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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1905-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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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太监就没有生育能力,只能靠收养义子,使自己名义上得以传宗接代。崔承德和崔延寿二人,就是崔玉贵所收的义子。而柳青和余湄儿,则是跟随崔玉贵学京剧的徒弟。

三天内接连发生三件凶杀案,死者都与崔玉贵有关,很难说这只是巧合。坊间猜测,凶手定与崔玉贵有深仇大恨,只因崔玉贵常年在宫中行走,极少露面,且出行都有众多护卫保护,不好下手,所以这才接连杀死与崔玉贵最亲近之人,连小孩和腹中的胎儿也不放过,大概是觉得让崔玉贵家破人亡还不够,要他“断子绝孙”才甘休。

这等人伦惨剧从天而降,年近半百的崔玉贵如何承受得住?他日夜恸哭,数日不振,竟险些因此一命呜呼。

死去的三家人,平日里仗着崔玉贵的权势,骄横自大,死了倒也没人觉得可惜,甚至有不少人拍手称快。

但官府的反应就不同了。

因死者系崔玉贵的亲属,官府追查凶手时相当卖命,但始终查不到线索。凶手就像是一阵风,来去无影,过往无踪。

眼看三件案子就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平息,偏偏在这时候,紫禁城里发生了诡异的“鬼影事件”,一下子令三件案子再度被炒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不知从哪一天起,紫禁城内忽然有风声走出,说接连数日,宫中都有女鬼出没。据说有宫女在宫墙下看见过一个穿白色满服的女子出没,还有看守瀛台的太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在中南海的冰面上飘荡。传言者言之凿凿,听受者将信将疑。于是乎,珍妃冤魂不散的说法,在北京城内不胫而走。

说起这位珍妃,那倒真是一出人间惨剧,也难怪一出现冤魂鬼影,宫中的宫女太监们第一个就会往她的身上想。

这位大名鼎鼎的珍妃,就是当朝皇帝光绪的宠妃他他拉氏。

七年前,戊戌变法失败后,光绪被慈禧囚禁于颐和园的玉澜堂,后迁囚于中南海上的瀛台。作为光绪最宠爱的妃子,珍妃的下场和光绪一样,也遭到了囚禁,先是囚禁于紫禁城内的北五所,后迁囚于景祺阁。

由于光绪长久以来的不合作,慈禧在囚禁光绪后,产生过废帝另立的念头。然而,自从戊戌变法之后,西方列强一直高度关注中国的政局。对西方列强而言,一方面,保持中国政局的稳定,有助于他们从中国攫取利益,而皇帝的更换,无疑只会造成政局的动荡,制造不稳定的因素;另一方面,让年轻而又开放的光绪当政,不再实行某些排外或闭关的政策,更有利于他们从中国获利。因此,早在戊戌变法刚刚失败时,英国公使窦纳乐就直截了当地向李鸿章发出警告,不可对光绪轻举妄动。在这种压力下,慈禧虽有废黜光绪的想法,但也只能采取温和的手段徐徐图之,不敢操之过急。

光绪二十五年,慈禧将端郡王载漪的次子,十五岁的溥俊封为大阿哥,实际上就是立其为皇储,作为大清的皇位继承人。接着,为了给大阿哥继位做铺垫,慈禧对外大张旗鼓地宣布光绪已经病重。

各国公使不相信慈禧的话,要求派一位医术高超的西医为光绪看病。慈禧起初不同意,但后来迫于广泛的舆论压力,勉强同意让法国名医德对福入宫,为光绪看病。这位法国医生在看完病后对外宣称:“皇帝血脉正常,没有任何病症。”并将诊断结果公布在报纸上。

如此一来,慈禧的骗局被彻底戳穿,册封大阿哥的决定遭到了所有外国公使的强烈反对,并一致表示绝不承认溥俊的大阿哥身份,甚至有传言称,洋人要“勒令太后归政”。这让慈禧恼羞成怒,对各国公使怀恨在心。

恰巧在此时,山东地界的义和团打出扶清灭洋的旗号,如火如荼地开展反洋教斗争。慈禧从中看到了机会,密令直隶总督裕禄放义和团入京,利用义和团来攻打各国使馆,在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胜利后,慈禧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发布《宣战诏书》,言道:“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正式对英美法等十一国宣战。

在经历最初的小范围失利后,西方列强调集了多达三万人的军力,组建八国联军【wWw。Zei8。Com电子书】,对清廷展开反击。

一旦动起真格的来,在那个武器装备足以决定一切的年代里,腐朽落后的八旗军和赤膊上阵的义和团脆弱得不堪一击。

于是,在短短两个月后,八国联军打进了北京城。

慈禧慌忙携光绪从西华门出逃,驾幸西安,史称“庚子西狩”。临行前,因珍妃跪求皇帝留京,主持京城事务,触怒了绝不可能让光绪掌握实权的慈禧,慈禧遂对珍妃动了杀心。

慈禧是一个只要敢想就一定敢做的女人。

于是在庚子年的七月二十一日,崔玉贵从慈禧那里获得了命令。这位绰号叫“催命鬼”的太监,将珍妃从景祺阁后面的小院里放出来,以“洋人入城,免受污辱”为由,将珍妃架到八宝琉璃井前,活生生将她推入井中,因怕珍妃爬出,竟在井口上压了一块巨大的圆石。

珍妃死后,尸体在井里泡了一年有余。直到第二年辛丑回銮后,经瑾妃再三请求,慈禧才派人移开八宝琉璃井上的圆石,打捞起珍妃的尸体,重新装殓厚葬,并将杀死珍妃的罪责一古脑儿推到崔玉贵的头上,象征性地削去崔玉贵二总管太监的职务,送还庆王府,但不久后又将他召回宫中,官复原职,仍留在身边伺候。

这件事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只因当事人涉及慈禧,人们只敢窃窃私议,不敢公开谈论。

转眼四年过去,此事已经告一段落,偏偏此时“三大案”发生,偏偏被杀的人都与崔玉贵有关系,偏偏紫禁城中又出现了冤魂鬼影,所以京城一下子就热闹了,“三大案”的舆论影响也随之急剧升级。人人都在说,“三大案”的凶手是珍妃的冤魂,是珍妃的冤魂回来找崔玉贵报仇索命了!

这还没完。

据崔承德家中的仆人说,自从崔承德夫妇死后,一到晚上,崔承德的卧房里就会传出窸窸窣窣的奇怪响声,吓得仆人们一到晚上就锁在自己房里不敢出来,而崔延寿家中的仆人更是发现,后院一口水井里的水,不知为什么竟变成了鲜红色,水质粘稠,带着一股腥味儿,根本无法饮用。

这些风言风语全都传入了慈禧的耳中,作为害死珍妃的幕后推手,年事已高的慈禧不免有些疑神疑鬼。她命令相关官员火速查办此案,但左查右查,一两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和慈禧一样,崔玉贵同样担惊受怕到不行。因义子崔承德家中一到夜晚就不安宁,坊间传言是崔承德的鬼魂在作祟,为了让义子的亡灵安息,崔玉贵命仆人前去九虚观,将道士田景池请来,准备在崔承德的卧房里做一场法事。

这位道士田景池,在京郊一带久负盛名。早在“三大案”发生之前,田景池就因替九虚观附近的乡民寻龙点穴、驱魔除灾而声名远播,连直隶总督袁世凯都曾请他到府中开坛祈福。所以崔玉贵打算做法事时,第一个就想到了田景池。

田景池来到崔承德的家中,往卧房里洒了九把送神米,又烧了十盘赤色香,闭门熏足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崔成贵的卧房竟彻底安宁了,连日来一到夜间就传出的奇怪响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崔玉贵见田景池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神通广大,于是又请他去崔延寿的家中看看水色变红的水井。田景池第二天就去了,揭开密封的井盖看了看,闻了闻,往井里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盖上竹笆封住,三天过后,揭开竹笆一看,井水竟重新恢复了清澈。

崔玉贵常在慈禧身边走动,见慈禧为鬼影事件忧心忡忡,于是就向慈禧推荐了神通广大的田景池,说只要让田景池在宫中做一场大型法事,彻底把珍妃的魂魄震住,她就没法再兴风作浪。

慈禧正踌躇无措,一听之下,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当即点头应允。

因珍妃的事见不得光,慈禧没有直接宣旨召田景池入宫,而是让崔玉贵私下去找田景池,务必将此事做得秘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田景池入宫一事,还是被索克鲁探知,并且探得田景池在挑选黄道吉日时,选定了五月初五,也就是端午节这天,入宫开坛做法。

听完索克鲁的讲述,屈指一算,离端午节只剩下十天的时间,胡客明白了,田景池入宫,就是索克鲁所说的由“三大案”创造的绝佳机会。

“我得到准确的线报,宫中已经开始在八宝琉璃井前搭建御览台,这说明田景池入宫做法,老太婆一定会亲自前往观看。”索克鲁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利用的机会,只要把握好,不愁大事不成。”

索克鲁啜了一小口清茶,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直起轮椅里的身子,微向前倾,正要向胡客讲述刺杀的计划。这时,雅间的门忽然响了。

“谁?”索克鲁神色一紧。

门外一个声音回答:“总捕头,是我。”

“有什么事?”索克鲁听出是贺捕头的声音,不由松了一口气。

“有急电!”

索克鲁把身子倒回轮椅里:“进来吧。”

贺捕头推门而入,看了胡客一眼,附在索克鲁的耳边,低声说:“总捕头,驻日公使杨枢发来急电,逆犯孙文,昨日已由横滨赴港,恐谋滋事。”

索克鲁心头顿时一震!

孙文上一次从横滨秘密赶赴香港,还是在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城的时候。那时因为清廷不听话(慈禧公然向十一国宣战),洋人想直接覆灭清廷,有立李鸿章当中国皇帝的意思,刘学询和港督卜力也极力地鼓动李鸿章以两广独立。刘学询是李鸿章的心腹幕僚,他秘密联络远在日本的孙文,以李鸿章欲以两广独立为由,邀孙文回国协助。孙文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与平山周、宫崎寅藏等人秘密抵达香港,密商此事。只可惜李鸿章最后放弃了两广独立的想法,选择了北上代表清廷与列强交涉,继续做大清的“裱糊匠”。如今孙文再次由横滨赴港,必定又有重大图谋。

索克鲁的眉头不禁微微拧起,问:“我们派去的人呢?”

“没有一个回来,想必都失手了。”

“知不知道他这次赴港要做什么?”

“不知道。”

索克鲁的眉头拧得更加厉害了,凝思片刻后问:“此事袁总督知道吗?”

贺捕头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此事容后再议,你先且退下。”索克鲁说,“记住,看紧楼道,勿放任何外人上来。”

贺捕头应了声“是”,拉上门出去了。

贺捕头一走,索克鲁就冲胡客很不自在地笑了笑:“总是公务缠身,连吃饭都不得空。”他把一整杯茶都喝尽了,收整心情,尽量不被孙文赴港的消息所影响,然后向胡客逐步讲述了端午节的刺杀计划。

索克鲁讲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不过最后归结起来,整个计划大体上分为四步。

第一步:入宫。

借田景池入宫开坛做法的机会,想办法混进田景池的法事队伍,随田景池的队伍进入紫禁城。

第二步:刺杀。

慈禧会在端午节当天亲临现场观看法事,这是难得的与慈禧面对面的机会,胡客寻找最佳的机会动手,刺杀慈禧。

第三步:潜伏。

白天紫禁城内眼线很多,想逃出紫禁城是很困难的事,所以胡客在刺杀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趁乱逃离现场,赶到宫中相对隐僻的慈宁花园潜伏,等待夜晚的来临。

第四步:脱身。≮更多好书请访问。 ≯

潜伏到夜间子丑时分,胡客溜出慈宁花园,赶到紫禁城的西华门。索克鲁已经买通当夜值守西华门的一名守门禁军。胡客只需在附近的城墙下学三声鸟叫,这名守门禁军就会悄悄从宫墙上抛下绳索,助胡客越墙脱身。出紫禁城后,绕道往东,赶到东安门,御捕门会有人在东安门接应胡客出皇城。

第七章 紫禁城内,生死博弈

第一节 偷天换日

鸿宾酒楼的宴席结束后,胡客又回到了熟悉的御捕门京师大狱。

接下来的十天,胡客都是在养伤时待过的牢房里度过的。他被彻底限制了人身自由。只有让胡客时刻处在眼皮子底下,索克鲁才能放心。

对胡客而言,这十天是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然而他却休息得很不自在。过去的六年里,胡客的生活千篇一律,机械地重复马不停蹄的东西奔波和南北穿梭,日日夜夜绷紧神经,在血与黑暗的世界里踽踽独行。过惯了风驰电掣的生活,忽然间放缓节奏,反倒有些不习惯,以至于分分秒秒,他都觉得是那么的百无聊赖。

胡客每天所能做的事,就是对着索克鲁给的一张皇城布局图,推想刺杀计划中的每一步,细想什么地方可能存在纰漏,什么地方又可能遭遇危险。“出刺”的两年里,胡客每一次完成任务都如探囊取物,然而在外人看似轻易的刺杀背后,却是他一次次的苦思冥想和缜密推敲。世上没有所谓的天赋异禀,只有后天不懈的努力和付出,方能换得一番成就,哪怕身为刺客,也逃不出这条法则。

胡客曾刺杀过的最高官员,是总揽一省军政大权、镇抚一方的封疆大吏,虽然官居一品,但和慈禧比起来,仍小到不值一提。所以胡客更要做足准备,把可能遇到的所有情况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地设想数遍。过去的经验告诉他,只有准备充分,才能真正做到随机应变。

※※※

十天的时间,缓慢似度日如年,但终究还是一分一秒地成为了过去。

端午节终于到来了。

这一天,天还未亮,贺捕头就打开了牢房的门。他给胡客带来了一套奇形怪状的衣服,让胡客换上,然后领着胡客走出牢房。御捕门的副总捕头白孜墨,铁青着脸等候在狱道的尽头。三个人走出京师大狱,绕后门小道,出了总领衙门。

刺杀慈禧,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白孜墨是索克鲁的拜把兄弟,也是御捕门的二把手,贺捕头则是白孜墨的亲传弟子,是御捕门的得力干将,也是御捕门未来总捕头的不二人选,这两人都是索克鲁的绝对亲信,索克鲁放心地将此事交给两人办理,至于其他的御捕,连参与了捉拿荆棘鸟计划的几位天地字号御捕,对此事都毫不知情。

“办妥后,在金鱼胡同会合。”留下这句话,白孜墨只身离开。

贺捕头带着胡客,朝另一个方向行走,不多久,来到了一家彩妆店外。

彩妆店的老板尚在梦里还乡,便迎来了端午节的开张生意。

按照贺捕头的要求,老板仔仔细细地给胡客绘上了又浓又厚的彩妆。绘好后,对着镜子一照,满脸的五颜六色,状同妖魔鬼怪,连胡客都认不出镜中的人是自己。

绘完彩妆出来,天色已经微明。贺捕头带着胡客赶到贤良寺外的金鱼胡同。白孜墨还没有到,于是两人在转角处静候。

没过多久,白孜墨从南面赶来,冲贺捕头点了点头。

日出东方,物影西斜,一切布置已经妥当。

刺杀计划的第一步,正式开始。

就在胡客、贺捕头和白孜墨守候在金鱼胡同里时,东街客栈里的田景池,正在诸多繁琐的准备工作中忙得焦头烂额。

他忙着清点桃木剑、生火粉、凝烟香、请魂铜铃、柳叶八仙桌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法事器具,忙着指导四个仙舞者的彩妆和换装,忙着指挥锣鼓队和炮仗队列队演练……

在紫禁城内开坛做法,对田景池而言,无疑是无上的荣耀。尽管崔玉贵一再叮嘱,此行要低调行事,但田景池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不打算这么做。放眼天下,有多少凡夫俗子终其一生,能进得一回紫禁城?如此难得的机会,田景池自然不想敷衍了事。既然要去,就不能寒碜,反而要隆重响亮,最好是弄得风风火火,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朝阳慢慢爬上天际时,田景池凝视东方,深深吸了一口气。

“出发!”他大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一行二十余人,走出东街客栈,响锣打鼓,一街一炮仗,极尽招摇之态,浩浩荡荡地开往皇城的东安门。

沿途有零星的日出而作者,站在街边围观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几家四合院中奔出好些个还未梳洗的半大小童,追在队伍的后面,嘻嘻哈哈地跳着脚,不停地拍手乱叫。

田景池坐在一顶露天大轿上,一身玄色道袍,手握太乙拂尘,背披桃木赤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一路上,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然而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四周,但凡见到路人艳羡的神色,就不自禁地飘飘然起来,心想天底下有几个道士能像自己这般风光?这一辈子,总算没有白活!

田景池一直保持着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直到行至离东安门只剩下两条街的金鱼胡同三岔口。

一支穿着打扮毫不逊色的锣鼓队,忽然从左侧的金鱼胡同里走出,与田景池的队伍撞了个正着。这支斜刺里杀出的锣鼓队拉着一条横幅,上书“铁门胡同饭庄开张大吉”的字样。所谓鸿运当头,这喜庆事自然要抢头彩,两支队伍相遇,谁都不想走在对方的屁股后面。一时间为了争先,你推我挤,互不相让,争到急处,对面的鼓手率先举起木槌打人。田景池的队伍不甘示弱,一个个卷起袖脚,挥舞鼓槌锣面就动起了手。眨眼之间,大街上陷入一片混乱。

田景池的队伍终究人多势众,一番殴斗后,将对方的锣鼓队揍得灰溜溜地逃走了。虽然打赢了这场架,自身却损伤不小,好些人鼻青脸肿,衣衫残破,以这番形象入宫,实在有失体统。更重要的是,田景池难得的好心情被彻底破坏了。如此喜庆的日子,想不到一大清早出门就掉坑,田景池的郁闷可想而知。

郁闷的田景池并不知道,两支锣鼓队的遭遇,是有人刻意为之。在刚才的混乱中,四个仙舞者中的一个,已经被调了包。仙舞者面绘灵魔彩纹,身披彩衣缟裙,负责在做法事时跳敬神舞,念敬神咒,是开坛做法必不可少的环节。白孜墨一手安排了这场混乱,在混乱之中,将一个仙舞者打晕,给他披上一件不显眼的大衣,夹杂在锣鼓队中带走,而换好行装绘好脸彩的胡客,则趁乱混入人群,加入到四个仙舞者的行列。四个仙舞者都绘着厚厚的脸彩,脸上没有一处干净的皮肤,根本瞧不出本来的面目,而胡客的身高和体型都与被带走的仙舞者相似,所以一场混乱过后,竟没人知道自己的队伍里已混入了外人,连田景池也没觉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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