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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1905-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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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他将三具尸体搬到山后,准备将三具尸体埋在那些无名尸骨的旁边,使他们不至于死无葬身之所。

“我先埋了那两人的尸体,然后埋那囚犯的尸体。那囚犯身上还捆绑着铁链,我想他死后能轻松些,所以俯身去解那些铁链,哪知却被我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我解开铁链后,发现他的左侧胸膛隆起,比右侧胸膛明显高出了许多。我拉开他的衣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伤疤,多半是与那些抓他的人拼斗时留下的。在他的左侧胸膛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已经缝合起来。

“我走镖时少不了与山匪贼盗动手,自己也受过伤,知道受了刀伤后如果没处理好,就会感染脓肿,但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肿胀到那等吓人的程度!我当时觉得有些反常,于是伸手按了按那囚犯的左胸,立刻发现了异样。我冒着对尸体的大不敬,用匕首挑断他左胸伤口的缝合线,拨开伤口,发现肉里面竟然藏着东西。那是一节竹筒!

“我这下子猛地明白过来。左胸膛就是心脏所在,那囚犯临死前曾说,天道的代码藏在他的心里,原来竟是这个意思。我猜想那囚犯在拼斗时,左胸受了重伤,知道难以逃脱,索性在被抓住之前,将东西放入竹筒,藏进了左胸的伤口里,并用线缝合起来。也难怪那两人找不到了,还喝问他把代码交给了什么人。别说他们了,谁又能想到,一个活人,竟敢把东西藏在自己的肉里呢?这需要承受多大的痛楚啊!”虽说已过去了十六年,但杜心五回想起这些事时,仍不禁摇头,显得仍难以置信,“我取出了那节竹筒,我知道所谓的天道的代码,就藏在竹筒里。当时我心想,就冲那囚犯缝肉藏物的勇狠之气,无论如何,我也要去御捕门找到白锦瑟,将这节竹筒亲手转交。”

找一个人转交一样东西,看起来,这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至少当时杜心五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改变了这个看法。

埋好尸体后,杜心五回到了重庆。他已有些厌倦,不想再继续走镖,于是趁这机会,辞去了金龙镖局的生计,独自一人去了北京。

到北京后,他找到御捕门总领衙门,但守卫拦住不让进,于是他向守卫打听,向进进出出的捕者打听,哪知竟没一个人知道白锦瑟是谁。

杜心五不死心。他仗着拳脚上的本事,在京城里找了一份看守皇城大门的活路,一边赚钱糊口,一边打听白锦瑟的下落。几个月里,他问过平头百姓,问过进出皇城的大小官员,但还是没人能告诉他白锦瑟究竟是谁。似乎白锦瑟这三个字,只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人名。杜心五暗暗奇怪,心想总不成是那囚犯临死前说错了人名,抑或是他听错了吧。

“我白找了几个月,心里烦闷,有一晚拿出竹筒端详,越想越是生气。再加上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好奇心又越来越重,终于没能忍住,打开了那节竹筒。那节竹筒用蜡封着口,我用匕首戳开封口,发现里面塞了一团白布。我取出白布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古里古怪的代码,读起来十分拗口。”

说到此处,杜心五忽然打住了话头,静静地望着暮色微凉的西天空。

胡客很清楚,刺客道内部传递消息时,譬如串人向青者传达刺杀任务,为避免泄密,常使用代码来传递,青者用特定的脚文对照,才能解读出代码的含义。所以外人看起来古怪的代码,在刺客道青者的眼里,反而显得十分正常,只须找到对应的脚文,就能成功加以破解。

杜心五说到关键处,故意打住不说,自然是为了牢牢握住与胡客继续商谈下去的价码。对于这一点,胡客同样心知肚明。

“你想让我做什么?”胡客直截了当地问。

“留下来,帮我一个忙,”杜心五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头看着胡客的眼睛,“帮我保护孙先生。”

“多久?”

“两个月。”杜心五说,“只要保证两个月内不出事,让御捕门的人无法得逞,让孙先生可以心无旁骛地做成这件大事,我就把白布上天道的代码告诉你。”

“那把弧形刀有什么特征?”胡客没有做出是否应允的答复,而是忽然问出了一个让杜心五略感茫然的问题。

“什么弧形刀?”

“在那家黑店里,刺中那囚犯腹部的弧形刀。”

杜心五回想了一下,说:“我只记得,弧形刀的刀身上有七个圆孔,具体的样子,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七星月刃!胡客暗暗点了点头。七星月刃的主人,绰号“北斗”,是刺客道兵门一位有名的青者,在十六年前忽然销声匿迹,这件事,胡客听姻婵提起过,道上也有过各种传闻。杜心五能说出弧形刀的刀身上有七个圆孔,再和十六年前“北斗”离奇消失的事联系起来,那么杜心五所说的这件发生在川黔交界地带深山老林中的往事,基本上可以断定是真的。

胡客的内心开始了纠结。

能从杜心五这里得到天道的代码,这是极难一遇的机缘,然而他若在日本逗留两个月,远在大海另一端的姻婵,她的安危,却又让胡客不得不担心。若非杜心五在船上忽然提到天道的事,或许胡客早已买好了回国的船票,此刻已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两个月太长,我等不了那么久。”胡客斩钉截铁地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解决了御捕门的这批人,你就必须把天道的代码,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张太监和山口那帮浪人已经解决,如今威胁孙文安危的,只有这群不知藏身何处的御捕门捕者。只要将这群捕者除去,自然就能保证孙文平安无事。“好!”杜心五一口答应,“你需要什么,不管是人是钱,尽管开口。”

“我只要一样东西,”胡客说,“东京的城区地图。”

第三节 锜刺

杜心五的办事效率极高,只用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就把最为详实的东京城区地图找来了。

展开地图,看了片刻,胡客问:“孙文到东京后,要去什么地方?”

“锦辉馆。”杜心五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就是我们下午去过的那里。”

“这三条路都是通的吗?”胡客用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了三条路线,都是连接东京湾码头和神田锦辉馆的道路。

“全都畅通无阻。”

“孙文会走哪条?”

“尚未决定。”

胡客想了一下,忽然收卷起地图,向房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杜心五扬起头问。

“出去走走。”胡客没有多说,径直出门下楼,踏上了夜幕下的街市。

东京的夜市灯火阑珊,胡客却没有丝毫流连之意。他穿行于人流之中,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将连接东京湾码头和神田锦辉馆的三条路线完整地走了一遍。

接着他回到了住地,休养了一晚。他后背上的伤口,在与山口等全神会的浪人拼斗时撕裂,急需足够的时间来静养。然而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奢侈。

第二天一大早,光复会众人尚在熟睡,胡客已经穿好衣服,走出了民宅楼。等到杜心五来接应光复会众人前去与其他会党的人碰面时,胡客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上午、中午和下午三个时间段,胡客又分别将那三条路线重走了三遍。

他想借此来了解三条路线在不同时间段的人流情况,并且熟悉每一条街道两旁的建筑情况和路口的分布情况。

经过一天的观察,他最终确定了一个地方——东京湾码头。

站在职业刺客的角度,综合所观察到的所有情况,胡客判断,御捕门的捕者如果动手,最好的选择,无疑是东京湾码头。在三条线路上和锦辉馆附近动手,都不容易成功,只有当孙文乘客轮抵达东京时,趁着人流密集,直接在码头上动手,成功的几率最大。

晚上回到民宅楼,一整天没有见到胡客的杜心五,正在房门外等候。

两人进入房间。胡客展开地图,以东京湾码头为中心,圈出一块半圆状的区域,对杜心五说:“你派人去这一带,查清楚有哪些房屋提供外租。”

“好,我这就去接洽黑龙会的人,让他们去办。”

杜心五连夜赶去了神田锦辉馆,与内田良平见了面。内田良平答应了他的请求,派出了一队十人组浪人,连夜赶去码头周边,调查房屋外租的情况。

黑龙会名义上是为日本陆军服务的军国主义组织,但用通俗点的话来讲,它是一个由日本浪人组成的黑道组织,其势力遍布全日本,在东京尤为集中。东京的平民百姓们,对黑龙会的惧怕,比对当地的警察更甚。黑龙会的浪人前去调查房屋的外租情况,应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

但有的时候,一桩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也能转变为一件天大的大事。

这队浪人去了之后,当晚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也没有返回,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仍然不见踪影。

这就有些异乎寻常了。

内田良平坐不住了,他派出手下去东京湾码头查看。去的手下很快回来禀报,说没找到这队浪人。内田良平又派出更多的手下去寻找,但一直到日头西斜,仍然没有好消息传回。

一整个白天就这样过去了。

当东京彻底被夜幕笼罩时,黑龙会的所有人,包括内田良平在内,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昨晚派出去的这队十人组浪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已然一去不返,仿若人间蒸发。

“再给我找!”内田良平脸色阴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龙会动员了大半的人力,想尽各种方法展开调查和搜寻,仍然找不到丝毫线索,直到两天后的那个清晨。

当第一缕天光洒落人间的时候,在东京湾码头东北侧的海面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具具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被早潮的海浪一推一涌地送到岸边,堆叠在外码头的石台下方。这一幕立刻引来了众多围观者。有好事者仔细数过,尸体不多不少,正好十具。

死了十个人,这绝对是一桩极其重大的刑事案件!

东京警视厅立即动员大批警力,由警视长亲自率领,赶到码头,各大报社的记者们早已蜂拥而至,黑龙会的人也闻风而动。最终证实,这批尸体,正是黑龙会三天前派出去的那队十人组浪人。

尸体一具具地被打捞了起来,依次摆放在铺开的白布上。

经过海水的长时间浸泡,十具尸体都略显浮肿,并且残缺不全,完整些的只是少了些许皮肉,恐怖些的几乎只剩下了半边肉身,连森森白骨都露在外面,大概是沉在海水里时,被鱼虾噬咬所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十具尸体中,有七具尸体的心窝处,皮肉是完好的。而这七具尸体的心窝正中,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伤口,一个绝对不是鱼虾所噬咬出来的伤口,一个显而易见是因利器刺入而留下的伤口。这个伤口的形状十分奇怪,既非长条状,也非孔洞,而是一个规则的三角形。

经过警视厅法医的查验,死者是死后被抛尸入海,正是心窝处这个三角形的伤口,穿心而入,夺走了这些浪人的生命!

在警察们忙着调查、记者们忙着采访、黑龙会的人忙着义愤填膺之时,站在围观人群中的胡客,因为目睹了这些三角形的致命伤口而心绪振荡!

在黑龙会的这队浪人消失的近三天时间里,胡客不得不亲自去调查了码头附近的房屋和民宅的外租情况。然后他假装是迎接亲友的人,每天守在东京湾码头上。他留意着每一处提供外租的房屋和民宅,尽可能地留意每一个出入其中的人。他相信御捕门的捕者一定会在码头附近找地方住下,这样既可以方便监视抵达码头的轮船,观察船上是否有孙文本人,同时也能在准备动手时,获得时间和空间上的便利。

捕者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吃喝拉撒。这些捕者一定会现身的,胡客心想,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住处而不外出活动。只要这些捕者现身,依靠胡客的眼力,一定能够辨认出来。

但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出乎胡客的意料,他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这一天一大早,胡客便来到了码头,正好碰上案发,于是看见了夺去这些浪人性命的三角形伤口。

寻常的锐器伤不是条状,就是孔洞形态,三角形的伤口却十分少见。

但胡客却识得这样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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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锜刺。”他在心中默念。

第一时间窜入胡客脑海的“锜刺”,是一种古代兵刃的名称。

锜刺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诗经·豳风·破斧》中有句:“既破我斧,又缺我锜。”便已提及。这种兵刃的刃身呈笔直状,带有三棱刃口和三面血槽。这种独特的造型,使得锜刺的杀伤性极为恐怖。一旦某人被锜刺刺中,三面血槽立即放血,且拔出后伤口呈三角形,使止血和愈合变得十分困难,所以被锜刺刺入皮下三寸者,无论伤在哪个部位,若不及时止血,短时间内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毙命。

但锜刺的缺点在于,它只能刺,连砍和削这种简单的功能都不具备,攻击时的功能过于单一,对付寻常人很有效,但在与真正的高手对决时却极为吃亏,所以这种兵刃在历史上早已被淘汰。胡客知道在兵门之中,每个青者的兵刃几乎都不一样,但是没有哪个青者使用锜刺这种兵刃,因为每一个青者都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使用锜刺,无异于自取灭亡。

但眼前这些尸体的致命伤,分明是锜刺所为,只有锜刺,才能在人的身上留下如此罕见的三角形伤口。

胡客有意无意地抬起头,向四周打量。

案发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还有更多的人像蝗虫一样黑压压地聚拢过来。围观是人类的天性,不管是在哪个国家,尤其是当一件惨死十个人的大命案发生在身边时。

忽然间,胡客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戴黑色帽子的瘦削男人。这个男人原本站在圈子的最里面,这时却悄悄地挤出了人群,朝码头的西侧移动,脚步稳中带疾。

这一阵脚步出卖了他。

只有练家子,才能拥有这样的步伐。

而他在所有人都围拢看热闹时,却逆着人流快步走开,这让心思缜密的胡客,感觉到其中可能暗藏着蹊跷。

瘦削男人走到西侧的一幢双层小楼前,回头向四周望了一眼,然后一闪身进了小楼。

短时间内,警视厅的人恐怕调查不出什么线索。胡客果断舍弃了案发现场,同样逆着人流,朝那幢双层小楼快步走去。

两天前,胡客曾来这幢双层小楼问过,房东说,二楼上有四间房,已经全部租出去了,租客是个中国女人。

小楼底层的入口处,设置了一个小房间,那是房东看守大门的地方,此刻却没人。想必房东也赶去码头上凑热闹了。无人阻拦,胡客轻松地进入了小楼。

走完一截廊道,来到破旧的木质楼梯前,胡客停下了。这样的楼梯,走上去是不可能不发出声响的。正在他犹豫之时,二楼上传来了对话声,说的是汉话。

“我早就说过,尸体不能抛入海里,姓薛的娘们就是不听。现在倒好,果真应了我的话。”

“薛娘子什么时候回来?”

“她带人去查那几伙人的行踪,原本说好中午就回,不过现在不能等了。我这就去找他们,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把紧了风。”

“只盼这件事不要捅出什么娄子才好。”

“早听我的,放完血,拉到荒郊僻野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又何必现在来瞎担心?”

这句抱怨的话说完,就有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有人正踩着楼梯往下走。

胡客急忙躲进入口处的小房间里。片刻后,脚步声临近,一个穿灰色衣服、留有半根辫子的男人从小房间外快步经过,出了小楼,往东边去了。

等那男人走后,胡客再一次来到破旧的木楼梯前。

听刚才的那番对话,二楼上的这帮人,正是杀死黑龙会十人组浪人的凶手。这帮人来自中国,又有这等本事,即便不是御捕门的捕者,也绝非善类。此时二楼上只剩一个人留守,这是十分难得的机会。胡客虽然背伤未痊愈,但若论单个对决,他仍有十足的把握。

为了搞清楚这里面藏着什么事,胡客取出了问天,藏在袖口里,小心翼翼地迈脚踏上楼梯。

嘎吱嘎吱,楼梯如往常那般呻吟起来。

二楼上那个戴黑色帽子的瘦削男人已经听见了。他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当他看见转角处出现的不是自己的同伴时,立刻紧张地从凳子上弹起,右手迅速地滑进衣摆下。

胡客没有给瘦削男人任何机会。他忽然间加快脚步,楼梯吱吱呀呀地狂响起来。当瘦削男人刚刚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时,问天已经鬼魅般割开了他的咽喉。在他有机会呼救之前,胡客已经箍住他的脑袋,狠厉地一扭!而在此时,身后木楼梯的吱呀声,才刚好停止。

留下喷涌一地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尸体,胡客走进了二楼的廊道,推开了四扇房门。前面三间房都是住人的卧室,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最后一间房里的景象,却让胡客驻足吃惊。

第四节 暗扎子的始祖

推开最后一扇门,扑面而来的,是阴暗的红色。房间内的墙壁全都用红纸包裹起来,连窗户也被封死了。胡客闻到了刺鼻的血臭味,原来这些裹墙纸的红色,是用真正的血涂染而成的。这种血的暗红,令整个密闭的房间,充斥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地上摆置了许多没有点燃的烛台,拼接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将一张圆面的桌子圈在其内。桌子用红布罩住,红布很长,下摆耷拉到了地上。桌上摆放着五大碗已经凝固的血,以及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的不是香,而是一柄兵刃,确切地说,是一柄暗红色的锜刺。

房间里的这些摆置,看起来像是某种神秘的祭祀仪式,而祭祀的对象,则是桌后墙壁上悬挂的一幅画。

胡客原本以为祭祀的肯定是某个人物,但当他跨过地上的烛台,却发现画上并非人像。

画上绘有几根虬枝,枝上花朵盛开,粉色点点,乃是开得正艳的桃花,在虬枝下,一条溪流横着淌过整幅画卷。画的内容只有这些,其余地方都是留白,没有批注任何文字。

尽管如此,胡客还是一眼就洞悉了这幅画的含义。

溪流、桃枝,画上这两样简单的东西,直指中国古代刺杀史上一个极为有名的人物——刘桃枝。

刘桃枝,南北朝北齐人,被后世称为“北齐第一御用杀手”。

刘桃枝出生于北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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