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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1905-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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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令胡客颇有些吃惊:“夺命龙!看来死的也是同行。这人的武器还没出手,就遇到了更为厉害的高手。”

胡客抬起头来。眼前的这间山房,正是朱砂点的所在。他弃了尸体,快步走到门前,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一股更为浓厚的血腥气立即扑鼻而来。

房内的一切摆设整齐划一,似乎没有发生过争斗,可地上却躺着三具尸体,鲜血流了一地。房间的木格子窗敞开着,可以看见天边正升起的一轮红日。

胡客左看右看,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道士住的山房,并无任何特别之处。“这是谁的房间?”他回头问,声音里满含迫人回答的威严。

堵在房门口的人都默然了。那些知情的道士们,都因房内的三具尸体而吓得忘记了言语。片刻后,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才小声说:“是道权师叔的。”门外有信徒听到后小声嘀咕:“啊,不就是常来咱村里讲道法的秦老道吗?”

“哪一个是道权?”胡客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问。

门口的道士们都摇起了头。有道士低声说:“这三人都不是咱观里的。”

“那道权在哪?”

道士们左右顾盼,很快七嘴八舌起来,有说做早课时没看到他,有说吃早饭时也没看到他,总之今天都没见过秦道权,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胡客俯下身检查了三具尸体,都是颈脉被割断,一击毙命,伤口的形状与房外发现的尸体一模一样,血液的温度也相仿。在三具尸体的手边,分别有一柄象剑、一柄照胆和一把短铗。看来这三人的武器已然出手,但还是没能逃过被击杀的命运。

在靠窗的地上,有一柄染血的指尘剑。指尘剑是道家武械,胡客心想,这多半就是秦道权的武器。这柄指尘剑的剑身很薄,薄得像一页纸,甚至可以作腰带缠绕在腰间。如此看来,杀死四个人的并非蝉翼刀,而是这柄薄如蝉翼的指尘剑。

秦道权并未死在房中,观里道士也没见过他,很可能他已从眼前敞开的窗户逃走了。可是他没有捡走掉落的指尘剑,说明当时情势十分紧迫,兴许还有人正追杀他,所以他连剑掉在地上也不及捡就夺窗而逃。这次道上出动的人手可真不少,光躺在地上的就有四个了。如此兴师动众,看来这个秦道权,定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人物。

胡客跨过尸体,走到敞开的窗前。无涯观依山而建,正朝上下山的石阶大道,背倚草木丛生的荒山险崖。山房区位于道观的后半部分,从窗户望出去,天地开阔,群山在览,红日如盘。一段杂草遍生的斜坡从窗脚延伸出去,随即是笔立的断崖。斜坡上有一条窄径,直通雾寒山的峰顶。

胡客猜想,约半刻钟前,这间山房内,发生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刺杀与反刺杀。从结果来看,反刺杀的一方,即秦道权,占据了上风。

为寻找胡启立,胡客通过张明泉和朱圣听的描述,窥破了打油诗里的藏头格,找到了死去的阎老头,又通过棺材里的死人枕头,发现了一幅建筑图,随后辗转来到了无涯观,并且找到了朱砂点所标记的山房。他原以为只要找来,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可事情似乎远比他想的更为复杂。这间山房的主人,一个叫秦道权的老道士,遭遇了刺客道青者的刺杀,在击毙四个青者后,夺窗而逃。窗外的窄径能上不能下,秦道权一定是逃向了雾寒山的峰顶。

胡客不打算半途而废。他拾起地上的指尘剑,翻出了窗户,朝山上走去。

他沿窄径走了一段,在草丛间发现了零星的血迹。看来没有追错方向。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奔跑了起来。

雾寒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因山顶的树林在春秋冬三季雾瘴缭绕而得名。此时虽朝阳初起,但早春的阳光没什么热度,根本无法驱散山顶寒冷的雾气。≮更多好书请访问。 ≯

林中落叶如毯,雀鸟啁啾,雾气浓重,能见度不足两丈。胡客提高了警惕,如浓雾里有人袭击,可谓防不胜防,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雀鸟的啼叫像歌声一般动听,若有人在附近,它们是不敢如此欢快的。所以胡客选择了没有鸟叫声的西北方。他一步步走去,坚信这是正确的方向。

他没有走错。

一路走去,他接连遇到了七个人,七个湮没在雾气中的草人。在这七个穿着道袍的草人中,有两个被卸了胳膊,一个被拦腰斩成两截,另四个被割去了头颅。断口处的稻草是干的,没有被雾打湿,说明刚被人斩断不久。除此之外,他还遇到了三个货真价实的死人。三个死人都躺在草人的旁边,一人胸口中暗器,两人额头中暗器。三人的身子尚有余温,显然是刚死去不久。

胡客猜到了秦道权的方法,事先在林中安置好众多穿道袍的草人,在浓雾中足以以假乱真,接着故意将追杀的青者引入林中,趁他们上当刺杀草人之际,却在暗中施放暗器,各个击杀。这一招果然老道狠辣,胡客也不由暗暗叹服。

从练杀山出来后,胡客就再也没在雾气中执行过刺杀。对刺客而言,大雾的环境,往往比黑夜更加凶险。因为在雾中,刺杀与被刺杀的双方会面临一样的境况:都不知道对方的位置,同时也很难隐蔽自己。后天练就的警觉性,让胡客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指尘剑。

走出十几步后,一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前方。那人断了一条手臂,断臂就横在地上,有稻草散落于旁。那是一个草人。在草人的旁边,躺了一个死人。看来又是一个上当的青者。

和先前一样,胡客走近去,俯下身查看尸体,发现尸体的咽喉上插了一支暗器。

就在他俯身的瞬间,身后的草人忽然动了。一道冷冽的寒光从草人的体内激射而出。胡客感受到了脑后的冷风,但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事先又无防范,根本避无可避。

情急之下,胡客手腕急抖,指尘剑像丝带一样绕向身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咫尺外射来的暗器!

胡客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手中拿的是其他兵器,这一枚飞来的暗器,即便要不了他的性命,也一定让他落个半身不遂。

一击不中,现在轮到胡客反击了。

胡客的反击是极其凶猛的。他的刺龄虽不足六年,却是刺客道公认的数十年来极为罕见的优秀人才。他一出手,便如一场蓄势已久的暴风骤雨来临,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假扮成草人的,正是秦道权。他依靠反刺杀和雾中偷袭的手段,已经先后击杀了八名追杀他的青者,这极大地消耗了他的体力,而且还让他的腹部中了两刀。这两刀足以致命,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来袭杀胡客,一击不中,便洞悉了接下来的命运。胡客的身手实在太过厉害,身负重伤的秦道权在勉力抵挡了几下后,终于放弃了。指尘剑的剑尖,抵在了他的喉头上。

秦道权被制住后,神情反而轻松了许多,老皱的脸上满是释然的神色。

“动手吧。”他说。

胡客却出人意料地收回了指尘剑,并从怀里拿出了那幅绫绢地图。

秦道权原本浑浊的双眼,忽然间清澈起来。他原以为胡客是追杀他的青者,但见到这幅地图后,才知道不是。他开始认真地打量胡客。当胡客右手虎口处的一道伤疤窜入眼帘时,他嘶哑着声音脱口而出:“客公子?!”

“你认识我?”胡客皱着眉反问。

秦道权曾见过胡客,但那是在胡客两岁之前,胡客对此自然不会有任何记忆。但当秦道权吃力地捋起袖子,露出右臂上一个略微向左倾斜的十字黑疤时,胡客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知道这个斜十字黑疤代表的是什么。

秦道权受的伤实在太重。他看了一眼远处,有气无力地说:“还有三个,要劳烦主子亲自动手了。”

“你叫我主子?”胡客吃了一惊。

秦道权面露悲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胡客忽然有些难以接受。秦道权叫他主子,这就意味着胡启立已经死了。只有老主子死后,新主子才能接位。他一刻也不敢停歇地赶来,就是希望能见到胡启立,想不到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怔忡了片刻,他忽然发出了雷霆般的怒吼:“滚出来!”

雾色中,三道人影先后从树木背后走出。胡客像一只受到了刺激的猛虎,朝三人大步走了过去。秦道权只看到胡客与那三人短距离地接触了一下,三人就先后倒下了。道权惊呆之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终于明白,六年前的那个夜晚,胡启立为什么要在三个子女当中,毫不犹豫地选择年龄最小的胡客。

第三节 “六断戒”

完事之后,胡客走回到秦道权的身前:“现在已经没人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秦道权已经奄奄一息。他努力地吸了几口气,腹部的起伏,令伤口疼痛加剧。他闭上眼睛,这样可以让身体舒服一点,然后缓缓地说:“老主子怕你不肯过……过戒……所以自尽了……辰州府的十三号当铺……老主子在那里给你……给你留了物事……暗码是……共醉终同……卧竹根……”他一边说话,一边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往外掏一节竹筒,掏到一半,动作忽然僵硬下来,声音也彻底地断了……

秦道权带着笑容死去了。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如果他不去巡抚大院,就不会招惹来这些青者。一切都因他这辈子将信义看得极重。当年他曾蒙王之春救过一命,留下一块四方布给王之春,说只要王之春有难,在四方布上写信捎来,他就会立刻赶去帮忙,想不到过了二十多年,这块四方布竟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尽管已经出家做了道士,但秦道权仍然视信义如泰山,并最终跟随牛管家去巡抚大院走了一趟。巡抚大院的困局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太多,他没有找到替王之春除危解困的方法,却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但是他撑到了最后一刻,等来了胡客。他完成了老主子吩咐的所有事情,足以瞑目而去。

胡客打开了秦道权手中的竹筒,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把小钥匙。纸条上面写着“共醉终同卧竹根”,字迹挺拔,胡客认得那是胡启立的手书。

秦道权死得太快,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说清楚,甚至连胡启立死后葬身何处都未提及。胡客怀着满腹的悲伤和疑问,离开了雾寒山。他要去辰州府的十三号当铺,看看胡启立到底给他留了什么。

※※※

辰州府的十三号当铺,坐落在两条主街道交汇的十字路口上,悬挂着“聚财当铺”的招牌,是一座并不起眼的仿古建筑。胡客走进当铺,伙计立马从柜台后热情地迎了上来:“这位客,请问您是活当还是死当?”

“活死当。”胡客掏出一节竹筒,丢在了柜台上。

伙计一愣,道:“您可别开玩笑,这玩意儿可不能拿来当钱。”

胡客一掌将竹筒拍碎:“这样呢?”

伙计顿时收起了笑脸,探出头去看了看街道的两侧,然后小声地说:“请随我去见掌柜,能不能当,要掌柜才能拿说法。”

胡客随伙计进入了内堂,掌柜正坐在桌前喝茶。伙计说:“掌柜,有活死当的贵客到!”掌柜摆手,示意伙计退下。

“阁下的暗码是?”伙计一走,掌柜就开门见山地问。

“共醉终同卧竹根。”

“您请稍等!”

掌柜走到更里面的一间屋子,片刻后折返:“还请阁下出示一下暗码。”

胡客将写有暗码的纸条取出,掌柜也取出另一张纸条,一起放在桌上。两张纸条都是黄白相间的底,边缘的轮廓刚好能拼接在一起,一丝缝隙都不留,足见是从同一张纸上撕扯开来的。两张纸条上都写着“共醉终同卧竹根”七个字,字迹相同,显然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阁下请随我来。”对上了暗码,掌柜收起纸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胡客跟随掌柜走进里屋,然后下到一间隐秘的地下室,又走了一截不长不短的甬道。甬道里每隔一堵墙的距离,就是一扇小铁门,铁门背后,是一间间铁牢笼般的储物格。掌柜在一扇铁门前停下来,取出两把钥匙,分别打开了外层的薄铁门和里层的厚铁门,将壁台上的油灯点燃,留下一句“阁下请便”后,转身离开了。

在这间储物格里,胡客看到了胡启立留给他的东西——一个刻有剑纹的锦盒。

锦盒用一把小锁扣住。胡客拿出那把藏在竹筒里的小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小锁应声而开。

锦盒被打开了,盒内放置了三件东西,从左至右,依次是一柄赤色的弧形匕首、一片刻有“鬼”字的扇形金叶子和一页暗花信纸。暗花信纸上写了七个斗大的墨字:问天,夺鬼,清凉谷。另有一行小字写在页左:“客儿,莫忘自己身份,莫忘入刺客道之因由。”

这一行小字,猛地一下,将胡客的记忆拉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

六年前,胡客一十六岁,他是胡启立的小儿子。在那个决定他人生走向的夜晚,他并未遭到何二娃子的杀害。何二娃子为凑赌资,威逼胡客偷家里的钱出来,胡客断然拒绝,于是被何二娃子生拉硬拽到河边,用荆条狠狠地鞭打了一顿,又抢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连衣服裤子都扒得一条不剩,最后还打算将他杀了灭口。

但何二娃子终究没敢动手,因为就在他打算动手之时,河边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人。那人就像河里浮起来的冤魂一样,立在梧桐树下一动不动,吓得何二娃子飞也似的逃走了。胡客转过头去,就看见了后来引他入刺客道的带头人。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带头人的出现,其实是他父亲胡启立的一手安排。

带头人将胡客带离了清泉县。懵懂的胡客,与一群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茫无目的地走进了雾气迷蒙的练杀山。在那里,他像一只被赶入荒莽山中的绵羊,终日与饥饿、寒冷、病痛、猛兽为伴。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他像野人一样在山中度过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让一只温顺的绵羊,变成一头嗜血的苍狼。

两年的“练刺”,淘汰了弱者,留下了强者。那些留下来的人,包括胡客在内,深刻地明白了弱肉强食的法则,从此变得坚韧而冷血。

“练刺”过后,是同样为期两年的“试刺”。

这一回,胡客需要杀的不再是野兽,而是鲜活的人。只有杀人不眨眼的人,才具备成为一名合格青者的基本素质。

胡客想起了父亲曾受过的那些欺辱。于是他回到了清泉县,怀着满腔的仇恨,先后杀死了得罪过父亲的四个人,以及曾鞭打过、侮辱过他的何二娃子。在这期间,他偷偷地回了一趟家,与父亲见了一面。正是这次见面,让胡客从父亲的嘴里得知了许多事情的真相。胡客这时才明白,原来当年他入刺客道,并非机缘巧合,而是出于父亲的安排。

紧接着,就是同样为期两年的“出刺”。

胡客开始接一些简单的任务,对指定的目标进行刺杀。在这一过程中,他的表现比同辈人要出色得多。刺龄不足六年的他,在执行任务时,手段老辣,从无失手,宛如一名横行江湖数十年的老道的青者。刺客道天层的一些人开始注意到他,更加困难的任务分派到他的头上,他居然能一一圆满地完成,甚至连续三十一次“出刺”无一失手。身为黄童的他,渐渐拥有了比青者还要盛的名气,更享受到了青者才能有的待遇,得到了刺客生涯中的第一位搭档——一位与他年纪相仿、名叫姻婵的女子。

“出刺”过后,就是最为痛苦的“六断戒”。入刺客道的人,前六年间被称为黄童,过了“六断戒”,才能成为青者,成为一名真正入道的刺客。

“六断戒”,源于战国时期刺客聂政的故事。

※※※

《战国策·赵策一》里有句名言:士为知己者死。

聂政的一生,就是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故事。

当韩国大夫严仲子辗转来到齐国,费尽千辛万苦找到聂政隐蔽的住所,多次登门拜访,并亲自备酒馔致礼,赠黄金百镒与聂母贺寿时,聂政却坚辞不受。严仲子虽然没有开口,但聂政知道严仲子想请他做什么。聂政之所以不接受,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家中还有年迈的老母和未出嫁的姐姐,身为家中唯一的男人,他无法弃置亲人于不顾。但是严仲子如此身份的人,竟然屈尊纡贵,来结交他这样一个因除害杀人而避祸在外的逃犯。从那一刻起,聂政已暗许严仲子为知己。

一段时日后,聂母去世了。严仲子听说此事,再一次赶来,以儿子的礼仪为聂母送葬。葬礼结束,严仲子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一切,聂政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在家服完三年的母丧,待姐姐出嫁后,聂政已没有任何牵挂。于是他瞒着姐姐,一个人来到了濮阳,找到了严仲子的住处,询问严仲子仇人是谁。

“侠累。”严仲子极为小声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侠累,韩国的当朝相国,手握大权,地位尊贵。

聂政点了点头,没有一丝半毫的犹豫。

这一点头,就等于做出了男人间的允诺。

严仲子深知相府守备森严,打算多派些人手去协助聂政,却被聂政一口拒绝了。

“杀侠累,我一人足矣。”

带着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气概,聂政只身来到了韩国的都城。当他走到守卫森严的相府外时,侠累正高坐在府堂上议事。

聂政没有选择伪装成下人混入相府,也没有选择等到夜间再趁黑行事。他选择的,是最为简单的方式。

他跨过门槛,仗剑直行,登堂入室,在诸多守卫的甲士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入了侠累的胸膛!

侠累瞪大了眼睛,他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告别尘世。(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呆若木鸡的甲士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人,竟然是刺客!

众甲士操戈而上,围攻聂政。聂政以一柄长剑,先后杀死数十人。众甲士心生惧怕,不敢再冲上去送死,于是就地围成一个大圈,将聂政包围在垓心,不让他逃离,打算和他一直消耗下去。

数百甲士,重甲难透,聂政深知今日已无活命之法。他看了一眼伏案而死的侠累。严仲子的知遇之恩,他已经报答,如今唯一的牵挂,就是出嫁的姐姐。他仰天大笑,忽然间倒转剑柄,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目,剖腹而死!

聂政死后,韩侯将他的尸体悬挂在闹市上,悬赏千金追查凶手的身份,韩国上下竟无人知晓。

不久后,聂政的姐姐聂荌闻听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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