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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暗之神对她的恶意,她一边思考着是不是贵族不小心入了邪教的可能,边甩着脑袋。
——意识有点模糊了。
尽管只被小刀子捅了一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流血量越来越多,根据体重计算她身体里的血量本来就不多,要是再不处理一下估计会晕厥过去。
剧情之外的攻击——这种新概念等到之后再考虑吧,现在不是分心想这些的时候。
还有侍卫长的事情也是——
“……总觉得……无论是谁都觉得本王很弱……”
魔王虚弱地嘟囔两句。
公爵小姐身为红眼贵族,就算不及侍卫长,也肯定不弱,她却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小女仆——还有这些来围攻她,充分说明了魔王还没到需要她亲自动手的程度。
好像她总是因为身高问题而被看扁?虽然这是事实,但魔王也不希望他们因此歧视自己。
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是不对的。
——“如果您还因为奇怪的理由不愿使用魔法,那么还不如现在就放弃抵抗。现在只有两条路——死亡,或者挣扎后死亡。”
……哦对了,她也是能使用魔法的角色……
魔王猛然想起这个不曾被她列入考虑范围的选项。
为什么小女仆要提醒她?就这样让她忘记自己的魔法死去不是更省事吗?还是说这是纠结于贵族想要赢得光明磊落的奇怪执念?
可能性不大。
什么答案隐隐在魔王心底浮现,她眯着眼看向火网外的小女仆,后者身子一僵,怯意却逐渐消失。
魔王的等级很低,估计比矮人军中的任何一个都低,但是在魔法方面的天赋并不是普通角色能比的。如果能用魔法……大概有五成的把握能逃走吧。
“……公爵小姐没有告诉过你,下手要快吗……”
魔王揉揉逐渐迷糊的视线,周身一圈被火网罩住,看不清外面的东西,只能大概看出外部的矮人越来越多,以她的身高都能看见一群密密麻麻的脑袋。
不禁让人想到北方时被异界生物寄生的那些魔族。
名义上的反派——魔王稍微动了动胳膊,咬咬牙,不甘不愿地在脑海中回放着虚无魔法阵的结构,好久没用过了,就连印象都不怎么深刻。
“”
——一道悦耳的音色在魔王动用mp之前响起,传进她的耳朵,与此同时突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仿佛因为游戏主人的暂离而手动暂停了游戏,从而造成眼前画面的阻顿,周围的一切毫无预兆地霎时间变为静止画面,原因自然是这一圈将所有人笼罩了的魔法阵。
“……”
感觉到些许被束缚的别扭感,魔王却没有力气挣脱它,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向小心规避着已被固定的火网范围的人。
……一身白衣。有些像邪教传播者喜欢穿的长袍,只不过眼前的人穿得比较简洁,看起来不像传播邪教,而像传播圣教的人类。
只是人类的圣教对魔族而言已经是邪教了。
不对,……这不是侍卫长的话,那会是谁?
魔王发散开思维胡思乱想着,最终确定在公爵家,会站到她这边的人少之又少,不是侍卫长的话……看上去也不像南方负责人的灰色大衣啊?
还是说又是一个未知的角色?这可真太意外,……平时这种意外还是少一点比较好。她可不像勇者那样觉得充满意外的人生是很美好的。
美好的人生,自然是踏出每一步前,都知道自己脚下绿油油的草坪是否是陷阱。
“……这就是魔王吗……真的很小……”
对方开口就是一句让魔王想抽他的话,此时却提不起力。模糊的视线上移到对方的手就无法继续移动了,虽然她警觉地动了动,却无济于事。
……
对方俯□拨开魔王掩在伤口前的斗篷,拧着眉仔细检查一番,权当周围站着不动的小女仆乃至整个矮人军为无物。
走廊的光线充足,魔王的伤口也因此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短匕插入造成的刺伤其实并不深,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伤口并不简单。
暼了眼不远处站在外围的矮人,保护着魔王的火网已经消失了,倘若剥去色彩,这里的一切就能成为供人观赏的雕像群吧。
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没多想,从身旁掏出一本册子,一手已经覆在魔王的伤口上,口中念念有词。
含着白光的魔法阵刚刚有了个模子,尖锐的长戟就瞬间穿过它,停在他的眼前。
“你想害死魔王大人吗?”
顺着长戟向上看去,是紧抿着唇不友好地看着他的怪鸟统领。此时正双脚着地,一对翅膀同她微微扩大的瞳孔一般张得老大。
“……这是治疗魔法。”他摊开手,示意自己的无辜。
“人类的治疗魔法对魔王大人会造成伤害。”
怪鸟统领眯起眼,灰褐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危险,他无奈地叹口气,将书收了起来,“她流血过多,……这还不是最致命的,这刀锋上应该有擦什么东西,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能感觉得出来……”
还未说完,怪鸟统领便将长戟往身旁一扔,小心地接过他手中的魔王,动作轻柔地将魔王的斗篷解下。
“……这些矮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无奈地换了个话题,怪鸟统领明显是不想让他再碰到魔王了。
“杀了。”
“口气真大……我觉得,这里肯定不止这一点。”
他将魔王脚下的木盒子捡起来,感觉些许不适而将它拿远了些,“既然矮人军从前也是魔王军的一员……首先他们肯定有实力,其次有一定的数量。”
“呵,”怪鸟统领冷笑一声,转身从大大的窗户中将魔王抱了出去,“在地上爬的蚂蚁,数量再多也没有用。”
因为魔王受伤而心烦意乱的怪鸟统领拍拍翅膀飞上了天空,被留在原地的人类也一同翻过窗户,离开走廊,来到凌乱又黑暗的庭院中。
“别这么说,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大象也强不到哪里去。”
面对怪鸟统领的回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向前,杂乱庭院中布满了一对对亮闪闪的小眼睛。
“那么,我可以解除控场了吗,这魔法真的很耗mp啊。”
对着天空一片黑压压的怪鸟,他尝试着与怪鸟统领沟通,后者挑了下眉,“当然。”
虽然这群怪鸟的真正头领并不是她。
她身旁看上去要年轻一些的怪鸟揉了揉额头,无奈地挥挥手,直到他下命令时,天空中的它们才有了动作。
“老姐,我觉得要跟你好好计算一下士兵的租金问题。”
“商量什么嘛,一家人谈钱伤感情,你的就是我的。”怪鸟统领抱着魔王向大宅另一边看去,头也不回。
“那么是不是代表你埋在后院的老酒我也能喝?”
“谁说我的是你的了?”
“……姐夫你快回来收了这个恶女啊——”
怪鸟弟弟自言自语地大喊一声,仿佛故意要给前方的怪鸟统领听见,后者也确确实实听见了,脚步一顿,回头扔下一句话。
“他不是老早就回魔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魔王不能使用魔法的问题
嗯,公爵小姐说的没错,她不知道
第53章 ACT53|它可是会讲话的猫妖()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对于贵族而言;必然就是象征着身份血统的红眼。
他们尊敬而又恐惧着他们;这是由实力、血统及一些内在因素造成的屈服。
“你灵魂的腐烂完全透过那个奥索卡陛下|体现出来了——怎么;公爵小姐现在已经跟公爵家一样外强中干了?”
只要有超过“1个”的存在,即,同一样只要存在着两个,那么这种阶级就不会消失。
拥有两块手表;人们必须只信任其中一块才能确定自己的时间。
拥有两支笔,人们总会抱怨其中一支不如另外的拿起来顺手。
眼下也是这样。在场有着两位红眼贵族,必然有一人的地位位于另一人之上。
倘若说侍卫长的地位是由强大的实力奠定的,公爵小姐的地位是由贵族们共同的信仰奠定的;——那么学者;仅有一对红眼。
就像是眼睛长错到贵族以外的人似的——学者就是如此与贵族无关联。
“你——咳咳、”
公爵小姐表情激动;因此牵扯到病根。抚摸着喉咙的同时另一只手伸出阻止了一旁侍卫们的动作;同时看了眼门外赶到的士兵;示意他们不要太冲动。
再怎么低调,毕竟是纯正的贵族。第一代的魔族们在奥索卡陛下的带领下,是如何的征战四方、以一当百,这都是贵族间的荣耀。
“不止灵魂腐烂,身体也老化了?公爵小姐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身的保养,免得皱纹透过魔法,从里到外都没救了。”
学者脸上带笑,只不过是嘲讽的笑。
统领值为负,已经注定了这辈子只有奇葩才会不讨厌他。公爵小姐不是奇葩,所以在第一次会面他时就极端地厌恶对方。
从一旁的桌上端起水杯润了润喉咙,公爵小姐虚弱地小喘两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得到消息,学者近年来沉溺于南方的研究而不曾离开过,最近更是开始了一项长期课题,权衡许久后,她才将其从这次谋杀中除去名字。
除了魔王的空间魔法,没有人能在事发瞬间赶到这里来。多一份顾虑自然会将整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不欢迎?”学者无趣地打量着眼下的位置,“这么简陋的环境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来,但是听到了个有趣的传言,这地方听说要成为魔王陛下的葬场了?”
他拍拍白色大衣的衣领,一副嫌弃的模样,轻哼一声,“就这种埋满了丧家犬的狗窝?”
“……你……!”
“怎么?发情期到了情绪亢奋?真是难为公爵小姐养了这样一群狗啊。”
学者对于自身糟糕的处境毫不动容,注意力集中在了脸色苍白的公爵小姐身上。后者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些许是因为领头人没有动作的缘故,周遭的侍卫士兵都不敢有动作。
与公爵小姐对比,学者只有在讨人厌的程度上更胜一筹,除此之外无论是哪方面都远远不及对方。不单单由于他呈负数的统领值,更多的应该是年龄的缘故。
“……听说你继承……得到了咒术师的身份?”
随着学者的嘲讽,瞬间紧张的空气伴随着沉默扩散开,公爵小姐呼吸急促起来。
见学者点了点头,她不安地看向此时本该被隐藏起来的小道。
……没问题,这不是侍卫长。学者本身就是个体质很弱的角色,就算无法使用魔法,肉搏——怎么看也是她们这边更有优势。
问题是在魔王那边。
本该处于与消息完全隔绝状态的学者却得知了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魔王告诉他的。只有魔王的话,醉心于研究的他才可能听得进去。
……魔王难道是准备好一切,才前来宴会?那么侍卫长也可能是她叫来的?
会有其余的意外吗?
“……龙娘…!”
公爵小姐咬牙切齿,一开始就从她这个地方出了差错,导致全盘计划崩溃。他们的所作所为在一开始就被魔王得知了。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从房内带着魔王离开的小道中,一只带着轻微低吟的矮人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他的武器短矛,绕着公爵小姐叽叽喳喳地说着独属于它们的语言。
魔王刺杀成功,却被南方怪鸟劫走。
“……矮人?”
听说刺杀成功而松了一口气的公爵小姐再次面向学者,矮人自从被怪鸟淘汰后就一直处于隐世般的状态,学者会意外很自然。她端起桌面上的一杯水,送到嘴边,仿佛得了信号般,周遭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的士兵爆发出浓厚的杀意。
位于杀意中心的学者不惧反笑,“这么说来,我在南方挖出一具巨人族的尸体呢,看样子已经干枯成百上千年了,看附近的家徽,跟公爵小姐似乎有点关系?”
“……?!”
“在下方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不少红眼贵族的尸体,据说是侍卫长的手笔?没想到他还有藏尸的兴趣呢。”
“……!!”
接二连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学者口中道出,公爵小姐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重点不在巨人族,而是被发现的尸体。
作为唯一拥有与侍卫长平分秋色的家世的公爵家,的确有保护一部分幸免于难的红眼贵族。在她的建议下暂时生活在巨人的遗体周围的地下遗迹之中。
那附近本该是受到陛下庇护的位置,……侍卫长是怎么发现的?!
公爵小姐喝水的动作滞在原处,没得到命令的士兵们空有杀气而不上前,学者往身后看了眼,一条细长的白色银鱼随之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赫然与魔王身边的是同一物种。
啪——
“……你……”
等到看清突然出现的银鱼的模样,公爵小姐终于忍不住将水杯连同水一块摔在地板上,沾着清水的玻璃碎成大小不一的渣反弹起来,反射着室内明亮的光芒。
士兵们也接到命令般一拥而上。
“……人渣——!”
银鱼那对通红的小眼睛在公爵小姐眼前晃悠着,明明它什么都没做,却硬生生地挑起了她的怒火。
学者研究合成兽,她略有所闻。但是她没想到这人会拿自己的同族来当实验体。
为了科研的疯子,某种意义而言就是人渣。
公爵小姐离开靠着的桌边,挺直腰杆,虽然并不明显,但是火红的双眼在灯光下仍然发出了丝丝光芒,无数魔法已经在心中浮现。
“魔王不就是邪恶黑暗之主的代名词吗——”
咻——
那么魔王的手下当然也应该是无恶不作的。
这就是勇者与魔王的剧情中,勇者为什么能策反大部分魔族的原因。与统领值关系并不大,而是由于无恶不作的魔王自然不会得民心。
学者扫了一圈一拥而上的士兵,转手便将公爵小姐的魔法破坏掉,后退两步出了房门。
本该在他身后的那些将他包围住的士兵,也上前了。——只不过好像没看见后退的学者一般,朝着公爵小姐的方向奔去。预料之外的变故让他们愣了下,动作有轻微的迟缓,看着低头的同伴疑惑地问道:“你们?”
“怎么?”
回答的却是学者。
“——啊,老师,我觉得这小家伙好像在找你,就顺便把它带过来了。”
看样子他并不是回答他们的问题。灰头灰脸像个乞丐似的机械师扶着门框的手拿着个扳手,另一只手拎着十分干净的可杜西的后颈。因为他不正确的拎法眼睛被勒成一条细线,可杜西艰难地叫了一声。
“喵~”
只是声线有些沙哑,仿佛在抗议机械师的粗鲁,猫是用来抱的,而不是拎的。
机械师将见到学者后就开始挣扎的可杜西以毫不疼惜的动作扔到地上,后者稳稳落地后转身咬了口他的脚,才慢吞吞地靠近学者。
“——喂!!清醒一点!!你们怎……”
士兵们不断拍打同伴的脸,迷迷糊糊的他们却没给出任何反应,仿佛一滩烂泥般突然全都倒了下去。
“大厅?”瞄了眼屋内忽然大叫起来的士兵,没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学者继续问。
“大厅那边没事,魔王大人受伤了是吗?魔都骑士都赶到了。骑士长的命令还真快啊。”
机械师无奈地蹬蹬脚,扳手朝自己身后一指,急促紧凑的脚步声随即就在走廊上响起,很明显是一大群人马到来了。
“就算骑士军只剩下四成不到,但是填满公爵家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公爵小姐简直是破绽百出呢。”
“哼,……”
“老师请少说几句,我感觉公爵小姐要把我们吃了。”
机械师用扳手敲了敲门框,阻止学者继续招徕仇恨值,顺便后退一些,离开公爵小姐魔法阵的范围。
学者身边——以他的咒术师身份来说,是很安全没错,但是跟他站一起比较容易分散仇恨值,机械师不太希望自己被看成他的同类。那样有损他的形象。
摸了摸肮脏的脸,他越过门框,房内的混乱尽收眼底。
“……你们做了什么?”公爵小姐略过己方士兵,上前一步,死死瞪着突然出现的机械师。
后者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摊开手以示无辜。
“……没有啊,我已经什么都没干,看,p了。”
学者已经安静地站在原处闭目养神,少了个高效t吸引仇恨,公爵小姐的怒火只由他一人承受,这无疑是找死的做法。
机械师站在走廊上,转头朝向来时的方向。学者已经布下了咒术,造成公爵小姐的魔法伤害大幅度下降,只靠蛮力的话——
那他们赢定了。
骑士长手下的骑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无论哪方面都是。
朝拐角处出现的骑士小队挥挥手,机械师躲闪着公爵小姐的目光。掏出一小瓶蓝色液体一饮而尽,握着扳手敲击着奢华的墙纸。
靠老师肯定没用,他布下咒术还使用魔法,逻辑上明显存在矛盾。
尽管机械师比不上死灵法师,好歹还是对团角色,也被学者称为“蚁多咬死象的典型”。
“……说起来,魔王大人让可杜西带了什么话?”
“留公爵一命,她的封锁魔法还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再次强调一下,猫是用来抱的。
第54章 ACT54|在墓地中发现骑士长()
在侍卫长并不友好的注视下,南方负责人很没有骨气地把魔王卖了。或者说他本来有卖魔王的意向;却没有达成。
眼前是被抵住喉咙无法动弹、唯一残存下来的公爵家老人,手持利刃的侍卫长目光却不在他身上,而是紧紧的盯着南方负责人。
面对突然出现的他;经过一番斗争后公爵家这边的老人们终于停止了挣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终于是两只脚踏入棺材中了。可喜可贺。
毫无感情地庆祝了下;南方负责人迎上侍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