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亲历的恐怖事件-失常-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为至少十余个人做过催眠术,基本都成功了。 
  有个女子慕名到我家拜访。 
  她叫赵小熙,长得很漂亮,开了一个公司,事业做得很大。不过,最近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恐惧、焦虑、狂躁,希 
  望我为她催眠治疗。 
  我看她的眼神很强硬,很固执,不像一个容易接受催眠的人。 
  我用试管法和磁铁法对她进行检验: 
  我给了她三个盛有清水的试管,然后对她说:“我检验一下你嗅觉的灵敏度。你闻一下,这三个试管,哪个是汽 
  油,哪个是酒精,哪个是清水?” 
  她闻了半天,最后手中保留了两个试管,说:“这个是酒精,这个是汽油。” 
  接着,她又犹豫了,把手中的两个试管交换了一下,肯定地说:“这个是汽油,这个是酒精。” 
  我又说:“再试试你的定力。” 
  我让她用手提着一根线绳,另一端系着一个小铁球。我拿着一块化装成磁铁的木头,对她说:“现在,我拿着磁   
  施术者(2)   
  铁围着小铁球画圈,你不要让它跟我转。” 
  当我拿着木头围着她的小铁球转了几十圈之后,她的小铁球就跟随我的木头转起来。 
  于是我知道,实际上她的内心也是脆弱的,极容易接受暗示。 
  我开始给她催眠。 
  她的神态越来越安详,无忧,进入了催眠状态。 
  我开始为她医治:“你告诉我,你最怕什么?” 
  她没有说话。 
  我又问了一遍:“告诉我,你最怕什么?” 
  她突然说:“我最怕你。” 
  我愣了一下,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回答问题。 
  “你为什么怕我?” 
  “你骗人。” 
  “我从来不骗人。” 
  她一下笑了出来。 
  她在骗我,她在玩我,其实,她根本没有被催眠! 
  露馅之后,她不再表演,索性坐了起来,笑着说:“你给我三个管子都是清水。你还拿着木头吸我的小铁球,那 
  不是骗人是什么?” 
  我忽然感到,这个女人是一堆物质的骨肉,没脑子。   
  申玉君(1)   
  后来,通过一个同事介绍,我认识了申玉君。 
  申玉君是个大学生,学历史的。一年前,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神经兮兮,最后只好休学。 
  申玉君的母亲是个挺有名的演员,那个同事采访过她。她托付那个同事帮申玉君找一个高明的心理专家,为她摆 
  脱内心的阴影。 
  申玉君不漂亮。 
  第一次见面,我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眼神飘忽不定。 
  她穿着一条连衣裙,雪白雪白,一尘不染。她的项链也是纯白色。根据她的服饰,我就能找到百分之四十的心理 
  症结。 
  在我的询问下,她轻声向我诉说她的哀伤,她的迷茫。 
  “你哀伤什么?迷茫什么?” 
  “我总觉得,我……把自己丢了。” 
  “心理专家”的心哆嗦了一下,说:“你不是在这儿吗?” 
  她深深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我了。” 
  我想了想,说:“你愿意接受催眠吗?” 
  她的眼眸颤了颤,马上拒绝了我:“我只接受音乐疗法。” 
  “为什么?” 
  “我害怕。” 
  “我对音乐没有研究,我家里只有通俗歌曲。估计那对找回原来的你没有丝毫帮助。” 
  “那你就跟我聊天吧,我喜欢。和你聊天,我好像渐渐接近了原来的那个我。” 
  几天后,申玉君第二次来我家。 
  她还是穿着那身雪白的连衣裙,脖子上挂着那串纯白色的项链。 
  像佘习宙当初劝导我一样,我开始一点点向她灌输催眠术。我想起她是学历史的,就说:“我们中国运用催眠术 
  历史最悠久。在唐代,唐明皇就在方士的帮助下,游历了月宫中的玉宇琼阁,还观赏了仙女的轻歌曼舞——从精神医 
  学角度分析,那就是在催眠中看到的人为幻境。” 
  她的眼里显出惊恐:“我最害怕灵魂出窍,被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比如时光隧道里,比如海市蜃楼中。前 
  两天,我在网上看过一个报道,有个十九岁的女孩,为了增强自信心,她自我催眠,结果走火入魔,疯了。我只想找 
  到我自己。” 
  “你认为你不是你了,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即使是一百个医生会诊,也很棘手。催眠是改变现状的最有效的方 
  法。” 
  “我被你催眠了,你要是让我去杀人怎么办?” 
  “根据我的经验和分析,施术者命令的事如果违反了受术者的人格,是不会奏效的。比如,让一个孝子杀死他的 
  爸爸,让一个淑女跳脱衣舞,我相信他们不会遵从,甚至会醒过来。” 
  申玉君很敏感地说:“假如施术者换一种方式呢?比如,他想让受术者去偷钱,却这样暗示他——那些钱本来就 
  是你的,被人偷走了,你去拿回来。” 
  “这就取决于催眠师的品性了。”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看。 
  申玉君叹口气说:“现在,我不信任任何人了。原来那个我,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楼下的花坛前,有一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在闲闲地走动,偶尔朝我的窗子望过来。我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很快 
  就想起来——上次申玉君来找我,这个黑裙子女孩也在楼下出现过。 
  “那个女孩是谁?”我问申玉君。 
  她站起来,朝外看了看,说:“那是我表姐。” 
  “她为什么总跟着你?” 
  “我们不仅仅是亲戚,还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天天在一起。” 
  一周之后,申玉君又来了。还是那身雪白的连衣裙,一串雪白的项链。我们还是坐在窗前聊天。 
  我说:“我给你做一个测试吧。” 
  她犹豫了一下,警惕地问:“你是不是要给我催眠?” 
  “你太多疑了,绝对不是。” 
  “那好吧。” 
  我让她背对我站立,我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背上,轻声发出一些暗示之语,然后低声说:“现在,我开始向后慢 
  慢拉你,拉你……你向后倒了……倒了……倒了……不用担心,我的手掌扶着你……扶着你……扶着你……” 
  她的身体果然慢慢跟着我的手掌向后倒过来。 
  接着,我又站在她的前面,让她看着我的眼睛。对视很长时间之后,我慢慢伸出双手,轻轻挨着她的太阳穴,目 
  光盯在她的鼻梁上,低声说:“当我的手离开时,你会跟着我向前倒……向前倒……向前倒……” 
  她果然像僵尸一样朝我慢慢倒过来。 
  她有足够的暗示性注意力。 
  我扶住她的身子,淡淡地说:“你的素质最适合做催眠术了。” 
  她对我的信任与日俱增,因此,她有些松动了:“我一直梦想有一种神奇的药物,服下后,我就找到我自己了…… 
  ……” 
  “用心理疗法对付心理疾病,这叫对症下药。而且,催眠很舒适,很享受,我自己经常身临其境。”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她突然说。 
  “我的声音会跟随你。” 
  “不,我要拉着你的手,让你陪我一起去,一起回。” 
  我想了想说:“其实,你哪里都没有去,你就在床上躺着。我只是帮助你发挥你的想像力而已。”   
  申玉君(2)   
  “既然我哪里都没去,那么我怎么能找到丢了的我?” 
  “你去的地方是你的潜意识,一个非理性区域,在那里,纯粹是深层的欲望和记忆在运作。丢了的你就在那里。 
  ” 
  “催眠过程中,会出现什么危险吗?”她还是不放心。 
  “有人出现过不正常反应,不过是极少数。” 
  我没有对她说得很详细,那样她会更加害怕。 
  接受催眠的人,有很多种古怪的临床现象:比如昏厥。比如突然手舞足蹈。比如感觉改变,把冷的当成热的,把 
  热的当成冷的。比如意识呈现游离状态,注意力不能集中,没有焦点,散漫得像云雾。比如年龄退化,变得像个小孩 
  …… 
  我忽然想放弃为她催眠的念头了。 
  这样一个敏感、多疑的人,被催眠之后说不准出什么事。这时候,她那一点松动也拧紧了,她说:“我不想做了 
  。” 
  停了停,她又说:“我回家和妈妈再商量商量吧。” 
  她离开我的房间之后,我朝楼下望去——那个穿黑裙子的女孩,还在楼下的花坛前散步。她正巧抬头看了看,见 
  我正朝她望,又把头低下去。 
  只要看见申玉君,就能看见这个穿黑裙子的女孩。我忽然感到这件事有点恐怖——这两个女孩,好像有一个是另 
  一个的复制品,或者说,有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 
  她是申玉君的影子? 
  申玉君是她的影子? 
  申玉君走出了楼道。两个人一起走出小区。 
  我望着那一白一黑两个背影,一直到看不见。   
  反催眠(1)   
  半个月之后,申玉君又来了。 
  当时,我的房子里还有一个朋友,我们正在聊天。申玉君进了门,直接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眼睛闪闪发光地说 
  :“周德东,我决定了,接受催眠!” 
  我抱歉地看了看那个朋友,对她说:“小申,你等一下好吗?” 
  她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存在,瞟了瞟那个朋友,说:“哦,对不起。”然后,她轻轻坐在沙发上,眼神一下就 
  变得无精打采了。 
  我从窗子朝外看了看:那个黑裙子女孩又出现了,她在花坛前静静地徘徊…… 
  说了一阵话,朋友就走了。我把他送下楼,故意从那个黑裙子女孩身旁走过,并且瞟了她一眼。她长得很漂亮。 
  她可能不知道我就是申玉君找的人,她根本没看我,而是一直在观察花坛里的一只蜜蜂。 
  我回到楼上的时候,申玉君又变得犹豫和胆怯了:“我担心……”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不会有问题。” 
  接着我又说:“人的精神和心理,无比幽深,就好像大海,而人类探索到的,仅仅是大海表面的一点一滴。这次 
  ,我们要潜入更深的地方,发现更深的秘密。” 
  她终于下了决心,说:“好吧。” 
  我让她卸掉和松开身上所有的束缚物:发带,裙带,鞋带,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我面前,微微闭上双眼,自然深 
  呼吸…… 
  十分钟之后,我用奇特的催眠语暗示她,意识注意点缓缓推移,依次放松脚、腿、腹、腰、胸、背、臂、肩、颈 
  、头、脸。放松,放松,放松,放松,放松,放松…… 
  她的身体依次不归她的大脑指挥了。现在,她只剩下了一缕意识,像烟尘一样,跟着我的声音慢慢飞来飞去…… 
  我净了手,握在一起烘热,然后用这双温暖而洁净的手,轻轻摩擦她的皮肤表面,额部,两颊,下颌,脖颈,双 
  肩,胳臂,手掌……按照同一方向,反复、缓慢、均匀地移动。这是温觉引导法。我的嘴里一直叨念着暗示语言,引 
  导她向更深的层次下沉…… 
  卸掉了全身的骨肉,身体渐渐下沉,下沉,下沉…… 
  双眼关闭,窗户关闭,这世界温暖安静舒适,眼睛永远不愿再睁开…… 
  一丝魂魄在飞,在飞,在飞…… 
  我感到睡意一阵阵朝我袭来。 
  接着,我就感到不是我在说话了,而是正在接受我催眠的女孩在说话。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她的口气是那样 
  的亲昵,就像我梦中永远见不到的情人,就像我前世的母亲和来世的婴孩…… 
  “四周太黑了,这是天上的天上,地下的地下……”她在说。 
  “你太累了,现在,你要永恒沉睡了……”她在说。 
  “我守护着你,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没有人笑,没有人哭……” 
  这声音好似横亘在茫茫宇宙中的一条绳子,不知道来处,不知道去处。我爬在它上面,飘飘摇摇。绳子一断,我 
  就会粉身碎骨。她成了我全部的依靠。 
  我不知道,我已经被人反过来催眠了…… 
  催眠我的人,正是接受我催眠的人,一个神经兮兮的女孩,一个装作十分害怕催眠的女孩! 
  实际上,她深谙催眠之术,她的道行远远在我之上!不然,我不会反过来被她催眠。 
  “英雄,我崇拜你。现在,有邪恶之人需要你消灭,你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 
  “有一把椅子在阻挡你,请你折断它的四条腿……” 
  我抓过那个椅子,“喀吧喀吧”把四条腿扳断了。在催眠状态中,心理对生理的控制力可以达到惊人的程度。平 
  时,我哪有如此大的神力! 
  “朝前走,朝前走……” 
  我不知道她要指令我去干什么。 
  忽然,我的意识产生了一丝丝动乱,似乎想反抗。这念头是理性在起作用,不过,很快被淹没了。 
  她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像希腊神话中海上的妖女塞壬。塞壬的歌声是那样迷人,过往的船只都不能逃得脱那种迷 
  惑,纷纷驶向那个死亡之岛…… 
  我很危险,我要醒来! 
  我醒不来。 
  “好了,你回到椅子上,坐好。我告诉你,佘习宙就是邪恶。你醒来之后,在口袋里藏一把刀子,然后去找他。 
  你只要听见佘习宙说出‘佘习宙’三个字,那就是命令,你就要进攻,把刀子刺进他的心脏,要稳,要准,要狠…… 
  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牢牢记住了。 
  “你知道这些命令是谁给你下达的吗?” 
  我诚实地摇摇头。 
  “你走在一条大街上,行人熙来攘往。一个黑裙子女孩突然走近你,她朝你脸上喷了一股烟雾,于是你就成了她 
  的傀儡……” 
  我点点头。 
  “好了,五分钟之后,你准时醒来,醒来后身体轻松、头脑清晰、心情愉快……” 
  我被催眠了,根本记不得以上这些暗示语,这是后来我通过催眠在潜意识里打捞到的真相。 
  我睁开了沉沉的双眼。 
 
 
  反催眠(2)   
  申玉君还在我面前坐着,微微闭着眼。 
  我陡然想起,我在给申玉君催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给睡着了。 
  我想用冷水洗一把脸。转过身,我看见一把椅子翻倒在地,四条腿都被扳断了。我困惑了:房子里只有我和申玉 
  君两个人,这是谁干的? 
  我放弃了去洗手间的念头,坐下来,决定把申玉君唤醒:“好了,五分钟之后,你准时醒来,醒来后身体轻松、 
  头脑清晰、心情愉快。五……四……三……二……一……醒来吧……醒来吧……醒来吧……” 
  申玉君缓缓睁开了眼睛。 
  “真舒服。”她一边观察我的眼睛一边说。 
  我垂着头,努力回忆着什么。当时我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被种植了神秘的指令。 
  “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她问我。 
  “噢,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吧。” 
  她站了起来,一边系好发带、裙带、鞋带,一边说:“那好吧,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她小心地绕过那把残疾椅子,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小心点啊。” 
  我陡然感到了某种巨大的危险,我迷茫地望着她,问:“我小心什么?” 
  “你自己想吧。”说完,她嫣然一笑就走了。以前,她从来没有笑得这么轻松过。 
  我跑到窗前,又看到了那个黑裙子女孩。白色的申玉君走到她跟前,两个人一起走了。 
  我坐下来,痛苦地想:我要干什么去? 
  噢,我要去见那个佘习宙。我必须得见他,接受他再一次的催眠。 
  我站起来,收拾一下,准备动身了。 
  突然,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黑暗中,有个人闪现出来,是佘习宙。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过来 
  。虽然他在笑,可我感觉那是更深层的敌意…… 
  我忽然感到自己很弱小,就像大雨中的一只小蚂蚁,暴风中的一茎草。我得拿个武器! 
  走进卫生间,我看到了两瓶硫酸。可是,此时我却感觉它们是清水。有人拿两瓶清水在骗我:你闻闻,哪瓶是硫 
  酸? 
  都是我玩过的把戏,我不会上当。 
  我放弃了硫酸。 
  接着,我走出卫生间,来到书房,打开一个抽屉,看见了几包老鼠药。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它们其实是零食,吃了 
  后只会增肥。 
  我又放弃了老鼠药。 
  我有一种飘零和无助感。我想哭。这是我成人之后第一次想哭。 
  我瘦小伶仃地走出书房,惊惶地四下张望,终于在厨房的大理石案板上,看到了一把水果刀,锋利的水果刀。 
  它才是我真正的武器! 
  这把水果刀的身上似乎具有某种魔咒,我感到只有它才有效。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它跟前,小心地四下张望了一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盯梢——我这才放心 
  地把它拿起来,藏在了口袋里。 
  我一步步走向佘习宙的心理诊所。 
  我已经一年没来过了。 
  还是那个鬼鬼祟祟的胡同,还是那个二层的小楼。 
  诊所里除了那三个工作人员,好像没什么患者。那三个工作人员依然穿白大褂,戴白口罩,动作缓慢地走来走去 
  。 
  我敲开佘习宙的门时,他正坐在窄小的办公桌后看报纸。今天,他的脸色有点灰暗,好像要遇到什么灾祸的前兆 
  。但是他朝我笑了。 
  我走到他跟前,坐下,坐得离他很近。 
  我的右手插在口袋里,抓紧那把水果刀。 
  “大记者,听说你最近改了行,也开始做催眠治疗了?”他笑着问。 
  “没有。我还在报社工作,只是业余时间偶尔做做。” 
  “现在,咱们算是半个同行了。” 
  “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谦虚地说。 
  “你客气了。”他也谦虚地说。 
  突然,我问他:“哎,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句话,我打了个冷战。 
  “你连我的名字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