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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句!”邱明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
周小乔不顾阮清恬的阻拦,仰着脸回敬道:“不管说怕你啊!”
“你们在吵什么啊?”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任浩杰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
“我……”
邱明抢着解释,但是他没有周小乔嘴快:“邱明居然让夏小米坐你的位置!”
被周小乔抢了话头的邱明愤怒地瞪着她,而周小乔则一脸的得意地回敬他。
“所以呢?”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任浩杰勃然大怒,大发雷霆,或者是恶语相向,或者是毫不留情地将夏小米赶走,最起码也应该是面有愠色,语气不悦才是。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任浩杰居然只是平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就连阮清恬都感到有些奇怪。倒不是她就想看着任浩杰将夏小米大骂一顿或是怎样,只是她和任浩杰相处这段时间,也算是有些了解他了,这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风。而且阮清恬也注意到任浩杰手中端着的是一碗红豆薏米羹,是最常见的美容圣品,女孩儿爱喝,男生一般都很少尝试。
周小乔不可置信地盯着任浩杰:“所以?所以你是不是应该采取点措施。”
“你不要整天大惊小怪了。”任浩杰淡淡地说着,然后把那晚汤放到了夏小米面前。这个简单的动作又惊呆了小伙伴们。
“任浩杰,你是不是疯了!”周小乔受不了地大叫起来,“你还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夏小米啊!”
“我不知道,不需要你提醒。”任浩杰皱着眉道。
“那你还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就算不是因为我。”周小乔把阮清恬推到他面前,“至少也得为了清恬吧,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欺负清恬的吗?”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任浩杰说话的样子透着几分烦躁。但他还是无意识地瞥了阮清恬一眼,阮清恬一脸平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管自己的事情一样,这让他感到莫名窝火。
“什么叫过去了,你能忘了,我可忘不了!”周小乔厉声说,然后指着夏小米,“让她滚,现在就给我滚。”
“你还有完没完了!”
任浩杰冲她吼了一句。周小乔不禁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冲她吼,他们认识这么久,打打闹闹惯了,说话也没什么分寸,但是像这样真心动怒地冲着她吼,还是第一次,而且居然还是为了夏小米这样的女人。她不禁感到很委屈。她他妈到底是为了谁啊。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唱大戏呢?”
尤大志挽着王悦晴走了过来。虽然大家都在气头上,没有人搭理他,但是他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夏小米,一脸烦躁的任浩杰,以及他旁边的周小乔和阮清恬,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朋友,伤了和气多不好。”尤大志笑道。
“谁跟谁是朋友啊,有些人虚情假意,娇柔做作,跟这种人,我做不来朋友。”周小乔正在气头上,说话有些口不择言。
“你说谁呢!”夏小米还没说话,邱明先看不下去了。
“哟,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她夏小米是没长嘴吗?还是装纯装得太投入,没顾得上啊。”
“周小乔,你有种再说一遍!”
邱明说着就要扑上去,尤大志立刻拦住他:“别,别跟女人一般见识。”转而又向周小乔道,“小乔,你说话也真是的,小米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哪样的人,你清楚啊?”周小乔反问。
“嘿,你今天吃错药了吧,还会不会说话啊!”尤大志也有点生气了。
她一贯伶牙俐齿,反击的话还没从脑子里过就从嘴里冒出来了:“所以说,这没你什么事儿,少在这儿掺和。”
“那敢情又有你什么事儿啊,我看你是更年期提前了,少他妈多管闲事。”尤大志讥讽道。
“没错,我就是更年期提前了,不止是今天的闲事儿我要管,其他的闲事我也要管!”周小乔双手环胸,斜睨着尤大志,“你干过什么,我可是都给你记得呢,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倍清楚。趁着大家今天都在,要不要我给你说道说道。”
尤大志心虚地望了王悦晴一眼,见她面有怒色,不由地谨慎起来,骂骂咧咧了一句“都他妈疯了”就想拉着王悦晴离开。
而周小乔也不忘补上一句:“你他妈才疯了呢!”
王悦晴折转过身,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就要给周小乔一个巴掌:“我男朋友不是谁都能骂的!”
周小乔利落地将那个巴掌拦在空中,讥笑道:“我这张脸也不是谁都能打的。”
王悦晴气急,尤大志却走过来,抱着她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这样的话。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气氛有些尴尬。而夏小米似乎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冷场,很及时地煽风点火。
她楚楚可怜地走到任浩杰什么,可怜兮兮,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浩杰,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看我还是走吧。”
周小乔怒视着她,看着她佯装的柔弱,佯装的可怜,甚至连眼睛里的泪水都是装出来的。她分明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她不禁仰天长叹,这些男人脑子都进水了吗?难道看不出这个女人是装出来的嘛!
“你干嘛去啊,就待在这儿哪都不许去。”任浩杰霸道地说。
第一百零三章、岌岌可危的友情()
他现在是有些生气,但是却不是因为夏小米,也不是因为周小乔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的朋友争吵。因为他很了解周小乔,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尤大志、邱明他们要长很多,所以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任浩杰知道周小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内心却又是非常脆弱。因为妈妈去世的早,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保护自己。
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当她受到伤害,或者感觉到威胁的时候,就会迅速竖起浑身的刺来保护自己,而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是保护自己的武器,她说的越狠,说明她越害怕。
真是让他焦躁不安,甚至不断往起窜无名火的是阮清恬。在周小乔忙着保护自己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阮清恬,想出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的醋意、嫉妒、甚至愤怒。但是他了良久,都没有发现那张脸有任何变化。
或许她是真的不在乎吧。她不在乎他让谁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不在乎他护着谁;不在乎他给谁端汤送水,因为她根本就在乎他。
这让的认知让他生气,让他愤怒,让恨不得一把火点了这个地方,与她一起化为灰烬,这样他们就能真正地融合在一起,倒时候,看她还在乎不在乎!
“小米?”
一个疑惑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
薛唯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快疯了的感觉。天啊,这场面还能更乱一点吗?
但这所有的人之中只有夏小米情绪波动最大,毕竟这里就属她和薛唯最为亲近,而其他人跟她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自然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邱明懒得跟她解释,任浩杰更懒得,阮清恬本就不愿意多说话,更何况是在这样一种多说多错的情况下,周小乔刚刚吵完架没有情绪,而夏小米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场面一时不由地又有些尴尬。
而薛唯则把众人的这种沉默当成了对她的蔑视,于是她有些愤怒地大声道:“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喊什么呀!”周小乔也冲着她回了一句。
薛唯被她吼得一怔,再加上有任浩杰在场,她也不好真的跟周小乔翻脸。
周小乔经过刚才的争持,也是疲累不堪,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再和她吵。她一把拽起阮清恬:“我们走。”
临走前,还特别霸气地甩给任浩杰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在经过薛唯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任浩杰一直看着阮清恬,他一直希望她能回头看他一眼,责怪、愤怒、这些都要紧,哪怕只是一个幽怨的眼神,他就能有足够的勇气,冲上前去,跟她解释,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但是她都没有,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夏小米和薛唯来到学校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拉住薛唯的手,又拿出唬弄邱明他们那一套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薛唯看她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我对他的情意,你又不是不了解,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啊。”夏小米急切地想解释什么,眼中还应景地闪着些许泪花,“他在学校里的地位你还不知道,从来都是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他说让我去他身边,我又怎么能敢拒绝呢。”
“你说什么?是他让你去他身边的?”薛唯惊问。
“嗯。”夏小米点点头。似有些为难,但是嘴角眉梢无一不带着些许甜蜜的滋味,一看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
“怎么会这样……”薛唯不敢相信地你呢喃着,“他不是喜欢阮清恬吗?怎么会突然……”
夏小米心里冷笑一声,鄙夷地想,薛唯实际上恨透了阮清恬,但是这时候见任浩杰跟自己有些亲近,又忙不迭地打出阮清恬这张牌,还真是够无耻的。
但她面前仍是一副十分过意不去的面孔:“我知道。就算他不喜欢阮清恬了,那也应该喜欢你啊,毕竟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就算是因为感动,他也应该和你在一起啊。”
薛唯沉默着,但心里却是认同夏小米的话的。
“可是,我也搞不清楚他,不知怎么就转到我这里来了。不过你放心,小唯,我是绝不会贪心地想要占有他的。”
“真的吗?”薛唯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夏小米笃定地点头,“我和你既然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怎么能夺你所爱呢。我相信现在任浩杰只是图一时新鲜,过段时间就好了。
而且我也会故意做出一些不让他喜欢我的举动,也会在他面前多说你的好话,这样他就更能明白你对他的真心啦。”
薛唯有一种被人施舍的感觉,而且还是所有施舍中最卑微,最可怜的一种——感情的施舍。
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接受,因为她真的很爱任浩杰,只要能得到他,她不介意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法,哪怕是承载着所有人嘲笑的目光和自己碎了一地的自尊心也在所不惜。
还真是下贱又可怜。薛唯悲哀地想。
望着薛唯远去的背影,夏小米嘲讽地勾起唇。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好像终于能挺直了脊背呼吸,连吸进肺里的氧气都带着甜味。
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她不需要陆真,不需要绍辉,甚至不需要任浩杰,她只需要合适的时间有一块合适的踏脚石就够了。
她踩着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们,跟上她梦想的顶峰,到时候就能真正地把所有曾经给过她难堪和痛苦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陆真算一个,还有今天在场的所有的人,包括邱明,他以为喜欢自己,她就不会利用他吗?真是太天真了!对了,还有你。
夏小米望着那个行走在浅薄的夜色中,有些孤单瘦弱的背影。她第一次有站在高处俯视薛唯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公主,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权威吧,因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跌得比谁都惨!
第一百零四章、解释()
任浩杰最终还是无法心安理得地回家。他还是等在了阮清恬的宿舍楼下。
他就是贱!任浩杰一边抽着烟,一边愤愤不平地想。
但是他又想了,他不是为了阮清恬,而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第一次的爱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固执为这段还没有开始萌芽的感情蒙上哪怕一丁点阴影。它必须是纯洁的,像刚刚盛开的山茶花那样洁白。
即使是知道阮清恬并不在乎,但他还是感觉到一种愧疚的情绪在心里不断地蔓延。她越平静,他越不安。
他一面骂自己下贱,一面又宽慰自己。他只是想把自从从这种简煎熬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就在他脑海中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思想在进行拉锯战的时候,阮清恬回来了。
“任浩杰?”看到他,阮清恬有些意外。
任浩杰灭掉烟头,站了起来,想要给她一个微笑,结果却比哭还难看。
“你怎么会在这儿?”阮清恬问。
任浩杰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开口:“我是来跟你解释一下,我和夏小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记忆中,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跟她解释他和夏小米的关系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任浩杰一怔,轻声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本来想的是你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既然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阮清恬摸着下巴思考着。
“是是是,”任浩杰赶紧阻止她继续思考下去,“就是你想的那样,绝对是!”
阮清恬觉得又好笑又心酸,他真的那么在意自己的看法吗?
“其实你不必跟我解释的。”
“可是我想跟你解释。”他低着头,轻声说,一只脚无意识地去踢脚下的石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固执的小孩儿。
阮清恬心中一动,她看得出任浩杰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但是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她不能让他在这种不确定中继续消磨自己的光阴,这样不公平。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尽早解决这事情为好。
小彩快要临盆了,但是钉子却不敢带她去医院,因为担心被邵辉的人发现。他看着小彩疼得满头大汗,却硬咬着唇,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心疼不已。
最后,他实在不想让小菜在忍受这样的痛苦,抓起早就准备好的旅行带,从床上搀扶起虚弱无力的小彩准备去医院。
“我还可以再撑一会儿的。”小彩抓住钉子的胳膊,气喘吁吁地说。
“不行,不能再撑了,我看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钉子也急得满头大汗。小彩虽然生得清瘦纤细,但是她此时身怀六甲,身体又浮肿的厉害,再加上阵痛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所以钉子搀着她并不容易。
“可是万一要被……”小彩依然有些担心。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钉子着急火燎地说,背起旅行袋,小心翼翼地扶着小彩出了房间。
刚到医院,小彩就被推进了产房,主治医生还一直黑着脸埋怨,怎么现在才送产妇过来,钉子心中愧疚不已,两只手无助地爬着头发。小彩进产房后不久,一个年纪不大的护士从里面走出来,递给钉子一大摞五颜六色的账单,让他先去楼下交费。
钉子不敢耽误,立刻飞奔着跑着去交费。像以往很多时候一样,医院人满为患,交费处排着至少两米的长龙,钉子好不容易交完费,急着往手术室门口赶。
他刚转身,便看到四五个黑衣男人雄赳赳地从医院大门进来,钉子大惊,立刻往楼梯走去,但是邵辉和另外两个手下正慢悠悠地从上面走下来。
钉子短暂地怔了一下,撒腿就跑,他尽量与小彩手术室相反的方向跑。他死了不要紧,但是他一定要保护小彩和孩子的安全。
邵辉冷眼,望着钉子奔跑的背影,微微抬手,示意手下追过去。
最终,他还是被邵辉的手下拦了下来,一个身高192的男人一脚踢在钉子的胸口,他立即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周围的人看到有人打架,不是吓得大声尖叫,就是手忙脚乱地躲在一边。有些胆子大的想要打电话报警,邵辉手下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大手一挥,就将那人的手机打落在地,瞬间摔得粉碎。
邵辉一脚踩在他的身上,黑色的皮鞋抵在他的喉间,缓缓用力。钉子感觉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跑?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邵辉恶狠狠地说。
“大哥……大,大哥,对,对不起。”
钉子两只手都握在他的脚踝上,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的时候,鲜血混着唾沫星子一齐往外喷,然后又落到他的脸上。
“邵哥。”
邵辉的一个手下上去,叫了他一声,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这里人太多。邵辉四下望了一下,这才撤开脚。盯着捂着脖子,剧烈地咳着。
“带走。”邵辉冷声命令。
两个黑衣手下,一人驾着钉子一条胳膊,像拖破麻袋一般将他往外拖。
邵辉大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从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而就在他刚刚经过的一个白色柱子上,就有一个用红色的粗体字表明的“禁止吸烟”的标志。
钉子耸拉着脑袋,仍他们拖着往前走。他慢慢地回头,望向楼梯的方向。小彩此时就在二楼的手术室,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依然是先前那个废弃的旧仓库,但是这次钉子学乖了,他不能死,他还有小彩,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必须要活着,他不能死!
所以,钉子刚被人扔到地上,他就忙不迭地给邵辉讨饶。
他想小狗一样,死执着地,飞快地爬到邵辉脚下,抱着邵辉的腿,大声祈求:“邵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哼,饶了你?”邵辉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开,“你不是挺能耐的嘛,居然躲了这么久,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你有本事就别服软啊你!”
第一百零五章、被捕()
“不是,我真的错了,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才去动那批货的。我不但愚蠢到打那批货的主意,而且还在和人交易的时候被人黑吃黑,不但钱没有拿到,连货都被人吞了,是我没用,是我蠢,大哥,看在我这几年跟着您,没用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邵辉面无表情地看着钉子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着。他缓慢地朝空中吐了口烟,眼睛没用焦距地注视着前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