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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恬扶着林磊走到一处绿化带边上的石凳上坐下,充满愧疚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被打。”
“没关系。”林磊笑笑,然后又像是扯到伤痛似地皱眉嘶了一声。
阮清恬不放心:“要不我还是陪你到医务室去一趟吧,或者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关系,我还没那么脆弱。”林磊再次笑了笑,“其实我能理解他。”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他转过头,深情地凝视着阮清恬,“如果我喜欢的女孩子和其他的男孩子走得太近的话,我可能也会嫉妒得发疯的。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我可以理解他。”
阮清恬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她知道任浩杰喜欢她,可是他又知不知道他的喜欢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看来还是男生比较了解男生的心思啊。”阮清恬说。
林磊笑着:“我也是最近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的。”
“是吗?”
阮清恬不自觉地转过头望着他,却发现林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而他眼中的深情让她为之一怔,难道说?
不过阮清恬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又或者是即使从这样的猜想中逃避了出来。
“爱情总是能令人发狂。尤其是对于任浩杰这样性格的人来说。我和他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吧,对于他的个性也是有所了解的。”
“是吗?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任浩杰没有跟你说过吗?”林磊问。
“没有。”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聊天。
“也是。我对他来说也算是某种忌讳吧。”林磊有些自嘲地说道。
“忌讳,怎么会这样?”
“我和任浩杰是属于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从小到大,我们就在各种比赛中竞争,有时候他赢,有时候我赢,彼此不相上下,而我们两个也都在心里彼此较量着,但是最近几年,任浩杰可能输疏于练习吧,他的琴技渐渐不如我了,尤其是在上次的斯坦博钢琴大赛,我赢了他之后,他就更是对我恨之入骨。今天又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难免会生气。”
“你说斯坦博钢琴大赛?”电光火石间,阮清恬似乎想到了什么,脑海中,一个标注着“第二名”的奖杯从楼上落下来的画面,犹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是啊,怎么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阮清恬又问。
林磊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说出了一个日期。
阮清恬一听,整个人都傻了,那不是她把任浩杰关到教室里的那天吗?难道那天正是他比赛的日期,他是因为自己才错过了比赛吗?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那一次,任浩杰根本没有出现对不对?”阮清恬怔怔地望着,目光不知道涣散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林磊心里一惊,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难得他精心设计了今天的这场秀,以为自己虽然被任浩杰打了,但是还为他开脱的行为会给阮清恬留下好印象呢。
阮清恬沉默着。但是在她的心里,一直以来都被埋藏起来的事情渐渐变得明朗起来,浓雾散去,晴空如壁。
秦慕白按照林磊的吩咐给阮清恬打过电话之后,便往教室走去。他上了楼梯刚进了走廊,便远远地看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门口,有一个女孩儿蹲在那儿。
秦慕白有些疑惑地往过走去,楼道里光线昏暗,他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儿蹲下来的暗色的剪影罢了。他缓慢地往过走去,影子在地上被拉得长长的。
“周小乔?”秦慕白试探地问。
周小乔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一脸迷茫地望着他。她的眼睛半眯着,呈现出一种不清醒的状态,脸颊也红红的。
“嘿!”她笑着和他打招呼,虚弱无力地冲着他挥了挥手。
第两百零八章、见不得光的爱情()
“你怎么在这儿?”
周小乔虽然是靠在墙上,但是还是没能阻止她的身体东倒西歪地随意摇晃着。
“我,我来找林磊,我有事情要问她。”她摇晃着身体,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喝醉了?”秦慕白微微皱眉。
“我?”周小乔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然后笑着摆摆手,好像他说了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怎么可能!”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身子就严重地歪向另一边,秦慕白刚想上去搀扶,只见她又摇摇晃晃地再次晃了回来。
周小乔柔弱无力地朝他伸出手,抬起眼睛,瞅着他:“拉我一把。”
秦慕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她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用力过猛的缘故,她站起来的同时,一个踉跄,顺势跌倒了他的怀里。
她浑身酒气,让秦慕白不禁皱了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周小乔依然摆着手:“我没有喝酒,我怎么会喝酒呢。我一点都没有不开心,我干嘛要喝酒啊。”
秦慕白努力想要稳住她的身子,但是她整个人就好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站都站不稳。
老天,她是喝了有多少酒。
秦慕白将她雪白的手臂绕到自己的脖子上,尽量让她靠的舒服一些。渐渐地,他的鼻息间除了酒精的味道外,还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春雨过后青草的香气,很好闻。
这是秦慕白第一次与她亲密接触,虽然他们也见过其次,但是都是在有林磊或者其他朋友们在场的情况下。
像这样的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虽然知道她已经喝醉了,很可能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是秦慕白还是有些紧张。
“我送你回家吧。”秦慕白说。
周小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我要找林磊,我有事情跟他说。”
“可是他已经走了。”
“走了?”周小乔像诈尸一样,突然从他的身上挣脱,站了起来,“跟谁?是不是阮清恬?”
她说话的时候站得很直,但是说完之后很快又要倒下,秦慕白连忙上前扶住她:“没有,他自己走了。”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了,他和阮清恬好了不是吗?他们把事儿搞得那么大,还发到了网上,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你的幸福路人皆知 我的狼狈无处遁形。”
秦慕白扶着她,缓慢地往前走。他此刻心里并不好受,但是他又不能将实情和盘托出,这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事情,真是一种煎熬。
秦慕白把周小乔从教学楼挪到校门口,又塞到出租车里,着实是费了不少力气。好在她在胡言乱语了一通之后,就渐渐安静了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秦慕白从后视镜中看到靠在自己肩头睡得一脸恬静的女孩儿,心中又一种异样的感觉蠢蠢欲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柔软的羽毛,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来回地扫动。
他希望这条灯光熠熠的道路永远都没有终点,就这样一直行驶下去。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
然而,梦终究是梦。
“到了。”
车辆缓缓地停住,司机提醒了一句。
“师傅,你就先打着表,我想让她再睡一会儿。”秦慕白小声说。
司机师傅放下放在打表器上的手,往后望了一眼问:“女朋友?”
秦慕白但笑不语。
“这车里能睡舒服吗?你不如叫醒她,让她回家到床上睡多好。”
秦慕白沉默着。他也想带她回家,在每一个清晨与他一同醒来,在早安吻中开始新的一天。但是现实是,下了这两出租车,她就不是他的了,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那么,就让她在他的身边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
打表器上的红字已经跳到了三位数,司机又提醒道:“你真的不打算叫醒她?”
秦慕白低下头,望了一眼她沉静的面容,笑着说:“再等一会儿吧。”
没过一会儿,皱眉动了动身子,然后缓慢地睁开眼。而他的美梦也彻底清醒了。
“你醒了?”秦慕白笑着问。
“这是哪儿?”周小乔含糊着问。
“到家了。”
秦慕白打开车门,然后扶着周小乔下车。虽然已经睡了一会儿,但是周小乔依然有些不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
周小乔站在一边,等着秦慕白付钱给司机,等他回过身的时候,她又差点跌倒,多亏秦慕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嘿嘿,慢点。”
“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我没事儿。”周小乔摇摇晃晃地道。
“好好好,你没事儿,是我反应过度了好吧。”秦慕白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你家在几层啊,我帮你按门铃。”
周小乔摇摇头,撅着嘴,很不开心地道:“我不要回家。”
“可是你喝醉了,还是赶快上床休息吧。”
“我说了,我不要回家。”周小乔生气地甩开他的手。
“好好好,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嘘!”周小乔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神秘兮兮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啊?”秦慕白很配合地问。
“你跟我来。”周小乔上前拉着秦慕白的手。
他怔了一下,那柔软温暖的手掌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好像一阵电流嘶嘶地穿梭在血液中,直冲心脏,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她拉着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因为自己脚上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她便抬起脚,将脚上的鞋脱下来,扔到了地上。
“你别脱鞋啊,地上凉,别再着凉了。”秦慕白说着,忙去捡地上的鞋。只是他刚捡起这只,她又把那只脱掉了。秦慕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将两只鞋拎在手里。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第两百零九章、挖宝活动()
周小乔咬着自己的手指,孩子气的笑着,两只眼睛里全是恶作剧的光芒。
秦慕白低下头,看着她光着两只脚站在地上,白皙光洁的一双脚如同一对上好的玉器,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脱下自己的鞋,摆在她的脚前,无可奈何地道:“你把我的鞋穿上吧。”
周小乔开心地将自己的脚伸到他那双白色的帆布鞋中,但是她身子严重不稳,在加上鞋带的阻挠,她试了几次都没穿进去,不开心地皱着眉。
秦慕白望着她笨拙的样子,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蹲下身,拆开鞋带,然后握着她的一只脚,动作轻柔地伸进鞋里,紧接着是另外一只。
周小乔穿好鞋后,仰着脸,笑眯眯地望着他:“好暖和哦。”
秦慕白只是笑了笑。但是心里略微有些后悔了都,这十一月份的天气,光着脚走在地上可不是开玩笑的捏。但是望着她的微笑,他就把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周小乔穿着他大大的鞋子,拉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居民楼的后面。
此时已经入夜,光线原本就很昏暗,而周小乔带他来的地方连路灯都没有,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禁疑惑地问:“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啊?”
“嘘!”周小乔再次将食指堵到自己的嘴唇上,很神秘的样子。
等渐渐适应了黑暗,秦慕白才发现他们是站在一个不大的花坛边上,里面种,满了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绿色细长叶子的植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小乔已经扑通一声跪倒了花坛里面的草丛中。
“哎,你别……”他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道这种草叫什么吗?”周小乔背对着他,轻声说。
秦慕白沉默着,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另一方面他不清楚周小乔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她自顾地说道:“这种草叫做鹭鸶草,它的意思是连梦里也思念着你。”
秦慕白心中一痛。当然知道周小乔所指的人并不是自己,他沉默着,也在周小乔的身边坐下,身下是柔软潮湿的绿色植物,而他的目光始终都停在在周小乔恬静,略带着悲伤的侧脸上。
秦慕白像是受到蛊惑般,想要伸手去抚她脸边的发丝,只是他的指尖还未触到她的肌肤,周小乔便猛地转过脸来,秦慕白心里一惊,以为她是要拒绝自己,没想到她只是盯着他,问了一句:“你有铲子之类的东西吗?”
秦慕白一愣。铲子?他实在不懂她这个念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有。”他怔怔地回。直盯着她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周小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腰间的皮带,忽然眼前一亮:“这个也可以。”
“什么啊?”
秦慕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周小乔一把推倒在地上,后背凉凉的,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地开始发热。
“你干嘛呀!”秦慕白微微皱着眉,眼看着周小乔已经长腿一迈,半坐到了他的身上。
“不要这么小气嘛,帮个忙而已嘛。”
“不是,这个,这个太激烈了,小乔,你也冷静一下,我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是在室外,而且你也不清醒。”秦慕白语无伦次地说着,两只手胡乱地抓着她的手臂。
他此刻应该庆幸夜色昏暗,这样才不会让她看到他红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
秦慕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真是,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怎么在他面前就手足无措起来了呢。
“这个怎么解不开啊,怎么这么难解啊。”周小乔皱着眉咕哝着,两只手,仍费力地接着他裤子上的皮带。
“小乔,你不要这样。”秦慕白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现在是喝醉了,相信我,我也想,做梦都想,但是我不能占你的便宜,你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呢?”周小乔眨眨眼睛,然后一把将他裤子上的皮带抽了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是要用这个。”
周小乔从他身上下来,拿着他的皮带,趴在在旁边的草地上,认真地照着什么:“咦,在哪儿呢,我明明记得就是在这儿的啊?”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秦慕白懊恼地想。他原本想过去帮她,但是却突然发现经过刚才的一阵撕磨,他的身体已经没出息地有了反应,他两只手捂住裤裆的地方。
算了,他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而此时的周小乔好像终有有了线索,拨开地上的一处草丛,用力将上面的杂草拔出来,然后用她从秦慕白身上掠夺来的皮带扣,用力地挖着。
“我来吧。”秦慕白冷静下来之后,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个银色的由几个夸张怪异字母组合起来的皮带扣,“你在找什么啊?”
周小乔依然是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嘘!”
秦慕白笑了笑,没有再问。他认真地挖着地上的泥土,两只手都沾满了深褐色的土壤。周小乔蜷着腿,抱着膝盖,歪着头,眼睛迷蒙地望着眼前满头大汗的男孩子,好像对他很熟悉,又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
“如果林磊跟你一样就好了。”她突然说了一句。
秦慕白的动作一滞,然后又很快镇定下来。没什么好伤心的,他早就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觉得很痛呢。
在他挖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之后,他终于感觉到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他停了下来,周小乔立刻兴奋地凑上来:“你挖到了。”
“应该是吧。”秦慕白继续挖了几下,然后用手缓慢地拨开上面的泥土,一个小巧的红色的盒子漏了出来。
“真的是哎!”周小乔兴奋地叫起来。
第两百一十章、掩埋的秘密()
她将那个红色的盒子拿出来,欢快地打开。秦慕白放下手中的皮带,用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随意瞥了一眼,发现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枚小巧的女士戒指。
“原来这儿藏着你的宝藏啊,难怪这么神秘呢。”
周小乔脸上的笑容随着戒指的出现,慢慢隐去。她抚摸着因常年埋在地下而有些潮湿冰冷的戒指,语气有些哀伤:“这是我妈妈的戒指。”
周小乔将那枚戒指拿出来,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戒指有些大,戴在她的手指上晃晃荡荡的,她举着手,歪着头,对着月光仔细地看着。
那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白金的戒托,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微弱的白光。
“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我还很小,小到不懂得什么是分离。我妈妈跟我说,她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问她说会很远吗?她就笑着抚摸着我的头说很远很远。我又问那你还会回来吗?她说,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然后我就哭了,哭得很大声,很伤心。我说我不要你去,我不想离开你。她把我抱在怀里,然后把这枚戒指从她的手上摘下来。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总有一天都会去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其中有些人和我们素不相识,而有些人却是我们的骨肉至亲,所以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我们会感到伤痛,但是时间会照顾好我们,让我们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她说即使人离开了,但还是会留下很多足以让我们怀念的东西。但是她在离开之前,却把家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整理好,通通处理掉了。”
“我看着她拉着父亲的手,眼中带泪,充满了无限的怜惜。她说只要这个家里还存在属于她的东西,父亲就不可能从失去她的阴影里走出来,她不想要父亲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怀念她,他理应由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是她不知道,即使家里一件属于她的东西都没有了,但是父亲还是决定用余生来怀念和守护他唯一真爱过的人。因为她永远存在于他的心里。“
“于是她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这枚戒指。她说,这个戒指是父亲送给她的,从她把它戴到手指上的那刻起,她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她说希望我也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人,一牵手就是一辈子。她说如果我找到喜欢的人了,就让他给我戴上这枚戒指。而这枚戒指寄托了我们母女两代人的情谊,永远都不会分开。”
“遇到林磊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