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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只能接受。
任浩铭无力地靠在墙上。第一次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爱而不得,他算是深切的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半个月之后,任浩杰出院,除了在腹部留下一个略显狰狞的疤之外,没有任何后遗症。这多少让阮清恬感到有些安慰,对他的愧疚也能少一些。
在左岸校园的长椅上,任浩杰有些得意地掀起自己的衣服,给阮清恬看:“啧啧,看看,本少爷现在也是身上有碗大的疤的人了。”
阮清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碗大的疤啊,不要太夸张好吧,你这才多大点啊。赶紧盖起来吧,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一看你就没见过世面,那喝功夫茶的那个小碗不是碗啊。”任浩杰说着,伸出两只手给她比划着,“我又没说多大的晚,真是的。”
阮清恬义正言辞:“那叫杯,我谢谢你!”
“哎,你怎么还是老跟我抬杠啊,你再跟我抬杠,我亲你了啊!”
任浩杰此言一出,阮清恬果然乖乖地闭嘴。任浩杰不禁失笑,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数落起她来:“阮清恬,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是个泼妇,不会温柔呢。可是我受伤住院那么会儿,你不也乖得跟家猫似的。我这才出院几天啊,你就又恢复母夜叉的本性了。”
“这就告诉你一个道理,老虎呢永远成不了家猫,所以你就死心吧。”
“错!”任浩杰及时纠正她,“这说明,女人呐,还是得靠男人调教。”
“哟哟,不就是被捅了一下嘛,这就是男人了。任大少爷,你还能更张狂一点儿吗?”阮清恬阴阳怪调地奚落他。
“那你的意思是,我没事儿再往自己身上扎几下?”任浩杰智障少年一般仰着脸问,还没待阮清恬回答,脑子里就灵光一现,觉得这是一个十分绝妙的主意,“我看行,到时候你就又变家猫了,哈哈哈。”
“做梦!我那没那闲工夫应付这种脑残行为。你要是有那自残的爱好,麻烦你躲远一点,眼不见为净。”
“哎哟,你太伤我心了,好歹我也是因为你才受的伤啊,你太没良心了。我心疼,我伤口疼。”任浩杰说着装模作样地捂着腹部,同时还拿余光瞄着阮清恬的反应。
阮清恬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拒不上当:“少来,我才不信。”
“你……”
任浩杰刚想开口,突然身上一阵剧痛传来。他刚才确实是在和阮清恬开玩笑,但是现在随着那仿佛被千万条虫子啃咬的疼痛传遍全身,他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阮清恬惊了一下,立即站起身,以为任浩杰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她皱眉,踢了他一脚:“少装蒜了,赶紧起来。”
任浩杰蜷缩在地上,好像正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头深深地埋在胸前,身体微微抽搐着。
第两百五十八章、毒瘾()
“你快点起来!”
“你再不起来,我可走了。”
阮清恬又叫了他两声,然后发现他好像不是装的,便立即蹲下身,担心地问:“任浩杰,你怎么了?”
难道是上次的伤留下了什么并发症,没被查出来。看他的身体不断抽搐,阮清恬甚至以为他的发癫痫了。而这种病也确实存在着一种外伤性癫痫。
“任浩杰你到底怎么了?”阮清恬当心地询问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任浩杰翻过来,只见双目无神,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她慌慌张张地去摸他的额头,发现有低烧的现象。
阮清恬心急地掏出电话想打120,但是任浩杰却突然坐起身,一手将她手中的电话打飞了,含糊不清地道:“我……我……没……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儿呢?你看起来病得很严重。”阮清恬着急地按着他的身子。
任浩杰想站起身,但是他好像喝醉了似地,没有一丁点力气,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站了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不想让阮清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奇怪,他明明是做足了准备才过来的,怎么还会发作呢。
任浩杰挣扎着向前跑去。阮清恬在他身后着急地大喊:“任浩杰,你要去哪儿啊?”
但是他充耳不闻,只是不管不顾地向前冲。
站在一条偏僻的小路边上,任浩杰用力抱着自己,仍旧是止不住地颤抖。
一辆红色的跑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他身边。车窗摇下来,是尤大志担忧的脸。
任浩杰二话不说就开门坐了进去。一上车就急切地问:“东西带了吗?”
尤大志皱了下眉,然后犹豫着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任浩杰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抖着手全部倒了出来,用银行卡分好,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
尤大志一脸忧虑地望着他,烦躁地爬梳着自己的头发。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沉沦,这种滋味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但是面对任浩杰的这种情况,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所以他感到无比烦躁,恨自己没用,怎么没看好任浩杰,竟让无缘无故染上了这个东西。
任浩杰徐软无力地躺在副驾驶座上,两只胳膊软绵绵地搭在两边,双目无神,明明睁着眼睛,却好像失去意识一样。
尤大志不忍心再看他,强迫自己转过脸去看车外的风景。他眼睛红红的,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等到任浩杰渐渐清醒过来,尤大志也沉着声音问:“你怎么会染上这个毛病的。”
在任浩杰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尤大志彻底想明白了,如果任浩杰是自愿吸毒的,那么他一定要让他戒了这个毛病。如果任浩杰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作为兄弟,他就是搭上这条命,也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任浩杰依然烂泥一般地瘫在座椅上,不过眼中倒不再似方才全无神采的样子。
如果他真的要知道就好了。
大概是从他醒过来第三天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异常,不定时地心慌,头晕,有时候还恶心。当时他也只以为是药物副作用,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过了几天,这种状况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愈加严重的趋势。他问过医生,可是医生说他所用的药物很少用副作用的,可能是自身体质的原因。他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有一天,夏小米突然过来看他,给了他一包白色粉末样的东西。任浩杰潜意识里似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是更加让他诧异的是自己对那东西的渴望竟是那样的强烈。
就好像是吸血鬼问道血腥味儿一般。任浩杰想过要控制,也曾尝试过,他用医用绷带绑住自己的双手双脚,甚至想过把那东西冲到马桶里,但是尝试了几次都下不去手。
之前,当任浩杰不知道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渴望是什么的时候,还比较容易控制。但是一旦他找到那罪恶的源泉,想要控制自己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管他多么努力,总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他耳边诱惑着他:“尝试一下没有关系的,就一小口,绝对不会上瘾,就一口就好。你现在难道不难受吗?不觉得全身上下好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噬你的骨头吗?想挠又挠不着,但是这东西可以救你,就一口,你就不用再承受那种痛苦了。”
与魔鬼做交易的后果就是,一旦尝试就没有回头路。很快任浩杰便开始上瘾,他吸得很凶,也没有节制,原因也是因为夏小米每天都会到医院给他送货,从不间断,也毫不吝啬,
所以才会导致他现在一刻也离不了拿东西。任浩杰今天出门的时候才吸过,结果才短短几个小时,他的毒瘾就发作了。
“夏小米!居然是她!”尤大志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想不到她居然这么恶毒。看来当初周小乔说她说得一点都没错。现在想想,当初真的应该听她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任浩杰垂头丧气地道。
任浩杰坐起身子,两只手抱着脑袋,将头深深地埋下去。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每次吸过之后,他都懊悔莫及,但是当毒瘾发作的时候,他用控制不住自己。
尤大志望着任浩杰痛苦的样子,也不禁失了眼眶。他心里难受极了。他和任浩杰这么多年的兄弟,什么没有一起经历过,可是这次真的是到了一筹莫展的地步。
伤心过后,又很快被仇恨取代。
夏小米!他不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尤大志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暗暗发誓。
皇家明星学院的食堂。
邱明和夏小米正坐在一起吃饭,邱明满脸微笑,显然是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中。
他将自己碗里的菜很自然地夹到夏小米的碗中,顺便帮她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动作熟练而亲昵。
如果是之前,尤大志很可能还会笑着打趣他们一下这对光天化日之下大秀恩爱的“狗男女”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是一种从生理上升到精神的极度厌恶。
尤大志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二话不说就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到了地上。
“吃吃吃!你他妈还有脸吃呢!”
第两百五十九章、质问()
夏小米早就被吓傻了,邱明不可置信地望着尤大志,有些恼怒地道:“你他妈干什么呢?”
“我他妈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女人都干了什么好事儿?”尤大志怒不可遏地吼道。
邱明疑惑地望向夏小米,她低着头,顷刻间豆大的眼泪滑过白皙的肌肤滚落下来。
尤大志一见她一副楚楚可怜,满腹委屈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直接一个耳光就甩到了她的脸上:“哭你妈啊哭!你他妈还有脸哭啊!”
尤大志一个大男生力气本来就很大,再加上他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力度丝毫不轻。夏小米如果不是坐着,恐怕早就已经被他打到了地上。
夏小米身子歪向一边,脸上很快显出五条清晰的指印,嘴角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邱明冲过去,一把揪住尤大志的领子:“你他妈干什么呢?有话不会好好说,居然他妈的打女人,还是我的女人!”
尤大志用力甩开邱明,他马上去查看夏小米的伤势,心疼地问:“怎么样?疼不疼。”
夏小米用力摇头,但是眼泪很快落下来。
尤大志指着邱明,恨铁不成钢地吼道:“这么多年兄弟,我尤大志是什么人,你会不清楚,我他妈是随便动手打女人的懦夫吗?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护着这个贱人,我看你真他妈是干多了伤了脑子!”
“尤大志你他妈说话给我小心一点!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早他妈上去揍你了!”邱明指着尤大志,恶声道。
“好,很好。”尤大志指着邱明,一边点头,一边道,“这么多年兄弟,我今年算是看清你了,就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你连兄弟都不要了!”
“尤大志,你再敢说她一句,我跟你没完!”邱明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这时,王悦晴从围观人群中冲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大惊。尤大志和邱明在他们谈恋爱之前就已经是好朋友了,她经常见他们斗嘴,但是闹到现在这种地步还从来没有过。
王悦晴立刻上前,拉着有尤大志的胳膊:“你干嘛啊,别闹了!”
“你给我起开!”尤大志一把甩开王悦晴,仍是怒火冲天的样子。
“尤大志,你干嘛啊,吃错药了!”
王悦晴又想上前,尤大志横眉怒视,大声威胁道:“你他妈敢再上来,我连你一块儿揍。”
王悦晴立刻怔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尤大志平日里宝贝长宝贝短地哄着她的日子不少,但是他一旦真的动怒,她还是怕。
尤大志眼眶泛红,心里难受得厉害,以至于他跟邱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邱明,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心里还有没有兄弟,有没有我?有没有浩杰?”
邱明都快被他搞晕了,是他无缘无故跑来大闹了一场,现在又牵扯到了浩杰,他真的快要被尤大志逼疯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关浩杰什么事儿?”
在尤大志提到任浩杰的时候,夏小米明显地抖了一下,瞬间眼泪落得更凶了。
“你问她!”尤大志凶狠地指着夏小米,那目光好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似的。
夏小米颤抖了一下,瞒不过去了吗?真的瞒不过去了吗?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啊!
“小米,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不一定会帮你解决的。”邱明蹲在夏小米身边,温柔地问。
“真的吗?真的什么事儿都会帮我吗?”夏小米哭着问。
“你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少在这儿唧唧歪歪,看了就恶心!”尤大志依然恶狠狠得。
可是最终,夏小米都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反复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说!我就替你说!她他妈害得任浩杰吸毒啊,你知不知道?”尤大志失控地大声喊了一声。
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什么?
任浩杰吸毒!
还是夏小米害得!
这个消息不要太劲爆哦!
王悦晴也是一脸震惊。现在她终于明白尤大志为什么这么愤怒了。相信很多人都会认为尤大志和邱明只是任浩杰的小跟班,一天到晚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胡作非为,充其量也就是个狐朋狗友。
但是身为尤大志的女朋友,王悦晴却知道尤大志对任浩杰的感情有多深。她也不禁红了眼眶,却不是为任浩杰,而是为了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口。
邱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最爱的女人引诱他最好的朋友吸毒,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你他妈哑巴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尤大志疾言怒色地冲邱明吼道,但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愣在那儿,像是灵魂出窍一般。
“你不问,我来!”
尤大志说着一把拎起夏小米,两只手将她的衣领揪得紧紧的,夏小米几乎无法呼吸。她知道尤大志此时怒火冲天,而他也不是邱明,不会惦念着那一点情谊。
尤大志绝对狠得下心伤害自己,一时慌了。望着尤大志那一双赤红的眼睛,吓得心胆俱裂。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尤大志大声问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身不由已。”夏小米恐惧地闭上眼睛,飞快地道。
“那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是谁要你这样害浩杰的!”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否则他会杀了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夏小米泪如雨下,乞求道。
“逼你!那浩杰,他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尤大志放开她的衣领,转而死死地握住她的两条胳膊,“你说啊!”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夏小米哭着摇头。她真的不能说,否则她会死,她一定会死!
“好,你不说,那我就让你也尝一下浩杰所承受的痛苦。”尤大志说着,便掳起她的袖子,佯装要给她打针的样子。
尤大志原本是想吓唬她,逼她说出幕后主谋,结果却意外看到她胳膊上的千疮百孔。
第两百六十章、被发现()
夏小米慌忙抽回自己的胳膊,使劲拽着衣服,想遮住那些针孔。但是邱明还是不可避免地扫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无数青紫的痕迹。
邱明沉痛地闭上眼睛。心也跟着坠入冰冷的湖底,他多想把自己也尘封起来,好不必再面对眼前如此不堪的情形。
尤大志冷笑道:“原来你早就身先试毒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敬业的。你要下地狱,没人拦着你,可是你别想拖着别人。我不管你是给谁卖命,你最好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得罪了我尤大志的兄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尤大志恶狠狠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王悦晴慌忙追了出去。
“大志!”
尤大志闻言转身,眼中蓄满了泪水。王悦晴心中一疼,立即飞奔过去,紧紧抱住他。
什么都不必问,什么也不必说,此刻唯有拥抱可以化解所有的伤痛。
夏小米站在那儿,全身颤抖着,被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紧紧包围着。她想要说话,可是却发现此刻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邱明缓慢地走过来,他的眼神因为盛满悲伤而显得更加温柔。他一直盯着她,即使夏小米故意回避他的目光。
滚烫的泪从眼眶中坠落,他听到自己轻轻地问:“是真的吗?”
夏小米哭得不能自抑,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邱明不知道是和夏小米说,还是和他自己。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夏小米苍白的脸,可是却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样了。然后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地收回来。
夏小米清醒地看着邱明的退缩。她很想问:“你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你不是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会帮我的吗?”
可是她问不出口,也没脸问。唯有哭泣。
夏小米不记得邱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围观的人们是怎么散去的。好像突然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祈求着原谅和救赎。
“咔哒—咔哒”
是高跟鞋的声音。
夏小米缓慢地抬起头来,她看到薛唯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一如既往的高傲,更多几分她没见过的冷艳。
夏小米以为薛唯会说一些落井下石的话,毕竟如果换做是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可以狠狠羞辱自己的机会。
但是薛唯没有。或许这就薛唯和她的不同。也许真的像薛唯说的,她永远成不了薛唯,到她死的那天,也只会是夏小米。
薛唯只是停在她面前两步开外的地方,深深地望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一个鄙夷的白眼都没有施舍给她。
然后薛唯故意往边上迈了一大步,沉默着信步离开。虽然薛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夏小米却觉得比被她狠狠地骂了祖宗十八代还要耻辱。
因为薛唯不屑,她根本不屑和夏小米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就像是坐在高级轿车里的人,不会对街边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