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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片山点点头说,〃另外,还要请教一件事。〃
〃是什么呢?〃
〃好比这件羽衣女大的工程,决定承建公司的最有力人士应该是谁?〃
〃这是说,如果要贿赂,该向谁是吗?〃
〃简单说就是这样。〃
〃这一点,那所大学里是很明显的。〃
〃谁?〃
〃校长。〃
〃阿部校长?〃
〃对对,是这个姓氏。因为他还兼理事长。〃
〃明白了。〃
片山和眼睛正发着光的雪子交换了一个眼光。
〃我可以再请教请教吗?〃
雪子向前探出了上身。
〃请。〃
〃A建设方面,直接承担这种幕后工作的,请问你知道可能是谁吗?〃
〃这可把我难住了。〃柳原抓了抓头皮。〃别的公司的事,我实在不懂。不过……〃
〃不过什么呢?〃
〃A建设的人之中,我知道有个人到校长家走动了几次。〃
〃是谁?〃
〃叫今井的现场主任。〃
〃今井不就是发现了他的尸体的人吗?〃雪子问。
〃不错。〃
〃好像有什么嘛。你以为呢?〃
〃嗯……〃
〃那个校长,我一直都觉得有什么的。你当然会查吧?〃
〃应该会的。〃
两人回到羽衣大学生宿舍。
两人都坐在地毯上。这时,雪子起身踱到窗口,往外望了望说。
〃好暗了,才五点稍过。〃
她把窗帘关上。〃怎么办?晚餐回去吃吗?〃
〃嗯。我妹妹会准备的。她说为了使我明天面孔油亮些,要帮我烤个样烧饼给我吃。〃
〃打打腊不就行了?〃
雪子笑开了,又说:
〃可是,那一定是个杰作,真想看看你相亲的模样。〃
〃别作弄我啦。我只不过是露露脸,总不能让人家太没面子。〃
〃在哪里?〃
〃K饭店的餐厅。我姑妈决定的。〃
〃有什么原因吗?〃
〃大饭店的餐厅,你也知道很贵。不过她说中午有'午餐时间'。〃
〃很合理主义呢。〃
〃我真拿那个姑妈没办法。〃片山苦笑着说,〃那我走啦。还得到厅里露一下脸。〃
〃嗯……我就不留你啦。今天老跟着你,抱歉。〃
〃哪里的话,我才快活呢。〃
雪子微微睁大眼睛说,
〃这话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在这个房间里,片山很奇异地觉得心里稳稳当当的。如果是以前,光想像到进独身女性的房间,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如今却似乎和自己的公寓毫无差别。真奇怪啊,他想。
〃也许没有你妹妹的料理那么有效……〃雪子偏偏头说,
〃可是,也许能使你的脸更有活力些。〃
〃是什么?〃
雪子忽然仲出双臂揽住片山,把自己的樱唇印在目瞪口呆的片山的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片山的脑子里,忽然被搅拌机搅了一股地混乱了。嘴唇上感觉出雪子那温软的唇瓣,背上也缠着她那细柔有力的臂,她胸前隆起更以令人不敢置信的弹力压在自己胸板上。可是这许许多多的奇异感觉却似乎是分别存在着,根本无法凝结成一体,构成一个叫〃拥抱〃的意识。她拥吻了我!好不容易地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离身了,却在眼前漾着动人的笑。
〃……吓着你了?〃
片山暂时仍在无重力的浮游状态里,没法回答,总算平安着陆了。
〃好像……糊里糊涂的。〃
片山喃喃自语般地说。哎哎,我真是糟糕的情人哪。
〃那么案子算是有眉目了?〃晴美边收拾晚餐边间。
〃总算把握住了一点动机。〃
〃好极了。〃
〃也不见得。〃
〃为什么?〃
晴美重新沏了一壶茶说:
〃哥哥,你不是常常说,掌握住动机,案子就可算破了三分之二吗?〃
〃可是这回有三桩呢。〃
〃哎唷。〃
片山偶尔会和妹妹聊聊案情。有时,聊着聊着,想法会更清楚起来,有时还会发现到前此所忽略的事。
〃招了这么多的怨恨啊。是因为他饲养福尔摩斯是不是?〃
〃对。〃
片山落入沉思了。妹妹说得一点也不错。森崎不是个被人家深深记恨的人。事实却有这么多可能涉嫌的人物。这不是奇怪的事吗?
〃而且那种被杀的方式也是很奇异的。〃
〃是指在密室里如何被杀吗?〃
〃不但如此卖春集团啦,贪污同伙啦,不管是哪一种,即使秘密快被揭发出来,也没有必要用那种方式来行凶。假装成车祸,或者请暴力集团的杀手,都是容易下手的事,干吗需要设计出这么麻烦的密室杀人呢?〃
〃是啊。〃
〃那种方式,使人想到深仇大恨,或者趣味性的凶杀。〃
片山好像自己也成了神探名捕,边点头边说。一看,福尔摩斯正好在打个好大好大的呵欠。是要睡了。这家伙,根本是在藐视人家呢。
秋吉教授已经在实验室里来回踱了半小时那么久。额角上刻出了深纹,苍白的脸孔越发地苍白,也更像一个恐怖影片的演员了。加上这深夜里的实验室,咕嘟咕嘟响着的试验杯,更增加恐怖感。如果现在再加上试验失败的怪尸被裹在层层绷带里横躺一旁,那就无懈可击了。
〃糟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真是伤脑筋……〃
像只破唱片,一次又一次反覆着同样的自语。
〃糟了……槽透了……〃
这样下去,早就该晕倒,可是那急促的步伐,丝毫没有减缓的模样。
突然传来敲门声,老教授吓得几乎跳起来。
〃谁!〃
门被推开,站在那里的是披着黑斗篷的杜拉居拉伯爵,死白的脸上,只有一只火红眼睛…当然不会有这么一号人物,而是轻笑嫣然的吉家雪子。
〃秋吉老师你好。〃
〃是吉家同学啊。〃
秋吉好像获救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到火光就进来了。打扰老师了。〃
〃不会不会。〃
雪子进到实验室里说,
〃我是代表有志一同,来向老师道谢的。〃
〃道谢?道什么谢?〃
〃是校葬的时候,装在花环上的炸弹。老师的手法真是第一流的,大家都非常佩服。〃
〃那个吗,不不,那算不了什么的。〃
〃才不呢。尤其掉下来的照片打在校长头上,真是杰作。〃
〃那是预料之外的。〃
〃反正是恰到好处。一定是森崎老师显灵了。〃
〃校长的伤呢?〃
〃只有擦伤,可是打击可不小,这是医务室的金子先生说的。用很痛的药给他敷,痛得他大嚷大叫一通。〃
〃一定气炸了。〃
〃起初说一定要报案,可是他身边的人都劝他,说是会影响学校的形象,把他劝住了。〃
〃这正是他的弱点。〃
〃真是谢谢老师啦。〃
〃别客气了。我也是尊敬森崎老师的一个,如果他死后还披像校长这样的俗物利用,我也受不了。〃
〃这件事,我一定保密。请老师放心。〃雪子肯定地说了以后才看看实验室里。〃老师,这个时候,还在实验什么呢?〃
〃嗯,是有了件叫人伤透脑筋的事。〃
秋吉迟疑了片刻,才决意地说。
〃是有件东西丢了。〃
〃那我帮老师一块找。〃
〃不,不。来回找过几十次了。不见了。〃
〃是什么东西嘛。〃
〃烟盒。〃
〃啊,那么老师,为了这次的事,我和同学们一起来买一只新的,做为答谢吧。〃
〃这不成哪。〃
秋吉着急地摇播手说。〃是只很特别的。〃
〃有纪念性的,是吗?〃
〃也不是。〃
雪子莫名其妙了。
〃外表是烟盒……〃
〃里头呢?〃
秋吉叹了一口气说,
〃打开就会爆炸的。〃
雪子张开嘴巴,半天才说,
〃那么是……炸弹啦?〃
〃差不多。〃
〃可是……怎么有这种东西呢?〃
〃我自己做的。也不是要派什么用场,只不过是好玩罢了。〃
〃那也太……〃
〃我很崇拜詹姆斯·邦德。〃
〃谁?〃
〃邦德。就是007啦。〃秋吉老师自嘲地笑笑说,〃我恐怕只是个蹩脚的教师吧,不过自己的东西,趣味,总应该学学人家的样子。后来,偶然地想到为什么不自己来造造邦德小说里的那一类秘密武器呢?然后,花了足足一年工夫造出来的,便是那一只烟盒。〃
雪子哑口无言。
〃当然,我不要让人家看到这样的东西,所以把它锁在这里的橱子里头,偶尔拿出来瞧瞧,欣赏欣赏。今天也是这样,傍晚时分拿出来,放在桌上左瞧右看的,刚好有一批实验器材送到,东西就乱成一堆了。整理好以后,想把烟盒收起来,你猜怎么样?不见啦!〃
〃那老师。一定是在这屋子里的什么地方吧。〃
〃可是已经找了几十次了,从这个角落到那个角落,都找遍了。〃
〃咱们再找找看,我来帮忙。〃
〃嗯,也好。〃
雪子和秋吉花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把实验室翻遍,还是找不到。
〃老师……〃雪子有点气急了。〃虽然是炸弹。也没啥大不了是不是?大概有多大的爆炸力呢?〃
〃是没啥大不了的。〃秋吉有些忧愁地点点头说,〃不会把几公里见方炸毁,也没有瓦斯槽爆炸的威力。〃
〃那,如果有人打开盒子呢?〃
〃这个嘛……〃
〃会炸死吗?〃
〃大概吧。只是不曾有人让脑袋给轰掉了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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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赤川次郎 本书来自 。。免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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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刑警与恋人 (一)
〃今天,可不是太凑巧了吗?碰上这么个好日子……〃 儿岛光枝很稀奇地打扮得珠光宝气,而且这么一席开场白,说得得意扬扬。一旁的片山,仍旧是那身显得有些邋遢的西装,听到这里禁不住偷偷地吐了一口太息。相亲在他,算是司空见惯了,但还是免不了觉得不自然,而且简直无聊透顶,尤其那些门面话,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时间便也格外地难挨了。
这里是赤坂附近的K大饭店里的餐厅。用屏风隔开了一个角落,桌边端坐着片山等人马。片山这边,除了他本人之外。只有妹妹晴美,外加自称双亲代理兼媒人的儿岛光枝,对方可是济济多士呢。有双亲。兄、弟、妹各一,当然还有相亲者本人,六个人排排坐着,双方颇不平衡的。光枝姑姑好像也察觉到这一层,用她那一贯的得意扬扬口吻,数说着片山的老爸曾经是位怎样了不起的警官,还说明怎样英雄地结束了光荣的一生。如果她也懂得加上一些抑扬顿挫,那就成了精彩的说书人了。对方无疑已经听过不只一次了,还是装着第一次听闻的面孔,不时〃嗯……〃〃是是……〃应和着,故作惊叹的样子,辛劳之至。
有关片山的台词既毕,接着就是关于女方的说明。片山是差不多没听,不过想像里大概是:才色兼备,贤妻良母型,料理、茶道、和裁、样裁等无一不精,无往而不利,是一件宝,也是〃招牌商品〃。但是,如果把所谓媒人嘴的夸大其词部分扣除,那么剩下的无可置疑的部分,便是:她是个女人。
这位相亲对手芳名横泽几子,稍大的体格,面孔大体够得上普通标准。可惜的是一旁有晴美穿着明亮的柠檬黄连衣裙坐着,加上昨晚雪子的一个热吻的冲击留有余味,这一来她就不免有些许的吃亏了。姑妈的雄辩越发地热起来了,相反,片山的心情却呈反比情形,越来越冷,以致当双方家族的介绍到了尾声时,片山已经开始在打主意如何才能回绝这桩婚事。
接着是午餐的闲谈,不可避免地,话题落到有关片山的工作方面。手枪随时都带着吗?追到凶犯时的心情如何啦?诸如此类,根本是把电视里的警匪片当了真,叫片山倒胃口之至。
〃刑警绝不是那种有声有色的工作。〃片山说,〃只不过是靠双腿跑,拼命地跑,这就是工作的绝大部分。而且这跑嘛,几乎都是白跑。〃
〃哎哎,真不得了哇。〃
横泽几子无限同情地。
〃那一定很累吧。〃
〃嗯,是很累很累。〃片山装模做样地大摇其头说,〃所以当刑瞥的,都老得特别快。〃
片山以为这么说,一定可以使人家讨厌。不料横泽几子忽然亮起了眼睛说。
〃我很会帮人家揉肩头和腰呢。您如果累了,我马上可以使您恢复。〃
〃好极了!〃光枝姑妈兴高采烈地插了一口。
片山慌忙地说,
〃总之,最糟的是生活起居不能规律……〃
如果让这位女士来揉,折断一两根肋骨,恐怕是轻而易举的事。片山内心里恐怖起来了。
〃碰上大案子,那时礼拜天啦,什么节日啦,全部泡汤。所以家人难受。〃
片山若无其事地暗示了〃还是拉倒吧〃之意。不料对方竟然说:
〃这么全力投入工作的男子,才充满吸引力啊。〃
片山的防线那么轻易地就给突破,于是他只得撤退了。还是吃吧。他大咬特咬起来。
这以后,发言多半由光枝姑妈一手承当,有时片山成了运动方面的万能选手,有时则是悟性很强的读书家、勤勉的用功者〔如果三田村巡官听了,不晓得怎么说!〕,仿佛几十个人的长处集中在,一起穿上衣服在走动。
随便怎么说吧!片山想着,把一大把生菜沙拉塞进嘴里。
〃雪子。〃
〃嗯。〃
〃西洋史的课,不去吗?〃
〃不想去。〃
〃以前,这一堂是必上的。怎么啦?不舒服吗?〃
老实不客气地闯进雪子的房里来的,是邻房的波多野靖子。有点滑稽味的圆脸蛋,圆眼睛,戴着一副女秘书风格的锐角框眼镜,在不调和里显示着奇异的调和,颇能予人吸引力。
靖子把一本厚厚的课本抱在胸前,忧虑地往下看看身着一身睡袍高卧不起的雪子。
〃告诉我,哪儿不舒服嘛?〃
〃没有。只不过是不想起来罢了。〃
雪子懒洋洋地回答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还没有从森崎老师过世的冲击恢复过来,是不?〃
靖子在床沿坐下来说。雪子缓缓地摇了摇头答:
〃我自己也不太懂。……好像不怎么样了,有时又好想哭。〃
〃我懂。〃
靖子连连摇头。
〃几点啦?〃
〃十点二十分。〃
〃反正也来不及了。你一个人去吧。抱歉。〃
〃好吧。〃
靖子起身又说。
〃好好休息吧。〃
〃谢谢。〃
靖子走到门口又回过头。
〃换了我,我就出去走走。躲在屋里,越发难过了。至少看看年轻男子的脸,也许会开朗些呢。〃
拜拜,靖子扬扬手出去了。雪子木然躺着,看看贴在天花板上的亚兰德伦的海报。
〃哎哎,烦死人!〃
好像要杷心里的郁闷吐出一般地轻淬了一句,这才起身。
〃对呀,今天是星期四……〃
雪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方块型木头造的,须自己天天动手调整月、日、星期,那白色的〃四〃字,料想之外地竟使她感到眩目。星期四和星期六,她必前往森崎的房里与他同床。其他日子,有时也会一起睡,但星期四、六两天是特别的,双方都暗自订为尽情沉溺在对方的爱情的日子。也是这种搂抱在彼此的肌肤里的约定,使他们在那段时刻里越发地燃饶起来。
森崎是知识渊博的人。性方面也好洗练,他不会浮滥恣意,而这种方式也给了雪子从其他男子所无法体味到的绝妙悦乐。即令从来也没想到过结婚这么回事,但雪子爱森崎是确切的。
今天就是星期四。这样的他,竟尔化成一把骨灰消失了。这种慵懒的空虚,雪子发现到,正是在空荡荡的床上醒过来的空虚呢。
或许出去走走好些……正如靖子说的,出去走走,看看男人的脸,也许会好过些。西洋史的课,正讲到雪子所喜欢的法国大革命,不过缺了一堂,也不怎么样吧……雪子穿了一套平时很少穿的淡红的洋装。平时她的衣着都随便,她是想换换气氛。
〃这个样子,得到一流大饭店才适合呢。〃
瞧瞧镜子这么自语着,却忽地想起来了。那位刑警先生说,今天是他相亲的日子。记得是赤坂的K大饭店。雪子想了一会,决意似地在手提袋里塞进了一些必需品,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走过楼下的讯问台,小峰老人叫了一声。
〃哇,打扮得这么漂亮。〃
〃相亲呢。〃
雪子朗朗地答一声。脚步轻盈地走出宿舍。倏忽间,仿佛觉得真的要去相亲了。
午餐毕,大伙出到庭院里散步。这也是相亲的正常程序,到了这一幕,两人才会单独相处。
〃去吧,两个人去走走。〃
光枝姑妈浮着浅笑说。
〃嗯……〃
片山兴趣索然,心想就在草地上溜几步算了,可是横泽几子倒适时地说。
〃那条小径,不晓得通到哪儿?〃
她指指消失在矮树丛里的碎石路。又不是我家的庭院,我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
〃走走看吗?〃
〃嗯……〃
片山不乐意地迈出了步子。庭院里的小径嘛,总不会通到地下铁车站。一定是通到庭园里某个地点……总之,这条小径正是两人品头论足的地方,走到末尾也就是拿定主意的时候。
其余的家属和媒人满怀着期待、不安与好奇,目送两人在小径上消失后,在那里闲聊,打发时间。
片山老觉得这位小姐给她一种压迫感,不安地缄口不语。
〃义太郎先生。〃她突如其来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吓了一跳,呛住了。
〃啊,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
片山干咳了两声说。
〃我很少被这么叫的,所以……〃
〃呀,凭我们两个。如果叫'片山先生',不是更怪吗?〃
凭我们两个——以为我们是怎么回事了呢?
〃请你叫我几子好啦。〃
〃嗯。〃
〃义太郎先生相信占卜吗?〃
〃呃?你说的是……〃
〃卜封啦。好比用扑克牌啦,花啦,还有水晶球什么的。〃
〃这个嘛……〃片山支吾着。
〃我好入迷呢。〃几子不等片山回应就继续说,〃昨晚,我用扑克牌卜了卜今天的运势。〃
〃是吗?〃
〃真奇异。〃几子顿了顿说,〃一连两次都是。会有决定未来的重大事件发生。我觉得这是一种启示。〃
继女推拿师之后,这回是女巫师、女先知了。
〃那发生了重大事件吗?〃
片山故意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