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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刘萍和王长贵皆是无再战之力,可徐云德却还生龙活虎,外加暗处还有那虎视眈眈的女鬼,由此看来,他们二人可说是深陷了百死之境!
可王长贵此刻脸上却并无一丁点的惊慌之色,反倒是逐渐趋于平静,屈膝盘坐在地上,开口对刘萍说道:“丫头,你我相识二十余年,从未遇到过这等困境,今日徐兄弟为妖邪所惑,我俩也极有可能死于他手,对此你可有什么不甘亦或者还有些什么话要说吗?”
刘萍艰难的支撑起上半身,想了想之后,便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自小被大仙上身,自那以后便也算入了道门,后又与大仙你还有徐大哥被选中为仙缘之人,如今世道已乱,我等肩负重任,心系天下苍生,不料今日使命未成,却要葬身此地,说实在的,我着实有些不甘!另外……另外就是舍不得家里人。”
王长贵呵呵笑道:“好一个肩负重任,心系天下苍生!这话在旁人看来,多半会以为我等都是疯子,但天意如此,你我摆脱不得……这权且算是不甘之处,你还有无其他所想?”
刘萍点了点头道:“有……大仙,我问你,我身上所附大仙有万年道行,却为何斗不过一个仅有四年道业的厉鬼?”
王长贵听了这话,眉宇间竟是露出了笑意,撸了一把胡须说道:“丫头,万年的道业自是通天彻地,它所囊括的非但是高深的法术,更有无上的智慧,以及对世事变迁的种种感悟,何为道?世间万物皆为道;何为道之深浅,乃是对万物的感悟、身心的境界。你心中尚有凡尘俗世挂念,又怎能受得起那万年的道业?”
刘萍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是连连摇起头来,她说道:“大仙您的意思是叫我放下心中所有的牵挂,忘记家人,忘记亲情、友情、乃至……爱情,唯有这样,那万年的道业我才能尽数承受!我……我现在做不到!”
王长贵似乎早就猜到了刘萍会这么说,笑着点头道:“丫头,人乃是受感情束缚的东西,这也是我们与野兽乃至鬼怪之间的不同所在,你本就是凡人之躯,亲身感悟世间冷暖,叫你突然放下一切自当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说到这儿,他却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了下文。
即便如此,刘萍自然也猜出了王长贵刻意没说的是些什么了,以目前的状况,她若不接受附身大仙真正的万年道业,那么即将面对的就只有一条路,就是死!想到这里,刘萍不由释然一笑,低声说道:“死就死吧,总之叫我忘掉家人朋友,我绝对做不到!”随之,竟也学着王长贵的摸样,合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徐云德已然是到了他俩近前,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双手,分别掐上了刘萍和王长贵的脖颈,力道一点点的加重,准备以此送他俩归西。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令刘萍感到了死亡的逼近,但她并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闭着眼,感悟着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
王长贵那边也是如此,只是他此刻所想的却是王家的命脉,德树根悟性极高,对于王家道术也是上手极快,只是即便如此,他却年纪尚小,日后没了自己从旁指点,他究竟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却还很难说,尚未成气候的德树若要以一己之力修行悟道,要想要超越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王家道术也极有可能就此没落!
'正文 300第二十章 第二十二节'
'正文'3第二十章第二十二节
3第二十章第
将死之际,刘萍和王长贵突然感到脖子上一松,生不如死的窒息感也随之消失不见,大量的空气顿时涌入口腔,两人不约而同的大声咳嗽起来。
睁眼看去,只见近在咫尺的徐云德此刻神色痛苦,左手抓右手的上下抖动,脖颈、手臂皆是血管爆粗!王长贵见状,急忙叫道:“徐兄弟,是你吗?”
徐云德咬着牙,撕心裂肺的喊道:“老道、妹子,我徐云德对不起你俩!我……”说着,脸色却是猛的一转,继而又化作先前那副不阴不阳的摸样来。
刘萍和王长贵见状,皆是大惊,却不料徐云德脸上的变化再次斗转,继而又变会了方才那副痛苦的表情,喊道:“干他娘……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罢,只见他突然抽出了怀中的漆黑短刀,不及刘萍和王长贵反应过来,便猛的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刀,徐云德可说是用了全身的劲儿,刀身通体没入,顿时之间,他身上的力道似乎被瞬间抽空,紧握刀柄的双手软软的捶了下来,随之冲着刘萍和王长贵艰涩的一笑,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便往后倒了下去。
刘萍见状,已经是完全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徐云德就这么死了!呆滞了许久之后,心里的压抑、愤恨、伤心等各种因素齐齐涌了上来,引颈长啸道:“不!”
王长贵此刻也是满脸的震惊,呆傻的看着徐云德的尸首,缓声说道:“徐……徐兄弟?徐兄弟!”
“云德哥哥!”女鬼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只是语调更显凄切,声音未落,便见它的身影出现在了徐云德尸体前,抱起他的头哭道:“你……你为何这么傻!他们两个对你而言,当真就这么重要吗?”
刘萍此刻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女鬼说道:“你给我放开徐大哥!我不许你身上的骚气玷污了他的身子!”
那女鬼一听,顿时抬眼看向刘萍,眼神中充满了仇视与幽怨,只听它冷声说道:“明明是你们害死了他!若不是你们对我苦苦相逼,云德哥他又怎么会死?当日我留下那本册子,便是只为找寻一个对我动了真情的男子,如今我找到了,可他却因你俩而死,我……我要你俩偿命!”
近乎疯狂的女鬼,尖尖的长指甲顿时冒了出来,一声咆哮,便飞身扑向刘萍!而因徐云德的死此刻正满腔愤恨的刘萍也是爆出一声尖叫,不顾身上的伤痛,面貌瞬间变换,尖爪陡升,与扑来的女鬼缠在了一起。
女鬼邪术已成,修为显然与几日前自是不能同日而语的,狂暴的刘萍虽说身上有伤,加之虚耗甚大,但此番却是死命拼斗,自是前所未有的凌厉,与那女鬼相斗,一时间竟是占尽上峰!只不过她此番却是像徐云德先前那般,只攻不守,虽说压制住了女鬼,缠斗许久后,却也被其抓伤多处!
王长贵揪心的盯着刘萍,心里头五味陈杂,对于刘萍的性格他极为了解,容不得自己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如今徐云德因他们而死,对于刘萍的打击可想而知!加之此刻刘萍那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王长贵更是担心不已。
“也罢!命运使然,天意如此!”王长贵看了少许时候,突然轻声道了句,随之便又是将下唇咬破,把血水吐到了铜钱短剑之上,而后又掏出了一粒丹药,丢入口中服下……
顷刻之间,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须发根根倒竖,缓缓起身而立,一手持红光耀眼的铜钱短剑,一手拿玄黄雷电之灵符,宛如九天之神,浑身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气场。可殊不知这等道术是以透支他的生命力为代价方能施展而出的!
随着王长贵加入了战斗,女鬼逐渐不支,但它却也似发了疯一般,丝毫没有退却之意,甚至连王长贵以雷符为媒,引下天雷劈在她的身上,都被其硬抗了下来。更别说那满身出于刘萍之爪的伤痕了。
这般又是相持甚久,王长贵逐渐感到体力有所不支,毕竟这等道法就连自己全盛之时也绝难维持太久,如今身心皆疲,能硬抗着施展就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刘萍更是虚耗过度,乃至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单膝跪于地面,以手支撑着身体,方才没有倒下去。
再看女鬼,状况更糟,身体已经稍有些虚幻,似乎随时都有会有魂飞魄散的可能,如今支撑它的或许就唯有替徐云德“报仇”的信念了吧!
三人在墓穴中呈三角之势,相互对持,且都在暗自调息,准备下一轮的厮杀,却不料此刻,不知何处竟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吟唱声!
刘萍和王长贵一听,顿时大惊起来,这声音他们记得,正是当日在孤云礁镇上暗魂老者所唱的那首安魂曲,如今乃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用多想他们也知定然就是出自那暗魂老者的传人三世冤魂之口。
起初,乍一听到安魂曲的赵玲珑,神色慌张的四下观望,但听着听着,便逐渐的趋于平和,随之竟是屈膝跪在了地上,身体愈加恍惚……这曲子像是有种特殊的魔力,就连刘萍听了,都觉心神舒畅,她心知当日暗魂教给自己的绝非安魂曲的全部,她若唱的话,是不可能达到这等境界的!
在安魂曲的悠扬曲调中,那女鬼缓缓的爬到了徐云德尸首近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道:“是我……是我害了你,只可惜我就要魂飞魄散了,连下辈子弥补你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许久之后,一首安魂曲结束,三世冤魂的身影也同时出现在了墓穴之中,她微笑着重王长贵和刘萍点头,随之缓步走到了已经没了戾气的赵玲珑身前,开口说道:“谁说你没机会的?你且看看自己的身子吧。”
赵玲珑闻言,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瞧了瞧自己的双手,竟然又变回了如实质办存在一样,先前的半透明之态已是消失不见,心下大惊道:“这是为何?你……你又是什么人?”
三世冤魂依旧微笑着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了解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度你就足矣了。”
“度我?”赵玲珑不解的问道。
三世冤魂点头道:“你的过往我尽数知晓,今日前来便是要除去你身上怨气,好叫你重归三界,再次轮回为人!你看……”说罢只见她一挥手¢着一道青光闪过,六个身影随之出现在了赵玲珑周围!
那赵玲珑一看,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许久之后方才质疑的喊道:“姐姐们?你们……”
不等她说话,却见三世冤魂又是一挥手,随之另外一旁竟又出现了几个身影,此番出现的竟是被它害死的二奎、小兰等人灵魂!
见此情形后,不光是赵玲珑,就连王长贵和刘萍也是目瞪口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些阴魂先前不是魂飞魄散,就是被那赵玲珑给以邪术吞噬,可如今却为何重又出现了呢?
三世冤魂笑着问向王长贵道:“王大仙,你应该知道,但凡阴魂,在魂飞魄散之后,三日内还可重塑灵躯吧?”
王长贵闻言大惊,点头答道:“许多年前我在书中确实曾见过这种术法,只是已经失传多年,我并无亲眼见到过,更不知那书里讲的是真是假……”
三世冤魂道:“如今你还怀疑此法是真是假?”
王长贵连连摇头。
三世冤魂接着说道:“这便是我的使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莫要叫它们耽搁了轮回的时机!”说罢,便见她迈步走到一处洞壁近前,伸出双手贴在上头,同时嘴唇微动,不知是念着些什么密咒。
片刻后,只见那洞壁之上竟如水纹一般,层层铺开,继而出现了一个恍恍惚惚的洞口来,洞内昏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却给人一种神秘、诡异之感,叫人不由自主的想往里走。
见洞口出现,三世冤魂转身对洞中的一干亡魂说道:“快些去吧,切记黄泉路上莫停留,奈何桥前莫回头!”
包括赵玲珑在内的亡魂,皆是齐齐点头,随之挨个的走进了那连接黄泉的洞口之中,入洞之前,赵玲珑满怀不舍的回头看了数眼徐云德的尸首,最终却还是在三世冤魂的催促下踏进了洞口。
待所有亡魂尽数进了那洞口之后,洞壁在瞬间便又恢复如常!三世冤魂见状,便也没再有多留的意思,告别了王长贵和刘萍之后,也直接穿墙而去。
或许是因三世冤魂出现的太过出人预料,乃至王长贵和刘萍都忽略掉了一件事,那就是先前出现的一众亡魂之中,为何没见到徐云德的?
直到三世冤魂的身影消失无踪,刘萍方才回过神来,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随之便昏了过去∠竟她今日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虚耗过度的她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正文 301第二十一章 第一节'
'正文'31第二十一章第一节
31第二十一章第一节
昏迷了三天的刘萍,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徐云德死时的情形,口中不断的胡言乱语着,坐在她床边的孙季满心焦急,见刘萍满头大汗,脸色蜡黄,却又没法帮她,而王长贵也就只在送她回来的时候说过一句:“无需担心!”随后便也回去养伤了,这几日也不曾来过……
这天清早,孙季照旧替刘萍擦脸,并用水替她润唇、润喉,不料却在起身之际,突然看到刘萍的睫毛似乎动了一下,孙季见状大喜,急忙攥起她的手,说道:“小萍,你醒了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季哥……”刘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瞧见满脸憔悴的孙季之后,关切的问了句:“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我……我睡了多久了?”
孙季道:“我没事,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当真是把我给急死了……怎么样,几天没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你煮些粥来!”
感受着丈夫的关怀,刘萍勾了勾唇角,随之点了点头。
待孙季走后,刘萍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继而脑中又闪现出了徐云德握着漆黑短刀插进自己胸口的嘲,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不多会儿功夫,孙季端着热腾腾的白米粥来了,扶起刘萍,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
吃了一小碗白粥,肚子里有了东西,刘萍也觉得身上有了力气,稍作歇息片刻,便不顾孙季的阻拦,翻身下了床,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后,便推开了房门,似乎是要出去。
孙季见状,急忙问道:“小萍你要去哪儿?”
刘萍道:“我记得王大仙也受了很重的伤,我想过去看看他!”
孙季一听,顿时想起当天王长贵将刘萍送回来时的情形,心知他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刘萍点了点头,于是孙季便放下了手中的碗,走上前去扶着刘萍,与其一同去了王长贵的住处。
来到他家门前,见大门没关,顺着门框往里看去,只见王德树正在院中扎马步,王长贵则坐在一旁的摇椅上闭目养神,时不时的瞥一眼自己的徒弟,似乎是在看他有没有偷懒。
见到王长贵并无大碍之后,刘萍甚是欣慰,连忙走进门去说道:“大仙,您身上的伤……”
王长贵一听刘萍的声音,顿时从摇椅上坐起了身,摆手说道:“我的伤无妨,倒是你,怎么刚醒就下来乱走了?”
刘萍答道:“我就是过来看看您……唉对了,您怎么知道我是刚醒的呢?”
王长贵微微笑道:“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的性格自是非常了解,若你醒了之后还能安心的躺在床上,那就不是你咯!”
刘萍闻言,娇憨的一笑,却猛地又想起了徐云德,当下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只可惜徐大哥他……”
王长贵摆手说道:“徐兄弟也算命大,若当日那刀刃再往左偏二指上下,他可就当真活不成了!”
刘萍一听这话,顿时是又惊又喜,只见她激动不已的说道:“徐大哥没死?他……他当真没死吗?他现在是不是在镇上?我明天就去看他去!”
王长贵见刘萍高兴的语无伦次的摸样,却是拉下了脸来,沉声说道:“丫头,徐兄弟虽然没死,但情况也不容乐观,当时他因被女鬼迷惑,体内真阳之气本就虚弱,而后又被业障短刀重伤,使得精、气、神尽数衰竭,三火全灭,能活着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刘萍一听王长贵这番话,脸色立马又消沉了下去,喃喃问道:“那……徐大哥他最坏的情况会是什么?他会变成废人吗?”
王长贵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已写了一封书信,是给陕西的一个世交,这人祖上世代从医,医术极为高明,我让葛家兄弟带着信件,已将徐兄弟送过去了,接下来他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另外,徐兄弟的妻儿也与他们同行,若恢复不了的话,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吧……”
刘辟闻言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其他,便告别了王长贵,与孙季一同回了家。途中,孙季见她神色低落,出言安慰道:“小萍,你也别太过担心了,我想徐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况且王大仙所托之人,一定堪比华佗,我想用不了多久,徐大哥就会痊愈回来的。”
刘萍只得孙季这是在安慰自己,抬头冲他艰涩的一笑,说道:“季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徐大哥一生盗人墓穴,也算是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落得个这等下场,或许也是报应吧!”
孙季一听,张了张口,却是无言以对,唯有搀着刘萍闷头赶路……
此后两年,刘萍她们过的都很平淡,尽管王长贵一直没有间断查找有关虹渊的线索,但却始终没有什么进展,那虹渊就像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踪迹可寻。另外一方面,徐云德也是音信全无,就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不知是死是活,甚至连葛家兄弟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当时正值四七年,天下大乱,战火遍布,自然灾害连年,百姓苦不堪言,举国上下满目疮痍M连城南六村这片乐土,也不再宁静。
期间,孙圣葵带着孙子、孙女去了上海的亲戚家,希望他们能在大城市中增长见识、开阔眼界,往后好在这纷乱的世道中不落人后。
冬至那天,天降大雪,街上那些流浪者被冻死的尸体随处可见,农村的诸多矮屋、草屋,有的被雪埋了,有的被雪压垮了,总之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已经是到了绝望之境了。
这天一大早,身为村长的孙季,带着全村儿上下的壮年铲雪,替那些屋子倒塌的人家翻修,正忙的不亦乐乎之时。只见打老远走来一个陌生人,从他的穿着看来,多半是镇上的。
这人走至正在干活儿的一群人近前,操着北方的口音说道:“乡亲们好啊!”
那伙儿人为首的是柱子,他撇了一眼这满脸书生气的男子,随之答道:“好啥?这鬼冷的天气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