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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营寨望楼上的秦兵刚刚发现西南方向星火点点,十分诡异时,尚未来得及报警,漫天的火矢便在空中尖叫着扑了过来!
瓯越兵人人都是游猎好手,个个善射,这一片火热的流矢瞬间越过两百步距离,“夺夺……”尖叫着准确地射在了秦营的寨墙和望楼上!
“呼——!……”大火瞬间燃起,在秦军们的怒吼声中,清脆的警钟和梆子声急速响了起来,瞬间打破了秦营的宁静!
驺摇站起身来,飘散的长发在夜风中飘飘的舞着,刚毅的脸庞散发出无比的狂热。剑指前方处,驺摇大喝一声:“我越族的勇士们,先王在天上看着我们,让我们给秦人一点厉害看看!杀——!”
“嗷——!……”身裹兽皮,脸涂黑彩的瓯越兵们怪叫着,挥舞起手中的长剑,踏动着坚实的大地,疯了一般的冲向秦军大营!
“越兵来了!越兵来了!快上寨墙!……”秦营里充满着疯狂的呐喊声!
“咻咻咻……”瓯越兵们手执弓、弩,快速前进,在移动中依然能够迅速有效的放箭,将寨墙上的秦军们一个又一个的射倒!
秦军的鲜血瞬间染红了火热的寨墙!
看看瓯越兵将要杀近寨墙时,终于离寨墙最近的一批秦兵们赶到了!秦军毕竟训练有素,久经战阵,他们迅速登上寨墙,三五人结成一个小队,以弩、戟、剑配合,远近搭配,对着疯狂冲来的瓯越兵奋力反扑!
“咻咻咻……”夜空中一时箭矢乱飞,不时带起一朵朵凄美的血花。
瓯越人毕竟人多且急,瞬间冲抵秦军寨墙之下!一部分瓯越兵竟然用嘴咬住利刃,徒手抱住木栅,便向上樊登。那灵活的身手让秦兵们不禁目瞪口呆。
看看瓯越兵三窜两窜便快要窜上寨墙,秦军们急了,剑戟齐上,一阵乱捅。一部分瓯越人惨叫着跌倒下去,另一部分瓯越人竟然在秦军疯狂的反击之下依然还能在寨墙的缝隙间灵活地躲闪,有时还能腾出一只手挥剑进行反击!一时间,寨墙处激战如火,山越兵蚁聚而上,将寨墙遮蔽得严严实实!
这时的寨门外激战更酣,百余膀阔腰圆的瓯越巨人个个手持巨斧扑了上来,他们身着厚厚的皮甲,在身后瓯越兵箭矢的掩护下,疯狂地冲至寨门下,挥动巨像对着沉重的寨门和寨墙便是一阵乱砍!
“碰、碰、碰……”木屑乱飞,一阵阵伐木的巨响在秦军们听来不谛于死神的乐曲,寨门一破,措不及防的秦军大营就将成为东瓯人纵横的乐园!
丢失大营是死,临阵逃亡更会被严厉的军律处以极刑,但如果力战而死反而能得到优厚的怃恤,没有了退路的秦军们也疯狂起来!由于不少人仓促而起,来不及着甲,顿时恢复了旧时光头赤膊作战传统的秦军们隔着寨墙和寨门跟奋力冲阵的瓯越巨人展开了殊死的肉搏!一名名秦军倒了下去,一名名秦军接替上来!
虽然秦军血流满地,但是寨墙的缺口依然死死地控制在秦军的手中,虽然他们被巨人般的瓯越武士用巨斧杀得血肉横飞,但依然没有一个人退缩,前赴后继地怪叫着睁着火红的双眸疯狂扑将上来,死死地护卫着宝贵的粮草!
秦人也天生就是战士,血管里流着的热血更是从不缺少狂热的因子。
秦军粮营,一时正经受着血与火的洗礼!仓促应战的秦军虽然无比奋勇,但失却先机的他们渐渐抵挡不住瓯越军的奋力狂攻,寨墙防线危若累卵!
忽然间,东南方的天际突然传出来一片巨大的呐喊声,紧接着便是急若奔雷的马蹄声滚滚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支军马顿时让在寨墙附近激战不已的两军战士一个错愕,人人都不禁十分惊愕:这是何方的军马?怎发这时候冒将出来?
“秦风!秦风!秦风!……”微一错愕间,疾如狂风的骑阵已经杀将过来。那严整的军号顿时将来者的身份表露无遗!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我们有救了!……”粮营里的秦兵们欢呼着,士气猛然大增,像吃了兴奋剂、喝了碗烈酒一样,一阵乱砍,将刚刚杀进寨墙的一些瓯越兵又赶将出去!
扶苏远远地看了看营寨,只有南寨一线在烧火,应该损失不大,厉声大喝一声:“弟兄们,让瓯越蛮子看看我们‘破军’的厉害!铁骑无敌,唯有大秦!”
“铁骑无敌,唯有大秦!……”‘破军’骑兵们狂啸着,挥动青色的重戟,踏飞枯黄的草屑,瞬间卷至瓯越兵背后!
“是‘破军’骑兵,是君上亲自来了!弟兄们,杀呀!”主帅率最精锐的骑兵前来增援,让粮营秦军们的士气更加高涨,众人也不防守了,一窝蜂似的大开寨门,杀将出来,前后夹击瓯越兵!
驺摇这时有些傻了,看着后方扑来的秦军骑兵像黑色的死神一般席卷上来,不禁大呼一声:“苍天啊,先王啊,为什么如此绝密的行动会功亏一篑,难道你们抛弃了你的子民了吗!”
这时见状不妙的大将毛虎奔了过来,大呼道:“大王,情况不妙,赶快撤吧!”
驺摇心中一片冰凉:“撤!?往哪里撤!?我五千步卒在这山下的平地上能跑得过这密密麻麻的秦军骑兵么!罢了,既然天要灭我,我越王勾践的子孙也绝不能死得像个孬种!”
驺摇大喝一声:“不能撤,在平地上你跑得过骑兵么!?传我将令,大军结成圆阵,用弓弩退后,且战且走!”
“呜呜呜……”一阵牛角号响起,原本尚还在攻寨的瓯越兵们瞬间全退了下来,开始训练有素的集结到了一起,用密密麻麻的箭矢压住阵脚,竟想且战且走!
“杀!”‘破军’终于卷至,众秦骑们平端起手中的长戟,在夜色中卷起一阵青色的寒风,“扑扑扑……”居高临下的重戟借助巨大的冲击惯性,杀伤力是惊人的,游离于瓯越圆阵之外、尚来不及退走的越兵们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秦军骑阵所淹没!
万马乱踩之下,可怜的瓯越兵死得连渣都不剩几个!
“咻咻咻咻……”瓯越人也不甘心束手待毙,圆阵瞬间暴射出数以千计的流矢,罩向扑上来的粮营秦军和大队铁骑!
“扑扑扑……”虽然秦军们奋力遮护全身,但仍然挡不住那漫天袭至、强劲而精准的流矢,绽放出一朵又一朵血花,用自己的鲜血为华夏领土的形成献出了生命!
扶苏一看这样不行,‘破军’骑兵为了速度,没有穿重甲,而仓促应战的粮营秦军竟然还有不少是光头赤膊之辈,硬冲的话死伤太大!不由得大喝一声道:“变阵,四门紧锁,弩箭破敌!粮营的军马退回去,不要阻挡骑兵,先救火!”
秦军阵中又是一阵角号传出,奔腾而来的骑队瞬间分成了两支,一左一右地向瓯越兵切了过去,迅速切断了瓯越人的退路以及和秦军粮营间的通道!
一名秦军令使也飞马奔出,向粮营秦军们大喊:“君上有命,粮营的兄弟退回去守寨,先把火灭了!……”这一个命令不禁让粮营秦兵们有些郁闷:被瓯越兵按头打了半天,刚有了翻本的机会,却又要守营!只是军令如山,不敢不从,众粮营秦兵只好在都尉司马朗的指挥下又缩了回去,变成了救火队!
很快地,秦骑兵对瓯越残兵的包围顺利完成,一阵鼓号声响中,众秦骑在马上挂起长戟,取出得骑兵弩,开始向圆阵内的瓯越兵们奋力招呼。
一时间,粮营之外的野地里,朦胧的晨曦中,数以万计的箭矢呼呼乱飞,发出尖锐的怪啸,辛苦地在两军阵中来回地奔忙着,带走一名名两军将士的魂魄!
慢慢地,秦军骑兵开始战了上风!毕竟近万秦骑与三千多瓯越残兵对射,人数上就占了很大的便宜;再则秦军骑在马上,奔跑如风,像一个巨大的风轮一样不停地红着瓯越兵的圆阵滚动着,边滚动边射去,这又大大降低了瓯越兵的命中精度;而秦骑们却经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射击精度不减,威力无形中更是大增!
一时间,秦军巨大的风轮越缩越紧,箭雨越来越密,瓯越兵一排排地被射倒,鲜血一时染红了枯黄凄凉的大地!
驺摇被卫士们护卫在阵中,看着外围的瓯越兵士被秦军一片片地射杀,内心在剧烈的滴血!血灌瞳仁之下,驺摇像一头暴怒的苍狼一般怒吼着就要杀将出去,和秦军拼个你死我活!众卫士们急了,七手八脚地又叫驺护拉将回来,拼命地用百十面仅剩的盾牌保护驺摇!
只可惜瓯越人本就不常用盾牌,再加上此次越险奇袭,必须轻装简从,所以只有驺护的卫队带有百余面轻盾,否则秦骑的箭雨攻势恐怕不会见效得这么快!
渐渐地,秦骑巨大的风轮阵式像个有力的磨盘一样磨尽了瓯越人最后一滴血:瓯越兵一排排地死伤,尸体一片接一片地堆满大地,在东方的朝阳刚刚从天边探起头来之时,除了两三百驺摇亲兵队以外,其余的瓯越兵们尽都变成了失去生命的尸体。而剩下的瓯越兵也只能在盾牌的护卫下一时苟延残喘!
大地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金黄的朝阳照耀下,这一幕场景显得分外凄美、悲壮!
这时已经扑灭了寨墙附近大火的粮营秦军们都围在寨墙上看‘破军’使劲地蹂躏瓯越兵,十分解气的同时,也不禁对‘破军’可怕的战斗力有些毛骨悚然!
这时,阵后的扶苏看得实在心有不忍,喝声道:“停阵,抓活的!”“唔……!”一阵角号传出,奔腾旋转不已的骑阵渐渐停了下来,但仍将这二三百瓯越残兵紧紧地困在阵中!
扶苏纵马上前,顺着‘破军’骑兵裂开的通道,提着重戟缓缓来到阵中。无心等人紧紧地跟在身旁,随行保护!
“东瓯王驺摇何在,我是大秦武安君扶苏,请出来叙话!”做为胜利者,扶苏觉得要有点礼貌,何况这些胜利还带有些侥幸的成份!
驺摇提着长剑在四名贴身卫士的簇拥下来到小圆阵前十余步,喝声道:“我就是东瓯王驺摇,你待怎的!”
扶苏笑道:“久闻大王英明,一向有些敬慕,但为何如此不智,竟然兴兵犯我大秦,否则也不会置国家于水火之中!现在事已至此,东瓯国气数已尽,何不顺应时势,降我大秦,这样尚不失封侯之位!”
驺摇闻言大怒道:“我越人先祖勾践公称霸中原之时,尔等秦人还不过一区区西荒蛮夷,要想我降你,想都别想!”
众秦兵闻言大怒,一起怒目相视驺摇!秦人已经统一天下,自视何等高贵,却被人这般休羞,怎能不怒!要不是扶苏在这里压阵,恐怕早拥上去,将这满嘴胡柴的野王乱戟分尸了!
扶苏却不生怒,仍是笑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一代英杰勾践公早已做古,天下已是我大秦的天下,若大王不降,恐怕悔之晚矣!”
驺摇面无惧色道:“我今虽死,非你之能,实在是天不佑我,才让我功亏一篑!”扶苏闻言乐了,笑道:“你自负飞鹰涧偏荒隐秘,无人可知,便想逆天行事!只可惜终被我军斥堠无意中探知,岂非天意!?大王双何必逆天行事呢!”
驺摇长叹一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已至今,我无话可说!但我为东瓯王,若降你,便坠了历代先王和勾践公的一世英明!只要你放了我身后这些卫士,我便自刎以谢!你看如何?”
扶苏摇了摇头,恳切地道:“大王所言差矣!只要你降我大秦,改国立郡,我便仍让你为郡守、统治东瓯旧土,又何必自寻短见呢!?”
驺摇摇了摇头,怒声道:“若如此,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再见先王!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你放不放我的卫士?”
扶苏苦笑一声:“又是一个认死理的!”点了点头道:“好,兵者历来有伤天和,本君也不想杀戮过重,便答应了你!”扶苏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另有打算!
驺摇点了点头,大声道:“好,大大夫一诺千金!我便自行了断!”驺摇横剑过颈,正要自刎,忽听身后一阵大呼:“大王!”
驺摇回过身来,便见二百余残兵一齐跪在地上,悲泣道:“大王厚恩,我等没齿难忘!我瓯越男儿,从无降臣,愿随大王同死!”
驺摇目中含泪,涩声道:“本王无能,上不能保家卫国,下不能济护黎民,自当一死以谢国民!你等跟随我多年,不应与我同死,逃命去吧!”
驺摇大喝一声:“先祖,驺摇来了!”长剑一横,“哧”一道鲜血鲜出,驺摇身体一晃,散发飘飘中,伟岸的身躯哄然倒地!
“大王——!”众瓯越兵放声大哭,围住驺摇死尸,哀伤不已!
扶苏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破军’让开一条通路,要放这些残兵逃生!
却忽听一名瓯越军官大叫道:“大王慢走,未将前来陪你!”“扑——”长剑横过脖颈,鲜飞激溅中身躯哄然倒下,卧倒在驺摇身边,却是大将毛虎!
众瓯越兵们见状大悲,大叫一声:“越人不降!”纷纷持剑,一起自刎于驺摇身前!
这情景真是悲壮无比!
扶苏吃了一惊,暗暗钦佩,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些勇士,将他们好生安葬吧!方拓,驺摇要立碑厚葬!”“喏!”
第十四卷 南海怒涛…东瓯卷 第九章 定瓯
‘破军’将士们纷纷下马开始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扶苏纵马踏在血色的泥泞中,一时有些感慨:“国家每一次的统一都是由血与火铸成,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伏尸千里,这自然的规律当真残酷得很啊!”
扶苏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眼前的战果,便自纵马向粮营走去,粮草都尉司马朗连忙迎了上来,躬身道:“幸亏君上及时赶来,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扶苏跃身下马,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南寨,皱了皱眉头道:“损失了多少粮草?”司马朗忙道:“奈我军奋勇抵抗、君上救援及时,粮草不过折损十之一二,无损大局!”
扶苏松了口气道:“这就好,军士伤亡怎样?”“伤亡近两千人,比较惨重!”司马朗有些黯然!
扶苏拍了拍司马朗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难过,他们为国家和民族而死,死得其所!你也不用担心,在越人这样的偷袭下,你能奋起率军抵抗,支撑至我大军到来,有功无过!好生修整营寨、调治伤患去吧!我会再调兵来巩固这里的防守,再前进飞鹰涧北口立寨防御,确保粮营安全!”“喏!”司马朗松了口气,拱了拱手去了!
当即,扶苏急调主营兵马五千人,三千增援粮营,另两千人沿飞鹰涧立寨防御,并恢复沿路烽火台,总算将唯一的隐患扼杀了!
……
两日后的傍晚,秦军北路军主营帅帐之内,连日奔波、面孔上略有些疲惫之色的扶苏掩藏不住内心的兴奋,对诸将道:“粉碎了瓯越兵的袭营之举,并击杀其王驺摇,东瓯人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大军只要以每天搜索前进十到十五里的速度向前推进,要不了七天,估计就会将瓯越残部逼出,届时一举全歼的话,大势就可以定了!”
李信点了点头道:“嗯,差不多。任将军这些天也天天派信使前来汇报,虽然他那一面没有遇到大股瓯越军,但一天比一天多的抓获越民,看来越人是被我军逼得走投无路了!”
扶苏有些心有余悸道:“虽然如此,各军万不可再掉以轻心,虽知困兽犹斗,必不会束手待毙!如果有怠慢军机者,杀无赦!”“喏!”众将凛然遵命!
于是,知会了任嚣所部以后,各路秦军稍稍加快了速度,向着东瓯腹地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地逼来!
渐渐地,各路大军虽然仍没有搜索到瓯越军的主力,但陆续找到了几个越民躲藏的大型据点,秦军一一将其捕获,设营看管!但依照将令,除了限制其自由以外,并不苛待!
渐渐地,五天过后,约有近十万秦军主力将搜索的目光投注到了一块长宽不足百里的狭小山林内,这已经是东瓯国仅存的国土了!
……
天色渐渐已晚,七老峰,古月洞。
王室内依然烛火通明,但十余位长老和大将却是一余的晦气:五千精兵损没,东瓯王战死的消息已经被明确的探知,群龙无首之下,这些人不禁傻了眼。
驺安忽地出言道:“大王战死,上不愧对祖先,下不愧对万民,是我瓯越人的英雄!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当今之急,莫过于拥立新王!各位长老、大将,你们看何人合适?”
众人互相看了看,嘀咕了一阵,长老安卡顿了顿脚,大声道:“我拥立大王之子驺建,他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
大将夷牙闻言摇头道:“这不合适,如果是平时拥立驺建公子自然没什么不妥,但现在是战时,驺建公子不过十岁,拥立他如何能够服众?又如何能够率领我们和秦军作战?”
最年长的长老伯羊点了点头,苍然道:“是啊,夷牙将军说的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选出一位能够领导我们度过难关的新王!驺建公子年纪太小,不合适,我看还是另选他人吧!”“是啊,是啊,我们也认为这样比较妥当!”众长老和大将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小孩子掌管!
驺安道:“先王安朱只有二子,除了大王以外,就只有公子驺护了,若驺建公子不能继位,那么我们就拥立驺护公子继位吧!”众人闻言一起将目光移向了二十多岁,相貌忠厚的驺护!
驺护生性温和,细心谨慎,所以平时主要负责东瓯国的情报工作,但为人没有野心,更缺乏统御大局的能力和胆略,此时见众人将目光投向自己,忙道:“诸位长老、各位将军,我能力有限,如何能够担得起这付重担,还请另选其人吧!”
姬杨闻言不悦道:“公子说得哪里话!?驺建公子不宜继任大位,若你再不肯继位,我东瓯王室已经无人,何人来掌管这个国家?”
驺护哑然,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显然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当然明白: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个新王不是那么好当的,完完全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只是他不当,又实在没有人选,只好苦笑一声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有个头总归是好事啊!
被众人簇拥着坐上王位的驺护在简略的继位典礼中,只觉得屁股下原本温暖舒适的王座像是布满了针床一样扎人,真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继位大典完毕,众长老和将领参拜完后,便不说话了,眼巴巴的看着新王驺护!
驺护知道这是在等着他拿主意呢,可他哪有什么主意好想啊,比他强得多的哥哥都战死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诸位长老,各位将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