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扶苏只想一把便将李斯打入十八层地狱,如何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当下急道:“你速回狱中,严密看管李斯,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只要这次能掰倒李斯,我一定重重有赏!”
“是,是,小人一定尽力!在大牢内,没有廷尉大人和小人的允许,没哪个能见到那厮!”廷尉一脸的谄媚之色,显得忠心耿耿!
扶苏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串洁白的珍珠项链,笑笑道:“这是赏你的,好好为本公子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是,是!”看着那洁白得令人眼眩的珍珠,典狱顿时痴了!
……
典狱回到狱中后,便死死地盯住李斯,确保没有任何闲人敢接近李斯一步。看看时间将要近晚,天牢大门已然封闭,典狱不由得松了口气:“好,使命完成!看来公子处日后又有重赏了!”典狱一想起那近在咫尺的荣华富贵,顿时眼睛里全是乱闪的金星!
开饭时间到了,一名狱卒提着一叠食盒进了特别囚室!典狱长打量了他一下,见是平常送饭之人,便没有在意!现在特别囚室关押之人,只有李斯一人,所以伙食那是特别的好。食壶打开处,有烧鸡、酱肘、醋鱼、排骨,甚至还有一壶上好的美酒!这也只能是李斯这般国之重臣才有资格享有的,否则一般的犯人能够有一碗馊饭吃就不错了!
送饭的狱卒恭恭敬敬地放好了酒菜,收拾好食盒,就在临走前却忽然压低头悄悄对李斯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道:“大人慢慢吃,个中滋味非常独特!”李斯眼睛一亮,心中会意,点了点头道:“嗯,你退下吧!”狱卒退下!
李斯明白,这一定是赵高派来的送信之人。于是装做毫无异状,认真吃喝起来。果然没过多久,李斯便在烧鸡的腹腔内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竹管!李斯不动声色,悄悄地将竹管藏于袖中。吃喝完毕,李斯打了个饱嗝道:“来人啊,将残席撤下,我要休息了!”
典狱闻听连忙招呼了两个狱卒过来帮李斯收拾干静,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典狱长看看天色已晚,天牢已闭,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于是,喝令狱卒锁了特别囚室的总门,自己带着钥匙睡觉去了!
待得夜深人静时,李斯急忙从怀里取出竹管,借着晕黄的烛火取出管内白绢仔细观看起来!看毕,李斯面露喜色,暗暗高兴。于是,为防泄密,李斯将小小的白绢卷成一团放在烛火上一把火烧去,毁灭了痕迹!
然后,李斯躺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心中开始暗暗盘算起如何对付冯劫来!
第三卷 初入政坛 第十一章 斗智二
早朝时,议论了一些军国大事以后,余怒未熄的秦王冷冷地道:“冯劫,李斯肯招了没有?”冯劫连忙出列道:“陛下,昨日审讯时,李斯声称突进大狱,神智不清,要求臣延后一天再审,臣考虑到确有可能,所以同意今日再审!”
秦王闻言皱了皱眉头道:“动作要快,消息要严密封锁,否则传出去恐怕引起六国笑话!”冯劫恭敬的道:“是,陛下!”
听到这里,扶苏对老实巴交的冯劫到底能否对付得了狡诈的李斯一党深表怀疑,为了能早日打倒李斯,扶苏突然出言道:“父王,儿臣有话要说!”秦王有些诧异道:“扶苏讲来!”
扶苏点了点头道:“儿臣知道冯廷尉与李斯大人平日一向不睦,向有过节,所以担心在审讯时冯廷尉会公报私仇,滥用私刑!为使审讯公正计,臣愿向父王请命,旁听监督!”冯劫听见扶苏这番话,耿直的他立时急得满脸通红道:“陛下,臣和李斯虽有旧怨,但那是私怨,决不会在审讯中公报私仇!臣为官多年,人品如何陛下自然清楚,请陛下圣裁!”
扶苏听了暗暗摇头:“冯劫啊,冯劫,我这是明着帮李斯,暗地里却准备和你一起对付他的呀!你可真是个一条肠子的直人啊!”众文武听扶苏和冯劫这番话也是一时议论纷纷,李斯和赵高一党自然是表示赞成,而中立派和反对派却也觉得由一向中立的扶苏公子监审也没有不妥,所以大都倾向于同意。
秦王赢政想了想道:“冯爱卿的人品朕自然是信得过的。但李斯毕竟是国之重臣,为免造成冤假错案,还是有人从旁监察一下的好。扶苏,你想去便去吧!”“是,父王!”
……
散朝了,冯劫一脸不悦的下殿去了,扶苏紧随其后,至无人处,扶苏突然叫道:“冯廷尉慢走!”冯劫回头一看,却是公子扶苏,虽然心中不喜,却也只好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扶苏向福使了个眼色,福会意,立即退后几步,离得远了!
扶苏笑笑道:“冯大人想必还在为扶苏适才殿上那番言语而不悦吧!”耿直的冯劫口中虽称“不敢”,但面上那因怒火而憋得通红的羞恼神情却将他的内心世界完全出卖!
扶苏苦笑了两声:这也是一个不会做官的直臣,否则历史上也不会被秦二世全家诛戮了。急压低了声音道:“冯大人休疑,扶苏也是一向反对赵高、李斯一党的,此番李斯入狱就是出自在下谋划!”
冯劫闻言一惊,面色大变,显然他虽然想到过李斯计谋离奇败露而突遭入狱有些蹊跷,但也只是认为老天使然,却不料竟是扶苏的计谋,一时不禁有些愣了:“那公子今天所言之意是……?”冯劫虽直却不傻,便来探扶苏口风!
扶苏知道冯劫是个可以拉拢的贤臣,于是交了底道:“李斯此人一向狡诈,如何会一时的神智不清!?昨日所言分明是拖延时间的托词,其真意为等待赵高等人的救援而暂免受皮肉之苦,难道廷尉大人看不出来!?扶苏今日之所以向父王请命,就是想助冯廷尉早日审清此案,将所有元凶一网打尽,以免节外生权,让李斯逃脱!其中并无对冯廷尉不满之意,廷尉勿疑!”
冯劫听闻此言,面色一时阴晴不变,心中却是惊讶非常:“扶苏公子年纪这般幼小,却有如此心计,若假以时日,必成为我大秦又一杰出之主!”不由得面色一变,十分恭敬道:“都是冯劫误会了公子,既然公子早有定计,那么如何做还请公子示下!”
扶苏想了想道:“具体如何做暂且不做定论,先见了李斯再说吧!”冯劫点了点头道:“那公子请先至廷尉大牢!臣随后就至!”扶苏点了点头,招呼了福,便上了车马直往廷尉大牢而去!
……
扶苏初入了大牢,闻风而至的典狱急忙迎了上来,便是好一顿逢迎巴结。谁知扶苏刚进入囚室,顿时被那刺鼻的馊臭味熏得一个趔趄,险些吐了出来。扶着墙竟然一时干呕了半天,直慌得福手忙脚乱的帮着扶苏抚胸顺气了好半天,这才让扶苏勉强适应了下来。扶苏心中暗呼道:“我的娘哎,这廷尉大牢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简直比最臭的毛坑还要臭N倍!要是让我做牢的话,要不了三天就会被这臭味给熏死!”
而这时原本跑前跑后奉迎的典狱见扶苏一时不能适应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恶劣的环境便眼睛一转的去了!没过一会,典狱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香囊,那袭人的清香扶苏一闻之下顿时精神一振,好受了许多。
扶苏面露赞许之意,笑笑道:“好好干,自然有你发达的一天!”典狱连忙点头道:“是,是,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尽力!”忽地扶苏压低了声音道:“昨天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典狱也敛色低声道:“昨天回来后小人一直守在特别囚室的门口,除了送饭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进来过!”扶苏不疑有它,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冯劫也随后进来了,扶苏便和冯劫一起向特别囚室走去,典狱则还是一脸谄媚之色的在前引路!
忽地走过一排囚室时,扶苏忽地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吟唱道:“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声音抑扬顿挫,节奏分明,颇为清爽悦耳,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扶苏不禁一愣,好像隐隐听闻过这几句话,忽地想了起来:“这不是《庄子·天下》中的几句话吗!这囚犯已落到如此地步,却怎会有如此好兴致?”便停下脚步,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间囚室来!
囚室中空空荡荡的,除了满地的杂草外直是一无所有;一顶晕黄的吊顶油灯在空中顽强的挣扎着,勉强照亮了大半个囚室;整个囚室里散发出刺鼻的霉潮气和馊臭气息,熏得墙壁都有点乌黑乌黑的了;而在囚室东北角的一个草堆上却有一个身着白色囚衣,蓬头垢面的囚犯正在怡然自得的吟唱着,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扶苏忽地笑了,不禁对这个快乐的囚犯十分感兴趣,对身旁的典狱道:“这是什么人,如此好兴致?”典狱急回道:“公子,这是个疯子,不用理他!”扶苏瞪了典狱一眼道:“疯子!?疯子会吟诗!?把他的来由说给我听听!”
“是,是,”典狱被吓了一跳,急忙回道:“是这样的,大概二年前我军在进攻赵国狼孟县时遭遇了赵军非常顽强的抵抗,我军历经一月破城而入后,已经死伤了四五千人。统兵的将军杨端和大人愤怒非常,下令屠尽狼孟县城。但谁知在屠城过程中,有一人武艺超群一连击杀我大秦数十将士!杨端和大人大怒,亲率大军围攻,将其生擒!但在审讯时,此人却据不开口,连姓名也不肯透露,杨端和大人知其身份必然不俗、又深爱其才故不忍杀之,解来咸阳让廷尉府审讯!但谁知此人狡诈非常,前廷尉李斯大人审讯数次,恩刑并用之下,也并未能让其开口。再加上又没有听说过赵国是战被俘过什么重要人物,于是便将此人暂时监禁了事,等待以后有机会再审!”
“噢!原来如此!但我看此人神智清楚得很啊,你怎会说他是个疯子?”扶苏有些诧异地问道。典狱苦笑一声道:“此人刚进来时还好,但谁知月余后便像发了疯一般,见人就打,同室的犯人无不被其打得遍体鳞伤。公子知道他武艺高强,制服极难,为免其殴伤人命,只得让其单囚一室。自其单囚一室以后,此人倒也奇怪,每日疯一会,醒一会,疯时乱吼乱叫,暴跳如雷,醒时便像这般怡然自然、吟些歪诗!原本李斯大人见其已疯,估计审不出什么结果,打算将其在今秋处决的,但李斯大人一入狱之后,这事情便又拖了下来!”
“噢,是这样啊。一个有趣的人!”扶苏只以为此个武艺高强的疯子而已,便也没有往心里去,摇了摇头便和冯劫等人去审讯李斯了。
……
“李斯,今日大王有命,令扶苏公子亲来监审,显然是王恩浩荡,十分看重于你。昨日让你歇息了一日,今日便将谋害韩非先生经过如实招来吧!”冯劫沉着脸,冷冷地道!
李斯冷笑着瞥了冯劫一眼,没有理他,却对扶苏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谢大王恩典!罪臣感恩莫名,愿意诚心招供!”冯劫见李斯不把他放在眼里,虽是恨得牙根痒痒,却见李斯愿意招供,也不好将他奈何,只得喝道:“来人,笔录!”
李斯于是挺起了胸膛,用一种十分沉重的语调开始招供。初时扶苏尚且十分高兴,原本以为可以一举掰倒赵高等人了,可是越听扶苏的心就越沉重,越听扶苏的面色就越阴冷。这李斯竟然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还多招一些无关小痒的小节问题,只字不提自己有丝毫旧功!扶苏不禁暗自心疑:“李斯此举何意?只认罪不表功难道想死了不成?”
忽地扶苏猛地一愣:“糟了,父王平日里一向自负,最讨厌臣下自恃功高,邀功请赏了,李斯爽快认罪一则免去了赵高、姚贾等人的同谋之罪,二则也迎合了父王威服天下的心意,恐怕见此供状会念及李斯旧功而法外赦免啊!毕竟一个寸功未立的韩非在父王的心目中还是比不上李斯重要的,这几日之所以这么震怒无非是气恼李斯胆敢欺君罢了,但现在一见李斯如此‘痛心疾耳’的爽快认罪,恐怕他那种自傲自负的固疾一发作就会顺坡下驴、饶了李斯的!”扶苏一时不禁心急如焚!
忽地想起了典狱长适才的话语,扶苏猛然醒悟了:“昨夜送饭来的人一定有鬼!该死,还是让赵高他们抢先了一步!”扶苏不由得懊悔不已,心道:“自己毕竟还是年轻识浅,经验不足啊!看来这次只能让李斯留下一条残命了,不过恐怕这次父王再开恩,罢官也是难免的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机一场!”看看冯劫却一脸高兴的模样,扶苏不禁暗骂一声:“缺根筋的家伙!”
果然,秦王赢政在看到了李斯这份招供表以后,想及李斯昔年诸般旧功,不由得心有所动。再加上赵高等李斯一党旁敲侧击的为李斯求情,于是秦王赢政心软之下便开赦了李斯,但剥夺了李斯的千户封邑和廷尉职衔,只担任了旧职情报机构‘秦风’主管一职!
闻听此消息后,扶苏不禁仰天长叹一声:“谋事成人,成事在天啊!看来,我和赵高、李斯一党仍然要进行一番龙争虎斗啊!”
第四卷 神秘墨门 第一章 死节
这一日,由于没有成功打倒李斯,扶苏心中郁闷,所以又偷偷溜出宫去见瑕儿。耍了一会以后,又跟随着老哥王贲、老岳父王翦学习了一会战场上的实用兵法,直到快到近晚方才恋恋不舍的又返回了宫禁!
谁知刚回到凌烟阁,就看见福正在殿中急得像拉磨得驴般正在团团乱转着,扶苏吃了一惊,急道:“福,出什么事了?你急成这般模样?”福看见扶苏回来,大喜道:“公子爷您可算回来了!出事了,刚才王后派人来通报:韩非先生留书从馆驿逃走了!”
“啊!”扶苏的嘴巴顿时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为什么,韩非先生好好的,为什么要逃走?”福苦笑一声道:“奴才哪知道啊,只是王后这样通知奴才,要奴才告诉公子爷的!”扶苏暗暗叫苦道:“你速速随我去见母后!”“是!”
来到南书房外,扶苏低声询问了一下宫侍,知道秦王老爹不在南书房,正和蕲年宫议事殿议事,这才放心的求见了王后。
扶苏一见王后,急忙下拜道:“孩儿扶苏见过母后!”王后挺着越来越大的肚子有些皱眉道:“起来吧,韩非先生逃走了,你知道了吧?”扶苏急道:“嗯,可是儿臣实在想不到那韩非为何要逃走啊!”
王后苦笑一声道:“是我们太过大意了。先生铮铮铁骨,见王上赦免了李斯,若要留在秦国,必然难免与李斯这样的佞臣同殿为臣,这是耿直的先生所无法忍受的!也许就是这点才让先生决意离开秦国吧!”
扶苏听见此言,便觉得眼前一片金星乱冒,心中暗暗叫苦:那韩非十足是一个书呆子脾气,凡事都是直来直往,憎恶分明,若是因为憎恶李斯,倒真的有可能不告而别、潜逃而走。这书呆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但事到如今,便是扶苏再聪明百倍也一时无计可施,想了半天,扶苏只好苦笑一声道:“母后,事到如今,父王是打算怎么处理此事的?”王后面色阴沉,有些伤感道:“陛下见韩非逃走,心中大怒,他一向自傲,韩非这般做法让他无法忍受,所以立即颁下了海捕文书。以秦法之严密,韩非先生实难以逃出秦境!再加上陛下以为已经为韩非惩治了李斯,韩非就应该知恩图报,留在秦国为大秦效力,现在韩非一逃,陛下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认为韩非的确是忠于韩国,而不想为秦效力了!这次先生若被捉将回来,恐怕凶多吉少啊!”
扶苏晕了,心中大骂韩非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只知道凡事顺着自己脾气,而不知道因时而动,现在原本很好解决的事情弄到如此地步,被捉将回来时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扶苏苦笑一声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先生真是太糊涂了!”“唉!”王后也是长叹一声!
……
大秦的缉捕系统果然是高效而迅捷的,没过三天,嗅觉灵敏的追捕军兵就在渭带一带发现了韩非的踪迹!按照秦律:一般的百姓是不允许离开自己的土地的。所以旅店驿站也只对使者、差驿、官员开放。一般百姓要是去,会被报官。当年商鞅逃亡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法订的太严,最后还是在去商地的路上被捕。
韩非也是一样,由于是非正常回国,所以并没有秦国廷尉颁发的回国通行文书,所以任何旅店、驿站都不可能对韩非开放,只要韩非一出现,因其身份的不明立时就会被报官而遭到缉捕。所以知晓此理的韩非只能从偏僻的乡村、小镇经过,从不敢到旅店、馆驿投宿。但就是这样韩非和其从人这样一群操着异国口音、行踪诡秘的人也很快便被警惕性很高的秦国百姓们报知了官府。
于是,只略略一查,便知道了韩非踪迹的秦军们立即就围捕上来,终于赶在潼关之外赶上了韩非的车马!
看着身后铺天盖地般的尘土激扬,以及隐隐约约听来的喝叫声,韩非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耿直的他不想再次受到人格上的污辱,立即决定洁身而赴死。
韩非下令车马停下,对从人们道:“他们要捉的是我,你们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我死后,如果秦王可以发还我的骨灰话你们就将我带回故土安葬,如果不行,你们就回去告诉我的妻子和父母,韩非和他们来世再见了!”此时冷静非常的韩非竟然没有了一丝结巴。
看着渐渐逼近的大秦侦骑,韩非大笑一声,取出上次因仓促入狱而未来得及取出的毒药——鹤顶红(这回玩真的了!)。聪明的韩非早就知道秦为虎狼之国、刑律严苛,所以来秦前为免事情不利、遭受凌辱,早就备好了自绝的毒药,现在正派上了用场。
韩非将发髻披散,遮盖住面目,长笑一声将一小瓶‘鹤顶红’全部倒入了口中。心腹巨痛当中,韩非慨然长叹一声:“我之一生,上不能报国,下不能安民,无颜面见大韩列祖列宗,只能遮面而死吧。天啦!若可怜韩非一生为民,就请让韩非身死而学存吧!”
“扑——”韩非吐出一口鲜血,砰然倾倒在马车之上,死前勿自抱憾今生:“我欲济民,却天不假年,奈何,奈——何!”磕然长逝,就此决别!
当大秦侦骑终于追了上来时,所捕获的已经只能是韩非冰冷的尸体了。众侦骑无奈之下,也只好一边飞报廷尉冯劫,一边将韩非尸首及行人一并押回咸阳!
……
“砰——”消息传来,闻听此言正南书中愤愤而不平的秦王掉落了手中的竹简。“当——”郁郁而寡欢的王后失手砸落了手中的茶盏!“刷——”正在秦王和王后身旁陪侍的扶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