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章邯见已方伤亡惨重,急得发狂。黑衣军团组建仓促,基本上都是步兵军团,而帝国主要的骑兵一半以上在北疆与匈奴苦战,三成左右被扶苏带到了南疆,一成在关东,只有一成留在了关内,所以虽然编组之时章邯拼命搜寻战马,但黑衣军团中骑兵总数亦不过三万人。对这些宝贵的骑兵,章邯一向甚为爱惜,冲锋时也留在了阵后,但现在一看步卒根本难以动摇新秦军森严、毒辣的火力网,只好咬了咬牙,大声下令:“传我将令,命令骑兵立即上前,冲击敌军阵营!”
隆隆的战鼓声擂动处,黑衣军团军士裂开了几条通道,阵后近三万骑兵踏起血色的泥泞急速掩至,接过步兵兄弟的接力棒,在箭矢的掩护下向新秦军营猛冲而来。一时间,万马奔腾,蹄声如雷,声势倒也惊人。
杀得性起时,再也没有人考虑对手是不是自己的袍泽,在战场上,只有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扶苏见状冷笑:“我大秦新式骑兵自李信编练完成后绝大部分都被蒙恬带到了北疆,剩余部分也被我带到了南疆,关中早就没有什么真正成规模的精锐骑兵力量了。新式骑兵可不是那么好训练的,你章邯临时拼凑成了一支杂牌骑兵就想靠它来冲锋陷阵,可能吗!”
果然,扶苏正想着,英布、羌隗立即便将矢石攻击的矛头转向了威胁极大的黑衣军团骑兵。一时间,矢石如蝗,火油四溅,不时的有伪秦军骑兵惨叫着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猥或是变成一团烈火。
不过,骑兵毕竟是骑兵,超强的机动力是它的特点,在新秦军密集远程火力的猛烈攻击下,前进的势头犹为未停,在两百步距离内抛下近万具的尸体后迅速逼近到了新秦军营百步以内。
眼看军营在望,新秦军的远程火力逐渐面临攻击死角、渐渐减弱,黑衣军士的骑兵们不禁嘘了口气,挥动着战戟(这是少量精锐部队)、青铜剑(这是训练不久的新兵)迅速扑向寨栅。
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就在伪秦军骑兵们兴冲冲的时候,异变发生了:猛然之间,新秦军营寨之前的雪地上弹起一根根粗长的绊马索。一阵战马的哀嘶之后,很多伪秦军骑兵们连人带马腾空而起,翻滚着一头重重地栽倒在雪地之上。
对于高速冲锋的骑兵来说,速度猛然消失为零时产生的巨大惯性可是足以摔得筋断筋折、毙命当场的。现在的伪秦军骑兵就是这样,战马和人一旦摔倒在地面之上,虽然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作减冲,但是那巨大的撞击力也是不可抵挡的:人和马几乎立时非死即伤,瘫倒在地后,一时便再也起不来了。
猛然见到冲锋在前的袍泽摔得这个惨样,随后伪秦军骑兵立时意识到了前面布设有大量的绊马索。又惊又怒之下,众骑却不敢稍停,在矢石交加之下,一旦减慢了速度,那可就变成了敌人的活靶子,所以这些伪秦军骑兵都不敢停顿,只好猛一提马疆,纷纷就想跃过显现出来的绊马索。
有一句古话说: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可真是至理明言。那些纵马跃过绊马索的伪秦军骑兵们刚刚落地,尚未来得及体验一下大地的坚实感觉,便觉得脚下一晃,地面猛然下陷,措不及防间连人带马一个倒栽葱似地掉了下去。“糟了,是陷坑!”这是很多伪秦军骑兵们最后的一个念头。当然,这样倒栽葱摔下去,再加上陷坑内密布的尖桩,那是必死无疑。
一时间,前车之鉴那血淋淋的教训唬得众多伪秦军骑兵们魂飞魄散,纷纷疯狂勒马战马,在阵前急停下来。
可怜,新秦军正愁伪秦军跑得快,不易瞄准,现在一停下马来,在百步之内,对经过严格训练的新秦军弩手们来说那自是箭无虚发。一时间,几乎每一声弩弦震动处,便有一名伪秦军骑兵栽下马来。
这是多么好的活靶啊!
看着袍泽们纷纷丧命,而自己又不敢继续向身前的这片死亡地域挺进,残存的伪秦军骑兵们崩溃了。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强的作战欲望,毕竟是自己人杀自己人,现在进攻不得,只得任由新秦军射杀,巨大的死亡恐怖一时涌上心来,几乎是情不自禁间便溃退了下去。
不要以为强悍的秦军就不会逃跑,昔年被李牧在肥之战和番吾之战中两次击败的秦军逃窜的速度远比关东六国的军队来得‘出色’!只不过,正常来说,秦军强悍的攻击力足可应付绝大部分战役,被打得大败而逃的例子实在少之又少,这便使得世上皆认为秦人无所畏惧了!却不知,只要是人,就会有恐惧感,就会有盲从心理,当己方军队崩溃的时候,再强的勇士也会丧失作战的意志,随波逐流、一溃千里!
可怜,正在骑兵们的掩护之下向前猛冲的黑衣军团士兵猛然间被己方逃窜的骑兵这么一冲,原本还算齐整的阵形顿时是稀里哗啦。而喘过气来的新秦军远程火力立刻趁机掩杀,顿时又将黑衣军团的兵士射得人仰马翻,尸首枕籍。
黑衣军团的攻势再度陷入困境。
章邯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大战至此,己方损失了至少五万步骑,伤者更是无数,而连新秦军的营寨边还没有摸到!这样再打下去,恐怕等攻破了新秦军军营,自己的兵力也折损得差不多了,那时又拿什么跟营寨后严阵以待的三十万新秦军抗衡!?
章邯闭上眼睛,痛苦地用嘶哑的声音道:“传我将令,撤军!”司马欣和董翳二人也是面若死灰,缓缓地点了点头。
“当当当当……”巨大的青铜铎声响彻战场上空,精神已近崩溃的黑衣军团兵士们顿时解脱,个个如释重负,迅速撤退。
伪秦军毕竟也是一支善战之师,虽然后退,也是井然有序,弩兵压住阵脚,掩护着主力军队全速脱离战场。
看见黑衣军团退了,扶苏立即下令道:“传我旨意,全军停止攻击!”当即数十匹快马飞奔而出,大呼扬声:“陛下有命,停止攻击!陛下有命,停止攻击!……”很快地,战场上空突然清静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矢石消失了,似乎从没有在此发生过战争一样地干净。但是,军营前那堆积如山的尸体、熊熊燃烧的器械、随风乱窜的血腥气……都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非常惨烈的大战!
张良良久才从惨烈的场面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如果此时趁势追击,我军必可获得更大战果!”扶苏沉默无语,目光中泪光盈盈,痛声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亲者相残,胜亦不足喜,败亦不足悲,还谈什么追击的话,只盼能为国家保存一点元气的好!”
英布和羌隗此时刚好过来,听见扶苏这一番话,也是一时无语,原本还喜气洋洋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
“哎,传令下去,立即派兵到阵前救护伤兵。如果没死的,全力抢救,不许虐待,违令者斩。如果伤势不重、想走的,也不要阻拦,让他们去吧!”扶苏叹了口气。
“喏!”英布和羌隗点了点头,便去安排了!
“赵高,下面就看你的了!”扶苏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
……
三十万‘黑衣军团’将士清晨昂首阔步地杀出函谷,中午时分却丢盔弃甲般灰溜溜败退回来,那巨大的反差不禁让留守的旧秦军兵士愕然,心中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没点上自己出战,否则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垂头丧气的章邯和司马欣、董翳三人灰溜溜地回到帅府,一屁股坐在榻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气氛压抑得很!
不一会儿,典军校尉也一脸晦气的走了进来,一看三名主将面沉似水、一语不发,顿时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道:“大将军、司马将军、董将军,伤亡情况计点出来了!”
“念!”章邯一脸晦气地道。
校尉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竹简上的数字,有些担心章邯会发飚,小心翼翼地道:“是役,我军步骑伤五万三千余人,另外有五万一千余人没有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念完后,偷偷地看了章邯三人。
听到这么个可怕的数字,章邯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唉,你下去吧!”章邯痛苦地挥了挥手。“喏!”校尉如释重负,飞快地退了下去。
只此一役,‘黑衣兵团’伤亡便达到十万人,几近出战兵员的三分之一。这么个无奈的结果不禁让章邯超级郁闷!如果扶苏拒不出战,章邯还真拿扶苏没辙:毕竟‘黑衣军团’兵力再多也经不住这样消耗的!
正当三人大感郁闷时,忽然间阶下传来一阵迅急的脚步声和甲胄的摩擦声,章邯三人一惊,抬头看去:便见监军郑波正在数十名甲士的簇拥下阔步而来。
入得厅来,郑波扫视了一下厅中,随即尖声大喝道:“来啊,将反贼章邯与我拿下!”“喏!”甲士们应了一声,一拥上前,就要拿下章邯。
“且慢!”章邯大惊,急起身相阻:“郑大人,章邯所犯何罪?你要拿我!”“哼哼,所犯何罪!?通敌卖国,意图不轨,这等大罪还不够拿下你吗?”郑波阴森森地道。
“什么!?我通敌卖国,意图不轨!?郑大人,你无凭无据,怎么如此污陷于我!?”章邯恼得面孔发了青,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沉声道。
“哼哼,你以为郑某是傻瓜吗,不知道你的险恶勾当!?前番,你与扶苏的书信就十分可疑,若非没有确实证据,早就将你拿下了!今日阵前,伪帝扶苏跟你说的那句话甭以为本大人不知道,若非你和他早有预谋,凭什么要给你王侯之位!?这还道还证明不了你的罪行吗!?”郑波也是信心十足,振振有辞!
章邯大怒,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糊涂蛋,强自隐忍心中的愤怒道:“郑大人,若章某真的意图不轨,为何今日要与扶苏浴血死战!?将士们鲜血难道还不能证明章某的清白吗!?”
“说得好!”郑波反而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路上我正好碰到了典军校尉,知道了我军今日伤亡竟达十万众,如此惨重的损失要不是和你扶苏合谋卖国,焉能如此!?章邯,你好歹毒!我关中几乎倾其所有,凑了三十多万大军,被你这样一折腾,几乎去了三成,再不将你拿下,我看没几天这三十多万就被你全卖光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
“且慢!”司马欣急了,连忙起身道:“郑大人,章将军今日亲在阵前指挥破阵,几次都险险被敌军矢石击中,如此冒死,岂能是通敌卖国之人!?请大人明察!”
“是啊!”董翳也不忍章邯落入奸贼之手,起身为其辩解:“只凭那扶苏一句话,又岂能将一军主帅拿下,这可不是儿戏之事!?”
“胡说!”郑波尖利的嗓音立时提高了八度:“现在不拿下他,难道等他偷偷将秦国卖了才拿!你二人为他如此辩解,若非与伪帝扶苏也有勾连!?”
好吗,司马欣、董翳也被扣上了一顶‘通敌卖国’的大帽。
司马欣和董翳二人见郑波像疯狗一样乱咬,心中大怒,几乎真想拔剑将这奸贼乱剑砍死。但一想到家人还在赵高手中,顿时泄了气氛,一时沉默无语。
见司马欣和董翳被一顿痛骂骂焉了,郑波不禁得意洋洋地道:“还愣着干什么,将章邯这反贼拿下!”“喏!”这回甲士们再无犹豫,各持长剑,便扑了上来。
“铮!”章邯奋力拔出长剑,虎视众人,众甲士一时惊愕,不敢上前。郑波见状大怒:“章邯,你敢拒捕不成!?”
章邯一脸铁青,咬牙切齿地道:“本将军是钦命所授,你虽是监军却也只能停我军权,不能拿我!”
“嘿嘿!你要圣旨吗,本监军这里有!”说着,郑波大摇大摆地从怀中取出了密旨,扬声道:“兹命钦使郑波至函谷军前监军,如有做战不力、通敌卖国者,无论职位高低,一经证实,尽可拿下!若主将被废,则副将替之,依次类推!钦此——”郑波长长地拖了个颤音!
章邯呆了,司马欣和董翳二人也呆了。章邯苦笑:“看来,赵高这阉贼根本不信任我,竟然早就备好密旨、监军准备将我废了!完了,扶苏啊扶苏,我章邯算是被你害死了!”司马欣和董翳二人互视一眼,心中也是寒意直冒:“看来,赵高对我三人是一个也不信任,不然那个‘依次类推’所为何来!?章邯倒霉只是前奏,说不定下面就轮到我二人了!”
见章邯三人无语,郑波得意洋洋地道:“章邯,既有圣旨在此,还不束手就擒!”章邯叹了口气,弃了长剑,默然无语。
甲士们松了口气,一拥而上,便将章邯绳捆索绑起来。捆绑之中,章邯只是闭目锁唇,毫无一点反应。
司马欣心中长叹,他和董翳虽不算什么忠臣,却也不算佞臣,见章邯被囚,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忽地上前道:“郑大人,您将章邯拿下,不如欲如何处置?”
郑波傲然道:“自然是将其押解回咸阳,交由陛下和丞相发落!”司马欣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妥,不妥!”
“有何不妥!?”郑波一脸愕然。
“大人请想,”司马欣谆谆诱导:“现在章邯只是有很大谋反的嫌疑,却还没有什么过得硬的真凭实据吧!?万一其中有所误差,章邯是冤枉的,大人却已将章邯拿下,解至咸阳,必然导致军心大乱。万一扶苏趁机来攻,大势危矣!不如暂且将章邯羁押在帅府之中,对外伪称病重,暂由他人代理军务,另派人火速将此事飞报咸阳,让陛下和丞相决断。这样一来,既可一时稳定住军心,二也可让陛下和丞相速作决断。如果日后陛下和丞相认为章邯果然有罪,再押解回京不迟;如果认为无罪,便可官复原职,又可保持军心稳定!您看如何?”
‘黑衣军团’是章邯一手编组的,他在军中的威望无人可以替代,司马欣真的很担心:一旦章邯被拿下,军心会不会大溃?而且司马欣对章邯是否通敌卖国也还有很大疑虑,所以才使了个缓兵之计,希望赵高等人能够相信章邯,归还军权。不过,这种希望当真渺芒得很,当然,有总比没好!
郑波愣了愣,不由得也有些担心:“突然将章邯拿下,万一军中生变,被扶苏破了函谷,反而不美。这样丞相恐怕不会饶过洒家!嗯,暂且将其押在帅府,等丞相有了决断再说,这倒是一个稳妥之策!”便笑咪咪地道:“司马将军所言甚是,那就如此决定吧!本监军亲自搬来帅府,负责羁押章邯!噢,对了,章邯的职权便暂由司马将军来代领吧,其它的事情司马将军自会知道如何去做吧!”
司马欣点了点头,瞥了章邯一眼,点了点头道:“知道,我立即严令中军卫士禁口,敢泄露机密者,杀无赦。并无对外宣布章将军大病之中,军权暂由我来接掌!”
“嗯!”郑波满意的点了点头。
……
“陛下,好消息,好消息!”扶苏正中御帐中批阅奏章,突然间张良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噢,子房,有何消息让你如此惊喜!?莫非上党已克,还是壶关李良已经投降!?”扶苏笑道。
“都不是,都不是!那两处还没有消息呢!陛下,是函谷关中的密探传来消息:章邯突然生病,监军郑波宣布由司马欣代掌军权!”张良喜气洋洋地道。
“噢,这是不是意味着……”扶苏双目间精光闪动。“正是,陛下,一定是我军的离间计生效了,章邯已经被监军郑波拿下,由司马欣代领军权了!”张良抢着道。
“太好了!大计将成矣!”扶苏也是喜出望外,差点乐歪了嘴!
“只是,陛下,章邯现在已经被卸去兵权、监禁起来,万一赵高决心将其除去,他还有可能举兵背反吗!?”张良有些担心。
“哈哈哈!子房小看章邯了!那章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将他逼到绝境上,他可是什么人都敢咬一口的!这样的人绝不会束手待毙,你就看好吧!”扶苏自信满满地道。
“但愿如此吧!”张良也笑了,目光中仍有些疑惑!
……
关中咸阳城。
这是深夜,咸阳城中大部分人家的灯火都熄灭了。现在是多事之秋,流民盗贼众多,国中精壮男子又被抽调一空,一旦入夜,剩下的那些老幼妇孺们哪敢大意,自然早早关门熄灯歇息!
而在赵高丞相府的密室里,却仍然是灯火通明,如在白昼!赵高、李斯、阎乐,这目前朝中奸党最核心的三分子一个都不少,俱在室内!
“啊——!”李斯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道:“丞相,深夜相召我等,有何急事?”“是啊,父亲!不会是边关又出什么事了吧?”阎乐一副纵欲过度、无精打采的模样!
赵高眼旁有些眼屎,脸上更有些倦意,显然也是从睡梦中被惊起的。“你们自己看吧!”赵高阴沉着脸,将郑波的密报交给了李斯和阎乐。
“什么!?章邯真的要造反!?”一看密报,李斯和阎乐二人不禁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不会吧,那章邯真的不顾妻小的安危了!?那这厮为了富贵,也太狠毒了点吧!?”李斯还有些疑惑!“我看很有可能,扶苏以王侯之位相邀,诱惑何其巨大!?我秦国碍于祖训,异姓不能封王,扶苏新立一国,一定没有这个顾虑!这世上有很多人为了富贵,什么事做不出来!?何况这章邯一直和我等就不咬弦!”阎乐自己是小人,思维也是小人型的!
赵高目光中露出凶狠之意:“前番我看这章邯和扶苏暗通书信就有谋逆之意,此番阵前一语,更显其狼子野心。密报又说:前日一战,章邯更是死伤将士近十万众!这简直是拿我秦国将士送死以成全其富贵,其心何其毒也!”
“那丞相打算如何处置章邯?还有,密报上说,司马欣和董翳二人好像一直在为章邯说情,说不定也有可疑,这二人又如何处置?”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斯和赵高呆得久了,疑心病也变重了起来,对章邯也真的不再信任!
赵高目光闪了闪,想了一会道:“为免后患,章邯必须除去!司马欣和董翳二人暂时不能动,他们为章邯说情,也许只是出于同僚之谊,何况也没有一点他们有异心的证据。若除了他们,朝中难道还有什么可以领兵之人么!?不过,主将之位不能再让司马欣担当,另派一人为好!”
“嗯!”李斯沉吟敢一下道:“丞相,有两个问题:第一,章邯怎样除去?如果在军中杀之,恐怕会引起兵变,不知诈做调其回京另做它用,诱其回京后再杀之,然后除其家小。第二,派何人做函谷前线主将?这个人选不求知兵,但求忠诚,以便和郑波一起监督司马欣和董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