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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一亮,冒顿便骑上马,来到王庭附近的树林里,选了一段上好的树条,便返回了王帐。然后冒顿将所有仆人尽皆赶出,自已在里面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
有奇怪的仆人觉得不太对劲,便去告诉了阿胡儿。阿胡儿闻言觉得十分奇怪,便急心来到冒顿的王帐外,沉声道:“冒顿王子,我是您最忠实的猎犬阿胡儿,可以进来吗?”
“进来!”帐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声音中透着冷漠和寒气,似乎从地狱中冒出来相似,阿胡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有些诧异地撩开帐帘,便进入帐内。
帐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零落的树叶、片片的木屑,而冒顿正聚精会神地用一柄锋利的小巧弯刀地削着一杆长长的木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胡儿奇怪道:“王子,今天您不练兵,怎么在这里削起木棍来了?您在做什么?”
冒顿将细细的木棍放到眼前量了量,平静地道:“我在做一支箭!”阿胡儿闻言呆了:“这做箭的粗活都是由族中的工匠和奴隶做的,怎么王子竟想亲自动手,莫不是王子因为焦虑而神智有些不对吧?”便小心翼翼地道:“王子,这做箭的粗活哪应该由您来做啊,还是交给族中的工匠和奴隶们做吧!”
冒顿冷冷地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做的这支箭和他们做的不同,他们不会做的!你出去吧,我很好,没有任何不妥,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阿胡儿听冒顿的语气很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寒冷之气,一点也不像有什么不妥的样子,只好疑惑地挠了挠头,将手放在胸前、弯腰施了一礼,恭敬地向帐门退去!
阿胡儿刚退到门口,忽然冒顿道:“等一等!告诉外面的卫兵,没我的命令,什么人都不许进来,违者令皆斩,他们也得死!”阿胡儿打了个寒颤,恭声道:“是!”
一出了帐门,阿胡儿将冒顿的命令告诉了外面的卫兵,心中却是有些惊诧:“怎么我感觉到王子今天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王子脸上还常有些笑容,让人感到很温暖、很亲切,但现在王子似乎变得有些可怕起来,让人看着就有些畏惧,听着就有些发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胡儿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怏怏地去了!
于是,这整整一天,冒顿不饮不食,只是在王帐里捣鼓着他的那支‘独特’的箭。甚至连妹雅兴冲冲地前来看望冒顿,都被忠实的卫兵挡了驾。虽然妹雅怒气冲冲地向帐内大喊,但冒顿竟是充耳不闻,直气得妹雅跺了几次脚、怒火火的回去了,心中暗暗发誓:至少三天内再不来见这可恶的家伙!
傍晚时分,在帐内光线已经有些晕暗的时候,冒顿终于完成了他的那支‘独特’的箭!冒顿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脸上一副满意的神色,静静地打量着身前的这支‘独特’的箭。
箭长四尺七寸,直径约在食指粗细,箭头为精钢铸成、寒光闪闪,乍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只比较粗长、强悍一些的箭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在箭头的后面却是大有玄机:箭头后面的箭端部分有一个微微突起的装置——声笛,这个装置有两个前后相通的小孔,前面孔大、后面孔小。这种奇怪的装置在匈奴人的箭矢中从未出现过,因为这是冒顿学自大月氏人的独特技术,而这种箭矢也是有名字的,月氏人叫它——鸣矢!
‘鸣矢’在飞行中,由于箭矢破风而行,故速度极快,这样,当风从声笛中穿过时,由于前面孔大、进风速度就快,但因声笛后面孔小、出风就会很急,于是便产生了刺耳的尖鸣声,这就是‘鸣矢’的由来!这鸣矢在月氏人那里一般只是做传递信号之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冒顿却费大力气把它做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呢?目前不得而知!
……
清晨,聚兵角号在王庭右翼的左屠耆王领地响起,浩若繁星般的帐幕群中顿时骚动起来,无数匈奴兵急忙整衣备马,向中央的王帐聚集!
很快,彪悍迅捷的匈奴兵集结完毕,多达万人的骑阵看上去无边无涯、十分壮观!
冒顿脸色平静地从王帐中走出,有卫兵牵过他的战驹‘白狼’,冒顿飞身上马,沉声道:“出发,雀儿湖草原!”说完,一拍‘白狼’。
‘白狼’随即长嘶一声,前蹄腾空,马鬃随风舞摆处尽显神骏雄姿。前蹄刚一落地,‘白狼’便扬起一地草屑,飞奔而去。
霎那间,巨大的骑阵涌动起来,匈奴兵各摧座骑,跟随着冒顿向雀儿湖边的大草原奔去!
……
浩翰的草原无边无际,养育了一代又一代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勇士:奔放、耐苦、悍勇、尊敬强者,这是伟大的草原刻入它子孙骨髓中的不屈血性!
雀儿湖边的大草原上,多达万人的匈奴勇士人人控弦带刀、正静静地等侯着他们统帅的命令。整个骑阵巨大而肃穆,弥漫着冲天的杀气和无边的压力,这就是天之骄子——草原精骑的神髓!
冒顿静静地看着身前的这支劲旅,数月来,他为了将这支部属训练成一支真正能战斗的‘群狼之师’,可谓煞费精神、呕心沥血,但终于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眼前的这支劲旅一改以往的散漫和无纪律,变成了一支军旗所指处、敢前死后赴的无畏之师!
但是,即使这样,在冒顿的心目中,他们仍然不够格,因为在这些匈奴兵的心目中,至少有两个人的威望比冒顿高:大昆仑神和大单于头曼!对于大昆仑神,冒顿无话可说,因为这是整个匈奴民族千百年来的精神寄托,地位神圣而不可动摇;但是,一支劲旅只可能有一个世俗的统帅,冒顿要想这支劲旅为已所用、只遵从他的意志,那么就必须将大单于头曼的影响从这些匈奴兵的脑海中抹去,否则这支匈奴兵永远都只是头曼的,而不是它冒顿的!
现在,冒顿要做的,就是要让他的意志成为这支匈奴兵的意志,而他的命令就是仅次于大昆仑神的命令。除了神以外,冒顿不允许这支匈奴兵的心目中有任何人比他更神圣而不可侵犯!
冒顿从背的箭囊中取出鸣笛,大声道:“苍狼的子孙们,认识这是什么吗?”众匈奴兵大吼:“箭!”“对!”冒顿点了点头,神色激昂:“但它不是一支普通的箭,它是一支会叫的箭,它代表了我至高无上的命令和意志,你们愿意听从它的号令吗?”
“愿意——!”匈奴兵的欢呼声惊天动地!
“好,那么从今以后,这支鸣矢所射之处,就是我冒顿命令你们攻击的目标!听从命令者,有赏;违反命令者,皆斩!大匈奴万岁!”冒顿振臂高呼!
“万岁!万岁!……”匈奴兵们又是一阵激昂的欢呼!
“跟我来!”冒顿大叫一声,摧动‘白狼’奔向草原的深处,万名精骑亦随身奔上,掀起遮天的烟尘!
不过数里,奔腾的骑队遭遇一只慌乱的野鹿,冒顿大喝一声,取出强弓,将鸣矢搭在了弦上。他的身后,上万匈奴兵见状,想起冒顿的命令,亦是连忙取弓搭箭,注视着冒顿所指的方向!
“咻——”弓弦崩响处,一声尖利之极的啸声急速鸣响,伴随着一道电闪雷鸣般的寒光直奔野鹿的脖颈!“扑——!”野鹿脖颈上绽开一朵腥丽的血花,身子一晃,立时踉跄欲倒!
“嗖、嗖、嗖、嗖……”鸣矢所指处,猛然间草原上腾起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弓弦崩响,无数流矢汇集成一股巨大的箭幕从冒顿身后的骑阵中涌出,立时将小小的野鹿淹没在滔天箭浪之中!
冒顿纵马而上,看着已经被射得死得不能再死的野鹿,放声大笑:“干得好!随我来!”弯腰拔出鸣矢,大笑而去!
巨大的骑阵由于漂亮地完成了主将的命令,亦是十分兴奋,大呼小叫地跟随着冒顿继续奔向草原的深处!
……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渐进入了秋季,这是草原最肥的一个季节,也是练兵、用兵的大好时机!
雀儿湖草原上,忽然间烟尘滚滚,一支庞大的骑队从远方急速奔来,迅速接近了美丽湛蓝的湖区。忽然间,奔在最前的冒顿猛地一个唿哨,巨大的骑阵像是被一只冥冥中的无形巨手猛地一拉似的迅速停止下来,而且阵形丝毫不乱,直将这支劲旅的强大战力和精绝骑术展露无遗!
冒顿转回身,仔细看了看身后军容严整的草原大军,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忽地大喝一声:“歇马饮水,自由休息半个时辰!”“嗷——”疲惫的匈奴兵们欢呼一声,纷纷下马,扯着马缰便扑到清澈的湖边一顿狂饮,然后纷纷将手中的缰绳松掉,让同样疲惫不堪的战马自由饮水、吃草!
冒顿亦喝了点水,又吃了干肉,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横七坚八地躺在地方休息的匈奴兵士,大脑在默默地思索着:“半个月来,在我鸣矢所指处,这支劲旅以我的意志为他们的意志,无所不从!但是,他们对我的意志究竟服从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上升到了近似神一般的高度呢?”冒顿心中没有把握,开始默默沉思起来,忽地看见了自己的战马‘白狼’,冒顿不由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又等了一会儿,冒顿看见军士们休息得都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向身边的亲兵做了个手势。亲兵们连忙吹起号角,发出了集结的命令!
“呜呜呜……”沉闷而响亮的角号声中,匈奴军士们迅速上马,列阵以待!
冒顿没有骑马,步行走到阵列的前端,平静地看着这支他贯注了全部心血的劲旅。
忽地,冒顿取出强弓、搭上鸣矢,众匈奴兵见状亦是迅速取弓搭箭、准备听侯鸣矢的召唤!
冒顿引弓指天,匈奴兵们亦引弓指天;冒顿引弓指北,匈奴兵们亦指弓指北;忽地,冒顿将鸣矢的锋锐对准了一边还在悠哉游哉吃草的神骏‘白狼’——这只将他从大月氏人魔掌中解救出来的盖世良驹!
“咻——”一声熟悉的尖啸声在草原上急啸而起,鸣矢带起一束寒光重重地洞入‘白狼’的腹部。血光激溅处,‘白狼’惨嘶一声,伸颈怒啸,不知袭击从何而来!
众匈奴兵们顿时惊呆了:“不、不会吧,这是王子最喜爱的宝马啊,是不是王子射错箭了?”草原游牧民族一向以马为生命、为伙伴,便是战马病死,也不会吃马肉,所以,对冒顿的这个命令多感到难以理解!
众匈奴兵们急速考虑了一下,只有少部分人射出了手中的锐矢,但亦足以将‘白狼’巨大的身躯淹没在无边的箭幕之中。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白狼’一脸不甘、满眼不解的看着自己,接着重重倒下,冒顿的心像是被尖刀狠狠捅了一下、剧烈疼痛起来!
冒顿的眼睛红了,面目狰狞得有些可怕,向着身后的匈奴兵们咆哮起来:“鸣矢所指,你们大部分人为什么不射!?”看着冒顿那杀人的眼神,众匈奴兵在冒顿的积威下俱各恐惧,有一百人长颤抖着道:“王、王子,这可是您最心爱的马啊,我、我们以为您下错了命令!”
“胡说八道!”冒顿暴跳如雷,抬手张弓便是一箭,将这名倒霉的百人长射死,然后咆哮道:“鸣矢所指,不从者死!”众匈奴兵大惊,连忙引弓放箭,向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白狼’就是一阵乱射!
看着几乎被箭簇所覆盖的‘白狼’,冒顿面无表情地走了上去,拔开那纷乱的箭矢,射出那支染血的鸣矢!忽地,冒顿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因为它看到了‘白狼’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好朋友,这一生我冒顿欠你的!下辈子还给你!”冒顿心中滴血,面上却毫无表情地转过头来。
这时,也是一脸震惊之色的阿胡儿牵着一匹备用马跑了上来:“王子,上马吧!”冒顿默默地翻身上马,又留恋地看了看‘白狼’的尸体,转身便走。
阿胡儿在后面轻声道:“王子,那百人长的尸体和‘白狼’的尸体如何处理?”冒顿的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忽地冷冷地道:“让他们天葬!”天葬的意思就是不管他们,让兀鹰将他们的尸体吃掉!阿胡儿心中一寒,忙应声道:“是!”
冒顿忽地大喝一声:“回营!”一摧战马,驭风而去。身后,一脸惊诧之色的匈奴兵们不敢怠慢,亦是随后跟上!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冒顿的眼角忽地滚落两颗斗大的泪珠,轻轻地念了声:“‘白狼’,走好!”
……
庞大的骑队渐近王庭,已经可以不时遭遇王庭派出来的游动斥堠,双方友好地互相打着问候手势,然后各自忙活!
忽然间,东方的天际又一声蹄铃声动,一朵白云飘飞而来,那美丽的身姿不是妹雅又是何人!
冒顿一愣,想着最近越来越险恶的局势,忽地双目一寒,原本阴冷的面孔变得更加可怕!突然,冒顿一边猛一勒战马,一边竖起了右手!
陡地,原本正奔驰着的庞大骑阵突然齐刷刷地停了下来,虽是事出仓促,秩序竟然丝毫不乱!
看着渐渐奔进的‘白云’,冒顿忽地从背后取下强弓,然后稳稳地搭上了鸣矢!他的身后,万名匈奴兵如奉神旨,也是迅速张弓搭箭,将箭锋指向了东方的天际!
冒顿突然大喝一声:“鸣矢所指,不从者死!”猛一咬牙,鸣矢在空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啸,带着一缕无情的寒光重重地没入妹雅的胸膛!
在惊骇至极的目光里,妹雅的胸前炸开一朵血花,然后,巨大的骑阵上空毫无犹豫地腾起一片黑色的乌云,将妹雅婀娜的身姿无情地覆盖!
时间,仿佛似静止了一般,身中无数箭的妹雅带着对人世间的刻骨眷恋以及对冒顿的无比惊诧和如同刺猥般的白马一同缓缓倒在了血色的草原上,周围,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日后让冒顿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场面在冒顿的眼前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冒顿那痛苦而矛盾的心灵!忽地,冒顿仰面向天,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狼嚎:“嗷——唔————!!”
阿胡儿也被这个场面惊呆了,他刚才完全是被本能驱使着射出了这一箭,但是当看到自小一起长大的妹雅被射得如同箭靶一样稀烂的惨剧时,阿胡儿几乎都快疯掉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冒顿要下令杀掉妹雅,难道因为王子不喜欢她了吗?那也用不着如此绝情啊,毕竟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呀!
忽地,阿胡儿觉得再也不了解这个原本自己以为很了解的冒顿王子了,看着那仰天长啸、如同一只受伤的狼王般的冒顿,阿胡儿震惊在那冲天的杀气和哀伤之中,甚至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忽地,冒顿脸色阴沉地回过马来,平静地对部下们道:“很好,你们做得很好!希望你们永远记得‘鸣矢所指,不从者死’这句话!今天回去后,本王子会下令杀二百只羊、五十只牛犒赏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日后忘了我的命令,欢迎你们的只会是冰冷的死亡!”
“王子!王子!王子!……”匈奴军们自小杀戮成性,反正射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家人,王子都不生气,他们又操哪门子心呢,不禁为了肥美的晚宴欢呼起来!
冒顿转马回身,正要回营时,忽地叫道:“阿胡儿,将妹雅的尸体送回她父母那里,告诉他们:妹雅乱闯军中,不小心被乱箭射死!你代本王子送他们五十只羊,再给五十匹马作为补偿!其它的说就不要乱说,明白吗!?”说完,冒顿一摧马,率领着庞大的骑队卷起一阵纷飞的草屑远去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阿胡儿带着他的几个卫兵呆呆地看着妹雅的尸体默然无语!
忽地,阿胡儿紧跑几步,跪倒在妹雅的尸体旁,撕心裂肺般大叫一声:“妹雅——!”顿时洒泪如雨,大哭不止!谁说草原男子冷血无情,他们中多的是热血的汉子!
远去的冒顿猛然听到阿胡儿凄厉的嚎叫声,那心脏不由得剧烈抽动起来,忽然间,直感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喷洒在马背之上!幸亏冒顿跑在最前面,身后的匈奴兵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否则必然就是一阵大乱!
冒顿心慌,急忙将马背上和嘴角的血迹用袖子擦干净!看着一片腥红得袖子,冒顿心中狂呼:“大昆仑神啊,我冒顿为了大匈奴的前途献出了最心爱的战马和最疼爱的女人,你就保佑我吧,帮助我完成心中的梦想,让我成为草原上唯一的主宰、无敌的雄鹰!”
淋阳在晚霞中的冒顿忽然平静下来,轻声道:“今天,我冒顿的眼泪便已流干!从此,我冒顿只流血不流泪,谁敢阻挡路我的霸业,杀无赦!”忽地,仰天又是一声凄厉的狼嚎!
草原深处,亦是猛然传来几声同样凄厉的狼嚎,与冒顿的啸声遥相呼应!
……
又是一个清冷的清晨,冒顿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惊叫一声:“妹雅!”闻声便有两名卫兵闯将进来,手按刀柄:“王子,怎么了?”
冒顿回过神来,一手按住头,一手摇了摇道:“没事,你们出去吧!”卫兵们弯腰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冒顿默然地抚摸着胸口那一块漂亮的金色狼牌,这是妹雅昔年送给他的礼物;又摸了摸左臂上一处小时候被妹雅生气咬过留下的牙痕,痴痴地道:“妹雅,请原谅我,也请保佑我!今天就将是决定我冒顿生死和大匈奴前途的日子!”
忽地,冒顿长身而起,那身上竟无寸缕、一片赤裸!“来人,为本王子穿衣!”冒顿大喝一声!
闻声处,帐外弯着腰走进来两个美丽的侍女,捧着一套只有匈奴贵族地能穿的华丽皮装。初一看到冒顿竟然赤裸着身躯,两个侍女猛然间红了脸,但稍仔细一看,两个侍女的眼睛顿时迷离了:冒顿修长的身躯健壮而有力,浑身上身皆是精肉、连一丝多余的脂肪都没有;胸前、胸后多处的伤疤虽然丑陋,却散发着十足的男人气息——彪悍而勇猛;尤其是那巨大的男性象征更是让两个已经经过人事的侍女好一阵面红耳热;再加上冒顿那种君临天下的霸主气度,如何让这两个小小的侍女不为之痴迷!
看着傻了的两个侍女,冒顿有些怒道:“没看到男人吗!?傻站着干吗!?”两个侍女顿时醒过神来,虽是草原女子多奔放,但面孔上亦立时飞上两朵热烈的红云!
等两个侍女有些手脚酸软、手忙脚乱地帮冒顿穿好衣服后,冒顿有些显是有些不太满意,活动了一下道:“下次乖巧一点,再这么笨,本王子就将你们送人!”两个侍女吓了一跳,连忙拜倒道:“王子恕罪,奴婢下回一定努力!”
冒顿哼了声,抓起床边的弯刀出帐去了,只留下两个有些傻傻的侍女在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