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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什么冒顿要将国中重臣悉数招来呢,原因有二:一、匈奴已经多年未举行祭天大典,所以冒顿召集国内重臣打算前往匈奴祖先的发祥地龙城进行盛大的祭礼,祭祖先、天地、鬼神,二、匈奴经过近两年时间的准备,实力进一步扩张,已经有实力南据秦国、西取大月氏,所以冒顿打算集国中重臣商议一下具体如何作战!
忽然间,原本热闹不已的匈奴王庭上突地响起一阵豪放而悠远的鼓号声,传得很远、很远,原本正忙着和远来的族民进行交换的王庭军民不禁愣了:这是匈奴最高的迎宾礼节,何人来了?
好奇的王庭军民们互相打听着怎么回事,有人干脆驱马便奔向单于金帐附近打算瞧个真切!一时间,原本就热闹非凡的匈奴王庭上更是人声马嘶、乱成一团!
此时的王庭金帐之前,冒顿头戴王冠、手持金杖、身穿最华丽的王袍,骑着从东胡手中夺回的爱马‘飞鹰’,可谓是盛装出迎。在冒顿的身后,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等匈奴地位最高的十二长也是俱各在列,人人也都是衣着光鲜,精神抖擞。他们如此阵仗,究竟在欢迎何人?
忽地,冒顿有些焦急道:“阿胡儿,你说那个丁零王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阿胡儿道:“应该不会吧,军师亲自去迎了,而且刚才不是也派人说马上就到了吗!大单于再等一会吧!”
冒顿点了点头,继续耐着性子等待着。
忽然间,又有一骑快马踏着纷飞的草屑,飞马奔到单于金帐之前,大声道:“大单于,军师已经将丁零王迎至王庭外,片刻便到!”
冒顿大喜,急忙举起金杖大喝道:“快,给本单于吹响号角,用最隆重的匈奴礼节欢迎尊贵的客人!”立时间,三十六名膀大腰圆的匈奴号手吹动巨大的角号,欢迎丁零王的到来。
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中,一行轻骑踏飞激溅的草屑、蹄声隆隆地飞奔而来,很快便来到金帐之前,纷纷下马。
赵胜领着一名三旬左右的丁零男子阔步走上前来,冒顿视之:这个丁零人身材非常匀称修长,裸露的双臂上肌肉非常结实、呈现出一种非常悠美的线条,将力与美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薄薄皮装,显得非常干练;一头飘飞的长发,一张俊朗的容颜,使得这个丁零人不仅具有草原武士的勇猛和豪放,更有寻常草原人身上极难见到的洒脱和文气;尤其是那深遂的眼睛、充满魅力的笑容更是使得此人具有令人难以阻挡的亲近感!
冒顿不禁暗自喝了声彩:“好一个骁锐、俊朗的草原男儿,光这副外表就足以让草原上所有的姑娘为之倾倒!”
“大单于,赵胜奉命已经将尊贵的丁零客人带到!”赵胜来到冒顿马前,躬身施了一礼!
赵胜身后的丁零男子也随之弯腰施了一个客礼:“尊敬的大单于,我丁零王苏库率丁零十万部众向您归降,请大单于和大匈奴敞开宽广的胸怀接纳我们!”
冒顿大喜,急忙翻身下马扶起苏库道:“丁零王请起,你能率十万部众主动归降我大匈奴,是我大匈奴的一大幸事!今后,让我们并肩作战,将大匈奴的神威传遍草原,甚至牧马中原、直抵南海!”
苏库恭敬地道:“只要大单于马鞭所指,苏库愿为您纵马扬鞭、决死沙场!”“好!”冒顿喝了声彩,大笑道:“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来,本单于为你介绍一下我匈奴的十二大将!”说着,为苏库一一介绍左右贤王等人!
苏库和诸匈奴大将见礼后,冒顿扬声道:“传我的大单于令,今天杀牛宰羊,举族同庆,欢迎丁零部融入我大匈奴这一伟大盛事!去吧,我的子民们,尽情地欢呼吧,尽情地歌唱吧!”“噢——!”周围的匈奴将士和部族们或举刀大呼、或纷纷向昆仑神拜伏相谢,一时气氛十分热烈!
冒顿笑道:“丁零王,请,本单于已在帐内为你准备好了最肥美的烤羊!”苏库闻言笑道:“多谢大单于!”说着,一行人入帐,各依座次坐下,丁零王因则身份特殊便坐于单于左下首,荣耀非常!
冒顿端起盛得满满的酒碗,大喝道:“来,让我们以最浓的烈酒欢迎我大匈奴又一股新鲜血液的加入!丁零王,请!”苏库和众匈奴大将连忙举杯大喝一声道:“请!”纷纷一饮而尽。
一大碗烈酒下肚,诸人有些眼红耳赤,冒顿笑道:“丁零王主动归顺我大匈奴,这是对本单于的信任,所以本单于决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本单于便仍任命你为‘丁零王’,职同我匈奴十二大将,依旧统领丁零旧部,你看如何?”
苏库闻言大喜道:“谢大单于厚赐,我丁零十万部众必将感激大单于的恩典,日后我丁零亦将淋浴在大昆仑神和大匈奴的光辉下,这真是最大的快事!”诸人大笑,右谷蠡王笑道:“丁零王真会说话,来,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敬你一杯,干!”说着,眉头也不皱一下,一大碗烈酒便一饮而尽。苏库亦道:“右谷蠡王请!”也是豪爽异常地一饮而尽!
诸人见他二人喝得痛快,大声喝彩,当下纷纷起身,来向苏库敬酒。苏库来者不惧,一一回敬,连饮十余碗,竟是面色如常,毫无醉意!
匈奴人以善饮者为豪,此时见得苏库如此海量,禁不住喝彩声如潮,对这丁零王是刮目相看!
冒顿亦大笑道:“真看不出来丁零王不仅人长得威风、洒脱,就是喝酒也是海量,以这样的人物,恐怕草原上没有任何姑娘能够不被你所迷倒!看来,我们这些人日后是找不到漂亮的姑娘当阏氏了!”诸人闻言大笑!
苏库闻言亦笑道:“大单于过誉了,苏库不过痴长了一副臭皮囊而已,怎比得上大单于纵横草原、雄霸万里之豪气!有了大单于,美丽的草原姑娘都会将目光瞧向您,恐怕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了!”诸将见苏库说得有趣,又是一阵大笑!
冒顿亦是十分高兴地道:“丁零王过誉、过誉,对了,来啊,有酒有肉岂能无歌无舞,快将我匈奴最美丽的姑娘叫上来,看看比之丁零的姑娘如何!”“是,大单于!”帐外有人应了声,拍了三击掌。
当下,十余名年青苗条、姿色上佳的匈奴女子穿着清凉的夏装走了进来。只见这些女子露出修长的玉臂、水蛇般的腰肢和结实、光滑的大腿,那迷人的风姿顿令帐内这群大老粗们忍不住重重吞了口口水!
忽然间,挂在这些匈奴女子颈间、手脖上、脚脖上的银铃一阵响动,在悦耳的铃声中,这些匈奴女子唱着欢快、豪放的草原民歌跳起了热情如火的草原舞蹈!霎那间,乳波臀浪、肉欲迷离,帐内众人无不大声喝彩,直看得眼光发蓝、直吞口水!
冒顿这时偷眼看了看丁零王,发现这丁零王看得也是聚精会神、目不斜视,虽不像其余匈奴将领们那般色眼迷离、猥琐不堪,但也是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冒顿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虽然这个丁零王长得比他英俊、比他潇洒,但面对女色的定力可不如他!
冒顿故意问道:“丁零王,怎么样,我匈奴的姑娘不比你们丁零部的差吧?”苏库忙使劲地转过眼球,一脸赞赏之意道:“匈奴不愧是大国,美女如云,比我丁零强多了!”说着,一脸的羡慕之状。
冒顿暗喜:“看来此人虽然是条难得的好汉,但也有弱点,就是好色。日后可依此点加以控制!”便道:“既然丁零王喜欢,那么这些女子本单于就全送与你了,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帐中诸将一齐目视苏库,那羡慕之状就别提了。苏库亦是大喜道:“既然大单于如此见爱,那苏库就多谢了!”
冒顿大笑道:“一家人吗,何必言谢!来来来,我们继续吃、继续喝!”当即众人又是杯碗相撞,一顿大喝!
当夜,匈奴王庭上欢庆的篝火一直燃到深夜才渐渐熄灭,至此,匈奴又添一支部族!
……
月亮渐渐沉了下去,天却忽然变得更黑了。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中,庞大的匈奴王庭上数以万计的帐幕间静悄悄的,数了少量往来巡逻的士兵外,几乎没有多少灯火,倒是隐隐约约传来一片惬意的打呼声!
忽然间,王庭中央的金帐附近,一条黑影像一阵轻灵的风儿般从营帐间飘过,直扑金帐右侧二百余步外一座华贵大帐——匈奴军师赵胜的寝帐!
“咻、咻”黑夜里两声极其轻微的细响传来,在赵胜寝帐前守卫的两名匈奴士兵只觉得脖颈突地一麻,然后手脚立时麻痹起来,很快连神智也不清楚了,慢慢地顺着寝帐哧溜滑到了草地上!
黑影从潜伏的草丛间爬起身来,将两名匈奴兵悄悄拖到隐蔽处,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迈步进了赵胜的寝帐!
帐内黑沉沉的,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黑影虽久经训练,但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在帐幕的北角边有一张胡床,胡床上现在似乎正有人在上面酣睡、不时的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黑影悄悄拔出随身的短刃,轻手轻脚地潜近胡床,正待挺刃猛刺时,猛然间脚下似乎碰到了什么,帐内猛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黑影一惊,稍稍一愣便猛扑上去,一刀向下凶猛地扎了下去!
赵胜因前番曾被两次行刺未遂,所以睡梦中亦是十分警觉,猛一听到铃声,立时惊醒,本能地便向胡床内侧一个急翻,黑影一刀扎在胡床上,“夺”的一声入床三分,一时竟拔不出来!
等黑影奋力将短刃拔将出来,赵胜已然将随身弯刀抢在手中,嘶声大呼:“有——刺——客——!”这一声大呼不要紧,在寂静的营地里直犹若响起了一声响炸雷,霎那间帐外黑影晃动、人声沸腾起来:“抓刺客!抓刺客!”无数脚步声急奔赵胜寝帐而来!
黑影大急,恶狠狠扑将上去,“霍霍霍”一连三刀,急斩赵胜。赵胜武艺不弱,挥动弯刀,仗着一寸长一寸强的特点铸起一面刀墙,将黑影三刀尽皆挡出!
黑影见今日已得不了手,忽然大喝一声:“看镖!”甩出一记飞镖,趁赵胜黑暗中不敢大意、急忙闪躲的空隙,飞身扑出帐外,落荒而走!
赵胜如何肯舍,奋力追出,正好和闻警赶来的大批卫兵汇合,指着黑影逃奔的方向大叫道:“快,在那里,给我追!”
大批匈奴兵嘶声狂呼,多袒衣露胸地挥刀疾追而去。一时间,原本寂静的匈奴营地里顿时像开了窝一样,到处都是‘抓刺客’的呐喊声,无数匈奴将士和部民纷纷爬起,举火拿刀四处搜寻刺客!
这黑影大慌,见四处都是惊起的匈奴人,当下慌不择路,也不怎的就窜到一片营帐中间,看见其中一顶营帐十分宽大、华丽,便一头撞了进去!
黑影刚撞进营帐,就觉得有人带着一股劲风向自己的咽喉猛扑过来,黑影反应极快,一声不吭地便挥动短刃向来人急斩过去。谁知来人身形微微一晃,就轻松避过了短刃,手臂依然直取黑影咽喉!
“呃——!”黑影只觉得咽喉一痛,就被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了脖颈。黑影惊得魂飞魄散,急扯回短刃、就向来人腰胁凶猛地捅了过去!
谁知短刃将一出手,便觉咽喉一紧、眼前一黑,险些被来人捏得晕了过去。手中短刃略略一慢间,便被来人击落在地!
“说,你是什么人?”来人用匈奴话问刺客!
刺客几乎被捏得双眼发黑,没死就不错了,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挣扎,却毫不能挣脱这一只铁钳般的大手。
见刺客挣扎得如此厉害,来人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下手过重了,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轻轻松开了些掐住黑影咽喉的右手,再问道:“说,你是匈奴人还是秦人?奉何人之命来杀何人?”
黑影见逃无可逃,心知今晚难以幸免,咬牙用匈奴语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是秦人,奉陛下之命,受‘秦风’所派,前来铲除我秦国的败类赵胜!今日被擒,有死而矣!”说着,上下牙一咬,就想咬碎藏在假牙中的毒药自尽,生死一线间,却被来人猛一拳将下巴打落,同时右手猛然用力,险险将这名秦国的刺客生生捏死。
来人突然用秦语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你且藏在帐中,不要乱跑,我去为你引开追兵,然后再和你细谈!”说着,松开了右手,然后为这刺客又接好了下巴!
“相信我!”来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刺客又说了句,然后便迈步出了帐幕,直将一名惊愕至极的刺客留在帐中!
帐外一片纷乱的火光中,大队匈奴兵正在这片营地附近搜寻刺客。突然,中央最大、最华丽的帐蓬中走出一人,此人长发飘飘、英俊威武,竟然是丁零王苏库!
见苏库出帐,随行的丁零武士匆匆迎上前来,有一人道:“大王,匈奴人正在搜补刺客,我们要不要帮忙?”苏库平静地道:“我们初来乍到,不要乱动,免得引起麻烦!留一队人将我的营帐看好,我去看看!”“是,大王!”有一名丁零将领应了声,率数十人将丁零王帐围了起来!
苏库便率部下向正在营地间乱窜的匈奴兵走了进去,大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我的营地间撒野?”匈奴兵认识这是白日里冒顿新封的重臣丁零王,当下不敢怠慢,急忙见礼道:“丁零王,我等追踪刺客至附近,却突然不见了此人踪影,所以正在搜查!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苏库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岂有此理,都给本王住手,叫你们领头的来!”见苏库发了话,众匈奴兵不敢撒野,只好助了手,当下便有人向来路奔去禀告赵胜!
赵胜闻言一愣,不敢怠慢,便自迎了过来,拱手笑道:“原来是丁零王,恕罪、恕罪!有刺客行刺本军师不遂,逃窜至此,军士们搜捕之中,如有冒犯,还请丁零王海涵啊!”赵胜在匈奴重臣中有名无权,所以对匈奴新贵苏库可不敢得罪!
苏库闻言皱眉道:“既然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本王就不跟你计较!”说着,回身问道:“你们何人看见刺客?”诸丁零武士也是刚刚从睡梦中爬起,多有衣衫不整之辈,闻言俱各面面相觑,摇头道:“回大王,我们都是闻听喊叫声才惊醒的,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苏库转身对赵胜道:“军师,我已经问过部下,他们没人看到过刺客,想必刺客已经趁乱逃走了,你还是赶紧去附近再找一找吧!要是军师还不相信,可将本王营地中百余顶帐蓬都搜上一搜!”
赵胜想想:“这丁零王跟自己无怨无仇,又刚举族归附匈奴,应该不会派人来对付自己,而这刺客想必也穿过这小小的丁零营地、趁乱逃走了!如果自己不识相、硬要搜的话,必和丁零王结怨!以自己今日有名无权的地位,日后恐怕要吃亏!”当下陪起笑脸道:“丁零王说得哪里话,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白里日更是言谈甚欢,如何会收留这刺客!?想必这刺客已经趁乱跑远了!我再去附近找找,告辞!告辞!”
苏库佯作不悦地道:“既如此,本王不送!回帐!”便自转身,率诸丁零武士回了王帐!
赵胜送走苏库,问身旁的亲卫道:“你们确实看见刺客跑进这片营地?”有数人闻言点头道:“远远的是看见了!”
“远远的!?”赵胜咧了咧嘴,问道:“会不会黑夜中追错了人,或者刺客已经穿过营地向南逃了?”
众匈奴兵们闻言面面相觑:黑夜中人来人往,虽然一直追得较急,但看岔了眼也不是没可能;再者这片丁零营地很小,外面就又是大片匈奴部民帐幕,确有可能逃之夭夭了。当下有人期期艾艾地道:“应该是吧,不是追错了人,就是刺客已经混进大片帐蓬中溜走了。这刺客既然能找到军师的住处,就说明已经在王庭呆了不少时间、应该很熟悉地理,十有八九逃了!”
赵胜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你们再到附近搜一搜,看看有没有收获!”“是!”众匈奴兵们应了声,便扩大了范围,在附近又展开了一轮搜寻!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获!
这里匈奴兵如何搜查且不提,却说苏库回到王帐之外,吩咐道:“本王入内歇酒,你们无令不许进来!记住,多留些人在帐外守卫,以免有刺客闯入!”“是,大王!”当下有十数名丁零武士留下守护,其他的它便自散了!
苏库进了王帐,在黎明淡淡的光线中看见那秦人刺客正在帐中焦急地等待着。一见苏库进来,那刺客急忙起身,用秦语道:“你是丁零王?如何懂得秦语?又为何救我?”
苏库微笑,亦用秦语道:“你不用急,且坐一下!”说着,摸出床头的火石,将帐中的火烛点燃,霎那间,帐中明亮起来!
刺客看清苏库的长相,不禁猛吃了一惊,暗赞道:“好一个俊秀飘逸的人物,就是秦人中长得这般脱俗的也很少!草原上竟有这等人物,真是奇哉!”
苏库坐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刺客想了想,觉得这丁零王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便道:“公孙越!”
“噢,你的武艺不错!别苦着脸,输在我的手下没有什么丢人的,丁零十万族民中,也没一个是我的对手!”苏库看了看一脸难堪的公孙越,安慰道!
公孙越一招被苏库制住,原本大为沮丧,现在听苏库这么一说,饱受创伤的自尊心才总算恢复了一些,问道:“对了,刚才我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苏库笑了,有些为难道:“我懂秦语不奇怪,但原因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救你,也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封羊皮密函是交给你们的皇帝扶苏的,他看了以后就会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放心吧,我绝对是你们的朋友,不是敌人,这次归顺匈奴也是为了策应秦国对付匈奴的!正愁没有人为我送信呢,你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意!过两天,等风声平息后,我就安排人送你回秦国,你不论遇到什么艰难阻挡,都必须将密函送交你们的皇帝!能办到吗?”
公孙越被这苏库的一番话说得愣了:“这算是回答吗?或许算吧!不过听起来这丁零王竟然跟陛下认识,这真是奇怪哉也!”一时间,这公孙越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诡异的丁零王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身份!
见公孙越纳闷,苏库笑道:“算了,你想不明白的!我和你们的皇帝是旧识,甚至说是生死至交,他一看我的信就明白的!你现在马上将夜行衣脱了,放在火盆中烧了,我再去为你找一套合身的衣服来!这两天你老实呆着,不要乱跑,过两天我送你回秦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