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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看着眼前秦军这五个巨大的圆阵发呆!
“奇怪,秦军这是什么意思?将车辆围成一个圆阵,而这车辆外面全是尖刃,难道以为靠这个就能挡住我匈奴铁骑?”左大当户帖木尔有些纳闷。
右大当户昆莫不耐烦道:“这些秦军步卒就这点能耐,莫非你被他们吓住了!?还不赶快进攻,等秦军主力杀来,我们就没机会了!”
帖木尔怒道“谁怕了,看谁先将这狗屁圆阵攻破就是!呐,我攻第一个、你攻第二个,其它三个交给三个都尉,你看怎么样?”昆莫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当即发下命令,立时间,巨大的匈奴骑阵中一片兵马调动的骚动。
很快,匈奴军阵中吹起了进攻的号角,五万匈奴骑兵亦分为五队,狂呼乱叫着飞奔而来!霎那间,蹄声滚滚、势若奔雷,似平地卷起了一股巨大的烟云般直罩向秦军车阵!
这惊人的气势让秦军步卒们心中一阵紧张,毕竟这些人多没有和匈奴兵交过手,当下瞳孔急速收缩、浑身热汗直冒,死死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等待着指挥官们的命令!
近了,五百步……
近了,四百步……
更近了,三百步!
猛然间,秦军武刚车阵之后,响起一片洪亮的怒吼声:“放!”
霎那间,巨大的圆阵上空腾起一片密集的黑雨,发出刺耳的怪叫声,凶狠地扑向匈奴军而来!
“扑、扑、扑、扑……”万支精钢劲矢扑入奔腾的匈奴骑阵,立时间无数匈奴兵和战马嘶声惨叫着,在绽放着一朵朵腥丽血花的同时栽倒在地。身后,似同洪水般飚进的匈奴骑兵立时间将这些倒霉的同胞淹没在如雨的铁蹄之下!
风沙飞扬尘土起,刺鼻的血腥气霎那间在空气中迅速地散播着,上千年来本就掩理了无数尸骨的沙海上再添了一缕缕亡魂!
飞快地,秦军第二轮箭幕蔽天而至,狂飚突进的匈奴军顿时再遭重创,一片刺耳的惨叫之声中,数以千计的匈奴骑兵和战马被精准的流矢射中,翻倒于如林的铁蹄之中!
左大当户帖木尔见得真切,仅这两轮箭幕,匈奴军就至少有五千人被无情而精准地射杀在地,不禁又惊又怒,狂吼道:“可恶的秦人!大匈奴的勇士们,砸碎他们的车阵,将秦人撕成碎片!”匈奴兵们都是悍勇无徒之辈,对秦军这般的‘卑鄙’之举亦是愤怒非常,狂呼乱叫着杀奔而来!
然而,在一百五十步外,匈奴人又遭到了秦军第三轮箭幕的再次‘洗礼’:骑兵的哀嚎、战马的悲鸣拼命撕裂着空气,霎那间将原本就悲壮荒凉的沙海更增添了一种凄厉的血色!但是,匈奴人前进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止,因为这是一支跟随冒顿从血山尸山中走出来的悍军——军旗所指,有进无退!
“连弩手注意,三格准线,预备——放!”看着匈奴人疯狂逼近铁蒺藜阵,巨大的武刚车阵后再次响起一片更激亢的怒吼声!
立时间,可不了得,秦军阵后腾起了一片比刚才密集十倍的巨大箭幕,这一轮齐射所泄聚的箭矢多达十万支,试想之,这可是多么壮观的一个场景!
匈奴兵正狂怒急冲间,有性急的刚刚张开突击短弓,便猛然感到天空陡地一暗,不约而同抬头齐视间,顿时惊得是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只见天空中一片巨大而绵密的箭幕密集得像直将天空都完全遮蔽似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向自己猛扑过来,一时间,匈奴兵们竟有一种‘天塌了’的错觉!
电光火石间,巨大的箭幕,不,或者说是巨大的箭墙从天空密集的砸落下来,立时间,进入秦军一百五十步范围内的匈奴兵被无情地一扫而空!
陡地,像是被无数次重播的镜头一般数以万计的匈奴骑兵和战马发出巨大的惨嘶声被射得如同只刺猥般栽落在地,那可怕的密集程度竟然像是有一场小型的地震一般震得地面一阵剧烈的颤抖,激起大片黄沙和烟尘!
冲锋在前的右大当户昆莫闪避不及,亦在惊恐欲绝的眼神中被秦军乱箭射死在这荒凉的沙海中!
而左大当户帖木尔见势极快,飞快举起手边的轻盾遮架,但依然被命中四矢,一中肩膀、一中大腿,两中战马。于是,在战马悲惨的哀鸣中,帖木尔像是一只重磅的沙袋般被无情地抛落在炽热的沙海之上!
“砰——”一声结结实实的巨响处,帖木尔只觉得自己的腰上和头上在触地的一瞬间似乎被两柄尖刀猛力捅入一般发出刺骨的剧痛,立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一时间,从秦军阵前一百五十步处起像是铸起了一堵巨大的死亡之墙般枕籍着上万名匈奴兵和战马的尸体,真是血肉模糊、一片赤红,这可怕的场景即使比之血海地狱亦不惶多让,直让随后的匈奴兵惊得魂飞魄散、目眦欲裂!
其实,这些匈奴兵不是没见过这么多死人,而是从没有见过在如此短促的瞬间就会有上万人被箭幕所射死,这巨大的威力简直已经超乎了匈奴人的想像,达到了一个令神都恐惧的地步!于是,这些一向视死亡为无物的匈奴军胆怯了,懦弱了,被无情的鸣矢所训练出来的他们被更大的死亡恐惧所击倒!
“咴——”不约而同间,幸存的匈奴兵们基本上都选择了火速勒马、迅速转头,然后疯狂地打马狂奔,铁定了主意要离开这个被魔鬼诅咒的死亡之地!
“哈哈哈!痛快!痛快!”英布和羌隗在第一个武刚车阵内直喜得是手舞足蹈、乐得几乎连嘴巴都咧开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武刚车阵威力无穷,但也是没想到实战中竟威风成这个样子!
“连弩兵暂停,单弩兵再射一轮,轻骑兵准备!”立时间,秦军武刚车后响起一片狂喜的怒吼,那是各尉的都尉自豪而骄傲的宣言!
英布醒悟,大笑道:“兄弟们,匈奴人吓破了苦胆,逃之夭夭了!走,跟老子杀他娘去!”说着,翻身上马,和第一圆阵内的一千骑兵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羌隗闻言傻了眼道:“哎哎,那我怎么办?”英布大笑道:“羌将军,等你的体重不会将战马累垮了再说吧!”
立时间,秦军单弩兵再次发动一轮突袭,将刚刚转身的匈奴残兵又凶狠地撕下一片肉来!
紧接着,五个巨大的圆阵飞速裂开一个通道,五千秦军骑兵从阵内杀出,他们的战马上都装备着精钢制成的马蹄铁,无惧铁蒺藜的尖刺,瞬息间卷过铁蒺藜阵,向已经吓破了胆、毫无战心的匈奴残兵急追而去!
看着英布纵马狂呼远去的背影,羌隗哇哇怪叫一声,一狼牙棒将身前的沙海砸出一个小坑来!同时,一脸愤怒之意地看着自己那三匹虽轮流换乘、却依然被压得瘦弱不堪的战马,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意!
忽然间,北方烟尘滚滚、鼓号冲天,无数秦军重甲骑兵杀将前来。领队的李信进抵武刚车阵前看着那尸山血海的可怕场面也不禁愣了一愣,又看了看几乎完好无损的武刚车阵及个个活蹦乱跳的秦军步卒也是傻了眼。正好,北方又是一阵烟尘滚滚处,蒙恬火急火燎地亦率五万轻骑倒卷而回、前来增援,等来到近前一看,也是目瞪口呆!
正好这时羌隗气鼓鼓地走上前来,蒙恬问道:“匈奴军呢?”羌隗撇了撇嘴道:“被连弩士一轮猛射吓破了苦胆,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了,英将军领五千军追击去了!”
“那我军伤亡多少?”李信赶紧又问。羌隗眨了眨眼睛,大手摸了摸脑壳,向四处寻摸了一下,有些自得道:“能有百八十吧,多是被匈奴人的流矢射伤,但估计没几个死的!”
蒙恬和李信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对:杀敌数万,自损一百,这悬殊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良久,李信忽地乐了:“好,好!这仗打得漂亮,这劫我步兵的馊主意一定是赵胜那个卖国贼王八蛋想出来的,不过他这回可是偷鸡蚀了一把米,磕掉了两颗大板牙!”众人大笑!
蒙恬也笑道:“李将军,你和羌将军他们留下来打扫战场,我领兵去增援英将军,以免他有失!”“好!”李信点了点头!
蒙恬刚刚发号领兵正要东进之时,东方天际一阵烟尘滚滚处,一支黑甲精骑倒席地卷来。领先一将精神抖擞、得意扬扬,纵马横戟处,不是英布又是何人!
“蒙大将军,李大将军!”英布来到众人近前,翻身下马,一脸笑意道:“末将领兵追击匈奴,斩首三千余,大胜而归!”
蒙恬大笑道:“打得好!这一仗打出了我秦军的威风,我看以后那匈奴人敢不敢再打我军步卒的主意!”众将大笑!
很快,铁蒺藜阵被收回,十数万支箭簇亦被回收,战果至傍晚时分检点完毕:是役,共计毙杀匈奴军二万六千余人,俘虏重伤兵三千余人,收缴能用战马五千余匹,匈奴右大当户昆莫战死,左大当户帖木尔重伤晕迷被俘;秦军战死七人,重伤二十四人,轻伤五十八人,基本上都是匈奴人少量强弓手乱箭射伤的!
当夜,秦军奉令,将匈奴三千余重伤俘虏尽斩于荒漠,死尸弃之于野,无人掩埋!
……
匈奴王庭!
这一天,赵胜正在本帐中处理一些军务,心中亦正盘算着派去的五万精骑应该回转之时,忽然间听到帐外一声如雷蹄动,正要站起时,一名亲兵冲将进来:“报军师,派出去的军马回来了!”
赵胜大笑道:“走,去欢迎我大匈奴获胜归来的勇士!”亲兵面色一呆,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只是跟在赵胜后面亦步亦趋地出了大帐!
刚出了大帐,赵胜猛然愣了,面孔也惊骇不已的扭曲起来:原本五万生龙活虎般的匈奴骑兵现在就好像一块大饼一样被削去了大半,余者也是盔歪甲斜、一脸疲惫和颓丧,甚至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完全是一副残兵败将的凄惨模样!
“怎么会这样?五万骑兵打五万步兵也打不赢?”赵胜直是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幸存的两名都尉如同斗败公鸡似的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军师,我军奉令袭击秦军后勤步卒,大败而回,左右大当户皆没于乱箭之中,我等要不是跑得快,恐怕一个也不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赵胜握紧双拳、狼嚎一声,那眼睛红得像只饥饿加狂怒的苍狼一般!两个都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噤若寒蝉,唯恐这军师一个不高兴,就下令将自己拉下去喀嚓了!
良久,赵胜才平息下来,咬牙切齿地道:“来人,去将左右骨都侯请来!受伤的军士们下去歇息休整,你们两个废物随我入帐!”“是,军师!”两个都尉互视一眼,一脸庆幸,知道自己这回不用死了!
很快,左右骨都侯闻报,亦是气喘吁吁地赶奔前来。二人掀帐而入,阿胡儿急吼吼地道:“军师,怎么回事!?我听说派出去的五万大军不仅大败而回了,连左右大当户都战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胜一脸阴沉地道:“你们先坐下!”然后转向两个都尉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都尉于是结结巴巴、一脸惊恐和后怕的将昔日那异常惨烈的一战细细讲述了一遍,那可怕的场景直听得赵胜等三人亦是毛骨悚然,狂吞唾沫!
听完后,赵胜有些瞠目结舌地道:“失算啊失算!没想到那些秦军步卒竟然如此厉害,这哪是什么后勤补给部队啊,我看比那些犀利的重骑兵战力还要强悍。本想击敌最弱、却击敌最强,焉能不败!”
阿胡儿亦傻眼道:“军师,我实在想不通:那秦国步兵不过五万人吧,按正常比例最多两万弩手,如何能一波射出铺天盖地、数以十万计的箭幕!?”
赵胜闻言叹了口气道:“可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是秦军有如此强大的弩兵,我军五万铁骑就算被秦军十万骑兵伏击,恐怕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具我所知,秦军弩弓技术非常先进,不仅有大规模装备军队使用的单弩,还有少量能连发三矢的连弩。现在发明出一种更强大、更实用的连弩也不是不可能的,否则一轮齐射绝不会有如此密集的箭幕!只可惜,我军竟然丝毫不知啊!”
右骨都侯发愁道:“军师,只此一役我军便折兵三万,而且士气低落,现在余军不过十万;而秦军仍有十五万,且有如此强大的弩兵助阵,我军恐怕很难再有胜算了!”
阿胡儿道:“是啊,我想如果我军再与秦军正面决战的话,剩下的这十万兵还不够秦军连弩兵几轮齐射的!”
赵胜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在帐中走来走去,良久,忽道:“现在因情况有变,在沙海之边与秦军决战的意图已经不可能再实现,所以必须迅速调整!我估计,秦军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就能前出沙海,而王庭离沙海不过百余里,轻骑一日即至,所以王庭及部众必须立即向北转移,避敌锋芒!
同时,派出大量轻骑再次潜入沙海,攻击秦军后勤补给部队、截断其粮道。而我军主力亦缓缓向漠北退却,利用我军长于机动的优势始终与秦军隔开百里左右距离,决不与秦军正面交战,逐渐加强秦军补给的难度。等秦军粮尽援绝、疲惫不堪之时,就算他战力再强,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当然,如果这个战略意图仍不能实现的话,恐怕就得让大单于火速回军、救援王庭了!”
阿胡儿大惊道:“军师,还要再派兵潜入沙海攻击秦军后路!?这不是找死吗,刚刚损失了三万大匈奴的将士,可不能再派人去送死了!”右骨都侯也是连连点头,也不同意再派兵了:面对秦军如此强大的弩兵,这有多少军队都不够填的啊!
赵胜见状,耐心地解释道:“各位将军,你们不清楚:这连弩不仅仅造价高昂,而且对兵士的臂力、反应速度、射术要求都非常高,绝不可能大规模的装备!所以,我估计秦军的连弩兵应该不多,而且基本上都应该在随主力的五万步兵中了,其余随后的后勤部队中应该没有什么连弩兵存在,你们就放心吧!”
左右骨都侯互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都摇了摇头,心道:“左右大当户的军队拼掉了一多半,连本人也死了,如果这军师再算错了,自己这点家底不也要赔个精光!”
赵胜急得要命,继续道:“两位将军,如果你们还不放心,这样吧,左右大都户剩下来的军队都暂时编入你们的麾下,混编成一支新军,然后从中抽调十支各三千人的游骑潜入沙海。这样,有左右大当户的旧部在内指点,如果发现这秦军后勤部队中有车阵和连弩士的存在,你们就不要攻击、迅速撤退;如果没有,就将其歼灭。你们放心,秦军的这车阵和连弩兵虽然厉害,可他们机动力短缺,如果我军撤退,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左右骨都侯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勉强还能接受,便点了点头!
当夜,匈奴王庭连夜拔营,数十万部众和军队开始向漠北草原深处转移,同时,三万匈奴轻骑再次分批潜入沙海,开始攻击秦军的粮道!
……
这一日,沙海之北、漠北之地!
十数万走出浩翰沙海的秦军将士虽然一脸疲惫,但却是掩不住那满脸的兴奋和自豪:自古以来,中国的军队面对这浩翰沙海无不望而却步,但如今他们却毅然而无畏地成功穿越了这天然的屏障,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怎一个‘疯狂’了得!
蒙恬看了十天的万里黄沙,终于又看次看见了青青的草原和湛蓝的天空,心中的激动也是澎湃不已,沉声下令道:“立即派出斥堠,四面哨探匈奴军行踪及寻找水源,其余将士暂时就地休息,但必须马不离鞍、兵不离身,随时准备接战!”“喏!”有军士迅速传下令去!
当夜,秦军北进十余里后,在一条清澈的小河旁扎下营寨,虽然天气已经有些寒冷,但将士们仍然纷纷扑入溪水之中、一洗这些天来的仆仆风尘!
入夜,蒙恬再聚诸将前来议事。
蒙恬指着身前的沙盘道:“各位将军,据前出斥堠所探,附近数十里内毫无匈奴人的踪迹,目正再继续向前哨探!据我估计,匈奴人现在是怕了我军,尤其是被连弩吓破了苦胆,所以不战而退,正向漠北深处逃窜!诸位将军,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英布道:“大将军,我看这赵胜不会技止于此,他这多是以退为止之计,肯定另有后着!我军不可不察!”“噢,那英将军认为这赵胜会有何阴谋在等着我们?”蒙恬对英布的判断也是表示赞同。
英布想了想道:“无非是两种情况:一、再派兵断我粮道,我军无粮,必然不战而溃;二、想将我军引入漠北深处,加大我军补给难度,再于我军疲惫不堪之机对我军发动进攻,也许赵胜只有一种,也许两种都有!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众人想了想,纷纷点头称是。灌婴道:“不错,目前这也是匈奴军惟一能够扳回劣势的计策,看来这赵胜还是相当的精明啊!一见风声不对,马上便调整了部署!”
羌隗有些奇怪道:“这赵胜还敢再派兵袭我粮道,他就不怕连弩兵了?”赵佗笑道:“这赵胜对我秦国情况非常熟悉,知道连弩兵不是那么容易装备和训练的!他一定可以估计出我军后勤部队中应该没什么连弩兵,极有可能再袭我粮道!”
李信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这可就难办了,我看以这赵胜的诡诈很有可能两计都用!但这两计又都正好捅在我军机动性不足和补给绵长的软胁上,很难对付啊!”诸将闻言互相看了看,也是面有难色,一时苦无良策!
忽地灌婴道:“诸位将军,在下有一策,可暂时保我粮道安全,不知当不当讲!”蒙恬喜道:“若有良策,只管说来!”灌婴道:“匈奴兵不是怕我军连弩兵吗,那么我军不如抽出一部连弩兵,每人配备三马驮箭,和后勤部队一起行动!如果有敌骑来袭,连弩兵火速下马,将粮车围成一排,然后用连弩向敌猛烈还击。这样虽然没有武刚车阵来得强大和万全,但末将想对付一般小股匈奴兵也是足够了;便是大股匈奴兵来袭,也能拼个够本,不让其轻易得逞。等匈奴军碰个几次头破血流之后,就会老实了!”
蒙恬闻言频频点头道:“不错,不错!我估计匈奴人受到重创后,能派到沙海中的兵力也不会过多,而且要分成多股,那么每股最多只有三四千人!如果我军每支粮队有二百连弩兵护卫的话,在匈奴军突入粮阵之前便可发射两轮四千矢,估计这样的密集程度也会让匈奴人好生掂量掂量!好,就这么办了,英将军,你立即抽调二千连弩兵组成十支护粮队,随后勤部队行动!”“是,大将军!”英布领命!
众将这回放心多了,至少后勤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