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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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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漠北王庭单于金帐之内亦是重臣云集,但是人人脸色沉重,皆有忧色。

坐在王座上的冒顿更是阴沉着脸,眉头皱得紧紧,向赵胜看了看道:“军师,你将目前秦国的情况说一说吧?”

“是,大单于!”赵胜点了点头,起身道:“据斥堠哨探所报:目前,渔阳以及北原两地秦军正在大规模集结、调动,无数粮草、辎重亦星夜运至,看来秦亦是打算今秋倾举国之力再与我大匈奴决一死战了!不过,秦国上一次北进距今不过两年,国力没有完全尽复,所以此次出动的兵力应该不可能多过上次,但也不会少于二十万众。而且据可靠消息说,大月氏国亦是整兵备马,大约有十万骑兵正在准备穿越千里流沙海向我右部之地进击。也就是说,我大匈奴马上将要遭到秦和大月氏三十万以上兵力的合击,而我大匈奴倾国之兵亦不过二十五万,兵力上丝毫不占优势啊!”赵胜说着,看了看众将,发现众人皆有忧色。

这也难怪,大月氏国倒是无所谓,但秦军屡屡击败匈奴,打得匈奴军一点脾气都没有,使得匈奴人对秦国皆有惧意!

赵胜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十分严肃道:“更可怕的是,据斥堠潜入咸阳哨探所悉,秦国这回的口号是:毕奇功于一役,不将我大匈奴族灭,誓不回军!所以,这一战将事关我大匈奴的生死存亡,还请诸将能够各自用命,拼死退敌!”

众将闻言面色更为沉重起来,冒顿却是握紧了双拳,大声道:“我大匈奴是草原之王,是不可战胜的!既然秦军要来,那我冒顿就奉陪到底!各位大匈奴的勇士们,为什么都阴沉着脸!?你们平素的勇气都哪里去了!?你们还像是大昆仑神的子孙吗!?告诉本单于,你们有信心取胜吗?”

“有——!”众将被冒顿一阵大骂,亦被激起了血性,狂吼一声,个个红着眼睛如同饿狼一般!

“很好!”冒顿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本单于就讲一讲具体的迎战部署!

首先,立即通传右谷蠡王领右部残余兵马全力阻挡住月氏骑兵,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让月氏人和秦军对王庭形成合击之势!以右谷蠡王的勇武和老练,月氏人虽然人多,在他那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其次,急令左贤王和左谷蠡王将部众立即退往漠北深处,以免受到损失;同时,六万骑兵注意避战,那韩信太过狡猾,无论正战还是奇战,左贤王和左谷蠡王都不是他的对手,惟有不与其战,将其渐渐引往漠北深处,才有可胜之机。

最后,就是我王庭与秦军主力的决战。鉴于秦军的强大实力,本单于考虑再三,决定动用三个策略与秦军决战:一、王庭部队立即向北迁移,以免受到损失,做到秦人所说的坚壁清野;二、各部退走时,将一些牛羊杀死,弃与湖泊、河流之中,以传染瘟疫,削弱秦军战力;三、我军主力集结在一起,保持与秦军的合适距离,将其缓缓诱往漠北深处,待秦军疲惫之后,再与其决一死战!

你们对本单于的部署有意见吗?”冒顿说完,扫视了一下众将。

草原人战性如狼,强则攻,弱则退,那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并不像中国人那样死战不退才是好汉!

众将闻言互相看了看,新任左大当户扎木尔尔搭道:“大单于,其它的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将牛羊杀死、弃于河流湖泊之流之中以传播瘟疫,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大草原是我匈奴人千百年来的家园,如果被瘟疫所占据,那么就算击败了秦军,我大匈奴又往何处游牧!?”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阿胡儿亦道:“是啊,大单于,漠南草原离秦国太近,十分不安全,如果漠北草原再不能游牧的话,我大匈奴就是打胜了,也再无立足之地!总不能往极北之处迁移吧,那里实在是太冷了,出产又少,实在难供我们部族存活啊!”

冒顿却是阴沉了脸道:“都给本单于住嘴!你们知道什么!?如果这次我大匈奴败了,举族都会完蛋,日后这大草原上能不能再有我匈奴人的名号都很难说!而只要难够击败秦人,那么秦人至少三五年内无再犯我大匈奴之力,我们可以暂到极北之处呆上一两年,等瘟疫过去再回到漠北不就行了!瞧你们那点出息,不要再说了,此事已定,不再更改了!”

诸将闻言面面相觑,只好应允。苏库亦皱了皱眉头,暗暗心惊!

于是,即日起,匈奴各部族开始北迁,同时杀死大量牲畜弃于河流、湖泊之中,做好了与秦军决一死战的准备!

与此同时,一名丁零密使携苏库秘信火速赶往中原而来!

第二十卷 巍巍秦风 第十一章 天才统帅

公元前204年初秋,韩信奉命统领六万轻重骑兵北出燕地、直击匈奴,六万精骑出发后花费了半月时间越过八百里漠南草原、四百里茫茫沙海进抵至乌云海湖畔。当日,秦军在乌云海湖畔扎下营寨,一边休整大军,一边等待着匈奴左部主力大军和部族位置的准确情报!

两天后,大量斥堠哨探所得的情报陆续传回乌云海,早就秘密隐藏在匈奴部族内的‘秦风’密间也或明或暗地送来大量珍贵的情报,使得极为重视情报收集工作的韩信很快便获得了第一手资料。

当夜,韩信紧急召集众将议事,须臾皆齐!

看着席中巨大的地势沙盘,神采奕奕、踌躇满志的韩信对诸将道:“各位将军,经过对各方收集来情报的分析和汇总,目前匈奴左部主力大军和各部族所处位置已经基本明确!

各位请看,目前匈奴各部族所处位置是东北方千余里外的茫茫山野、林海之中,这片广褒的山林,匈奴人称之为‘图卧尔朵’,意为‘被树木和大雪覆盖着的地方’(现大兴安岭)。这里人迹罕至,野兽丛生,不少山岭除了短暂的夏季外,几乎终年被积雪所覆盖(古代的天气比现在冷得多),真可谓是游牧民族掩藏踪迹的天然屏障。要不是我国十分重视情报工作,恐怕还真难找得到他们。

而匈奴左部主力约五万余人离我们却不是太远,大概在我们北面稍稍偏东三百里外的图愣河谷附近,附近每每出现的匈奴斥堠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根据匈奴人的这些部署,各位将军有什么看法?”

众将互相看了看,又沉思了一会,生于、长于斯的克烈保宗起身道:“大将军,这附近原本是我东胡人的家园,末将对这里的情况十分熟悉。据我判断,匈奴人这回比起上回更加的阴险,分明是一边搞坚壁清野、不让我军有以战养战的机会,另一边却与我若即若离、想对我军实现‘诱敌深入、疲而击之’的战略!不知大将军和诸位将军以为然否?”在大秦多年,克烈保宗的秦语已经说得十分流利了,甚至平时还识了不少字、读了些书,有时还能掉掉书袋子!

诸将闻言纷纷点头,大以为然。曹参点头道:“这匈奴人分明是怕了我们,才用这种卑鄙的战法!不过,确实很难对付啊,匈奴人始终消极避战,而我军却困于后勤、不能久战,若长久相持下去,战略主动权将始终在匈奴人手中!一旦我军无力而退,匈奴人紧追不舍,我军必然吃亏啊!”

吴芮道:“怕什么,我军现在机动性丝毫不弱于匈奴人,战马喂食了一个月的粟米后,体力更是非常之好。我看咱们就对匈奴军主力穷追不舍,追得他没力气逃了,他自然就会回头与我军决战!”吴芮此言一出,赞同的人不少,看来这建议还是有些市场的!

韩信却笑了笑,没有言语。卫元笑道:“咱们还是听听大将军的意见吧,草原征战本就不是我等的专长!”“对,对,大将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您就说说吧!”众将七嘴八舌地道。

韩信笑着点了点头道:“诸将多熟读兵法,怎么不知灵活运用呢!?其实,无论马步、步战、还是水战,抑或是平原战、山地战、草原战,它们的精粹无非是:动用一切手段,争取战略上的主动权,最终击垮敌人!

如果我军气势汹汹地穷追匈奴军主力,虽然我军战马体力较好,但恐怕两军不北遁千里之上是难以交兵的。这样远的距离,我军即使追上了,战马积存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这时两军鏖战,我军即使仗着兵革之利胜了,恐怕这死伤也是非常惨重的。万一途中被匈奴趁乱设伏,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这是下下之策,是我军被匈奴人所调动、失去了战略主动权的劣境!

又有人说,那我们不去打匈奴主力,直接去抄匈奴人的老巢,那不就行了!当然,这比穷追匈奴军要好些,失去了部众支持的匈奴军就是无根之萍,再难蹦达上几天,可谓中策。不过,你们想过没有,这‘图卧尔朵’山险林密,在没有消灭飘忽迅捷的匈奴军主力之前,深入到这样的险境去抄其老巢,万一被匈奴主力秘密回军,截于险谷、断隘之处怎么办!?那恐怕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全军覆灭之局。这样战略主动权是我军和匈奴人平分的,但也不是最理想的手段。”

众将闻言傻了眼,打匈奴军主力也不行,去抄匈奴军后路也不行,那这仗怎么打!?

见众将迷惑,韩信笑道:“你们要记住这句话‘名将者,要善于调动敌人,入我壳中’!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夺回战略上的主动权,我的具体构思是这样的:

首先,我军速速整军备马,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穷追匈奴军主力而北上。这时匈奴军必以为我军中计,定会日夜北遁,以图引我军进入漠北深处。

其次,我军前两天可诈做追敌心切,尾追而不舍,但此时注意切不可尽全力,要适当保留马匹体力!等到了八百里外的胡康河谷附近时,我军突然挥军向东北急进,猛扑四百里外的‘图卧尔朵’深处。这时,匈奴军必然大乱,火速抄近路想抢先进入‘图卧尔朵’以抢占先机!这样,匈奴军就为我军所调动,拱手让出了战略主动权,我军的战机便来了。

第三步是这样的:匈奴军为我调动后,我军却并不真去打‘图卧尔朵’,而是于夜秘密回军,伏于匈奴必经之路。等匈奴人随后仓促穷追而来、筋疲力尽之时,伏兵尽起,将匈奴人尽歼于大草原之上。然后,我军再无后顾之忧地深入‘图卧尔朵’,将匈奴各部族扫荡干净!

此为‘将计就计、声东击西、以逸待劳’连环三计,这匈奴人大多有勇无谋无辈,必不能识破我计。只此一役,韩某就要让匈奴人精锐尽丧、左部尽灭!诸将以为此计如何?”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大为感叹:“韩大将军真是阴险啊!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怎么就想不出来这么好的计策呢!”卫元乐道:“哈哈,大将军,妙啊!击敌所必救,再于中途设伏,匈奴人此次必死无疑,看来,以后这茫茫大草原就是我秦国的地盘了!”众将一阵大笑。

韩信是何等的聪明的战争天才,在他的面前要抢得战略主动权,不能说势比登天,至少中国历史上还没几个人能做得到。当然,这些匈奴人更是不行,遇到韩信,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

四天后,‘图卧尔朵’西一百三十里外,莫罗河谷地。

莫罗河,一条在谷中蜿蜒穿行的小河,是匈奴军主力驰援‘图卧尔朵’部族的必经之处!

清晨,河谷附近青草葱郁、野花飘香,潺潺流动的溪流清澈见底,不时有早起的鹿群、黄羊出现在溪岸边饮水,一副安宁恬静的美丽图景!

忽然间,西方传来传来隐隐的奔雷之声,惊动了河谷北端一座小山上的一群黑甲骑士。韩信登高向西远眺:西方烟尘滚滚、蹄声隆隆处,一条巨大的白线正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而来,迅速接近莫罗河谷!

韩信坚毅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挥了挥手道:“传令,大军注意隐蔽,随时待令出击!”“喏!”几名传令兵飞奔而去。

韩信又观察了一会敌情,见匈奴大军离莫罗河谷越来越近,便又挥了挥手,转马率亲兵悄悄退入山林之中!

转眼间,飞驰而来的匈奴大军迅速突进并不宽敞的谷地,立时间河谷中一阵大乱,无数受惊的鹿群、羊群在震耳欲聋的蹄声中四处奔逃,真有点‘土匪进村,鸡飞狗跳’的意思!

要是平时,善猎的匈奴人一定会对眼前如此多肥美的猎物欣喜万状,只可惜他们心有所系,顾不得猎杀这些唾手可得的猎物,便迅速来到莫河罗边,趟着只深及马腹的莫河罗便纷纷向东岸急进!

一时间,谷中人喊马嘶、水花四溅,真是好不热闹!

看看数万匈奴军已有三四成渡过浅浅的莫罗河,忽然间河谷北端的小山上突然射出一排尖锐的响箭,那刺耳的声音立时拖动着长长的尾音回荡在莫罗河谷之内。

尚未渡河的匈奴军正一愣神间,猛然北、南、东三面喊杀声震天,蹄声滚滚处,也不知道有多少秦军杀将前来!

匈奴军顿时一阵大乱,皆知中计。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韩信之威名经前年一役后在匈奴人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见又中了韩信埋伏,想起韩信的凶狠与毒辣,这些匈奴人顿时是慌了手脚,在河谷中挤做一团,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

听着那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新任左贤王阿史那尔和左谷蠡王吐火罗加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左贤王那史那尔慌道:“完了,完了,又中了韩信那小子的奸计了!左谷蠡王,你看现在该怎么办?”这左贤王阿史那尔是冒顿的堂叔,得任左贤王靠的是血统而非能力,故在危急之时竟慌得束手无策!

左谷蠡王吐火罗加忙道:“左贤王,还是赶快撤吧,再留在此处,必然全军覆没!”左贤王那史那尔忙道:“好好好,快撤,快撤!”当即拨马和吐火罗加二人率先逃之夭夭!

立时间,河谷中角号声大作,尚末渡河的匈奴军便纷纷向来路逃窜而去。见后军已逃,正在渡河和已经渡河的约两万匈奴军顿时慌了手脚,一窝蜂地向亦回过身来逃窜。一时间,莫罗河中人挤人、马挤马,那是一个水花四溅、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北、南、东三面大批秦军如雨般奔来,南、北急冲而来的是秦军轻骑,而东面的则是武装到牙齿的秦军重甲骑兵。

立时间,秦军乱箭如蝗,惶乱逃窜中的匈奴军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之声,不少人见秦军急速迫近、来不及逃窜,当下凶性大发,回身便与秦军鏖战。立时间,河谷中杀声震天,两军将士短兵相接,杀成一团!

韩信见状,率亲兵急登高处,以红旗和鼓声指挥作战。

当下,一阵战鼓轰响处,急突而至的南、北两支秦军轻骑突然裂开,放过匈奴逃军之锋刃,而是对准其腰际像一柄尖刃似的猛突进去,霎那间将一字长蛇阵似的匈奴逃军拦腰截断、将余部团团包围起来!

这下可好,在包围圈外的匈奴军不敢恋战,只顾夺路而逃,霎那间窜出河谷;而被秦军轻骑兜住的那万余匈奴残军立时慌了神,拼命似地左冲右突,却都被布阵森严的韩信以鼓点和红旗调动三军奋力击回。一时间,莫河罗西岸秦军以三万优势兵力围住来不及逃窜的匈奴军一顿猛杀,直杀得匈奴人尸首滚滚、血流成河!

莫罗河东岸的两万匈奴军更是凄惨,根本来不及渡河西逃,便被一万五千名秦军重甲骑兵急速赶上。秦军重骑兵最善临阵冲突、接敌死战,他们坚实的甲胄根本无畏匈奴人的短弓,就是一般匈奴弯刀击在他们的甲胄上也很难砍穿他们的精钢鱼鳞细铠。

于是,一时间,秦军大批重骑兵直如下山的猛虎般突入匈奴乱军之中,那是怎一个威风了得:个个重戟过处,所向披靡,直杀得匈奴人鬼哭狼嚎、东逃西窜,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原本清澈见底的莫罗河便被腥红的热血所染红,河岸边尸积如山,惨烈无比!

韩信站在峰顶,冷静地看着河谷内依然正在激烈进行的战事,不时的发出一两条准确的号令,如臂使指般轻松地指挥着秦军痛歼匈奴!很快,随着无论兵力、精力、心理、战力都占据明显优势的秦军将残存匈奴军压缩到一个直径不足五百米的圆形地域后,韩信下达了最后一个作战命令:自由攻击,全部击灭!

立时间,数万秦军四面涌上,以强悍的重装骑兵为先锋,轮番冲突残存匈奴军,很快就让匈奴人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在太阳刚刚升至正中的时候,莫罗河谷的战斗已经结束。莫罗河内,一片赤红,到处都飘浮着匈奴军和战马的尸体,密集得几乎将原本就不深的莫罗河塞断。河谷西岸,放眼看去:青草黄花之中,到处都是狼籍、碎裂的尸体残片和内脏,那原本黑色的沃土此时变成了紫褐色,几乎被大量的热血所浸透……

惨烈的莫罗河谷,数以万计的匈奴将士用他们的生命和热血成就了它的英名!

韩信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皱了皱眉头,平静地下令道:“传我将令,重骑兵留下,处理战场,不要留活口!轻骑兵立即编队,向西追击,彻底击灭匈奴人!”“喏!”有传令兵应了声,飞奔下山传令!

很快,山谷中蹄声隆隆响起,数以万计的秦军轻骑卷起一阵凄厉的狂风,向西急卷而去!

……

却说左贤王阿史那尔和左谷蠡王吐火罗加二人率残军万余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出河谷,一路丝毫不敢停留、疯狂向东狂窜,只半个时辰,就窜出去三十余里地,端的是神速非常!

看看身后莫罗河谷已远,而秦军一时并没有追击上来,已经连日急奔、几乎筋疲力尽的匈奴兵们这才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慢慢地缓下马来、喘上几口粗气。

阿史那尔也是将一颗提着的心暂放回了肚里,却苦笑道:“左谷蠡王,这韩信小贼好生奸诈,原来打‘图卧尔朵’是假,实际上却在莫罗河谷等着我们。不过,这回折却大军,大单于那里如何交待啊!”吐火罗加也是傻了眼,想起因战败被处死的上任左贤王,不禁打了个寒颤道:“是啊,如今主力折尽,就凭这点兵力根本不是那韩信小贼的对手,若小贼挥军东进,‘图卧尔朵’中的部众也就完了!我等兵力折尽、部众损尽,大单于一定会拿我二人开刀的!”

一时间,阿史那尔和吐火罗加二人的脸上是阴云密布、愁雾惨淡,真是刚出虎口又有奇险!

良久,阿史那尔忽地低声道:“左谷蠡王,不如……”眼睛里精光闪动,阴晴不定。

吐火罗加吃惊道:“左贤王的意思是……”压低了声音道:“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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