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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一矢如电,再次稳稳地夺射中心。寒风中,白羽做成的箭尾剧烈地颤动着,发出隐隐的风雷之声。
“好箭法!”场上众人尚在惊讶中,陈汤却在奔马上迅速弯弓搭箭,随即急仰身背射一箭。
“夺——”没有一点迟疑,也没有一点误差,这第三支箭就像突兀的第三者一样,准备地插在了前两支箭的中间——依然是正中红心。
“漂亮!”灌义忍不住又是大喝一声,狠狠挥了挥拳头,仿佛比他自己命中了还要兴奋。
冲锋夺射,命中不足为奇,只要高手都能做到。但于奔马中转射急射和翻身背射,则非一流神箭手不可!
大秦军中,能达到如此箭法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矣,这岂能不让灌义由衷赞叹!但也让灌义有些心痒起来:这厮箭法如此了得,不知待会戟法如何,期待呢!
就在这时,便见陈汤迅速勒马回转,铁骑狂奔如风中,右手的骑兵弩迅速张起,于漫天风雪中急射一箭。
“哧——”小巧的弩箭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破开无边的风雪,急速飞向百步外的箭靶。
“喀嚓——”一声脆响中,小巧的弩箭竟然精准地破开了陈汤第三支羽箭的箭杆,重重地夺射在箭靶红心正中。
霎那间,场中一片哑然:这种射法,实是闻所未闻,真是神了。
陈汤此时也禁不住扬了扬眉,心中的喜悦差点按耐不住,急策马来到灌义身前,拱了拱手,微笑道:“将军,陈汤四箭已经射完,请将军指教!”
“哈哈哈……”灌义大笑,竖起拇指称赞道:“好箭法,真是好箭法,所谓百步穿杨也就如此了。好小子,本将军不如你,这个就不用比了,本将军认输就是!”
陈汤愣了愣,没有想到堂堂一名将军竟如此爽快地认了输,钦佩道:“将军直爽若斯,属下很是钦佩!”
“哈哈……”灌义有些脸红地大笑道:“什么钦佩不钦佩的,本将军是射不过你,怕到时丢脸。呵呵!”
见灌义如此坦白,场下也禁不住一阵轻笑:真是个可爱的将军呢!
陈汤也微笑道:“那将军还要比比戟法吗?”
“比,当然比!”灌义大声道,仿佛担心陈汤看不起他似的:“本将军在戟法上还是相当自信的,不相信也能输给你。来吧,陈汤,让本将军看看你的马上功夫是不是像你的箭法一样了得。”
“好,将军稍待。”陈汤也热血沸腾起来,拍马直奔场边,在掠过兵器架的时候迅速取了一支战戟,回过马便直奔灌义而来,大呼道:“将军小心,陈汤来了!”
“来吧!”灌义虎吼一声,那冲天的杀气将点将战盔都要冲落,策马扬戟便也直奔陈汤而来。
立时间,风雪肆虐中,两匹奔腾的骏马驮着两位同样高傲的骑士,踢飞万重雪浪,迅速迫近。
“当——”两只战戟于半空中呼啸着撞击在一起,火星激烈四溅,那可怕的杀气仿佛连暴虐的风雪都被压了下去。
双骑迅速相错,杀场经验丰富的灌义手疾眼快,急甩戟尾猛砸陈汤后背。
陈汤微微吃了一惊,在奔马上迅速调整身形,急伏马一探。
“嗖——”灌义的戟尾迅速掠过陈汤头上的发髻,斩落几根飘飞的发丝。
“可恶!”微处下风的陈汤心中大叫一声,急勒马而回,浓密的双眉急地一扬,战戟呼啸在空中舞了一个漂亮的戟花,便直奔灌义而来。
灌义哇哇怪叫,将气势提到最足,双目睁得像铜铃一般便也杀将过来。
“当——”两支战戟再次相交,火星迸射,各自弹回。
而陈汤和灌义二人也各自感到一股巨力袭来,霎那间便将奔马的冲势抵削为零,胸口剧闷中,眼前都有些直冒金星。
“好小子,有点本事,再来!”灌义毕竟老于战阵,迅速回过神来,咆哮一声,搂头盖顶地便是一戟。
陈汤也不示弱,秦人好战的血液在他血液中沸腾,也自怒喝一声:“乐意奉陪!”急侧身闪过,对准灌义脖颈便也毫不客气地一戟斩去。
灌义急用戟尾磕开陈汤攻势,战戟一直,似毒蛇出洞,挂着急厉的呼啸着直刺陈汤前胸。
陈汤急撤战戟,对着灌戟的戟杆便是猛力一荡。
“当——”一声火星四溅中,两支战戟竟然搅合在一起,小枝扣小枝,一时难分难解。
“可恶!”灌义和陈汤几乎同时大怒,奋力回拉。
可是二人气力旗鼓相当,一时瞪着一对牛眼,在场中来回拔起河来。
不过,貌似二人之间的楚河汉界却实在是顽固得很,一点也不肯移动呢。
场下的众人看着这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初时是目眩神迷、哑口无言,现在终于回过神来,奋力大呼:“秦风——秦风——秦风——……”
如雷般的助威声中,灌义和陈汤立时来了精神,各自暴喝一声,猛然发力回拉。
意外突然生了,“喀嚓——喀嚓——”两声脆响中,两只战戟的戟头突然同时折断,措不及防的灌义和陈汤几乎同时坐不住战马,一个筋斗都翻将下来。
“扑通——”陈汤仰头栽入雪地之中,顿时是眼冒金星,胸中发闷不止。
就在这时,便听同样仰躺在雪地中的灌义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痛快,痛快,你小子硬是要得,竟能跟老子战个平手。”
灌义腰劲一发,猛然翻身从雪地中跃起,爽歪歪似地拍了拍铠甲上的雪花。
陈汤也一个鱼跃而起,笑道:“将军果然神勇,陈汤胜不得将军。”
灌义上前拍了拍陈汤的肩膀,赞赏地道:“好,不骄不躁,有前途。”猛然转向三军,大喝道:“现在,本将军宣布,晋升陈汤为上士。其它刚刚出战的军士也全部封为下士,以资鼓励!”
“噢——”校场中响起一片欢呼之声,众人这时看陈汤的神色都变了:那是对强者的钦佩和羡慕。
赫然间,在崇尚武力为尊的秦军新兵中,陈汤已经取得了绝对的权威。
而这时场下的孔杰神色却有些黯然,看着灌义身边神采飞扬的陈汤,死死地握紧了拳头,那复杂的眼神中不知道包含了多少难言的心事。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五章 雄图
一个月后。
校场上,几名新兵中的佼佼者正骑着奔马,呼啸着张弩放箭,纷纷正中箭靶。
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命中红心,但箭术也是不错了。
“哗——”场边观看的大批新兵们纷纷给以热烈的掌声:入伍一个月,就能有这样的箭术,已是难得。
“喂,陈汤,给咱们露两手吧。”宋健看得兴起,向陈汤道。
“是啊,陈汤,这里你箭术最好了,再指点一下大家吧。”陈江也是兴致勃勃。
陈汤犹豫了一下,笑道:“也好。”转身上了自已心爱的雪白战马,一打马鞭,战马便长嘶一声,直奔场中。
众新兵一看陈汤下场了,顿时热烈起来,纷纷狂呼:“陈汤——陈汤——陈汤——”
近月来,训练是非常刻苦地,但自小忍耐的陈汤很快就适应了残酷的训练,并且脱颖而出。再加上箭术和武艺都是新兵中的佼佼者,很快便获得了新兵们的尊敬和拥护,俨然是新兵中的当仁不让的领袖人物。
风,依然寒冷,陈汤于奔腾的战马上迅速估计了一下风速和风向,然后单手快速装箭,一翻身侧到马腹旁,抬手就是一箭。
“夺——”锐利的箭矢尖啸着飞向远方,精准无比地没入血红的靶心。
漂亮!这种箭法,不仅箭术要过人,而且对骑术要求极高,否则挟不住奔腾的战马,掉将下来,不摔死也会摔成残废。
“好——好——”霎那间,场边欢声雷动,一众新兵纷纷鼓掌呐喊。
陈汤下马,快步走到众人之前,面色自若地微笑道:“箭术,并没有什么独特的窍门。只有两个字:勤和细。勤,就是要多练习。常言道: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细,就是细心。一个真正好的神射手,射箭时要考虑到风速、风向、斜坡等多种因素,在极短时间里迅速做出调整。相信大家只要多练习,人人都会成为一个神箭手。”
“是了,是了!”众新兵们纷纷点头,很多人都沉思起来,似乎颇有所悟。
但在队伍的未尾,一个冷傲的汉子却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射一手好箭吗。”
却是号称‘蓝田三杰’之首的孔杰。显然,他对陈汤在新军中的领袖地位非常的不以为然。
孔方低声道:“大哥,这陈汤确实厉害,咱比不了,就不要呕气了吧,免得气坏了身子。”
“是啊,大哥,现在这陈汤在军中一呼百应。咱要跟他做对,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孔胜也劝道。
“怎么,你们都怕了他吗?没有用的胆小鬼!迟早我会胜过他。”孔杰瞪圆了眼睛,一甩手,怒冲冲地走了。
孔方和孔胜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手,只好怏怏地跟着去了。
陈汤在众人的簇拥着一偏头,正好看见了负气而去的孔杰,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
咸阳,大秦帝国皇宫,南书房。
里面燃着炭炉,熊熊的炉火使得室内温暖异常,即使扶苏只穿着很单薄的衣服也没有感到寒冷。
现在,朝庭的奏章都已经全部纸质的啦,扶苏批阅起来,节约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这不,天刚刚就晚,精力过人的扶苏已经将奏章全部批阅完毕。
“完工喽!”扶苏伸了伸懒腰,心情终于舒畅起来。
“陛下,累坏了吧,喝点香茶,臣妾再给您捶捶背吧。”乖巧的吕雉忙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香气浓郁的热茶。
“好。”扶苏微微斜靠在软垫上,用一只手端着香茶慢慢细吕。吕雉跪在他身后,乖巧地为他拿捏后背。
“嗯,雉儿的手越来越巧了。”扶苏舒服得忍不住称赞起来。
“谢陛下夸奖,臣妾很开心。”吕雉看起来非常开心。
忽地,扶苏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喜,给朕滚进来。”
“大王,奴婢在这里。”南书房外,听得扶苏呼唤,喜慌忙奔了进来,垂手恭侍一旁。
“朕记得下午传召子房前来见朕,怎么到现在人还没到?”扶苏的脸色有些不悦。
喜慌忙道:“回陛下,张太尉早就到了,看陛下正忙于批阅奏章,就没敢来打扰,奴婢万死。”
“噢,这样啊,算了,你下去吧,传子房进来。”扶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是,陛下。”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走了出去。
不多会,张良阔步而进,一躬拜倒:“陛下,臣张良见驾。”
扶苏看了看张良:已是人入中年,虽然风彩依旧,但两鬃已然微白,温声道:“子房,不要多礼,一旁坐下吧。”
“是,陛下。”张良便在一旁坐垫上坐了下来。
“子房,现在匈奴虽灭,但朕依然睡不安寝,你知道为什么吗?”扶苏忽然道。
张房愣了愣,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可是担心西面的月氏人!?”
“子房知我心也!”扶苏忽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大步踱到身后巨大的地图旁,一指关中道:“子房,你看,关中富庶,民风强悍,是我秦国称霸天下根本中的根本。
以前,东有六国,北有匈奴,都对我大秦虎视眈眈。但先皇、朕和诸卿经多年努力,终于横扫中原,翦灭匈奴,消除了东方和北方的大患。
不过,这时西方的月氏人却渐渐强大起来,虽暂时对我大秦友好,日后却难免生隙。而月氏雄踞河西走廊,随着两国商路的开通,其最近处离咸阳不过千里,铁骑数日可至,实是又一心腹大祸啊!”
“陛下是想?”张良皱了皱眉头。
“剿灭它!”扶苏猛然大手一张,霸气无比地一把狠狠拍在河西走廊的位置。
其实,扶苏早就透露过谋算月氏的意图,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赤裸裸的,张良沉默了片刻道:“陛下,月氏现在得到了匈奴右部的一半草原和部分人口,实力又有膨张,臣估计,其控弦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万之间。而我大秦,经和匈奴连番激战,所余骑兵亦不过二十五万之数,而且分守地域广大,能用之兵不过十到十五万骑,恐怕力有不逮啊。”
“朕知道,”扶苏点了点头:“所以,朕并不是打算现在就和月氏决战,而是现在就开始准备,等着时机一成熟,就将这熟透的果子一把摘下。”
“陛下英明。”张良松了口气,扶苏并没有因为击灭了大敌匈奴就头脑发热,又道:“不过,依臣对陛下的了解,征服月氏恐怕不是陛下的终点吧?”
“不错,”扶苏严肃地道:“要想关中安定,必先征服河西走廊,而要想河西走廊安定,那么……”
扶苏的目光突然投向了辽阔的西域,那里雄立着三十六个大大小小的国度,缓缓地道:“必要征服西域!”
张良倒吸了口冷气,有些犹豫道:“陛下,我大秦虽然国势日隆,但要征服如此庞大的地域,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
“朕知道。”扶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张良,笑道:“但无论花费多少时间,河西下次廊和西域都必须拿下来,这是事关国运的大局,是我大秦以后永不改变的战略布署。
但是,朕想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个任务,因为大秦目前国力虽然不是顶峰,但人才之济济却是数百年之不遇。错过了这个时机,后世子孙想再拿下河西走廊和西域就得付出比现在大得多的代价。
子房,你明白吗?就算为此背上穷兵黩武的罪名,朕也在所不惜。”
张良悚然:始皇,千年不出的一代雄主。而扶苏之雄图野心,更胜其父。幸好,扶苏比始皇理智得多,也纳谏得多。
“陛下拳拳赤子之心,必照光耀百代。”张良也忍不住称赞了几句:“那么,为了先征服月氏,陛下打算要臣如何准备?”
“两点,”扶苏显然已经是胸有成竹:“一、派兵彻底征服河湟地区的羌人和西戎诸部,这始终是我大秦西南一块不稳定的毒瘤,朕不想日后在对河西走廊用兵时有任何掣肘。而且,也可以顺势取得一块西出河西和西域的前哨。
二、派兵前出阴山和陇西,在月氏边境设立大量哨所。一则熟悉地形,二则可以秘密协助细作打探月氏情报,三吗,顺带剿灭一些流匪、保护商路。
其它无非是训练新兵,积聚战马、粮草等等。子房应该很有经验,就不用朕多说了吧。”
张良明白了,点了点头道:“臣知道了,陛下放心,即日便会有详细规划出来,呈给陛下御览。”
“好,子房,那就去准备吧,朕忙了一天,也累了。”扶苏摆了摆手。
“那臣告退。”张房起身一拜,悄悄退去。
到了外面,张房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苍茫的天际,叹息道:“在陛下这样的雄主麾下,日子不好过啊,看来是要殚精竭虑一辈子了。”
想想以前向往的那种笑傲山林、闲云野鹤般的潇洒生活,张良忍不住有些失落起来。
而此时百里之外的陈汤也没有想到,扶苏的一番雄心勃勃的规划,便将他就势推上了历史的舞台。
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六章 冲突
转眼间,冬去春来。
终南山,深处,翠绿的嫩芽刚从枝头钻出,嫩嫩的青草也刚从冻土中苏醒,天地间一片令人赏心悦目的绿色。
无数秦军士兵穿着粗布的衣裳,背着简单的行囊,腰下佩剑,在岖崎的山谷中艰难地穿行着。
陈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大声道:“兄弟们,加把劲啊,中午我们还要走二十里山路呢。”
“好呢。”近处的士兵们纷纷回应着,抖擞起了精神。
这支秦军新兵正在奉命进行长途的拉练,没有食物补给、没有后勤支勤,他们要在十天内从东向西穿越终南山,到达千里外的大散关。
任务虽然艰苦,但听说是秦国大帝扶苏亲自下的诏命,士兵们便没有了任何怨言,只是咬牙支持着准备漂亮的完成任务。
忽地,宋健走到陈汤的身边,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皮苦笑道:“陈汤,三天都没有好好吃一顿了,瞧瞧,我肚皮饿得直打鼓。”
“坚持住,我们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陈汤淡淡地道。
“陈汤,你说陛下为什么要让咱们饿着肚子拉练呢?我大秦现在国势鼎盛,不缺粮食啊?”宋健有些想不明白。
陈汤微笑道:“初时我也不明白,这两天想通了。你说一支军队在战时会不会永远粮道畅通、补给无虞?”
“嗯,战事无常,谁也不敢保证吧。”宋健想了想道。
“这就是了,”陈汤肯定地道:“我想陛下就是要让我们秦军保持坚忍的传统,在任何困难环境下都能坚持下去,永不退缩。”
“噢,是这样。”宋健恍然大悟。
“呵呵,忍着点吧,中午宿营时,咱们去打点野味,或许运气不错,可以填饱肚子。”陈汤依然很开朗。
“好,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宋健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
终于,到了中午,前面带队的将军灌义传下话来:就地扎营,午饭自行解决。
当下,扎好营后,三三两两的秦军士兵们纷纷钻入附近山林,打猎的有之、下套的有之、找野菜的有之,反正,自已想办法填饱肚皮。
陈汤、宋健、陈江三个最要好的兄弟带着三张弩弓也钻入了附近山林,合计着打点上好的野味‘安慰’下咕咕乱叫的肚皮。
但转悠了近一刻钟,三人却一无所获,宋健顿时一肚子鸟气,大骂道:“他娘的,这满山的鸟兽都哪里去了?”
“健,别着急,再找找。”陈江笑道。
这时陈汤却突然弯下了腰,对一砣黑色的粪便起了兴趣。
“陈汤,看什么呢?”宋健奇怪地凑了过来。
“看这粪便,是熊粪,很新鲜,估计不会超过一刻钟。”陈汤兴奋起来:“兄弟们,附近有大家伙。”
宋健大喜:“黑熊吗?太好了,干他一家伙,剩下几天的饭食就有着落了。”
陈江却有些犹豫:“陈汤、阿健,黑熊可是比老虎还要凶的,咱们三个是不是有点势单力孤?”
陈汤淡淡地笑了笑:“怕什么,我们是军人,随时都要面对千军万马的,难道还怕了一只黑熊不成!?”
“好,干了。”陈江被陈汤一激,咬了咬牙,目露凶光。
“男儿就当如此,熊罢心豹子胆。”宋健迅速把背上的弩弓取了下来,搭上了锋利的箭矢。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了,就跟我走,这大家伙就在附近,都小心点。”陈汤沿着黑熊留下的蛛丝马迹,带着二人小心翼翼地摸去。
走了百十步,转进一片较密的树林,陈汤忽地停下脚步,嗅了嗅空气的气味,有些紧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