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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秦-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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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观战的张豹见状眼神顿时一厉,看看李牧由于酒醉及疲惫已经渐渐难以招架数十名蓝衣力士的围攻,便脚步一转,缓缓迈向白衣青年而来,强烈、浓重的杀气也随之疯狂般涌了过来。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和我赵国朝庭作对?”张豹冷冷地道。见识了白衣青年精妙无比剑法的他再也不会认为白衣青年只是一个普通人!

白衣青年笑嘻嘻地摸了摸鼻子,嘻笑道:“我叫无伤,人称‘剑怪’!至于为什么和赵国作对,对不起,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张豹估摸了一下形势,对自称无伤的白衣青年实力虽有点捉摸不清,但至少肯定对手的剑术是很可怕的。为免击杀李牧出现变故,有些忍气吞声地道:“那尊驾今日到底是何意?如此适才只是误会,那么张豹便当做没有此事,尊驾可速速离开。如果你要想多管闲事,就休怪张豹辣手无情!”

无伤嘻笑了一声道:“刚才啊,你说我无意也成,故意也成。反正我今天看你们那么多人欺负李大将军,心中不服,正打算拔刀相助呢!”张豹闻言心知今日难以甚了,不由得面色一厉道:“找死!”

张豹猛吸了一口气,庞大的身躯猛然间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划过一道残影,催动呼啸急叫的沉重宽面巨剑便重重地猛劈了下来。那巨大而巍然的气势简直尤若泰山压顶般逼得无伤的呼吸顿时一促!

无伤面色一变,显然没有料到张豹如此高大健壮的躯体竟然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措不及防之下忙大喝一声,挥动手中玄铁剑便重重地迎了上去。

“当——”一阵沉闷的巨响声中,张豹的面孔顿时一紫,但却前进了一步;而无伤的面孔却是一白,猛然后退了一步。

显然,在第一回合的对决当中,张豹依靠自己的巨力和速度占据了上风!而无伤无从发挥自己精妙怪异的剑法,只以自己的劣势和张豹硬拼又如何不吃大亏!

“当——,当——,当——……”得势不饶人的张豹抓紧时机,一连接着又急劈五剑,直恨不得将无伤一举斩杀在地。而无伤在张豹连绵不绝的强力猛击下,也是抵挡不住,连退五步,心头剧震之下,便觉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急中生智的无伤猛然间趁势将口中鲜血附上内力,向张豹陡然喷出一口漫天的血雨。

张豹突觉眼前一股红雾迎面扑来,心中大惊,措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喷了一脸,眼睛剧痛之下立即一时不能视物。

无伤见状大喜,手中长剑顿时脱困而出,发出一声清啸的龙吟,在右掌的控制下如同一只旋转咆哮的巨龙般直扑张豹前心而来。

张豹虽一时目不能视物,但耳力尚存、感觉犹在,心中大骇之下,长中重剑挥舞出漫天的剑网欲图挡住无伤这一记重击。“叮叮当当……”一阵清脆而沉闷的金铁交击声中,旋转急啸的玄铁长剑顿时击碎张豹在身前编织的护身剑网,“扑”的一声没入了张豹的小腹!

“哧”剑入人体,强烈的剑气也随之一同侵入,顿时将张豹重创。在剧痛的刺激下,张豹猛然狂吼一声,原本剧痛的眼睛也立时恢复了视力,重剑当即咆哮如虎般的当头猛击而下,当即将欲图乘胜追击的无伤逼退开去!

一时间,无伤和张豹两人猛一交合便各受重伤,竟谁都没能占着多大便宜,不由得都不禁暗暗钦佩对方剑术之强!

第七卷 赵国忠魂 第十六章 忠魂五

就在无伤和张豹二人一时对峙、不敢再轻易出击时,蓝衣力士们和李牧的一场乱战却已经分出胜负:李牧虽然剑术精妙,但连赶两天两夜道路之下精力耗损颇大,尤其是适才大醉一场、手脚尚还酸软,所以在七八十名蓝衣武士的前赴后继的疯狂围攻下,渐渐后力不继,手脚酸软之下剑式也渐渐迟缓起来。

一时间,不过数个呼吸之间,李牧身上便已遭受三四处剑伤,顿时剑式更缓,鲜血狂流之下,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虽然兀自怒吼如雷的强自支撑着狂猛的剑式,但那强弩之未的模样只要不是瞎子那人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配合默契的蓝衣力士便不再强行进击,反而以游猎的方式围攻着李牧,消耗着李牧宝贵的精力。

偷眼斜瞥得这一切的无伤心中暗暗叫苦,心道:“公子你要是再不来,不仅李牧要完蛋,我无伤今天也得翻船在这乡野小店之中!”

就在此时,忽然间原本平静的野外突传来一阵奔腾如雷的蹄声,看那地面震动得频率和幅度来者最少也有五十人左右。张豹心神一振,因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而不禁心神有些动摇起来;而无伤却不禁松了口气,精神一振地和张豹继续对峙起来。

看那无伤一脸轻松的表情,张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知道很可能来者便是无伤的后援,心中焦虑之下,不由得猛然怒吼了一声,便预先将无伤击杀,再杀李牧。

重剑在空中散发出波纹般的劲气,带起雷霆般的呼啸声,以一种击破万物的气势急速越过短促的虚空斩向无伤而来。无伤吃过一次亏,如何再肯与张豹硬拼,不由得身影急晃、撤开数步,然后施展古怪奇诡的剑术和张豹对峙起来。

一时间,玄铁长剑剑光“哧哧”急闪,诡异而飘忽,右手剑、左手剑,被手剑……那诡异多变的剑术施展开来,简直如同惊涛骇浪般掀起一波接一波的犀利而互毒辣的攻势缠向张豹,那漫天激舞的华丽剑光顿时将张豹的双眼几乎绚花,手中的重剑也在诡异轻灵的玄铁长剑面前变得沉重、无力起来!

就在无伤逐渐扳回自身的颓势时,李牧却已经顶不住了。一名蓝衣力士当空猛劈之下,李牧疲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顿时一个趔趄便跪倒在地。蓝衣力士沉重的长剑顿时顺势在李牧左肩再次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

鲜血激溅之下,李牧闷哼一声,只觉眼前一黑,店中的景象顿时模糊起来。原来李牧失血过多,已经渐近油近灯枯的地步了。

看着李牧跪倒在地,摇摇欲坠的凄惨模样,众蓝衣力士大喜,顿时再不畏惧,呼啸着一拥而上,剑光乱闪便要将李牧乱剑击杀在地。

就在李牧剑将及体、命在旦夕之时,猛然间店门口、窗户间、破洞里窜进来四条矫健的人影,剑光急闪之下,当先扑向李牧的数名蓝衣力士顿时惨叫一声,胸前、喉间顿时裂开一个个巨大的血洞,鲜血狂喷着倒飞而回、砸倒无数蓝衣力士。无伤顿时大喜:“好家伙,终于来了!”

紧接着,从一切能够涌进人来的地方顿时如同潮水般涌进数十员黑衣武士,那冷漠、森寒的表情不是威名天下的‘狼牙’精兵又是何人!原本规模颇大的客栈里却顿时再也容不下如此多的暴力猛男,如同一只挤得满满的沙丁鱼罐头般臃肿起来。

就当‘狼牙’武士和蓝衣力士刚刚应付着激战数个回合时,根基被破坏怠尽的客栈四壁禁不住发出一阵巨大的呻吟声,开始“吱吱嘎嘎”的摇晃起来。

无心等人顿时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无心、无虚二人立即各抓住李牧的一条胳膊轻啸一声便划出一道凌厉的剑光、击退数名拦路的蓝衣剑士,一头翻滚着跃出客栈、落在了街道之上。

紧接着,在客栈如同下雨般的将身上的零件纷纷抖落之时,秦赵武士之间的激战也打不下去了,纷纷如同被针刺屁股一般飞快地涌出客栈、逃离险地。就在最后还有数名蓝衣力士还没来得及扑出客栈时,庞大的客栈顶梁顿时彻底折断,发出一声巨大的断裂声响后便重重地向地面击来。

“轰隆隆——!”一阵巨大而猛烈的声响之中,大地也仿佛地震似的剧烈颤抖起来,漫天的尘土也在大雪之中四散激溅着,顿时客栈周围被浓重的尘雾所笼罩,视线不清的秦赵双方不敢大意,纷纷各退一边,一拒北方、一拒南方开始对峙起来!

不一会儿,尘土渐渐消散开来,街道之上视线也渐渐恢复了清晰,急点身上几处穴位暂时止住鲜血的张豹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衣着和军容,心中暗呼不妙的情况下厉声道:“你们到底是何许人,竟敢攻击我赵国军队?”

话音刚落,正在为已经陷入晕迷状态的李牧查看伤势的扶苏将伤重的李牧交给火凤等四人照料,催马迎了上来,冷笑道:“攻击你又怎样?我便是秦国王长子扶苏,此次专为救李牧将军而来。你们这群混蛋,欺侮一个疲惫、大醉之人算什么本事!”说着,扶苏对秦虎、无心等人冷冷的做了个手势道:“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喏!”狞笑着的秦虎一挥手中长剑便率‘狼牙’军士如风般的迎了上去。数十人怒吼呼啸着的巨大声浪连咆哮如雷的风吼声都掩盖下来,地上没脚深的积雪也在众人的践踏下漫天激溅开来,好一副勇士无畏的激情景象!

心中剧震的张豹虽然十分惊讶扶苏为何竟在起处,但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杀将前来,还有五六十人的张豹自也不甘示弱,大叫一声:“杀,有斩杀李牧和扶苏者,赵大将军重重有赏!”“喏!”众蓝衣力士们也一齐怒吼着迎向了‘狼牙’剑士!

“叮……”一阵猛烈而混乱的金铁交鸣声顿时骤起,那狂暴如雷的声浪在这寒风呼啸的黄晕显得分外的突兀和惊人。一蓬蓬如玉的白雪在纷乱而狂暴的脚步下四散飞溅、散落在众人的身上;一股股凄惨的鲜血在惨烈的搏杀中激洒长空,在皑皑如玉的雪地上绽放出无数凄丽的花朵……剑光在飞舞,鲜血在流溅,生命在消逝在这乱世之中竟是如此的平常而悲壮!

战斗很快便分出了胜负:蓝衣力士虽然骁勇,但仍不是彪悍嗜杀、又久经残酷训练的‘狼牙’武士的对手,交手不及数合,便被锋利的青铜长剑一一击杀在地;更何况秦军还有无心等五只猛虎挥动炽烈如风的剑芒在蓝衣武士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呢!

大约在一顿便饭的工夫后,场中便安静了下来,张豹带来的八十名蓝衣力士尽皆战死当场、以血卫国。令人震惊的是,虽然战况一开始就非常不利,但赵国的蓝衣力士竟然一直浴血苦战而不退,直至全部殒命长街也无一人临阵而逃。燕赵男儿的豪壮竟是悍勇若斯!

而张豹本身先遭无伤重创,又在刚才的搏杀中被无涯毒辣的墨剑击中后背、重创了内腑,此时早已是浴血征袍,虽表面犹若狂狮但实际上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未!

暴怒的张豹满脸的虬须一根根直直的张起,眼睛中充满了对秦军的愤怒和切齿,再加上那红若滴血的眼神简直犹若暴怒的杀神般可怖。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就被这副恐怖的模样吓得腿软了,可是‘狼牙’武士根本就是一群不知死亡为何物的死士,而无心等人也是久经沙场的剑客,所以众人早就看破了张豹色厉内茬的虚实,不紧不慢的开始调整步伐缓缓逼了上来!

看着平日里苦心训练的部下尽皆战死沙场,视部下如手足的张豹心中痛断肝肠、悲若死灰,心知自己今日已无逃生可能的张豹不禁猛一咬牙,运足最后的残劲猛的一声仰天长啸。

“吼——”,一声巨大而悲凉的啸声顿时充斥了整个长街,那强劲雄浑的音波咆哮着、翻滚着,震动漫天的飞雪、压过呼啸的寒风,开始猛烈撞击着众位秦兵的耳鼓。一时间,众秦兵不禁双耳一痛,眼睛也犹若被细针猛刺一下便一时失去了听觉和视察;便连功力深厚的无心等人由于和张豹距离甚近,也不禁被这巨大的啸声一时震得是头晕眼花。

啸声初起,一蓬巨大而灿烂的剑光也随之而起,犹若一头狂卷咆哮的巨龙般一击砸飞身前的四五名‘狼牙’武士、在天空中抛洒出漫天的血雨,然后其势犹为未竭,竟然如疾风、如奔雷一般直卷向阵后的扶苏而来。

扶苏面色一变,右手急探腰下剑柄、就欲亲自迎敌,就在此时,镇守在扶苏马前的无虚动了。虽然他同样也被张豹的垂死啸声震得一时有些头晕眼花,但自小历经千百次辛苦锤练、浴血征战铸就的惊人直觉让他迅速做出了判断。无虚怒吼一声,右脚一搓一扬,顿时激起一蓬强劲的雪花直砸向猛扑而来的张豹,然后身形犹若一个踉跄般向前猛地一倒,身体重重砸落在雪地之上的同时,那毒辣的窄身长剑如若毒蛇一般直奔张豹下体而来。

无虚准确的判断、犀利的反击大出张豹意料之外,顿时让张豹奋死击杀扶苏的图谋化成了泡影:虽然张豹顺利突破了蕴藏无虚内劲的雪花,摧毁了无虚急袭下体的剑芒,但双腿却仍然未能完全躲过无虚这奋死的一击、“喀嚓”一声双双折断。张豹凌空惨叫一声,便一头重重在栽倒在扶苏的马前,激起一蓬漫天四溅的雪花,那庞大的躯体震得地面都晃了三晃!

就在张豹犹未死心、兀自还想挣扎而起时,四下里的‘狼牙’武士和无心等人也已经赶了上来。一道冲天的剑光飞起,无欲一剑便将张豹硕大的头颅斩飞而出,空空的颈腔中一腔热血顿时飞洒激起、映红了扶苏脚下的一大片白雪。随之而来的‘狼牙’武士心中又惊又恐之下,虽见张豹已死却仍然一阵乱剑砍下,顿时便将张豹斩得血肉模糊、七零八落!

心中惶恐的秦虎愧声道:“公子没事吧?”扶苏面色平静地摇了摇手,反问刚刚从地上爬起的无虚道:“无虚,你怎么样?”无虚咳嗽了一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道:“谢公子关心,我没有大碍。这厮倒是一条好汉,临死搏命的这一击竟能突破重围还将我重创,要不是双方是友非敌,倒真想交他这个朋友!”

第七卷 赵国忠魂 第十七章 忠魂六

扶苏闻言看了看尸横遍野的赵国蓝衣力士、又看了看马前尸身不全的张豹,不禁感慨地道:“人言‘燕赵多悲歌豪侠之士’,果然不假!若非这些壮士所托非贤,我大秦要想击败赵国,恐怕还真是势比登天!”

说着,扶苏看了看这惨烈的长街,心中不禁一阵心酸,低吟道:“当冰冷的青铜刺入肉体,正义的鲜血便流进历史。也许,每一缕和平的曙光,都透过了战争的悲壮,却闪耀着人性的光芒!”

扶苏这突若其来的几句即兴之辞顿时让众人不禁愣了一愣:“狼牙”武士们赳赳武夫一群、大字不识一个,只是睁大着眼睛茫然不懂;只有无心、火凤等人面色微微一变,不禁若有所悟。

见战斗已经结束,扶苏于是下了马匹,来看火凤等人正在紧急救治的李牧,无心等人也一起随了过来。就在扶苏等人离火凤等人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奇变顿生:猛然间,原本一直闭目晕迷的李牧突然醒转,一掌击在一旁正在为其包扎伤口的火凤右肩之上,在火凤惊呼一声、倒飞出去的同时,腰下佩剑也被李牧抢在手中。李牧持剑迅速跃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扶苏等人!

“大姐!!”在一旁忙碌着的青鸾、蓝霜、素雪三人惊呼一声,便一齐扑将过去,扶起火凤。扶苏见状眉头一皱,怒道:“李牧,你这什么意思,我好心来救你,你为何反要伤我部下!?”见到这边又生变故,‘狼牙’武士不敢怠慢,在秦虎率领下呼的一声也迅速围了上来,只待扶苏一声令下,便要将现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李牧乱剑分尸!

李牧见状却不以为意,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非常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勉强的微笑道,摇了摇头道:“多谢公子相救了。公子放心,我用的是巧劲,你的侍女没事的!”就在此时,便见火凤在蓝霜等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是一时跌得有些晕晕呼呼,却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扶苏面色一缓,微微一笑道:“多谢李将军下留情。以往扶苏招降李将军,将军总是以忠义为国之名推脱,今日赵王听信小人谗言,不但不容于将军,反而派人千里追杀,这样的昏君李将军还不醒悟,还要为他卖命吗!?将军不如趁势归降我大秦,这样一来不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而且也可以早平天下、还世间苍生一个平和安宁的世界!李将军意下如何?”

李牧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公子好意李牧心领了,虽然赵王待我不仁,但我却不能愧对赵国百姓。恕李牧不能降!”扶苏闻言皱了皱眉头,忽地又微微一笑,躬了躬身道:“其实论辈份,我应该叫李将军一声师叔的!”

李牧微微一惊道:“公子所言何意?”扶苏笑道:“将军幼时曾拜一位隐士为师吧?”李牧吃了一惊道:“不错,李牧十余岁时曾拜一位贤良隐士为徒,学艺三年,主修兵法!这段往事,天下无人得知,不知公子为何知晓?”

扶苏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道:“那李将军知道尊师现在下落何处吗?”李牧摇了摇头道:“家师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自我艺成出师后,就再没机会见过他老人家,平生一直引为憾事!”扶苏又笑笑道:“尊师有个名号叫‘中隐老人’吧?”李牧闻言更是惊诧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扶苏顿时又笑了,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不巧的是,‘中隐老人’也是我父王的恩师,而扶苏更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所以扶苏按辈份应该称您一声师叔的!”李牧闻言苍白异常的脸上不禁微露喜色道:“原来如此!但在下怎敢当得公子如此尊称!听公子这样一说,恩师虽已年近百龄但仍然健在?而且现在正在秦国?”

扶苏虽见李牧不想和自己套近乎,却也不以为意地点头道:“正是!来时我还见过祖师爷爷,他老人家对师叔十分惦念,甚想见师叔一面。即使师叔不愿降我大秦,难道归依布衣,随师侄一起去秦国侍奉他老人家终老也不愿意吗?”

李牧闻言目光中顿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身负重伤、疲惫已极的躯体在心中感情激烈的冲撞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良久,李牧咬了咬牙道:“请公子转告恩师,若恩师在其它国家,李牧定然星夜前往侍奉他人家,反正李牧现在上无父母、下无子侄,有恩师在也可一补多年来为未能好好孝顺老母的遗憾!但李牧此生发誓忠于赵国,以秦为敌,所以既然恩师在秦,那李牧就不能一尽孝心了!”

扶苏闻言顿时气歪了鼻子:以名利诱李牧不行,以早定天下、还天下苍生一个和平之世的大义也不行,现在竟然连最后的王牌——‘亲情相诱’也宣告失败,不禁对李牧超人的顽固大敢头痛。扶苏于是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道:“既然师叔不愿归降,但师侄也不可能放师叔前往魏国以继续和我大秦做对,所以休怪师侄用强了!来人,将李牧拿下,记住不能伤他性命,违令者斩!”

“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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