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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为他们办来。这些日子,倒真让扶苏好好的腐败了一把!
樊于期心直,而且军中严肃生活过习惯了,在这方面不太有所要求,所以仍一直保持清苦的生活习惯。
而荆轲则流露浪子本色,太子丹所提供的一切,他连个谢字都不说便照单全收。依他心中的想法,太子丹是在买他的命,人间没有比自己的命更贵的东西。
而扶苏毕竟从小接受贵族教育,虽然不像荆轲那像尽显浪子本色,但太子丹所赠美女歌伎、金银财物、奇珍异宝也是照单全收,更令太子丹等人奇怪的是,荆轲晚上夜夜笙歌的同时,扶苏竟然向太子丹索要了大量的珍贵古籍在院中研读。依扶苏的想法:若不收这些美女财物岂非令太子丹等人起疑,而燕国即将遭遇灭国之乱,不少古籍将没于战乱,能抢救一些就抢救一些吧。
于是,宫中开始盛传着一些故事——
有次,太子丹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和扶苏、荆轲等出游,荆轲开玩笑地向太子丹说,据传千里马的肝最补,人吃了以后会胆气更壮,身体虚的也会转弱为强。当天的晚宴上,那匹万中难找一的宝马的肝,就已由御厨以恰到好处的火候炒好,呈递在晚宴荆轲的席位上。
还有一次,扶苏、荆轲、太子丹和樊于期三人至易水之西视察部队,时值严冬,易水都已结冰,回到东岸,三人欣赏雪景,兴致正浓,荆轲忽然发现河中有一裂缝,童兴大发,在岸边拾取石子,和扶苏、樊於期比赛投准,看谁丢进冰洞的石子多,就在这时,太子丹命近侍端来整整一盘金丸供两人投着玩,最后连富赛王侯的扶苏都觉得太过浪费,丢不下手而停止。
另外一个流传最广的故事是,在一次晚宴上,荆轲看一名弹琴的太子丹爱姬的手看得入迷,竟忘了回答樊于期的问话,太子丹奇怪问明原因,没过一会工夫,这名爱姬那双白皙丰腴的玉手就被砍下来,用玉盘呈送到荆轲的席位前,害得荆轲从此不敢再赞美眼前美女的任何部位。
而扶苏也是比较过份,太子丹经常赏赐给他大量的金银和美女,他往往今日收到,明日就全拿到街上施舍给一些乞丐和穷人,花个一钱不剩;而那些美女歌伎,扶苏则往往左手收,右手放,却也有不少歌女见扶苏十分仁厚,世所罕见,竟反而死心塌地不愿走了,情愿侍奉左右,让齐虹等人大吃干醋。扶苏这古怪的行为,一时在燕国引为奇谈!
更有甚者,扶苏向太子丹索求古籍观赏,太子丹豪爽的便让扶苏到国籍馆自管去取。结果贪心的扶苏看了一本喜一本,难以取舍之下,一时性起,竟用马车从国籍馆中整整拉了三大马车珍贵古籍,几乎将国籍馆搬空一半。让太子丹等人大瞠其目!
太子丹不是笨人,在太子丹的眼中,扶苏、荆轲、樊於期都已经是死人,他必须对他们好,尽量满足他们的愿望。尤其是对樊於期,太子丹心中更有一种深深的内疚,要不是樊於期一向清苦,太子丹真恨不得用美女和金银将他淹没。
很快冬去春来,易水部分解冻,河水又复淙淙,但河水春寒依旧,列阵在易水以东的燕代联军,积极备战,以防屯兵中山的秦国王翦部队突然发动春季攻势。
这时,秦国派遣使者至燕传达秦王政的话,秦王急着要督亢地图和樊于期的头,如不在近期送到,后果自己负责,也就是要用武力来取。
太子丹心中大惊,急招荆轲、扶苏商议。
太子丹面色憔悴地道:“荆卿、赵卿,秦王又派使者来催,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刺秦行动必须马上开始了!”
扶苏看了看荆轲,微微一笑道:“我们却可以马上入秦,可是樊於期之首未得,不能成行!”
太子丹面有不忍之色道:“丹于心不忍啊!”
荆轲见状:“臣和太子一样也是于心不忍,但除此别无它法。太子不用管了,这事由我和赵贤弟来办!”太子丹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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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荆轲联袂来见樊於期。樊於期闻报,将二人迎入宅中。
樊於期所居房舍十分简陋,只有一女仆一男仆侍侯其生活起居,室内装潢也十分简陋,倒也是清苦之人。
扶苏心中感叹:“若非你得罪了父王,必除你而后快,否则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安度余生。只是如今,实在对不住了!”
三人坐定,相貌粗豪的樊於期问道:“今日二位前来见我,有何见教!”
荆轲也不多说,单刀直入道:“将军可恨秦王否?”
樊於期面现恨色道:“嬴政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秦侵略各国,造成天下兵连祸结,焉能不恨!”
扶苏出言道:“那将军是想以燕国兵力来杀秦国故旧以泄心头之恨了?”樊於期闻言虎目含泪道:“我也不知道。若不报仇,我心难平,我若报仇,又是杀戮昔年同胞。真是左右为难啊!”
扶苏看了看荆轲,正色道:“我等现在入秦,一切都已准备完毕,只缺一物。若有此物,必可接近秦王,一击即中!”
樊於期愣了愣道:“何物如此重要?”荆轲淡淡地道:“就是将军的项上人头。将军败军而走,又辱骂过秦王,秦王早欲得将军首级而后快。若有将军之首,我等必可接近秦王,届时一击杀手,不仅将军灭门之仇可报,便是燕国的威胁也可解除!”
樊於期闻言大笑道:“原本二位是想要我的人头!”
扶苏淡淡地道:“那不知将军肯或不肯?”
樊於期面现决然之色道:“既荆轲和赵苏两位贤弟愿意舍身为樊某报仇,那樊某又如何舍不得这一个臭皮囊!”
说着,樊於期站起身来,解开上衣,裸露出肌肉虬张的上身和毛茸茸的脖颈。随即抽出佩剑,横在颈间,微笑着对荆轲和扶苏道:“我先去了,刺秦之事就拜托二位了!”说罢,樊於期双手用力,剑锋立时切入咽喉,血水立时激溅而出。
看着樊於期缓缓倒下的悲壮,扶苏不禁心有感叹:“谁言中华男儿无血性,这樊於期如此从容赴死,其壮烈足以证明我华夏民风之刚烈!”但一想到日后中华民族被儒学阉割得几乎尽失血性,扶苏就不禁咬断钢牙。
此时,荆轲起身,抽出腰下佩剑,只一剑便将樊於期的首级干净利落的斩下。然后,荆轲将樊於期之首轻轻地放在几案上,用手绢擦拭干净。
忽地荆轲俯地,向樊於期之首拜了三拜,平静地道:“将军先走,待荆轲完成使命,再来陪将军于九泉之下!”
扶苏虽然心中对樊於期十分的不爽,但也敬其悲壮,俯身也拜了三拜,暗道:“差不多了,该离开燕国了!”
就在此时,忽然房门开处,一人跌跌撞撞闯入室内,一见樊於期之首便禁不住号淘大哭,抚头哀伤不已。扶苏一看,却是太子丹。
“樊卿归来,樊卿归来!”太子丹哽咽着,面露悔意。
扶苏摇了摇头,心道:“哎,这太子丹也不容易啊!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友情两相比较之下,也只好牺牲了樊於期了。不过,看太子丹这痛哭失声的模样,倒也是个真性情之人!”
……
两日后,易水岸边,十里长亭。
太子丹以荆轲老成持重为正使,扶苏则为副使出使秦国,在长亭旁设宴于道送行。参加送行的宾客并不多,只有数十人。
荆轲身着一袭白色儒袍,显得潇洒而倜傥,而扶苏则身穿一身白色武服,显得英俊而威武。
太子丹亲斟水酒三杯,先递于荆轲,一脸期冀道:“祝卿成功!”荆轲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面露悲壮之色,连饮三杯,俱都掷杯于地。
然后太子丹又以酒敬扶苏,郑重地道:“燕国就托付赵卿了!”扶苏虽和燕国是仇敌,但是此时也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意,但面上却丝毫未变,平静地道:“知道!”也连饮三杯。
荆轲看了看太子丹等人,又看了看易水边的景色,对扶苏道:“贤弟,走吧!”扶苏点了点头,就要上路。
忽然间,有一声娇呼远远地传来:“荆哥,等等我!”扶苏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红裙的娇小身影正从一辆兀自还未停稳的马车上飞跃而下、一路跌跌撞撞的飞奔而来,不是旁人,正是田光先生的孙女喜儿。
荆轲看见喜儿,面色微微一变,不悦道:“喜儿,你怎么来了?”喜儿也不说话,猛地扑入了荆轲怀中,抽泣道:“荆哥,我不想你走!”
荆轲面色微动,笑笑道:“傻姑娘,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待我完成了使命,过几月便回来看你!”
娇小可人的喜儿摇头道:“你骗我!”荆轲看了看众人,众人会意,纷纷转过头去。
荆轲笑道:“真的,我发誓,一定会回来的!”喜儿却依偎在荆轲的怀中,伤心地道:“你们男儿总以为我们女人是傻瓜,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们要做什么,虽然爷爷没有告诉我,但我也猜出来了。你们是要去行刺赢政……”话没有说完,便被荆轲捂住了嘴巴,厉声道:“不许乱说。我答应你,只要我从咸阳回来,一定娶你!”
喜儿将头从荆轲怀中抬起,认真地道:“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会等你。你若死了,我陪你一起死!”荆轲皱了皱眉头道:“不许乱说。田赛,田虎,将小姐带回去!”两位田光先生的家人闻言赶上前来,将恋恋不舍的喜儿硬生生的拉走了。
一时间,那种生死离别的悲凉让现场的气氛格外的让人伤感。
扶苏想起了往事,对身边的高渐离道:“渐离兄,为我们击筑一首以壮行色如何?”
高渐离也知二人所去为何,不由得伤感地点了点头,便盘膝而坐,将筑器平放在身前。白衣飘飘中,高渐离美妙的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在高亢激昂的筑声中,荆轲放声长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生死聚散兮弹指间,
壮志不酬兮誓不返!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荆轲领唱,众声相和,就在筑声、歌声、易水浪涛声中,荆轲、扶苏上了骑马高车。除了扶苏的旧部等人俱各随行以外,太子丹又增添了二百余名军兵、侍者随行。
荆轲向太子一拱手,车队缓缓走动,沿着易水边向南而去。
高渐离仍然专心弹着筑,送行宾客依然在唱和。一直到荆轲和扶苏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
公元227年,秦王政二十年,五月初旬,荆轲、扶苏率领的燕国使节团抵达秦都咸阳。那数百人的庞大规模在咸阳街头造成轰动,一时万人空巷,争相观看燕国来秦求和的使节团。扶苏虽然知道街道之上应该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但为了保险起见,仍然坐在车中不敢露面。
秦王赢政早就准备完毕,都等侯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即命以最隆重的九宾仪式,会同各国驻秦使节和文武大臣,在咸阳宫接见燕国使节。而且命燕使节团带着奇珍异宝贡品,匣装樊於期头颅和督亢地图绕行咸阳一周,再进朝殿。
秦宫午朝门到朝殿之间,数千名虎贲武士肃立道旁,人人盔甲鲜明,剑戟生寒,精神抖擞却犹若木雕石塑一般守卫着自己的岗位,这分明是在向燕使示威。
荆轲捧着装着督亢地图的盒子,而扶苏则捧着装有樊於期首级的盒子,二人走在道间,领略着秦军的虎虎军威。扶苏心中是充满了自豪感,但偷眼看处,荆轲却面无表情,只顾大步而行。
殿门到陛下之间站立着数以百计的各国使臣和秦国的文武大员,而殿门下的台阶旁则前后排列着数百名执戟武士和佩剑郎中。
秦王政则在陛阶上端坐,华丽的冠冕,威严的龙袍,使得秦王政顾盼生威,睥睨天下。
荆轲上殿之时,众人倒没有奇怪。但当扶苏也走上大殿的时候,众文武们不禁一起露出古怪的神色。虽然秦国文武都在事先接到了一些通报,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之时仍然为扶苏现在匪夷所思的身份而感到震惊!但众人不敢出言,一直保持着沉默。
却说荆轲和扶苏来到殿下,施礼拜见。在荆轲前面拜首的时候,身后的扶苏和秦王政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表示一切正常。
秦王政心中暗喜,佯作喜悦道:“来人啊,将燕使手中两只锦盒拿上来,寡人要亲眼看看樊於期之首和燕国督亢地图!”便有近侍下来将荆轲和扶苏手中的锦盒接了过去。
初时,秦王政在打开樊於期首级的大锦盒时,荆轲神色丝毫未动。
而秦王打开锦盒时,看见的果然是樊於期被药水浸泡过保存得很好的首级,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让秦王除去了一块心病。
正当秦王赢政准备打开装有督亢地图的锦盒时,荆轲突然道:“大王,督亢地图十分复杂,常人难以理解,小臣请求上殿亲为大王讲解!”
秦王政心中冷笑,面上却威严地道:“如此大事岂能劳动贵使,有劳副使便可以了!”荆轲闻言面色却是未动,只是向扶苏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向扶苏传递了一种‘拜托了’的神情。
扶苏点了点头,走上陛阶,来到秦王政身前。父子二人会意地微微一笑,扶苏便打开了督亢地图,为秦王讲解开来。
燕国的督亢地图实际上是一个燕国的农业中心区地图,它包含着燕国最为肥沃的数十万亩良田,这曾经是燕昭王赖以振兴燕国、几近攻灭齐国的基础。燕国在这督亢地区修建了极为复杂、完善的道路系统和水利系统,并有重兵坚城屯守。可以说,攻取了督亢就等于扼住了燕国的经济命脉、掐住了燕人的食管,所以秦王对这督亢地图可谓是渴望已久。
随着扶苏将丝绢制成的长轴状的督亢地图一点点的拉开,最后终于露出了隐藏在轴尾的鱼肠短剑。就在荆轲一脸期冀、眼露狂热的时刻,扶苏却退后两步,捧剑在手,恭声道:“儿臣扶苏特献鱼肠短剑与父王!”
秦王大笑,声彻庭宇,放声道:“我儿请起,这三宝父王都收下了!”
阶下的荆轲见情势突变,刺秦已然事败,此时也不禁惊怒交加地手指扶苏大喝道:“赵苏,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临阵背约,反呼秦王为父!”
扶苏在陛阶上大笑道:“荆兄,对不住了。我实并非赵国逃臣,而是大秦的王长子扶苏。虽然你我兄弟情重,但各为其主之下,只好让荆兄失望了!”
荆轲见状,忽地仰天大笑,笑声悲凉无比:“贤弟好手段,好计谋,荆轲输得心服口服!来吧,给我一个痛快!”忽地扶苏脸色一沉,大喝道:“殿下武士何在,将燕使拿下!”
“哗啦啦!”令随声动,数百殿下侍中、武士一涌而上,便将荆轲困在殿中。荆轲手无寸铁,无力抵挡,立即便被武士们按倒在地,缚了起来。
扶苏心中有些不忍,低声问秦王道:“父王,这燕使如何处置?”秦王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此人胆大包天,竟敢行刺寡人。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之辈,来人,暂下狱中,三日后,处以五马分尸大刑!”“喏!”武士们遵令,就要将荆轲架走。
“且慢!”扶苏急对秦王道:“父王,这荆轲虽然大逆不道,但可谓文武全才,天下难得。若父王以德报怨,将其收服,这样天下岂非俱赞父王仁德,一些谬言也会不攻自破!”
秦王政目光中精光闪动,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这些游侠之辈,亡命之徒,寡人素恨之。若不杀他,岂非助长宵小之焰,好再来行刺寡人!?王儿不必多说,三日后杀之,拖下!”武士们得令将荆轲拖将下去。
扶苏见状,心中长叹一声:“命运如此!荆兄,我原本想救你,谁知天意如此,奈何,奈何!”
秦王政随即顾盼生威道:“诸位公卿,各国使臣,你们适才都亲眼看到,燕国竟敢派使臣前来刺杀寡人。若非寡人王儿事先察觉,亲赴燕国卧底,寡人险些被害。如此无礼之举,不可不伐。来人,传寡人诏命,令王翦大军立即度过易水,斩太子丹首级来见!”
扶苏接言道:“明敢犯我大秦天威者,虽远必诛!”“虽远必诛!虽远必诛!”帐下数百文武、上万武士随即奋声大呼!
……
三日后,荆轲在北门刑场行刑,扶苏亲往北门刑场为其送行。荆轲面对扶苏不发一言,坦然就刑而死。围观群众为之落泪。回宫后,扶苏闭门一月不出,心情不悦。不久,听说荆轲死讯传至燕国,田光、田喜先后随死,高渐离则大哭三日,不知所踪,扶苏心情更加郁闷。
二月后,王翦在易水一战击灭燕代联军主力二十万,公子嘉身死。数日后,秦军进占蓟城,燕军连续大溃,退往辽东。但秦军犹为不舍,派李信领数万精骑紧追不舍,直逼辽东。燕王喜无奈,为苟全活命,只得令太子丹自裁,将其首级送往李信军中。
由于辽东偏远,征战费时费力,所以王翦、李信便决意罢兵,回兵蓟城。
不久,秦王政诏命王翦、李信回,蓟城等地守卫由秦将辛胜负责。
第九卷 兄弟喋血 第一章 废城
秦宫,南书房。
只有四人,秦王、扶苏、王翦、李信。
秦王笑道:“王老将军此次率军又在燕地建立大功,真是老当益壮,不输青年啊。便是令郎王贲,也在去年未南下攻楚,短短半年内连拔十城,又扩展了秦国版图。真是虎父无犬子,雏风虽然声清威势却不输老凤啊!”
王翦急回道:“大王过奖了,小儿鲁钝之人,怎敢蒙大王如此美誉!”
荆轲死了已久,扶苏的心情好了很多,所以近日重又开始参予国事,几乎朝中所有重要国事的决策都有扶苏的身影。但由于扶苏近年来屡建大功,众大臣倒也没有不服的声音。此时听王翦此言,扶苏不禁心中暗叹:“这王翦虽然功高,但还是这般恭敬、谨慎,真深通自保之道也!”
便听秦王笑道:“王老将军太过谦了。寡人此次招回二位将军,是想跟二位将军商议灭楚的事情!”
扶苏闻言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问秦王政道:“父王准备现在就攻楚了么?”秦王政点了点了头道:“燕国已被打到辽东,中原韩、赵已灭,天下就只有楚国能够对我秦国造成威胁了。此时不灭楚欲待何时!?”
扶苏摇了摇头道:“父王不可,中原还有魏国没有解决,魏国占据中原交通要道,不平魏国,若南攻楚国时,魏国突然发难,对我中原新定之地必然大有威胁。请父王三思!”
秦王闻言皱了皱眉头道:“王儿所言倒也有理,王老将军你看呢?”王翦想了想,正要回答,忽然间门外赵高急声道:“启禀大王,鸿翔急使六百里军情急报!”
秦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