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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次凤凰山争夺战,虽然在战术层面上秦军并没有获得多少便宜,甚至总体死伤还要超过了魏军,但是在战略层面上,失去了战场重要支撑点的魏军已经拱手交出了战场主动权。
第九卷 兄弟喋血 第七章 铁骑
凤凰山的陷落,不仅仅意味着废城完善的四方防御体系被撕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而且也意味着将废城的心脏地带暴露在了秦军的视线之下。
虽然拒守在凤凰山上的近万秦军对山下的废城并没有多少攻击的手段,但不时从山上射下的远程机弩让废城军民也不禁整日里心惊胆战:说不定何时何地就会从山上射来一支夺命的箭矢将自己送入地狱。所以在废城东城上值守的魏军没有一面盾牌简直不敢在城头露面,虽然这薄薄的盾牌面对秦军的超级机弩比一张薄纸好不了多少!也许这就只是给自己心理上的一种安全感吧!
而凤凰山的陷落也给了‘狼牙’勇士们极佳的表现机会,他们根本不用穿越魏军防备森严的各道防线,便可以通过山体的掩护经常神出鬼没的潜入废城之中,投毒、刺杀、纵火,小股的‘狼牙’勇士让废城军民风声鹤唳、昼夜不安。
但是,让废城军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秦军自攻占了凤凰山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整日里只是练兵练兵再练兵,围困围困再围困,根本没有再发动任何大规模的攻势。
大战前的寂静是让人恐惧的,尤其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因为未知的危险最让人揪心。赵铁虽然知道扶苏肯定在准备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但是具体会怎样进攻赵铁自然难以知晓,只好日夜加强防守,严防秦军突如急来的急攻。
两个月时间过去了,秋季告别大地,冬季正式来到。大地上已经落下了几场大雪,天地间望去整个一银装素裹的世界。
不过,严寒的冬天对散布于废城四周大营里的秦军们来说倒没有什么,完善而充足的食物和炭火供应、暖和而舒适的棉衣保障,让秦军们的冬天过得十分惬意。
相比起来,废城军民的日子就有点度日如年了。
废城被围已逾半年,虽然扶苏在中途放走了大量的民众和伤兵,但到现在为止,粮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饥肠辘辘的魏军们不得不开始宰杀少量的马匹和牲口充饥。驻守在城外野地里的魏军们更惨,没有充足的食物,没有足够的炭火,没有保暖的衣物,每一日都让魏军们度日如年。就这样,在冰天雪地的严寒中,魏军们的非战斗减员越来越多,战力逐渐开始下降。
秦军对废城魏军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刻已经成熟!
……
秦军城北主营,营帐内炭火熊熊,火烛如炬,使得室内温暖如春,光亮异常。
扶苏端坐正中,其余诸将分立两侧,显然这是一次高规格的军事会议。
扶苏看了看众将,笑了笑道:“两个月来,还是第一次召集这么多的将领吧!这段时间军中士气如何?”
一名都尉起身笑道:“兄弟们的士气都高得很,自攻克凤凰山起来,弟兄们在营中好吃好喝的都憋坏了,都想早日上阵杀敌,早点灭了魏国呢!”
王贲闻言笑了笑道:“正是,不说别的,就是看着魏军在野外缺衣少吃还被冻得抖抖缩缩就十分的解气。兄弟们都憋得整日里练习角力、摔跤、扔石盘呢,都攒着劲要跟魏军讨还前日的血债!”
扶苏笑了笑道:“军心可用啊!看来破城的时机已经成熟了。王将军,南阳的兵甲已经按时运到,马上便可装备本君和李将军本部骑兵,只须熟悉数日即可用于作战!但是,在全面攻城前,有一件事情必须想办法解决!”
李信问道:“君上所言何事?”扶苏笑了笑道:“魏军壕沟前有大量的陷坑、鹿角、绊马索、六棱钉等障碍,这些东西对我军铁甲骑兵和后续兵马冲锋还是有很大杀伤力的,所以为了减少伤亡,必须想办法克服这个困难!”
王贲闻言想了想道:“君上,这有何难?”扶苏愣了愣,笑道:“王将军有何良计!”
王贲面露杀气道:“现军中有魏俘数百,来日冲阵之时,可以令魏俘在前开路。若魏军不忍攻击,我军趁势可以攻占魏军防线。若魏军不顾手足之情而进攻的话,一则其方士气必然大伤,二则也可让魏俘为我军探查清楚壕沟前的障碍,便于我军进攻。诸将以为如何?”
帐中诸将闻言精神一振,齐称好办法。
扶苏却不禁感到后背隐隐生寒,这个主意好虽好,不过却过于残暴了一些。这样做的话,不论魏军会不会对自己同胞下手,魏俘在探路过程中以及紧随其后的混战中活下来的机率都是少之又少。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屠杀俘虏。
扶苏面色郑重摇了摇头道:“不可,这样做有伤天和。在其它军中会否这样做本君不管,但只要本君在,就不允许本君的部下做这样的事情!”
王贲闻言苦笑一声道:“君上还真是仁义,未将从军多年以来,恐怕除了李牧以外就只有君上素讲仁义了。不过,若不依此法,恐怕要想让我军以很少的伤亡攻克废城外围防线非常困难!”
扶苏想了想,忽地说道:“有了,用人不可以,难道不可以用牲畜代替吗?”李信闻言一怔道:“君上之意是……?”
扶苏笑道:“昔年,田单用火牛阵破燕,我们也用以用牛群来前面探路,暴怒的牛群冲锋起来的威力可不比骑兵小多少!”诸将闻言大喜,齐声称善。
李信笑了笑道:“君上仁德,要是那些魏俘知道了,一定会感激涕零!”扶苏摇了摇头道:“我只不过是求自己心中得安罢了,哪里考虑得那么许多!”
转头对王贲道:“王将军,附近我军所陷城池,应该有不少耕牛!你速派人去征集一千耕牛来,七日内齐集备用。而这七天内,我军骑兵也应该可以熟悉新式铁甲了!”“喏!”王贲应了声。
忽地扶苏想了起来:“王将军,记住,征集耕牛时,要记得向百姓付钱,不许强抢!”
众将闻听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军在占领地征集东西还要付钱的。
王贲苦笑道:“对君上的仁德之心未将真是心服口服了!”
扶苏却笑了笑道:“常言道‘百姓苦,不夺其财,善莫大焉’。只要破了废城,大梁就在眼前,届时攻破大梁,城中权贵无数,财物如山,诸卿还怕没有发财的机会吗!”
诸将闻言大喜,听扶苏这般说,显然是有意让诸将发笔横财了。诸将心中大乐:反正征集耕牛要花钱也不是花自己的钱,何必跟君上过不去!好在不久破大梁时可以大捞一笔,也算这几个月没有白辛苦!跟君上办事倒也爽快!
……
年关快到了,城外的秦军忙于备战,顾不得过年,废城的魏军却是捉襟见肘,过不得新年。
这一日早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寒风兀自在大地上肆虐。天空忽地乌云翻滚,不一会儿便降下点点的飘雪,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小小的冰雹,砸在地面上悉悉索索的生响。
废城城外战壕内的魏军们不由得暗暗叫苦:一下雨雪,他们这些驻守城外的军士们可就倒了霉了,又冷又湿,简直度日如年!
大雪和冰雹越下越大,寒风也越见凛冽,衣衫单薄的魏军们在严寒中颤栗不已,抖抖缩缩的他们为了御寒,不得不在壕沟内立即生起了篝火围坐在一起取暖。
由于围城,凤凰山又被秦军攻占,废城的魏军们为了御寒,早就烧光了城中的积薪,现在连不少空置民房里面的家俱、桌案、门板等物都拆了下来供军士们御寒。只是这明显是杯水车薪,看看木料又要用完,魏军们不由得有些担心后面的日子该如何熬过!
就在此时,忽然废城四面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魏军们愣了一愣,初时尚以为听错,毕竟秦军已有两个月没有进攻了。但是随着战鼓声越来越清晰,魏军们互视一眼,知道这不是幻觉,忙一跃而起,发出了示警鼓号声。
阵地上顿时热闹起来,魏军将士们四下飞奔,迅速进入各地阵地准备接战。
在这么艰难的条件下,魏军仍没有丧失作战的意志和欲望,可见这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怪不得他们的前辈曾经在商殃变法之前按着秦军的头颅狠狠地欺负了秦军几十年,魏武卒的确有过人之处:坚忍、强悍、勇于肉搏!
一支支弓弦拉了起来,一架架投石机也呻吟着拉开了架势,魏军们严阵以待!
而在秦军阵地上,除了废城东方秦军调集了一万兵力用于佯攻废城城池、以牵制废城本部兵力进援其它三方外,废城北、西、南三方面秦军各调集了两万以上的兵力用于即将开始的进攻作战。
可以说,以目前秦军略超过十万的总兵力,此次进攻扶苏是舍出了老本,力求一战破敌了!
在废城北、西、南三方面秦军军阵的最前方,一千头壮实的耕牛已经在阵前严阵以待了。
这些耕牛双角上被绑上了锋利的尖刀短刃,尾巴上被浸满了易燃的火油,随时可以为秦军冲锋陷阵!
扶苏看了看天色,这雨夹冰雹下得颇大,不宜再等下去,于是,向身边的王贲道:“王将军,天气虽然不好,我军进攻时比较辛苦,但魏军比我们更辛苦,我看就不用再等了,进攻吧!”“喏!”王贲点了点头。
一千名秦军举起了手中的火把,点燃了牛尾。“轰”一阵火苗串起,牛尾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哞!”原本温顺的耕牛在剧痛的侵袭下顿时又蹦又跳地嘶叫起来,秦军阵地前踏飞积雪无数。
“咚咚咚咚……”的战鼓声、惊天动地的呼喝声随之响起,受惊的火牛们撒开四蹄向着废城方向奔去。
牛比马重,这一千头火牛狂奔起来的架势简直震得地面都在剧烈的颤抖,巨大的威势不禁连秦军们都觉得有些震惊!
这时的魏军们,正在严阵以待时,忽然觉得地面剧烈震动,不由得神色一变:来了,是骑兵!魏军们的手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汗!
忽然间,阵前溅飞的漫天雪花中,一群怒吼狂奔的牛儿出现在魏军们的面前。
魏军们有些愣了:牛!?真的假的!?不是骑兵!?
魏军们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没错,是牛!正要笑秦军此举荒唐时,牛群已经逼近,那牛尾上熊熊燃烧的火球、牛角上闪闪发光的尖刃让魏军们心底陡地冒出了一股寒气。
田单火牛阵破燕之事拒今不过数十年,魏人也是记忆犹新,此时见状不由得狂吼一声:“快,快放箭!发石!发石!”
魏军们如梦初醒,无数箭矢蜂涌齐射,投石机也瞬间开动,射出大量石雨。疾驰的牛群突遭强大攻击,顿时一阵嘶鸣,猛地里仆倒无数,砸得地面上溅起大蓬的积雪!
剩下的牛群继续前冲,踏飞乱溅的雪水,瞬间在矢石纷飞中突近壕沟前。
“轰隆”陷坑张开,犹若一只只狰狞的巨兽般吞噬了一头头火牛;也有不少牛群被六棱钉所伤,蹄掌折断,惨嘶着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
剩下的牛群突破魏军防线,继续前冲,势不可挡。
一部分一跃腾过魏军壕沟,撞入壕沟后的武刚车阵和投石车阵,像赶鸭子般追得魏军四处逃窜,直踏死、顶翻魏军无数,便连不少投石机也被狂怒的牛群撞翻在地。
还有一部分牛群窜入狭窄的壕沟内,在壕沟里横冲直撞,所向披靡,魏军们措不及防、转环不便,直被牛角挑得四下纷飞,一时哪还顾得上继续防御阵前。
不一会儿,魏军们终回过神来,聚拢一起,开始剿杀狂怒的牛群。到底魏军人多甲利,又有武刚车助阵,只不一会儿,狂暴的牛群就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就在此时,大地突然再次震动,远方雪雾急扬,一抹巨大的黑色从地平线上升起,带着凌厉的杀气和无坚不摧的气势狂卷而来。
“骑兵,秦军骑兵!”“快备战,回到原阵地!”魏军军官们嘶声怒吼!
然而已被火牛群搅得乱七八糟的阵形一时怎能恢复过来,魏军们方才手忙脚乱的进入阵地,秦军的铁骑已经驰到二三百步之近。
投石机是时已经没有多大用处,只能攻击秦军铁骑的尾部起到一点隔断的作用,主要阻敌的任务就落在了魏军弓弩手的身上。
“嗖嗖嗖……”魏军箭矢一时箭如雨发,几乎将原本就有点阴暗的天空变成了黑色,密密麻麻的将秦军铁骑淹没。
“叮叮叮……”如雨的箭矢撞击在秦军的连环细鳞铠上,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紧接着让魏军们惊讶得几乎突掉眼珠的事情发生了:箭矢撞击在秦骑的甲胄上竟然纷纷坠落,除了偶尔几个瞎猫碰着死耗子般射中了秦军骑兵和战马的眼睛外,几乎没有给秦军造成了任何的伤亡!
魏军们有些慌了,这才发现这次狂卷而来的秦军跟以往不一样:以往秦军所穿的皮甲早就无影无踪了,人人身上都穿着寒光闪闪的新式铠甲,甚至连一向没有甲胄护身的战马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四只铁蹄在外。
不过魏军们根本没有心情和时间去欣赏秦军们的新式铠甲,因为秦军们的反击来了:秦兵在马上直起身形,双手持弩,“嗖嗖嗖……”一声急啸过后,精准、犀利的骑兵弩射出漫天的箭矢,飞向魏军。
“扑扑扑……”魏军阵上立时应声腾起一股股血雾,仆倒魏军无数。
秦骑箭矢的准确性让魏军们不由得一阵胆寒。几乎是在瞬息间,秦军精准的弩箭就将魏军的反击势头强行压了下去。
倏忽间,秦军突至百步,一阵鼓号声响起,秦骑迅速挂回骑兵弩、摘下得胜钩上的长戟。雪光的辉映下,锋利的长戟闪烁着青色的厉芒和死亡的寒气!
长戟拔开魏军的后续箭矢,战骑速度不改,避过火牛群探明的陷坑和障碍,顿息间驰至魏军壕沟之前。
锋利的长戟在雪花中闪过一道道斜月般的寒芒,一颗颗头颅冲天飞起,那嘶声惨叫的悲鸣,那满腔喷射的鲜血,让秦军们热血沸腾,杀气澎湃!
壕沟内的魏军几乎只在片刻之间就被秦军当头一跃间屠戮干净,然后秦骑纷纷策马急奔,杀向壕沟后的投石车和武刚车。至于壕沟内残留下来的少量魏军吗,秦骑之后随之而来的大量秦军旧式骑兵和步卒们瞬间便将他们吞噬干净!
魏军们的反击开始了,一辆辆的武刚车联成一线滚滚而来,数以万计的短刃在雪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寒光。
秦军们见状呼啸一声,奔腾的铁甲骑队立即四散,以超强的机动性避开了武刚车群的正面冲锋,从侧面急卷而至。用弩箭、用长戟,精悍的秦军重骑几乎在片刻之间就将魏军的武刚车手杀得干干净净。
没有了车手的武钢车只能是一堆木偶,失去了武钢车保护的投石车近战更是不堪一击,秦军重骑们迅速围上,三下五除二便将投石车砍成了一堆零碎!
魏军第一道防线迅速溃败了,而魏军外围防线的主力也在第一道防线中覆灭了。
紧接着,秦军再接再厉,趁着魏军一时仓促,根本来不及在第二道防线组织起强大的反击兵力之前,迅速攻克第二道防线。
然后便是第三道防线也被秦军的铁甲骑兵所淹没!
一时间,魏军城外三道防线虽然犀利可怖,但秦军几乎没有用足一个时辰就全部攻克,正应了扶苏事前所说犹若‘滚汤泼雪’般的华丽进攻!
第九卷 兄弟喋血 第八章 围城
秦军攻克了魏军城外三道防线后,残存魏军全部退入城内,依托城墙以死守!
秦军依扶苏命令并未趁势攻城,反而在废城下重新构筑围困线,并且将魏军城外各道壕沟全部填平,障碍全部拔除,做好了攻城的一切准备。
三日后,扶苏在主营中召开军事会议,秦军各军主将尽皆到齐。
由于近日刚刚大捷,秦军只花了很少一点代价便攻克了以往碰得头破血流般的魏军防线,所以诸将领无不精神高昂、士气饱涨。
扶苏看诸将军容极盛,心中满意地笑道:“诸公,如今废城四面被围,城外一切障碍皆已被我军扫平,可以说,我军攻克废城的最后时刻已经来到!”
话刚及此,王贲笑道:“君上用兵之能,未将这回是心服口服了,竟把魏军败得如此之惨!如今废城四面被围,魏军虽然顽强死守,但在君上连番痛击之下已是强弩之未,只要我军挥师四面狂攻,料不过数日便可攻克废城了!”
扶苏笑道:“王将军所言甚是。我军在外征战已久,军力渐疲,必须速战速决。何况废城被克后还有魏国国都大梁这座坚城要啃!所以,我军必须在三日内攻占废城!传我军令:明日开始攻城,先破废城者重赏千金!”“喏!”诸将一齐应声。
……
废城,将军府军节堂。
十数名魏军主要将领齐聚于此,虽然人多,但室内气氛却是比较的压抑,看来最近连番大败之下,魏军们的士气损伤较大!
吴昊月大将军面色有些苍白,脸颊也比两月前削瘦许多,看着帐下诸将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禁不住有些黯然,皱了皱眉头道:“诸公,没想到这武安君扶苏小小年纪,用兵之能竟以如此犀利。如今废城四面防线被破,城中兵力已不足一万,粮食、辎重更是几乎损失殆尽。如此危局,诸公何以解之?”
一名都尉站起道:“大将军,我军拒守废城半年来,大梁未发一兵一卒、一粮一秣支援,以前尚能支持也就罢了,如此废城危在旦夕,还请大将军火速派勇士杀出重围至大梁求取援兵!”
一名副将闻言摇头道:“这不可能!大梁如今兵力也不过五万,自保尚且不足。如果派援军前来,必被城外秦军趁势聚而歼之,如何能进得了废城!更何况,大梁城中的那些权贵们只知道自己的安危和死活,哪里顾得上前线的将士,你要他们发兵救援真是想都没想!”
一名校尉闻言苦笑道:“正是,公等不见前日吴将军在废城屡败秦军,大王也只是封了个废城侯、大将军的虚号,未与任何兵马和粮草支援。如今废城危在旦夕,朝中的权贵们又如何肯派援军!”
“碰!”赵铁一掌击在桌案之上,怒声道:“权奸误国,秦军已经攻至家门,尚且只知歌舞升平,醉心享乐。魏王更是昏庸,只是听从奸佞,纸醉金迷。这样的朝庭,这样的昏君怎值得父亲为之卖命!”
吴昊月闻言怒道:“铁儿休得胡说,不许诽谤大王!”赵铁脾气一向耿直,顶撞道:“我没有胡说,如今父亲在废城拒守秦军半年有余,已经尽到了一个军人的责任。如今废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