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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在船上呆呆地坐着,袁九老早便劝她回去,她只是不理,袁九也只得暗自叹息,直挨到黄昏将近才返回岛上。船还没靠岸,便见尹公子正与袁七争执着,似要上船过湖去。秋儿没等船停稳便跃到岸上,走去对尹公子道:“文韬,你这是要去作甚么?将军不是吩咐过你不能离岛么?将军刚走,你便待不住了?”秋儿一时着急,加之心里难受,语气也重了。尹公子看了看她,别过脸,转身便朝石级上走去。秋儿见他生气,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失和,追上两步,道:“文韬,你告诉我,你要出去作甚么。”“夫人回来了,文韬也不用跑了。”尹公子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秋儿愣在当地,半晌,回转身走到石级下问袁七道:“尹公子为何硬要过湖去?”袁七答道:“尹公子说是夫人良久未回,怕夫人有事,想过湖去看看。只是将军曾有吩咐,绝不能放尹公子出去,属下便拦下了。”冤枉这孩子了,秋儿心里很是歉疚,又很是感动,琢磨着怎么跟他赔个不是。
尹公子见秋儿进来,倒是意料之外,忙站起身来。秋儿道:“文韬,适才是我一时着急,话说得过了,你别往心里去。”尹公子听她是来赔不是的,更是讶异,忙道:“夫人也是记挂文韬,文韬怎会生夫人的气。”秋儿见他笑了笑,微微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这里可真难找,七拐八弯的,难怪平日总也不见你人,若不是青瑛领着,我还找不着呢。”尹公子也笑道:“面壁思过的地方自是要僻静些。”见秋儿仍是站着,忙道:“夫人请坐。”秋儿摆摆手:“不坐了,在船上坐了大半天了。我先回去了,文韬你忙自己的事罢。”秋儿言罢,心下暗叹:他又有什么事好忙呢?除了,报仇。。。。。。秋儿刚走出门,忽转身问道:“文韬你会骑马罢?”尹公子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茫然,不知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听秋儿道:“你来教我骑马罢。”看尹公子仍是愣着,又道:“文韬有什么为难的么?”尹公子回过神来,道:“文韬愿为夫人效劳。”秋儿道:“那就从明日起罢。”“是。”尹公子答应道。秋儿要学骑马,找青瑛便是了,之所以让他来教,是想给他找个事做,免得他整天尽想着报仇的事,自己也能瞅着机会劝劝他。只是要骑马必须到湖对岸去,尹公子随时都能脱逃,但秋儿情愿冒这个险,总比让尹公子整日闷在岛上好些。
云静风似止,澜起波难平
秋儿靠在船头,微微笑着。袁九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尹公子,很是不放心。刚才他见秋儿领着尹公子要过湖去,便把将军的吩咐拿出来说了一通,秋儿只是淡淡地笑道:“无妨。”袁九也不敢再多言阻止,只得让尹公子上了船。船里这般看着尹公子的可不止袁九一人,青瑛更是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尹公子,好像自己只要一眨眼,尹公子便会立刻跑掉。
秋儿看看青瑛,觉得好笑。她昨晚告诉青瑛要让尹公子教她骑马,青瑛煞是吃惊:“这怎么行?”秋儿反问道:“这怎么不行?”青瑛被她那么一问,倒答不上话来,想了想,正要说起将军的吩咐,只听秋儿道:“将军只说了让尹公子不要出聚云浦,现下也不过就是去湖对面骑骑马,有什么不行的?你们这么放不下心,还不如把他锁在屋子里好了。”青瑛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又知道她固执的脾气,顿了一会儿,道:“夫人带青瑛一块儿去罢。”秋儿想了想,也觉得让青瑛去比较妥当,便应了下来。
这会儿袁九和青瑛大睁着双目,心下纳闷,怎么也想不通这夫人为何突然想到学骑马,又为何偏偏让尹公子来教。尹公子被袁九和青瑛看得很不自在,便笑了笑,对秋儿道:“夫人,您让文韬过湖来,有些违拗将军的意思,还是让文韬留在岛上罢。”秋儿知道他用意,笑道:“文韬,叫你来,只因我们都是岛上的闲人,闲人找些闲事做,叫闲人来帮忙,也是不想去搅扰忙的人。”秋儿这话可是说给三个人听的,文韬我叫你来,是想给你找点事做,我相信你,你也就不要再惹出麻烦;青瑛你们整日里都有旁的事好忙,便也不要老不放心地盯着梢了。尹公子似是会意,答应了一声。袁九想是被秋儿闲人闲人地说得有些糊涂,一脸迷茫地看着秋儿;青瑛低下头,也不再盯着尹公子了。
青瑛专门选了匹温顺的马给秋儿。秋儿毕竟见识过墨骓,开始坐在马上尚有些害怕,尹公子便执着辔头,让马儿慢慢走着,后来等她自己能握缰挥鞭的时候,秋儿便觉得这马儿比起墨骓欠了不少神骏。学了三日,秋儿已能让马小跑一段了,只是不敢放开了飞奔,说她是胆小,还不如说她是不想学会。她学骑马一来是不想困在岛上,二来是想给尹公子找个事做,但心里放不下那依赖,总不是很努力。尹公子教得也算尽心尽力,也从来没有要驾马而去的意思,只是一心一意地看着秋儿,青瑛盯了两日,也就不再跟来了。
这日里,月儿正在柜坊查着账目,吴掌柜是个办事妥当的人,问一答十,账本上也记得工工整整,月儿心中赞许:难怪老太君那么看重他,我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正看着,滕公子掀开竹帘走了进来,唤道:“月儿。”月儿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道:“你自己倒茶喝罢。”滕公子走来笑道:“原来月儿正忙着,翊轩打扰了。”月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这忙可是你帮我找的。”又问道:“少爷有什么事么?”滕公子拱手道:“回少夫人,老太君有请。”月儿把手里的账本合上,问道:“奶奶有什么急事?”“月儿怎知奶奶是有急事?”月儿答道:“平日里奶奶派人来唤,不是过去用午饭,便是过去用晚饭,这会儿该午睡了,突然唤我们去,定是有急事。”滕公子笑道:“月儿不怕这话被奶奶听见,说你就知道蹭饭么?”月儿瞟了他一眼:“你想去告密么?”滕公子忙道:“不敢。”顿了顿又接着道:“真真着急的事,奶奶已经不过问了,想来。。。。。。”滕公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皱起了眉头。“翊轩,你怎么了?”月儿问道。滕公子摇摇头,道:“没事。”月儿一听,心里很是不舒服,明明不是没事,却偏偏要做出太平的样子,那些还不是时候告诉她的事情又涌了出来。翊轩,是时候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什么事让我们一起承担不好么?滕公子笑了笑,道:“少夫人,车马已备好了。”月儿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往外走去。
“玉灵,奶奶有客么?”滕公子见丫鬟们在亭子里收拾桌案,问道。玉灵答道:“早先明公公来了,老太君留他用了饭,刚走不久。”滕公子轻叹了一声:“果不出所料。”月儿本想问什么事不出所料,但又一想,反正等会儿就能听到,又何苦先问,便不做声,跟着他进到厅里。
老太君靠在榻上,闭着眼养神。玉灵刚要说话,便被滕公子止住了。滕公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了挥袖子,让玉灵退下了。滕公子给月儿使了个眼色,便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招招手要月儿过来,月儿刚举步,只听得老太君道:“来了又不支声,猫似的,要做贼么?”老太君说罢,坐起身来。滕公子坐到榻边,笑道:“奶奶怎知我们来了?我们也是怕吵着奶奶休息。”老太君瞟了他一眼道:“翊儿,你这人可做得绝了。这别人口中传的滕家少爷和你怎么就不是一个人呢?”滕公子微笑着没有答话。老太君看见月儿,忙招手道:“月丫头你过来坐,我老太婆不愿挨着那做贼的。”月儿走上前去,滕公子往旁边让了让,让月儿坐在老太君身边。老太君拉着她的手,道:“月丫头,你将来养了孩儿,可不能跟他似的,整日价没个正经。”月儿红了脸,答不上话。滕公子见月儿脸红,怕她尴尬,忙转过话问道:“奶奶,听玉灵说,明公公刚来过?”老太君点点头道:“尹娘娘还记着我这老婆子,送了只玉如意。”顿了顿,又道:“翊儿,我这儿正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奶奶吩咐便是。”老太君道:“蕊儿和韬儿的婚事,要早操办了。”原来是这事。月儿心道,却见滕公子又皱起了眉,道:“奶奶,尹大人刚去世,文韬还在……再说,蕊儿和韬儿年纪还小,他俩的婚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什么年纪还小?你娘像蕊儿那么大的时候,都已嫁给你爹了。这门亲事定下那么久了,尹大人这一去,定还放不下心,早些把他俩的事办了,韬儿也不至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尹大人泉下有知也得瞑目啊。”滕公子道:“奶奶,这事还得先问问王爷的意思。”“问王爷作什么?”老太君问道,“这是我滕家和尹家的事,他王爷也要过问么?翊儿,我知道你和王爷是拜把子的兄弟,但韬儿又不归他管,难不成他不同意,我们还要退了亲么?”“奶奶,翊儿不是。。。。。。”滕公子很是为难。老太君打断道:“实话跟你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先前明公公来就是为这事。皇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哪天有个山陵崩,这娘娘可就要被送到庵里去,那时,她想给亲弟弟送个礼都不能了。他尹家就这一根独苗,娶亲的大事,没有当爹的操办,姐姐也不能看见,你真忍心要把韬儿弄得如此可怜么?”老太君说到此处,眼泪已落了下来,“翊儿,就算你不念着娘娘,不念着韬儿,也念着我这老太婆,我等不了这许多时候了,我还想睁着眼看见蕊儿嫁出去,去了那边,也好跟瑾儿交待啊。”月儿慌了手脚,忙拿了绢帕给老太君拭泪,滕公子已跪在地上,道:“奶奶,翊儿按奶奶吩咐便是。奶奶千万保重身体,翊儿明日便去找文韬。”老太君听他应下了,放了心,问道:“韬儿现下仍在将军那里?”滕公子点点头。老太君道:“叫他先回府去罢,总待在将军那里成什么话。”滕公子忙应下了。老太君道:“这事儿便由你操办罢。排场大些,你可就只这么一个妹妹。”滕公子点头答应。老太君又对月儿道:“月丫头,你也辛苦些,多帮衬着。”“嗯。”月儿应道。
“我想歇会儿,你们忙去罢。”老太君摆摆手道。“奶奶,”月儿道,“我去看看蕊儿。”老太君点点头,月儿便和滕公子退了出来。月儿心里存了疑,但知道现下不是时候问,便对滕公子道:“翊轩,我去看看蕊儿,你先回柜坊罢。”滕公子道:“去罢,出来便回山庄罢,不用到柜坊来找我了。”“好。”月儿别了滕公子,径往蕊小姐房里来。月儿这几日总也得不出空,也没有来教蕊小姐琴,今日得闲,便过来看看她,一来,适才闻得蕊小姐婚事在即,想私下里给道个喜;二来看她是不是荒废了琴,也好补上功课。
当喜却忧思,错愕夸英姿
蕊小姐坐在案旁,看着琴弦,发着愣。月儿见这光景,料想她已知道此事,便走过去弯下腰,看着蕊小姐道:“蕊儿想心事么?”蕊小姐抬起头,月儿见她眼眶儿红红的,忙道:“怎么了蕊儿,谁惹蕊儿伤心了?”蕊小姐扑到月儿怀里,哭了起来。月儿着了慌,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该说什么。只听蕊小姐哭道:“嫂嫂,你跟外婆说说,别把我嫁人。求求你了嫂嫂。”月儿心中纳闷,一件喜事却惹得许多人眼泪,蓦地想起尹昭容,又是一阵寒凉。月儿柔声道:“蕊儿,女孩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难道你想做尼姑么?”蕊儿直起身来,擦了擦眼泪,道:“嫂嫂,你怎么跟外婆说一样话?那尹文韬是出了名的恶少,你们忍心把蕊儿嫁了这京城一害么?”月儿心知尹公子自从尹大人去世后已转了性儿,想在蕊小姐面前为他说些好话,但怕蕊小姐反认为自己合着伙来骗她,便问道:“蕊儿怎知他是京城一害?”“这京城里谁人不知,便是那些小丫鬟都知道。”“那蕊儿可知他近来如何?”“他能怎样?听外婆说他在将军那里住着,我看他定是犯了事,被将军关起来了。”月儿听了蕊小姐如此武断的言语,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好驳她,转而问道:“蕊儿可信嫂嫂?”蕊小姐点点头,道:“嫂嫂,你帮我去说说罢。”月儿道:“我与尹公子又不熟识,空口白话去跟奶奶说,奶奶也不会信我。这样罢,嫂嫂去把那尹公子好好考校一番,若真如那些丫鬟说的是个恶少,嫂嫂便找奶奶说去。”蕊小姐想了想,点了头。月儿掏出手绢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笑道:“那蕊儿放宽心,别再闹委屈了,瞧你哭得,眼都肿了。”蕊小姐揉了揉眼睛,勉强笑了笑。
月儿回到山庄,见庄外树下拴着一匹马,便问丫鬟道:“是谁来了?”丫鬟回道:“是李副将,现下和少爷在花厅里说话。”月儿点了点头,走到花厅门首,李成峻正告辞出来,看见月儿忙礼道:“滕夫人。”月儿点点头,留道:“李将军何不用过晚饭再走?”李成峻推辞道:“承夫人美意,成峻还有军务在身,不多搅扰了。”“李将军既然有事,那便改日罢。”月儿见到李成峻就不大舒服,她确定李成峻知道那些她现下还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来去都这般匆忙?李成峻见月儿没有强留,便告辞而去了。
月儿走进花厅里,滕公子笑道:“月儿回来了。”月儿也不接他递过来的茶,问道:“翊轩,李将军来有什么事么?”滕公子正要答话,月儿抢道:“不要说没事。”滕公子愣了愣,答道:“这回收的粮食被劫了,李将军来说一声。”“大将军不刚去剿了匪么?怎么又有人劫道?”滕公子道:“这强盗山贼哪有剿得完的。”“不报官么?”月儿问出这话来便觉多余,军营里把军粮拿来倒卖,是什么风光事,藏还来不及,哪里会去报官?月儿不等滕公子回答,便道:“不能找官来管,还不能自己管么?那些运粮的都不会功夫的么?”滕公子笑道:“山贼怕是要厉害些罢。不过,听说出了个大侠,一出手就制住了四五个山贼,还多亏了他,我赔得还不是太多。”“被劫的粮食,翊轩你也要付账么?”月儿问道。滕公子把茶杯塞到她手里,道:“对半开。”月儿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就懒得费力气守财了,喝了一口茶,转过题道:“翊轩,蕊儿和尹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门亲事不是早定下了么?我怎么看你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滕公子脸色暗了暗,道:“文韬现下是自顾不暇,蕊儿怎能。。。。。。”话还没说完,便叹了口气。“自顾不暇?”月儿煞是惊讶,若说是因为尹公子公子哥儿的德性,又何来自顾不暇?滕公子不答她,接着道:“这下尹娘娘发了话,奶奶又搬出了姑妈,我想拖一阵都不行了。”月儿没有接话,想了好一会儿,问道:“翊轩,尹公子怎么了?”滕公子看着她道:“没什么,只是担心有些人会对他不利。”见月儿脸上迷惑的神情,又道:“他毕竟是尹大人的公子,尹大人为官中正耿直,难免会得罪人。现下尹大人西去,文韬一个人,不得不多留心些。”月儿将信将疑,她隐约地觉得这后面仍有隐因,顿了一会儿,道:“那这事儿可就难了,我见蕊儿也不大乐意呢。”“是么?”滕公子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她是怕嫁给个恶少受委屈,都不乐意了好些时候了。”月儿见他知情,便道:“我是答应了帮他考校考校尹公子,我明日随你一块儿去聚云浦罢。”“好。”滕公子应道,“还得把这事说与一弟知晓。”月儿想起今日老太君的话,老太君不知道尹昭容和王爷的事,听见滕公子说要问王爷意思,便着了恼。想来王爷定与滕公子想得一般,只是老太君做了主,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月儿。”滕公子见月儿蹙着眉凝思,唤道。月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滕公子握住她的手,道:“月儿,别为这事费心思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月儿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笑容,翊轩,你就骗我罢,再大的雨点都被你挡了去,生怕我沾着一点。月儿心中感动,侧过头靠在他肩上。“翊轩,你刚说有个大侠打跑了山贼,我们是不是该去谢谢他?”月儿心内不安,便寻了个闲话。滕公子答道:“那大侠未留下姓名,又蒙了面,怎生寻他。”又意味深长地道:“我比月儿还想去谢他哩。”月儿听他话语里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笑道:“人家帮了忙,你还不领情呢。”滕公子笑答:“他让我少吃了一点亏,也少得了一点福。扯平了。”这是能平的么?月儿不以为然,瞟了他一眼,仍是靠着他,不说话了。
次日一早,月儿便随滕公子往聚云浦去了。马在树林里跑了好一阵,月儿见道路曲折狭窄,两旁多生带刺儿的草木,暗暗叹道:难怪马车进不来,还那么多岔路,这聚云浦可是够隐蔽的了。又走了许久,眼前便开朗了,不远处生着一大片枯黄的长草,一条小路没在其中。月儿正看着,忽见一骑奔来,定睛看处,却是尹公子。尹公子看见他俩,住了马,抱拳礼道:“翊哥哥,嫂嫂。”滕公子脸色一暗,道:“文韬,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叫你待在岛上么?”尹公子很是委屈,正待辩解,只听一阵马蹄声响,又是一骑驰至,月儿看见马上之人,大吃一惊:“姐姐。”秋儿笑了笑,唤道:“三弟,月儿。”滕公子笑道:“二嫂英姿胜昔日木兰多矣。”秋儿道:“三弟你莫再取笑,我也是怕被关着,便叫文韬来教教我。”滕公子看了一眼尹公子,知道冤枉了他。尹公子见秋儿出言解释,也就不再把滕公子刚才申斥的话放在心上。“姐姐,你怎么想起学骑马了?”月儿问道。“我若不学,怎么来看你呢?”秋儿笑问。四人说了一会儿话,滕公子正色道:“嫂嫂,我今日来,是为了文韬的事,也请嫂嫂拿个主意。”秋儿心下奇怪,什么事还要我拿主意,便道:“我们去岛上喝杯茶再说罢。”说罢,下了马,把缰绳交给尹公子,领着众人沿着小路往长草中走去。
船儿破水前行,月儿拉着秋儿道:“姐姐你这里真是好景致,姐夫也是风雅之人,选在此处,真是独具匠心。”秋儿听她喊姐夫,脸上有些红。月儿凑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道:“姐姐嫁人了,都不请妹妹,等着哪天我同妈妈一道来问罪。”秋儿捏了她一把,也不跟她解释。秋儿正想说些打趣月儿的话,见滕公子和尹公子都煞是沉默,便住了口,看了一眼月儿,月儿努努嘴,秋儿会意,要说的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