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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说我有一亲戚,来我家玩两天,家里小,没办法,只能住招待所。街道通过派出所证明(要有派出所证明你这个亲戚是怎样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是你随便张口一说什么亲戚,人家就信你的,得有派出所的核实,得到派出所开具的证明信)街道里才会给你开介绍信然后你拿着这介绍信,带着你的亲戚去招待所。招待所也比较“牛叉”,你说你要住,可以安排房间,安排什么房间就住什么房间,运气好点的,安排到两人标准间,运气不好的,安排到了六人房间。那个没有挑的余地。而费用上,却真心便宜。国家开的招待所,不以赚钱为目的,通常是个人工资的二百四十分之一。什么意思?如果你现在一个月赚5000元的话,那去开个房间只要20多元一晚上。够便宜吧!
红卫兵们带着五名臭老九来到了招待所。你红卫兵嚣张归嚣张,**定下的规矩你得执行呀。招待所的俩小姑娘,高喊着:“**指导我们:招待所的工作是一项神圣的工作,任何人都必须出具介绍信才能入住!”天晓得**会说这样的话,但但凡加上“**知指导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肃然起敬。这时候你让红卫兵们去哪里开介绍信呀,“狗子”又头脑简单了起来,回过头来对着其他红卫兵们说道:“要不。。。。。。要不我们重回司令台,就今天把他们给执行死刑算了?”
那“连心发现”的红卫兵见“狗子”这么幼稚,心中不免有些瞧不起他,但口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劝解道:“狗子,我们刚才在司令台上已经把话说满了,明天执行,你要是今天执行了,这不是贻笑大方嘛!”“狗子”一听,觉得这话没错,但实在没有主见的他只是尴尬的说道:“那。。。。。。那这招待所不是不让住嘛!”
“狗子,你多虑了,招待所不是不让住,而是嫌没有介绍信。这介绍信你能搞到吗?”“良心发现”的红卫兵问道:
“能是能,但现在有点困难,毕竟是晚上了,街道里的那些干部都回家了。。。。。。”“狗子”这话还没说完,“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就轻拍了一下“狗子”的后背说道:“这不就得了。。。。。。这事看我的,你白天搞来的那些糖果呢?给我一点。。。。。。”
“狗子”见“良心发现”的红卫兵这个时候要糖果,低智商的他立马觉得这“良心发现”的红卫兵有些不靠谱:“喂。。。。。。我们是过来要住招待所的,你这时候惦记着那些糖有意思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把糖给我,我有用!”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见这“狗子”说话愈发的弱智,连忙义正言辞的要求道:
那“狗子”见其脸色严峻,也不敢大意,叫来了先前那唱名的红卫兵,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塞给了“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只见其拿过那把糖果,笑语盈盈的转送给了那两个招待所的小女孩说道:“我们今天谨遵**的指示,打击迫害无产阶级分子,执行任务有些晚了,你看,那五名被插着白牌的臭老九,就是我们今天战斗的成果,为了不让革命的胜利成果付之东流,希望你们招待所能无私的奉献一下,这介绍信明天铁定给你们补上,这糖果就是要你俩跟我们一起,分享战斗胜利的果实!”
这“介绍信”本来就是一种可以人为操作的东西,譬如家中有急事,亲戚连夜赶来,准备不了“介绍信”,先入住后补票的先例还是有的。现在不光这“良心发现”的红卫兵说的话大义凛然,更为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些糖果对于****期间的女孩子实在是有着足够的诱惑。其中一女孩咽了咽口水,对着那“狗子”说道:“我问你:刚才说你明天能把‘介绍信’补办过来的事情确定吗?”
“狗子”见“良心发现”的红卫兵用的糖果计奏效,心中大喜,连忙对着那服务员承诺道:“我们都是**的卫兵,能骗人吗?说好明天有介绍信,那铁定明天就有介绍信!”那俩女服务员一听这,忙迫不及待的将桌上的糖果分成两份,各自塞进自己的袋中,随后一名服务员拿着一串钥匙走出服务台,在前带路道:“你们十四个人,给你们安排两个六人间、一个二人间,这费用我直接挂到开介绍信的单位,没问题吧?”
“没问题!”“狗子”立马安排住处:自己跟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共处一个二人间,五个臭老九分成两批,跟其他七名红卫兵分住两个六人间。
(编者按:所谓的挂账,是社会主义最大的福利。在这里举个有关医疗的例子。在中国实行医疗改革之前,工人去医院看病,都只要出示本单位的工作卡,医院里就会给你看病,所产生的费用直接挂到工人的单位中去,由单位跟医院直接结算,换而言之:有单位的员工去看病,自己是不要花一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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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落定,“狗子”就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在生活上似乎要比“狗子”讲究一些,要来了热水,在公共盥洗室中洗漱了一番,再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其他两房间的红卫兵,把臭老九们后背插着的白牌子给摘除后,也没有给他们松绑,自顾自的抽烟、聊了会天,也都相继睡去。这就难为了那五个臭老九们,想着明天的死刑,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了。。。。。。
这事如果照正常的途径发展下去,或许有两种结果:一,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会在深夜的时候,故意卖弄一个破绽,让这些臭老九们赶紧逃离。二、“良心发现”的红卫兵虽有心放走这些臭老九,但怎奈这些臭老九已经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信心,就等着明天死刑的到来。无论如何,这在那个年代都是极为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偏偏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有了破天荒的逆转。。。。。。
马庭布跟冯震捆绑在一个房间中,马庭布垂头丧气的说道:“冯老师,我们教书育人半辈子,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冯震也是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道:“认命了,认命了。。。。。。”
“冯老师,我听说,被批斗而死的人会死的很惨,会一点尊严都没有,下跪、受辱、被唾骂。。。。。。这些你能受得了?”马庭布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现在死掉算了!”冯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就是冯震的这么一句话,让马庭布有了新的想法,“对呀,早晚都是死,何不现在死个痛快?”将死之人的勇气是非常大的,人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马庭布就开始消极的跟冯震谈论起怎么个死法,“冯老师。。。。。。你觉得怎样的死法比较轻松一点?”马庭布问道:
冯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吃了安眠药,一觉睡死过去的死法最为轻松。”
“安眠药。。。。。。这个死法有些不现实呀。。。。。。还有呢?”马庭布联想着靠谱死法的同时,环顾昏暗的四周,寻思着有什么道具可以帮助自己的自杀减少痛苦。
冯震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了。。。。。。如果非要来一个痛快的,那就只能是上吊自杀了,一挂上去,双腿一蹬,就一了百了了。”当冯震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马庭布眼睛正好扫到了红卫兵们脱下裤子上的那个武装带。这个武装带不正可以给自己的上吊提供了最大方便吗?
马庭布用胳膊肘轻撞了两下,并朝其努了努嘴说道:“怎样?敢一起上吊吗?”冯震朝着马庭布努嘴的方向,看了是一条裤子,随即明白了马庭布的意思,万念俱灰的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到这个份上了,这。。。。。。这有什么不敢的?”马庭布见冯震同意,于是就点着头问道:“不知道隔壁的赵老师、高老师和吴老师怎么说?”冯震苦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隔着墙轻巧摩斯密码,不就能联系上了吗?”马庭布一听,觉得这注意不错,但不敢现在就敲击,怕惊醒了刚睡不久的红卫兵们,于是打定主意道:“再稍等片刻后,我来跟隔壁的联系。”(编者按:解放初期,由于时刻准备战争的需要,一般的教职员工都懂得摩斯密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用来保家卫国的技能在这里竟然用来作为自杀的交流工具。)
冯震和马庭布两人安静的等了半个小时,房里的四个红卫兵已然是鼾声四起,两人缓缓的朝墙边移了过去,马庭布用指节在墙上“嘟嘟嘟”的敲起了摩斯密码。。。。。。
起先,对方没有动静,马庭布接连敲了几次后,那边终于有了回应。大致的对话如下:
“明日死刑,会受辱,现在一起自杀。”
“可以,怎么做?”
“红卫兵的武装带,上吊!”
“哪里上吊?”
“进户门门楣上!”
双方沟通完毕后,就分头行动了。大家千万不要以为红卫兵真会有“兵”的特点,警惕性高,作战能力强。他们就是一帮子学生不学无术,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纯粹的二痞子。现如今,那五名臭老九交流了半天,这7个红卫兵没有一个察觉的。接下来就是盗窃红卫兵们的武装带了,这动静应该更大了吧?但那些红卫兵们依旧睡的跟死猪一般,毫无反应。
或许有读者会问:这种情况,五名臭老九不是可以轻松逃脱吗?那还用什么自杀?这话这么问,放任何一个年代都没错,惟独不适用**********时期。户籍管理制度在那边呢,你能跑到哪里去?还有一点:牵累家人。你要是“名正言顺”的认罪伏法,那家人还能正常生活工作,你要是畏罪潜逃,得。。。。。。你家人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在那个政治身份远比清白重要的年代,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潜逃。(笔者按:曾记得有部陈道明主演的电影《回家》就是写有关****时期潜逃的事情。)
这五名臭老九在自杀的道路上走的似乎非常的顺利,轻而易举的拿到了上吊要用的武装带,惟独在开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招待所里的房间门基本上属于年久失修的地步,房门开启闭合,都会引来“嘎吱”的声音,如果说敲打摩斯密码、偷盗武装带还能人为降低声音的话,那这房门的开关噪音,实在不是人力所能控制。房门打不开,就别想在门楣上上吊,所有的自杀计划就会付之东流。
正当五名臭老九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促成好事”的人出现了,他就是那名“良心发现”的红卫兵。他躺在“狗子”的那个房间里,寻思着怎么给这五名臭老九放生的机会。眼见这深夜已至,大家都熟睡的差不多了,自己去把房门打开,那五名臭老九不就能趁机逃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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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发现”的红卫兵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那六人房间的门口,分别将房门缓缓的推开,果不其然,那推开房门的“嘎吱”声在深夜中显得无比刺耳。这声音不光把那五名臭老九吓得半死,还把几个熟睡中的红卫兵们给惊醒了一下。。。。。。
“谁tmd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出门如厕不会动静小点?”被惊醒的红卫兵躺在床上抱怨道:
“是我,夜晚查岗呢,这有五个死刑犯,晚上不警惕一点,跑了怎么办?”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呵斥道:
或许是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位高权重”,说出的话“乾坤独断”,也或许是那些红卫兵实在是太累了,被其这么一呵斥,又鼾声四起,没了动静。“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借着走廊外的月光看着分别被困的五名臭老九,见他们个个装睡,身旁还有来不及掩藏的武装带,“良心发现”的红卫兵本就有心放他们一马,见臭老九们盗来了武装带,满心以为他们是为逃跑而盗取的,怎曾会想到他们是为了自杀而这样做。“良心发现”的红卫兵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嘟囔了死睡的红卫兵们几句后,一个人重新回到了房间。。。。。。
这一幕把五名臭老九给搞蒙了,五个人缓缓移到门口,在走廊处汇合,算是开起了最安静的“会议”。大致内容很简单,为何刚才推门的红卫兵没有发现我们偷到红卫兵的武装带?五名臭老九虽然迂腐,但不代表弱智。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还是有着清晰认识的:那红卫兵有意放我们走。问题来了:走还是自杀?
五名臭老九意见有了分歧,马庭布、冯震和高俊易认为红卫兵们这么做,只会是一个陷阱,除了迫害自己以外,还要牵连自己的家人。自己死不足惜,但坚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坚决不逃跑。而赵老师和吴湛峰则认为:红卫兵这么做,显然是放我们一马。如果真要杀,今天就被杀了,何必还要用“月圆”的借口拖到明天来杀。赶紧抓紧时机,跑掉再说。大家为此又有些争执不下,最后还是马庭布拍板道:“这事本就来去自由,大家虽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但还是有各自选择的权利,我先表态吧,我教了一辈子的书,知道什么叫尊严,今天即便能苟且偷生,也毫无尊严可言。我都这把年纪了,活够了,不连累家人,带着尊严去跟阎王报道吧。”这马庭布刚说完,冯震和高俊易就在旁边点头应和。吴湛峰咽了一下口水,轻声说道:“尊严固然重要,但我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今天这事我觉得冤,我不应该死!我坚信国家和党会为我平反,会为我家人平反,所以。。。。。。我决定逃离!”吴湛峰这话说完,赵老师在旁跟着点头认可。
马庭布也不勉强,点着头说道:“尊重大家的选择,事不宜迟,这里本就不是说话商量的地儿,一旦有红卫兵醒来,什么死呀、逃呀都是白搭。大家各自行动吧!”马庭布这话一说完,赵老师和吴湛峰就缓缓推开走廊的窗户,沿着水管往下爬,马庭布诸人见吴湛峰、赵老师消失在月色中,纷纷亮起武装带,踮起脚尖,将武装带挂上门楣并收紧,然后借着门框的力相继爬了上去,一松手,三个人的脖子抻在武装带上,挣扎了几下,相继就没了动静。。。。。。
马庭布在上吊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诸位老师,我先走一步了!”
马庭布先吊,高俊易最后一个。。。。。。
翌日早上六点,广播里照样的播放起了《东方红》,红卫兵们个个睡眼惺忪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看着门口挂着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清醒的红卫兵们还兀自抱怨道:“这几个臭老九还知道晨练呢,今天就死刑了,还晨练个屁呀。。。。。。咦,我昨晚放这的裤子呢?”这么一嘀咕,其他几个红卫兵也叫嚷着自己的裤子不见了,正当有人找裤,有人穿裤的时候,一红卫兵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高喊道:“臭老九自杀啦。。。。。。臭老九自杀啦。。。。。。”
这撕心裂肺的叫声立马把隔壁的“狗子”给引了过来,“大清早的叫什么叫?”“狗子”踢拉着拖鞋,一边往这走,一边责骂叫嚷的红卫兵不应该影响自己的睡觉,可到了门口一看,一门楣上吊着两人,另一门楣吊着一人的时候,“狗子”傻站在那边,一动也不动,喉头上打着转,不知道该跟着叫呢还是赶紧开溜。最后情绪上实在绷不住了,“哇”的一声高喊道:“我的妈呀。。。。。。臭老九们自杀了!”
大家这么一叫,大都有树倒猢狲散的意思,只是“狗子”没跑,大家也不敢“先行一步”,最后来到现场的是那“良心发现”的红卫兵,看到眼前这一幕,说不惊呆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冷静。深吸一口气说道:“‘狗子’,先两拨人,一拨人到派出所去报警,把警察给叫过来,另一拨人,查找另外两名臭老九的下落!”这个时候的“狗子”哪还有什么主见,见自己的“军师”这么吩咐,立马安排手下的兄弟们按照“良心发现”的红卫兵的意思去做。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警察们接警到达了现场,勘探现场后,将三具尸体做收尸处理。按照现在,可能因为案情的需要,要做个尸检什么的,但在那个年代,人命好像并不是特别的重视,死就死了呗,看样子不像他杀,那就定义为自杀呗。警察们也不敢真审讯这些无法无天的红卫兵,只是做了一些必要的笔录,就去通知死者的家属了。。。。。。
“还有两名臭老九去了哪里?”“狗子”算是从惊慌中平静了下来,面对眼前的这堆烂摊子,凶神恶煞的眼神感觉到他有杀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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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作为红卫兵们的小头目,要找个把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五个臭老九,自杀了三个,还有两个失踪,本能的就是找到了吴湛峰和赵老师的家里。
吴湛峰和赵老师的家就在两隔壁,这也容易理解,一个教师大院里的,不光是吴湛峰和赵老师是邻居,其实马庭布、冯震和高俊易都是在一起的,只是教师大院是那种筒子楼,吴湛峰和赵老师在一个筒子楼里,而马庭布、冯震和高俊易是在另外两个筒子楼里。“狗子”带着一众红卫兵,敲开了吴湛峰和赵老师的家门,吴、赵两家的老小胆战心惊的看着红卫兵们,不知道他们的到来是何目的?
“狗子”飞扬跋扈的喊道:“吴赵两家现在谁做主?”
吴赵两家老的老、少的少,从老少中走出两中年夫妇,略高的那位是吴湛峰的爱人,略矮的那位是赵老师的爱人。
“狗子”在先前抓人批斗的时候,就对五名臭老九的家庭情况掌握的比较清楚了,见现在吴赵两家有各自的爱人做主,也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家的两位你们也应该清楚了,犯了滔天大罪。。。。。。哎。。。。。。那个罪叫什么来着?”说了一半的“狗子”,竟然忘了罪名,连忙问旁边的红卫兵,旁边的红卫兵带着一些尴尬,附耳提醒道:“迫害无产阶级!”
“哦。。。。。。对。。。。。。”“狗子”恍然大悟的说道:“是迫害无产阶级的罪名,这个是非常严重的罪名,所以要处死。。。。。。处死。。。。。。绝对要处死。。。。。。”“狗子”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最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马庭布、冯震和高俊易这三人,迫于我们无产阶级强大的震慑力,在死刑前的前一晚上就畏罪自杀了,我们是宽容的,对于这种自杀,视为服罪,所以,身后事我们就不再计较了。但你们家的吴湛峰和那姓赵的,就完全是混蛋、混蛋再混蛋,明知道要伏法,却给我来个畏罪潜逃,这算什么?算是跟我们、跟无产阶级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