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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过这么一考量,婉凝决定闭口不提。暂且放下纤云的事情,毕竟现在柳子煜有所求,又是为了他的朋友。若再加上君颢的坏脾气,相信定然会大发雷霆的。
看着柳子煜坚定的眼神,还有君颢不屑的目光。婉凝不觉假意生气:“皇上说过要找奴婢来,怎么又不理奴婢了?”她双手叉着腰,鼓起的腮帮子,让君颢看了不觉忍俊不禁。
看到君颢笑了,这紧张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下来。君颢遂挥挥手,不耐烦的对柳子煜说道:“也罢也罢!只要交出玉玺和萧易寒,一切从宽处理!”这样,算是一个美满的结局了吧。
只是不待婉凝感慨着,便听到君颢说道:“萧易寒曾经背叛于朕,朕打算将他做一番处置”等等,处置?婉凝没有听错吧?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萧易寒曾经,也是救过楚君颢。帮助复国的呀!不可以算作是,将功赎罪了么?婉凝后来才知道,处置萧易寒。其实也是楚君颢的嫉妒恨意。一切的一切,都只怪自己不该入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九回 端木康若有所思 燕婉凝忧心忡忡()
一缕白云,轻盈的飘散在空中。迎着朝阳,泛着透亮的色彩。薄薄的,淡淡的,轻轻的。天高云淡,在这初秋的时节。几片黄色的叶子,悠悠的打着旋儿,转而坠落湖中。
那些湖水在秋风的吹拂下,荡起层层涟漪。一圈儿一圈儿,宛如往昔的回忆。不知道那些过往,还会不会再次遇见。此时端木康只想着,回到草原去。哪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看着眼前的端木蓉,端木康的心儿碎了一地。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萧易寒哪里。他想着,可以利用萧易寒的力量。重新为父报仇,然后再趁机控制萧易寒。
哪怕,当初连端木蓉的幸福也毁去一半。他都不在乎,他只希望可以保住端木蓉的性命。无奈,当端木蓉泪眼婆娑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几乎可以看得到,前方一片迷茫。
前些日子,还在憧憬着萧易寒会来就他。今天早上的时候,便有柳子煜押着端木蓉进得天牢。本以为是柳子煜威逼利诱,谁知端木蓉却是哭着摇头:“哥哥,我们输了”
输了?这番话在端木康听来,甚是可笑。他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就是和端木焜相争王位,也从未认输。而今却悔不当初,将这份信任,交给了萧易寒手中。
甚至可以,为了获取萧易寒的信任。狠心将端木蓉嫁给他,任凭端木蓉伤心欲绝离开王府。端木康从未心软过一次,谁晓得事情的是最后,竟会是如此结局。一个“输”字,让他几乎昏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端木康紧紧地抓着端木蓉的衣襟,近乎疯狂。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这就是他的结局。战争还没开始,怎么会失败?是了,一定是柳子煜在用端木蓉为人质。
望着端木康毫不在乎的眼神,端木蓉不觉轻轻开口:“是真的,今天早上的时候。便有郑将军,逮捕了逃亡在外的萧易寒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皇上说只要哥哥交出玉玺,便可。”
提到“玉玺”二字,端木康立刻变了脸色。他愤恨的说道:“上次我都说了,玉玺已经被我摔碎了!若是要找罪魁祸首,只管去找于纤云!”说罢,便背对着端木蓉,再不言语。
当端木蓉再次劝解的时候,却被柳子煜暗暗捏了捏手掌。端木蓉方才轻轻说道:“哥哥放心,眼下萧易寒已经伏法。待找到玉玺,我自会亲自来,接哥哥回草原”
听到端木蓉和柳子煜离去的脚步声,端木康不觉狠狠握紧拳头,朝着狱中墙壁砸了过去。顿时指头关节处,被擦破了几层皮。渗出许多鲜血来,很快浸染了他的衣袖。
真是没有想到,萧易寒会是这么没用。若是知道结局,当初就不该利用萧易寒。不仅没有成功,还连累了端木蓉的一生。虽然他不喜欢端木蓉这个妹妹,可是端木家只剩了他们两个了。
听着窗外寒风瑟瑟,秋叶飘零。端木康不觉长长的一声叹息,若不是纤云的挑拨离间。或许这个时候,他还会和端木焜一起。高谈阔论,把酒言欢。会和父汗一起,说笑呢。
夜幕降临,天色很快的黑了下来。因为时值秋季,黄昏后的夕阳也渐渐的变得模糊。看着有些无精打采,泛白的天空。偶尔会有大雁飞过,宣告着又一年的来临。
五彩泡沫,透亮光洁。初遇纤云时的美好还在脑海。纤云的笑,纤云的软语。一一萦绕回忆,忽然,纤云抽出刀子,冲着自己的胸口猛然间刺去。他刚要喊出声,却看到了萧易寒惨死的画面。
鲜血淋漓,尸横遍野。高大的城楼,在阴云密布下越发显得高大。他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下,看着那么行色匆匆的人们。只觉着自己,像是一只漏网之鱼。纤云淡漠的神色,让他觉着有些可怕。
“康哥,康哥,康哥快醒醒!”纤云小声的唤着他,只希望在最后,可以看到心爱的夫君一面。因为纤云从婉凝那里得知,即便是得到玉玺,或是抓住萧易寒,也不会放了端木康的。
面对这个“窃国之贼”,楚君颢怎会放过他的性命?就是上午的时候,端木蓉劝说端木康。不过也是缓兵之计,纤云便趁着夜色,想要救出他。哪怕被误会,哪怕会失去姓名。
当端木康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看到纤云的时候。顿时一阵心慌意乱,赶忙坐起身子:“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来杀我的?”因为还在梦中,所以面对纤云的时候,有些慌乱。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纤云一面说着,一面拿了一件衣服,递给端木康说道,“皇上要杀你呢,我已经打探到了端木焜的下落,你去找他。然后一直往西走,永远别也回来”
听着纤云的话语,再回想着早晨端木蓉的意思。却让端木康有些犯嘀咕,怎么一个说要接自己回去,一个说要救自己出去。除非有一个人,在说谎话。他望着纤云,心里不觉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的纤云这般狠心,眼前的纤云却是爱郎心切。端木康一把揪住纤云,看着她的大眼睛,问道:“萧易寒到底,抓住了没有?你只告诉我实话,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当初要端木蓉劝说,为了救出端木康,自然是撒了谎言。可是这些话,怎么对端木康说呢。她咬了咬唇,轻笑着摇头:“昨儿个我还见了,端木蓉不会骗你的她是你妹妹呀”
可是纤云哪里知道,她说的这番话。却让端木康生出了几分疑心,如果端木蓉没有骗自己。为何纤云会来救自己,而不是端木蓉呢?他在梦里有些恍惚,是不是凶兆呢?
此时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端木康假意打了个哈欠,然后抱着双臂躺在草垛上:“才刚蓉儿来要玉玺,你这会子赶紧交给她吧。让她去求楚君颢,我还等着蓉儿接我的好。”
这话怎么解释,纤云一时焦急起来。她知道端木康不肯信任与他,这才故意说出这番话来的。可若是时间拖得久了,定然会被发现的。纤云不觉低声:“我不会害你的,你信我。”
“如果不是你,父汗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你,大哥怎会被赶出城?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端木康坐起身子,大声指责,“收起你的假慈悲,于—纤—云—”
“啪!”她一个巴掌,打在端木康的脸颊上。那么重,那么响亮。直打得端木康镇静下来,确是看到纤云哭泣的背影。是他端木康错怪了纤云?他望着那套衣服,若有所思。
秋叶飘零,被秋风无情的席卷而下。浸染在冰冷的湖水中,满目疮痍。派去萧易寒逮捕萧易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萧易寒曾经是萧易寒的手下,相信会很快会有消息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婉凝一阵忧心。萧易寒才刚从戎兵哪里逃回来,尚未喘息一口气。哪里知道,会这么快又被派出去。那些借口,不过是楚君颢嫉恨萧易寒得来理由罢了。
廊檐上的几株栀子,已经开始慢慢凋零。尽管有几朵花瓣,却也是苟延残喘。婉凝出去找寻他的身影,却被告知,萧易寒已经出发了。这就是事实么?怎么婉凝一点都不知道。
俯下身子,慢慢的抚着那朵即将凋谢的花瓣。婉凝叹息,仿若自己的命运。瑟瑟秋风吹过,婉凝觉着浑身冰凉。她忽然想起了那天黄昏,还是萧易寒的关怀,像是一缕暖阳。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肩头多了一件披风。她回过身子,却是多日不见的楚君颢。这些天,楚君颢一直都在忙着复国后的事宜。却是没有时间,于是婉凝的心儿,也就变得越发空虚。
是一件灰鼠披风,绒乎乎的。披在肩头暖意袭人,婉凝的心头一阵暖流流过。这是进入京都,君颢对自己的第一次关心。不是以前没有过,只是这次的体贴关心多少让人陌生。
不是一起逃亡,一起同甘共苦么?怎么在婉凝看起来,现在君颢这么遥远。她直直的看着君颢的眸子,还是那么深邃,那么黝黑。只是多了一层雾气,迷离却又捉摸不透。
“是在怨恨我,派了他出征么?”君颢一语戳痛了婉凝的心房,婉凝的睫毛处有些晶莹的泪滴。不知道是秋夜的露水,还是婉凝的泪珠。那时趁机拿下萧易寒的兵权,君颢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君颢才会想尽办法。让萧易寒远离京都,远离皇宫。他自从知晓两人的关系,又被萧易寒软禁过一次。那些恨意袭上心头,加上复国后的婉凝更是依赖于他。
于是君颢的心头,越发的不是滋味儿。上次要婉凝写的贵妃怨,本意是要萧易寒自刎的。可是哪里知道,萧易寒心念着婉凝,只当是一封普通的诗词。夜色深沉,露水凝重。
“没有,”婉凝莞尔一笑,遮掩着内心的想念,“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过上以前的日子?”她说的以前,是尚未入宫的时候。虽然受尽欺辱谩骂,却是潇洒快乐。
如今身在深宫,经历了宫廷政变的日子。她和君颢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悉数知晓心中所想。可是为什么,却总不如以前那么亲近了。君颢还在正阳殿,那份感觉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样的做着御前侍女,研磨在旁服侍着。看着灯火后的君颢,越发高大疏远。反倒是多年后的萧易寒,对于婉凝来说。却是这般亲和,她心中的萧郎。原来一直一直都在等着她。
“如果,”君颢不觉抚着她的小手,轻声询问着,“如果朕要你做东麓的皇后,你可愿?可愿与朕一起共享江山”这番话委实抬举了婉凝,她看着君颢的眼睛,有些恍惚和疑惑。
秋雨下了一夜,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户。梦境中的栀子安静恬然,熟悉的黄昏午后,点染着一春的季节。婉凝站在栀子花旁,笑靥如花。忽而电闪雷鸣,萧易寒遍体鳞伤。
“救命——”婉凝惊呼着坐直身子,才发现是一个噩梦。她抚着额上的冷汗,才慢慢平复下心境来。她下得床榻,才要洗一把脸的时候。却看到大殿上,仍然是灯火通明。
是了,君颢还在那里忙碌着。一旁的王连瑛静静地侍奉,因为自己的身子不好。所以君颢就让自己早些休息,夜里由王连瑛值班。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君颢深夜案牍,她总觉着好生难过。
以前她认为,君颢是一个帝王的强者。现在看来,却是一个需要照顾的普通男子。他一袭玄色衣袍,与夜色的深沉,形成融合的色彩。婉凝披了衣衫,轻轻的去了御膳房。
一碗米酒,承载着婉凝的几多关心。她不想君颢这么辛苦,米酒的一旁。是她将那块儿碎了的玉玺,一起呈了上去。那还是临走之前,纤云的殷殷嘱托。渴求着,放了她自己的夫君。
“你是来赎罪的吧,”君颢头也不抬,轻轻的说道,“才刚狱卒来报,说是端木康跑了你是为了赎罪,才会拿出玉玺的,对不对?”一切如君颢所言,端木康真的逃走了。
就在昨天晚上,纤云伤心离开的时候。端木康顶着夜色打昏狱卒,冒着冷雨往西边逃走了。他始终,念着纤云的好。想要带走纤云的心儿,也被纤云婉转拒绝了。
听了这些话,婉凝顿时唏嘘不已:“云儿好傻,她这样放虎归山,如何都逃不过一死的”难怪今天没有见到纤云,大约是躲到一边哭去了。君颢对自己的猜测,是以为自己和纤云一起做的呢。
其实关于这件事情,婉凝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她只是轻轻指着米酒,说道:“皇上还是早些休息,莫要伤了身子。”“你这还在害我!”君颢冷冷的看着婉凝,狠狠说道。
婉凝茫然的看着君颢,一时不知所措。“你可知道,他若是联合萧易寒,后果会怎样?”君颢将声音提高了好几倍,“反正折损一员大将,换来东麓安康。也还划算的很”
折损一员大将?端木康联合萧易寒?此时萧易寒就在城郊呀!此时此刻,婉凝方才回过神来,她以为自己帮了纤云。却是无意之中,害了萧易寒!她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不,不会的。萧易寒如此精明,应该明白端木康的穷途末路。婉凝慌乱的摇头,却是忽然想到,端木蓉的夫君便是郑萧郎。这样的关系,怎么不让人担忧?怎么办,怎么办。
她紧张兮兮的握紧了拳头,将目光投向了君颢:“我错了,君颢我求你,求你派兵支援他,君颢”她委屈的苦苦哀求,却让君颢分外开心。他本想支开萧易寒的想法,无疑有了理由。
其实只要萧易寒离开婉凝,要他死了又何妨。眼下这个局面,倒是自己占了有力的一方。凄冷雨夜,是死是活,谁知道呢。他假意派兵前往,不时地安慰着婉凝。这一夜,相当漫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回 燕婉凝心存愧疚 楚君颢伤痛欲绝()
天气晴好,一缕秋日的暖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映衬着明朗的天空,辉映出好看的色彩来。此时东麓皇宫,一片喜庆色彩。渲染着空旷的皇宫。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喜乐。还未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婉凝就被一阵吵闹的喜乐声惊醒了。她揉着眼睛,转身问身旁的侍女,究竟是何事。侍女笑嘻嘻的告诉她,说是今儿皇帝陛下要昭告天下,重登帝号。
这话在婉凝听来,还不算是奇闻。倒是一晚上的功夫,便布置好了皇宫。楚君颢还真算是有本事,只是而今萧易寒尚未回宫。端木康仍然逍遥法外,纤云不知下落,如何这个时候登基?
她还在疑惑的时候,却被侍女催促着赶紧洗漱。外面的王连瑛已经开始等着了,婉凝一面心里念叨着,一面简单些装扮了一番。这才来至回廊上,果然看到那些飘着的红绸带。
“王公公可曾看见萧郎?”婉凝焦急的询问,渴望得到一点消息。因为她知道,君颢已经“派了兵马”前去救援的。怎么这么重要的场合,萧易寒应该在场的呀。
且先不说这个理由,就是如今城中人心惶惶。戎兵还有残余部队,怎可此时恢复帝号。当婉凝还要问下去的时候,却被王连瑛轻声“嘘——”的拦下了:“皇上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何苦多嘴?”
直到后来,婉凝才明白。那时在逃亡玉池的路途中,君颢已经身中流毒。索性一直靠着药物维持,加上“复国”的信念一直存着。所以硬是挺了过来,而今稍一松懈,流毒竟是复发了。
其实是君颢希望趁着身子还硬朗的时候,早登帝位,然后稳固东麓。打退戎兵,换的百姓安宁。关于这一点,婉凝如何一点都不知情呢。仔细想着那里时候,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想到这里,婉凝顿时觉着自己忽视了君颢。自己从复国回来后,一直惦念着纤云和萧易寒。从未真正关心过君颢,看来是她自己对不起君颢。她转身进了御膳房,想要给君颢一个惊喜。
记得初入正阳殿为御前侍女,她就开始做着米酒。从未停止过,后来辗转来到玉池后。因为双目失明,所以都没有亲手做过。现在眼睛看得见了,记忆也恢复得很好。
想着那段时间在玉池,都是君颢在照顾自己。不然自己的眼睛,怕是早就瞎了。文火慢炖,熬煮着那一碗充满温情的米酒。四散飘逸的酒香,充斥着整间御膳房。
“王公公,”婉凝探出脑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劳烦你给我拿一些牛奶”她的话音刚落,顿觉头脑一阵晕眩。索性王连瑛及时扶住了她:“姑娘先休息,这里有老奴——”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大眼睛。只觉眼前有些发黑,从玉池回来一直好好的。如今怎么回事,她小心的安慰自己。然后方才慢慢站起,继续做着米酒。这是她对君颢的亏欠,不可以马虎的。
黄昏过后,温热尚存。夏末的芬芳还在,那些未凋零的叶子还在。只是随风摇摆,随时都准备归入泥土。御膳房中,婉凝熬煮好米酒之后。便用食盒提了过去,希望君颢可以理解。
长长的廊檐下,是婉凝瘦小的身躯。她的头有些沉,看着脚下的路。也开始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可是正阳殿就在眼前。她抓着廊檐上的栏杆,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挪到正阳殿。绕过大插屏,便可看到君颢熟悉的身影了。她强撑着身子走过去,放下米酒笑着道:“皇上,一碗米酒,暖暖身子”可以看到君颢,婉凝很是满足。
其实与君颢在一起的日子,婉凝很是受用。她得到君颢的照顾,从未受到半点委屈。想着君颢吃醋的样子,婉凝不觉有些小小的欣慰。这碗米酒,就只当是报恩好了。
倘或不是进宫遇到君颢,怎会活到现在?只是可惜,没有亲眼看到君颢恢复帝号的场景。不过还好,君颢又成了东麓的国君。“听说你晕倒了,不然找个太医来看看?”君颢关心的问道。
“奴婢多谢皇上,”婉凝笑着摇头,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果然要找太医,不如把元易斌召进宫来,奴婢只信他的医术”是的,一开始就是元易斌所治的眼睛呀。
谁知说道元易斌,君颢慢慢放下米酒。半晌才开口道:“汐月没了,元易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