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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萧易寒苦涩的笑着,夜色下的他略显内疚:“你若要将我供出,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你可曾想过,后果会是如何。”陈国必然向东麓讨要公主之罪,以萧易寒为人质。
只是这样的结果,相信玉珍不会看到的。思来想去,玉珍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披了衣衫,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出公主府外。有风吹来,晃动着府门外的大红灯笼,有些凄凉。
现在的梁玉珍,是陈国的公主。再过上两天,就要嫁入东麓,完成她的任务。早在几天前,国君就交给她一把匕首。大婚的时候藏在嫁衣里,然后找一个机会,扎向楚君颢的心口。
匕首上是淬过毒的,沾血的话就会毙命。每每想到这样任务,玉珍就会浑身颤抖。她虽然性格豪爽,不输男儿之风。只是要她杀人,要她行刺东麓的皇帝,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可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公主,被东麓所害,她要为公主报仇的呀。为这个任务,玉珍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她看着月色下的牌匾,心里一阵凄冷。此时夜色深沉,她一个人走在街头。
是不是就这么走下去,就可以走出阳城,走出陈国。此时月上东山,笼罩着一片静谧安详。只可以听得到,虫儿鸣叫的声音,还有玉珍轻轻的脚步声。牌坊处,有士兵在巡逻。
可不是么,为了保证她顺利出嫁。国君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要她住进公主府,又派了许多侍卫保护她。是保护么,其实是害怕玉珍逃跑罢了。不论玉珍走到哪里,都逃不掉的。
她忽然想到了萧易寒,那个欺骗自己的大哥。也许有他在,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想到这里,玉珍忽然自嘲道,萧易寒本为东麓细作。说不定这会子,早就回了东麓汇报消息去了。
“萧易寒?”真是奇怪,方才还在想着他,怎么忽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玉珍正自疑惑,却看到了萧易寒将自己拉进了一条小胡同。他告诉玉珍,想要逃离,就乖乖地听话,出嫁。
月色下,玉珍望着萧易寒坚定的眼神。心里顿时所有的火气,全都消除了。跟在萧易寒身边这么久,怎会不知萧易寒的脾性。哪怕是萧易寒在骗她,她也有法子对付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回 江苓嫣恼羞成怒 燕婉凝贴心服侍()
星辰起,云朵飘。暮色夜深深,高楼重掩对黄昏。水塘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长春宫的廊檐上,仿佛是人间仙境。拂过翠绿色纱帐,可以听得到江苓嫣将茶盏摔碎在地的声音。
怎会不生气呢,君颢准备春耕大典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直到昨儿个,出来散步的时候,才看见了宫苑里来回忙碌的宫女们。问了以后,方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难怪,难怪她这几天,总是看不到君颢的身影。婉凝也跟着去了,听说是要半个月之久。更为可气的是,那个云宏皇子竟然唤陈雪樱为“娘亲!”君颢临走前,特意要她搬入了钟粹宫!
一个刚刚入宫不久的秀女,才只过了第一轮拣选。就如此深受重视,从寂寥的永巷搬了出来。是君颢的意思,还是他有意在瞒着自己,亦或是婉凝和何玉她们之间的什么计划。
桌案上的烛火微微晃动着,江苓嫣气呼呼的来回走动。她费尽心机,帮助君颢复国。没想到,君颢竟然是这样回报自己的。按照这样的思路,半个月后的陈雪樱,必然会封为皇后的。
事情已然很明显了,云宏是君颢唯一的小皇子。大约是愧疚,方才要对云宏这么好吧。如今云宏已经搬入上书房读书,听说选的老师都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江苓嫣的心里,甚是明了。
有的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君颢还在意她叛国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不理会自己。哪怕是平日里来长春宫走动,也不过是形式罢了。或者在江苓嫣看来,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饮茶的时候,茶水里浮现出君颢和婉凝的身影。她立刻柳眉倒竖,狠狠将茶盏摔碎在地。燕婉凝,早知如此,可就在玉池杀死算了。留在现在,对于江苓嫣来说没有多少好处。
何况关于陈国公主被害的事件,还有七药香的缘故。都在江苓嫣的脑海挥之不去,她不可以轻举妄动的。如果惹了婉凝的话,指不定婉凝会说出这件事儿来。就算君颢不理会,陈国必不会放过自己。
陈雪樱,江苓嫣此时应该去看看这个女子了。在她身上种的蛊毒,已经有半年多了。想来不过三个月的时间,陈雪樱就会因为没有解药,而浑身溃烂而死的。如今之计,不如去看看她。
如此这般想着,江苓嫣便从小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白瓷瓶。然后藏在袖子中,这才披了披风,前往钟粹宫。她倒是要看看,此时此刻的陈雪樱,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记得以前的陈雪樱,应该叫做陈绍萍吧。看到自己的时候,总会躲着自己,或者是干脆不予理会。还真是时过境迁,江苓嫣从未想到,陈绍萍的命运会如此。大约是,她的命吧。
站在石拱桥头,江苓嫣可以看到柳树旁的钟粹宫。那里此时灯火通明,看样子应该是还在整理中吧。倒不如明天来得好,江苓嫣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从屋子里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宫苑里的水塘很大,环绕着假山太湖石,将整条长廊分割成许多小巧的角落。几座小亭子,恰到好处的兀立在那里。夜里的时候,水面晃动着的涟漪,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
尽管隔着一道回廊,江苓嫣还是清楚的看到。从钟粹宫出来的人,除了陈雪樱与何玉之外,就只有那个云宏皇子了。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小皇子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
看着他们说笑的样子,江苓嫣越发觉这心里堵得慌。直到何玉打着灯笼,送了云宏皇子离开的时候。江苓嫣才从桥上跑下来,一个箭步拦住了陈雪樱。月色下,陈雪樱被吓了一跳。
尚未来得及给江苓嫣行礼的陈雪樱,便被江苓嫣甩了一个巴掌。末了,还被江苓嫣破口大骂:“是不是你教唆的小皇子?哼!想要做皇后,抚养小皇子,对么?陈绍萍,我会将你的身份,告诉皇上的——”
还是那个软弱的陈绍萍,她被江苓嫣如此吓唬。竟是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声音也有些低沉:“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小皇子还小,需要得到娘娘的教诲”
她的声音很小,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早晨的时候,何玉就派人去接自己。那个时候,陈雪樱就不愿意过来。她只是想着,如今君颢和婉凝都不在宫里,如何面对江苓嫣呢。
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被江苓嫣或打或骂,陈雪樱此时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君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本就是宫里的萍贵人,却要靠着易容入宫。
如果这件事儿被君颢知晓,怎会理解她的苦心。必然会怀疑,她有另外的心思。何况她杀死了元汐月,又身染蛊毒。种种罪状,君颢定不会放过自己的。陈绍萍只希望,江苓嫣会放了自己。
就像何玉所言,婉凝已经拿捏住了江苓嫣的把柄——陷害陈国公主。只是可惜,此时婉凝不在宫里。也就是说,江苓嫣不论做什么,婉凝都不会知道的。陈雪樱的眼眶里,瞬息聚满了泪水。
“你不用在这里装可怜!”江苓嫣鼻子里冷哼道,“本宫只是气恼,并不知道你和小皇子的事情。现在你既然都说了是皇上的意思,那本宫也不予追究。只是有关皇后一事——”
提到“皇后”二字,陈雪樱更是连连叩头。此时陈雪樱宁愿违抗圣旨,不做什么皇后娘娘。也不要得罪江苓嫣,以前在宫里好歹是个贵人。现在,陈雪樱什么都不是了。
看着昔日与自己平起平坐的陈雪樱,在对自己不停的叩拜。江苓嫣甚是得意,不过她还是担心,婉凝会说出那件事儿来。倒不如现在,尽快拿个主意的好。一只小白瓷瓶,晃动在陈雪樱的眼前。
“只要你吃了它,本宫就辅助你做皇后,”江苓嫣附耳轻声道,“你必须要听本宫的话,本宫才会给你解药”她看到陈雪樱面色发白,额上渗出了汗水,不觉轻轻抚着她的小脸。
即便是婉凝有了自己的把柄,江苓嫣也会拿陈雪樱为人质的。两相互为牵制,先将婉凝除去再说。那个时候只待陈雪樱一死,那么后位自然就是她江苓嫣的了。想到这儿,她微微露出笑意。
湿漉漉的空气里,氤氲着花香的味道。飘散在空中,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回忆。从京都通往大青山的官道上,是去往春耕大典的车队,浩浩荡荡,旗帜飘扬。
中间靠前面的车子,便是君颢所乘坐的马车了。车子唤作“温车”,是可以随着季节的变化,而调节温度的。里面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的是用作办公之所,后面的部分作为休息的地方。
因为路途遥远,单是去的时候就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所以君颢仍旧在车子里面批阅折子,然后随时注意京都的变化。婉凝照例,与君颢同处一辆车子,负责端茶递水。
小小的火炉上,温着一壶淡淡的香茶。窗外有风吹过,将天边的那朵云,吹得左右摇晃。有丝缕的阳光透过木格窗子,折射出一曲温婉的韵调。到底日落后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凉。
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在此刻慢慢回转开来。婉凝跪坐在绣花软垫上,静静的端起那壶香茗,熟练而又仔细的用茶水,冲洗着那只小小的茶盏。然后轻轻地放在一旁,用架子夹起那只茶盏。
另一只托盘上,是已经冲洗好的茶盏。两只遥遥相对的青瓷花茶盏,轻拈起两片栀子花瓣,放在茶水上面,于是蕴含着春的味道的茶水。已然被沏好,端到君颢面前的时候,夹杂着一份春的温度。
君颢慢慢放下毛笔,然后接过婉凝递来的茶水。单只看了一眼,便被栀子花瓣的味道所沉醉。许是好久,都未曾见到栀子花开了。此刻淡淡的盛开在茶水中,仿佛是久远的回忆。
轻轻抿上一小口,茶韵的幽香夹杂着栀子花瓣上的露水。清新雅致,脱俗清淡。茶水在唇齿间滑过的瞬间,顿觉齿颊留香,沁人心脾。一路的舟车劳顿,此刻消失的毫无影踪。
一旁的婉凝,看着君颢露出满意的神色。不觉放下了心,自从昨儿个离开京都。一直看到君颢皱着的眉头,大约是还在为云宏皇子和陈雪樱的事情烦忧吧。纵然婉凝妒忌,却只好暂且忍着。
她一直在劝告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又或许,何玉和纤云两个人,可以在宫里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呢。在这说来,陈雪樱不是中了蛊毒么,活不了多久了。
此时此刻,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岔子。就是这次春耕大典,婉凝也万不会想得到,君颢会带着自己前行。“怎么以前在宫里,从未听说什么春耕一事呢。”玩有些疑惑不解。
“每三年一次,”君颢轻声回道,“你入宫之前的三月,已经举行过了的。”难怪,难怪婉凝不知道呢。她还以为,是不是君颢又在欺骗自己。就像是关于那个小皇子,婉凝一点影儿都不知道。
忽然,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但听得外面王连英的声音:“公子,这会子起了雾气,咱们不如到前面的客栈暂且休息一晚吧。”原是如此,婉凝听了,便起身下得马车。
远远望着前方的路途,的确是有些潮湿的雾气。“王公公,这里还有多远才到?”婉凝只坐了一天的马车,就觉着浑身的骨头都软了。此时王连瑛正在招呼着众人,忙着到客栈准备房间。
这是一处安静的小客栈,牌子上挂着“小二家”三个字。灯光有些昏暗,可在此处看来却已是分外温暖。王连瑛在前引路,带着君颢和婉凝上了二楼。走过长长的廊子,便是几间敞亮的房间。
推开门子,看着里面的陈列布置。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那盏不知有多少年月的灯烛。床铺上,是干净整洁的被褥。这样的场景,让婉凝不觉想起了在玉池人家的日子。
同样的不知,同样的房间。只是地点不一样,此番出来的目的也不同。王连瑛笑着说道:“如今夜色深沉,老奴也不便打扰店家。这一间房子,公子就请住着,姑娘随老奴住在下面的柴房就好。”
想想也是,客栈本来就小,而今找到这样一件上房,也算是不容易的了。本来去往春耕大典的路途上,也不便打扰百姓。婉凝知道这个道理,便动手为君颢整理需要的物件。
很快,王连瑛已经吩咐了店家,做了几叠清淡的小菜。然后便退了下去,婉凝从随身带的小木盒子里。拿出一根银针,将每样饭菜都试了一遍。方才放心的将筷子交给君颢。
“坐下来一起吃吧,”君颢一面盛了一碗米粥,一面递给婉凝。看着这碗米粥,婉凝忽然感觉自己很是幸福。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有些晕眩。似乎在宫里,君颢从未这般对待自己。
就是前年的时候,她和君颢一起守岁。看着满天的烟花绽放,吃着君颢亲手包的饽饽,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平常的日子里,也只是自己对他照顾有加,君颢对自己的好还是第一次。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才会不记得他的好。在后来的日子里,婉凝常常会与青鸾讲起自己的故事。一点一点的平铺开来,琐碎的小事让婉凝忽然明白,原来君颢一直都在关心自己。
比如她挨了板子,君颢给她的“枫露药膏”。比如她不会读书写字,君颢要她在三天的时间内,学会青莲诗集。比如守岁的时候,他亲手包的饽饽。比如在玉池,他时刻守在自己的身边。
记得自己第一次离开皇宫,还是君颢把自己追了回来。君颢不像温婉的君琰,总会触到自己的心事。也不像优雅的萧易寒,什么事都替自己着想。君颢只是不善言辞,总在平常的日子里,给与自己最真的关怀。
想到这里的时候,婉凝不觉轻轻的笑出了声儿。这么说来,她与君颢走过这么长的路途,也还算是患难真情了。“在笑什么呢?”君颢看见婉凝的眼角,透露着开怀的意思。
好像是,许久都未曾看到婉凝的笑容了。当初想着婉凝身为御前,自然要跟着来的。也算是散散心,如今看来君颢是对的。不知道婉凝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得到她很快乐。
之前在宫里,因为隔着长春宫,隔着江苓嫣。还有那么多宫规,君颢总觉对婉凝亏欠太多。有的时候,他不肯告诉婉凝自己的事情。其实是怕婉凝担心而已,并未想到误会这层意思。
而今走出皇宫,不只是君颢,就连婉凝也觉着心神开阔了好多。“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出来呢,”君颢还是有些害怕,毕竟半个月后,萧易寒就会带着陈国公主和亲来了。
到那个时候,婉凝还是会选择与萧易寒一起的。当初的拒婚,不过是太过突然了吧。君颢是害怕,婉凝答应了萧易寒的求婚。这么久的相处,让君颢对婉凝有了依恋之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回 于纤云精神恍惚 楚君颢吐露心声()
三月的桃花开了,十里桃花,灼灼其华。远远望去,一片粉色的云霞。笼罩在宫苑的悠悠深径,仿若一层薄薄的梦。一场细雨过后,花瓣花瓣上,点缀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这天纤云无事,便沿着廊檐下的小径闲来散步。自从青鸾过了月子之后,原越发的安静了好多。如今已经三个月大的青鸾,已经会对着自己笑了。一对儿明亮的眼眸,透露着伶俐。
许是缘分,许是孩童的天性。每天午后时分,楚云宏总会来到正阳殿。或是拿着一只拨浪鼓,或是拿着一只玉佩。与青鸾说话,逗得青鸾微微笑着。纵然青鸾听不明白,可是看着确实很快乐。
那个时候的纤云,怎会想得到,她的女儿青鸾与楚云宏之间,有着一段剪不断的情缘呢。也是步了婉凝的后尘,做了一个御前侍女。在正阳殿总领其他侍女,此后再也没有走出深宫半步。
本来纤云是想着,等到青鸾十岁的时候。就带着青鸾去往边关的镇远县城,去找寻她的父亲。只是纤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在青鸾出生的那一天,端木康就已经病逝了。
还是那天散步的时候,偶尔走到了正阳殿的厅堂。纤云就想着,婉凝走了这许多天。殿内应该很是零乱吧,纤云出于好心,便轻轻走过去准备收拾一番。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一封信笺。
是压在书册的下面,想来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信笺吧。纤云想着,应该是没有收拾。不知为何,拿在手中的这封信件。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边关柳子煜上书,”七个字让纤云的心头一震。
是了,当初端木蓉离开京都的时候。柳子煜也把京都的官儿辞了,跟着端木蓉去了镇远。端木康也在镇远的呀,会不会他们两个已经见过面儿了。这封信是柳子煜所写,应该有端木康的消息吧。
颤抖的手儿,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思念。纤云还是慢慢的抽出了信笺,展开满是字迹的纸张。看着柳子煜清丽干净的字体,纤云越发的渴望,里面会提到有关端木康的只言片语。
“镇远县丞端木康病逝,特请皇上旨意——”终于,纤云在最后一行看到了这么两段文字。是自己看错了么,纤云犹自不信。她又重新看着那行文字:“端木康病。”
端木康,病逝。怎么可能,纤云如何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都已经三个月了呀,照理来说。自己作为端木康的未亡人,也应该,得到朝廷的通告才是。难道是,难道是皇上故意在隐瞒。
可是又在隐瞒什么,还是因为端木康是篡位之人。是他自己活该,还是根本就不屑于说与自己呢。纤云拿着信封的手,有些颤抖。风儿一吹,将那张纸吹落在地,一地凄凉。
下雨了,三月的春雨绵绵。将窗外的桃花点滴打湿,仿佛是一帘幽梦。纤云隔着窗子,似乎看到了微笑着的端木康。他站在桃花树下,伸出手来向纤云打招呼,这般熟悉。
午后的雨渐渐的消散,黄昏后的夕阳重新出来。将世间万物,渲染成一片金色。就连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