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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动手点燃几根蜡烛,然后好心道:“娘娘好生休息,无需担忧。”关于这一点,何静都已经告诉了婉凝。她们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划,接下来如何面对江苓嫣的质问。
不过还好,楚云宏身为太子殿下。可以提陈雪樱说上话的,只要陈雪樱肯配合就是。何静的这番言辞,像是一道温暖的阳光,直射她的心田。她感激的望着何静,喜极而泣。
其实陈雪樱所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一番安慰之词罢了。其实婉凝的态度,也是想着要她快些离开宫闱的。只是把她当做了棋子,或者说陈雪樱目前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晌午的时候,蝉儿躲在枝头不停地嘶喊。当陈雪樱跟着何静,来到长春宫的时候,才发现殿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有婉凝,有江苓嫣,有楚云宏,还有那个陌生的女子,想来便是梁玉珍了。
当初未明真相,故而封了梁玉珍为贵妃。比江苓嫣还要高出三个品阶来,直至后来行刺未果。梁玉珍的身份被揭露,她在宫里也是形同软禁。好在后来婉凝求情,方才要找出凶手。
怎么君颢没来呢,是了,君颢还在昏迷当中。本来陈雪樱想着,可以告诉君颢实情,让君颢替自己做主。或者是,直接说自己的身份就好。现在看来,一切都无济于事了。
且先不说她的凤印被收走,就是行动也受到了限制。现在的陈雪樱,哪里还有半点皇后的威仪。倒是江苓嫣暂代后宫之事,颇有中宫皇后的模样。陈雪樱的大脑,一片空白。
面对这么多人,陈雪樱的心里宛如小鼓。不停地咚咚敲着,忐忑不安。虽然之前她做了许多充足的准备,但是到了这里,依然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她本想着,陪伴君颢最后一段岁月。
然而她的所想,却总是事与愿违。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好的话,那么势必会影响到东麓和陈国的关系。“皇后,你只需说出实情来,”江苓嫣随口说着,她想要看看陈雪樱的理由。
“臣妾,臣妾”她才刚要开口说话,便瞥见了江苓嫣的一双怒目。顿时吓得住了口,再也不敢往下说了。而是继续垂着脑袋,站在原地。仿佛是一个被受审的犯人,没有丝毫的威严。
看着陈雪樱这般懦弱,一旁的婉凝不觉冷冷的笑着。当初也不知是怎么了,选秀的时候竟是把陈雪樱选了进来。才招至如今这般后果,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想要看看江苓嫣的意思。
周围静极了,唯有听到青烟袅袅的声音。反倒是小小的楚云宏坐不住了,他起身站在陈雪樱身边,大声质问江苓嫣:“母后才入宫,怎会有七药香?即便是有,也是昭仪娘娘给的!”
这个理由倒是颇为充足,整个后宫的确是长春宫才会有的七药香。连一个十岁的孩童都看得出来,是江苓嫣的诬陷。怎么其他人看不出来么?楚云宏的这番言辞,让婉凝分外敬佩。
其实这件事儿,本来就有很多的破绽。婉凝把所有人集中在长春宫,不过是想要她们看得明白,听得明白,唯有长春宫和江苓嫣那里,有七药香罢了。楚云宏又如此说,事情已然清晰明了。
尤其是梁玉珍,看到江苓嫣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陡然明白,原来都是江苓嫣做的手脚。她指着江苓嫣大骂:“你还真是处心积虑,要我怀疑皇后娘娘!你可好趁此向皇上邀功,分明是自己,想做皇后!”
平素梁玉珍说话就是这般爽快,而今说到了江苓嫣的心中所想。她将茶盏推倒在地,瞪着一双圆眼,一字一顿道:“后宫上下,除了你,还从未有人敢挑战本宫!梁玉珍,你给本宫等着!”
殿内的一角,婉凝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江苓嫣和梁玉珍发生争执,然后趁此把江苓嫣除掉。所以这次婉凝没有劝解,她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六回 燕婉凝割舍不下 楚云宏暂代朝政()
天空阴沉,像是随时要下雨的样子。廊檐上不断的有几个御医,来回穿梭于御药房和正阳殿之间。看起来匆匆忙忙,好像正阳殿的君颢伤势又加重了。王连瑛也急匆匆的跑去找婉凝。
正阳殿的偏殿内,婉凝将那份圣旨细细的收好。然后准备去正阳阁内,看看青鸾。谁知道却看到王连瑛行色匆匆的神情,婉凝的心里“咯噔”一声,仿佛是要预料到什么似的。
果然,不待婉凝说出话来。就看到王连瑛跪在地上,紧张兮兮的说道:“姑娘快去看看皇上,只怕是,只怕是”王连瑛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婉凝一阵烟似的早就跑去了正阳殿。
说是不在乎的,婉凝的心里是担心的要死。这几天她没有去过正阳殿,她却是整天的提心吊胆。夜里睡觉也是辗转反侧,偶然的一次雷声,惊得浑身冷汗。睡不下的她,整日间精神恍惚。
长长的走廊,婉凝急速的飞奔而去。此时此刻他,她才明白自己的心里,到底是念着君颢的。那些敷衍的话,都是自欺欺人。什么利用,什么计划,通通都飞到九霄云外去吧。
她的脑海里,倏然闪现出许多的画面。君颢的笑,君颢的怒。大雪纷飞的时节,君颢陪着自己一起度过难忘的年夜。累积了厚厚的白雪,婉凝跟在君颢的身后踩着他的大脚印
是不是每个人到了事情的末尾,方才明白心中那个人的珍惜。正阳殿的寝殿内,已经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周围静极了,唯有床榻前的御医,在为君颢号着脉,江苓嫣也在那里。
空气中,氤氲着一份悲凉。御医见了婉凝,不觉拱手退下。婉凝停下脚步,望着江苓嫣在喂君颢吃药的场景。心里一片空白,她从未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了短短三天的时间。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床榻边走去,在看到君颢神色憔悴,面容苍白的那一刻。婉凝的眼皮子湿润了,看着昏迷不醒的君颢,心里一阵刺痛。“君颢,凝儿来了,你只睁开眼睛”
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君颢么,怎么看起来如此疲倦。他微微睁开双目,任由江苓嫣喂他吃药。安静的时光,在此时此刻慢慢流走。似乎,并没有因为婉凝的到来而改变什么。
“凝儿来了?”君颢微弱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他却并没有看向婉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萧易寒那里已经收拾好了,你可是准备好了?那就走吧朕,实在是下不了床就不送你了”
可还是有误会的吧,婉凝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君颢。她的眼泪,顿时“刷”的滑落脸颊。这是第一次,君颢明白的告诉自己,要自己离开。就是以前,也从未说过这样伤人心的话。
她跪倒在地,摇着头说道:“不,凝儿不走,凝儿要陪着皇上!”许是这番话,让江苓嫣感到分外可笑。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还要赖在宫里不成?皇上不想看到你,快走吧!”
看着君颢微微挥动的手儿,婉凝的心儿彻底碎裂了。她并不在乎江苓嫣的冷嘲热讽,就只是怕君颢的狠心绝情。如今看来,已经再也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她慢慢的起身,没有回头的走了。
日影西斜,树影渐长。飞鸟还巢,落霞满天。正阳阁内,已经是一片悲伤。没有谁会预料得到,婉凝会这么离开皇宫,结束她御前侍女的职责。仿佛一切,都是命数罢了。
何静莲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婉凝收拾行李。忽然,何静抓着婉凝的手儿。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王连瑛一头扎进来,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如果不是老奴的主意,姑娘也不会被赶出宫的”
起初君颢受伤,王连瑛建议婉凝不去探视。等到三五天后,君颢必然会认为离不开婉凝,才会更加依恋婉凝的。谁知道结果,却是换来了婉凝的被逐出宫。王连瑛其实是,是来求婉凝的原谅的。
大约,大约是君颢真的变了心吧。婉凝回想起来,江苓嫣守在旁边的场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之前江苓嫣就曾说过,要和婉凝在宫里一较高下。
现在,江苓嫣赢了,不是么。她如愿赶走了婉凝,那么后宫的所谓陈皇后,还有那个梁玉珍贵妃,不过是小角色罢了。江苓嫣的皇后梦,似乎就要实现了。看来,都是宿命吧。
看着婉凝木讷的坐在椅子上,王连瑛不觉悄声道:“姑娘难道,就不想报仇了?任凭苓昭仪在宫里兴风作浪?”这是王连瑛的想法,他要挽留住婉凝,就是为了保住侄女儿纤云的位置。
本来纤云就是西戎王妃,如果哪天东麓算计前尘旧账。纤云必然首当其冲,王连瑛也是为了自保而已。他不可以让婉凝离开,若是江苓嫣坐稳后宫,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或者说,那个时候,江苓嫣一定会将所有敌对势力铲除掉的。王连瑛并不想着,看到那样的场景。比如说过去一年的宫廷政变,不都是江苓嫣惹出的祸事么。所以婉凝,绝对不可以离开的。
“王公公未免高看了我,”婉凝叹息道,“我不过是小小的侍女,只能是听从皇命罢了,就算是留在宫里,又能改变什么?”她的心里很难过,难过君颢的狠心,难过自己的命运。仿佛,有了放弃之意。
“姑娘既然有此心,倒不如咱们好好计划计划,”王连瑛压低声音,看向了一旁的何静和莲衣。她们都是婉凝的心腹,至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大家好好合计合计,还是有机会的。
她并不是怨恨王连瑛之前的作为,只是目前想个法子,如何留在宫里才好。她燕婉凝绝对不会让江苓嫣得意的!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打败,她的毁容之仇如何报?说好的要守在君颢身边的。
不过她的心思,不可被外人看出来。反倒是王连瑛这里,可以好好的嘱咐一番。如今听着王连瑛的话外有话,似乎有了新的主意。好吧,那就暂且离开皇宫,让江苓嫣有所放松才好。
她所说的那番话,也只是为了让门外的某些人听的。她知道江苓嫣必然会派人盯着,不然,她又如何重新回到宫里?在正阳阁内,她细细的交代了一番,唯有抓住楚云宏太子便好。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矛盾在梁玉珍和江苓嫣那里。如果好好的利用,加上楚云宏的帮助,相信江苓嫣的势头,很快会下去的。婉凝从未认输过,以前没有,这次也不会。
几场夏雨过后,将炎热的暑热消去了大半儿。枝头的柳树,也被冲洗的干干净净。远远望去,仿佛是一片厚重的帘幕。迎合着潮湿的雨季,低垂下沉甸甸的希望。
一方窄窄的长廊上,直通向正阳殿。只是那里坐着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十岁的孩童——当朝太子楚云宏。阳光照耀在他稚气未脱的脸上,仿佛是一尊严肃的佛像,沉静冷寂。
当婉凝站在桌案前的时候,看着这个小小的楚云宏。仿佛是看到了当年的楚君颢,似乎也是这般沉静。楚云宏熟练的拿起一支朱笔,然后认认真真的在折子上,写下自己的看法,神色这般沉稳。
“殿下,”婉凝支支吾吾了好久,方才开口道,“奴婢,奴婢一会儿就要走了殿下给皇上说一声,奴婢,就不过去了”其实婉凝的心里十分清楚,大约君颢,真的不想看到她了吧。
如此便好,临走的时候彼此不相见。或许,也不会再产生什么误会了。她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好像是当年栀子花开的神情。淡然,温婉,优雅。那一刻,婉凝的心儿仿佛平静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她的步子似乎不听使唤的,朝着正阳殿的后院而去。那里是君颢安寝的地方,婉凝扶着栏杆,望着层层叠叠的纱幕,像是要看到君颢的身影,听到君颢的话语。
帘幕里,绰约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是了,尽管看不真切。那个女子是江苓嫣,定然是这样子的。婉凝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站在帘幕后面,凝视了许久,方才低声道:“君颢,凝儿走了,你多保重”
没有走的太近,婉凝害怕,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儿来。压抑住内心的苦痛,婉凝几乎挪不动步子。她甚至,连目光都无法转移。看着江苓嫣的身影,婉凝没来由的嫉妒。
直到这一刻,婉凝方才明白。当年薛梓若不平衡的心理,原来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其实是一样的妒忌。听着窗外阳光碎裂的声音,婉凝终是掩面离去。走吧,萧易寒在宫外等着自己。
那是很多年前,婉凝一直所幻想着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织布做衣,相夫教子。然而这样的生活就在眼前,婉凝却宁愿守在深宫大院,守在君颢的身边,哪怕只是一名小侍女。
“殿下——”王连瑛慢慢的走上殿前,身后跟着一个小侍卫。看小侍卫的打扮,应该是御林军的模样了。但见楚云宏手里继续拿着折子,一面翻看一面问道:“究竟什么事情?”
那小侍卫看了看婉凝,欲言又止。倒是楚云宏瞥见了小侍卫的顾虑心思,不觉放下折子,说道:“她是正阳殿的御前侍女,你不用有所顾忌的,但说无妨——”御前侍女,婉凝听在耳里甚觉有些讽刺。
停了会子,小侍卫方才拱手向楚云宏禀明。说是兵部侍郎王尚书准备裁剪御林军,为了宫里节约额外的花销。他说话的时候,楚云宏只是默然点头。隐隐约约,似乎是早就有所知晓的。
月色凄迷,照映在廊檐上。宛如牛奶一般,流过宫苑每一处角落。宫外传来消息,说是萧易寒尚未向宫里辞职,所以要婉凝在再等一些时候。于是这天夜晚,婉凝仍旧是在正阳殿服侍。
夜色静谧,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看着楚云宏奋笔疾书的样子,婉凝的心里其实是欣慰的。至少婉凝走了以后,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太子,料理朝政,将来定会是一个明君的。
或许有些事情早已注定,比如说下午时的裁军一事,楚云宏已然心知肚明。当初王启波在宫里做着御林军统领,却忽然被柳家打出宫外。妻子儿女也惨死柳家之手,他的心里总咽不下这口气。
幸而后来遇到逃难的楚君颢,这才帮着复国重新恢复官职。本来想着要楚君颢替自己向柳家讨债,谁想到竟然放走了柳子煜。于是从那一刻起,王启波就开始自己找寻复仇的机会。
刚刚复国的东麓根基不稳,民心沉浮。尽管楚君颢靠赈济灾民,暂时取得了民心。可是对于陈国的划分蕉城一事,尚未完全解决。颇有心计的王启波,便着手挑拨两国的关系。
本来是好好地邦交,后来被王启波用七药香一搅和。陈国怀疑的目光,自然是在东麓身上。派遣侍女做杀手,解决楚君颢自然是理由充分。为了不惹人怀疑,王启波想到了七药香。
起初是江苓嫣要王启波杀了那些秀女,这件事儿自然成了江苓嫣的把柄,王启波便偷了七药香去了陈国。一切神鬼不知,同时也会为妻儿复仇,王启波的计划似乎天衣无缝。
就算是后来追查的时候,也会查到七药香的主人——江苓嫣那里。王启波那里不会有什么差错,他完全可以依靠“复国有功”一事,在朝中掌握着兵权,随意更换裁剪。
这一点莫说是楚君颢明了,为了保全柳子煜的性命。楚君颢只是任由柳子煜去往边关,毕竟君颢也不想才刚复国,宫里就出现内斗。他却不知,自己的默不作声恰好成为了王启波的窝心之处。
还好,还好有一个太子楚云宏。别看他年纪小,却是心思颇多。他在御林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一个心腹。王启波的动静,楚云宏掌握的一清二楚。这次裁军,无非是要换成王启波的人罢了。
“姑姑应该知道,历代君王最怕功高盖主,”楚云宏若有所思道,“父皇也是看在去了的柳皇后的面儿上,不管怎么说,柳将军是她的哥哥不过我是没有顾虑的,我要让东麓一统天下!”
一统天下,四个字从楚云宏口中说出来。让婉凝颇为佩服,记得以前的东麓国君,皆是以“东出虎牢关口,称霸中原”为目标的。邦国林立的九州,一统天下固然是最好。
真好,东麓有这样的太子,婉凝更是开心不已。只是将来剩下的秀女入宫,倘或怀上龙裔,会不会对楚云宏的太子帝位有所影响。或者是,陈雪樱若是怀上小皇子呢?那可是嫡出啊。
很多年以后,婉凝所担心的事情还真是发生了。一件事在意料之中,是王启波叛国的事情。另一件事情,便是陈雪樱果然怀上了一个小皇子。对于婉凝来说,她绝对不会容许,这个孩子出生的。
东麓的建国史,在执笔一半的时候。线索变成了皇室内斗,造成了又一次的血雨腥风。不仅仅是婉凝参与其中,还有王连瑛,还有江苓嫣,还有王启波。仿佛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回 江苓嫣心有成算 陈雪樱被逼无奈()
一夜雨露,滋润着花林芳径。许多花瓣,纷纷扬扬的随着风雨,席卷入泥土之中。晨起的花露,还夹杂着幽幽的暗香。阁楼中,江苓嫣正在拿着一只小水壶,给花架上的花儿浇水。
夏季盛开的石榴花,鸡冠花,在她的照料下开的格外绚烂。不过江苓嫣还是最喜欢石榴花,一片火红的色彩。远远望去,像是燃烧着的火焰。花盆中,宫苑下,石榴花开的热闹非凡。
尽管只是在盛夏开放一季,却足以盖过所有花儿的风头。荷花太过清幽,鸡冠花太过浓烈,蔷薇花太过摇曳。唯有眼前的石榴花,好像是天空中的红宝石,星星点点,却又活泼热闹。
有的时候,江苓嫣就在想着,自己就是一株鲜艳的石榴花。花期虽短,却依然活得自在潇洒。她用清水,细细的清洗着花叶上的每一粒灰尘。昨夜风雨来袭,石榴花依然花开如故。
阁楼上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是蝶儿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看到江苓嫣正在浇花儿,却又不忍心打扰。焦急的不时张望,许是江苓嫣意识到了什么,遂慢慢的放下小水壶,头也不抬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听到江苓嫣的问话,蝶儿方才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贵妃娘娘去了钟粹宫,奴婢看着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御医呢”梁玉珍,钟粹宫,御医,这个三个词语让江苓嫣想到了什么。
上次选秀女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