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婉凝有些慌乱的神色,还有她躲躲闪闪的目光。似乎总有一种,让人保护的**。只是婉凝这般坚强,却从未开口求过半句。这一次迟迟没有走,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凝儿!”君颢一把抓住婉凝的衣袖,急急地说道,“你若有难处,只管告诉朕,朕会帮你。朕只要你留在宫里,好不好,凝儿,好不好”此刻的君颢,像是一个孩子。
大约是失去太多,不懂得珍惜。如今再次握在手心的幸福,君颢绝对不可以放手了。他紧紧地抓着婉凝的衣袖,近乎哀求:“你还想着朕,对不对?不然怎么会回来?”
面对忽然孩子般的君颢,婉凝有些不知所措,看惯了高高在上的君颢。如今这般性格转变,让婉凝分外疑惑。不过疑惑之外,婉凝还是欣慰的。至少君颢的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
不过已经晚了不是么,当初是谁连下两道圣旨,将自己赶出皇宫的。当初又是谁,去往长春宫时与江苓嫣高谈阔论的。还总是怀疑自己,与长春宫有所联系,有所行动。
是不是那次春耕之行,就是最后一次相处了。婉凝苦笑:“凝儿若要留在宫里,皇上可否放了萧郎?还他自由?可否替凝儿报了毁容之仇,杀了江苓嫣?可否答应凝儿,不再利用青鸾?”
面对婉凝的一连串质问,君颢的心头猛然如突突的雷跳。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为了不让江苓嫣依仗萧易寒,贬他做了守城卫士。为了不让天下人说他“抛妻”,而对江苓嫣听之任之。
西戎的余党至今还在,倘或利用青鸾的关系。拉拢余党,对于东麓来说是长久的好事。这三件事情,是君颢构思已久的事情。他不可以改变的,就是婉凝亲口所提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照映在窗子上。婉凝捡起地上的折子,重新整理好。转而对君颢道:“梁贵妃因为刺杀你,又谋害当朝皇后。被罚司刑房,偏昨儿个着了火她非陈国公主,然陈国必然以此为借口。奴婢想着,找到当初的婚书,证明她不是公主便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回 萧易寒及时搭救 燕婉凝质问真心()
七月的天气,阳光越发毒辣起来。五更天的时候,太阳光已经穿透云层,照耀在每一片枝头的叶子上。透过窗子去看,就已经可以感受得到,泼洒向大地的那一排排热浪。
林间的枝桠上,蝉儿卯足了劲儿,拼了命似的嘶喊着。城外萧府,是一座小小巧巧的院落。还是曾经萧易寒离开皇宫,去往边关时君颢赐给他的。后来西戎来犯,这处院落荒废了许久。
直到后来萧易寒的到来,将院落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看起来才像一个家,此刻萧易寒正在熬着汤药。他好容易,从宫里救回梁玉珍。何况她又是他的妹妹,他不可以放弃的。
于是关于离开皇宫,带着婉凝远走高飞的愿望,也在此刻暂时搁浅。萧易寒知道自己对不起婉凝,可是他也不能对不起梁玉珍呀。当初若不是他前去陈国,梁玉珍也不会来到东麓的。
说起来这其中的责任,萧易寒还是有一半的责任。前天他正在巡城的时候,就看到了宫苑里熊熊燃烧的大火。起初他以为,是婉凝出了事儿。后来问了宫人才知道,原来是梁玉珍。
尽管梁玉珍是贵妃,可到底不是真正的公主身份。再加上梁玉珍本来行刺未遂,这一层罪责即便是烧死也不会有人追问的。作为梁玉珍的大哥,萧易寒终是暂时舍下婉凝,营救梁玉珍。
还好他赶去的及时,梁玉珍也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伤。本来想送梁玉珍回宫的,可是萧易寒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便将玉珍带回了自己的府上,他要亲自看着玉珍恢复健康才好。
不然这件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必然惊动陈国。那时便会以此为借口,大举进攻东麓的。他回身看着熟睡的玉珍,不觉心里深感宽慰。至少她没有事情,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看到玉珍的眼皮子微微浮动。萧易寒便知道玉珍睡醒了,遂慢慢的扶她起身,然后给她身子后面,垫起了一层高高的枕头。一碗汤药,递在了玉珍的眼前。
但见玉珍看着苦涩的药,不觉微微摇头。萧易寒却是将汤药自己吃了一口,然后笑着对玉珍道:“珍儿你看,这药并不苦”原来萧易寒自己吃药,是为了哄着玉珍的。
看着萧易寒微微的笑颜,玉珍忍不住笑了起来。索性噘着嘴,撒娇道:“那珍儿也不吃,除非,除非萧大哥喂我!”到底是年龄小一些,这副神情与才刚见到的个性要强的玉珍,还真是判若两人。
不知为什么,看到玉珍乖巧的样子。萧易寒却是想起了婉凝,他记得婉凝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让人喜欢,仿佛玉珍的笑意夹杂着婉凝的眉眼。一丝一毫都没有查,看着像是一个人呢。
拗不过这般可爱的玉珍,萧易寒唯有用小汤匙,舀起一小勺药来,递到她的唇边:“我只求着,你快些好起来,然后”他忽然住了口,本想说让玉珍快些好起来,自己就可以带着婉凝离开的话,却终觉着不妥。
夏季的午后,慵懒漫长。日影照射进庭院来,萧易寒正在静静地看书。柔和的光线,将萧易寒整个身子,笼罩起来。像是一尊雕塑,这般安静优雅。玉珍趴在窗户前,最喜欢看萧易寒看书。
但见他穿着一身淡蓝色印花长衫,束起乌黑的长发。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捧着一本书正在忘我的看着。偶有一阵风吹来,将枝头的落花吹落下来。恰好掉落字里行间,像是琴弦间的曲谱。
真好,此生虽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却平白得来一个哥哥,玉珍从内心还是非常感激与萧易寒的那次相遇。又或者说,如果不是公主被害。她又怎会出宫,遇到萧易寒呢。
在玉珍的印象里,萧易寒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男子。不仅琴弹得好,而且心思还特别细腻。比如说上次在陈国的年夜,就是萧易寒陪着自己的。虽是大雪纷飞,只要看到萧易寒的眼眸,足以让玉珍温暖整个冬季。
在府上住了这许多时日,玉珍依然习惯了这样安静的日子。有的时候她还在睡觉,萧易寒便在一旁看书。从未打扰她的休息,或是待玉珍精神好一些的时候,便弹琴给她听。
有的时候,玉珍常常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入得萧易寒的眼。那个时候的玉珍,还不知道婉凝是萧易寒心中的栀子。她只是隐约知道,婉凝和萧易寒的关系非比寻常。
直到后来,看着萧易寒同婉凝一起离开的的身影。玉珍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有些事情已然注定。不过玉珍已经很是满足了,至少萧易寒是她的大哥,也曾救过她。
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像是迷了路径。在花林间穿梭,玉珍从屋子里出来。追着蝴蝶来回旋转,但听得萧易寒轻声道:“身子可是好了,不在房里好好休息,到跑出来”
虽是责备的话语,却在玉珍听来,满满的关怀。她便停下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背着手儿,一步一步的挪到萧易寒面前。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待着即将而来的惩罚。
“那便罚你,读这一段话给我听,”萧易寒修长的食指,指向书本里的那一行字迹。泼墨如画,每一个字迹都像是蕴蓄着栀子花的影子。干净清秀的字体,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之间,夹杂着春日的气息。
至今玉珍还记得,自己拿过那本书的时候。却在惊叹,这是一本她从未读过的书。不像是市面上的印刷字体,而是一个个娟秀的字符。整齐清秀,像是从字里行间,展开一副淡雅的水墨画。
是了,玉珍怎会读过这样的书。这是婉凝以前,常常寄给萧易寒的诗词。后来都被萧易寒一一整理出来,然后一一抄写,汇编总结。闲了的时候,就会拿出来静静地读着。
“那时栀子花开日,清香四溢隔夜半。草木皆知有情时,君家可曾知不知。”读着如此细腻的文字,玉珍其实可以感受得到。这必然是一个女子,一个婉约的江南女子。
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缕白云。像是一幅江南水墨,泼墨与这块儿画布上的云朵儿,便是挥洒出的几点放荡不羁。正阳殿的四周,早就已经放置了四大桶的冰块儿,所以房间内分外凉爽。
本以为留在宫里,留在君颢身边会很快乐的。可是自从昨天,君颢摇着头告诉自己,不可以为她改变什么的时候,婉凝的心里很是难过。她并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她只是想着,和君颢在一起。
从前面对君颢的时候,她只是把他当做了萧易寒的影子。知道后来的朝夕相处之中,才让婉凝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心。尤其是在玉池的那段时日,那种思念与日俱增,从未消散。
复国之后,她更是想要留在君颢身边。哪怕看到君颢与其他女子一起,婉凝的心里就会无限的嫉妒起来。尽管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名侍女,没有资格顾及所谓的后宫之事。
可是她想将君颢占为己有的念想,越来越强烈。这次萧易寒说要救下梁玉珍的时候,婉凝其实是快乐的。至少可以留在宫里,可谁又会想得到,君颢会说出那样伤情的话来。
这几天君颢的身子正在慢慢恢复,婉凝也想着留下来。可是看到江苓嫣的身影,婉凝还是止住了脚步。偶然间到正阳阁去看看青鸾,或者是去上书房,与楚云宏谈论一些朝政之事。
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婉凝慢慢的明白了一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比如王启波的阴谋,比如江苓嫣的私欲,比如作为君王的无奈。黄昏的时候,婉凝还是熬了米酒,照例送到正阳殿去。
当她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便迎头遇见了江苓嫣。但见江苓嫣一脸绯红,笑语盈盈的样子,颇有一种幸福围绕的感觉。婉凝没有与她答话,只是垂下头来站在一边,给江苓嫣让出一条路来。
“朕已经用过晚膳了,”君颢头也不抬,继续拿着书本看起来。想来刚刚江苓嫣来的时候,大约就是与君颢共进晚膳的吧。想到这里,婉凝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
不过她仍旧是慢慢放下米酒,转而对君颢道:“奴婢目前仍然是御前侍女,自然是要来这里服侍的。”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着有些生硬,怎么面对君颢的时候,说不起来一句好话呢。
“燕婉凝,”君颢忽然唤着她的名字,然后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用深邃的眼眸看向她,“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朕没有答应你的事情,才不理会朕的?”
怎么会,婉凝怎么会生他的气?她停住了脚步,垂下脑袋低声道:“等过些时候,奴婢就会离开皇上也不会,看着奴婢心烦了”这最后一句,声音低到尘埃里,连婉凝自己都听不到。
“朕有那么可怕?让你一直都在躲着朕?”他是在质问,还是在期许某一种确定的答案。婉凝不知道,婉凝只是想知道此刻君颢的心。哪怕,哪怕在离开皇宫之前,听到一句虚假的安慰也好。
很多年以后,婉凝孤独的站在栀子花丛旁,期许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只是光阴不再,没有谁会回到曾经。独留一缕暗香,还在正阳殿慢慢飘散。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可以看到君颢的真心呢。
昏暗的烛火下,是君颢孤独的身影。婉凝拿起小剪刀,轻轻的剪了剪烛芯。于是殿堂微微亮了起来,婉凝分明看到君颢的脸色有些憔悴。“皇上应该,早些休息了,”婉凝轻声提醒。
“凝儿要怎样,才肯留下?”君颢忽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满怀期待的问着,不想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婉凝的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似乎以前,君颢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大约祈求说得太多,连听者都有些麻木了。宛如一颗小石子,投入湖心中的波纹,随即便平静如水。婉凝依旧不改,仍旧是那些理由:放过萧易寒,替自己向江苓嫣报仇。
“萧郎若为守城将士,的确是大材小用,”婉凝一一分析,“倒不如继续到兵部任职,也好将王启波的权利分出。皇上也不想着,让东麓重蹈去年的覆辙吧”
其实在婉凝的心里,还是心存社稷江山的。只是君颢疑心太重,若是要将萧易寒唯一重用的话,那么必然会时常进宫,自然就会与婉凝更多的见面机会了。君颢必然,不会这么做的。
至于江苓嫣,就更加不足为虑了。只要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将她打入冷宫便可。只是君颢却不肯,唯恐天下非议。这一点婉凝便有些生气:“难道皇上就不怕,天下说是她毁了东麓么?”
是了,当初若不是江苓嫣的私欲过重。怎会联合楚君琰和戎兵部族,将东麓城池霸占,导致民不聊生,山河沦陷。难道江苓嫣不是东麓的罪人么?说什么将功赎罪,都是借口罢了。
在婉凝看来,君颢的心里还是念着江苓嫣的。不然怎么会护着江苓嫣,如今对她更是恩宠有加。不只是婉凝的妒忌,更是东麓将来的祸患。窗外的落花飘零,辗转回归故土。
听着婉凝说的头头是道,君颢不觉低声沉吟:“嫣儿的确罪有应得,可当初若不是她,又怎会找出端木康的下落。事情发展到如此,总要找一个机会才可”
当初江苓嫣回宫费了不少心计,包括假意抓住端木康,向楚君颢邀功以此作为回宫的条件。时事如此,江苓嫣那时入宫顺理成章。不过现在听说,她有涉嫌谋害梁玉珍的嫌疑。
司刑房的那场大火,婉凝怀疑就是江苓嫣所做的手脚。“皇上既如此说,倒不如让凝儿帮你,”婉凝似乎也明白了君颢的苦心和无奈,不觉思索道,“萧郎去过陈国,自然清楚其中曲折,问问萧郎便可。”
“如果这件事儿成功了,你会留在宫里么?”君颢此时的关心,只在婉凝身上。毕竟上次君颢受了伤,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天气稍微潮湿一点,他就会觉着浑身酸痛。
留在宫里,萧易寒就必须去往兵部任职。婉凝不会看着王启波,在兵部滥用职权的。并且根据萧易寒推断,陈国公主被害、嫁祸东麓一事,隐约与王启波有关,那么萧易寒就更有责任,在兵部调查取证了。
说来说去,婉凝的心思还在萧易寒身上。君颢忽然抓着婉凝的手儿,满怀期待道:“朕答应你这个条件,让萧易寒去兵部你留在宫里这样你们也可以时常见面,你看可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回 痛失爱子心惊恐 受制于人颇无奈()
微微烛火,照亮东麓一卷史册。青史从来都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残忍。建元二年七月中旬,皇后陈氏小产。短短的六个字,似乎已经将陈雪樱的命运,永远定格在了那个七月。
是不是人生太过匆匆,总归留给陈雪樱的都是痛苦的回忆。从一入宫开始,为了替姐姐报仇的心思,再见到君颢的时候消散不见。第一次怀上孩子的时候,陈雪樱是幸福的。
那个时候,她被册封为“萍贵人”,她的闺名叫做陈绍萍。她的父亲陈书阁是当朝左相,每逢午后时分,君颢都会来到她的锦祥宫谈笑。那个时候的她,是幸福的,对生活很是满足。
有的时候陈雪樱就在想,大约是自己太过安逸了。想来命运从来都是坎坷不公的,遇上了宫廷政变,遇见了江苓嫣。此后陈雪樱的命运,便开始了飘零辗转的漂泊生涯。
关于婉凝的到来,陈雪樱从来都是抱着一种羡煞的目光。羡慕婉凝作为侍女,却可以长久的陪伴在君颢身边。羡慕婉凝身边,有一个忠心的宫女纤云。羡慕远在边关,还有一个人在牵挂着婉凝。
回过头看着自己,如今失去了挚爱的父亲。又失去了元易斌的那份信任,每天只能够依靠虚假的面容,来面对心中期盼的生活。尽管这样的生活,是婉凝和江苓嫣在利用她罢了。
可是对于陈雪樱来说,她不在乎的。她所在乎的,是可以守着君颢而已。当初说蛊毒只能够活到八十一天,可她偏偏靠着意念,活到了现在,足足半年之久。只为可以,给君颢留下一个孩子。
只是命运却不肯,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她。她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只觉着前途一片黑暗。自从入宫衣来,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还要如此对待自己。
“你只小心一些的好,”这个时候,何静端来一盏茶,放在桌案上。看着陈雪樱一个人,倚着纱窗发愣。不觉提醒着,“如今梁贵妃已经被昭仪娘娘烧死在司刑房,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
烧死了?陈雪樱的思绪,陡然间回过神来。难怪,难怪这几天没有看到梁玉珍来过她的钟粹宫。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陈雪樱的第一个反应是害怕。
按照何静的说法,如果是被江苓嫣所害的话。那么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她忽然想到,梁玉珍行刺君颢的事情。竟是一个人傻笑起来:“死了的好,死了的好!这是报应,报应啊——”
在陈雪樱看来,梁玉珍死了,是罪有应得。谁知何静忽然问道:“难道梁贵妃的死,跟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梁玉珍被押入司刑房的时候,可是陈雪樱下的旨意呀。
尽管陈雪樱没有凤印,可到底是站在了江苓嫣那边的。这一点,何静早就看了出来。她奉婉凝的命令守在钟粹宫,就是关注陈雪樱的举动。如今梁玉珍死了,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江苓嫣对婉凝的一种宣战呢。
“不,我没有!我没有!”陈雪樱捂着耳朵,拼命想要忘记那件事情。梁玉珍是江苓嫣害得,不是她陈雪樱!可若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没有了。难道不也是一种报应么?
晚间的时候,起了一阵风。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雨声,敲击着琉璃瓦倾盆而下。床榻上的陈雪樱,分明看到纱帐外,隐隐约约一个女子的身影。但见她拿着那只双面绣的扇子,面无血色的站在那里。
雷声轰鸣,将天空撕作了两半。雨声淹没了风声的呼啸,窗外的树枝被吹得东摇西晃。陈雪樱躲在纱帐后,紧紧地抓着被褥。声音颤抖着:“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