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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女-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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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楚军的突然袭击,按照计划可以到达恒河。那里的村庄也可以暂住一宿,而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气又冷又潮湿,只好凑乎着一晚了。秋雨不紧不慢的,淋湿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上。

    山间天气黑的早,王连瑛早早点燃了炭火,帐子里方才暖和一点。正当楚君颢望着军帐里的羊皮地图发呆时,却听到身后传来纤云的声音:“奴婢已经找着了水源,皇上先行洗漱休息吧!”

    楚君颢回身,看着纤云提来的一大桶水。心里暗自疑惑,从未听说桑中地带会有水源的。纤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笑着道:“咱们来的前几天,这里下了一场大暴雨,那边儿山坳子里存着些儿水呢”

    不知为什么,看到纤云服侍自己的时候。楚君颢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婉凝,这个时候的婉凝,定然也会同纤云一样,总要想尽法子给与自己方便的。而今已经有些日子了,婉凝一定过得很好吧。

    “还有三只营帐的士兵,尚未用饭,你给他们送去吧,”经历过苦难流离岁月的楚君颢,也多了一份悲天悯人的情怀。他知道东麓若要一统天下,定要抓住民心,这一点婉凝是与他站在一起的。

    如果此时婉凝在的话,一定会欢喜的前去。楚君颢忽然想起了复国之初,京都发生瘟疫的时候,也是婉凝带头给灾民送药。还在宫里熬夜为灾民缝制冬衣,让楚君颢颇为感动。

    不管婉凝再怎么在宫里擅自做主,都无法抹除楚君颢对婉凝的那份思念。他慢慢站起身子,站在营帐外。被秋雨吹拂着的思绪,似乎已然飞到了婉凝的身边。只是有的时候,有些想念唯有埋在心底。

    那个时候的楚君颢自然不知,婉凝在他走后没几天。已经悄然回到了正阳殿,为他的安危而担忧,同时也为了东麓的社稷而操心。不知道此时的楚君颢,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面对婉凝。

    月上东山,几点星辰点缀其间,衬托着夜色的静谧。秋雨渐止,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很快将月亮和星星笼罩着,像是一层轻纱。偶尔可以听得到草丛间虫儿的鸣叫声,将山谷衬的更加安静。

    从东麓一路出发到桑中,才不过短短几天,就被蜀国暗算。由不得楚君颢再次思量着此番出发。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为何蜀国会背信弃义。一面答应着停战协议,一面对东麓动手。

    自然,若是背信弃义,蜀国会被天下耻笑。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蜀国认为会有好处的。这份好处会是什么呢?是看看东麓对停战协议的态度,还是探探东麓的虚实?

    正当楚君颢望着地图分析地势的缘由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一旁撩拨灯烛的纤云。她倩丽的身影,让楚君颢对婉凝的思念与日俱增。大约是互为牵挂,营帐外传来一阵哨鸽的声音。

    “皇上,京都来的信儿,”王连瑛从鸽腿上抽下信笺,递到楚君颢的手中时。他的脑海中竟是闪现出了婉凝的笑容,当他急忙拆开信笺看的时候。婉凝那熟悉的字迹展现开来,让楚君颢的心头一阵狂喜。

    是了,楚君颢就猜到的,京都来的信笺必然会是婉凝写来的。才刚还想着婉凝呢,这会子就来了信件。到底是心里还念着自己的,楚君颢再次看着信笺后的落款:凝儿,真是怎么也看不够呢。

    “这只鸽子是灰色的”一旁的纤云看到王连瑛手中托着的鸽子,自语道,“素来只有紧急消息,才会用灰色信鸽的,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消息?”这倒是楚君颢忘记了,他方才细细的开始看每个字里行间。

    信中的意思很明白,一是楚云宏安全到达蜀国,虽被人软禁,却并无性命之忧。二是萧易寒在恒河埋伏了部分人马,保护楚君颢在封丘的会盟。万望楚君颢与萧易寒汇合,却不可被外人知晓。

    两层意思,言简意赅。也是因为有了这封信,才让楚君颢陡然之间明白一件事。就是蜀国为什么会在桑中动手,必是因为蜀国知晓了恒河有埋伏,故而在桑中提前动手。

    可是其中还有件事儿楚君颢弄不明白,蜀国怎么会知道萧易寒在恒河的埋伏呢,难道是东麓这边有蜀国的细作?亦或是在蜀国的楚云宏身边,有派出去的细作,通知了蜀王呢。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么查出东麓内的细作。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可就要楚云宏小心身边人了。不管怎样,楚君颢都是明白了一件事儿。就是婉凝安排萧易寒去恒河的时候,怕是早就被蜀国知道了。

    他反复思量了一会儿,方才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了一封回信。一则要婉凝追查东麓内所有可疑之人,二则要她通知楚云宏,在蜀国定要谨慎。三则要婉凝告诉左相这些事儿,只是定要守口如瓶。以免扰乱人心。

    鸽子远远地飞向高空,飞向京都。楚君颢紧接着又写了一张字:秋雨绵绵难入夜,且与栀子共春风。落款是一个“颢”字,两行字迹用一只白鸽送去婉凝身边,希望婉凝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意。

    于是关于权利相争的故事,开启了另一个篇章。只是那份浅浅的思念,尚且留在心底,只待寂寥夜色下的时候,再拿出来细细品味。静静的夜空,盛开出一片回忆的栀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回 燕婉凝难免私心 楚云宏耐心劝解() 
九月的最后一天,空气中阴冷潮湿,弥漫着悲凉的气息。枝头间偶有几只喜鹊飞来,落在枝头叽喳的叫了一阵子,便飞向了高空。灰白色的天空上,翻飞盘旋着一只白鸽。

    推开窗子,伸出手来接过那只信鸽。信笺上的几点嘱咐,却让本来心怀希望的婉凝,顿时如沉入湖底。她本以为是自己传递的消息,楚君颢会让自己处理一切的,没想到还拉上了左相。

    没错,当初婉凝是想着告诉左相来着。可是她来到宫里,看到左相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淡。遂暂时隐去了这层意思,而今楚君颢又对自己这般叮嘱。婉凝一时气得无处发泄,将信笺揉作一团,扔进了火堆中。

    望着炭炉中跳动的火焰,慢慢的吞噬信笺上的字迹时。婉凝的心里,渐渐对楚君颢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感。若说是在乎自己,还怎么让其他人插手这件事儿?她气不过。

    “左相如今一心教授王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不如暂且有姑娘做主,”莲衣在旁边悄声提醒道,“何况信笺又被姑娘烧了,将来他若是问起来,也没有个证据不是?”

    隐去对左相的消息,只要自己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安排妥当东麓宫内的事情。即便是楚君颢问罪,自己也会“功过相抵”的,不是么。还有被带去的江苓嫣,若是真的无罪释放,自己的罪证定然会被她揭穿的。

    与其那个时候任人宰割,倒不如现在先下手为强。如此想着,婉凝冲着莲衣微微点头,同意了这个主意。毕竟曾经打赢陈国的那场战争,还是自己策划的呢,如今调查一个细作还不是什么难事儿。

    多年以后的婉凝回忆起来,方才明白那时的自己。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喜欢一个人太久,久到无法等待,久到互为猜忌的时候,那份真诚的感情就变了质,牵引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无法沉沦的深渊。

    那个时候的婉凝,不过是想着帮助楚君颢多一点,自己回宫的几率就大一些。可是她却不明白,楚君颢将她赶出宫去的缘由,就是因为婉凝干涉了朝政。她反而不思悔改,却继续错下去。

    微弱的阳光挥洒尽最后一片余辉,方才偎依着山头慢慢下沉。婉凝写信告诉何静,要她在宫外想法子调查东麓所有可疑的人。然后她又写了一封信,传递到萧易寒那里,要他想法子保护楚君颢的安全。

    其实这个时候的婉凝,不论是对于萧易寒也好,对于楚君颢也罢。存的感情不过是个“**”罢了,她不希望看到谁会受伤。她只是想着,看到楚君颢平安,看到东麓太平。

    “姑娘,又来了一封信,”莲衣托着一只白鸽,拆下鸽腿上的信笺,递给婉凝。可是奇怪了,难道楚君颢还另有嘱咐不成?婉凝这才清楚,是一只白鸽,莫不是他是对自己,还另有嘱托么。

    秋雨绵绵难入夜,且与栀子共春风。颢。

    短短十四个字的信笺,却另有白鸽送来。可见楚君颢对婉凝分外上心,婉凝还能奢求什么呢。才刚那一封信给予婉凝带去的愤恨,此时此刻全部烟消云散,此刻的婉凝心里,只有甜蜜和幸福。

    她将信笺展开在桌案上,挥笔写下下两句来:午后黄昏守君心,一米酒香话短长。落款处一个“凝”字,同“颢”字并列写在一处。她将纸笺细细折好,交付白鸽带去自己的思念。

    夜色渐浓,薄雾渐止。月儿初出,一方晴空。山头隐约,夹杂些许水汽。映照着汩汩流动的月色,宛如一条银河环绕其间。小楼上,栏杆处,婉凝正坐在西窗下静静地看着书。

    孙子兵法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蜀国能够清楚的知道东麓的计划,那么细作就在蜀国,就在楚云宏的身边。婉凝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当初写了那封有埋伏的信笺来着。

    这么说来,到是自己的不是了。这就更加说明,细作已然潜伏在楚云宏身边。若要查出这个细作来,还需要楚云宏的配合才是。

    按照楚云宏素日的机敏,先前他能够在宫里查出王启波的罪证。那么今朝也能够查出身边的细作来,而且还有王启波的帮助,这一点倒是不太难。为今之计,她也只能是在宫里等着。

    关于楚君颢在桑中遇袭一事,除了婉凝和莲衣外,并无他人知晓。婉凝本打算着告诉楚云宏,要他小心防范。却又担心那个细作的存在,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再等一等看看。

    地图上的桑中到恒河,快马不消两天的路程。只是不知楚君颢而今怎样了,还有江苓嫣若是找到了那个梁玉珍,摆脱罪证就很容易了。那个时候她要重新回宫,可就是理直气壮了。

    现在婉凝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期盼着陈国揭穿梁玉珍是假公主的身份。那么江苓嫣仍然是罪人,仍然是无法回宫。可若是被释放呢,那个时候的婉凝又该如何办?

    “姑娘倒是忘了一个人,”莲衣指了指长春宫的方向,让婉凝顿时想起了蝶儿。曾经是长春宫的侍女,后来为向自己表忠心,受了刑罚。现在在长春宫养着,许久都未见到她了。

    当初让她指认江苓嫣的罪证,却因为会盟之约而耽搁了。如今江苓嫣被带去封丘,或是被定罪,或是被释放。婉凝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那么蝶儿就可以按照起先的计划动手。

    就好像当初参与复国之际,总要考虑到退路的。婉凝忽然感觉到,江苓嫣的存在越发可怕。婉凝必须要除去她,这是最后一次,她一定会成功的。月色如水,清冷凄楚。

    行走在宫中小径深处,婉凝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漪澜亭。哪里是自己和楚君颢的初遇,也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风吹起宫墙上攀爬的绿藤萝,尚且残留着丝丝余香,犹记那时的回忆点滴。

    转过亭子,一个黑色人影闪现在眼前。“是谁?”婉凝大声喊了一句,便要莲衣前去看个究竟。这会子宫里楚君颢不在,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可当婉凝和莲衣赶过去的时候,却是呆住了。

    这个人影不是别人,却是上书房的庆王殿下楚云昭。但见他站在窗户口,递给了屋子里的青鸾不知什么物件儿。而后还笑着给青鸾说话,逗得青鸾咯咯的笑个不停。

    “慕青鸾!”莲衣一声怒吼,响彻在空荡荡的宫苑中。她顾不得什么,上前一步把那个物件儿狠狠摔碎在地。唬的楚云昭一溜烟儿跑了,这便青鸾哭得跟泪儿似的跪在地上。

    不知道这段缘,究竟会如何,婉凝在旁轻声叹息。她似乎隐约意识到,自己苦心栽培的青鸾,会成为这段故事中别样的风景。她轻轻的笑着,转而回了自己的暖阁。

    池塘处,莲叶败,枫叶染霜,老松自苍翠;宫苑里,菊花残,西风徘徊,红梅独绽放;望晴空,秋云淡,孤雁哀鸣,且听风云啸;忆往昔,难回首,可堪相依,谁人念曾经。

    荏苒几经风月,恍然往事如烟。很多年以后,当楚云宏再次回到蜀国,回到丛台的时候,他仍然不会忘记与皓雪的初遇。在他的记忆中,皓雪从未笑过。唯有点点泪光,残存在记忆中。

    起初楚云宏以为,皓雪是一个柔弱胆小的女子。可是皓雪胆敢站在自己面前,大声告诉自己,说她自己就是细作的时候。楚云宏方才明白,原来皓雪的骨子里,还带着一种坚强。

    这一点让楚云宏甚是开心,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一杯清茶,是对皓雪的一番安慰。“你若肯回头,我会把你带到东麓,”小小的楚云宏认真的对皓雪道,“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好?”

    那个时候的楚云宏,满心里想着如何解救皓雪。哪里会想到皓雪的存在,已然对婉凝的计划造成了影响。在婉凝的计划中,楚云宏的身边只有青鸾,皓雪必然会成为一个多余人。

    他记得最后一次与皓雪道别,皓雪正在给他整理物件。那个时候的楚云宏,已经十六岁了。他在蜀国度过了难忘的五年时光,而皓雪也从十五岁的女孩子,成长为二十岁的豆蔻女子。

    点滴时光的相处,让他们二人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楚云宏才要说些道别的话,却总是不善言辞。当皓雪转过身子的时候,他才看到皓雪残存在眼角的泪滴。

    原来她一直都在哭,楚云宏的心里甚是难受。他慢慢的走到皓雪跟前,轻轻为她拭去那滴清泪:“这滴泪,可是为我而流?”那一滴清泪中,蕴含着对楚云宏无限的依恋之情。

    她用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楚云宏。没有任何相别之言,只有这一双含泪的双眸。楚云宏与她四目相对,只是恨不得带着皓雪远走高飞。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东麓的太子。

    即便那个时候,皓雪亲口告诉她:“我是蜀国令尹的女儿,伏皓雪。”楚云宏的心里,对王启波之前所做的各种猜测,也有了几分相信。当初是蜀国令尹安排他住的丛台,又安排了这些侍女。

    那么毫无疑问,伏皓雪必是细作无疑。可是楚云宏仍然不肯相信,这个所谓的猜测。他望着皓雪认真的样子,问道:“我要你亲自告诉我,我父皇在桑中遇袭,可是你报的信儿?”

    “殿下所料不差,我便是蜀国派来的细作,”皓雪没有任何隐瞒的,全部告诉了楚云宏。隐瞒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她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是去是留,就都听命运的了。

    “这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楚云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存着那份侥幸,渴望着皓雪不会是什么细作的。只是现实太过残酷,让楚云宏有些站不稳脚跟。

    窗外呼呼风声,吹散了楚云宏的几分思绪。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皓雪,楚云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游疑不定,东麓可就危险了呀”王启波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楚云宏陷入了矛盾之中。

    烛火摇曳,晃动着往昔的回忆。荷塘上偶尔一阵清风,送来残留的余香。还有谁会去怜惜,枯萎残败的藕荷花塘。桌案上的笔墨还在,昨日父皇遇袭的消息还在,皓雪的眼泪还在。

    只是那份眼泪中,带了几分与命运抗争的意味。他慢慢起身,转而问向皓雪:“你定有难言之隐,说出来我们大家共同解决,可好?”因为他看得出来,皓雪的眼眸中,透露出来的并不是那种细作应有的眼神。

    心中有所隐藏,心事重重,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吧。如果能够解决,必然是最好的。这样一来,他可以将皓雪带在身边。只是他忘记了,皓雪是蜀国令尹的女儿。

    但见皓雪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告诉楚云宏:“小女,并无难言之隐——”其实皓雪并不想说出那番苦衷,如果说出来的话。怕是对楚云宏的声誉有所影响,世人会说楚云宏被蜀国收买。

    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楚云宏就很难回到东麓了。国人侧目,千夫所指。这并不是皓雪所希望的,她想着只要楚云宏将自己赶出丛台。那么自己就会有理由,回到家中而又不会受到蜀王的责罚。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所以皓雪才想着摆明身份。对于家国社稷而言,自己不会留在丛台的。而且有王启波在身边照顾,皓雪也就放了心。她跪在地上,不肯起身,也不肯开口说话。

    听着皓雪如此说道,楚云宏更是急躁了些,他上前抓着皓雪的肩膀,再次问道:“是不是你父亲逼你,或者是,蜀王向你们做出威胁?果然如此的话,我会替你做主的!”

    “还请殿下,放了小女,”她轻轻推开楚云宏的手,然后淡然的说出了这八个字。如果在就这么纠缠下去,对于谁都没有好处的。她再次叩了头,起身准备离开,离开丛台。

    那道门槛就在眼前,可是皓雪却怎么,也跨不过去。泪水再次充盈着眼眶,是不舍?是难过?是伤心?百种心思萦绕心间,挥之不去。想要忘记,却总是无法忘记。

    谁知这时,楚云宏挡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让皓雪离开:“如今令尹大人将你作为我的侍女,没有我的命令,你敢离开么?”既然软话不中听,那么便只好端出了这个理由。

    是了,皓雪被赐给楚云宏做侍女。没有得到楚云宏的许可,皓雪哪里都不可以去的。楚云宏洋洋得意,为自己想到这个法子,感到万分欣喜。这会子,可以留住皓雪姐姐了。

    哪里想到皓雪竟是蹲在地上,捂着脸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声哀怨,像是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此时一片阴云飘过来,笼罩在天空中,将天地万物带入黑夜之中。

    “姐姐别哭,我是真的,想帮你呀!”他索性也蹲下来,从衣袖中拿出一方绢帕,递到皓雪手中,轻声安慰着,“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总不能这么哭,哭不是解决的方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回 封丘会盟遭行刺 言辞辩驳脱罪行() 
北雁南飞,金风送爽。道路两旁,苍松古柏。时值深秋,尘土之间夹杂些许霜露,透着丝丝凉意。封丘故土,方圆百里。土地肥美,盛产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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