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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人利用,却最后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许,这是对自己的惩戒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五回 江苓嫣嘲讽婉凝 元易斌含泪救治()
绵软的雪,覆盖着重峦山脉。迎来了入冬的时节——冬至之日。各宫在皇后的带领下,开始准备宫宴,捏小饽饽。插梅饮茶,打扫庭院。冬至在东麓一带,可谓是新年的预兆。
正阳殿传来话,说是君颢身子不适,不能够出席宫宴。要皇后照旧准备,太后的心里,自然明白了一些。只是淡淡的说要君颢养好身子,倒是惊动了暖阁的婉凝。她一心念着君颢,听闻君颢身子不适,忙赶去正阳殿。
殿内空荡荡的,只有墙头上,那自鸣钟咯吱咯吱的响声。婉凝摸索着走到桌案前,却是触到了砚台里,干涸的墨汁。那一刻,她彻底清醒了几分。原来君颢早就走了,他不在正阳殿的。
真是可笑,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君颢一直一直都在。是因为萧易寒的缘故,他才不肯理会自己的。她真傻,真的。即便君颢不来看望自己,王连英也会来的。是自己一厢情愿,还是君颢的痴心太过。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君颢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告诉她一声?哪怕是误会,也要说清的呀?怎么君颢从来如此,什么都不肯对自己说?都不肯,让自己帮他承担一点点?
周遭很静,可以听得到泪水滑落的声音。她倚着桌案,慢慢的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想着平日里。都是自己在旁服侍,看着君颢批阅折子的。似乎,这里还残存着君颢的一点温度。
泪水,无声地滑落在脸颊上。浸染着脸颊处的疤痕,坚强的她在遇见君颢以后。一切都变了,变得疑心太过,变得精神恍惚。晶莹的泪滴,都是为了君颢而流。为了那一个人,婉凝几乎迷失了自我。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在婉凝耳畔响起,她沉陷在担忧君颢的漩涡里。自然是什么都没听到,只是默默的一个人伤心落泪。江苓嫣慢慢走过去,看着泪水充溢眼眶的婉凝,只觉着判若两人。
以前她认识的婉凝,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从不肯轻易掉眼泪,就是在家里,受尽继母的百般辱骂。也能够应付自如,如今却是为了一个男人。变得着这般憔悴,江苓嫣应该是高兴呢,还是幸灾乐祸?
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泪痕依旧的婉凝。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如果说是庆幸婉凝受了应有的惩戒,江苓嫣会很高兴,很开心的。怎么如今,一丝丝的开心都没有了?
“皇上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江苓嫣想知道答案。虽然她比婉凝早进宫三个月,可是那三个月对她而言。却抵不过婉凝这九百多个日夜守候,婉凝对君颢的心,谁都看得出来。
婉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想着君颢。看着婉凝失魂落魄的样子,江苓嫣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去河边玩耍,险些落入河中,还是婉凝将自己救了上来。这算不算,是救命之恩呢?
看着婉凝落泪,看着婉凝脸颊的伤疤。许是那么一瞬,江苓嫣有些后悔。怎么说来,都是自己的姐姐。一个人的心,是不会狠到伤害自己的姐妹的。“燕婉凝,你活该!”江苓嫣咬着牙,狠狠说了一句。
记得初进宫廷,还是小心翼翼的应付一切。对于皇后的侮辱,婉凝都泰然自若。甚至不惜一切,保护那个薛梓若。哪怕最后,薛梓若背叛了她,她也一样原谅了她,包容了她。
一个人的心是有限的,可是江苓嫣却不信。她慢慢的抚着婉凝的脸颊,碰触到了那道疤痕,轻笑着:“如今你容颜尽毁,双目失明。你拿什么,来跟我争?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争?”
思念着一个人的心,会让人变得麻木。就连心,也会跟着一起伤痛流泪。哪怕千疮百孔,哪怕伤痕累累。“嫣儿,我们有多久,没好好,在一起说话了?”婉凝的一句话,让江苓嫣顿时愣在那里。
原来她知道,关于自己的到来,自己的想法。她都知道!但听得婉凝叹了口气,缓缓着开口:“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是你自己太过多心。”“那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江苓嫣冷冷的回道。
果然是一面之词,还是江苓嫣不肯去承认这个事实。哪怕到最后,婉凝给她一个机会,可以改变一切的机会。她还是不肯,抱着所谓的“后位”,不肯放手。以至于凄冷一生,孤苦一生。
如果说前尘旧梦,是一个人的伤痕记忆。那么来世之约,却是一个人的重新开始。江苓嫣从来不信什么报应,她只需要得到后位,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关于爱和不爱,她甚至无暇顾及。
“你很可怜,”婉凝忽然说了一句,“真的,因为在我看来。皇上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而你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喜欢。”这番话,至今想来。都是一把刀子,一把戳痛江苓嫣心口的刀子。
江苓嫣看着婉凝没有神色的眼睛,却总感觉,她可以看的到自己的内心。她开始有些害怕,害怕心事会被婉凝看穿:“皇上是喜欢我的!不然我怎会,冠宠六宫?哪怕我没有子嗣,也一样恩泽皇宠!”
她的叫嚣,只会让婉凝觉着,她是在掩盖什么。颤抖着的声音,恰好是江苓嫣内心,最最缺乏的一幕。还是婉凝说得好:“因为萧易寒,所以你才会在后宫。无所顾忌,所以皇上才会对你好。”
“燕婉凝,”江苓嫣不觉慢慢站起身,指着她,颤声道,“本宫好心来看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本宫!蝶儿,蝶儿——”她的声音回荡在厅堂内,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
当蝶儿赶到的时候,却看到江苓嫣满目的惊恐。即便婉凝看不到,却还是可以看穿她的内心。那不是惊恐,而是一个可怜人的神情。一个人可以哭,可以笑。却是无法,掩饰内心的可怜。
当江苓嫣搀扶着蝶儿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扭过头去,看着一脸淡然的婉凝,轻笑了两声:“论口角,本宫自然比不得你只是论心计,大约你是无法与本宫抗衡的”
心计?什么心计?婉凝再细细的听着。却听到了江苓嫣离开的脚步声,她忽然来这里,又忽然对自己说一堆无关紧要的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君琰的阴谋里,也拉拢了江苓嫣不成。
回忆圈圈,勾勒成指纹。谁念谁的执着,又是谁最疼。苦苦等待,独独剩下一世繁华。遥望孤城,谁人在等,月下千帐灯。记着初见君颢,还是自己维护薛梓若的时候。二十杖责,痛彻心扉。
那种痛,痛到骨子里,还是君颢为自己涂抹伤痛。那暖暖的一瓶枫露膏药,温暖着婉凝的心扉。当江苓嫣诬陷自己,责罚自己跪在雨幕下时。那一道温暖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帘里。
雪幕中,自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然后默默地,踩着他留在雪地里的脚印,只为和他说一句话。一眼回眸的奢望,是婉凝难以忘怀的念想。看着他吃萧易寒的醋,她的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第一次离开皇宫时,她心如刀割。辗转望着那道城墙,高大而又陌生。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回去的时候,却听得一阵马儿嘶鸣。马背上是君颢熟悉的身影,他的那句话,令她终身难忘:“朕离不开你。”
这句话只有短短的五个字,却让婉凝咀嚼半刻。它所承载着的分量,远远大过一切。清雅的栀子花,在阳光下散发着回忆的味道。君颢孩子似的问着婉凝:“朕想着,要你做个贵妃。好替朕分忧解难,你看如何?”
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婉凝都会泪如雨下。这么多回忆,如今却要她与君颢生生分离。难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使然?如果她知道结局,就不会说出见萧易寒的话,让君颢抱憾终身。
“姑娘,元大人来了,”纤云说着,元易斌便背了药箱走进来。上次他配制的药,算来应该是用完了的。这次,他要求君琰带他进宫。好为婉凝继续诊治眼睛,婉凝的脉象平稳,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元易斌将手里的草药,递给纤云,嘱咐道:“这些药,你要研碎了,再用药水浸泡十二个时辰。才可以给姑娘用”“元大人,”婉凝忽然正色道,“我的眼睛,只有到了春分,才会看得见么?”
他点头,婉凝又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重见光明?”元易斌笑着道:“姑娘玩笑了,姑娘中的是蘼芜草的毒。单是解毒就要两个半月,再加上治疗眼睛,最少也要四个月吧。”
“不妨告诉你,皇上如今有危险,”婉凝毫不避讳的说道,“我必须要去江城,否则皇上有难,那便是东麓有难。大人明白么?”“是有一个法子,”元易斌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针灸疗法,是最快的办法。不过被治疗者,要忍受极致的痛苦。而且药效只有四个时辰,如果长时间治疗的话。眼睛会永久失明,就连记忆也会受损。所以医药界,并不推崇这种疗法。
“帮我扎针,”婉凝毫不犹豫的说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大人若是帮了我。也便是帮了皇上,帮了东麓的百姓。”虽然说元易斌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可这件事,关乎性命,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一小盆热水,一条热毛巾。纤云站在一旁,为元易斌帮忙。元易斌洗净了手,拈起一根细长的针,放在火焰上消过毒后。方才对准婉凝脑后的穴位,慢慢的扎了进去。才只一根针扎下去,婉凝不觉疼的眉头紧蹙。
“嘶——”婉凝不觉疼的叫出了声儿,元易斌淡然道:“姑娘如果连这点耐力都没有,如何救得了皇上?还有黎民百姓?”话说得没错,婉凝咬紧牙关,不再呻吟,而是暗自握紧拳头。
不一会儿,婉凝便浑身大汗淋漓。连额角都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纤云都替她疼。不时地为婉凝擦拭冷汗,毛巾湿了一遍又一遍。纤云也哭了一阵又一阵,汗水顺着婉凝的眉毛、脸颊不住的往下滴。
她紧握的手心,指甲也不觉陷入了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可是她仍旧没有喊一声疼。相比起来,她忽然想起了那二十杖责,还有雨下的罚跪。她都没有畏惧,都艰难的挺了过来。
一个人的意念,是需要心中的某种精神所支撑的。支撑婉凝活下去的理由,是君颢,是君颢爱恋自己的心。是东麓那千千万万的百姓,她不想看到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渐渐地,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就连纤云说的话,也听不到了。她觉着自己很累,好像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永远都不要起来。梦里的栀子花淡淡的,仿佛是到了春天一般。
一幕幕画面,好像是记忆的片段。那个温暖的背影,站在栀子花的另一旁。他静静的望着自己,宛如寒夜里的星光。忽然,一道冷箭射入他的心口。他顿时血流如注,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纤云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着。很是遥远,却又那么近,那么近。婉凝微微动了动眼皮,眼前隐隐约约的,出现了纤云哭泣的小脸。是做梦吧?婉凝不觉又努力睁大了眼睛。
于是眼前的纤云和元易斌,还有屋里紫檀木桌椅。一张焦尾琴,一架书橱,一鼎小火炉。随着她视线的旋转,而渐渐的收入眼帘。“纤云,我,我看见了,”婉凝平淡的语气里,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纤云立刻抹了抹眼泪,紧紧的抓着婉凝的手,激动得流下泪来:“看见了就好,姑娘”“这只是暂时的,”元易斌说着,便将那些针,还有一张针灸图。一一交给纤云,“每过四个时辰,都要针灸一次。”
“不,”纤云木然的摇摇头,“元大人,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如果,如果”看着元易斌微微摇着的头,纤云拼命地晃动着脑袋:“我不会害姑娘的!我绝对不会的!姑娘,是也不是?”
“纤云,”婉凝看着她担心的样子,耐心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的安危?还有东麓的百姓?”“姑娘从来,都只顾别人,”纤云再次哭了,她真的不想婉凝再受伤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六回 东麓军事告危机 太后恼怒要兵符()
下雪了,雪花夹杂着纷飞的梅瓣。在阴沉的天空下,飘零着些许卑微的色彩。远处的山峦,透露着一股晦涩的味道。弱水涌动,翻飞一片浑浊的气息。正阳殿内的烛火,随着狂风不断的摇晃。
作为代理国政的楚君琰,正在细细的翻阅折子。这是他多年前的梦想,如今他随时都可以,坐在这里号令天下。唯一不同的是,他尚未找到另一半兵符。伊芙也是太过粗心,才会让皇后暗下毒手。
当婉凝扶着纤云,慢慢的站在君琰面前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君颢的影子,坐在桌案下,静静地批阅折子。“王爷,”婉凝缓缓开口,让君琰不觉微微抬起头来。眼前的婉凝,眸如清溪。
“小凝,你的眼睛看得见了?”君琰的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惊讶和欣喜,“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奖赏元易斌的!”有冷风从窗户缝儿吹过来,将炉火吹得越发通红旺盛起来。
思虑了片刻,婉凝终是决定,要将自己离宫去江城的消息。告诉君琰一声,毕竟他也曾,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帮助过自己。不过关于君琰陷害君颢一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
这不过是,出于一种礼节罢了。正当她要开口时,却忽然见得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信件。焦急的跑进来对君琰说道:“王爷!贯川急件!”看他一身风尘仆仆,大汗淋漓,便知道跑了很远的路。
君琰一面接过信件来看,一面吩咐纤云,给这个小太监沏茶解渴。谁知君琰只展开信件,看了一眼。顿时眉头紧锁,抬眸吩咐道:“即刻传召陈书阁和柳子煜!”随后他便慢慢坐在桌案前,静静地看着那封书信。
许是事态的严重性,陈书阁掌管着另一半兵符。而柳皇后的哥哥,柳子煜则是朝中的平远大将军。如此重要的两个人,此时指引着一封书信召见。想来定是有重要之事,婉凝一时住了口。
本来她是想着辞别的,可是如今却是停了下来。“胡族大举入侵我朝,”君琰淡然的说着,随后便将那封书信,递给了婉凝,看着她说道,“他们的大军,已经到了贯川。距离京都就不远了”
信中的一言一词,无不透露着事态的紧急性。难怪,难怪君琰要召见他们。没有册封伊芙为妃,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反而要大举出兵!婉凝反复看了信笺,又看着君琰,总觉着哪里不妥。
远在北方的胡族,又如何得知伊芙没有封妃?即便他们派人前来,也应该知道伊芙是假公主才对。怎么会找这么荒唐的借口,还有陈书阁只有一半的兵符。又怎会召集军队?
太多的疑虑,太多的疑惑。在婉凝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她暗暗对着纤云耳语了几句。纤云便微微点头退了出去,这里婉凝对君琰道:“王爷不必忧心,贯川自有虎牢关为屏障,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
“希望如此,”君琰长长的吁了口气,站在羊皮地图前。看着地图,久久没有回头。不知道他是在计算,此次胜算的几率,还是在算计,君颢去往江城的时日。婉凝默默祈祷,希望君颢已经到了江城,并且找到了萧易寒。
微微寒意,侵染着夜的萧瑟。一番冰寒彻骨,冰冻着婉凝的心儿。此时陈书阁和柳子煜,已经跪在了地上。听候君琰的调遣,他挥了挥手,要他们来到地图前。随后默默指着图纸上的虎牢关,道:“在这里,伏击便好。”
以前婉凝便听父亲说过,虎牢关环绕着东麓的小镇贯川。是一处天然的屏障,这里山高谷深,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要在这里设防,是最佳的考虑。所以几百年来,胡族一直都在与东麓,争夺虎牢关。
也就在东麓高祖时期,方才打败胡族。使得胡族年年朝贡东麓,并且还派公主和亲,以求百年之好。他们哪里会想到,公主会被西戎人截杀。却又被西戎人挑拨,说是“公主”受东麓的百般虐待。
姑且不论公主的真假,胡族自然怒火中烧。派兵一路南下,直驱东麓重镇:虎牢关。其实在婉凝看来,胡族不过是以此为借口,与西戎联手夺取虎牢关而已。只怕这才是,胡族此番的真正目的。
柳子煜看着虎牢关的地势,思虑了半刻。方才开口道:“王爷,虎牢关被弱水包围。现下又正直冬季,弱水必然结冰。胡族一定会渡河而上的”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此番出兵必然失败。
“本王派兵三万,留守关口。”君琰并未理睬柳子煜的话,而是指着坐南朝东的关口道,“你带领敢死队的士兵,从关隘的西边伏击。”不知道君琰如何考虑,只是柳子煜并不肯去执行。
不是因为士兵太少,而是因为虎牢关已经被大雪覆盖,道路湿滑泥泞。一个不小心,便会坠下万丈深渊。弱水冰层深厚,有许多百姓都在冰面上行走。这岂不是,给了胡族一个安全通道么?
一旁的陈书阁也拱手道:“王爷还请三思,何况兵符并不在微臣手上。”而且柳子煜手上只有五万人马,还需要兵符调动御林军来支援。而且另一半兵符,却远在江城萧易寒哪里。
这也是当初,君颢为了防止君琰作乱。而特意将兵符一分为二的,就在他们商议探讨,便有士卒来报。说是胡族,已经在虎牢关三十里开外,安营扎寨了。此时大雪纷飞,他们也是无法进攻的。
“钦天监的人怎么说?”君琰看了一眼陈书阁,问道。陈书阁捋了捋胡须,算了一番,说道:“这场大雪,怕是要下上个三五天。”“这样便好,”君琰走到桌案前,对陈书阁道,“把兵符给我。”
说到交出兵符,陈书阁立刻变了脸色。他牢牢记得君颢曾经嘱咐过,没有他本人的命令。哪怕是一半的兵符,也不能够交出去的。“陈大人,现在东麓有难!”君琰怒道,“你要看着东麓亡国不成?”
无奈,固执的陈书阁似乎,对君琰有所偏见。硬是不肯交出去:“除非王爷,有另一半兵符。”本来君琰是要在雪停之前,要柳子煜在虎牢关部署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