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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犀么?”
其实萍贵人知道,眼下只有婉凝,才可以帮得到她。尽管朝堂上,无人反驳君琰的夺位行为。那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君琰的军队,早就部署好了一切的。远处的西戎,也在周旋于君琰。
只是那另外一股势力,让人摸不着头脑。婉凝想着,大约会是西戎罢了。不过既是西戎,又为何到东麓做奴隶生意。前后矛盾的行径,无非是要告诉婉凝。哪一股势力,应该是君琰的人。
直到她去往西戎后,才晓得这股势力,竟然就是萧易寒!他与君琰关系甚好,面上答应帮助君颢。暗里却是与君琰一体,将君颢关押起来。这样的结局,让婉凝万万没有想得到的。
直到后来,她才开始相信君颢的话。为何当年,君颢会让自己去查证。有关萧易寒与君琰的来往信件,还有那只乳鸽。原来君颢早有察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那时的婉凝,怎会相信萧易寒的所作所为。她一直都认为,萧易寒是一个正人君子。在江城养伤,保护君颢而已。也就只有眼见为实,婉凝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萧易寒的阴谋。
只是一切,太过迟缓。婉凝从未想过,萧易寒以为自己进宫为妃。想要通过这个阴谋,来报复自己罢了。这段凭空而来的仇恨,让婉凝欲哭无泪。她看着遍体鳞伤的君颢,只觉着世间化为乌有。
“婉凝,你放心,”萍贵人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着,“我会留在宫里,做你的眼线。前些日子,元大人和汐月也来看过我的。”这样便好,无论成功与否,婉凝都要赌一把。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哭泣是最无用的法子,她要动用一切力量。来保全东麓的实力,不然可就真的是完了。她心中念着的君颢,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相信君颢会活着,他答应过自己,决不会骗她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七回 元汐月矛盾心绪 江苓嫣心怀不满()
笔墨挥毫,写意山水之间。夜色阑珊,与君共话情长。遥望夜空华丽烟花,不过一场盛世繁华。倏忽而过的日子,在耀眼的烟火下,绽放出璀璨的魅力。街头巷尾,尽是无端的欢歌笑语。
正月十五的夜晚,绚烂霓虹。一道宫墙内,烟花与灯影,将整个宫苑点缀的如同白昼。将那夜空中的月,都遮掩住了一半清辉。此时后宫置办宴席,因为没有册封皇后,所以暂由汐月打理一切。
说到册封皇后,君琰尚且无暇顾忌。他也只是封了汐月为贵妃,丽儿仍旧为丽妃。还有那远去江城的尺素,也封了一个才人的封号。其实这不过是君琰的计谋,他只是要尺素记着她的身份。
不管尺素到哪里,都只会是他君琰的人。君琰想着,依着林一凡的脾性。一定会将这份罪责,推向君颢哪里的。到时候,自己也就多了一个帮手。这样的事情,岂不是与他有益。
然而当初,尺素嫁入君琰,这本不是她的意愿。不过是为了调查君琰,这才为了自己的心,为了东麓。使得林一凡误会了自己,她所不知道的,这次又会是一条无尽之路。
当尺素再入宫廷,她无法摆脱的,是那个虚无的“才人”封号。即便她含泪相诉,也只会是让一凡认为,那是在掩饰谎言而已。她以为自己离开皇宫,就可以与一凡双宿双飞的。
可是她的以为,却总是落空。她所期待着的幸福,早就在她嫁给君琰开始。被她自己亲手撕毁,她怨恨,她后悔。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结局,一定不会嫁给君琰的。哪怕是放弃报仇。
每每回想此事,尺素都会悔之不迭。她静静的守着青灯古佛,聆听木鱼的沉寂。微微轻闭双目,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素日过往,尽数随风化去。嘶哑的钟声,回荡在浩大的雪地之中。
这是多年以后的正月十五,一袭冷风拂过。翻动着桌案上的信笺,那是尺素记下的那番话语:“玉槛尺素寄天涯”这还是自己出嫁时,一凡质问自己的话语。一切的一切,宛如昨日。
泪水模糊了双眼,尺素唯有长叹一声。任凭冷风侵袭,将自己置身于痛苦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那页素笺,荡悠悠的随风飘去。她心酸的看着那行诗词,在风雪中痴笑。
不论过去多久,都无法将那段记忆抹除。蓦然回首,已是人间多少年。残留在脑海里的记忆片段,一直一直都未曾远离。如果有一天,还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尺素一定会跟随一凡,海角天涯。
木格窗外的烟花,绚烂多姿。辉映着晚空苍穹,送走最后一抹余晖。那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残冬的某个角落。剪不断万缕千丝,山水之间,留恋着柔肠千万千。这一夜的离别相思,尽数化为乌有。
隔着一道屏障,汐月可以看得到。君琰还正在批阅折子,在这正月十五的花灯会上。只有汐月晓得,尽管西戎商人被抓。暂时稳住京都安宁,却是断了西戎与东麓的军火生意。
梅瓣飘落,减字芳华。霜露湿滑,琉璃易碎。一盏碧螺春,温暖着君琰的心儿。他微微抬起头来,看到汐月含笑的眼眸。不觉回应着笑道:“辛苦了。”随后接过茶杯,慢慢的品味着。
从未这么安静过,至少在汐月如此看来。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守在府内。看着君琰早出晚归,或是在书房埋头苦读的样子。现在真好,可以这样守着他,也算是一种幸福可言了。
“这么晚了,你也该休息去吧,”君琰一边翻看着那些折子,一边头也不抬的对汐月道。可是汐月却微微摇头,静静地守在一旁。作为他的妻,汐月这才真切体会得到夫妻之情。
他做了皇帝,做了东麓的帝王。可是她却不是皇后,只是一个贵妃而已。名分地位,与她而言都无所谓。只要陪在君琰身边便好,她已心满意足。只是忽然想到哥哥元易斌的话语,心里就有些难过起来。
要她在君琰身边,留意君琰的一举一动。而且兵符之事,也要劳烦汐月了。先前尺素送给一凡的虎符,已经被一凡带到了江城。这块虎符只可调动御林军,真正调动边关军队的,还是君琰手里的兵符。
所以眼下,汐月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拿到君琰手里的兵符,到时候就可以找到陈书阁,要回另一半兵符。如果两块兵符都已到手,那么君颢夺回皇位指日可待。一切的一切,就只有汐月可以做得到。
就好像是当年的元易斌,本不想卷入这场宫廷斗争的。可是自从自己惨遭诬陷,君琰夺位开始。他就隐隐约约、莫名之间卷入其中。汐月是他的胞妹,他不可以不担心自己的妹妹。
君琰是在等,等一个机会。他知道那半块兵符,是属于他的。所以这才从容不迫的登上帝位,这也是很多年以后。汐月才晓得,原来是边关的萧易寒。一直都在,暗里帮助君琰而已。
可是此时的汐月,已经对君琰动了真情。她想着哥哥元易斌的话,心里顿时矛盾起来。兄妹之情不可不顾,夫妻情分也要的。汐月静静的想着,怎样才可以,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让你得到利益的相拥,却又抛开自己心中所爱。她没有法子,在舍得面前放弃其中之一。所以这才一面找寻君琰的兵符,一面却又隐瞒君琰的言行。
窗外烟花盛开,汐月的心里却尽是苦涩。君琰看着汐月微皱的眉头,不觉伸出手来,轻轻地抚着她的小手,关切的问道:“月儿怎么了?看着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让皇上担心了,”汐月转而一笑,反手握着他的大手,摇着头道,“月儿无碍,只是有些想哥哥罢了”有多久,没有看到哥哥了。汐月还真是有些想他,或许哥哥可以帮助自己的。
君琰听了这话,不觉微微笑着:“如今你身为贵妃,他便是国舅。又是咱们东麓最好的御医。朕还想着,让他做太医院的院判呢。”言外之喜,却让汐月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哥哥并非真心归顺。
白雪覆盖着远处的山峦,勾勒出明朗的线条。几株松柏,点缀着苍翠的颜色。宛如冬季的画卷,铺洒在柔暖的阳光下。簌簌落下的雪屑,裹着松针的树脂气息,打碎一冬的寂静。
远处才刚打扫过的小径处,一袭榴红大氅的江苓嫣。脚步匆匆的朝着正阳殿而去,身后卷起的雪沫。在晨风中微微荡漾,映照着光圈儿,泛出好看的色彩来。惊醒了林间的鸟雀,叽喳在枝头飞动。
当初的交易条件,说得信誓旦旦。只是为何,这个后位还一直空着。江苓嫣不明白,一个贵妃汐月,一个丽妃,一个才人尺素。皇后和萍贵人被软禁,那她江苓嫣算做什么?
若说是君琰的皇嫂,也要得到应有的待遇。可她仍旧居于长春宫,吩咐蝶儿去了多次。却也未曾见到,君琰的身影来。此番前去,江苓嫣一定要问个明白的。带着怒火,她只觉满腔怨恨。
却不曾想走得急了,迎头与元易斌撞个满怀。元易斌见了江苓嫣满脸怒色,遂拱手笑道:“下官冲撞娘娘,还望娘娘恕罪!”“你没长眼睛么?”江苓嫣立刻高声叫嚷起来,“滚——”
她的语气这么冲,让元易斌心头起了一层疑问。他本不想节外生枝,遂道了歉纪要离去。不料却被江苓嫣喊住了:“站住!元大人,恭喜恭喜!汐月已经做了贵妃娘娘,还真是你们元家的福气!”
听了这番话,元易斌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江苓嫣,是在恼怒这个。难怪她的脸色这么不好,元易斌便笑着摇头:“娘娘多心了,这贵妃上头,还压着一层皇后呢”
这句话,恰好是戳到了江苓嫣的痛处。她一直认为,自己所应允的某件事。对于君琰而言,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她忘记了,还有汐月,还有丽妃。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而已。
转瞬之间,江苓嫣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她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的对元易斌说道:“大人说的对,看来,真的是我的痴心妄想”平息下来,方才晓得世间权利,也不过是过眼烟云。
元易斌知道,江苓嫣与萧易寒的关系。遂想着,如果要江苓嫣弃暗投明的话。或者是,还会有一线的生机。哪里知道,江苓嫣连连摇头道:“不,你不会明白的,这个后位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不管怎样,江苓嫣的心里。都无法放弃这个缥缈的梦,尽管到了故事的结局。她仍旧是旧梦难醒,只是期盼着最后一丝丝的渴望罢了。元易斌想着妹妹汐月,也便再没有问下去。
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由着江苓嫣而去。他现在所念着的,只是要保住汐月罢了。至于其他的,他也只是在可怜的边缘之外。浅浅的笑着,残留最后一抹安慰,送走这片刻的回忆。
“元大人,”江苓嫣忽然,唤住了元易斌即将离去的脚步。她想着或许,元易斌可以帮得上她的忙。“大人可以帮我,守住这个秘密的。”江苓嫣的自以为是,只会让元易斌更加看不起她。
晨露薄凉,这般伤感。玉阶生凉,老鸦盘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开启不可预知的未来。正阳殿的积雪残痕,落尽一冬的寂寥。江苓嫣的脚步,朝着正阳殿大踏步走去。
檐角处,惊醒了沉睡着的飞鸟。扑楞着翅膀,飞向了半空。小太监看到了脸色阴沉的江苓嫣,笑着上前阻拦:“皇上这会子还在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谁知他的话应刚落,便被江苓嫣一把推至一边。
映入眼帘的,是汐月为君琰细细的研磨。江苓嫣顿时满心恼火,转身对着那个小太监“啪啪”两个耳光,随后骂道:“你不是说皇上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的么?哼!”
手执砚台的汐月,慢慢放下砚端。微微抬起头来,对着江苓嫣低声道:“你且小声些,皇上正在忙”“我不管!”江苓嫣立刻大声高喊,并且快步走到桌案前,冲着君琰大声质问,“楚君琰,你许我的后位呢?”
说到后位,汐月的心儿微微一颤。从来没有,君琰从来没有对她说起过。有关封后的事宜,有的时候想起来。汐月只会想得到,是丽妃没错。可是丽妃所期待着的,最终没有得到回报。
其实江苓嫣早就该料到,这个后位是绝对不会属于她的。倘或不是因为萧易寒的帮助,君琰又哪里会,这么顺利登上皇位。不管怎样,君琰都不可以,对江苓嫣这般冷淡的。
“朕只需要,那另外一半兵符,”君琰一字一顿的回应道,“事到如今,他都未曾交付与朕,你要朕如何信他?”有关萧易寒,有关半块兵符。江苓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唯一所知道的是,萧易寒哪里有兵符罢了。“你以为,朕会有什么兵符?”君琰忽然反问江苓嫣,“除了萧易寒哪里,剩下的一半,在陈书阁手里。江苓嫣,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原来江苓嫣以为的君琰,其实手里没有兵符。他不过是想着,要江苓嫣尽快拿到那半块兵符。好为他的帝位,做准备罢了。不仅仅是江苓嫣愣在那里,连汐月也怔怔的呆住了。当初的以为,都是君琰在利用她们而已。
其实君琰一直都在骗她,骗所有的人。江苓嫣还以为,只要自己手握萧易寒的半块兵符,就可以要挟君琰。得到她所期待的后位,哪里知道君琰在利用她。瞬息之后,是君琰的一声叹息。
“朕想着,拿到兵符后再兑现诺言的,”君琰缓缓起身,对江苓嫣说道,“江苓嫣,你太过急躁了些。”这句话后,是江苓嫣悔之不迭的心。她一直都在精心谋划,从未出过什么叉子的。
只是这一次,她哪里会想得到。是君琰在利用自己,利用萧易寒的权利罢了。她渐渐的平复心境,转而看着君琰那如墨双眸:“也就是说,即便等到了他。有陈书阁在,你也无法兑现诺言。”
这就是先前婉凝的高明之处,尽管她不知道萧易寒的阴谋,尽管君颢错信了萧易寒。至少还有陈书阁,一个中直的大臣。幸而虎符在林一凡手里,眼下就只有半块兵符的下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八回 楚君琰苦苦挽留 江苓嫣心有所谋()
雪花晶莹无暇,散落人间每个角落。木格窗被北风吹开,顿时侵袭着房间每一处。婉凝摸索着走上前去,想要去关窗时。却有一滴雪,轻飘飘的滑落在掌心。冰冷,寒凉,轻薄。
“姑娘怎的下床了?”才刚进屋的纤云,惊呼一声的跑过来,“让奴婢来吧姑娘快躺下,元大人说姑娘的眼睛,见不得光的!”于是婉凝被纤云扶着,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隐约可以看得见纤云的轮廓。婉凝不觉笑着道:“你不必太过小心,我这里真没有什么事儿”“那可不成,”纤云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关窗户,“会有人担心姑娘的。”
担心?还会有人担心自己么?婉凝的思绪,慢慢的散回到了那个初冬。迷蒙的冬雪,荡漾在回忆之中。斑驳的岁月,留在婉凝的脑海里,尽是酸楚。她好想君颢,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他。
泪水弥漫眼眶,在这寒冷的冬夜。越发绵延悠长,君颢的离开。对于婉凝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只是平日里,她不想让外人看到罢了。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随着思念漫涨。
“姑娘,”细心的纤云,还是发现了她的眼泪,百般安慰道,“才刚皇上来过这是皇上送的草药”“云儿!”婉凝忽然抓住了纤云的手,痛哭着说道,“我要去找他!我想他,我真的,很想他”
一个人,即便再过坚强。也在有的时候,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其实从婉凝的双目失明开始,一切都在改变。伊芙公主、丽妃、汐月、萍贵人,她们与婉凝而言,似乎更多的则是阻隔。
阻隔了与君颢的相见,素日君颢与自己的一切。都已然无谓,只是她真的想他。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是痛苦的,是寂寞的,是伤心的。还是很多年以后,婉凝才晓得这样的念想,其实还可以是甜蜜的。
纤云紧紧地拥着她,低声宽慰着她的心:“姑娘,别哭了,你把云儿的心,都哭碎了”嘶哑的声音,在婉凝耳畔回荡着。她搂着婉凝抖动的双肩,不觉心儿也为之痛楚。
还是多年后的那片初雪,安静如初。屋内炉火正旺,桌案上的米酒。散发着四溢的芬芳。一根栀子花,浸染在微微寒夜中。翻开一本诗集,眼眸处,尽是关于君颢的回忆。
婉凝的记忆,有些模糊。确是很清楚地记得,双目失明后的那个夜晚。自己离君颢越来越远,这般遥远的距离。仿佛水天之间,遥遥相望。千山万水的阻隔,总归离不开万万千的思念。
木格窗外的雪花,纷飞荡漾。透过一道黯淡烛光,君琰可以看到,婉凝那颗颤抖的心。他伸出手来,紧紧抓着门框处。纠结的心,千疮百孔。他以为可以求得婉凝的谅解,只是他错了。
对婉凝的伤害,两次。一次,导致婉凝双目失明。悉数毁去婉凝所有,两次。足以让他,扼腕痛惜。冷清一片天地,侵蚀着君琰的心。他紧紧攥紧手心,对于婉凝,他真的是无可奈何。
残月勾住过往,不知多年后的月儿。是否也同今夜般,迷蒙凄楚。门轴声动,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进来。君琰微微抬头,是婉凝进来了。她搀扶着纤云,颤颤巍巍的站在君琰面前。
尽管暗淡无神的眼光,却是在君琰看来,是一段无解的愁绪。他转而笑着:“小凝来了?快坐下”一盏栀子花的淡雅清茶,将婉凝的思绪。带到了遥遥的,满是苦海的回忆之中。
其实不管怎样,对于君琰而言,这份遗憾他是无法弥补上的。婉凝没有坐下,也没有接过茶水。而是淡淡的对他说道:“我要去江城。”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将君琰期待的心,悉数打碎。
他一直以为,婉凝最终还是会原谅他的。只是他的想法太过简单,简单到无视婉凝心中的痛。婉凝要去江城的话,他听了许多遍。尽管他没有正面回应,可是他知道,他是无法左右婉凝的去留。
“小凝,你最终,还是要离开我,”君琰缓缓放下茶杯,悲凉的语气萦绕其间。像是薄凉的月,柔暖缓和。“皇上,”那声生硬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