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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浦,是西戎国君的名字。突也其耐心的听着伊芙的抱怨,随后便淡然道:“公主无需忧心,待到了江城,我自会寻最好的大夫”“也其!”伊芙忽然抓着他的衣襟,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带我走!”
这三个字,包含着伊芙内心最期待的许诺。可是她不知道,这份冲动,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突也其听了这番话,心里微微一颤。随后便轻轻拿开伊芙的手,平静道:“公主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也其——”伊芙忽然伸出手来,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委屈的流泪道,“我真的不想回去,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不如你带我走,离开这里,好么?”寻一处世外桃源,让伊芙快乐的生活。
这不就是突也其多年前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只能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果然要付诸行动,必然不会成功的。他感受得到伊芙的气息,他也很想带着伊芙离开,不再过问所谓的是非。
伊芙的衣袖,被风吹动开来。突也其看得很清楚,她的手臂,已经由红斑转而变成了黑色。突也其默默地算了算日子,还有两天。伊芙的生命,也就只剩下了这屈指可数的两天。
当初皇后试探伊芙,想要除去伊芙的时候。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成功了。可是这对于伊芙不公平,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她的初衷,本就不是冒充胡族公主。割裂与东麓的关系的。
“公主,咱们该出发了,”突也其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轻轻拨开伊芙的手。扶她起身的时候,却被伊芙狠狠甩开手臂:“也其!你是个胆小鬼!我不要你帮我,我自己会走!”
伊芙瘦小的背影,在沙漠滩上,越发显得孤寂寥落。突也其牵了骆驼,一步一步的紧紧跟在伊芙身后。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跟在伊芙身边。看着伊芙笑,看着伊芙幸福的样子,足矣。
风沙过后,沙漠上是一片荒芜。所有的枯草砂石,都被席卷一边。零零落落的散布在裸露的荒岩上,像是悲伤地岁月过往。凄冷的沙漠滩,一个女子艰难的行走。一个男子,默默地跟在后面。
是非恩怨,一腔柔情,尽数化为乌有。晚霞夕照,映红了整个天空。洒落在伊芙的周身,一如夕阳下的新娘。展眼望去,尽是荒芜一片。这一幕苍白,永远的刻在了伊芙的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回 跋涉中感知温暖 江城下最是豪气()
心随风飞,飞出一片悲伤包围。色彩斑斓,无谓眼泪,无谓痛苦。周遭尽数是平缓的山脉,一大片一大片皑皑白雪。浸染这座座绵延起伏的山峦,好像是冬日里的童话世界。
通化,是东麓国最西边的一座小镇。距离江城,不过两天的路程了。这里保留着最原始的风俗习惯,男女老幼,纷纷以打猎为生。尽管东麓每年,都会给予他们食物,可他们却摒弃“不劳而获”这种信念。
通化镇不大,不到两个时辰,就可以将镇子转一个圈儿。镇上得居民,不过四百户人家。却是东麓最大的盐铁加工厂,有着最精湛的加工手艺。婉凝和纤云,牵着马儿,一面走一面看。
看着那些精壮的汉子,在火光中捶打着钢铁铜器。着实让她们咋舌,镇子上得女人们,则守在家里的庭院,编制那些小玩意儿。比如蚱蜢,比如小鱼,比如蟋蟀,小小巧巧,精致非常。
婉凝看着那些小巧的玩意儿,开始羡慕起来这样的人家。午后的斜阳懒懒的,辉映在这个小镇上。所有的不快和痛苦,都会随之烟消云散。她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可以和君颢一起,留在这里生活该多好。
两人走到一家客栈,上面写着“玉池人家”四个字。比得那些所谓的“悦来客栈”、“龙门客栈”似乎更有诗意,更有回家的感觉。小小的客栈,倚着冰雕玉砌的雪山,仿佛是几个世纪里的城堡。
“二位客官,里面坐,”小二却是一个爽朗的姑娘家,看着笑靥如花。唤做初晨,很是热情,婉凝笑着坐了下来。纤云则带着马匹,前去找寻食草水源。婉凝环顾四周,看着客栈很是干净,来往人群也是很少的。
她正要开口询问,却见纤云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对着婉凝耳语了几句,婉凝顿时变了脸色。没想到,才不过一天的功夫,伊芙竟也是来到了这座小镇。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可要怎么办,婉凝一时没有了主意。纤云便示意婉凝,倒不如趁此快些离开的好。忽然,那个姑娘低声道:“看客官是遇到了麻烦事儿,这会子若是离开。岂不是更容易被他们发现?”
这倒是婉凝没有想到的,她慢慢的坐了下来。一时竟是思绪纷乱,只想着君颢的身影:“敢问姑娘,在此之前,是否有两名男子,来此投宿?”“不知姑娘,问的人是何样貌?”初晨笑着回道。
纤云正要开口说,却被婉凝拦了下来。这通化人生地不熟,而且又紧靠江城。时常会有西戎人来此做生意,谁知道这个初晨,会不会是西戎派来的细作。婉凝紧张兮兮的看着初晨,让初晨不觉嗤嗤的笑着。
“姑娘不必害怕,”初晨笑着说道,“咱们玉池人家,是通往西戎与中原的要道。如果要害姑娘,咱们这生意,岂不是就做不成了?”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
许是太累的缘故,婉凝头一挨枕头,便呼呼的睡下了。纤云则趴在桌案上,迷糊着眼睛。夜里很静,楼道里似乎有脚步的声音。纤云侧耳一听,却又没有了。迷迷糊糊中,纤云沉沉的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纤云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正要去唤醒婉凝的时候。却看到了床榻上空空如也!她糊了一跳,忙冲出门子下了楼。却见婉凝正同初晨饮茶,远远望去,倒像是老友交谈。
“纤云,你醒了?”婉凝抬起头来,看着纤云迷糊的眼睛,不觉伸出手来介绍着,“初晨是这玉池人家的老板,常年做着西戎与中原的生意咱们昨晚真是误会了她呢”
纤云看着初晨,一袭简单的松绿色外衫。遮掩不住初晨的温情笑意,纤云顿时也向婉凝道了歉:“真真对不起,昨儿晚上我,实在是太累了”“你们奔波了这么久,怎会不累?”初晨说着,便端来一碗奶茶。
奶茶香四溢,弥漫着青草的味道。婉凝饮了一口,满齿生香。“昨晚真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只怕”婉凝略带感激的说道,初晨则摆手道:“那倒不用,就是你们此去江城,一定会有危险的。”
原来昨夜伊芙本打算留宿这里,却被初晨发觉出了异常。将他们赶了出去,那昨夜的脚步声。大约就是伊芙和突也其了,难怪纤云没有察觉。婉凝知道,这份大恩没齿难忘。
尤其是她和君颢流落街头,悲惨异常的时候。还是初晨的玉池人家,收留了自己。所以说,平日里的恩德,一定要牢记心上。初晨捋了捋额前的发丝,问道:“那你们要怎么办?这里离江城,还需要经过一片沙漠滩的”
茫茫沙漠滩,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是要死在哪里的,何况伊芙说不定,也在那片沙漠滩上。初晨见婉凝如此发愁,不觉开口道:“不如这样吧,我派出去几个随从,把你们送出沙漠滩如何?”
“这样不行,”婉凝婉言谢绝了,“目标太过明显,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岂不是一样活不成?”听着婉凝平静的分析,初晨看得出来。婉凝必非常人,不然怎会如此冷静,如此淡然。
她望向窗外,一片火红的天色。“这样的天气,是告诉我们,沙漠滩上要变天了,”初晨慢慢说道,“到时候,会将整片林子卷进去的咱们玉池人家,牢稳的很。不妨过了明日,我再想法子,将你们送到江城。”
不管如何,初晨是放心不下婉凝的。而且这主仆二人,看着那么羸弱。万一在沙漠滩上遇到什么危险,可就真是叫天天不灵了。初晨一生阅人无数,此番见到婉凝,才知婉凝定然是人中龙凤。
“好,”婉凝简单一个字,是将自己的性命。放心的交给了初晨,以至于很多年后。回望这座茫茫沙漠,她还会记着初晨。那个带自己,走出困境中的姑娘家。豪爽大方,侠义之心令人折服。
几层云霞,几段落幕。几声唏嘘,几许离愁。都在江城成为过往,这段回忆宛如一壶老酒。散发着经久不息的味道,越往西边。山峦越发高大绵延,仿佛是一幕幕苍山雪屋。
江城县丞的后花园,左右环绕着几道回廊。周遭映衬着几许水池和假山,将后花园点缀的精巧细致。在这边关一带,尚且还有如此佳境。让人万万所想不到的,小小县丞府,好似江南水乡。
晚妆亭内,一个衣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正端坐在石凳上,缓慢地抚琴自娱。衣袖下是一双修长的十指,来回撩拨琴弦。时而静如处子,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弱柳扶风,时而玉断声碎。
“公子,”小书童忽然急匆匆走进来,琴弦便被这个男子,轻轻按了下来。声调,也就停留在了那处高音弦上。像是骤然而停的瀑布,被堵在了高山夹缝之中。小书童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唯有低头不再言语。
“他来了,”蓝衫男子淡然的语调,让小书童瞪大了眼睛:“公子都知道了?”他慢慢的抬起头来,薄如蝶翼的睫毛。像是好看的桃花,白净的脸庞。给人温婉的感觉,却又夹杂着凄冷,严峻。
小书童向蓝衫男子走近了一步,低声道:“公子,现在就动手么?”“一切按计划行事,”蓝衫男子双手背后,望着那座起伏的雪山。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午后,让他总是难以忘怀。
斜阳梳梳,闲闲的照映在晚妆亭下。像是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微微的望着天际,那串用旧梦雕琢的痛。依稀停留在心间,斑驳了他的心绪。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机会。
烟霞迷蒙,模糊了遥远的记忆。“寒哥哥!”一个调皮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他回身看去,是县丞家的小女儿。唤作穆巧巧的姑娘,她从长廊下走出来。看着他静默的神情,很是喜欢。
从他受伤,住进县丞府后。穆巧巧便会时常来照顾他,闲了的时候。还会带他到后花园转一转。听鸟儿鸣叫,看暮霭纷纭。安静闲适,巧巧总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自己的故事。
记得巧巧说过,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上头的两个哥哥,一个去了西戎,另一个去了东麓。此后再也杳无音信,她很寂寞。至少在遇到萧易寒之前,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不过现在不同了,有萧易寒陪着自己。巧巧很快乐,她觉着萧易寒像是自己的哥哥。不过有的时候,却又觉着不像。看着萧易寒静默不语,巧巧也会逗他开心的。“在想什么?”巧巧歪着脑袋问道。
“记得楚君颢么?”萧易寒平静的提起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恨意。有的只是他自己内心的痛,他不想让自己再次后悔。巧巧点点头,却又忽然摇头,迷茫的说道:“不记得了,你再给说一说,好么?”
他迷蒙的眸子,在巧巧看来很是心疼。不觉为他感到疼惜,怜爱。他的一举一动,淡然如尘。比女子多一份安静,比男子多一份心计。斜阳下的萧易寒,更像是一尊雕塑,认真严肃。
冬月的边关,很早天就黑了。夜幕驱散着最后一缕余晖,也便轻轻的降临在这座边关小城。书房内,萧易寒安静的执笔作画。几笔勾勒,几幕回忆,几重片段。在他的笔墨下,挥洒着画中人物的清新淡雅。
巧巧端着食盒,轻轻走进了书房。偷眼望去,白净的画纸上,是一个巧笑盼兮的姑娘。明眸善睐,辉映着萧易寒的心。他的眼眸,再也离不开这画中的女子。连巧巧唤他,他都不予理睬。
一时好奇,巧巧疑惑的问道:“这画上的人是谁?看着很是漂亮呢。”“她叫阿凝,”萧易寒的眼眸,忽然闪现出光彩来。巧巧看得出来,这必然是萧易寒心中那份牵挂。
许是当初的皇命难违,让萧易寒出征三年有余。三年过后,当他跨入江家向婉凝提亲的时候。却被告知,婉凝已经入了宫闱。多少次,他都压抑自己内心的苦痛。告诉自己,一切还不是时候。
巧巧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作画。沉静寂然,烛火摇晃。画纸上的女子,让巧巧很是喜欢。她期盼着有一天可以见到,并且可以和她成为好朋友。巧巧从出生到现在的十七岁,就没有走出过江城。
除了跟着哥哥和父亲,再没有其他姐妹。如果这画中女子,可以来江城该有多好。那时巧巧就会不会再孤单落寞,不会总是缠着萧易寒了。那时的她单纯的以为,多多结识一个姐妹,会更好的。
却不曾想到,这其中掺杂了多少阴谋与利用。如果她知道萧易寒的城府,便会阻止婉凝入城。也不会看着婉凝伤心痛哭,与喜欢的人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一切的一切,都出乎巧巧的意料之外。
“这是你最喜欢的卷心酥!”巧巧说着,便从食盒里拿出一盘糕点。还有一小碗米粥,“还有这豆子粥,都是你喜欢的!”“烫一壶暖酒吧,”萧易寒边描摹最后一笔,边对巧巧说道。
桌案上,是一只小火炉。火炉上放着一只盛满温水的小盆,盆里便是青花瓷瓶的白酒了。旺旺的火焰,烘烤着冰凉的酒水。不一会儿,便四散飘逸着酒香。巧巧自小就常与哥哥们对饮,嗅着酒香很是受用。
当巧巧将酒壶拿出来,倒在小酒杯里的时候。萧易寒已经画完了,巧巧赶紧移步过去看。画中女子超凡脱俗,却又不失大家风范。“画固然好,可惜少了题词,”巧巧有些惋惜的说道,“若是题词在册,会更妙的。”
彼时,只见萧易寒饮一小口酒。便走到桌案前,拿起蘸了墨汁的毛笔。在画的左侧,顺手题了一首七言绝句:“三月桃花三月雨,飞落一阕成佳曲。擦肩回眸难相见,遥忆今生无复许。”
“果然是好诗!”巧巧乐得拍手欢呼,“我最喜欢最后两句:擦肩回眸难相见,遥忆今生无复许!寒哥哥果然文采极高!我敬你一杯!”她一面说着,一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西戎女子的大气豪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回 伊芙难忘本初心 巧巧救助燕婉凝()
风依旧在吹,拂动着边关城镇的落寞。细数着一圈圈年轮,修改一次次离分。悲剧的剧本,早就已然写好。回忆这般苦涩,让人不忍,将记忆封存。薄薄的雾气,撩起一段段如尘如雾。
筋疲力竭的伊芙,搀扶着突也其,慢慢的走近江城。这座让她毕生难忘的小镇,总也绕不开的回忆。虽说是严冬,伊芙却只觉着浑身都是冷汗。大约是毒素发作了的缘故,伊芙的眼前有些模糊。
一杯充满温情的水,却被伊芙冷冷的拒绝了。她不想看到突也其,更不想看到他对自己唯唯诺诺。在假扮胡族公主之前,突也其是西戎麾下的一名勇士。胆大心细,英勇气势。
“公主先歇一歇,属下这就去寻大夫,”突也其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却听得伊芙冷冷的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你不用假惺惺的对我!我自己会走!”她一赌气,便自己一摇一晃的站起来。
哪里知道,只走了两步,她便双腿一软,歪在了路边。突也其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她狠狠推了一把:“滚!我不想看到你!”“公主”突也其看着伊芙中毒颇深,很是担忧,欲言又止。
“不要叫我公主!”伊芙忽然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突也其。他看着她发狠的样子,却从未远离过她。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伊芙,是最需要人来陪着的。她的狠心,都只是演给他人看的。
早晨的风有些冰冷,伊芙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突也其则默默的跟在后面,时刻保护着伊芙。他知道伊芙内心的软弱,也知道伊芙的孤独和伤心。他只希望伊芙平安,快乐。就是他最大的欣慰。
一座高大的牌坊下,是伊芙拉长的身影。她不停地询问过往行人,希望可以打听得到,有关君颢的消息。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突也其的心里默默地疼着。他不想看到伊芙不快乐。
有关君颢,伊芙只希望可以看到他一眼。哪怕一眼,也便足矣。即便她知道君颢不喜欢她,她也要去找寻君颢。君颢离开皇宫比她早一天,应该是住在这座小镇的某个客栈。
于是,她一间客栈一间客栈的挨着搜寻。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认真找寻,一个人一个人的耐心询问。从早晨到午后,仍旧是没有一点消息。江城镇比通化镇大不了多少,找人却是大海捞针。
“公主,”突也其忽然开口道,“这样子找下去,恐怕不是办法不如去找江城县丞,他一定有法子的。”听闻突也其这么说,伊芙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嘴角露出开心的笑:“萧易寒也在那里呢!”
她笑得很是灿烂,在突也其看来,很是美丽。他喜欢看着她笑,这样也就是她开心快乐。萧易寒如今在县丞府上养伤,那么如果去了哪里。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君颢的。
事不宜迟,伊芙赶紧拉着突也其的手,焦急地说道:“快,快带我去县丞府!”她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心里一暖。哪怕是为了别的男人,突也其也很是欣慰。带着伊芙,走向县丞府。
行至县丞府,已经是日落黄昏。彩霞辉映,日落西山。将县丞府的屋顶,映照的灿烂辉煌。家仆将伊芙两人引至厅堂,这才通告了穆县丞。双方见面寒暄一阵,便有家仆带他们去休息了。
晚饭时候,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耳内。细细的侧耳听去,却又夹杂着哀伤的音调。凄冷,带着悲痛的寒意。让人不觉伤心落泪,突也其端了晚饭过来。伊芙却说道:“带我去书房,我要见那个弹琴的男子。”
书房的廊檐下,是萧易寒松绿色的衣衫。在这暗夜里,越发显得孤寂寥落。乌黑的长发,随意的落在琴弦上。有风吹过,一朵腊梅坠落在曲调上。萧易寒丝毫没有觉察,继续撩拨着琴弦。
修长的十指,白净的指尖拂过琴弦。传过一阵阵离殇,在这暗夜下,划出一道斑驳的痕迹。凄迷月色,模糊这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