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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名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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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铁树断然无句。

蒋宁收剑,随即解开身上盔甲,说道:“林善四人皆是死于剑下,但蒋遥自出娘胎开始就没有摸过剑,而且他身体孱弱,常年卧病,又怎么有能力持剑杀人。”

“这倒是。”文铁树点头说。

“所有人都是我杀的,战场上我已杀成千上万的贼子,多杀这几人又有何难。”蒋宁将宝剑扔在地上:“还发什么愣,还不抓我进大牢。”

“这……”文铁树有点蒙了,他看看庞博,庞博更是两眼瞪大了望着蒋宁,不知该怎么办。蒙锐嘴唇动了动,似要说话,一只手轻搭在他肩头上。

老死头的话悄悄传来,只有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蒙锐闭紧了嘴。不久,蒋宁听到身后有异响,蓦然回头,却是蒋遥。蒋遥脸色苍白,拖着几乎跑不动的身体来到蒋宁身旁道:“蒋宁,你在做什么?根本同你无关,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人根本就是我杀的!”

“废话,已经救你出了大牢,就应该远走高飞。人就是我杀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蒋宁冷冷道:“还不快点滚,难道你也想看我做大牢的样子。”

“哥!”蒋遥突然叫了一声,蒋宁的身体晃了晃,蒋遥抱住蒋宁:“哥,我知道你想保护我,我知道,但我不能为了活命,让我自己哥哥去死!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蒋宁贴近蒋遥耳边道:“这许多年来,一直是你想保护我,就这么一次,让我来保护你吧。”

“不,绝对不行。”蒋遥猛的捡起地上的宝剑,面向蒙锐,满脸泪痕的说:“蒙捕头,人真是我杀的,葛顺身上的胭脂粉就是他反抗时我不慎洒在他身上的,林善也是,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你放了蒋宁,抓我!”

“滚!”蒋宁拉回蒋遥,冷喝道:“就凭你,能杀谁?”

蒋宁同蒋遥互相争执,州衙后堂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因为他们的瞳孔中,映射上去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文铁树感觉头皮发寒,他听到从蒋宁口中发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一个声音是蒋宁,而另一个声音竟是蒋遥。

两个声音、两兄弟,却只有一个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庞博无比诧异,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老死头微微叹息,这时蒙锐走前一步,缓缓道:“蒋宁,你说是你杀了林善,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蒋宁沉默片刻:“杀就杀了,没有为什么。”

“蒋遥呢。”蒙锐看着场中:“如果你也说不出原因,那杀人犯就是蒋宁。”

“不,不是蒋宁。我说,我说!”蒋遥低下头,微微闭眼道:“因为林善那老头子满嘴的胡说八道,他说我得了怪病,说我脑子有问题。”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蒙锐问。

“他,他才是个疯子。他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蒋宁,蒋宁只是我脑子里想出来的,但虎冲左庭卫蒋宁整个云州城都知道,他怎么可能不存在,所以林善才是个疯子。他一遍一遍的纠缠我,要给我治病,但我根本就没病。为什么还让个疯子给我治病,哈哈!”蒋遥肌肉抽搐着,笑了出来。

“你就因为他总是纠缠着你,说你有病,你才杀了林善?”蒙锐问。

“不,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蒋遥目光突然变得迷茫,倏然又变得凶狠,道:“林善的死是他自找的。他想给我治病我拒绝了,他竟然要挟我,说要告诉蒋宁,我不能让蒋宁受到伤害,于是我恳求他,我跪下求他不要告诉蒋宁。林善答应了,但要我给他银子,我给了一次又一次,但他就是个贪心鬼,根本不知道满足。哼,我走投无路,只能杀了他。”

“但我没想到,林善死也不肯放过我。他给我留信条说,已经将关于我跟蒋宁的秘密藏在了他所开的药方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所识破,到时候,这个秘密就会流传出去。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于是,我继续杀人,杀人……”蒋遥的语气变得尖锐,蒋宁看着他:“你是为了我而……杀的人?”

“不只为了你,是为了我们两个。”蒋遥目光坚定:“这个世界上我已无太多的牵挂,娘死后,就只有你跟我。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再把你我分开,除非有一天我们其中某个人死掉了。”

蒋宁的目光悲凉的看着自己弟弟,眼角不觉湿润。

“但你想过没有,如果林善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呢。”蒙锐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卷,这本书卷正是昨晚文铁树从松月山下、牛仙河畔的骨木斋里的《伏虫》古书中所得。文铁树昨夜找到这本林善亲笔书卷后就急忙往回赶,还没有阅读,所以他并不知书卷里究竟写了什么。倒是蒙锐和老死头已经看过了。

蒙锐缓缓将扉页翻开,里面记录着林善医治蒋遥的全部细节。

蒋遥所得之病乃是古今病史上非常独特和难以理解的奇病,乃“臆病”中最为另类的病种类,被称作“眩鬼”。眩鬼之病近百年出现的病例寥寥可数,可查寻的资料和医治方法更是凤毛麟角。眩鬼病患者,他的身体内同时存在着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不同灵魂,这多个灵魂分享着一个身体,更像是一种古老邪咒,是故有眩鬼一病之说。

这些存在于同一个躯体内的灵魂各自支配着躯体,彼此并不冲突,但时间愈久,病者就会越来越狂躁暴怒,若无法医治,最终难逃疯狂而亡的结局。林善的书卷里记录着,他所查询的眩鬼病的患者到头来都是惨死,死状恐怖,如被地狱恶鬼夺走了灵魂。林善在书卷里也记录下了这许多年来一直给蒋遥医病的手段,药石、针灸、入眠各种各样的奇门杂法都尝试过了,但效果微乎其微。

除此之外,林善还留页记录了蒋宁的情况,原来蒋宁跟他娘一起死于十一年前的一场暗杀中,蒋宁死时只有九岁。

蒙锐将林善书卷里的内容读了出来,目光盯着蒋遥:“林善书中说,到了后来,你自己也感觉到患有眩鬼病,但你不肯面对,不肯相信自己哥哥蒋宁不存在的事实,这才是你杀死林善的原因。”

“一派胡言!”蒋宁头上青筋爆出,怒喝道:“我看你是妖言惑众,哼哼,什么狗屁眩鬼病!”蒋宁抢过蒋遥手中宝剑,倏然出手扑向蒙锐。蒋宁双眼血红一片,似是一只嗜杀的狼。

“不,哥哥!”蒋宁的长剑就要刺下,身后猛的冲过来一个身影,是蒋遥。蒋遥不顾一切的挡在蒙锐身前,宝剑“噗!”的一声刺进了他的胸膛,蒋宁手中宝剑当啷落地,他抱住蒋遥,声嘶力竭的喊道:“为什么,蒋遥……蒋遥!”

蒋遥紧紧抓住蒋宁胸口衣衫,微笑,鲜血顺着他的笑容滑落:蒋遥喃喃道:“我已经错了,不想再错下去。既然这个身体只能活一个,那么就请你活下去。”

“不!”

蒋遥躺在蒋宁怀里,目光飘远,声音渐渐低落,像是融进了过往的记忆里:“许多年前,哥哥……也是这样抱着我……还有娘……好开心,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蒋遥合起了双眼,蒋宁跪在地上,将脸藏在了一片血污里,那里面还有他久违的泪水。

酉时刚过,云州府衙的黑屋子里,同样还是蒙锐、老死头、文铁树围桌而坐。

文铁树此时的双眼还写满了无法相信的神情,他终于叹息一声道:“好怪,案子破了,凶手也拿住了,但我的心里还像堵着一块石头,喘不上气来。甚至……我觉得蒋遥有些可怜。”

“可怜的或许不再是蒋遥了。”老死头淡漠开口:“蒋遥白天已经死了,现在活在那具躯体里的是蒋宁,他此刻应该才是最痛苦的人。”

“在一个躯体里生存着两个人,而且一过就是十年,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文铁树想不明白:“即便别人看不出来,老将军蒋琛呢,那是他自己的亲儿子,他会不知道吗?”

“本就是位高权重,一般人都是仰视他们,加之蒋遥平日里本就性情古怪,跟他接触的人极少,若不因为林善是大夫,估计也绝难有机会识破蒋遥的双重身份,别人更是没机会了。至于蒋琛,他应该是知道的,但即便他知晓一切,又能怎么办?”蒙锐摇摇头:“那个躯体里的两个人,可都是他的儿子啊,你要他抹杀掉其中的哪一个?”

“哎。”文铁树道:“一个时辰前,从老将军夫人的故居中搜出了十几张制作精致的人皮面具,面皮脸颊中央有一道刀疤,想来那是蒋遥为变换成蒋宁所制作的。现在想想,那故居堂房里的无数无脸的人偶应该就是为了制造人皮面具而搁放在里面的吧。”文铁树摸了摸鼻子,又道:“我还见到了那只没脸的黑猫,它像是就生活在那破院落里,一出来又吓我一跳。它好像也对我们很有敌意,一直在角落里瞄着我们。”

“嗯。”蒙锐也道:“但可惜的是没有找到蒋遥从葛顺等人那里得来的药方,估计蒋遥为了毁灭证据,应该都烧掉了。”

“我还是有地方不明白。”文铁树道:“蒋遥是没能力持剑杀林善等人的,那他是怎么杀的人。难道是他杀人当时,蒋宁附体?”

“有这个可能。”老死头说:“据林善书卷所记载,眩鬼病患者体内虽然存在不同的灵魂,但这些灵魂都拥有独立的思想和技艺。不过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譬如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些灵魂是会有连接的,而这个躯体就可以同时拥有不同的技艺。蒋遥可能就在杀人的一刻,从蒋宁那边继承了他的武功。”

“太玄了。”文铁树听着就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是某个患眩鬼病的人同时存在着数十个灵魂,这些技艺和能力加在一起,他不就成了怪物。”

“呵呵,数十个灵魂,估计等不到他成为怪物,就已经被这些灵魂折磨死了。”蒙锐笑说,一旁的老死头低头听两人说话,此时还是双眉紧皱。

“前辈,案子已经了结了,怎么还是看你愁眉不展?”蒙锐不由得问说。

“怎么说,我总觉得事情尚有蹊跷。”老死头道:“按照我所了解的林善,他应该不会为了谋财而利用眩鬼病来勒索蒋遥,但蒋遥也没有理由骗我们,这才让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还有林善信中给我留的那句话:无论生死,一定要让我见到他。他既然知道自己必死,那么这句话里就还可能存在别的深意,但我一直想不明白。”老死头从怀里取出了暗藏逆向字体的药方,摇头道:“这张药方,我也总觉得还藏着某些秘密。”

“人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只是觉得有可疑,却一点也想不出头绪。”老死头淡淡说。

蒙锐看向药方,突然发现药方左边底角散落着点点墨迹,蒙锐皱眉道:“这些墨点似曾相识……难道,难道是那个!”蒙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回到住处取来了从清风堂收来的那本药材进出帐目,翻开到八月三十一日那页。蒙锐记得在清风堂第一次翻查这页时,曾看到有一些不规则的小孔,蒙锐果然又看到那些小孔。

蒙锐将药方压在页本上面,墨点同小孔完美的贴合在一起。蒙锐点头道:“没错,这些墨点跟小孔的分布位置是一样的。”

“我看看。”老死头接过本子和药方,浑浊的目光渐渐发出光芒,他叫道:“拿笔,拿笔给我。”

老死头按照墨点和小孔的分布位置,在桌面上涂画着,不多会,一副形似长蝎的图案被绘制了出来。老死头死死盯着,半晌终于长吁一口气道:“原来这就是你让我必见你一面的原因啊,师弟。”

“老前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懂?”文铁树一旁问道。

“小孔和墨点勾画出的位置在普通人看来杂乱无章,即便发现了不妥,也决计想不出其中原委。只有我可以,因为这些位置是按照‘神针游医’徐妙儿独门的银针刺穴之法所留下的布局。徐妙儿已仙逝,他唯一收过的两个徒弟就是我跟林善,林善既死,这世上便只有我能才能看破这刺穴之图。”老死头缓缓道出。

“此图名为‘轸月观海’,形似长蝎,却暗暗吻合人类背体六十一天门地关穴道的运走之势。”老死头边说着,边从一个黑木盒子里取出一排银针,翻开林善的尸布。

老死头将林善尸体翻转过来,望着林善后背道:“只有我可以将你藏于背体之内的秘密挖掘出来,师弟,你真是煞费苦心了。”

老死头果断下针。倏然,黑屋子外一片喧闹,文铁树看到满院子的火光。不多远,一个狱卒慌里慌张的跑来,看到文铁树急说:“牢里,牢里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那个怪物,不,那个蒋宁……他自杀了!”狱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完。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蒋宁仰望着头顶天方里透露下来的点点星光,嘴角斑斑血迹,他最后凝视的视线里,似乎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夜慢慢的安静下来,静月斋,香炉软榻侧。

蒋琛静坐在香气袅袅的软榻旁,他的目光同黑夜融在一起,不知哪边才是真正的黑暗。他轻轻道:“死了,都死了吗?”

蒋琛闭上双眼,一柄冰冷刺骨的长剑贴上他脖颈:“既然想他们,我就送你去见他们。”

蒋琛回首,黑暗的空气里,那张诡笑的脸孔带着曾经熟悉的表情,冰冷望着他。

“原来竟是你,费言!”

费言一脸狞笑,手中长剑似冰,道:“是我,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第十章 月光无华泪,心碎浮一梦

蒋琛看向脖颈锋芒,闭眼道:“我知道他们会对我下手,但我没想到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诸葛和铁尚也是你下的手?”

“蒋兄,现在的大世早已不是我们当初洒血抛命要去守护的王朝了,它充满了太多的腐败、阴谋暗杀、尔虞我诈,这些年来我已经看到的太多。不管你曾经多么风光无限,(文*冇*人-冇…书-屋-W-Γ-S-H-U)一旦有小人进谗,你就很可能变得连只看门狗都不如。弱肉强食,若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肉,就只有把自己变成一只狼。蒋兄,我没得选择,我只能走这条路了。而这条路需要我放弃很多东西,正义感、良知……对朋友的忠诚。”

“我会让你走的痛快些,没有痛苦。”费言手中长剑顺时一压,一块黑色的石子嗖的一声从窗外射进,正弹在费言长剑上。

“谁!?”费言喝问。

门外走进几人,当先的是文铁树、蒙锐、老死头,庞博跟在后面,最后面是三名捕快押着一个人,这人面如死灰,偷偷瞥了一眼费言,又赶紧低下头去。这人正是将军府管家,蒋勇。

“久违了,费大人。”蒙锐抱拳道。

“呵呵,误会。”费言将长剑一落,笑道:“方才我看到院中有人偷摸的像是刺客,所以才拔剑想要保护蒋兄,没想却原来是四大神捕的蒙捕头到来了。”

“费大人,您的戏还要演到何时。”文铁树将蒋勇往前推了一把:“蒋勇已经将你交代他干的勾当都说了,您也就不必再演下去了。”

“费大人的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着实精彩。先是教唆林善利用眩鬼之症来胁迫蒋遥,令蒋遥痛不欲生,再利用蒋勇怂惑蒋遥对林善下杀手,便是所谓的借刀杀人了吧。而蒋遥接连杀人后,蒋老将军的心智必乱,你就又可以趁机对老将军下手,达到你云州此行的最终目的。不,方才说错了,费大人这一幕戏应当是一石三鸟,一箭三雕才对。”

“你说什么,蒙捕头,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费言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费大人的机谋可谓费尽心机。但可惜,就像天底下所有的谎言一样,依旧有百密一疏的地方。”蒙锐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小块白色绢布,正是从葛顺喉内发现的沾染有梦影花粉的残缺绢布。

蒙锐转向费言道:“这小块绢布是从葛顺喉中发现的,应该是葛顺临死前奋力挣扎,从凶手手里抢来,然后撕碎吞入口中的。我在蒋遥住处一直没有找到跟这块残布相匹配的完整绢布,让我一度认为它被丢弃掉了。不过后来我无意间看到某人擦汗的手帕残缺了一角,而经过比对,这小块残布就是来源于这块手帕。”

“手帕的主人便是蒋总管。”蒙锐道,费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也就是那时,我心中隐隐觉得此案背后或许另藏玄机。”蒙锐道:“我们根据林善所留线索,从骨木堂中得到蒋遥病书时,蒋遥是凶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蒋遥最终承认了杀人罪行,却对蒋勇只字未提。同时文兄派人秘密跟踪蒋勇,发现他形迹十分可疑,让我不得不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除去蒋遥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幕后凶手。他同样希望林善死,于是利用了蒋遥,达到了这个目的。”

“虽然一切都只是推测,但很快就出现了证据。”蒙锐缓缓道。

蒙锐将林善利用刺穴藏秘的事实道出,而后看向老死头。老死头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精巧的瓷瓶,又用一柄长针挑出了瓶内事物,竟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这就是林善藏于背体‘轸月观海’里的东西,只有按照背体天门地关穴道的运走之势将封闭的穴道一一用银针点破,这后背血皮上隐藏的字体才会浮现出来。”老死头展开血淋淋的人皮,但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老死头深吸一口气道:“林善所留的第一句话是说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大一件错事,就是加入了一个不该加入的组织,黑夜。”

老死头缓缓道出林善所藏的最终隐秘。

原来林善在二十年前被胁迫加入了黑夜,林善受命监视护国将军蒋琛的一举一动。黑夜早有打算除掉蒋琛,但可惜势力一时扩展不到云州城,只能派林善潜伏在蒋琛身边,等候时机。一等就是十年,这十年里林善倍受良知的煎熬,他想离开黑夜,但怎奈远在老家的妻小受到了黑夜的挟持,他不能铤而走险,只能继续听从黑夜的驱遣。林善这十年间一直给蒋府二公子蒋遥治病,诊断出他患了眩鬼奇病,而这个信息传进了黑夜的耳目里。于是,黑夜首脑接连给林善下了命令,要求林善利用眩鬼病威胁蒋遥,逼蒋遥走上绝路。

便在此时,林善自己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机。他很清楚整个黑夜组织就是一部庞大的杀人机器,蒋琛若死,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必会遭黑夜灭口。于是,林善下定决心要将黑夜的秘密全盘托出,但因为身边还隐伏着黑夜的眼线,他只能挑选最为复杂也最为安全的法子将秘密留下,即“轸月观海”一图的由来。林善没忘了给老死头传信,因为老死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破解“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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