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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开面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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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都是蜜糖罐子泡大的大家闺秀,这么多男人且是帅气俊朗又穿着捕快衣裳,脸煞时就红透半片,尴尬的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到此情此景,仇恢染邪恶一笑,转而拽住她的手朝那桌走去,云姑遥遥的见她得意的笑容就知道这又是诡计丛生的相貌,遂搬了椅子添了餐具,然而女子倒是熟络的很,直截了当的立于缕铭身前道:“多谢缕捕头昨日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先干为敬!”一杯度数不低的酒,瞬间清空。

    如此豪情缕铭也不便推辞,笑道:“仇姑娘不必如此见外,这也是我分内之事,既然……那在下也应一饮而尽,感谢云姑和仇姑娘相请之情。”

    庞若伊一直红着脸低着头,身侧的小捕快觉着她挺有意思,就随便说了两句,也不知怎的竟惹得她一惊,筷子不由分说掉在地上,惊呼:“没有没有,我……我16了。”

    仇恢染不禁抿嘴偷笑,她其实听见人家问:“小姑娘,你是不是云姑的女儿啊,这么怕生,你多大?12?”偏偏就只当是看戏一般,乐得自在。

    缕铭适时阻止自己手下的搭讪,奴嗔道:“蓝沪,少跟人姑娘胡说八道!”如此一说弄的她的脸就更红了,活像一只刚熟透的红苹果,很是让人怜爱。

    此时云姑端出刚刚做好的一品豆腐,神神秘秘的凑在桌边问:“昨儿傍晚听说京中出大事了?不知道会不会殃及我们,所以……”

    听到这话,缕铭黑了脸,摸了摸鼻梁不做声,倒是另一侧离云姑稍近的小捕快神叨的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东!适可而止!”缕铭严肃起来的时候气势逼人,眉头紧皱,背部挺直将手放于胸前,颇有威严。

    见此情此景,仇恢染倒是没有多余表情,以茶盏来挡住观察众人的眼睛,这件事还是昨夜襄凝回来时无意提起的,在京中知道的人还不算多,也无非是小道消息,不能作数。

    云姑大咧咧的坐下给众人倒酒,上好的女儿红还是尽早路过花坛边时仇恢染提议启开的,度数适中,但香味独特,算不得经年陈酿,却也能满口留香。

    “缕捕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足为外人道,还是咱们根本就是外人,入不了您的眼……”其实这缕铭和云姑也算是旧相识,闲来无事也会来落云楼内小酌几杯,和众人聊聊家常谈谈闲话,所以这交情自然是有的,只是这话刚说完,便见他有些尴尬,正义的目光下,是稍许的为难之色。

    云姑素来知道仇恢染的个性,走上前赔礼道:“太对不住了,我这妹妹没事儿就喜欢开人玩笑,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当没听到,来喝酒喝酒。”

    仇恢染倒是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反而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一直不停的询问:“姐,这可不是玩笑,我也是为众人的安全着想,这段时间又是飞贼又是杀人案的,人心惶惶,难免有些……请缕捕头不要见怪……”消沉的低头不说话,云姑也拿她没辙,走上前安慰着低语。

    其实仇恢染听到了,她说的无非就是:“姐姐,你装什么不好装西子,我这山村野妇可不敢陪你演这样的戏,你就适可而止的饶了我吧。”

    早听人说这缕捕头虽然秉公执法甚至还有点冷面,却对女子无可奈何,尤其是在他面前装的梨花带雨柔弱无骨的女子,这不刚刚显得要哭出来,缕铭便无奈的摇头叹气道:“不是不说,而这说出来事儿太大了,千万不要外泄,不然降罪下来谁都难逃!”说的如此严重,庞若伊倒在一边儿瑟瑟发抖起来。

    按住她的手,温暖的体温传来,仇恢染装作极怕的样子凑上前听他的讲述,而云姑倒是只坐下来挽了袖子和一盘凤爪较上了劲。

    缕铭的声音其实还蛮好听的,倒和偏黑的肤色衬得有些不太协调,深呼吸后慢慢说道:“先说好这件事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他事,无论听到什么谣言也只是谣言而已……”顿了顿“昨儿傍晚京郊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一家四口死于非命,仅此而已,和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没有影响,所以……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仇恢染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因为和人结怨所以才……”

    “这倒没听说,不过还是记得晚上不要外出,注意防火防盗,最近这段时间对于不太熟悉的住客还是多多留意,我也会加派人手巡街,还望云姑多多照拂!”

    彼时云姑正啃着凤爪不亦乐乎,见矛头直指自己,也无暇顾及其他,伸出手仗义执言:“这些自当竭尽全力,小缕放心就是了!”

    仇恢染瞪大眼睛看着她油腻腻的手掌顿时觉得无话可说,嫌弃的从眼前扒开,知道缕铭不好意思只能自己代劳,众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饭毕将庞若伊送回家,被提议进去坐坐,还是婉言谢绝,对于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循序渐进才能得到意料之外的好处。

    谁料冤家路窄,才刚刚跨过一条小水沟,就被正横冲直撞的欧阳穆风掀翻在地,手里拿着刚买来送给云姑的胭脂盒也掉在地上碎成两半,本来一脸愧疚正伸手想扶起她的欧阳穆风,见到是她之后一甩手,扬了扬手里的折扇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气得仇恢染眼冒金星,所有的矜持和云淡风轻一扫而空。

    大喊道:“欧阳穆风,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么?小人!绝对的小人!”

    此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饶有趣味且居高临下看着她,不时还甩两下扇坠,也不说话,单单望了望远处的庞府,话里有话夹枪带棒的说:“没想到,你还和堂堂吏部侍郎沾亲带故,那还真是穆风看走了眼,多有得罪啊!”

    说是抱歉的话,却反而得罪的更深,面露凶色,渐渐逼近,仇恢染不知缘故,却也知道再坐下去不会有好事儿,便噌的站起来,距他三步远,虎视眈眈。

    “你怎知我和吏部侍郎有交情?不是监视我吧?不过我也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不屑和你一般见识,我仇恢染行事坦坦荡荡,不求你能赔礼,也该道歉吧!”真是成了炮仗一点即着。

    欧阳穆风是什么人,见惯了各种场面也体察过不少人心,算不上了若指掌,也可以说是一清二楚了,冷笑一声勾了食指和中指,对身侧小厮圆满说道:“去取二百两银票来,爷要赔礼道歉!”

    仇恢染倒是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子,咒骂他羞辱他,反而抱胸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圆满翻遍了外衣内衬,别说银票了,连个能花的银子都找不到,后来终于想起自己鞋里还藏了几锭碎银子,遂狼狈的取出放在手里递给他:“爷,银票丢了……只剩这些了,您别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还有来着……”

    急的眼泪汪汪,哆哆嗦嗦,而欧阳穆风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狼狈不堪的接过怒气冲冲,正欲大吼,意识到话已经说出口就无法挽回,放在掌心点点,也就20几两,转身严肃道:“今日是预付款,算是对你的赔偿,其余的名儿我自会派人送到你那,还未知姑娘所住何地?”可能是看出自己比较窘迫,话说的也柔和不少。

    仇恢染大笑着看他手里可怜兮兮的碎银子,倒是捡到便宜不卖乖了,冷笑着看他:“看你说大话的样子还真是……你以为我稀罕你那几百两银子啊,我只需要你恭恭敬敬的给我鞠个躬然后说句道歉的话,此事就一笔勾销,不然甭想让我放过你!”

    欧阳穆风自觉自己腰比城墙都硬,想让他低头认错,怎么可能,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他都觉得是天经地义,摆手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想让我道歉是不可能的,看样子是嫌钱太少,没关系,不如你跟我去我家,我家还有上等玉器随你挑随你选,这样总行了吧!”

    “欧阳穆风你……太过分了!”钱哪里没有,仇恢染又怎么可能看上那点儿钱,气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直接一记左勾拳打在他俊俏的脸上,惹得旁侧看热闹的群众围拢而来,议论纷纷。

    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看着他道:“哼,下次别犯我手里,不然非拧断你的腿!”扬长而去。

    欧阳穆风似呆傻了一般捂着自己的右脸,圆满扬了扬手让众人散开,担心的走到他身边询问状况,口里还不住的指责这姑娘是多么的不通人情招人记恨,已经红肿的脸上慢慢有了怒色,狠狠的摔掉手里那几个便宜货,愤恨道:“仇恢染,好样的!”目不转睛继续道“给我把她查个底朝天,不泄了今天的屈辱我誓不为人!”

(八十九)不曾有过福() 
第二日天刚擦亮,京城还陷入一片鸡鸣鼾声雷动的五更伊始,落云楼后侧灶室内便陷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切菜烧水的响动,负责杂扫的小栓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拿着毛巾准备去擦把脸,才刚走到门外以为是小偷,二话不说推门大喊:“哪个没脑子的贼胆敢擅闯,也不打听打听落云楼是个什么地方,太岁爷爷头上动土,活腻了……”

    最后一个字梗在嘴边,小栓子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只见云姑盘着家常云髻围着藏蓝色围裙正一副熟络的样子在搅着桂花蜜,听着刺耳的喊叫也没任何反应,只是回瞪了眼,单这一眼,小栓子竟然吓得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要做什么,呆站着扶着门边脸色惨白。

    云姑忙着手上的活计一时也抽不出空去管他,轻言道:“去帮我把鸡杀了毛去了,限一刻钟回来!”真的只是轻描淡写,没有语速缓急没有语调轻重,让人听着却有种毛骨悚然的即事感,简单回了声是,小栓子便像个上了发条的马车一样撒腿就跑。

    亲厨甩着肩膀出门正好看着小栓子火急火燎的朝鸡棚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好奇的走过去,嘴里叼着的烟袋锅子也得空甩甩,见他利落的抓起一只顶红冠子的公鸡就要跑,便适时的阻止:“臭小子,没看见配种的不多了么,还要扯,先说明了干吗使,难不成要开小灶?”

    小栓子吓得猛地扔掉,战战兢兢的回:“是云姑要做酿鸡……我绝对不敢开小灶绝对不敢!”

    秦楚吐了口烟无奈的说:“那就更不能抓公鸡了,去找只年轻的母鸡,杀的时候对准喉咙,敢出一声把人惊醒了小心云姑发脾气要你小命。”

    小栓子一早被吓多次这心脏早就承受不住再一次的轮番轰炸,只有快速抓鸡去毛去内脏一气呵成,事后问过秦厨才知道,云姑最不喜欢让人看见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像个野人,美其名曰:所有的威严和气势都会付之东流,因此这偶尔一次的下厨便只能在大清早没什么人的时候进行,而这桂花蜜酿鸡,便成了一月一次的必演项目,小栓子才来两天,自然不知。

    这是云姑的拿手好菜,却独独只为一个人专做,仇恢染说这道菜必要凉透才好吃,遂放着一直等到她洗漱完毕坐在店内享用早饭时才神神秘秘的端出,色泽金黄诱人,还点缀着红红的枸杞和绿绿的葡萄干,活脱脱一只顶花带绿的小丑。

    只撕了一小块便满足的放下筷子,云姑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幽怨道:“是不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当赔礼,你再吃两口好不?”

    喝了盏茶润润喉,仇恢染倒是不紧不慢的问道:“做了四次,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道菜么?”

    云姑本来就不知,茫然的摇头,只见对面女子似乎想到什么温馨的景象惬意的微笑道:“这是我母亲做的最好的一道菜,小时候我贪玩,她就想法子让我安静下来,就带着我去采桂花酿成蜜放在树根儿底下藏着,每年我姐姐都会回来两三次,那时候一家团聚都会做这道菜。”

    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的故事,云姑不禁心生疑惑:“为什么你和你姐姐要分开呢?难道不能一起生活么?”

    “因为我姐姐身体很不好,算命师说想保命就只有将我们分开,以防我克她……提这些做什么,襄凝今儿估计会贪睡一些,你让送饭的小厮就放在她门外吧,以免饶了她的清梦再要我赔她。”

    云姑唾之以鼻:“真搞不懂,你们到底谁是主谁是仆?赶明儿这落云楼也易主归她名下算了!”

    仇恢染摇头苦笑:“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她可不就是我的主子么,前儿让她替我拿回胭脂,居然双手叉腰讹了我刚买的一对蓝田玉镯,你说我是不该好好的抽她两鞭子?”

    云姑冷笑着站起身蔑视道:“那也是你活该被坑,为你我可是操碎了心,怎就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哪天我就把树根儿地下的桂花蜜全都挖出来喂猪!”

    仇恢染笑笑,无奈的正准备喝茶,突而从正门外闯进一样貌不俗,只是衣衫和脸上沾了不少灰尘的姑娘,茫然的四下望着,却在看到飘着桂花清香的酿鸡后放大了眼睛,二话不说蹭的冲过去抓起两只鸡腿就啃了起来,活像饿死鬼的做派。

    这女子惹得云姑瞬间就火冒三丈,正欲发作,仇恢染抬了抬手示意她先退下,单看穿着打扮不外乎有些普通,但看其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气质,便不是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在者即便她狼吞虎咽,也可以从端庄得体,不闻响声的家教中得知此人一定不俗。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女子在吃完两只腿后便小心翼翼的放下残炙,仇恢染叫来一旁的小二拿了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泰然自若,竟没一点生气的情绪在,女子尴尬无比的站起身要赔礼道歉,偏叫她扶起淡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若是没吃饱还可让人再上些小菜。”

    听得此话女子更是羞得红了脸庞,搓着衣角难为情的说道:“多谢姐姐这般待我,无以为报,我只是一天没吃饭就有些失礼,还望见谅。”

    气韵得当,面庞清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颇为传神,仇恢染将茶水递给她小声问:“不知姑娘芳名?我也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称呼吧。”

    “小女子姓庞名若伊,因父亲想将我嫁与左宗侍郎的长公子,我不愿这才唐突的跑了出来,扰了大家深觉抱歉。”说着说着突然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仇恢染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昨儿在酒楼听人闲话便听到这件可以说在京中能惹得当朝人士无比震惊的话题,便是吏部侍郎和左宗侍郎的联姻亲家,而这位庞若伊小姐就该是堂堂吏部侍郎庞勋的掌上明珠。

    “这位是云姑,落云楼的老板娘,而我叫做仇恢染,云姑的远方表妹,若不嫌弃的话先在这里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如何?也好让你休息一下。”

    见她欢喜的随植草走进内堂,仇恢染便知道自己这狗屎运第一次有了绝佳的契合点,多年来看人虽说不能百分百言中,却也差的*不离十了,这深闺少女的心思单纯无比,而庞勋又是在宫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和她们家有些交情起码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云姑坐下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姑娘来历不小,你可想清楚了,万一身份暴露可就是左边儿捕头右边儿侍郎,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后果!”

    仇恢染笑着拍她的肩膀道:“我这四个月是白搭的么?放心好了。”

    见她一如既往的自信,云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很多盘算后才做的决定,按理说一直相安无事,也就不再多过问,半晌,见穿着寻常姑娘家衣衫走出的女子,顿觉眼前一亮。

    这身衣裳是前几日仇恢染买给襄凝的,当时她乐的自在舍不得穿,今日就只能奉献,气的一直在房里嘟嘴不肯吃饭,然而最关键的一点是二人身形很像,弱不禁风的模样一般衣服穿上会显得很臃肿,然而这身白底粉绿色竹叶梅花褙子倒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发上只用一直点翠云纹簪子小心掼起,不施粉黛,清丽淡雅,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不可方物。

    这一次庞若伊倒恭敬的俯身单膝跪地,犹如黄鹂婉转清新的嗓音道:“请姐姐允许我行此大礼,若伊从未见过像姐姐这般对我出手相救不问出身的人,以后如若用得上妹妹的地方定当效犬马之劳。”

    仇恢染笑着将她扶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呢?万一说错可就贻笑大方了!”

    庞若伊呆愣的模样甚是可爱,有些小孩子气般道:“一定是姐姐比我大了,就算比我小……那我也认你做姐姐!”

    第一次见有人说话这样随心所欲,莫名涌上一阵奇怪的情绪:“我是庆生三年八月十七生的。”

    听得此话庞若伊瞬间展现了最欣慰的微笑:“果然是姐姐,我是庆生四年腊月十八生的,既然和姐姐如此投缘,不如咱们拜把子吧!”

    一个欣喜若狂,一个平静异常,唯独云姑倒是觉得饶有趣味略带嘲笑道:“莫不如你们歃血为盟吧,我来做个见证!”

    仇恢染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不劳您费心,我们扣头喝酒即可!你以为要揭竿起义啊!”

    其实还未等她开口,庞若伊早已双手颤抖,长到16岁,她最怕的就是血,小时候看人受伤都会吓得躲在房间不肯出来,若是要让她流血,难上加难。

    其实仇恢染玩心颇大,且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凡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基本都逃不过被她玩够了涮腻了然后鄙视的地步。

    说是要结拜姐妹,充其量不过是架个台子点上香说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让云姑做个见证弄些纯净无污染的清水洒上,便宣告结束。这些小伎俩在仇恢染眼中不过是糊弄彼此的方式,却让这个看起来单纯无比的姑娘诚心相待,着实有些可笑。

    事毕,庞若伊开心的握着她的手说:“从此与姐姐祸福相知,必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其实仇恢染此时此刻想的只有:只能有难同当,福就免了。

    因为根本不曾有福。

(九十)决定要放弃() 
当日在仇恢染走后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后,落云楼内便走进一伙身着打扮类似走镖游侠的人,身形魁梧,语调粗狂,乌泱泱的坐了三张桌子,张口喊道:“老板娘,来最好的酒菜,今儿要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

    话刚说完,云姑便只得招呼着,待酒菜上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旁侧桌书生气质的人看不惯他们的做派,吵嚷了几句,这下引得彼此不痛快拌起嘴来,进而引得争执外加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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