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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她却已经等不及,说道:“丁亦宇,我们离婚吧。”
丁亦宇只是看着她,眉头越皱越深:“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人来人往的,有人对他们侧目,他将她半拖半抱弄到一边,低头来看她:“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我没受什么刺激,我只想跟你说明白了,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离婚吧。”
“这是你第二次说。”他低头看她。
第一次是在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当时俩人吵得挺厉害的。可是他好像不当回事。她抿着嘴不说话,他问:“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酝酿了很久,终于肯抬头来看他,深呼吸,道:“我以前可以忍受你在外面乱搞,可是那个童奇奇,她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还来问我是为了什么?”
她以为他会震惊,或者是有些微的触动,可是当她说出这么震撼的消息之后,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最后扬了扬嘴角,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你又知道了?”
小人得志,大概说的就是他现在的表情。
谢思因隐忍着不发。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将她推到一边,力道刚刚好,谢思因一慌,很快后背靠在了车身。还没松口气,就听他说:“谁跟你说孩子是我的?”
她别开头,“无所谓。”
他嗤笑,“这么给我乱按罪名就是你不对了,我现在告诉你那孩子不是我的,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医生。”
谢思因瞪着眼睛一时没说话,他又说:“不过要找证据你最好趁早,她明天早上就动手术。”
“什么手术?”谢思因终于松动,却很快明白过来,“她不要了?你劝她的?”
丁亦宇很是不满:“你能不能别总是胡思乱想?都说了孩子不是我的,你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让她怀上我的孩子,既然如此,我犯得着劝她拿掉?”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丁亦宇指着她鼻子说:“你这是打算耍赖是吧?不管是不是我的你都打算给我按上这个罪名了是吧?离婚,你想都别想。”
谢思因拍开他的手,也有些恼了:“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我对你……这么赖着我,你到底想要怎样?”
丁亦宇直盯着她的脸,靠近几分,又缓缓撤离。一只手抬起来,最后却是撑在她耳后车身上,说:“我们之间怎么就不可能了?其实说实在的,我对你可没有这么多不满,咱们知根知底的,我觉得挺合适的。”
见面就吵,像是克星,这也叫合适?
“那是你自己认为的。”
“哎。”他不知道为什么叹气,大概是觉得她冥顽不灵,他眼神闪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说:“有时候看问题不能太片面,如果我说我对你还是有点感觉的……”
“不可能。”她不假思索地否认。
丁亦宇却是深深看着她,“怎么就不可能了?”
她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觉得脸上有些痒,是他的手在轻轻触摸,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最起码你不粘人,不会缠着我要任何保证,除了平时有些无理取闹,其他的基本上我不挑。”
谢思因听他一番谬论,忍不住冷笑,毫不留情地拍开她的手,说:“但是我挑。”
她觉得跟这人简直说不通,今天谈判失败,她要回去做别的准备。她推开他走出他的包围圈,他没拦着,眼神晦涩地看着她上车。
第22章()
所有关于他跟那个奇奇的照片就在手机里存着;却是半点也没派上用场。谢思因上了车就飞快开走了;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手在颤抖;前方红灯,她将车子缓缓停住;看着前方长长一串车子的时候叹了口气。她这又是何必呢?总是惹自己不痛快。
又去看被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想了想,拿起来直接将里面的照片删的一干
二净;最后颓然地又将手机丢了回去。总觉得没劲。
红灯转绿时电话铃声响,她看了看,发现是舒文丽来电。
就算不方便也是要接的;只是微微有些犹豫。电话已接通舒文丽就问她:“怎么样了?”
谢思因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老实交代:“谈判失败了。”
“失败了?他不承认?那些照片你给他看了没有?”
那人根本不给她拿出照片对峙的机会。原先舒文丽强行把照片给她的时候她也是不赞同那样做的。有了那些又能怎样?在他面前她总是容易冲动,到最后问题不但没解决;反而是给自己找罪受。
谢思因将车子靠边,反复思量;最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怎么发现我自己这么没用?”
简直是答非所问,舒文丽愣了愣,“怎么了?”
谢思因一时间又不说话了。舒文丽那边也是沉默了一许久,最后气氛僵持得不行了,她说:“晚上我找你吧,咱们聊聊。”
舒文丽说好。
一直等到了晚上,约好的在老地方见面,结果迟迟不见舒文丽来。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她试着发了几条微信过去,也是石沉大海。
一个人去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又是一个人开车回来。这个时候天色早早暗了下来,谢思因记得停好车的时候才七点多钟,她提着一大袋东西下来,一眼就看到电梯门前贴着的“电梯维修中,暂停使用”的标准。
她住十三层,真是要命。
没办法只能走路上去,走走停停,到达家门前时已经出了一层汗,单手撑着门喘了半天气也没缓过来。偏偏这时候手机恼人地响了起来,她想可能是舒文丽来点,丢下东西急急忙忙去包里找手机。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铃声却断了。
她当时还是保持着单手撑在门上的姿势没变,微低着头正把手机放回包里,手上突然就有一种失重感,恍然无措间抬头,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人已经直斜斜地向前倒去,一下子跌进一个陌生的怀抱。
谢思因所有惊呼都在闻到那男人身上的味道之后顿住,她本能地想要抽离,丁亦宇已经将她的腰紧紧箍住,紧接着耳边是他带着热气的声音:“小心点。”
他手上一用力,谢思因腰身被他勒得更紧,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也懒得去管,只是皱着眉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又来干嘛?”
丁亦宇却自动无视她的不满,低头间不知道看的什么地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半晌,才说:“买了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前胸都快被他挤爆了,这人真是没轻没重的,为了防止被他占了便宜,谢思因双手死死地护住胸前,这样方便她将他推开,却是废了很大力气。
她一声不吭,推开他之后躬身下来捡地上散落的东西。那人也蹲下来要帮忙,她却半点不领情,一股脑地将东西塞进包里,又默不作声回了房间。
屋里灯光亮着,沙发上被这男人的外套霸占,她只看了一眼就自动无视,将东西归纳入冰箱,又往卧室方向走。
某人终于不堪忍受被人无视,将她拦住,微恼道:“你看不到我?”
谢思因眼睛别到一边,打算绕道走人。
他索性将她拖住,身体刚一接触她就反应激烈,丁亦宇却很快放开,看着气鼓鼓的她,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说:“真有意思。”
不能让他继续,这男人总没好话,多半又是要抓弄她或者嘲笑。谢思因打算跟他冷战到底,躲不过,索性在沙发上坐下。不小心坐到他的西装外套,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她咬牙忍着挪到一边,静坐。
丁亦宇不急不缓在她身边坐下,看了她侧脸半天,见她没有搭理他的意向,他说:“你说你这么倔做什么?”
她仍是不说话,丁亦宇说道:〃你再敢倔试试?〃
又靠过来一点,她往旁边推开,他干脆直接将人拖过来,不等她发作就直接将她吻住。先是用力啃了几口,她吃痛,趁她张口强势进入,翻搅,吮吸,惹得她呼吸不畅,小声哼哼。
最后将她放开的时候这女人只能大口喘气怒瞪着他,丁亦宇沉下脸来威胁:“再瞪,继续吻。”
谢思因小脸蛋红扑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憋的,刚才一番慌乱之后眼睛雾蒙蒙的,瞪人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威慑力。她半天才组织好语言,说的却是:“流氓!”完了用手背狠狠地去擦嘴唇。
简直难以置信他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再也不敢跟这人呆在一个屋檐下,站起来要走,腿还没迈开却又被拉了回来,天旋地转之后,她晕乎乎跌进男人的怀抱,四目相对,她无语至极,涨红着脸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丁亦宇笑着看她,见她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内心一动,竟凑近她耳边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腰这么细。”
“你!”
耳边痒痒的像是被虫挠,谢思因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想骂骂不出,只能用手肘去撞他。只是她力气哪里及得上他,三两下被制服。
这男人得意洋洋看着她,看她狼狈却又无助的挣扎。
最终放开的时候竟有些不舍,这么凉的天她居然才穿了这么点衣服,丁亦宇回味刚才那个吻,想到刚才手上触及的温香软玉,想笑却又忍住。又看了她半天,说:“不闹了,说正经事。”
谢思因一旦得了自由就猛地逃开,离他远远的背对着她整理凌乱的衣衫时想:这人还能有正经事?
第一颗扣子被崩掉了一颗,她在地上看到了那枚可怜兮兮的扣子,心里已经将那男人骂了不下十遍。
她根本不知道丁亦宇此时已经站在她身后。
“其实你是在意的。”他声音太轻,像是怕吓着她。
谢思因抓着前襟猛地转身,险些撞到他胸口,他伸手想要扶她,她却已经稳住,频频后退,觉得安全了,才说:“你这人不但无耻下流,而且还狂妄自大。”
他不反驳,表情却渐渐变得凝重,靠近一步,发现她抗拒又停住。就这么看着她,难得的严肃:“还有什么不满,你今天可以一次性说完。”
不满的多了去了,换做平时谢思因还真没那个功夫跟他瞎扯,今天却频频受到他的侵犯,她心里实在不爽,憋了半天,她说:“你从来不会尊重人,对我拉拉扯扯,动手动脚。”
丁亦宇下意识地去看她的手腕。不过今天没有抓她手,上一次她那里红了一片,很是刺眼。
他沉默。
“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不会来打扰我,现在不但动不动闯进来,还对我耍流氓。”
他又去看她抓地紧紧的放在前襟的手,发现她好像在发抖。
他还是不说话。
“你还老是欺负我,喜欢看我笑话,一天不抓弄我你就不开心,你说你怎么这么无聊?”
这时候他才微微皱了下眉头,抢在她再次开口时说:“我欺负你?”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像是用了很大力气,全身都颤抖起来。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欺负了你。”丁亦宇看着她眼睛,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来。
谢思因一口气憋在心口,委屈又无从说起。
太多太多不好的回忆涌现出来,她想她真是倒退回去了,居然开始跟他计较这些小事情。
她开始痛斥他小时候是如何恶搞她,扯乱她头发,害得她剪掉之后他又带着一群小伙伴来嘲笑她丑陋的发型;她还记得这人最恶劣的时候是将她的裙子掀起来,当众嘲笑她印着草莓的可爱小内裤;还有他将丁亦宸帮她做好的家庭作业藏了起来,害得她交不上去被老师罚站……
还有很多。
谢思因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从记事开始一直细数下来,净是丁亦宇劣迹斑斑的欺负她的“罪行”。她越说越激动,到后面话说完了,气息全有些受不住,她被自己口水呛到,弯腰咳嗽。
丁亦宇一张脸已经黑得无法形容,看着女人拼命咳嗽,他阴测测地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拿来说。”
谢思因好半天没缓过劲来,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沉静许多,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里全无感情。那眼神让丁亦宇挺震撼的,她就这么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真的真的很不喜欢你,一直不喜欢。可是我却迫不得已嫁给了你,我现在谁也不怪了,我只怪我自己没本事。你想怎样都随便吧,我无所谓了。”
就算在她家走投无路她来求他之时也没见她这么绝望,她避开不看他,微垂着的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眼眶下一圈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咳的太厉害还是别的原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其实没必要再挽留。
丁亦宇却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在她将要转身之时突然将她猛地拉了回来,不由分说就将她搂在怀里,单手按住她的头防止她挣扎,他在她头顶突然间叹气:“别哭。”
鬼使神差又去吻她的额头,捧住她的脸,谢思因鼻头通红,眼睛湿润,果然有哭过的痕迹。他看着看着又叹了口气。
第23章()
谢思因原本不想哭的;可当他一说那句话她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偏偏头被他压着;那男人的手劲向来很大;她只觉得腰都快要被他掐断了,难堪又难受;胡乱地将眼泪鼻涕蹭在他胸前衣服上。
“喂;你别太过分了。”丁亦宇推推她,谢思因故意跟他作对;刚被推开又要蹭过去,这幼稚的举动惹得他不自觉地轻笑出声:“你也好意思说我无赖。”
被她蹭的身体都热了起来,丁亦宇脸色微变;不得已只能用力将她推开。
谢思因不妨有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愣了一下;才觉得疼,眉头紧紧皱起来。
丁亦宇没想到自己力气居然这么大;看她模样痛苦,忙弯腰下去拉她。谢思因赌气将他的手拍开,快速站了起来,忍痛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他说:“对不起。”这次没敢再动手动脚。
谢思因背对着他,闷声说:“你每次都只会欺负我。”
那哽咽嘶哑的声音让丁亦宇顿时无措,默了默,才说:“刚才是意外。”
“你就是故意的!”谢思因猛地转身看他,眼眶通红,看上去可怜兮兮,却是气势汹涌地指控他。
丁亦宇看她的眼睛,没说话。
她转身就走,被他牢牢抓住手腕。俩人都不愿回头,他沉声说:“别走。”
谢思因心中莫名一跳。她很快又将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忘掉,手腕动了动。他转身,脸上带着薄怒:“让你别走你还走,你到底会不会尊重人?”
他居然用她刚才控诉他的那些话来堵她,谢思因微张着嘴,瞪了他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恍惚间,他的手探了过来轻轻放在她肩上,低头看着她,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根本不等她答应,丁亦宇已经拉着她又重新做回沙发上,像是怕她突然跑了,他紧紧挨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住她两只手,将她身体扳过来面对他。
谢思因此时就像一个听话的木偶,直愣愣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让丁亦宇心里一动。一只手不自觉地蹭了蹭她的脸,柔声问她:“你刚才哭什么?”
不提这个还好,谢思因一听这话就回过神来了。看出她恢复了常态,丁亦宇忙将手从她脸上拿开,仍是抓着她两只手。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逼着你,欺负你。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的我。”
这是事实,她无言以对。
“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甚至是肮脏?当初是你家里面不允许铺张,结婚前那些约定是不是也是你提出来的?我也无条件接受了。既然彼此都是自由之身,那么一个童奇奇至于让你这么难受?”他毫无保留地用最直接的字眼质问她。
谢思因听的一肚子火,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结婚事件她是导火线,这个无可争辩,可在这件事上理亏不代表她就可以一直忍气吞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明明是你们算计在先!要不是许青美抢走了谢家一半的大客户,我们的损失也不至于这么惨重!“
“你觉得你很伟大是不是?你趁火打劫,明面上是给我们借钱解了燃眉之急,可你扪心自问你们这么做真的不是别有用心?我承认新加坡设备的事情是你们家出的钱没错,可是谁不知道你们丁家是借着谢家的厂房和人力在为你们自己服务?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恶心死我了!”
丁亦宇只是看着她,手里渐渐使劲,他不曾意识到,她因为太过激动也没觉察到。
“关于童奇奇,我再说一遍,我根本不在乎你在外面怎么乱搞,对你们丁家,对你我都恶心透了!便宜都被你们占尽了,你要怎么抹黑随便你!我反正是个没用的棋子,现在这婚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只想离婚,不管你答不答应。”
她越说越激动,到了后面隐隐有些哽咽,不甘心地别开头,却又被他强势地扳了回去。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谁跟你说的这些?”
“恼羞成怒了,敢做却不敢承认?”谢思因禁不住冷笑。
她的笑实在太刺眼,丁亦宇皱了下眉头,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跟她说的那些话,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他低了低头,不自觉又握紧她的手,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谢思因很是抗拒。
“你今天必须听。”
她看着他,眼里仍是压抑不住火,那里面似乎还多了些类似于仇恨的东西。他暗暗心惊。
“关于我妈,或许她做的的确有些过了。”
“只是换个角度看,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可能看着大好的利益却放手错过。当时你们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如果没有我妈,还是会有别人将那些客户拉走。”
谢思因浑身颤抖,咬牙看着他如何狡辩。
他迎着她仇恨的目光,又说“你来找我的时候也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到结婚的事情。我承认当初的确是看中了你们家的产业。但你想一想,丁家到底有没有帮到你们?你当初心里就没鬼?无非都是为了利益,只是立场不同。”
“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新加坡设备的事情暂且不说,”他顿了顿,才又说,“我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