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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
之后就是沉默的吃饭,谢思因也觉得自己挺笨的,说句话也不会怎么样吧,怎么可以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但抬头间又见刘诚慢条斯理地自顾自吃着,她又只好作罢。
快吃完的时候刘诚说要出去一下,谢思因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等他回来的时候她也吃好了,擦着嘴,听到他说:“可以走了吗?”
“走吧。”
她喊来服务员买单,结果却被告知已经结过账了,谢思因看向刘诚,皱眉说道:“这怎么行,说好的我请客。”
刘诚却面不改色,说:“谢小姐你太客气了,跟人打官司是我本职,况且事情还没成,无功不受禄,你没必要这样。”
谢思因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但又想到那天他送她们回来,还帮忙将舒文丽抱回她家里,于是她说:“就当是为了感谢昨天晚上你的帮忙,这顿也是该我请。”
刘诚突然恢复了之前严肃的表情,看着她,像是在同她理论,他说:“谢小姐,永远不要跟男人抢着买单,那样很伤自尊。”
“……”谢思因顿时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出来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别扭了,两人并肩而走却又无话可说,她低着头,数着地上的方格。突然听到身边的人问道:“生气了?”
“啊?”她怔然看着他,摇头,“没有,怎么会。”
他笑,说:“那就好。跟你开玩笑的,想请客还怕没机会,你说呢,谢小姐?”
他单单只是冲她这么笑,谢思因就觉得脸上有些热了。
第49章()
一整天都在为官司的问题惴惴不安,谢思因回来之后才想起来还有件要紧的事没办完,她当晚就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很久却一直无人接听。她倒也不着急;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人不耐烦。
“你还想怎样?”
隔着电流,谢思因都能感觉到丁亦宇情绪不佳,她也顾不得许多;公事公办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还要去一趟民政局。”
她原先就已经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现在也还跟刘律师还保持联系;尽管丁亦宇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但不到最后一步谢思因终究不放心。
丁亦宇冷哼了一声,说:“我没时间。”
谢思因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她也不气,平心静气像是哄着他,她说:“丁亦宇;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他又哼了一声,没说话。
谢思因缓了缓,最后说:“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也不问他是否愿意或是有时间,她不等他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
短短几分钟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谢思因轻呼出一口气,转身的时候就见舒文丽正一脸探究的看着她。
“我怎么看你这么不舍呢?”她歪着头,看着谢思因说。
谢思因神色一怔,收好手机走了进来,声音无起伏地说道:“我有什么好不舍的。”
自由是她一直渴望的,不是吗?
第二天就是立冬,谢思因早早就睡不着了,她只好起来洗漱,实在无聊就去厨房熬了点粥。看着热气腾腾的粥在锅里沸腾,眼睛湿润润的像是被水洗过似的,她不禁去看窗外面的景色,微弱的路灯照了过来,将她映在玻璃上的影子照的有些模糊。
她叹气,听到脚步声。
原来是徐艳群醒了,见到她出现在厨房倒是小小惊讶了一下,问她怎么起那么早。谢思因只说有事。
她跟刘诚约好了要去法院,在此之前要去公司取点东西。当时走的匆忙,谢思因走出电梯的那一刻似乎看到另一边的电梯里闪过某个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却只能从即将合上的门缝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有点像是丁亦宇,不过此时此刻他出现在她家公司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一次新加坡设备的事情闹得太大,丁家作为股东之一兼设备赞助商,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谢思因却无从多想,刚好她有电话进来,她接起来,说:“再给我半小时,我现在就赶过去。”
“不着急的,你开车过来的时候小心点。”那头的人贴心地说。
求人办事谢思因哪里敢有半点松懈,原来以为半个小时才能到,结果她飙车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她火急火燎感到刘诚面前,将手里的文件袋子递给了他,气喘吁吁地说:“这个给你。”
刘诚却是看着她额头凌乱的头发,半秒钟之后才去接她递过来的东西,笑说:“其实不用这么赶这么急。”看着她一口气从几十层阶梯下面跑了上来,穿着高跟鞋,他都有些担心她随时会摔倒。
“怪我记性不好,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忘记了。”
“没关系。”他指了指她脖子的位置,说,“你丝巾快掉了。”
谢思因忙低头去看,可能是因为刚刚跑的太急。她冲他尴尬一下,快速整理丝巾,做好之后问他:”刘律师,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正在翻看文件袋的刘诚一顿,倏地抬头看着她。
“有问题吗?”
“走吧,先进去再说。”刘诚又将东西放回袋子里,对她说。
谢思因跟着他朝法院大门走去,走着走着就有些跟不上他了,刘诚也发现自己步子迈得太开了些,他停下来等她,与她并肩而行。
在这个庄严的地方,谢思因走路声音都不敢太大,但是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却不可避免的,她听着有节奏的声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动作轻了步伐又慢,她左右矛盾。
“你冷不冷?”
冷不丁的,谢思因被刘诚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捂住胸口,怔怔的说:“还好。”
她今天出门时特地多穿了一件保暖,就是没带手套所以手有些冰凉。刘诚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谢思因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经不住也去看他的衣着,大概是职业的原因,她只见他穿过西装,领带打的很漂亮。不管是走路还是站着的时候腰杆挺得特别直,他似乎穿的也不多,严肃认真起来的时候,再配上他职业化的面孔,刘诚给人的感觉挺冷的。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刘诚用余光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漫不经心又别有味道,虽然没说什么,谢思因还是为自己不礼貌的窥视行为脸红了一把。
办事的地方就在前面,谢思因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刘诚:“刘律师——”
“叫我刘诚。”他却突然打断她。
谢思因愣了一下,直接叫他名字好像有些突兀,她试着将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总觉得有些别扭。
“还是叫律师好点。”
毕竟现在是在这样正规的地方。
刘诚倒也没再跟她深入探讨这个问题,问她:“你刚刚想说什么?”
她刚刚明明有事要问,却一下子被他打断了。尴尬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前。刘诚说:“到了。”他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已经很熟悉。
从法院出来后已经到了十一点,刘诚看了看腕表,抬头时说:“还没到饭点,谢小姐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没事,我不饿。”
“那好吧,还有一点时间,谢小姐要是没别的事情,是否愿意跟我去一趟医院?”刘诚征求她意见。
谢思因摇头,“我没要紧的事,走吧。”
是她自己跟谢明坤请示将追踪官司的事情揽了过来,她怎可偷懒?谢思因问他:“刘律师是开车过来的吗?”
“没有。谢小姐介不介意带我一程?”
“当然不介意。”
也无从去探究他这话的真实性。
坐在她车里的时候,刘诚盯着她挂在车里的小饰品,低声笑道:“这辆车倒是挺符合你的气质。”
“啊?是吗?”
谢思因心想她有什么气质。又想到当初丁亦宇曾评论说她的车太过秀气,不过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明显不是在夸赞。
“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驾驭。”刘诚突然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到了医院,当谢思因看到那位被机器所伤的员工伤势时,直接就吐了。她跟刘诚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医生在为伤者做护理,刘诚说想看看治疗过程,于是谢思因被迫看到了惊心的一幕。
那位伤者右手一截小臂上的肌肉不知道被什么挖去了一半的皮肉,谢思因看到了拆开纱布后露出来的森森白骨,当下就忍不住吐了。
她在洗手间了干呕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腿软,刘诚过来扶她,看她一脸苍白,关心道:“你还好吧?早知道不应该带你来看这些。”
谢思因虚弱地朝他摆摆手,无力地说:“没事。”
“你先休息,我去了解下情况,一会咱们就走。”刘诚也不忍再让她进去受刺激了,不等她回应就转身再次回了病房。
谢思因心有余悸,想到那些森森白骨,还有血肉模糊的似乎有些腐烂的肉,胸口又是一阵反胃,她不得不再次跑进了洗手间。
这次她在里面呆了很久,刘诚打电话过来询问她的动向,她才慢吞吞走了出来。怕他看出她的异样,谢思因强装没事的样子,问他:“好了吗?”
“伤者口风很严,也很固执,我想还是等她情绪稳定些了再来看她,那样沟通效果也好些。”
谢思因点头表示赞同。
“你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挺差的。”
谢思因被他盯着脸看,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而且她生怕别人觉得她弱爆了,忙掩饰着笑道:“真的没事了。”
刘诚又去看了看腕表,说:“不早了,要是不舒服的话现在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谢思因想她现在大概是吃不进东西的,但这的确到了饭点,刘诚忙了半天总不可能也让他跟着一起饿肚子吧。她犹豫了下,才点头说道:“好吧。”
刘诚也听出了她有些勉强,但他却不想深究,笑说:“那走吧。”
“好。”
谢思因抬脚,却不知道触到了哪一点,突然觉得小腿肚一抽,她低呼一声,身体晃了一下。手臂却在这时被人牢牢抓住,她只看到那人锃亮的皮鞋,头顶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他说:“小心。”
谢思因下意识地反抓着他的手臂,等身体平衡之后,才猛地放开。她看着刘诚的眼睛,尴尬地笑了笑:“谢谢。”
“需不需要我扶着你?”刘诚盯着她的脚问。
“不用不用!我刚刚可能走的太急了,没事我可以的。”谢思因惶恐不及将他的手推开。
刘诚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谢思因并未发现,他最后却是笑了笑。
谢思因觉得丢人死了,一天之内,她怎么在一个半陌生的男人面前出了那么多丑,先是被吓得吐了,现在又是腿软站不稳,真是够了。
她跺了跺脚,快步跟在他身后。
长长的走廊尽头站了个人,这么远的距离就能看到袅袅升起的青烟,谢思因心想谁这么缺德在医院随处抽烟。那人背对着,裹着一身长大衣,谢思因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感,却又不是很肯定。
“谢小姐。”突然听到刘诚叫她。
“怎么了?”
“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倒没料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谢思因没心思想这个,嘴里说:“随便什么都行。”
她刚要将视线从抽烟那人的背影上收回来,就在这时那人却却缓缓转过身来。四目相对,谢思因脸上一阵愕然,脚步下意识得顿住:“你……”
丁亦宇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将烟拿在手里,去看另外一人的时候眼神似乎冷了些。
听到异样,刘诚回头,一下子就与丁亦宇视线对上的。他只觉得这人眼神不善,却没工夫去计较这些,他喊了喊愣神中的谢思因:“谢小姐?”
谢思因倏地看向他。
“怎么不走了?”
“哦哦,好。”谢思因忙回过神来,迈开了腿,身体却动不了。
她不解地看着丁亦宇的手,他此时正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刘诚眉毛扬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过来,问道:“谢小姐,这是什么情况?”
谢思因觉得丁亦宇也是莫名其妙,抓着她却不说话。她皱眉看向他,却见他神色自若,抽了一口烟,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我跟她的事情,你别管。”
他说完,大手揽过谢思因的肩膀,当着刘诚的面就这么将她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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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干嘛?”谢思因觉得丁亦宇实在有些过分了,她奋力挣开他的牵制;宣泄不满。
丁亦宇却是抬腕看了看时间;面无表情的,“快到三点了。”
他这么一说谢思因就想起之前跟他约好的时间,但虽如此;他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不分时间场合的耍横是不是?她脾气上来了,没好气地说:“早得很呢。”
“还早?吃个饭约个会什么的;只怕再多时间也不够你挥霍的吧?”他突然阴阳怪气的;眼睛似有若无地往刘诚那头瞥了一眼。
谢思因脸上火辣辣的,低声说道:“神经病。”
不想跟他吵,她转身就要走。丁亦宇却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见她回头瞪他,他却慢腾腾说道:“你要是敢跟他走,离婚的事情你就别再想了。”
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威胁她说。
谢思因不怒反笑;却是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丁亦宇全然不在意,将她手放开;倒像是自信她不敢走似的。
谢思因太了解这人的脾气;别看他平时挺无赖的,狠话倒是说到做到。她不想错过机会,踌躇半天,才难为情地对刘诚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要不你先回去?”
刘诚自始至终沉默地看着这俩人,沉稳的一张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他淡淡地说:“也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真这样干脆的离开。
“走吧。”丁亦宇说。
“去哪里?”谢思因发现他竟是往里走,忙问道。
“去看看小天。”
谢思因这才想起夏天伦原来也是在这家医院,刚刚她就在奇怪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也挺担心夏天伦伤势的,忙小步跟上他。
上一次见面夏天伦伤势还是很严重,这次倒是好了些,很明显的体现在气色上,说话的时候也没怎么费劲 。她进来的时候就见他靠在床头,夏天伦见到她俩进来,脸上一喜,说:“谢谢你又来看我了。”
谢思因脸色一热,她原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他,竟被他看的有些心虚。
她见夏天伦现在能说能笑的,就问他:“好点了吗?”
“好多了,上一次喝了谢小姐的鸡汤,我感觉整个人好的很快啊。”
谢思因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也是替他开心,这样她心里的内疚感也少了些。谢思因冲他笑了笑。
“小天说喜欢你喝的汤,你难道没有别的表示?”谢思因笑到一半,突然听到某人凉凉的说。
也不明白丁亦宇说这话是几个意思,谢思因怔然看着他,而他却没有给出解释,别开头去看床上的夏天伦,又凉凉的说:“鸡汤的事以后别提了,瞧她这表情也知道她不可能天天炖给你喝。”
谢思因一听到这话心里更是不舒服,总觉得这人今天阴阳怪气让她很不爽。但这是在病房,而且就算为了离婚的事情,她也得妥协。
她干脆将头扭开,避免跟他正面冲突。
夏天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僵掉,声音不大自然的说:“宇哥,我没别的意思。”
丁亦宇看了他一眼,“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站起来的时候又对他说,“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好。”
谢思因在里面总共呆了不到五分钟,丁亦宇已经走了出去,她临走时又匆匆对夏天伦说:“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谢小姐。”夏天伦叫住了她。
“怎么了?”
夏天伦表情有些微妙,他似乎是有些忌惮丁亦宇,小心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丁亦宇明明听到他在叫谢思因的名字,却脚步不停直接走出了病房。
谢思因等了半天仍不见他说话,她又问:“到底什么事?”
夏天伦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才说:“她还好吗?”
“你说谁?”
“算了。没事了,你走好。”
最后夏天伦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谢思因被他搞得郁闷之极。
丁亦宇很有耐心地等在病房外面,听到动静,他悠悠转过身来,也没说什么,迈开步子径直走了。
谢思因跟在他身后一米开外,看着这人的背影,越看越是觉得陌生。这种感觉实在是诡异,按理说他俩之间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从小认识,原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平静一生,为什么最后却要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怪只怪造化弄人。
谢思因有感而发,小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丁亦宇是否听到了。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她,平平淡淡地说:“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谢思因摇了摇头。
丁亦宇扯了扯嘴角,说:“是不饿,还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要是换做别人呢,要是刚刚那个人请你,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想都不想就拒绝?”
谢思因终于可以肯定今天这人真的是很不对劲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误会了什么,至于对她这么冷嘲热讽?谢思因脾气向来不好,尤其是在这人面前毫不掩饰,她也忍不住冷哼,说:“我看你今天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实在不行咱们改天再去,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也不知道她这话哪里不对了,他居然轻笑出声,又低下头,背转过身去。声音冷冷淡淡地从前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