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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全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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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元璋又问:“传杰,你大哥和嫂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还别别扭扭的?”传杰说:“好多了。鲜儿姐这一走他彻底死心了,和嫂子过得

挺好。”夏元璋说:“这就好。不管怎么说,他俩的婚姻我是多了嘴,要是过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传杰说:“我嫂子调理大哥可有办法了

,大哥现在在嫂子面前猫似的,我都有点看不惯了。”

  夏元璋说:“一个男人对老婆好是应该的。在咱关东可不像你们老家,关东的汉子对媳妇都好,不像你们山东人,拿着媳妇不当事儿。你

们山东人哪儿都好,就是男尊女卑太厉害了,这一点我不赞成。”传杰说:“掌柜的,其实我们山东人男人拿着媳妇也好,是在心里好,不愿

意挂在嘴边就是了。就说我爹吧,对我娘可疼了,我娘要是哪天真生气了,我爹背后净是小话,可当着我们的面硬撑。”夏元璋说:“是吗?

真想不出来你爹背后怎么跟你娘说小话。好了,歇够了吧?歇够了就上路,到你老山猫爷爷家里造顿好嚼裹,都是你没见过的野味儿,别撑爆

肚子就行了。”

  终于到了老山猫的窝棚。老山猫用野味苞谷酒招待夏元璋和传杰,三个人盘腿坐在炕上说得热闹。老山猫豪爽、开朗、大气,说话高门大

嗓,他冲夏元璋嚷嚷道:“夏掌柜的,真没想到你能来,高兴死我了。就住我这儿,哪儿也不去了,你点的货我都发下话了,到时候就都送来

了。这两天我领你们爷儿俩满山转转,看看咱这老林子里的稀罕景儿。”传杰说:“山猫爷爷,你还要多给我讲些故事,回去我还要讲给玉书

听呢。”

  老山猫说:“想听林子里的故事?有的是!我这就给你讲个。说起来,在老林子里打猎最要紧的是什么?得懂规矩。这老林子里的野兽多

了,你不能遇见什么打什么,什么时候打什么都有一定的规程。咱这儿有句话叫春不打母,秋不打公。怎么讲?春天的母兽大多数都带着崽儿

,你打了一只母兽就等于祸害了两条命,山神爷爷不会饶了你,早晚要得报应。为什么秋不打公?秋天公兽要配种,你打死它不就是让它绝了

后吗?打猎的人都有讲究:你不吃我不宰,你不买我不卖。”传杰说:“山里的规矩可真不少。”

  老山猫说:“那可不!在林子里打猎,不能乱说,也不能乱动。有一年冬天,一个愣小子跟着几个猎户进山打猎,天将将黑的时候看见道

边一个猫不猫狗不狗的东西蹲在那儿,猎户们都没理它。愣小子手贱,随手就给了那东西一鞭子。那东西一个高蹦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原

来是条瘸腿狼。大伙一看愣小子惹了瘸腿狼,一个个都吓白了脸。打头的猎户说,坏了,小子你惹了大祸了!话音没落,就看那只瘸腿狼跑到

远处,用前爪扒扒脚下的土,把嘴插进土里嗷嗷地叫了一阵,叫得那个难听啊。打头的说,坏了,咱都走不了啦!天大黑下来的时候,四周出

现了一片片绿色的亮光,摇摇晃晃朝着大伙围过来,那都是狼啊,有成千上百只!猎户们和狼群好一场恶战,到底是挡不住了。打头的一看,

没法子了,把愣小子绑到一匹烈马背上,说,小子,回去叫人吧,快去快回,说完把马尾巴点上了火。那马发疯似的冲出狼群的包围。等愣小

子带着官兵回来的时候,天亮了,那块地方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到处是狼的尸体,再就是人和马的骨头架子!”

  传杰听得目瞪口呆。夏元璋边听边喝酒,不胜酒力,说:“你们爷儿俩说吧,我可要睡了。”老山猫说:“天不早了,孩子,你也睡吧。

”传杰说:“山猫爷爷,我不瞌睡,你再给我说说挖棒槌的事,怎么挖?这真的假的棒槌怎么分辨?”老山猫说:“你真的想听?”传杰说:

“嗯。”老山猫说:“要说起棒槌嘛,这里的说道可多了……”

  2

  新房内,那文弹着弦子正在演唱京韵大鼓《宝玉见晴雯》,唱得有声有色。传文坐在炕上乐呵呵地听着,不时鼓掌叫好。

  院内,文他娘朝屋里努努嘴儿说:“唱些什么!哪赶上咱老家的琴书什么的,啧啧,还有个捧臭脚的。”朱开山说:“你还会听个戏?这

叫京韵大鼓,京腔京韵,唱的是贾宝玉去看望有病的丫头。多好听!”文他娘说:“你说这个媳妇,成天挓挲着手,庄稼院里的活什么也不会

,烀锅饼子一半儿刺溜锅底儿去,一叫她做个营生眉头就皱皱着,要论起玩来没有够的时候。可就有一样,礼数周全,一天问三遍安,一口一

个娘地叫着,还怪甜的呢。” 

  朱开山说:“这就不易了,人家是大户出身,能在咱家待住就不错了。”文他娘说:“光说是大户人家,到底大到哪儿?”朱开山说:“

管那些干什么?要紧的是她现在是咱家的媳妇。”文他娘忧虑起来说:“说心里的话,俺还是稀罕鲜儿,可命里没这媳妇呀,也不知她跑哪儿

去了。这闺女,我看她是跑野蹄子了。”朱开山安慰老伴儿说:“跑就跑吧,她这一跑传文断了念想,小两口日子过得也安生了,也是好事。



  一首后唐皇帝李煜的《虞美人》跃然纸上,正宗的草书,颇有些王羲之的风范。传文佩服地看着,那文止住笔,欣赏着自己的大作说:“

怎么样?”传文尽管看不懂,但仍然讨好地说:“好!写得怪黑。”那文白他一眼,问:“黑就是好么?”

  传文讪笑着把纸张拿正,那文轻轻地吟诵:“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一诵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不禁伤怀身世,潸然泪下。

  传文见此,慌忙用手擦着那文的眼泪,说:“你这眼泪来得真快啊,早知道要哭写字儿干什么?这不是没病找罐子拔吗?不写了!屋里的

,谁又惹着你了?”那文抹着泪说:“谁也没惹着我,就是心里酸得慌。”传文问:“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可酸的?”那文说:“唉,你不

懂我的心。”传文说:“屋里的,你的心可不好懂,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哪还有个准儿?哭够了吧?给我笑笑?”那文笑了说:“去你的

!”传文说:“屋里的,你哪儿长得都好,就是嘴大,哭起来咧咧着,笑起来也咧咧着,怎么看都像个葫芦瓢,不哭不笑正合适。”那文佯装

生气说:“不理你了!”传文说:“你看你,又生气了。”

  那文说:“咱俩以后的称呼得改改,别一口一个屋里的,难听死了。”传文说:“那怎么称呼?”那文说:“叫夫人?还没到那份上,叫

妻?两口子没这么叫的。”传文说:“咳!就叫老婆。”那文说:“不行!太俗了。就叫我文儿吧,显得亲切。”传文说:“你也是文儿,我

也是文儿,那不叫混了?”那文说:“不能叫你文儿,叫文,这不区分开了?”嘴里唤着说,“文,文,不好听,太硬了。”

  传文说:“费那些劲!你就叫我老头子。”那文说:“去你的!”传文说:“要不就叫我传文。”那文说:“那可不行,不尊重,为妻的

怎么能直呼丈夫的名字呢?”传文说:“要不就叫当家的。”那文说:“你当家吗?咱家是公爹当家!哎,要不就叫你先生吧。”传文哈哈笑

了说:“我不教书,也不算命看病,叫什么先生!”

  那文说:“你知道什么!现在文明人之间都称先生,听着雅。”传文说:“雅是雅,在咱乡下人家笑话。”那文说:“谁给你当众叫?咱

这是背地儿里叫。”传文说:“成。”那文说:“那我就叫了?”传文说:“叫呗。”那文说:“先生,我有件事想和公爹商量,又不好开口

。”传文说:“文儿,有什么事不好开口?先对先生说说。”那文说:“先生,说了你也做不了主,白费唾沫。”传文说:“文儿,那不一定

,现在这个家,一半儿我说了算。”那文说:“先生,真的?”传文说:“文儿,真的。”那文说:“先生,我想用咱家闲着的屋子办个书馆

,教几个村童。”传文说:“哎呀文儿呀,这我可说了不算,还是跟爹说去吧。”那文:“那就走啊!”传文说:“啊?你来真的啊!”

  朱开山在堂屋和文他娘说话,朱开山说:“他娘,我看这些日子传武老是骑着马往林子里跑,回家还满脸是笑,干活也挺卖力气,有时候

一边干活一边唱戏文呢。”文他娘:“可不是嘛,叫起爹娘来声音也柔软了,像猫叫,也不出去惹事了。孩子大了,懂事了,这下可好了。”

朱开山摇头道:“这个东西,肯定是有事,我还不知道他?不出动静便罢,弄出个动静来把你吓死。”文他娘说:“那就赶紧把他的事儿办了

?”朱开山说:“也不能太急了,韩老海可是个挑剔人,要办就办得风风光光。” 

  传文领着那文进了屋。传文说:“爹,那文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朱开山对那文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别拘束。”那文说:“爹,庄稼

院里的活媳妇插不上手,闲着也不好看,咱家西厢房闲着,我看屯子里也没有个学堂,想带几个村童念书识字,不管怎么说也可以得点束脩。

”朱开山没听明白,可是不动声色,以沉默应对。文他娘也没听明白,可就沉不住气了问:“束脩?束脩是什么?你呀,净说些叫娘听不懂的

话。”那文说:“娘,束脩就是学费。”朱开山适时开口,嘿嘿笑着对文他娘说:“有些话你听不懂别乱插嘴。那文啊,你的想法挺好,教几

个学童也好,家里不是养活不起你,束脩就免了吧,咱来这个屯子没少受大伙的帮扶,权当是个回报吧。”那文高兴地说:“爹,您答应了?

太好了!”

  朱开山说:“答应是答应,现在也没有赶考中举的事了,咱教书就是领着念不起书的孩子们识几个字,也别光教字,也像玉书他们的小学

堂,教教算术算盘什么的,将来好算个账。”那文皱了眉。朱开山说:“我知道你算术算盘不在行,到时候可以让玉书指教一下,算盘可以找

传杰。”那文说:“哎,这样好。”

  朱开山又道:“另外呢,咱这也不是正规的学堂,也不是私塾,农闲就开讲,农忙就停。你看怎么样?”那文高兴地说:“爹想得周到,

这样最好。”朱开山说:“那就准备去吧。哎,传文,闲着没事也跟你媳妇学着点。”传文说:“我就免了吧,都这么大了。”朱开山说:“

活到老学到老,没书底子你一辈子也不会长进。”传文无奈地说:“好吧。”文他娘拍着巴掌说:“俺的娘啊,俺这哪是娶媳妇?明明是请了

个先生来家!”

  学堂很快就在朱开山家的一个厢房里建成了。厢房的门上挂着匾额,上书:清风书馆。总共有五六个学童,那文一句句领读着《相鼠》中

的文句,不时地瞟一眼收拾院子的传文。讲了一会儿,她招手说:“来呀,你也来听听讲,今天讲《相鼠》,是很有意思的,省得晚上再费一

遍口舌。”传文笑着掸掸身上的土,走进厢房。

  那文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大同学,大名叫朱传文。”学童们笑道:“嘻嘻,朱传文?同学?”

  那文敲着戒尺说:“好了,别吵了,现在开讲。‘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胡为?’说的是,观察老鼠,老鼠是有皮的,而

有的人却不注重仪表,人要是不注重自己的仪表,那为什么不去死?这四句就是这个意思。可见人是要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的,否则活着就没

什么意思了。”一个学童起身,指着另一学童说:“先生,胡牛牛是个鼻涕虫,不讲仪表,应当死。”

  胡牛牛擦着鼻涕,反唇相讥说:“你的裤子还破了呢,露了屁股,丢死人了。”传文说:“都坐下。这里是用老鼠说事,也就是打个比方

。不死胡为,只是强调仪表的重要,并非要你去死。”胡牛牛说:“先生,你的仪表最讲究,我们应当向你学习,不向朱传文学习,他不讲究

。”传文局促不安地搓着身上的泥巴。那文严肃地说:“你说的对。朱传文同学,以后得注意仪表了。”

  上了一头午课,传文走进自家屋里,坐在桌前说:“文儿,忙活了一头午,没赶上饭碗,给我弄点吃的。”那文侍候上酒菜说:“先生,

请用膳吧。”传文嗔怪道:“说你多少次了?吃饭就是吃饭,成天用不用骟的,我骟了你怎么办?”那文嗔道:“先生,又说粗话了!你这个

人啊……”传文说:“好了,好了,又要训人,不是说个笑话嘛!你呀,讲究就是多,说话都得一字一句照着书本,累不累呀!”那文一本正

经地说:“先生,习以为常就不累了。”传文美美地小酌。那文挨着传文坐下,幸福地看着丈夫说:“先生,那文如今也算是十分美满了!我

这一辈子不求夫婿做高官,骑骏马,也不求家财万贯,能过上这么悠闲恬静的农家生活也就知足了。陶渊明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也不过如此!”传文说:“这都是命里注定。哎,吃完饭我领你下地看看?”那文拍手道:“好啊,你教我种地。” 

  秋高气爽,传文扛着犁,那文跟在后边。二人来到地头,那文面对广袤的田地,舒服地伸展着身体,感叹着说:“太美了!”随后指着大

豆说:“先生,这些草都是咱家的吧?”传文哭笑不得:“对对,都是咱家的,不过不是草,是大豆!”他放下耕犁说:“文儿,过来,我教

你扶犁耕地。”那文问:“先生,大秋天的扶什么犁呀?”

  传文说:“这不为了开春做准备嘛!你要是什么也不会,俺爹娘脸色就不好看了!人长得好坏不要紧,种地可是根本。”那文说:“人家

都说女人不好扶犁,男耕女织,扶犁是爷们儿的活儿!”传文说:“那都是迷信说法,还说晚上不好耕地呢,咱哪晚上闲着了?”那文佯怒道

:“先生,说着说着就说那儿去了,我看你是中了邪了。”传文哈哈大笑道:“中邪了,是中邪了,我朱传文邪得还不轻呢。”那文转过身不

理他,有些出神地看着远处……

  传文说:“文儿,又发呆了?哎,你不是说想到镇上去逛逛吗?一会儿我就领你去,镇上可热闹了!”那文明白传文是在有意地宽慰她,

充满感谢地看着传文说:“咱现在过得这么舒坦,我忽然想我阿玛了。先生,你真好!”

  一大早,文他娘站在院子里吵吵道:“啊?这些日子都怎么了?什么东西都丢。这真是出了鬼了!前些日子丢锅丢盆儿,这两天就丢粮丢

咸菜。我去年秋里渍得满满一大缸酸菜,前些日子还有小半缸呢,今天一捞,没几棵了。你说怪不怪?”传文从屋里出来说:“我也觉得怪,

不是伙计们干的?我去问问。”

  传文把长工们召集起来问道:“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里肯定有人手脚不老实,是谁把大院里的东西倒腾出去了?”老崔不满地

说:“少东家,你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你们家雇的伙计,冬闲的时候都在自己家里猫冬,这才回来上工几天?你们家丢东西也不能往我们身上

赖呀!再说,丢的都是什么好东西吗?破锅破盆谁家没有?酸菜咸菜谁稀的往家里倒腾?白给要不要?”

  朱开山过来了。老崔说:“老东家,你给评评理,你们家丢了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也就是些破盆烂罐儿,少东家一大早就把

我们叫起来,查这个问那个,有这么做东家的吗?啊?”朱开山说:“传文,你怎么能这样呢?咱这些伙计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怎

么能这么对待人家呢?他们比你大的有,比你小的也有,哪个不是靠得住的?这是一天两天了吗?怎么这么不尊重人?真给老朱家的人丢脸,

还不给大伙赔个不是!”传文无奈向大伙道歉说:“我对不起大伙。唉,我这也是急得,你说也怪了,这是谁呢?往外倒腾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老崔说:“不会是家神闹家鬼吧?”朱开山一愣,抽着烟袋锅子似在沉思。

  3

  传武骑马直奔小木屋。鲜儿迎了出来。传武说:“姐,你看我又给你带来了什么?”他从袋子里拿出酸菜、咸菜还有粮食。鲜儿说:“我

的天啊,你快把家都搬来了!吃没吃饭?”传武说:“还没吃呢。”鲜儿说:“那就一块吃。”

  两个人吃着饭说话。鲜儿吃得香甜。传武却不吃,只是用异样的眼光盯着鲜儿。鲜儿说:“传武,你倒是吃呀!”传武躲开鲜儿的眼神,

低着头喘息着说:“姐,现在大哥已经成亲了,他已经有媳妇了……”鲜儿说:“传武,我听明白了,可我是你姐!”

  传武哭了说:“姐,你别再装糊涂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从进山场子那天就没把你当姐,我和红姐真的没干那事,就是因为心里有你

!姐,在山场子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我这条命一半是你给的,我早就在心里发了狠,这一辈子除了你谁也不娶!”鲜儿沉默着。传

武低声地说:“你说句话!”鲜儿说:“不行。”传武抬高了声音问:“怎么就是不行?”鲜儿说:“不行就是不行!”传武说:“这不行那

不行到底是为什么?”

  鲜儿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良久,轻声地说:“传武,我知道,都知道,你是个好弟弟,可是我怎么能嫁给你呢?”传武问:“你为什

么就不能嫁给我呢?”鲜儿说:“传武,我的事你还真不知道,就是天塌地陷了我也不能嫁给你!”“我嫁过人!”传武说:“这我早就知道

了!就为了这个?我绝对不会嫌弃你!”鲜儿打断传武的话,抬高嗓门说:“可有些事你根本就不知道!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传武从没见鲜

儿这么大声过,一下愣了…… 

  鲜儿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传武,不是让你逼急了我不会说这件事,我从张大户家逃出来,又进了戏班子,为救我师父,我

被恶霸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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