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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当我是傻子，我要废掉了经脉，你们又不放过婵儿，那我废掉经脉又有何意义，大爷还不如留着和你们拼了，那样，至少我还能为婵儿报仇。”
秦歌硬气说来，这不是说他放弃了救婵儿，实在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必须表现得强硬一点，若一味屈服于敌人，敌人就会得寸进尺，将他和婵儿逼到绝境。
红衣女见秦歌不答应，冷道：“那好，本座就让她慢慢死在你的面前。”
苏婵儿笑了，用笑容告诉秦歌，自己即便死了，也无悔，也心甘情愿，此时，苏婵儿恨不得那些蛇毒再猛一点，最好将自己一下子毒死，免得秦歌再受煎熬。
秦歌冷冷说道：“放了婵儿，我就如你所愿！”
白衣男摇头，“那女人，是你身处死亡地狱的一部分！当然不能放！除非你说出他在哪里！”
红衣女说道：“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秦歌沉默。
红衣女又道：“别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会放过你，我们认定了你，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没用！而且，证明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云姓召唤师的最好方法，看你的胸口，便一清二楚了。”
秦歌承认红衣女说得是事实，他们认准了自己，就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装作不知，也是无用，正准备坦然承认，且借魂老之名震慑时，红衣女说道：“脱掉你的衣服，本座可以先给她解点毒，让她死得不那么快！”
其实，经衣女的做法，不管解毒也好，多活一会儿也好，只要苏婵儿还在他们手中，便只能任由他们所为，解毒不是为他好，反而是为了更严酷地折磨他。
但秦歌暂时还无法反抗，再加上他已经打算承认，能给婵儿减少一些痛苦，秦歌当然愿意，所以，秦歌干脆地脱掉了上衣，嘴里说道：“看到了吗？不……”
秦歌想要说“不错，我就是云姓召唤师”，可刚说到“不”字，秦歌便发现红衣女和白衣男的面色皆是有些异常，秦歌不解，却第一时间住了口。
遂即，秦歌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胸口那原本有着玉佩印记的地方，空空如也，除了有一些血线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红衣女厉声喝来，这是她第一次失神，她看到那些经过还原纹域还原出来的画面，再加上他们前一段时间的调查，她认定了云姓召唤师就是秦歌，而且她从云姓召唤师对乔家家主说得那些话里，更加认定云姓召唤师就是故意挑拔乔家家主去追杀圣天教主。
等圣天教主与乔家家主一场拼杀之后，圣天教主实力再次受损，而秦歌恰好从半路截杀，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秦歌的安排。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特别是若圣天教主没有和乔家家主一场拼杀，秦歌不一定能斩杀得了圣天教主。
这更加能够证明，两人就是一人。
但现在，秦歌的胸口，却没有那个玉佩印记。
通过还原纹域的画面，红衣女他们同样看得清楚，那块玉佩，不是仅仅佩戴在身上，而是化在了血肉里面，还是属于不能消除的。
即便是消除，也会留下一些痕迹。
可眼前秦歌的胸口，偏偏却没有！
“难道我们推断错了？”
红衣女心中暗念，神情有了一些慌乱，当然，这是慌乱不是由秦歌引起，而是惧于那个人而生起的慌乱，白衣男的眉头也是一皱。
秦歌猜测这是魂老抹去了印记所在，抬起头来，冷笑道：“不错，我就是那个云姓召唤师，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他是谁！”
“恩？”
红衣女与白衣男又是一愣，明明秦歌的胸膛没有那枚玉佩印记，这个秦歌应该推脱才是，他怎么反倒是承认了呢？
秦歌这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已经认定他，他再说不知道，也没用，同样会对付他，还不如来个假假真真，当然，秦歌也没有奢望借着这么一个小手段，就完全打消他们的怀疑，让他们放了婵儿。
这样的奢望，不现实。
那么谨慎、小心的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一丝丝踪迹！
尤其是最有嫌疑的自己。
可秦歌的目的，只是想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想得更复杂，以便给自己创造出可趁之机。
秦歌继续说道：“你用婵儿逼我，又用我来逼他，不就是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大爷告诉你们，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听到秦歌的话，白衣男等人不由自主地往四处一看，脸上露出更大惊慌。
见一切如常，才松了口气。
继而大怒。
红衣女喝道：“小子，你敢耍本座，找死！”
说着，红衣女一手拍来。
看到红衣女出手，秦歌心中不怒反喜，按照他们之前的表现，再加上他们仍然抓住自己的死穴，大可不必如此，可他们竟然出手了。
秦歌再一次见识到魂老的威名，仅仅是一个怀疑，就让极为谨慎的他们失了态。
“大爷可没有兴趣耍你，你长得又不好看。”秦歌边说着，边奋力接下红衣女的攻击，红衣女随手一攻击，威能也不弱，身体里面正混乱无比的秦歌，没能完全接下，直接被拍到另外一边。
鲜血再吐，再盛。
秦歌心中更喜，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冷声说道：“他确实就在这里！”
920九天杀音
“他就在这里！”
秦歌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白衣男和红衣女等人看来，却是无比地滑稽，对于秦歌的这句话，他们是万分不信。
那个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在他的胸口呢？
不过，红衣女并未因此而打消对秦歌的怀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秦歌的嫌疑都是最大的，哪怕是他的胸口没有那个玉佩印记。
只是，他们心中的疑惑多了一点，还被秦歌的态度激怒了一点，心中也放松了一点！
“小子，赶紧自断经脉，否则，你的女人，必死无疑！”
“我是真的认识你们口中的他，你们费心费力逼死我，就不怕他来找你们报复吗？”
秦歌强硬一语，白衣男和红衣女的脸色又是一变，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想想那个人的手段，就算他们是巅峰战宗，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既然我是他教出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给我护身符？”
“说不定，你们所做的种种切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当然是他想杀更多的人！”
……
秦歌不停地说着，每一句话里面必有“他”字，之所以这样，便是因为秦歌看出他们对魂老很是忌惮，虽然不像圣天教主那样直接被吓退，却也被扰乱了心境，看他们脸上阴晴未定的表情，就更加证明这一点。
除此之外，秦歌还在拖延时间，他需要用更多的血来侵袭高台，高台里面所含之物太多，光用精神力效果不是太大，可有着鲜血渗透，精神力已经扩散了高台的不少面积。
“够了！给本座闭嘴！”
红衣女一声冷喝，她也是看出了秦歌故意用他来压他们的企图，冷声说道：“他再强，今天你也必死，就算你不自断经脉，气海被破，身体虚弱，身处地狱，面对七名战宗，你以为你又能逃过本座的手掌心吗？”
秦歌笑了，笑着说道：“你怕了。”
“哼，本座就请你听一曲九天杀音，看你能听到哪一步！”
红衣女没有按照之前的步骤继续逼秦歌自爆、自毁，两只鲜红如血的细手一招，面前便多了一架古筝，只有九根弦的古筝，古筝看起来非常普通。
秦歌却是满脸凝重，一来，他看出古筝的不简单；二来，他看出红衣女取出古筝时，是从她腰间的一块锦囊里面取出来。
那个巴掌大的锦囊显然是装不下古筝，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锦囊拥有和他须弥戒相同的功能，可能容纳更多的东西。
“我是用精神烙印控制须弥戒，她用的又是什么？”
秦歌心中闪过许些疑问，遂即不再理会，无论怎么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这些人出手，而不再是用苏婵儿逼他，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不过，秦歌也清楚，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用苏婵儿逼他的计划，要不然，他们大可以将苏婵儿放掉，或者将苏婵儿斩杀，他们现在不去理苏婵儿，只是顾忌他真的鱼死网破，同时还有“他”的作用。
秦歌不管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要怎样做，他只知道，这个机会，他必须要抓住，紧紧地抓住！
“锃……”
正想着，红衣女祭出纹域，一个音符炸响于空。
毫无预兆的。
秦歌直接吐血，身子如同一块被人踢到空中的石头，继而又重重地砸在高台另一处，鲜血浸染。
“这又是什么纹域？”
秦歌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从古筝发出来的音符里面，有着非常强悍的威能，比之前她拍的那一掌，威能还要大，还要凶猛。
“锃锃锃……”
古筝的九根弦，在红衣女的血红手指的拔动下，不断地震响出刀戈金鸣声，音符串在一起，不再是单独的攻击，而是绵绵不断的攻击。
秦歌的身体，连连被震飞于空。
七窍已在溅血，特别是耳朵，更是血如泉涌。
他的耳朵，用十八式战技修炼过，拥有着比“顺风耳”更强的听力，能听得极远，听到极微弱之间，还在他没有修炼大成之时，他便可以听出火海中的波动。
更别说此刻。
这一点，本来是优点，是强项。
但在这“九天杀音”之下，却成了致命点的存在。
比常人受伤更重。
自然就喷血更加地多，更加地凶猛。
若不是秦歌那经过无数淬炼，脱胎许多次的身体，拥有强悍的生血、造血功能，他已经血尽而亡。
秦歌想反抗，可是气海毁灭的影响并没有消除，就连压制都没有做到，乾坤珠的毁灭之威，愈来愈强，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波及到，他便是想调动能量，都调动不得，根本反攻不出去。
倒是可以使用召唤。
可眼下的情况，使用召唤的话，就是白痴也知道他就是云姓召唤师，就是与“魂老”有关，先前他准备承认，是无法避免。
这会儿有可能让他们更疑惑，秦歌当然不会承认，若是使用了召唤，局势将会更加地严重，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能暴露这一点。
就算要暴露，也要发挥出最大的用处，比如救回苏婵儿。
所以，目前秦歌只能默默地承受，忍受着凶悍的攻击。
局势非常严峻。
这一战，当是秦歌修炼以来，遇到的最最残酷的一战。
之前的战斗，虽然也危险，也是生死血战，但好歹他还能出手，此战秦歌却被束缚住。
红衣女脸上的冷笑之色更浓，可手上动作却未停上半分，筝音充满了杀伐之气，给人的感觉仿佛是她带着千军万马杀向秦歌。
近三分之一的高台上，都染了秦歌的鲜血。
秦歌忍痛，心道“还不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以便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可以改变一下落地轨迹，他在东摔西倒中，一点一点的靠近着苏婵儿。
随着筝音四响，秦歌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被刀砍、剑斩的伤痕，密密麻麻地出现在秦歌的身体每一处，就连秦歌两腿之间都没有放过。
这倒是其次。
秦歌感觉到那些伤痕，不是伤痕那么简单。
好像那音符也融进了血肉之身。
似乎这红衣女的目的，不仅仅是攻击，而是在查探着什么一样！
正在这时，红衣女冷冷说道：“就算你胸口没有玉佩印记，本座也敢肯定，你和他有关系，或者说你和那个云姓召唤师，都与他有关系，否则，你身上怎么还能有相当于气海的六处存在？”
921雨声毁紫宫
“你身上还有六处相当于气海的存在！”
这一句话，炸响在空，那些人，全都震惊住了，包括那个白衣男，包括说出这句话的红衣女，她弹着古筝的双手，因此一滞。
实在是，这个事实，太吓人。
众所周知，战者只能有一个气海，气海维系全身，是能量之源。
即便有人得了机遇，用了种种手段，可以再开辟出一个气海，也没有像眼前这个秦歌，弄得这么吓人，自爆了一个气海，竟然还有着六个相当于气海的存在。
这完全巅覆了战者的修炼定律。
他们都在想着，这七个气海的存在，是怎么开辟出来的。
一瞬间，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贪欲光芒。
谁都知道，要是他们能够像秦歌那样，有着七个气海，那他们的实力，何止是更上一层楼。
那简直是要更上数重山。
包括红衣女，眼中都有着要占为己有的光芒。
只不过，这丝光芒，一闪而逝，被红衣女深深地藏了起来，尽量用冰冷的话说道：“怪不得你能大越阶杀人，怪不得你能拥有那么多的能量。”
扫了苏婵儿一眼，又说道：“怪不得你那么轻易答应自爆气海，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爆了一个气海，你都还有六个气海，怪不得让你自爆经脉你就不答应了，看来你并不是很爱她嘛！”
红衣女挑拔着秦歌与苏婵儿的关系。
可惜，根本没有成功，苏婵儿没有半分反应，她是刚才听到秦歌有七个气海，唯一没有震惊的人。
她并不知道秦歌有七个气海。
她只知道那是秦歌，有七个气海，那人是秦歌，没有七个气海，那也是秦歌。
是她的男人！
她只知道，秦歌在受伤，流了很多血。
她更知道，她的男人，不是不爱她，如果不爱，干嘛来救，干嘛要毁爆气海，干嘛受这么重的伤都不离开？
血泪，颗颗滑落。
苏婵儿感觉，气海自爆给秦歌带来了很大的灾难，要不然，她的男人绝不会任人打杀！
她很痛，宁愿将秦歌的一切痛苦都替代，想让他好好的。
苏婵儿眼中露出了请求色彩，请求秦歌离开。
秦歌一笑，示意没事儿。
苏婵儿心里涌起无尽幸福，还有悲痛。
事实上，听到红衣女的话，秦歌也非常震惊，他的震惊与他们不一样，他震惊红衣女竟然能有如此探查手段，也真正的明白，那些伤痕的真正意图，在于此。
红衣女看到苏婵儿与秦歌彼此为对方着想的神情，心中更怒，喝道：“原来你最大的底牌，就是七个气海，本座既然已经毁了你的一个气海，就能再毁掉你另外的六个气海，等将你七个气海完全毁灭，本座看你还能用什么来挣扎！”
“九天音杀之雨声！”
伴着怒吼声，十指再搭弦，筝声再起。
音符又一次炸响，却不再是刀戈金鸣的杀伐之气，却是雨声。
暴雨声，细雨声，溪流潺潺声，瀑布轰隆声，江河滚滚声，大海惊涛声，水滴石穿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明明是乱而又乱。
却让人感觉不到，让人听来，直认为，就该这样，就是这样。
秦歌听到耳朵里，听到心里，心中似有所悟，这雨声之乱，与他体内之毁灭，何其相似！
如果让他体内这无尽的混乱，也能像那曲声拧成一股，那岂不是也能拥有莫大威力？
心有所动，秦歌赶紧运转阴阳漩涡，就像那无数雨声，以古筝为依托一样，他以阴阳漩涡门为基，将混乱轨迹拧起来，压制乾坤珠。
秦歌目前最大的威胁，并不是红衣女，而是乾坤珠。
然而，想法虽好，那些混乱轨迹，却不是说能拧在一起就能拧在一起的，混乱轨迹本就是毁灭规则的一部分，规则之间，轰撞之能何其大也，比起他以前凝聚的“如意球”，简直凶猛千百倍。
不仅没有拧在一起，反而受伤更重，再加上红衣女的攻击，秦歌内外受击之下，身上射出无数血箭，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就在这时，那无数雨声，忽地聚在一起，炸响。
轰！
秦歌体内猛地轰响。
却是紫宫穴窍破了，裂了，炸了。
紫宫穴窍里，有着冰龙与水龙，本来不会这么快就被破掉，可乾坤珠的毁灭威能太强，加上这雨声对它们的伤害极大。
所以，碎了。
冰龙与水龙，也和火龙一样，狼狈地在秦歌血肉里逃窜。
至于秦歌，伤势更重，乾坤珠的毁灭威势更强。
秦歌的惨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但秦歌管不得这些，他坚守着阴阳漩涡门，能量调动不得，便以精神力催动，只要能让阴阳漩涡门运转，就算是毁了气海与紫宫，他也未必没有机会。
毕竟，当初阴阳漩涡门就是乾坤珠的中心所在。
“还有五个！”
红衣女的声音，更冷，杀气更重，脸上笑容，也是更盛，似乎看到秦歌的惨状，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雨声再响，忽而急，忽而缓；忽而重，忽而轻；又狂暴，又轻松……
仍然是那么不搭调，却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这样强大，却又谨慎的敌人。
即便是秦歌，也不得不佩服，他不停在心里问自己该怎么办？
忽地，秦歌眼前一亮。
没人教他怎样去将那些混乱轨迹给拧在一起。
那古筝里响出来的雨声，不就正是最好的传授者吗？
当下，秦歌拼命运转着十八式战技，将听力发挥到极致，不仅要听清楚那些雨声，更要听清楚那雨声后面的东西。
秦歌感觉，红衣女之所以能查清楚他身上的状况，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那些筝音里，蕴含着某种规则，或者是接近于规则的东西。
他要弄明白的，就是这个东西。
随着筝音里的雨声，秦歌用阴阳漩涡门吸引着那些混乱轨迹……
912我还能看！
秦歌，完完全全地成了一个血人。
受到的伤痛，简直是好比天上群星。
真正如白衣男所言，行走在死亡地狱。
不过，秦歌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听到那无数乱音后面的东西。
形象一点说，是那股波动。
不管是江河滚滚声，还是溪水孱孱声，都是由那股波动所牵扯，那波动让雨声急，雨声便急；让雨声缓，雨声就得缓……
也正是有着那样的波动，才使得本来应该很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协调。
秦歌一边以阴阳漩涡门为基，吸引着与雨声相仿的混乱轨迹，一边用十八式战技修炼着那些波动，相当于抢那种声之规则，将那些混乱轨迹，真正的融为一体。
十八式战技果然不凡。
秦歌修炼了那么多混乱轨迹、混乱波动，再修炼这声之波动，触类旁通之下，上手还算容易。
不一会儿，秦歌就将能听到的声之波动，完全给抢到手里。
也就在这时，秦歌感觉到那声之规则，并不强，很弱。
再去听那雨声，便不再是协调、融洽，而是真正的乱音、杂音，就像一辆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