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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那里完全不顾左右地闹着,被丢在一旁的青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采薇’?轩辕怀瑾?这是……怎么回事?”青年的目光诧然,“……诸葛死,呃,……诸葛思竹?天璇剑侠诸葛思竹!不,不会错的!破月绡,弄影剑!您就是天璇剑侠!”
被这么一叫唤,三人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高大的男人微微纠结起了眉头:“喂,采薇小子,这次怎么是竖着的?平时你不都带横着的过来的吗?”
轩辕怀瑾嘴角有些抽搐地伸手抚着额头的青筋,努力冷静道:“死·猪·大·叔!请你说‘今天这个怎么是清醒着的,平时你不都是带晕倒的人过来的’好吗!!怎么搞得我平日的嗜好是拖尸体一样!”
“啊!抱歉抱歉啦!”男人粗枝大叶地笑道,“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少年轻描淡写道:“哦,今天受了点伤,拖不动只好让他自己走嘛!”
“你怎么又受伤啦?”男人惊诧道,“能不能有一次见到你不受伤啊?”
“嘿嘿!我就是那种和树干啊墙啊地面啊特别有缘的人嘛!”
男人脱力地垮下肩膀:“采薇小子我说你啊!也别老是让师妹穷操心好不好?”
“没事没事!不过是撞到墙而已!娘不会知道的!虽然不像小涟那样武功尽得您真传,但我这个半吊子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嘛!”少年干笑几声,忽然跑到竹林的一边蹲下身子狂挖着什么,不久就抱着一个坛子回来。
“呐!茶类隐,酒类侠,自当美酒献大侠!虽然不及名满荒湮的糟醨酒,但毕竟是贡酒,很不错的哟!”
“哦哦!采薇小子!干得漂亮!嗯!好香!嘿嘿嘿嘿!!”
“不错吧!哼哼哼哼~~”一大一小在那里奸笑开。
轩辕怀瑾走到青年的身边:“好啦,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死猪大叔这位哥哥就交给你了哦!”
“哦!放心好了!”捧着酒坛喜笑颜开的诸葛思竹豪爽地答着。
眼见着自己被高大的男人拉到一边,青年忽然焦急了起来:“慢、慢着!轩辕怀瑾!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我做虾米啦?”轩辕怀瑾回头奇怪道。
青年的眼神化为哀求:“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神色,坚定而执着,似乎不回答他他就会再跑进宫来直到得到答案。
轩辕怀瑾焦躁不满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嘀咕着“啊~~好麻烦~~”扁嘴道:“因为我讨厌啊。”
“啊?”
“啊~~啊~~”一旁的天璇剑侠先受不住地呻吟出声,急噪地抓着乱发:“采薇小子!你不要每次一不干好事都这么个理由好不好!”
少年咧嘴笑开:“好吧好吧!那换一个就是啦!那么……”轩辕怀瑾淡淡地扬起唇角,望青年的眼神清幽而明亮,声音却冰寒彻骨。
“如果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就毁了它。”
青年显然还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改变,愣道:“无、无法……改变?”
少年轻一点头,仰头望着奁月。
“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吗?皇帝昏庸无能,那群蠢材又个个文恬武嬉,简直无可救药!而最有权势的轩辕怀瑛和轩辕怀璋,却只顾自己在那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挥霍享乐,有哪一个到宫外看过平民的惨状!更不用说远离国都的地域!”
他只是抬着头,轻声地陈述着,然而那份压抑的愤怒,却似乎感染到了每一个人。
“那,那你自己呢?你也是轩辕皇族……”
“夺权篡位么?”少年移过视线,笑着竖起食指晃了晃,“大哥哥!我可只是一个智能有障碍的白痴低能儿哦!我娘虽然是瑜妃,但是我可是未满月就住进冷宫了耶~~现在已经住了十五年了哟!还有啊!我的外祖父虽然官至刑部尚书,但是他在四年前因为牵涉‘付氏大案’伸张正义未果而被罢官抄家哦!而且啊……”说到这里,少年的神色忽然恍惚起来,“而且……最疼爱外孙的慈祥外公……半年前已经随着外祖母蒙荒湮神召唤而去了九原之所……”
青年神情尴尬,但少年却忽然抬起头,灿烂地笑开:“所·以·啦!你要我夺权?非但不可能,而且我本人很没兴趣耶!”
少年嗤之以鼻冷声道:“一个都已经腐烂到外面来的果子,与其让它继续存在使他人受难,还不如干脆利落地毁了它!我可不是大夫,完全不需要医德哦!‘王朝兴替,从强盛至破败,从清濯到腐朽,此乃历史的必然规律,阻挡历史车轮行进者,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这是我娘半年前送葬时遇见的一位女性所说的话哟!我可是相——当地认同呢!所以我呀,只是想要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推动历史车轮前行而已……因此救了你,这个理由够了吗,大哥哥?”
青年惊愕地张大了嘴,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好啦!我家小涟要睡觉了啦!睡眠对小孩很重要的好不好!”轩辕怀瑾不耐烦地皱起眉,“死猪大叔快带他走啦!”
“是是是~~这就走人……啊,对了对了!采薇小子,师妹身体最近怎样?还要我带什么药进来啊?”
第一次,少年仿佛被打垮般地动摇起来。良久,他握拳低头努力让自己笑出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啊?”
少年的身体在风中颤抖着,音色也随之摇晃:“已经……没必要再浪费药材了……这是我娘的意思……已经……”
小涟伸手扶住他,好像不这样,下一秒他就会整个垮掉。
诸葛思竹面色也苍白起来,低声自言自语:“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采薇小子!千万别丧气!还有很多药可以试的!我会到处去探访名医的!所以!”
少年抬起欲哭无泪的脸庞:“死猪大叔……我外婆也是这个病呢……所以……我娘她很清楚……”
“……”诸葛思竹终于无话,不忍地扭过头,“你自己身体也不怎么好,多注意点,别老是受伤……都跟你说了别学武你偏不听!涟小子他可是良材美质天资禀赋,你绝对不是这块料啊你!”
少年开朗地笑出声:“哎呀!讨厌啦死猪大叔!教都教了你想反悔也没用了啦!好啦!废话够多了!走好哟!下次再给你看看有什么好酒!”
一直默不做声地青年猛地抬头直视着挥手告别的轩辕怀瑾,目光如炬:“我还没有报上姓名。我是……”
“景仪。”少年眯着眼微笑道,“去年你原本有实力考上进士的,结果因为有个白痴儿子借了老爸的关系所以被一脚踢开,不得以只好操起家族旧业糊口……呐~~对吧?”
景仪愣了一瞬,却又神情复杂地泛起苦笑,深深地一揖:“轩辕怀瑾……将来……会有机会再见吧?”
少年挑眉看着他,目光揉杂着深意与冰冷,嘴角嘲讽地勾起:“不——和‘轩辕怀瑾’,还是再也不见的好。”
待到一切重回寂静,少年转身轻松地伸了个懒腰,吐吐舌头道:“呼!小涟我们回家睡觉吧!要是被芹姨发现我们又溜出来,又要被骂惨了。”
孩子没有移步,却忽然扯住他的衣袖强迫他矮下身子,随即举起娟帕擦上了他的额头——上面,早以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你的衣服也早就汗湿了——那双明亮而蕴怒的眼眸这么说着。
少年一愣,随即解脱般地一笑褪去了所有伪装,双膝软倒在地紧紧地抱住孩子:“小涟……你真是个好孩子呢……”无助脆弱的嗓音,用尽全力将呻吟声咽进肚子,“抱歉要你扶我回去了……我已经……没力气了……”
悠悠转醒,望着床顶的繁复精绣,有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梦游到床上来了,还盖上了被子。
起身四顾,绮室篆影,岑寂无人。踱步窗边,天无纤云,皓月当空。
我扶住额头——完了,我家小涟要发飙了……
似乎做了一个有点讨厌、又超级真实的梦呢……我靠着窗,发现脸上已经消肿,感叹着“有钱人的药就是好啊”。
视线忽然模糊悠远起来,我侧着头,不觉喃呢。
“白水……轩辕怀瑛……景仪……吗……”
我不禁苦笑出声——三年半不见,你们还真是没怎么变啊……
静水之涟漪
昨夜正看着窗外发傻,强迫人睡觉的家伙忽然无声地出现在背后,害得我差点一拳头揍上去……
忽然灵机一动,腆着脸问他这个锦瑟楼的二把手能否将天蓝奔马锦以出厂价卖我几尺。一想到能给我家小涟做件人人眼红的新衣,我全身的细胞瞬间全数活跃起来!
萧尧渊燃起了莲烛,有些不解地含笑望着我:“这件衣服送你也无妨。”
“切!鬼才要……啊!我、我是说——不、不好意思啦!我绝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啦!这是我家祖训来着!”
哼!完全没有冒险激情地收别人东西多无聊!用阴地夺过来才有趣嘛!
男人笑意更盛:“那么……一两一尺好了……”
还没等他说完,我激动地拍案而起!“你他X的小子找死是吧敢卖我那么便宜——啊,啊!那个、我、我是说……这、这实在是太便宜了!我、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是吧?公平买卖,我们还是公平买卖的好!”
切!有钱人有钱人有钱人!!拽什么拽啊!!装什么阔绰啊!!我才不要欠你们人情呢!哼!我现在可是暴讨厌有钱人!!
对方不禁失笑出声,我的脸却一阵青一阵白——冷静!冷静啊!!不能再暴露更多本性了呀……呜呜呜!我还有“老实巴交”的形象么我!
“先坐下吧,我们来详议一下价格。”
听着他这么说,我忽然松了口气,又忽然担心这个人又不切合实际地乱开低价,果然——
“拜托啊!这个价格我叉烧包才刚够塞牙缝的好不好!”
“你认真一点啊!我可是很认真地在和你做生意诶!”
“……我说你啊……真的是商人吗!!你干脆到我们客栈来向掌柜取取经好了!学费我就不收你了!”
……………………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这生意最终以比普通绸缎略高一点的价格定锤!虽然很高兴,但我也开始对这个人的经商才能感到了空前的怀疑。
虽然身无分文,但萧尧渊却执意现在就把我要的尺寸裁给我,而且说干就干,没过一刻,嫣荷就笑盈盈地将包好的布料呈上……这又让我明白到了一点——这人,超喜欢强人所难而且超不喜欢听人说话的……
趁着月黑风高摸回客栈……去!想什么呢!才没有偷鸡摸狗呢我!只不过是这件衣服实在是太扎眼,不到夜深人静根本走不出嘛!
一到门口才发现张三李四阿蓝姐和掌柜的齐齐等着我,还没等我后脚迈进门槛,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小涟已经扑过来死死搂住我的腰!
轻拍着那有些颤抖的身躯,我不住地安慰着小涟,直到阿蓝姐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
“呀!采薇!这,这不是!你到底去干嘛的啊?”
看吧!我就知道会惹来麻烦……“好你个死小子!我们在这里连觉也没睡而你居然在那里忘本弃祖地悠哉快活!!”掌柜的不由分说地吹胡子瞪眼,我立刻进入逃跑状态!
“不!不是啦!是因为我不小心被他们陷害滚进了臭水沟!然后萧副楼主正好住在那里!看我可怜才借我穿的啦!你当我是去玩服装秀的啊!”反正我们哪里有客栈和畅风楼的樑子早结下了,再多陷害他们一点我良心完全没有愧疚。
众人群情激愤!掌柜的还差点没当场抄家伙冲出去!听说阿蓝姐刚才就已经阻止了他的N次暴走……呃……说实在的,真的让我挺意外啊……
磨破了舌头绞尽了脑汁才让他们相信我的一番胡说八道——虽然骗人是不太好啦,不过说实话的话只会徒增普通人的忧惧……只要……小涟能明白,就已经够了……
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一大早被“路西法闹钟”吵醒,然后被掌柜压榨,还有一大堆活等着我处理,完全是忙得没闲心想别的。
下午才刚有空喘口气,出门回来的阿蓝姐又兴奋道:“告诉大家一件事啊!我刚才在青阳街的集市上看到了个美人啊!”
青阳街,我们客栈前面那条街就是,也正因为托这里有个集市的福,我们客栈的下午茶时间才总是客满。所以说啊!地理位置是很重要的!在这点上我还真佩服掌柜的远见!
“嗯?真的啊?有个美女在这里?那我要去看!”张三讪笑道。
“去你的!什么美女!是美男!啊~~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人呢!那完全不是凡人该有的气质啊~~”阿蓝姐进入个人陶醉的世界。
张三瞪大了眼:“男,男人?”
我勉强憋住笑:这两个人……真是太有趣了!
“不过那个美男好像在找人啊,而且路很不熟的样子,大概是新来的,迷路了。”
嗯……这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一天有几百个人迷路都不奇怪,我边擦桌子边想——关键的是要把那些个迷路的笨蛋大葱头们全部拐进我们客栈!然后再榨得他们分文不剩!
“嘿嘿!那个男人可有和我搭过话哦!多么!多么动听悦耳的嗓音啊!!”阿蓝姐也仿佛突然变成了二八少女,“他说啊——‘你在这城里认不认识一个叫瑾儿的少年’……呵呵!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嗓音!真想见见那个‘瑾儿’!一定也和他一样气质不凡……”
我动个不停的手忽然顿住,小涟淡淡地侧身望着我,我也愣愣地看着那孩子。
头脑忽然空白一片,当我发现时,我已经扔下抹布飞身冲出了客栈!任是背后众人怎么叫唤惊讶都不去理会!
我的心狂跳着!似乎即将冲破胸膛!明明才一条街的距离!为什么!为什么那么长!
看路人的神情便知,那人就在前方!远远的,那一袭白衣胜雪,黑发如墨映入眼帘!
我停下脚步,与他中隔人海数重。
那背影,消瘦而落寞,忧愁而苦楚。他极富耐心地柔声询问着每一个路人,天姿绝色般的容颜上每每露出的失望与寂寞总让人不由地心痛。
我刚鼓起勇气抬起脚,下一秒却巴不得扑上去揍人!!
“哟!美人……可惜是个男人啊……”地痞三人一组将其围住。
美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恐惧,却还是礼貌地开口:“请问,几位找我有事吗?”
那群人根本没听他说话:“嘿嘿!你们看这张脸!女人都没这么美!”
“注意你很久了,别找那个什么人了!和大爷们去玩怎么样啊?保证比找人有趣!”一张猪脸凑了过去!
美人受惊地后退:“请不要这样……”
一人上前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臂:“不要怎样,啊?哈哈哈!”
“喂!小兔崽子不要太过分!”一旁摆摊卖红薯的大娘怒喝道!
“老太婆的管什么闲事啊!”地痞之一嚣张地冲着老人家呲牙!
哼……哼哼……哼哼哼……好,很好!恭喜你们,已经在两件事上成功地惹毛了我怀采薇!
我踢起脚边的一块石头握在手中愉快地踱步上前:“哟!下午好啊,各位大哥。”
一听见我的声音,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向我行注目礼,随即我身边立刻空旷了许多。
“怀、怀采薇!是怀采薇!”地痞三人组一看见我便立刻没了底气。怪了?我长得虽然的确不怎么样,但也没丑到这种地步吧?
“衰、衰神怀采薇!”
“喂!他,他在笑!他在笑诶!咿~~~衰神的微笑啊~~”一人小声悲鸣道。
干嘛啊!没见过人笑啊!做什么这种表情啊!
我咧开嘴角,对方面部抽搐得更厉害!“各位大哥在玩什么啊?也带小弟一个怎样?”
我一步步逼近,他们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卖红薯的摊子前。
我忽然眨了下眼“啊”地一声惊叫抬头望着他们的头顶上方,那三人也立刻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手指运力将石头飞弹出,正中支撑着顶蓬的木棒!木棒一飞,蓬上堆积着的如小山般的红薯立刻全数落下将人活埋!
“……本来想说‘小心头顶’的……不过好像太晚了呢……”我无不惋惜地哀叹。
周围一片死寂。
大娘在一旁看着被活埋的三人,忽然暴怒!“怀——小——子——!!你这个小混蛋!快点到那边去!不要在我这里晃!”
“啊?”
“小混蛋!你给我离得越远越好!”大娘杀气腾腾地冲过来!
我满腹委屈:“为、为什么要赶我啊?”
“你这臭小鬼!”
“哇啊!”眼见着自己的耳朵又要被扯,我立刻放弃了伸冤夺路而逃!
“慢着!!”手腕被猛地扣住,我回头,却见那美人神情惊讶痛苦地望着我!
“你、你……”他紧扣着我的手传来微颤,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静地望着我:“我、我对这里很不熟,可以……请你带我四处走走吗?”
我失神了片刻,随即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好啊!这是我的荣幸!”
“你,如何称呼?”
“怀采薇。”我道。
他神情复杂地微微一笑,低声言语着:“果然是采薇吗……采薇……采薇……我叫……怀琰……”
“啊!”我忽然惊讶地开心笑出声,指指他,又指着自己,“你姓怀?我也姓怀耶!说不定我们两个上辈子是兄弟耶!”
不止一个角落立刻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哪个死小子,活得不耐烦的话请直说!别污染环境好吗!
“对……你说得没错……”那双泫然欲泣的黑眸含着酸涩与深情:“你……可以用你喜欢的方式叫我……”
我瞪大了眼,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喜欢的方式啊……那么……”我目光幽深地望着他,轻声试探道:“……怀琰哥?”
美人忽然以手掩面,肩膀难以自禁地颠动起来!我惊讶得刚要伸手安抚,他忽然微笑着抬起头来,目光中溢满了幸福的光辉:“好……就这么叫……请你就这么叫……”
忧郁的美人
我尽心尽责地做着我“导游”工作,一路带着他从城西逛到了城东。
金乌西斜,眼见黄昏即将莅临。
早已将身边错愕的目光忽略一旁,我们两人谈得相当投机。忽听得一阵马蹄飞奔和着惊呼声由远及近,我一把拉过他识相地让道——是官府的马,准确的说是传令兵,而且……
我眯眼望着远去的奔马,回忆着刚才一瞬见到的画面。马背上是红白两色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