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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子,一张本就已很严肃的脸,似已变成了铁青色。
〃我是不是叫你一定要将那柄碧玉刀送到来二叔手上的?〃
段玉垂着头,道:〃是。〃
段老爷又道:〃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宁可丢了脑袋.也不能丢了
那柄碧玉刀?〃
段玉道:〃是。〃
段老爷道:〃现在你的刀呢?〃
段玉非但不敢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朱宽朱二爷的神色显然和气得多:〃那柄刀你既然一直都带在身
上,是怎么会不见了的?〃
段玉道:〃我……我……我太不小心,是我的错。〃
朱宽道:〃不是别人的错?〃
段玉道:〃不是。〃
朱二爷看着他,眼睛里的表情好象很奇怪,忽然道;〃你是不是
说过,一个男人,为了他真心喜欢的女人,是不惜承受一切罪名的?〃
段玉吃惊地抬起头,他实在想不到朱二爷怎么会知道他说过这
句话。
朱二爷却笑了,笑得也很奇怪,忽又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
欢她?〃
他伸出手,指着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一个人。
一个眼睛很大,笑的时候鼻子先会皱起来的女孩子。
〃华华凤!〃
段玉几乎忍不忙要叫了起来.他更想不到华华凤怎么也会到了
这里。
华华凤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又皱了起来.嫣然道:〃连女道士都会
是夜来香,华华凤为什么不是朱珠?〃
段玉终了明白了。
为什么华华凤也偏偏正巧在那时候忽然出现,为什么她总是要
管他的闲事。
原来她本就是特地去〃考察〃她未来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段玉还是有点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把碧玉刀抛在水里?〃
〃碧玉刀并不在水里,还在朱珠手里,她抛 下的那柄刀是假的。〃
段玉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为什么要我着急呢?〃
朱珠撅起嘴:〃因为我在吃醋。〃
段玉道:〃吃谁的醋?〃
朱珠道:〃吃我自己的醋。〃
朱珠在吃华华凤的醋,华华凤也在吃朱珠的醋,你说这笔帐叫
人怎么算得清?
(…三)
段玉已成了江南最出名的少年英雄,而且也已和朱珠成了亲。
段老爷子的心情却很不好.总是愁眉苦脸的,一个人在叹气。
大家都很奇怪,朱二爷更奇怪:〃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事不
开心?〃
段飞熊道:〃只有…件事:〃
朱宽道;〃你赶快说出来吧,我实在是很想听听。〃
段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段玉出门的时候,我给了他七条大戒.
叫他绝不能去做那七件事.可是他居然全部去做了!〃
朱二爷道:〃他好象并没有吃亏,也并没有惹麻烦上身。反而因
此揭破了青龙会害他的秘密,还多了很多朋友。〃
他微笑着,又道:〃而且他若不是这么样做了,我女儿也不会这
么容易就嫁给他的。〃
段老爷子却还在叹气.道:〃就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开心!〃
朱二爷更不懂;〃为什么?〃
段老爷子道:〃你想想,我叫他不能做的事.他全都去做了,反
而因祸得福,变成了个大英雄,娶了个大美人。〃
他摇着头,叹道:〃你想想,我这老头子说的话,他以后怎么会
听?〃
朱二爷又笑了,大笑着道;〃你若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不开心,你
就错了!〃
段老爷子有点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还说我错了!〃
朱二爷道:〃有的人天生勇敢,有的人天生机敏,但却都不如天
生就幸运的人。你的儿子就是个天生幸运的人.所以他这一辈子,一
定过得比别人都愉快,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所以我说的这第三种武器,并不是碧玉七星刀,而是诚实。
只有诚实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运气!
段玉的运气好.就因为他没有骗过一个人,也没有骗过一次人
一…尤其是在赌钱的时候。
所以他能击败青龙会,并不是因为他的碧玉七星刀,而是因为
他的诚实。
多情环
多情自古空余恨
(一)
夜.夜已深。
双环在灯下闪动着银光。
葛停香轻抚着环上的刻痕, 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已是个老人,手指却仍和少年时同样灵敏有力,无论他想要
什么,他总是拿得到的。
他想要这双环已有多年,现在总算已到了他手里,他付出的代
价虽然极大,可是这收获却已足够补偿一切。
因为这双银环本是属于盛天霸的。
盛天霸一手创立的〃双环门〃,威镇西陲已近三十年!
现在双环门这种根深蒂固,几乎已没有人能撼动的武林霸业,竟
已被他在短短三个月中,一 手推翻!
他所付出的代价无论多大,都是值得的。
〃杀了一个人,就在银环上刻一道刀痕!〃
这是盛天霸多年来的习惯,也已变成了双环门下所有弟子的惯
例。
环上只有十三道刻痕。
盛天霸并不是那种好色如命,杀人如草的英雄.他并不喜欢杀
人。
他要杀的,必定都是值得他杀的人。
这十三道刻痕虽然不深,其中却埋葬了十三个显赫一时的好汉!
他们活着时声名显赫,死的时候也曾经轰动一 时,死后留下的,
却只不过是浅浅的一道刻痕而已。
现在杀他们的人,也已死在别人手里。
他留下的又有什么?
……甚至连一道刻痕都没有留下!
葛停香嘴角虽带着微笑,眼睛里却不禁露出了寂寞之色。
他知道自己也会跟盛天霸…样,迟早也有死在别人手里的…天。
杀他的人会是谁呢?
桌上还摆着一卷黄纸,葛停香摊开来,用银环压住卷纸的两端。
纸笺已陈旧,上面写着七个人的名字;
〃×〃盛重:盛天霸堂侄,孔武有力,双环份量加重。
〃×〃李千山:冷辣橱肱.足智多谋。
;〃×〃胡大刚:剽悍勇猛。
〃×〃王锐;少林弃徒,还俗后入双环门。
〃×〃杨麟:陇西大盗,武功最杂。
〃×〃盛如兰:盛天霸之女,精暗器。
萧少英:家道中落之世家子,因为酗酒闹事,非礼师姐,已经
于两年前被逐出双环门,下落不明。
这七个人,本是双环门的七大弟子,除了盛天霸之外,他们几
乎就可以算是西北一带,名头最响、最有势力的七个人。
现在葛停香却在他们的名字上都打了个〃×〃。
那意思就是说,这些人不是已经惨死在刀下,就是已负伤逃亡.
纵然能侥幸不死,也已是个废人。
将来纵然有人能击倒葛停香,也绝不会是这七个人。
萧少英的名字上虽然是空着的,虽然逃过这一劫,可是葛停香
从来也没有将这个好色贪杯、放荡成性的败家子看在眼里。
何况他早已被盛天霸逐出了门墙,根本已不能算是双环门的弟
子。
葛停香嘴角又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
盛极一时、不可一世的双环门,现在终于烟消云散了。
他们留下了什么?
只不过留下了这一双银环,作为葛停香胜利的纪念而已。
(二)
夜更深。
风吹碧纱窗,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葛停香用不着回头,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这是他的书房,也是他的秘室。
除了五娘,绝没有别人会来,也没有别人敢来。
玉娘姓郭,是他不久前才量珠聘来的江南名妓,现在已成了他
最笼爱的一位如夫人。
对女人与马,葛停香 向都极有鉴赏力,他选择的女人,当然
是绝色的丽人。
郭玉娘不但美,而且柔媚温顺,善体人意。
葛停香心里在想着的事.往往不必说出来,她就已先替他安排
好了。
现在夜已很深,他正觉得有点饿。
郭玉娘已捧了他最喜欢的四样下酒菜、一碟小花卷和一壶碧螺
春走进来。
葛停香故意皱着眉,道;〃你为什么还不睡?〃
郭玉娘甜甜地笑着,道;〃因为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的,
所以在替你准备点心。〃
葛停香道:〃你怎么知道?〃
郭玉娘嫣然道:〃每一次豪赌之后,你无论输赢都睡不着.何况
今天?〃
今天葛停香不但赢来了永垂不朽的声名,也已将西北一带无法
计算的财富都赢了过来。
这一场豪赌,赌得远比他平时任何一次都大得多。
葛停香看着她,目中不禁流露出满意之色,叹息着揽住她的腰
肢,道;〃幸好今天我赢了,否则只怕连你的人都被我输出去。〃
郭玉娘却笑道:〃我倒…点也不担心,我早就 算准你会赢的。〃
葛停香笑道:〃哦?〃
郭玉娘轻抚着他花白的头发,柔声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就已看出你绝不击膂没有把握的事,所以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已
跟定了你。〃
葛停香大笑,
一战成功.百战扬名,美人在抱,温香如玉,人生如此,夫复
何求?现在他的确可以笑了,无论他的笑声多大,也绝不会有人觉
得刺耳,郭玉娘放下食盘,看着桌上的银环,忽然问道;〃这就是盛
天霸的多情环?〃
葛停香点点头。
郭玉娘道:〃盛玉霸是个多情人?〃
葛停香肯定地道:〃不是,绝不是。〃
郭玉娘道:〃那么,他的环为什么要叫做多情环?〃
葛停香道;〃因为这双环无论套住了什么,立刻就紧紧地缠住,
绝不会再脱手,就好象是个多情的女人一样。〃
郭玉娘又笑了,笑得更甜;〃就好献忠一样,现在我已缠住了你,
你也休想再逃。〃
葛停香大笑道:〃我本就不想逃。〃
郭玉娘道;〃多情环……多情的环,多情的人,这个名字取得很
好。〃
葛停香接道:〃只可惜名字取得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郭玉娘道:〃现在他人已死了?〃
葛停香道:〃不但他的人已死了,他创立的双环门,也已烟消云
散。〃
他凝视着桌上的银环,慢慢地接着道:〃他从十六岁出道,闯荡
江湖四十年,身经数百战,独创双环门.也算得上是威风了一世,现
在留下来的,却只不过是这双银环而已。〃
葛停香道:〃还有什么?〃
郭玉娘道:〃仇恨!〃
葛停香皱了皱眉,脸色似也变了,他当然知道仇恨是多么可怕
的事。
郭玉娘道:〃仇恨就象是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只要还有一点点儿
留下来,留在人的心里,就总有一天会长出来的。〃
葛停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忽然冷笑,说道:〃就算还有
仇恨留下来,也已没有复仇的人。〃
郭玉娘阶质道;〃一个都没有?〃
葛停香道:〃没有!〃
郭玉娘又展平了那张已起皱的纸卷,道:〃这些人呢?〃
葛停香道:〃盛重、李千山、胡大刚、盛如兰,都已死在乱刀之
下,王锐和杨麟也已经成了残废。〃
郭玉娘道;〃残废的人,也一样可以报仇的。〃
葛停香道;〃所以我并没有放过他们。〃
郭玉娘道:〃你已派了人去追?〃
葛停香道:〃我保证他们一定逃不了的。〃
郭玉娘又将这七个名字从头看了一遍:〃还有萧少英呢?〃
葛停香又笑了笑,说道:〃这个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
郭玉娘阶质道:〃为什么?〃
葛停香道:〃萧家本是陇西望族,家财亿万,富甲一方,但是不
到三年,就全都被他败得精光了。〃
郭玉娘在听着,而且还在等着他再说一点。
葛停香又道:〃他本是盛天霸关山门的弟子,盛天霸对他的期望
本来很高,但他却将盛夫人的珠宝都偷出来卖了,拿去酗酒宿娼。〃
郭玉娘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人的本事倒真不小。〃
葛停香大笑道:〃这也算本事?〃
郭玉娘正色道:〃当然算本事。〃
她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能在短短三年里,将亿万家财花光的
人,世上又有几个?〃
这种人的确不多。
〃敢将盛天霸夫人的珠宝偷出来,拿去酗酒宿娼的人又有几个?〃
这种人更少〃
郭玉娘道:〃所以他做的这些事,别人非但做不出,也没有人敢
做。〃
葛停香只有承认。
郭玉娘道:〃连这种事他都做得出,天下还有什么他做不出的
事?〃
葛停香没有继续喝酒。只要…有值得思考的事,他就绝不喝酒,
否则这双银环上只怕又多了道刻痕。他的人也许已埋葬在双环山庄
后的乱石岗里'
他沉思道:〃你认为我应该提防他?〃
郭玉娘道:〃我总认为世上有两种人是绝不能不提防的。〃
〃哪两种人?〃
郭玉娘道:〃一种是运气特别好的人,一种是胆子特别大的人。〃
葛停香巳记住了这句话。
只要是有道理的话,他就绝不会忘记。
郭玉娘道:〃他自被盛天霸逐出门墙后,就已下落不明?〃
葛停香道:〃这两年来,的确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只因为根本
没有人想到要去找他。〃
郭玉娘道:〃若是要找,能不能找得到?〃
葛停香笑了笑,道:〃若是我真的要找,世上绝没有我找不到的
他忽然高声呼唤:〃葛新!〃
门外立刻有人应声:〃在。〃
葛停香再吩咐:〃叫王桐来。〃
王桐垂着手,站在葛停香面前.就好象随时都准备跪下来吻葛
停香的脚。
从来也没有人怀疑过他对葛停香的服从与忠心,也从来没有人
能了解他的可怕。
他是个非常沉默的人,很少开口,也很少笑,脸上总是带着种
空洞冷漠的表情,一双手总是喜欢藏在衣袖里。
他伸出手来的时候,通常只有两种目的:吃饭,杀人!
在他这一生中,杀人几乎已变成是和吃饭同样重要的事。
现在虽然已是深夜,但只要葛停香一声吩咐,不出片刻.他就
出现在葛停香面前,而且永远都是绝对清醒着的。
葛停香看着他,目中又不禁露出满意之色,就好象他看着郭玉
娘时 一样。
假如他必须在这两人中选择一个,他选的一定不是郭玉娘。
〃你见过萧少英?〃
王桐点点头,双环门下的七大弟子,每一 人他都见过。
远在多年前.他已随时都在准备要这七个人的命!
葛停香道:〃你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桐道:〃他不行。〃
〃不行〃这两个字经王桐嘴里说出来,并不能算是很坏的批评。
盛重天天生神力,勇猛无敌,环上的刻痕,多达一 百三十三条,其
中大多都是武林一流高手,在双环门下的七大弟子中,位列第一。
可是王桐对于他的批评,也只有两个了!
〃不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他并没有看错,盛重天只出手五招,
就已死在他手里!
葛停香嘴角又露出微笑,发出了简短的命令:〃去找他,带他回
来!〃
王桐没有再说一个字,也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葛停香既然只要他去带这个人回来,那么这个人是死是活都已
没有关系。
看着他走出去,郭玉娘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为了
什么,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觉得忍不住要打寒噤,就好象看见
条毒蛇一样。〃
葛停香淡谈地道:〃你看错了。〃
〃看错了?〃
〃就算三千条毒蛇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
桌上有笔墨纸砚。
葛停香忽然提起笔,在萧少英名字上也打了个〃×〃。
郭玉娘又忍不住道:〃他现在岂非还没有死?〃
〃不错,他现在还没有死。〃葛停香忽然笑道:〃只不过从王桐走
出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等于是个死人了。。。〃
暴雨荒冢
(一)
霹雷一声,闪电照亮了荒冢累累的乱石山岗。
山坳里,两个衣衫褴楼、歪戴着破毡帽的大汉,正在暴雨中挖
坟。
暴雨打灭了满山鬼火.也打灭了他们带来的灯笼,大地一片漆
黑,荒坟间到处都弥漫着令人毛骨依然的森森鬼气。
这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要埋葬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其中一个塌鼻斜眼的猥亵汉子,正喃喃地埋怨;〃若不是昨天晚
上在场子输得精光,就算再多给我二十两,我也不来干这种鬼差使。〃
〃这差使就算不给我,咱们也得干。〃另一人虽然口嘴有点歪,眼
睛却不斜:〃赵老大平时对咱们不错,现在人家出了事,咱们难道能
不管?〃
斜眼的叹了口气,用力挥起了锄头。
又是一声霹雳.闪电击下,一条铁塔般的大汉,赶着辆骡车,冲
上了山岗,车上载的.赫然正是两口崭新的棺材。
〃赵老大来了。〃
〃你猜棺材里装的是谁?〃斜眼的还是满肚子疑问;〃死人总是要
入士的.为什么偏偏要做得这么鬼祟?〃
〃这种事咱们最好少问,〃枉腱的冷冷道:〃知道的越少,麻烦也
越少。〃
骡车远远地停下,赵老大正挥手呼唤,两个人立刻赶过去,推
起了棺材。赵老大自己一个人扛起了另一口,嘴里吆喝着,将棺材
拢进了刚挖好的坟坑。
二个人正准备把土推下去,〃砰〃的一声,仿佛有人在敲门,声
音还很大。
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门,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
斜眼的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突然间,又是〃砰〃的一声响。
这次他总算听清楚了,声音竟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棺材里怎么会有人敲门?〃
赵老大壮起胆子,勉强笑道:〃说不定是条老鼠钻到棺材里去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棺材里突然又响起一阵阴侧铡的笑声。
老鼠绝不会笑,只有人才会笑。
棺材里却只有死人!
死人居然在笑,不停地笑。
三个人脸已吓得发绿,对望了一限.拔腿就跑,跑得真快。
雨还在不停地下,三个人眨眼间就逃下了山岗,连骡车都顾不
得带走。
棺材里的笑声,却突然停止了。
又过了很久,左边的一口棺材盖子竟慢慢地抬了起来。
一个人跟着坐起来,鹰鼻、锐眼,黑衣上满是血污,左臂已被
齐肩砍断。
他四面瞧了两眼,一翻身,人已猫般从棺材里窜出。
看他惨白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但伤势极重,失血也极多。
可是他行动仍然十分矫健.…窜出来,就掀起了另一口棺材的
盖子.沉声道:〃你还撑不撑得住?〃
棺材里的人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