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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一动。
系统面板浮现桌面，映入眼帘的便是“是否开启白金特权”对话框，在征求姜尼玛的意见。
“开启！”
“叮！”
“您好，尊贵的Level。7白金用户，欢迎进入《传说？网游篇》。鉴于您在《传说？MOBA章》中的出色表现，以及对本游戏的大力支持，您将获得如下特权：
“新手大礼包（白金）*1，内附白金用户称号*1，初级治疗药水*3。”
“礼包将在您进入游戏后三个工作日内发放，可能会有延误，且敬请见谅。”
“祝您愉快游戏。”
白金用户
特殊。称号
属性：
装备称号时，提升你20％的回血效益，10级后收益逐消4％，15级完全失效。
“没了？”
“这就没了？”
姜尼玛目瞪口呆，庄牧面无表情，甚至想笑，只是没有当场发作，稍瞥了眼侧边的人，仅作势摇头一番，再无多说。
尼玛当场爆炸！
呼出系统菜单，下拉外界通讯，直点进联系人栏，用力指点戳向【鱼儿九号】，整片虚拟空间顿时响起“嘟嘟嘟”的呼叫声响。
急而短促。
燥如他心。
未及三息，电话接通，对面却沉默，背景不适当地有些嘈杂。
姜世并未主动说话，好似生来寡言，不善言辞。蠕动的嘴唇，将言而嗫嚅，最终默默打开视频选项，找准角度，框选住一个微妙画面，将此刻神色完美录入进去，在对方屏幕放映出。
旋即关闭通话。
别头朝庄道：“等待五分钟。”
姜大叼的面子，他人畜无害庄小生岂能不给？一切敛收眼里，庄牧嘴角含笑，颔首示意道：
“那在下，可就拭目以待了。”
（本章完）
第4章 用户体验极差（）
游戏正式运营前夕，距离开服不足一小时。
高层会议室。
有张长桌横摆厅中，为华贵琉璃开凿而就，雕龙琢凤，饰花绣云，栩栩大气恍若活物腾驾。
一堆人围桌坐立，喋喋不休，在商议讨论游戏种种。
“好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清爽青年站起来，拍拍手，压住现场激辩。
众人不禁注目这位年轻又富有名气的高级数据分析师。
战绩之辉煌，内部鲜有人不知，相传在世界性组织，名人堂协会任职过监管，公司聘请其的高薪，更是堪称业内神话！
只见他推了推眼镜，说道：
“这黄金用户特权的确有些过分。”
“5级前回血收益多10％，虽然在第6级就会完全消失，但在此之前就建立的优势还是太大。”
“根据建立的数据模型进行计算分析，完全能够凭此压制群众，在未来敛取更大优势，甚至于理论上只需五个月就能将这款游戏爆机！”
“故以我私人之见，建议权衡一波。”
他发表完自己“粗略”看法，便坐下了。现场却更加激烈起来，人声鼎沸，掐脖舌张，快发展成群架。
噔噔！
变故横生。
会议室灯光递次暗下，各角落地面打开暗格，露出几盏暗灯，眼尖博闻的人瞬间识认出，那是最新投影技术设备。
果不其然。
数束光线同时打在半空，构成一副画面，画面中是一张面孔，那面孔他们熟悉的熟悉，陌生的则看向熟悉的，也是马上得出结论。
立时心有戚戚。
纷纷正襟危坐！
“失望。”
画面中的人开口了，话语浑厚威严，始出便如一道万钧雷霆辟炸在现场，掀起万重浪！那份浓烈，纵再不经人情世故，也能听出当中不满！
“用户体验极差。”“事关公司发展。”“极力平衡不平衡特权。”“要让核心用户感受到温暖。”“用心创造快乐。”
连串敲打，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在场人无不冷汗淋漓，唯唯称是。待到教诲终止，画面离场，松吐一口气后，才发现背心已然浸湿。
那关键词如此显眼，那若隐看似随口提及的白金二字，更是让敏锐的人察觉到此遭真相！
清爽青年更是霍然站直，凝重面庞阴云深沉，黑色眼镜锐绽锋芒，凛然睥扫遍现场，厉斥道：
“这是款推广向世界的游戏不假，顾忌并要求平衡也不错，但我们就要因此而忘记坚守本心么！”
“莫要忘记，是谁在我们濒临解散时伸出援手！”
“我在此动权提议，服从上面安排，遵从本心意愿，在平衡的大框架下，认真调整这颇失公允的特权阶级！”
“将占据过多资源黄金、白银、黄铜特权进行削弱，分配给我们弱小、群体极少的核心用户！”
“让他们感受到我们一如既往的善意与回报，以及我们所散发的真正光热，从而体会到人世间最美好温暖！”
“加强如下……”
………………
“注册字符上限提升至九（初始为五），
“10天内任意更改基础职业（进入游戏计时），
“删号无需等待，
“双飞指定新手村，
“官方钦定攻略*1，
“挂机专人代练，”
“加密专线直通策划服务，
“祝您游戏愉快。”
粗览完这份特权单，姜世以及庄牧皆作无言，愣了足足有半晌，庄牧方叹然一息，慨谓道：“今天是父亲节吗。”
“并非。”姜尼玛开口。
他还未回过神。
“但我感受到了爱。”庄言。
姜世双目垂帘，脑海闪过万千，忽地心头一痛，蔼然带悲道：“孽子Garden生来顽劣，若也如这般，那该有多好。”
“不能这么说。”庄安慰，道：“你知道的，Garden那孩子，他其实一直蛮孝顺，常常谴一个精英团舒展我们筋骨，送我们装备。”
“那都是美好的回忆，不是吗？姜。”
姜尼玛闻说如此，心头刀绞感减轻，整个人不禁陷入甜蜜曾经，其嘴角亦随着回忆的不断加深，渐渐勾勒起一抹醉人弧度。
“是呢。”良久，姜说。暖意斥胸，他心已释怀，道：
“虽然他试图抢我Boss九十七次，论坛喷过我一百三十二次，买凶通缉我合计十六次，但我依旧选择原谅他。”
庄被感动！
一边拿出随身的小本本，在泛黄书页上不知道笔划什么，一边说道：“要是忽略去你杀他到0级总共七十七次，合计有六千八百七十四级，我想我真的会哭。”
“头痛。”姜抚额不已。
“哦？已在愧疚从前？”庄眼睫带笑，嘴上如是说着，小本本已收回裤兜，不准备再书写。
“不。”姜当然否定，语气凝重道：“我是在想，取什么名好。”
庄肃然：“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不错的。”姜道，“要神秘，还要不能说，但又不能过于低调，起码要让人知道一丁点。”
“这可麻烦了。”庄眉宇紧蹙，拧得要出水般，甚是阴沉。
“是啊。”姜亦感分外棘手。
“有了。”庄小生灵光一闪，噙笑莫名，呼出注册界面来，尼玛从之看去，其赫然上书九大字：
“神秘不能说庄姓男子。”
叮！系统提示：注册成功！
“神秘……不能说……庄姓……男子？”姜尼玛低声呢喃，不经意合上眼目，陷入了沉思中。
他在反复咀嚼其中意味，怎料越体越芳，似抿口热茶，怡人清香萦耳沁鼻，连他久久沉寂的心亦为之澎湃！
“妙极。”
姜尼玛轻声吐道，犹以不够言绘尽，他倏地睁眸，炯炯双目绽放璀芒，整个人大声盛赞道：
“真是妙极！”
他亦决然，循此格书己名，热血沸腾下，噼噼啪啪九大字，屋厅一片金光闪耀，赫然是“神秘不能说姜姓男子”！
叮！系统提示：注册成功！
“您好，尊贵的白金用户，距离游戏开服尚有47分34秒。”
“鉴于等待时间过长，您是否要提前进入游戏进行预热体验？注：提前体验的角色将在游戏正式开服前5分钟进行重置。”
“不屑。”姜选择了否。盖因他信奉强者论，选择给鱼机会，要与鱼儿同跑，以令鱼儿败得心服口服！
“提示：虽然您拥有城镇穿人的特权，但在开服时，不熟悉初始流程，依然有可能对您造成极其不友善的游戏体验。请用户谨慎决定。”
“这——”姜尼玛犹豫了。
迟疑不定。
与其他鱼儿哄抢一怪，岂非有失优雅？
再说Graden鱼为战胜他，必然会大张旗鼓，采用包场战略，圈最大的领地，刷最嗨的怪，升最快的级，冲最难的专业。
为鱼所败，这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旁边的庄恰时看出尼玛的犹豫，灵机一动，耳边吹风道：“昨晚凌晨3点，阴险狡诈Garden鱼为将你击败，特暗中派人前来窃取游戏资料。”
“还有这操作？”尼玛讶异，凝眸看向庄，好似要从庄表情辨出真假。
“不错的。”庄牧继续煽风点火，“我并未阻止，反而为调节难度，主动稍稍泄露部分出去。”
“难度把握得如何？”尼玛不禁追问。纵然明知，庄牧庄小生向来算无缺漏。
“自然是刚刚好。”庄牧轻笑。
“也罢。”姜叹了口气，旋即展颜露悦容，好似阳光灿烂，明媚无暇，与庄同笑着，共处此间风月，心有感应般齐望向远方大门。
念头即动。
系统提示：已选择提前进入游戏。白金礼包将在角色重置后发放，祝您愉快游戏！
（本章完）
第5章 歪？策划嘛（）
铛！铛！铛！
焦土荒地，烈火连天。
末日丧钟在悲鸣。
滚滚天火倒灌川海，十三重浩奏洪亮废墟，在为那逝去的文明送行，起伏山岭低唱挽歌，无妄狂风倾述悲恸。
趟过岩浆河流，越过深渊裂隙，姜世与庄牧并肩走着，浸没硫磺烟，亲身历会此遭背景，体验当中滋味。
“很酷很棒棒哦，这哪来的素材。”姜询庄问道。
“怀念了？”庄笑问，继后道：“梦里有这场景，我用扫描仪记录下来，上传了出去。”
梦境迷离玄奇，诡异而又融洽。游戏公布前夕，传说开发商提前发售设备，用以收集各梦境碎片交给智能主机，糅合百般背景形成一个个副本林立大陆上。
其中优越者，更有现金嘉奖！
“岂非血赚？这波废物利用很棒棒哦。”姜又说。
“那是。但请你注意，这个锅我可不背。”庄牧强调道，字眼咬得清晰。他似乎从姜世言行中听出嘲讽意味，此刻驳斥，在竭力掩饰些什么。
“灰都不沾？”姜道。
“不沾。”庄回应。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姜尼玛问。
“不会。”
布衣粗麻裤，灰朴素外裳，庄牧笑恣爽朗道，神采飞扬，飘飘乎如遗世独立，风吹墨发心随动。
“真好。”姜世说道。
“好在哪里？”庄牧奇道。
“你的厚颜无耻与甩锅，我很欣赏。”
“噗嗤。”
姜庄并肩这遭，两者行迈渊面，履涉弱水，一路上互揭长短，乐在了其中，坍塌疆土不阻向往，支离天穹不止征途。
阅尽败落繁华，看倦如血残阳。
前方终于变化，是他们撞见一人。
气度出尘，雅量高致，遥远坡岸上眺望，放眼这场浩劫，眸里无光无暗，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在悼念。
“哦？”姜诧异，看向庄。庄却含笑，对上姜。
暗打眼色，姜世立马闭口不言，知晓是庄的个人主张，该轮到他表演了，便沉默联袂赴前。
“想不到你在这里。”庄牧首先开口。
那人并未意外，已提早发觉来人，并知将扰清宁，轻缓转过身，回首无波澜，一双湛蓝瞳仁有如沧海瑰丽，明珠璀耀。
其言道：“我不喜失约，愿你亦如是。”
庄牧神色依旧，笑颜夷淡，常以开怀视外，咧嘴分从容，道：“有趣。要不要再来个赌约？”
“噗。”仿佛听到天大笑话，姜尼玛忍俊不禁，怒秀存在，戏谑庄牧道：“慈善赌王又要行慈善之举了？”
庄牧闻言失笑，自嘲地摇摇头，也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药可救，可其目光凛然，丝毫不移地注视着前方人，在等待回答。
“不必。”那人说，“赌不起。足矣。”
“是吗。”庄轻叹，这个答案他已预见，道：“很明智，也很可惜，但祝你好运。”
话音落下，便摆摆手与姜共离去，白衣的人儿收入眼里，没有多说话，静静打量庄牧，怔怔了半晌，又将目光投向这片凄凉大地。
待走远，姜才发问道：
“他是？……”
“平衡难度关键。”庄牧说。
“原来如此。”姜世了然，嘲弄道：“希望你单机一趟，没把身家全败光。”
“噗嗤。”庄牧却笑出声，说道：“我是慈善赌王不假，其他人这般说，我也不讳。可这话……从你慈善赌神口中说出，我就有些不太信服了。”
“哦？你——”
黑历史差点被揭开，姜世刚要说话，一阵寒意无中而来，刺骨感遍布躯体，冷得两人直打哆嗦，差点没抱团取暖。
不过姜庄二叼岂是常人，瞬间反应过来，调低温感，并不约而同地打开拍照功能，朝向对方，准备记录对方的笑话。
然而皆未能得逞。
两人对峙着，场面曾一度非常尴尬。
还是庄主动打破僵局，问道：“要飘雪了？”
姜尼玛抬头。
些许黑点背映血天，若隐若现飘扬在半空，取代那陨落群星缀点着这片猩红，洋洋洒洒坠落。
即道：“地石补天，天水填地隙，这很搭不是吗。”
“然后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庄嗤笑。
“我怎么认识你这样的好友。”姜世啧啧摇头，似是为择友不慎而叹息。脑子一转，就有如此恶意的揣度，可想之叼毛。
“哦？”庄牧并未接话，反而原地驻足不前，呼出系统面板，在进行莫名操作，手速疾快，鼓捣了半响，即使以姜尼玛的动态视力也捕捉不完全，尚只知是进入了好友名单。
“莫非……”
姜尼玛暗想，自启猜测恶意无限大，不断诽谤，疯狂想象，手中更是同样呼出系统面板，打开好友面板，念头一动，即将备注名修改：
“诽谤狂魔庄小生。”
注释完成，两者同时舒吐浊气，脸上洋溢未知笑容，又不禁同时对看上，双眸凝视，一切争斗尽藏不言中。
“走去创建角色吧，”姜尼玛主动说道，“不然等丧钟崩碎，刮煽灼浪，融化黑雪落成雨，那可就不太好了。”
庄牧点头，道：“落汤鸡那副狼狈相，的确不太美好。不过问题来了，你知道路怎么走吗？”
姜尼玛愣住了，惊呼：“难道你不知道？”
庄牧沉默。
姜尼玛以为庄牧在回忆，顿足等候其回答，待到热风滚滚，却只盼得“嗖”的一声白光闪烁，恰时传来系统温馨提示：你的好友“诽谤狂魔庄小生”已经下线。
以及他已进入战斗模式的不幸消息！
姜尼玛面色铁青！
退出游戏选项灰暗，发现无法点击，赶忙叫唤出系统面板，眼眸往列阶扫，寻到白金闪耀的“专线直通策划服务”！
点击！
嘟——嘟——嘟——
临近游戏正式开放前二十五分钟。
会议场响起美妙音乐，但在场人无不脸色剧变！
他们经过特别叮嘱，熟悉内部，知道音乐具体的级别划分，这摘取自命运段落的铿锵旋律，正是白金用户专属通话！
谁都有资格接通，只要按下桌前的决策钮。
然而总裁直言，五秒内无人接听，全部统统滚回老家。评价非常不满意，则当场请辞！
故所以尽屏息，如同窒息。
互相打眼色，谁也不愿冒风险被裁掉，只想安安静静做条癞皮狗，最后目光凛冽，齐齐落到最为善欺的那一个，其人面色顿时拉苦，颤巍巍地接通，对面传来声音：
“歪？策划嘛，我和这鬼天气打起来了！”
“作为一款大型交友和平PVE游戏，连战斗中强制退出游戏都办不到？我严重质疑贵公司的制作水平！”
策划看向最高主管，其人面无表情，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开始你的表演，登时心里一疙瘩，回转通讯界面，提气准备回应，张口将欲言，姜尼玛的下一句便来至：
“别跟我提什么平衡，一点都不人道！作为白金用户，战斗强制退出游戏免遭羞辱，很，过，分？！！！”
策划慌乱回应：“不过分不过分。我们会马上重启主机，强制玩家退出游戏，并在之后开放‘战斗强制退出游戏’白金用户特权！”
“嗯。”
对面传来满意的呻吟，旋即挂机，嘟嘟声回响会议场，在座诸列尽是松了一口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般，后背冷汗湿透。
突然——
叮叮！
会议场光线黯淡，一张光屏出现，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然而与以往板脸不同，此竟眼眸慈祥，破天荒地露出了赞许神色！
而后掐断信号，留下吱吱吱声，久久别无另异声。某策划听在耳里不以刺嘈，只觉前方阔路放光明！
看到众人都在瞩目他。
他心潮澎湃，一扫踧踖，学习领导整个人直站起，装模作样润了润嗓子，底气十足道：
“为贯彻核心用户温暖方针，我在此提议，重视炉石瞬发法案，预载入此编程，以防突发事故。让我们的用户，感受到我们一如既往的默默支持与温暖！”
啪啪啪啪啪！
现场掌声如雷！
（本章完）
第6章 满脑骚气姜尼玛（）
华灯明昼。
姜尼玛蒙蔽眼罩鼾睡在榻，枕眠侧旁的庄牧则悠悠苏醒过来，始张眉目便觉天光刺眼，灼碍帘睁展。
“局势严峻至此？”
睡眼惺忪，闪过这想法，庄牧揉摩眼皮，净清澄眸，又轻轻打了个哈欠，方半起而坐，慵伸懒腰，筋骨舒络间竟传出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