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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堆话,让晴玉不由翻白眼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就会说出一堆道理来的,我下次出一份卷子来摸一摸底,总行了吧。”
陆平笑道:“我突然有些好奇,你有没有教英语?貌似学物理那方面有一大堆字母的。”
晴玉道:“自然是教了那些字母,还有那阿拉伯数字都教了,还有那么多数学符合,这些都是工具,至于英语单词是一个没教,我想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现代英语吧,所以学了也是没用。”
她一提到后世之中英语,陆平就皱起了眉头,自己当年可是最怕英语了,从小学到大,又是背单词,又是被短,最后四级还是没过,从此以后就开始无意识的拒绝这个了。
晴玉突然笑道:“说起英国,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时代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你知道不知道?”
陆平笑道:“你好奇心还真大,不过我对历史真是一窍不通了。”
晴玉坐正起来,然后说道:“我在大学的时候读过一些历史书,对这个还略微知晓一点,现在的西方是一些突厥人,再西方是一些阿拉伯人,然后就是欧洲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人数较少,而且又比较乱,这个时代是宋朝最大了。”
陆平笑呵呵地道:“大宋周边是不太平啊,西边有党项人,就是我们所说的西夏人,北边有辽国的契丹人,还有最上面的女真人,还有草原上分散起来的草原诸部,哎,可以说大宋是被外族包起来的。”
晴玉摇头说道:“大宋内部之乱比起外面要大的多,所以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平息才能集中对抗外族的侵略。”
陆平张着嘴巴吃惊地道:“真是好笑,有外族威胁竟然还要窝里斗,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晴玉无奈地道:“我也没说窝里斗啊,只是说要集中起来,里面不能乱了。”
陆平点头道:“这个是当然了,所以在特别的时候就要有特别的办法,最好的就是集权,一定要有人可以维持整个大宋,才能统一对抗外族。”
晴玉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此时天却慢慢阴暗起来,清风慢慢吹来,本来有些闷热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清凉起来,让人格外享受,陆平却还是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强调老百姓要过上好日子,但是现在不太现实,这时候个人还是要服从集体的利益,只有等到真正的安定下来才有可能使百姓们好起来。”
此时突然有些轰轰响了一声,让晴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空,随即便道:“我认为老百姓是大多人的利益,他们要比少数人的利益高的多。”
陆平无奈地说道:“你有说了这个形而上学的东西了,我已经和你说了好多次了,这个需要坏境才能成功的,不然只能算作是幻想。”
晴玉方想说话,只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又起,她眼睛看着天上,已经是乌云密布,太阳早就被挡住了。
陆平此时说道:“晴玉,我知道你是后世之中的新女性,然而到了这个时代你也要现实一点,你准备造发动机,我真的是全力支持你,这个是好事啊,推动时代的进步,然而你也应该明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吵,大宋与外族之间的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不仅外族想要南下,就是现在的大宋子民们,哪一个不想大宋可以北伐取胜,以光复汉唐威武?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第三百零八章:风吹草动()
晴玉闻言不由站起来道:“这真是笑话了,如果战争可以给百姓们带来利益,自然要战,然而呢,这些都是给统治者记的一个大功劳而已,能给人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陆平皱眉道:“你还不明白吗?民族……”
他的话顿时被一个惊天大雷给打断了,随即天空顿时暗下许多,一阵很大的风吹过来,把晴玉的青丝也吹得凌乱起来,她此时又重新坐了下来,说道:“估计要下大雨了,赶快回去吧。”
陆平见她还坐在那里,不由奇怪地说道:“你怎么又坐下了?”
晴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道:“我累了,先在这坐一下,你先回去休吧。”
陆平见她这样的调子,也是无话可说,其实自从自己回到家中看书,和晴玉也谈了好几次,每一次说着说着都会说到这个问题上面去,然后就开始争论起来,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
风逐渐大了起来,陆平见到晴玉还在柱子上,不由说道:“你也走吧,真的快下大雨了,这七月天,大雨说下就会下的。”
晴玉却没有理他,让他自讨没趣,便要独自离开,突然雷声大作,雨哗啦哗啦的竟从天而降。
这种大暴雨,是说来就来,雨点像是被人使劲地摔下来,砸着这路上铺的石板,发出脆耳的当当声,直想把这石板敲的粉碎。
还在盛开的花儿已经被风儿吹去了不少,此时大雨轰隆而下,顿时被打的七上八落,满地残红,就连枝节都像是要断掉了。
霹雳声音顿时作响,天空划成一道白线,一闪即隐,刹那之间,大雨顿时练成密布在一起的线,被风吹着,就像是倒灌一般,冲击着绿叶葱葱的大树,要把它彻底地洗干净,带走那些枯老的树皮和那些寄生的毛毛虫,让它们被雨彻底的清洗一遍。
雨打在亭子上面,发出脆脆的叮咚声音,混着轰隆作响的雷声,竟然让人不觉得压抑。
陆平此时已经退到这亭子里面,可是风吹着大雨,雨点就是扑面过来,他的衣裤都被很快地打湿了,这时见到晴玉还闭着眼睛,不由一愣,难道这个时刻她竟然睡着了?
大雨磅礴,没有方向的四处乱撞,晴玉在柱子上,很快就被雨淋湿了衣服,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依然闭目坦然。
陆平见到雨珠都打在了晴玉的脸上,不由轻声唤了一声道:“晴玉,晴玉,醒醒。”
可是他的声音在这大雨之中显得很小,竟然直接被那凶暴的哗啦哗啦声音遮盖住了,沙沙作响的雨打地面像是在和陆平窃窃私语,然而他却听不出什么。
陆平只好轻轻地推上一推,晴玉顿时醒过来,见到陆平在看着自己,不由地揉了揉眼睛道:“怎么了?”
她这一副茫然的表情,让陆平哭笑不得,指着她的衣服道:“别在这柱子上了,你看雨都把衣服全部打湿了。”
晴玉轻“哦”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这身上的确是湿透了,她看了一眼外面的磅礴大雨,吸了口气道:“又是一场大雨,这个月已经下了好几次了吧。”
陆平的视线已经被大雨挡住了,雾茫茫的看不见什么,大雨就像浪花一样白白的一片。
晴玉此时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然后说道:“刚才太累了,所以就睡着了。”
陆平笑道:“你确实太累了,等到雨住了你就好好地睡上一觉吧。”
晴玉点了点头,眼光看着这外面白色的一片,雨点打在树上、花上、亭子上,这些就像是交响乐,她不禁有些迷失了。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
过了许久,这雨才开始转弱,陆平见到晴玉还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又说道:“你是不是太困了,现在雨有些小了,你就先回去睡觉吧,不过要记住把湿衣服换掉。”
晴玉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的书已经淋湿了。”
陆平这时才发现放在石桌上的书已经被淋湿的不成样子了,上面水迹浓重,一些字都已经识不出来了,这时不禁有些可惜地道:“这本书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还未看完,就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实在可惜了。”
晴玉眨了眨眼道:“这是什么书,你那么爱看吗?”
陆平叹气道:“这书是当朝的一个叫何去非的人写的,他是武学博士,所以这书名叫《何博士备论》,这书像似讲述历代政治的得与失,从六国开始直到五代,虽然有些东西十分的怪,但是看起来挺有趣,我刚才正看着邓艾论呢,却没想到这书已经变成这样了。”
他翻了翻这书,这本来就是手抄本,书页不新,此时被雨水过了一遍,上面的字几乎都已经模糊不清了,这时看起来很是心疼。
晴玉笑了笑道:“你还真是成了书虫了。”
她见到外面逐渐的放晴,雨水也变得小了起来,便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实在太困了。”
陆平见她提着衣裙的边向外走去,又提醒道:“先换掉衣服再睡啊,不然会感冒的。”
晴玉也不理他,直接走掉了。
陆平此时看了看手中的书,叹了声气,把这书放进怀中,然后也走出亭子,回到卧房之中换掉衣服。
这书被他放在窗户口,算是让它能够烘干吧,他换了干衣服便打开窗户,突然眼睛一顿,竟然看见了那悬挂在天空之中、坠饰在晴朗之中的彩虹。
他很少仔细看过彩虹,然而这时候的彩虹恰好就在他的窗边,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在手里,他不由地盯住了,弯弯的弧线带着彩色的光晕,就在那一片雾茫茫的天空之上。
过了许久他才收回眼神,闭上眼睛,就趴在那桌子上小憩了一会。
仿佛就是做了万年一般,陆平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坐在那里呆了好久,这才站起来活动一下,这时候的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透过窗子,看见三三两两的星星正挂在夜空上,忽然不注意就消失了,已经是夜晚了啊。
他摸索着点着烛火,这微弱的火光虽然照不亮天地,却把桌边的东西照得明明白白,陆平顺手拿了一本书,却又放下了,此时已经听到叩门的声音,他便回声道:“谁?”
外面的声音回答道:“公子,方才你没去用饭,老爷便让我给你送过来了。”
陆平无声一笑,便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有人提着盘子送了过来,陆平便道:“就放在这儿吧。”
他等到那个下人走了出去,便打开那盘子,扑鼻就是一股香味,便大为口馋,拿起筷子便放进嘴里,正吃得不亦乐乎,却没想到又是一个敲门的声音。
陆平此时满嘴都是东西,便边走过去开门边嚷嚷地说着话,但是一开门他就有些发愣,直接说道:“怎么是你?”
这个人是一身黑衣,但是脸上却没有罩住,便是许久没有见过的周老八。
她此时呵呵一笑道:“怎么不是我了?你嘴里是什么东西?”
陆平此时忙把嘴巴的东西咽下去,然后说道:“止兵快里面请。”
他端了一个椅子给周老八,然后又坐在桌前,呵呵说道:“晚上未去进饭,所以父亲着人送了过来,现在正吃着,没想到止兵你却过来了,实在出乎意外。”
周老八见他吃得挺香,不由笑道:“莫急莫急,你就先用饭吧。”
陆平见她盯着自己吃饭,颇有些怪怪的,此时便加紧地吃菜,很快便消灭了这一顿饭,随即笑道:“好了,吃完了,不过止兵你也看够笑话了。”
周老八满脸都是笑容,此时说道:“听说臣贝你最近都在用功读书,连太学都让你在家闭门用功了,我本想看一看臣贝的用功劲,却没想到看到的是用功吃饭。”
陆平颇有些尴尬地道:“书要读,饭也是要吃的,止兵莫要取笑了。”
周老八低声一笑,随即便四处看了一下,见到这房中摆了很多种书,而陆平的笔记还放在桌子上,她看了一点,然后有些赞赏地道:“臣贝你确实是好读书之人,我自愧不如。”
陆平忙摆手道:“止兵说笑了,我只是胡乱看看而已,对了,止兵最近在忙何事?是否去书院求学?”
周老八一愣,随即神秘笑了笑道:“还在求学,不过不在书院。”
陆平奇怪地道:“不在书院,那在哪里?”
周老八笑道:“难道只有书院可以求学吗?学之道,不在何地,而在何心,不管是在书院,还是在小屋之中,皆可求学,臣贝以为然否?”
陆平点头道:“止兵说的有道理。”
周老八此时一笑,随即又收起笑容道:“臣贝,我此番过来乃是有事相告。”
陆平见她一片肃然,不由地道:“何事?”
周老八看了陆平一眼道:“便是太学年试,秋后的那场年试,我已经知晓题目,今次过来便是要告诉你题目的,你相信不相信?”
此时外面又有了轻微的轰隆声,夜风吹着窗,一动一动的。
第三百零九章:潜行()
陆平此时笑道:“止兵是在开玩笑吧,太学年试的题目,应该是由太学博士所出,而且秘藏起来,岂是说知就知的?更何况,现在还是盛夏之季,太学年试是秋后,还有两个多月才开始,怎么可能会有年试题目?”
周老八眼睛眨了眨,又露出微笑道:“你不信?”
陆平说道:“自然不信。”
外面又一阵轰隆声音,闷闷的雷声过后便能听到点点滴滴的雨声,但这雨较小,没有向着窗户乱拍。
周老八看着窗户外面,不由地道:“竟然又下雨了,这雨儿可不少啊。”
陆平此时却是笑道:“今年雨确实不少,看来北方不会闹旱灾了。”
周老八奇怪地看着他,半天不说一句话,随即又道:“止兵,我确实知晓太学年试的题目,今趟过来,便是和你说上一说的,你莫不信,我也没必要欺你,只想问你一下,你想不想知道这太学年试题目?”
陆平心中一动,顿时觉得太过奇怪了,且不说周老八知不知道太学年试题目,就算她知道,为什么又要告诉自己呢?她到底想干什么?
周老八见到陆平还是不说话,不由催道:“想不想知道?”
陆平这时却是一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然而我却不敢信任止兵,若是一个假题目,我却在此花大功夫,岂不是得不偿失?”
周老八一愣道:“得不偿失?”
突然窗户一闪,强光顿时闪烁着天空,随即一声大大的雷鸣声响,让屋子里面的周老八和陆平皆是为之一震,窗户也开始被吹的合上了。
哩哩啦啦的小雨又突然转大了,随着这雷鸣的声响,终于又是一场夜雨。
陆平此时把窗户关好,才说道:“雨又变大了,止兵,我虽然不知你是有何来历,然而太学年试题目这件事太过荒诞,恕我难以相信,况且年试止有两题,一是明经一是策论,这全临时作,又何必需要先得题目呢?”
周老八笑道:“臣贝果然是好气节,其实在下乃是胡乱说说而已,那太学之中的年试题目想来还在博士的心中,谁也无法知晓。”
陆平一笑,这个周老八原来是试探自己的,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人的气节,他呵呵笑道:“止兵夜来,定然是有事情的,我方才差点忘问了。”
周老八愣了一下,随即才道:“我是问你上次的元宵好吃不?”
元宵?
陆平想了好久才突然记起周老八确实是在元宵节的晚上送给自己一盒元宵,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止兵便是为了此事而来?元宵确实好吃,多谢止兵了。”
周老八摆手笑道:“没事,你喜欢吃就好。”
她站了起来,随即想了想便说道:“臣贝读书,王荆公的那几卷书想必已经是熟之又熟了吧?却不知为何有君臣、父子、夫妇之别?”
陆平见她突然说起这个,不由笑道:“此事不难说,所谓伦常乃是源于周礼,传说周王昏庸,故而春秋之时礼崩乐坏,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妇不妇,父子以为天下大乱由此而生,故而追忆昔日之道,而制礼法,从此天下得安,秦二世为君而不君,故而秦亡不久,王莽为臣而不臣,故而大汉得亡,隋炀帝弑其父,使得父不父、子不子故而隋亡,更遑论武则天,便是夫不夫、妇不妇,由此大唐衰弱,差点改国,故而此乃天道也,不可越过一步,天理昭彰,便是由此。”
周老八听完一愣,随即笑起来了,然后又拍了拍手说道:“臣贝真是大才,这些东西出口便是成,难怪方才不想知晓年试题目,便对于臣贝来说,皆是一样。”
她有些太过恭维了,陆平忙说道:“止兵说笑了,这些都是圣人之书上写着的,在下只是胡言乱语,随口乱说几句,哪里能过大家之眼。”
周老八笑着不语,重新坐在椅子上,突然又出口道:“那你真的以为这是天道吗?”
屋里顿时又是一亮,便如白昼,陆平借着这稍纵即逝的光线见到她那清秀的脸颊,不由又想起那张画来了,但是周老八还是没有那样忧郁的眼神,没有那种令人悲伤的情怀。
轰隆的做相声让他回过神来,这时又听到周老八说道:“臣贝还未回我的话,难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不成?”
陆平这时慢慢地叹口气,周老八和晴玉有些类似,都是有一些浪漫主义的色彩,但是周老八毕竟有这个时代的印记,有些东西不会像晴玉那样的想法,他此时想了想便道:“其实这君臣、父子和夫妇之分,便是儒家所倡导的名分,我们一直沿用至今,故而注重家庭的团结力,就是说家庭观念较重,这是刻在我们的骨子上,永远抹不去的,你说是吗?
就说这父子之分吧,止兵你认为一个儿子可以指责自己的父亲吗?而夫妇亦是一样,世人常把夫妇分为一外一内,不管家中如何,就在外人眼前,皆都是以家为念,这已经不仅仅是写在书上的夫子之言,而是被我们广泛接受的道德观念了。”
周老八看着陆平,仔细地思索了一下,随即又道:“或许此论不错,子毕竟是子,怎可能骂父,妇毕竟是妇,怎可责夫,然而君臣之道便不是此理。”
陆平方要说话,窗户又被风吹开了,一股雨丝随着风吹了进来,竟然有股寒冷,他连忙把这窗户关注,然后说道:“其实君臣之道便也是一样,只不过把家的概念换成了国的概念,止兵你试想一下,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君臣不尊,那么必然会乱起来,君强臣强,乃是大盛,君强臣弱,乃是明君,君弱臣强,那便是窝囊的皇帝了,史上此类人颇多,献帝被十常侍、董卓以及曹操诸人欺压,比起一个下人还不如,这便是君臣不协的道理。”
他见周老八还是满脸迷惑,心知无法解释这些,便笑了笑道:“我们还是莫要说这个吧,实在是太过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