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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那个秋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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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绣一个人走进中央商场,十几分钟之后便出来了,手里提了一串的大包和小包。罗绣进车的时候耿东亮居然睡着了,歪着脑袋,一副不顾头不顾尾的样子。宝马牌小轿车的避震系统真是太良好了,罗绣的右脚刚刚踩上去,车身便像水里的小舢般那样晃荡了起来。这一来耿东亮就醒了。他睁开眼,睁得很吃力。罗绣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一起塞到后排去,说:“换上。”口气既像大姐又像母亲,有一种很慈爱的严厉。耿东亮从包里抽出T恤牛仔裤和皮鞋,看了几眼,都是很贵的名牌,一双眼就在反光镜的凸面上对了罗绣发愣。罗绣点上烟,顺手把反光镜侧过去了,这一来双方都在对方的视线之外了。耿东亮磨赠了一会儿,说:“我不能要你的东西。”罗绣说:“我的公司从来都不许衣冠不整的人进去的。”
  优秀的女人们眼睛都是尺,罗绣就更不例外。耿东亮换上衣服之后十分惊奇于衣服与鞋袜的尺寸,就像是量下来的。衣袜穿在身上,该离的地方离,该贴的地方贴,离和贴都是那样的有分有寸。这种切肤的好感受得力于罗绣的精确判断与精确选择。耿东亮料理完自己,罗绣回过头,说:“这才像我的干儿。”罗绣把“我的”两个字咬得很重,慈爱和自负就全在里头了。罗绣把烟掐了,吁出一口气,说:“上街玩去吧,干妈得挣钱去了。”耿东亮下了车,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室的附近,罗绣按下自动门的车玻璃,递出一张名片,关照说:“我六点下班,你最好打个电话来谢谢我。”罗绣说完这句话玻璃又爬上来了,把她关闭得严严实实的。
  耿东亮站在原处,开始追忆昨夜与今天的上午,一切都是那样的虚幻,仿佛被编排好了。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它真实到一定的程度,就必然接近于虚幻了,宛若在梦中游走。
  罗绣迟到了近半个小时。没有人为一个公司的董事长考勤,然而,罗绣每天的上下班都是按点的,准时的。这是长期机关生涯给她带来的好习惯。罗绣走进办公室,先坐一坐,四周看看。过去在机关就是这样的。她在等第一个电话,第一个电话进来也就是她的开始。对罗绣来说,这里依旧是机关,然而,是自由的机关,是物化的机关,是市场化了的机关。
  在机关干部最吃香的岁月,罗绣呆在机关,在商业老板最走红的年代,罗绣又成了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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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落下。这是命。俗话不是这样说的么?皇帝是假,福气是真。
  罗绣的福气首先得益于这个城市的市政建设。市政建设的某一个侧面当然就是房地产开发,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是房地产开发。正是由于房地产开发,市经委的办公室主任罗绣女士在一夜之间就变成允况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董事长了。这个伟大的决策充分体现了市政府“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具体举措。政府的行政行为直接等同于政府的商业活动,这不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能是什么?这不是中国特色又能是什么?
  允况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成立与民主南路的开发联系在一起。民主南路与以民主领袖的名字命名的主商业街平行,总长度不足一千米,地处本市二类地区与三类地区的交界处。两侧以散户居民为主,71。3%为砖瓦平房。开发区的竞拍是在那一年的“金枫叶”恳谈会上进行的,中标的是一位华人外商。这位六十开外的外商对他的手下说,在国语中,人就是“工作”,需要我们去‘做“。”工作“滋润了,就好运转了,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一锤子买卖。罗绣女士目睹了这一锤子买卖,代表中方举起”矿号小木牌的,是市经委的一位司机。这位大块头的年轻人最后一次举牌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得到暗示之后,就把小木牌放下了。价码抬得太高了把外商吓跑了怎么能“与国际接轨”呢?市电视台在当晚的赌城新闻》里播送了这则消息,六十开外的外商在电视屏幕上显得气宇轩昂。落极之后他从荧屏的右侧走向了荧屏中央,微笑着与“各位领导”端起了人头马,干了杯,并合了影。
  允况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现在今非昔比了,成了允况集团总公司。然而董事长没有变,还是当年的罗绣女士。罗绣女士当年可不愿意走出机关大院的。分管副市长把罗绣找过去,“通”
  了“通”气。罗绣女士明白着呢,把自己从政府大院里头弄出去,不就是给他们做一个小金库的“库长”么?这怎么可以?她好歹也是“正处”呢。分管副市长看得出她的心思,说:“你的办公桌暂时就不要动了,政府也不发文,——你先过去,那头总要一个党代表嘛!”
  桌子不动也就是椅子不动,这一来机遇与待遇都可以不变。罗绣女士说好了的,“过去”
  之后就呆“一年”。但是一年说过去就过去了,期满的时候罗绣女士正在新加坡考察呢。“回去”的事罗绣就没有提。罗绣不提,“政府”也就不提了。
  由机关干部变成机关商人,罗绣女士从自己的身上亲眼目睹了“女大十八变”。这句话用在罗绣董事长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当然,“女大十八变”指的是女人越变越漂亮、越年轻,否则变来变去人生也太没有风景了。机关里头的人一见到罗绣就说:“什么叫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看看罗绣就全知道了。”罗绣在机关的时候终年留了齐耳短发,衣着是笔挺的、占板的,一副政策性,一副机关腔,一副人到中年的样子。最多在西服的胸花上变点花样,算是小小一翘,算是万绿丛中一点红。那是机关,不这样是不行的。也算是工作需要。一个人蹲在机关里头,衣着和长相上头太引人注目了十有八九要遭是非的。然而罗绣现在是“商人”,——她偶尔回到机关也全是这么说的,衣着和相貌上头就不能不花血本,这同样是工作需要,女人的天性与工作的需要合二为~的时候,女人是幸福的,罗绣就只有“女大十八变”这一条道路可走了。罗绣她只能是“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变化最大的首推腹部。
  罗绣的腹部是三十八岁那一年“起来”的。并不严重,然而起来了。有了相当危险的发展趋势。机关这个地方就这样,你只要~走进去,腰部就会毫无挽回地一点一点粗起来。连司机都逃不了这一关。当然,做了领导,肚子出来一点也是应该的,要不然,动作太麻利了,哪里还有一点稳重的样子?迫使罗绣坚决和自己的腹部做斗争的是商场里的衣服。公司不是机关,罗绣敢穿,也穿得起了。然而商场里的衣服总是和女人的腰部对着干。看在眼里喜欢的,穿上身腹部就“容不下”。为了衣服,罗绣也得把体重减下去。罗绣与自己身体的艰苦斗争就是从她到允况公司上任之后开始的。她开始减肥,上健美班;她开始纹眉,割双眼皮;她开始留最时髦的发型,每周再到美容厅护养两次皮肤。这一来年轻时代的罗绣就全回来了。
  不止是回来了,还多了一点东西,那种东西叫风度。风度这东西不在皮肉上,它是一种举手投足。甚至还不止于举手投足。没有罗绣这样的良好心态与经济实力,风度那东西是出不来的。漂亮而又年轻的女人多着呢,然而没风度。有风度的女人也有,但是这样的女人十有八九不再年轻,手头也紧。富婆就更加俗不可耐了。罗绣这几点可是都齐了。罗绣这样的女人都能够焕发第二次青春,说到底还是政策好哇。
  可是不顺心的事情总是有。罗绣这一头能挣钱了,把好好的一个家弄出裂缝来的确是没有想到的。儿子刚考到北京去读大学,家里的裂缝不声不响就裂开来了。
  罗绣在市政府大院工作,丈夫可以接受。他在省人大的秘书处好歹也有一份不大不小的职务,省大于市,这个道理谁都懂。问题就出在罗绣不该一下子有钱。家也重新装修了,家用电器也全部更新了,罗绣坐在沙发上说话的口气就有点像这个家的主人。这一来做男人的就觉得生活在“老婆的家里”了。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丈夫做过多年的秘书,现在有了职务,但是说到底还是秘书。秘书工作做长了男人总免不了心细,越自尊越心细,越心细越自尊,接下来当然就是越自负越不甘,越不甘越自负,到后来就变成处处想胜人一等,处处又低人一等了。这样的心态一带回家,家里的气氛也就越来越像机关了。但是丈夫不动声色,拿了这么多年的机关经验对付一个女人,做丈夫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丈夫在等机会。机会总是有的,做人的惟一学问就在于耐心,只要你能等下去,机会迟早会光顾到你的头上。机会真的就来了。不出一年,省人大就利用现成的关系在海南成立了一家公司,丈夫的工作做得又隐蔽又周密,全做妥当,回到家里头和妻子摊牌。
  “我打算到海南去工作一两年。”
  “到那里去干什么?都这个岁数的人了。”
  “革命不分先后嘛。”
  “我在说你去干什么?”
  “当然是挣钱。”
  “你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
  “反正得有人去。你想想,这种钱挣起来多容易,鼻涕往嘴里淌的事。”
  “什么时候走?”
  “下星期。”
  “你怎么也不和我先通个气?”
  “领导安排。通了气也还是这么回事。”
  “不对吧?怕是想重新找点什么乐子吧,——海南那种地方广”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和你一样,一只脚在海里头,一只脚放在了保险箱。“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没走。领导会安排。”
  所有的对话就这么多。这个家的私人谈话都像政府的办公会了。
  罗绣便不语。拿起画王电视机的遥控器,发扑克牌那样不停地换频道。
  罗绣不语丈夫也就不开口。她换到哪儿他看到哪儿。后来她把遥控器丢在沙发上,进卫生间洗澡去了。丈夫点了一支烟,电视机里头著名的韩乔生正在解说一场足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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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乔。
  “萨维切维奇。”
  “德赛利。”
  “巴雷西。”
  “一个长传。”
  “维阿。
  “还是巴乔。”
  “巴乔带球。他在找人。他还在找人。”
  “好球。这一脚远射漂亮。很突然。过一会儿我们看看是谁打了这一脚。对方的守门员出了一身冷汗。他高接低挡,他出了一身冷汗。”
  “搏班。各位观众,搏班,是搏班打了刚才那一脚。”
  丈夫关掉了电视。
  丈夫走得坚决,坚决的具体表现就是过程简单,一如罗绣当初由机关转入允况集团公司,这一来平平静静的~个家其实就散掉了。当然,这里头没有伤痛。都是四十开外的人了,各得其所,各得其乐,实在是再好不过。
  但是罗绣怕周末。到底是女人,一到周末日子突然就“空”了。最初的一些日子总是罗绣飞到丈夫的那边去,再不就是丈夫从那头飞过来,见了面却又没有太多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久别胜新婚的振奋迹象,无非是把电话里所说的话当了面重复一遍罢了,然后上床,重复过去所有的事。飞了一些日子罗绣与丈夫都不飞了,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守住电视机。可是电视实在是没劲透了,像一个提前进入更年期的男人,懂唆得要命,抒情抒得也不是地方,还特别地爱激动。你说这样的电视又有什么看头。没意思透了。
  要是把星期天换成星期七,日子就美满多了。
  罗绣在每一个周末的下班之前都要在办公室里头坐一会儿,静一静神,归纳归纳这个星期的工作,然后,决定在哪儿过周末。回家是一种过法,到东郊的别墅又是一种过法。尽管反正是孤身一人,但地点不同,空间不同,产生出来的心情也就大不一样了。玩味玩味自己的心情,是罗绣女士近几年才养出来的毛病。过去没有。过去没这个条件。现在条件大有改进了,这个毛病就得补上。公司的别墅那么多,空也是空着,选中一座住上三月半载,总是能够滋生出别样的感觉来的,就是寂寞也比呆在家里头寂寞得上点档次,自己陷了自己过一天的贵夫人,这样的感觉特别地往心里去,有一点舒坦,还有一点难受,说不上来。
  说到底周末应该有不少乐趣的,城市发展起来了,到处都是一派灯红酒绿的样子,走上大街,便打开一扇门,门的后面都是温柔富贵乡。乐趣总是有。但罗绣是女人,在不该露面的地方露面就有些不妥当了。罗绣只能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也许所有的难点就在这儿。
  时间一长人一独处就越发难了。罗绣害怕的或许就是独处,有朋友聊聊天,很放心地说一点私下话,周末的空闲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是人活到这个岁数哪里还能有朋友?又处在这个地位,女人到了四十岁真是一道坎,父母老了,你早就是别人的人了,自然不属于他们,儿女大了,他们又不属于你们,婚姻无疑是半死不活的。而人与人的交往除了公务就是生意。你还剩下什么?你只能剩下工作。可星期天偏偏就没有工作。
  这么静下来想想其实也蛮难过的。
  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松一下,荒唐一下,或许也是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男人行,女人断乎不行。
  罗绣越想也就越疲惫了。人疲惫了下去,身体里头却总有一个地方在那儿蠢蠢欲动。到底是哪儿,却又有点说不好。这种蠢蠢欲动与年轻的时候终究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有些盲目,有本钱,有信心,越是蠢蠢欲动就越是趾高气昂的。到了这个岁数、这个地位就不一样,有些不甘,又扯着一些疼处,越是心高气傲却越是蠢蠢欲动。女人就这个命,拼了命地往上爬,爬到一定的份上连一个说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了。说到底男人的孤寂总是假的,女人要是孤寂了那才真的孤寂。
  罗绣实在想找一个说说闲话的人,能够坐下来,面对面地吃上一顿安闲的饭。这样的闲情逸致怕是不会有了。推一能和自己面对面地坐下来的,只有家里的那个小保姆了。总不能和自己的小保姆坐下来享受闲适的。那个小蠢货,她知道什么叫生活。
  罗绣用一声长叹打发了周末的这个下午。
  但今天终究是不一样的。今天至少可以找到一个陪着吃晚饭的人了。耿东亮的电话到底打来了,很准时。罗绣拿起了耳机,“喂”了一声,听了两句,笑着说:“那就陪我吃一顿晚饭吧。”
  西餐厅里的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所有的光都照在墙面上,再从墙上反射回来,那些光线就仿佛被墙面过滤过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也就是说,西餐厅的墙面是富丽堂皇的,但整个餐厅又是昏暗的、神秘的。服务生们显得训练有素,他们像会走路的肉,一点声息都没有,站有站相,走有走相,即使是开口说话也都是那样的细声细气。只要一坐下来整个世界的喧嚣就远去了。耿东亮坐在罗绣的对面,一坐下来他就喜欢上这家西餐厅了。西餐厅实在是周末的好去处。
  耿东亮几乎记不清是怎么被罗绪带到这家西餐厅来的了。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罗绣只是漫不经心地和你说着话,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作的一切就全交给她了,就像鸟在空中,鱼在水中,叶子在风中,没有一个急拐弯,没有一处生硬,只要沿着时间往下流淌就可以了。
  下了班的罗绣在耿东亮的眼中不再像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她会把自己的威严一点一点地,很有分寸地消解掉。她微笑着,疲惫地,茫然地,更重要的是又有些尊贵和矜持地微笑着,让你可以充分地放松下来,却又不至于太随便,太放肆。让你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依赖她,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敞开你的心扉。
  罗绣点好菜,在等菜的间歇和耿东亮说一些闲话。罗绣说:“很久不像这样静静地吃饭了。”随后罗绣就把话题引到耿东亮的那边去,问他退学后的心情怎么样,家里的人是怎么看的,都是耿东亮的伤心处。耿东亮不想在罗绣的面前大抒情,话也就说得很克制,有些轻描淡写,但说话的语气透出了诸多的不如意。罗绣正视着耿东亮,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很用心地倾听。这种倾听的姿态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鼓舞。耿东亮不知不觉地话就多了。有些饶舌,有些词不达意。罗绣则点点头,幅度很小,但每一次点头都恰到好处,都点在那种需要理解和难以表达的地方,这一来耿东亮的说话就轻松多了,依仗她的点头而变得适可而止,成为三言两语。耿东亮没用上几个小时就从心眼里喜欢罗绣女上了。她像母亲,又不是母亲,她不是大姐,又是一位好大姐,重要的是,她并不年轻,又不老。这多好。
  服务生送上果酒的时候耿东亮才开始出现了窘迫。他没有吃过西餐。他不会吃西餐。耿东亮就有些无从下手了。这是一件很让人丢脸面的事。罗绣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她拿起了刀叉,很不经意地开始用餐了。这是一个示范。这样一来耿东亮就轻松多了,按照她的一招一式去做,总是不会错的。
  罗绣“吃”得真漂亮。她的模样称得上是“吃”的典范,优雅、从容、美,透出一股富贵气息。她坐得极安宁,用铝亮的餐刀把牛排切开一小块,然后用程亮的餐叉送到齿边去,她的牙齿细密而又光亮,有一种静穆的干净。罗绣取下餐叉之后总是抿了嘴唇咀嚼的,还抿了嘴无声无息地对了耿东亮微笑。罗绣的做派绝对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带着自己最喜爱的孩子随便出来吃一顿晚饭。她在咀嚼的间隙没有忘记教训耿东亮几句,诸如,吃慢点,诸如,注意你的袖口。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平淡的认真,让人感动,愿意接受。耿东亮一直不习惯女人身上太浓的女性气质,但罗绣是一个例外,她让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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