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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青沉怎么可能被他的隔空点穴呢,即便是中了,也早已经解好了,现在已经到了冬月,又已经过了小寒,如今这地上还正是的有些凉飕飕的,可是又不能这么起来,若不然岂不是叫夜狂澜发现了,那么他就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面对着尔雅了。
不过听见陆尔雅的那些话,而且又站在一个旁人的角度来看,如今陆尔雅没有了丈夫,孤儿寡母的,夫家规在又不景气,若是有人愿意娶她照顾她的话,应该是求之不得的,而且这个人还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虽然是瞎了一只眼睛,不过听他们的话,好像是陆尔雅下的手。
这么看的话,这夜狂澜还真是个好男人,可是站在陆尔雅的角度一看,这夜狂澜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不过是得不到,所以才想要的吧,若是真的从了他,估计也就不过是两日的功夫,便没有了那感。
陆尔雅把青沉扶起来靠着自己,试探性的问道:“你今日来……”如果是想囚禁她的话,那么她就大喊风云。
“你以为我来做什么,现在没有事情做,专程来看你们女人吵架的么?”夜狂澜似乎有些气愤起来。
却听陆尔雅道:“说不定你就有这个癖好呢。既然你是如此,她们便交给你,我带着我的丫头走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今日就是专程为她来的,如今她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走,哪里有那么容易,她带着风云,难道自己就不能带着暗卫么?伸手上前去捉住她的肩膀,不想那原本昏迷的丫头眼睛突然一睁,反手当过自己的手,只觉得一道绵绵的劲力贯穿过他的手腕,顿时觉得手腕上的筋骨一阵刺痛。
茫然的收回手来,看着这个与蔷薇一样容颜的女人,满脸的冷冽,“你是谁?”这个女人的内力没有个三四十年的时间,是出不了那样的力道的。陆尔雅的身边何时竟然多了这样的一个女人,顿时不禁全身都充满了防备。
青沉淡淡一笑,“好个痴情种子,不过你是种错了种子,她的心里只有她的相公,你又何必趁此强人所难呢?”
夜狂澜冷厉着眸子,顿时充满了杀意看着她,“你又是何人,我与她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他是占不了这个女人的便宜的,心思不由打到陆尔雅的身上去。
只要自己攻击陆尔雅,她定然先一定保护陆尔雅,这样的话自己便有机可乘了。见陆尔雅一脸着急的像着四周看去,不禁提醒道“尔雅,你不必找了,他们两个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住了,此时此刻,你最好乖乖的跟着我走,若不然我会将这个女人给杀了。”
青沉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想杀我,后生可谓,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才是。”她的笑没有一丝的张狂,可是她却能叫对方心生惧意。
只是如今夜狂澜已经将目标放在陆尔雅的身上去了,青沉见此,自然是挡为先,陆尔雅作为他们中间的当事人,立即便反映过来,这夜狂澜是想用自己来分散青沉的注意力,所以便道:“您挡住他,我先走一步了!”
不是她不讲义气一个人先走了,而是她留下来只会成为她的累赘而已,所以才果断的走了。
青沉闻言,一面挡着夜狂澜,一面道:“小心。”
陆尔雅应了一声,便提着裙角跑出了亭子,夜狂澜见此,总不能在叫这煮熟了鸭子飞走了,所以便凌空而起,一掌击开那席帘,飞身追上陆尔雅,眼看便要触碰到了她,便觉得身后传来一扇冷气,当即躲开,青沉的这一掌。
陆尔雅趁机便跑进了梅林,虽然不是很深,可是一时半会儿那夜狂澜是找不到她的,跑到一棵梅树下面去,便歇了下来,最近身子都还在恢复之中,而且又怀着孩子,现在才是一个多月而已,自己若是在跑下去的话,难免会有小产的可能,抱着小腹满满脸的担心,一面张望着四方,那夜狂澜说他有带着暗卫来,所以害怕这梅林里也藏得有。
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会儿似乎特别的静,除了远处的拳脚之声以外,一丝的风吹草动也没有,陆尔雅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衣衫偏飞的声音,这猛然一转身,便见眼前的一丈多外,悬浮着一个人。
她跟他,这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但见他银色的头发在风里翩扬着,那种既有叫人感觉温柔的同时,更叫人感觉到一阵一种缥缈,脸上仍旧带着那张银色的面具,不过陆尔雅这才发现,那上面竟然还有浮雕,雕刻着的是一直凤,盘在云间。
而他那双褐色瞳里,却有着自己熟悉的眼神,这叫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但是却不害怕。
正准备目测他的身高,似乎与上官北捷的相近,突然又是那种香气,只觉得顿时头里嗡嗡作响身子便瘫软了下去,她此刻倒是没有担心会摔倒伤着孩子,因为知道他一定回来扶着自己的。
果然,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里,陆尔雅感觉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怀抱里,一人的容貌声音头发都可以改变,可是他给自己的感觉是永远改变不了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欣喜的笑容。
她还是把自己认出来了么?心里自问,看着她昏迷之前浮起的这个笑容,手指不由自主的划上了她的眉心,想将那隐藏在眉里的那一丝忧愁给她抹去。
风云这里把那些暗卫解决掉,便连忙朝亭子奔去,却单见青沉公主。
青沉见他们二人来,便道:“这里先交给你们了,我去找尔雅。”方才她看见陆尔雅跑进了梅林,后来也没见着跑出来,估计还藏在里面。
夜狂澜的武功若是跟他们其中一人单打独斗的话,自然是有胜算的,可是这会儿风云一起的话,他便有些力不从心,可是却没有法子,只得撤了。
夜狂澜逃走,风云便一起到那梅林里去找陆尔雅,不想整个梅林里的都找遍了,却不见陆尔雅的踪影,直道听到那王乃恭带着人过来,他们这才出了王府。
一路按着回将军府最近的路找回去,青沉一个人乘着马车在后面赶来。只是这回到了将军,连忙问那门口的两个侍卫,却告知陆尔雅还没有回来。
延平公主不禁责怪起青沉来,“你不是很了不起么?你年轻时候的干劲哪里去了,我看你也老了。”
青沉自知理亏,确实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陆尔雅给看丢了的,早知道的话,就先顶着别让她一个人先走,要不然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延平见他不说话,更是有气,只朝她指道:“我告诉你,若是陆尔雅母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然是不能放过你的。”
“够了,你这么说来的话,好像是我故意的一样,感情那就不是我的媳妇我的孙子了,你别再给我吵,天黑了我就去永平公府里探探。”谁知道那夜狂澜带着多少暗卫来,说不定陆尔雅就是他属下带走的。
“怎么?你还有理了不是?”延平公主此刻听见她朝自己吼来,自然是不答应,一面质问着。
两人正在这屋子里吵闹着,云管家的声音便朝外面传来,“公主,庄子上出了事情,您来看看如何处理才好。”
延平公主这才收住了话,一面朝青沉恨恨的看了眼,这才出房间,与云管家一次朝前厅走去,一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云管家只道:“前几日庄上来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好我们在西林村的庄子缺长工,不想这几个长工昨日竟然把我们庄子里仓库储备的粮食给烧了大半,剩下的都给他们运走了,而且又掳走了两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后来一大听,这些原来是那闹瘟疫的时候从关外迁进来的山贼。”
这事情可大可小的,延平公主不禁犯了难,那两个被掳走的姑娘,即便是完璧归赵的回来,以后恐怕也不好在嫁人了,毕竟是从山贼窝里出来的,谁会相信她们还的干净的,还有那庄子里的粮食是储备着给庄子里的人吃的,这些都给那些山贼烧了,可如何是好?这才是冬月里,要到明年的七八月新粮出来,那这中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叫他们吃个什么?而且这眼下就要过年了。
想到此,不禁是心里有些着急起来,一个庄子上怎么也有个五六百人,若是往年的话,定然是能从这里送些去给他们,可是今年那西北一片都是瘟疫,这金城里的,或是其他地府的粮食都给运送过去给了那里,如今这金城里的粮食本来就紧缺,而且价格还一天天的长着,自己也不是没有那买粮食的钱,而是没有有钱没得买。
现在朝廷为了防止人藏私粮,低买高买,所以现在去卖粮食都是要看着玉碟上的名字来买的。而且仅供应这个城里的。
一口人五日里三斤八两,如今自己上哪里去弄那么多名碟去买,问道:“庄子里的管事是谁?”
云管家回道:“青嬷嬷家的儿子柱子。”
“那些山贼是他招进来的?”这青嬷嬷的儿子一向贪小便宜得很,自己原来让他去管那西林村的庄子,不过是看在青嬷嬷这么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可是这才他却如此的大意,一定是叫那些山贼的小利小惠给诱住了,若不然哪一年那庄子里的长工不是云管家给亲自去看过了,可以才留下来的。
“是,而且这个事情已经出了两天多了,是那庄子里接不开锅了,所以有人来城里买米,买不着这才来府里头禀报的的。而且……”云管家说道此处,便停下来,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延平公主,毕竟那柱子是青嬷嬷的儿子,青嬷嬷一辈子都用来服侍延平公主了,她的那儿子一直都是叫她嫂嫂给带出来的。现在又怎么伺候着二夫人,带着孩子又贴心,怕说出来叫延平公主为难。
“而且什么?难道是庄子里有内贼,柱子没有管么?”延平公主闻言,便追问道。
云管家只道:“现在倒是没有证据,可是今日那来禀报的下人说事发的当天柱子便进城来禀报的,这都两天来了,还没有个信,所以……”大家自然是要怀疑他的。”
“那她家里头的人呢?”延平公主又问道。
“第二天他家的女人就把三个孩子都一起带着回了良家。”云管家回道。
延平公主闻言,这也太蹊跷了吧,不怪旁人要怀疑他,连自己也要怀疑,一面又问道:“青嬷嬷知道这个事情么?”若是青嬷嬷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这还不知道。不过属下已经先做主打发下人去庄子上去调查了,只是那被山贼绑走的两位姑娘,不知道公主打算怎么处理。“且不说现在将军府里的侍卫不能随便的掉走,即便是能调走,但是也不能攻打那么一座山寨,更何况这侍卫都调走了,府里头又危险了,而且更不可能说是为了救两个长工家的丫头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
延平公主却道:“你先派人去找找柱子,若是他没有出事前的话,我看现在多半是在这城里头那家的赌坊里头。”那柱子不止是贪小便宜,而且还好赌,家里都女人定然是受不了他的这个懒得性,所以才赌气带着孩子回家的。
而若是真的在赌坊里找到了他的话,就说明他是拿了那些山贼的银子,若不然这个紧急关头,他怎么还能有闲钱去赌呢?
云管家闻言,便点头应道。
又听延平公主道:“至于那两个姑娘,先等找到了柱子,若是他知道那些山贼的底细,在去查也方便些,眼下最着急的是,那庄子里的人们这个时候靠什么来糊口。”
云管家想了下,只道:“咱们府里头倒是还有一两个月的存粮,但若是给了他们的话,这到过年的时候,便是大家都没有吃的,跟别说发给下人们过年了。”
“就没有了其他的法子么?”延平公主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
云管家摇摇头,眼下这个金城的粮食紧缺,那其他的州县还不是一样的,哪里都没有存粮了。
“可是也不能把他们给饿着啊,你先把这府里的粮食送过够他们三四天的,这几天我们在想法子。”延平公主也没有了法子,只得是挖东墙补西墙了。
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这个样子了,云管家当即便下去。
然这一耽搁,天已经暗了下来。延平公主便先去看看两个孩子,到了漾园门口,正巧遇见青沉从里面出来,不由得问道:“你今晚不回宫里去了么?”
“不去了,我现在正要去永平公府呢,意儿跟铉哥儿不过是刚刚睡着,你别去吵着他们了。”青沉一把拉住她道。
“知道了。”延平公主现在为那个庄子里的事情操心,也懒得跟她较劲了,孩子们既然睡着了的话,那她便去找青嬷嬷说说,毕竟那与她儿子有关的,若是真的如大家怀疑的一样,因为他收了山贼的小钱才放那些山贼进来的,那自己定然是不会饶过他的,所以还是先跟青嬷嬷说一声的好。
只觉得她现在有些奇怪,不过青沉忙着去永平公府里,所以便也没有去理会她。
夜子轩如今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发烫,廖大夫来看过来了一次,见这不但没有好,反倒越发的严重,不禁又仔仔细细的给他看了一下,却是那媚药是估计时间久了,又受了潮气,如今这轩三爷吃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方太太现在已经急得哭红了一双眼睛,现在夜子轩的这病,叫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那短命的儿子,也是全身发烫,后来便那样死了,如今在看夜子轩,心里难免担心,害怕他也就这么去了,那自己以后还能有个什么指望啊。
便道:“廖大夫,你倒是说说,怎么你给开的那药吃了没有效果,反倒是越加的重了起来。”
廖大夫闻言,也没了法子,只道:“太太,昨日是我的错,其实轩三爷的病是因为服了某些药,才造成这个样子的。”虽然收了水依然的那点小银子,不过眼下若是医治不好这夜子轩的话,有可能被赶出永平公府去,如今自己在这永平公府这个家医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而且这轩三爷也比不得从前了,现在他是探花郎。所以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水依然的那点银子而丢去了这份体面的好差事。
再说这水依然,中午自己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收拾打扮的,听说是跟着夜瑶去赴约,那王乃恭家的夫人请她们去赏早梅,自己原本是想叫她不要去了,如今自己的相公病着,她作为妻子的出去玩儿,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不让她出去的话,定然又要争起口舌来,是所以便一句没说她。
不想这去玩了这么久,就算是从那里过晚饭,那也该好了啊,自己从中午一直守到现在,却是连一滴水都没进,更别说是有心思吃得下饭了。此刻便朝屋子里的小丫头吩咐道:“你去门房哪里问问,夫人可是回来过了,若是来了的话,你就去把她给叫过来。”
一面又想,现在也大概过了戌时,想必是来了的,估计这个时候在那个院子里玩儿,回来真该说她两句,别才飞上了枝头就想当凤凰了,她是七贤伯家的嫡女不假,可是她那个名声在那里摆着,如今子轩又是探花爷了,娶她真的是委屈了。
早知道那夜狂俊屋子里的卓韵然要犯事被斩头的话,就让老爷把这个水依然推过去给他得了。如今看她是中看不中用,长得是一副好的皮囊,却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此刻听见廖大夫说子轩服了个什么药,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怎么了?”难道子轩吃了个什么毒药。
只见廖大夫不语,左看右看的,看了那几个丫头,似乎是个什么话,不好叫她们听去了,方太太见此,便朝那几个丫头道:“你们都先出去,顺便打些水来,一会儿给三爷擦擦身子。”今日这身体发烫,出了不少的虚汗,虽然是冬日里了,不怕生痱子什么的。可是一会儿这汗干了,难免叫他发冷。
丫头们都是会意的,齐齐的出了房间把门带上。廖大夫这才道:“轩三爷的病如今发作成这个样子,那是因为昨日估计夫人给轩三爷吃了那壮阳一类的药,可是那药放的时间久了,不但没有用,而且还影响到了三爷的身子,加上三爷又连续熬夜熬了几日,自然是不能一下就给接受过来。”
闻言,方太太不禁恼怒起来,一面拍着那桌子,“你昨日怎么不说?”没想到这个水依然,下不出蛋来便是了,竟然还给子轩吃些乱七八糟的药,看来自己是平日里太放任她来,今日她回来该叫她受受这家法才是。以为这永平公府的媳妇是那么好当的么?
廖大夫见她拍桌子,当即便连忙道:“太太,那都是夫人不叫我说的,而且还给了我一些散银子。”
方太太在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骂起那水依然来,只道:“这个贱人!”骂完了一声,又连忙喊廖大夫道:“那你看看是三爷现在怎么样了,这身上烫的跟是躺在火炉子里一样。”气归气,可是方太太还是要先顾着夜子轩的身体。
虽然说自己是这三房的正室,可是膝下无子嗣,好不容易把夜子轩过继过来,望着他以后给自己养老,如今他也算是有了出息,若是就这么走了的话,自己这么多年岂不是白白的操心,竹篮打水一场空么?而且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以后靠谁去啊。
廖大夫现在哪里还敢怠慢半分,一面只道:“带我先给三爷扎几针,等一会儿这热退了下来,在给吃些药,药方就按着昨日的那个便好了,现在三爷的身子虚弱,不能一下子用猛药,若不然容易有副作用,所以先用这药慢慢的爆着,先吃了个三五日的,在给送上那些补身子的好汤好药过来。”
方太太闻言,便亲自去开门吩咐丫头们准备熬药过来,因要给夜子轩扎针,难免是要把衣服给脱了,所以怕着凉了,所以便又喊丫头去添了两盆炭火进来。
这一切准备好了,廖大夫这便开始给夜子轩扎针。
七八根针扎上了那背心里头的十二枕穴,夜子轩的额头便冒着豆大的汗水,脸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起来,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十分的难受。见此,方太太心里满是担忧,一面问着廖大夫,“三爷没事吧。”一面给他亲自把那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廖大夫也有些担心,深怕有个差池,而且如今这夜子轩是有功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