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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苏醒并且费力的掰开脸上的呼吸机罩子时,这个男人快速的推完了针管里面的气体,然後用带着手套的手狠狠的摁住了呼吸罩。
邸律扬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种辛辣的窒息感,他努力的憋住呼吸,另一只手尽力的挥舞着,想要碰触到床头的呼叫器。然而那个男人轻松的扣住了他的手,“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太多的人,别挣扎了。。。在睡梦中离开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男人低沈的嗤笑道。
邸律扬的脸渐渐的因为缺氧而潮红起来,他不自禁的吸了几口呼吸罩里面的气体,这让他本来就变得迟钝的头脑更加模糊。。。
他的耳朵已经快要失去听力,他的瞳孔慢慢的扩散着。。。
“你在干什麽!”有人惊叫一声,摁在他脸上和手上的有力的手顿时松开了,那个男人迅速的跳出了窗户──这里大概有三层楼高,估计是没有什麽问题就可以顺利逃跑掉。
邸律扬剧烈的咳嗽着,用他最後的力气挥掉了脸上的呼吸罩,然後他不甚清晰的看到了一张只会在梦中出现的脸──
那应该是秦楚歌。。。吧。。。
但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只能够歪着头沈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秦楚歌不敢想象如果他和夜乔没有恰巧的来拜访邸律扬,是不是过一段时间以後他就可以看到一份苍白的死亡报告。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一直强势的男人也有这样的一面,这样虚弱的濒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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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苏夜乔连忙摁下了床头的呼叫器,然後顾不上秦楚歌的怪异的眼光,低头给邸律扬做了人工呼吸──苏夜乔能够感觉到邸律扬的肺部受到了重创,所以他不敢贸然的挤压肺部。
护士很快的赶了过来,看到邸律扬这副样子也慌了手脚,赶快叫了值班医生过来,又是一番紧急的抢救後,邸律扬的呼吸终於变得平稳起来,“你们是。。。”医生疑惑的看着孕妇打扮的秦楚歌和苏夜乔,然後指着苏夜乔手指颤抖道:“学弟?”
苏夜乔楞了一下,然後发现面前的医生正是当年入学时和他搭档的学长裴湘。“裴学长?”
裴湘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收到了白大褂的口袋里面,“你。。。你们是来看望他的?这是你。。。妻子?”这个孕妇给他的感觉怪怪的,但是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应该是一对儿吧。
苏夜乔微笑着点点头,然後问道:“邸先生的情况怎麽样了?”
裴湘耸耸肩:“这里不方便说,到我办公室来吧。”转身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秦楚歌不安的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邸律扬,跟着苏夜乔一起和裴湘出了病房的门。
把办公室的门锁上後,裴湘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吧。”然後请秦楚歌和苏夜乔坐在了他的对面,“病人的身份想必你们比我还清楚,他全身上下没有几处完好的,主要是肋骨断裂的严重,还有左边的胳膊和腿,粉碎性骨折,万幸的是内脏损伤很小,碎裂的骨头没有插入脏器中,所以出血点不多,脊柱也没有受到伤害,总而言之他命很大。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那不只是个车祸,有人想要他的命。”裴湘到最後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呼吸机里面被注射的气体。。。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是芥子气。”
秦楚歌不知道什麽是芥子气,但是他知道那是一种有毒的气体──肯定的──因为苏夜乔也小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芥子气?细菌战里面的那种芥子气?”
“对,芥子气,呈现淡绿色的气体,有种芥末的刺激性味道,一种毒性很大的气体,侵华战争中731专门用来活体实验用的毒气。”裴湘详细的说着,“那些气体足够令人在睡梦中死去,如果不是你们去了发现问题。。。大概现在病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是吸入那麽一些,也会部分灼伤他的喉管,轻则声音沙哑,重则。。。失声。”
秦楚歌的手紧紧的掐住了苏夜乔的,但是他不敢说话,他怕被人听出来他是个男人,於是他只能用焦急的眼光看着苏夜乔,苏夜乔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那他会不会真的失声?”
“这个。。。大概只有病人醒来我们才能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我说过,这个病人命特别的大。”裴湘看出来秦楚歌的焦急,故意说得很轻松。“学弟。。。你什麽时候结婚了?怎麽不通知大家一声?”他觉得气氛太压抑,故意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苏夜乔勉强的笑笑,“去年秋天的时候。。。”
“什麽?难不成你们是奉子成婚的?”裴湘一眼就看出那个肚子的大小已经有六七个月了。
“学长,先别说我们的事情了,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邸先生了吗?”苏夜乔打断裴湘好奇的询问,直接问道。
裴湘习惯性的耸耸肩,“去吧,不过病人可能还在昏迷状态,这些天来他总是昏昏沈沈的。”
苏夜乔看看秦楚歌,秦楚歌点点头,於是苏夜乔扶着秦楚歌站了起来,“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学长。。。谢谢您了,以後也请您多多照顾一下邸先生。他的性格比较倔强,可能有难受的时候也不出声,就麻烦您了。”
裴湘挥挥手,“那种人物不久肯定会转院,在能动的时候。。。好了好了,我会帮你多照顾照顾他的。。。”
苏夜乔又客气的道了几声谢後,和秦楚歌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秦楚歌愣愣的靠在墙上,心里面不知道沈沈浮浮的到底是什麽样的情绪。不是因为他把邸律扬赶出门而致使他出了车祸,而是有人想要害他。
苦笑爬上了他的嘴角,既然不是他的错,他还在郁闷着什麽呢?自己也应该了解到邸律扬是个多麽能结仇的人,自己的脸也是拜他所赐多了一道刀痕。
压低了声音,“看他一眼吧。。。要是他没有醒过来,我们就先回去吧。”秦楚歌说着。
“都听你的。”苏夜乔把秦楚歌头上快要滑下来的帽子戴好,温声道。
四面楚歌 第四十七章
邸律扬一直都在半昏半醒中,意识沈沈浮浮,直到他听到了秦楚歌的声音,他挣扎着使自己清醒一些,想要把自己那昏沈的眼皮睁开,或者用手指去触碰,但是现在他只能听着。
苏夜乔给秦楚歌搬了个凳子,於是秦楚歌坐到了邸律扬的病床前。一时间好像无话可说,因为邸律扬还在昏迷当中。
“夜乔。。。你能不能先。。。。”秦楚歌不好意思的抬头说道。苏夜乔很体贴的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门轻轻的被合上,於是这个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两个人。秦楚歌摘掉了帽子,放在床边上。他看着邸律扬苍白无色的脸,一时间觉得有些错乱。
那是一张比花啸比苏夜乔都逊色的脸,但是拥有着他们都没有的气魄──他的人生在这个人的手上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而这个一向掌握乾坤的人如今如此虚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邸律扬。。。有的时候我会恨你,可有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的会。。。同情你。”是的,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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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的人,给了他一个孩子,爱他的人,给了他一段美好的生活──若不是有邸律扬,他不会认识花啸,没有邸律扬,他的脸不会毁容,没有邸律扬,一切的一切的走向都会完全不同,而他也就不会认识苏夜乔。
恨他,是因为他令他原本的生活翻天覆地,心丢了,神丢了,让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可怜他,是因为他也只是一个痴心人罢了。
“这也算是死过一回了,希望你以後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少招惹些仇家,三天两头的出状况。。。就算是你命大,也不可能一直这麽幸运下去。”杂乱无章的思绪在喉咙里面撕扯着,结果这麽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胜出,被吐出了口。
“还有。。。忘记许帆忆,也忘记我吧,你可以寻找更好的,人生不应该只被那麽一个人束缚住。。。我找到了属於我的幸福,同样希望你也能,我们过去的所谓恩怨也就。。。这麽样吧。”秦楚歌低声笑道,“我也变得会说一些场面话了,不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小混混了吧。。。其实我。。。”他低叹一声,“我从来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人。”
邸律扬只能这样听着,他想吼叫,他想睁开眼睛去看着面前这个说着最绝情不过的话的人,想用手抓住他,他是自己的。。。他为什麽会不是自己的!
然而他什麽也不能做。他听到了秦楚歌的低声叹息,他感觉到了身上的被子被他往上拉了拉。
他什麽都不能做。
秦楚歌顺利的说完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给邸律扬拉了拉向下滑的被子後,便准备起身离开了,在临走前他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
有一行泪从邸律扬的眼角悄悄的流了下来,很快的没入呼吸罩内,再无痕迹。
许是他看到了,也许是没有看到。
花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调查报告──邸律扬的车祸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做下的──以及今天在医院里面又一次的谋杀,全部都是他的母亲做下的。
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意外,若不是因为自己收买了一直听命於母亲的情报机构,大概也是没有人能够打听到这件事。
闭上眼睛,花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不出的情绪窝藏在心里面。虽然他下定了决心要叛出夺得自由,但是他并不想毁掉母亲。
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情也不能抹杀掉那是生他养他的人。
所以这件事情他要忘掉,即使他把公司挖空,收购散股倒卖自己的股份,也不能将自己的母亲彻底毁掉。
把那份文件放到了碎纸机里面,花啸看着翻飞的纸屑,面无表情。
邸氏的其他人终於在邸律扬出事的第五天出现在了医院,而且一来就是一大帮,轰轰烈烈的把医院的病人和护士们吓了一大跳。
邸律扬的呼吸机仍旧带着,但是眼神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锋利。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为首的所谓代理董事,然後环视了一下其他谨慎的站在那里的高层们,从心底里面冷笑了一声。
费力的把呼吸罩摘了下来,邸律扬示意身边的小护士把他扶起来,肋骨间剧烈的疼痛只是让他皱了皱眉头,他低声的道了谢,声音嘶哑非常。
“你们来是为了什麽?遗嘱,还是代理董事的位置?”邸律扬的声音沙哑的有些吓人,就像是砂纸互相摩擦一般。但就算是如此,还是令那些站在病床前的人低下了头。
“董事长。。。由於您的伤势,前一阵子公司起了不小的混乱,我们费了好几天的力气才摆平了那些事情,您这麽说。。。实在是。。。”代理董事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着,心里面却也在不屑的嘲讽着。
“只要我一天不死,邸氏就永远不是你们的。我拥有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你们就算是把股份全部聚齐,也不过是占了百分之五──当然,如果你们不和那个花啸联合的话。你不用摆这副表情,就算是我死了,公司会自动并入花啸的公司,说来是不是可笑,我们争了这麽多年,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家夥和另一个老家夥之间的爱恨情仇。。。”邸律扬冷冷笑道,看着面前这堆人脸上色彩纷呈,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意。
他平时不愿意去搭理底下人暗自的争权夺利,因为他父亲的一贯作风,他拥有绝对控股,所以他也不甚注意。所谓患难见真情,一旦自己出了事情,这些人立刻就暴露了自己的嘴脸。
至於自己刚才说的那件足以惊天动地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自己一人知晓的秘密罢了。他的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内心里却还是在爱着那个同样冷酷的女人,并且可以将自己的全部家业奉上。当然若是花姬云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他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静默了片刻後,邸律扬不适的咳嗽了几声,继续道:“我付给你们超出别的公司数倍的工资,就是让你们来争夺这些蝇头小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麽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再次向你们重复?都站在这里干什麽?若是不管我要遗嘱,就赶快该干什麽干什麽。你们搞什麽代理董事我不管,只要公司能正常运转,我没有意见。”
代理董事听到了骇人的真相之後只觉得通体冰凉,之前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变成了玩笑,他捏紧了拳,只能继续赔笑道:“那董事长。。。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转院手续很快就会办好,还请您。。。注意身体。”
邸律扬不耐烦的挥挥手,一帮人如同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离开,只不过个个面色不爽。
看到最後一个人离开後,邸律扬终於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憋着的咳嗽终於爆发出来,一直站在身旁的小护士心疼的轻柔的拍着他的後背。
邸律扬在她的帮助下再次平躺了回去,“谢谢你。。。”这种话在原先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但是因为。。。秦楚歌的那麽一番话,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一些抓不住的却又明了的事情。
四面楚歌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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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的失败後,花姬云并没有大怒,只是面无表情的挂断了对方关於道歉以及退还款项的电话。
经过这麽一番折腾,邸氏的股票的确是有所下跌,但是在小幅震荡了几天之後又重归了平稳,远远没有达到花姬云所想要的效果。
警方并没有介入,这是让花姬云唯一感到松了口气的事情。但是公司里面的事情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流失的员工,仿佛是被操控了一般的股价,不断被收购的散股,财务上的漏洞──一切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间涌现了出来。
她能够看到儿子眼睛下面的青色,也知道自己给他挑选的儿媳妇令他更加烦心,但是她知道这是她的儿子所应该肩负的责任,她很满意花啸在公司发生这麽多事情的时候还能保持镇静。
彻查邸律扬的事情已经被搁浅,这个时候不适宜有更大的动作。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那个潜逃的财务总监找出来,以便得知整整八百多万的资金被挪用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这件事情花姬云就忍不住揉捏自己的太阳|穴,好让自己的头部放松,缓解心中的暴躁感。不能报警,那会让这条新闻很快的传开,股票肯定会跌的惨不忍睹。光靠征信社的寻人技术。。。恐怕到死也找不到。
那八百万她已经用自己的私人资金暂时堵住了一小块儿,以至於在流通上面不会出现大的缺口,但是从长远上看,或者说从她的个人利益角度上看,这和饮鸩止渴没什麽两样。
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和啸儿说过,花姬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她觉得也许和儿子商量一下会更好──毕竟,她的儿子已经长大。
此刻,花啸却正在向苏夜乔的诊所开进,豪华的轿车停在不起眼的小诊所的门口,马上就引起了正在挂吊瓶的老大妈老大爷们的注意。
苏夜乔正在给一个又哭又闹的小姑娘扎针,他不停的哄劝着小姑娘,用玩具和糖果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後迅速的用橡胶管勒住那小小的手腕,用棉球蘸了蘸碘酒,抹在已经鼓起、显示出血管的皮肤上面,然後把已经排好空气的针头对准那细嫩的皮肤,快而准的扎了进去。
含着糖果的小姑娘再次嚎啕大哭起来,站在一旁有些不忍的家长马上接手,又是哄又是劝的止住了小姑娘的哭号和挣扎。苏夜乔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後,和家长交代了几句,就走出了单独开辟的儿童病房。
一出门就发现花啸站在药房的门口,透过一整面的玻璃注视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药品。
“花。。。。先生?”苏夜乔疑惑的出了声,花啸扭过头来,表情很是。。。无法解读的看着苏夜乔。
“找我有事吗?”苏夜乔迅速的在简易的洗手池里面洗过了手,擦干後再次问道。
“有时间单独谈谈吗?”花啸仿佛不经意似的看了看身边的老大爷和老大妈们,他们仿佛竖起耳朵来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的,上楼吧。”苏夜乔点点头,然後对对他们谈话很感兴趣的大爷大娘们笑了笑,“要是点滴完了记得喊一声,我会下来的。”
进了苏夜乔的小办公室後,花啸将门仔细的反锁上,然後坐在苏夜乔的对面,等待着苏夜乔把白大褂暂时脱掉放在衣服架子上面。
“找我。。。是谈和楚歌有关系的事情吧。”苏夜乔也不客套,直接说出了花啸的来意。
“没错。”花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在楚歌最危难的时候救了他,要不然我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麽样子。”
“你不必谢我,这是上天注定的,所以。。。没有必要。”苏夜乔微微的笑道。
“既然我们都知道孩子是怎麽来的了。。。所以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在我摆脱掉控制後,我要把他接回我家,当然,还有孩子。”花啸想了想,觉得这不是商业谈判,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苏夜乔沈默了。一直以来埋藏在他心中最不安的那一点终於被花啸捅破。“这个我做不了主,如果楚歌愿意和你回去,我不会阻拦。”半响,苏夜乔才干涩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听到这种踢皮球似的回答,花啸并无意外,“楚歌和你住的时间也许比和我接触的时间还长,他也许不会主动离开,但是他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就这样住在外面。为了让他回来,我正在努力的摆脱我母亲的控制。我对他的付出,绝对不会少於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主动把楚歌赶走?”苏夜乔终於明白花啸的意思了,心里的起伏却无法表现在外面,只能苦笑一声,“花先生,你是否太不近人情了?”
“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做出的抉择,但是我能带给楚歌的,不只有爱情,还有优渥的生活,我的孩子也会在良好的家境下成长。恕我冒犯,就於您现在的收入情况,恐怕无法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吧。”花啸小小的扫视了一下这间有些简陋的办公室。
他很现实。苏夜乔苦笑着。
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只要一想到把楚歌送走,他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不敢想象没有楚歌的日子该怎麽过。
但是他不能这麽自私,花啸说的没错,他不能够给孩子一个完美的生活环境,他没有那麽多的钱,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