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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菊：“天太黑！……一时半会看不清楚是谁。但是，也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奇怪！……这么晚的天怎么会只有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呢？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
面前的小女孩并不理会严才禧和陆秋菊的谈话，而是孤芳自赏地、旁惹无人地唱着歌。
一直看着小女孩的严康乐突然挣脱严才禧拉他的手，向小女孩慢慢地移步，喝里也跟着小女孩哼起了那首《丢手绢》的儿歌。
严才禧急忙大叫：“康乐！……回来！……在没有弄清楚她是谁之前，你不能靠近她！”
严康乐没有理会严才禧，依然向唱歌的小女孩移步。
严才禧和陆秋菊连忙上前死死地拉住严康乐。严康乐的脚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的脚步硬向前移动，而且向前移动的力量出乎严才禧和陆秋菊的意料。
“咯咯！……”小女孩的歌声转为笑声并说：“你们！……你们就上他来吧！……爱玩是我们的天性，就上我们尽情地玩个够吧！”
陆秋菊低声地对严才禧说：“娃他爹！……这孩子的唱歌的声音有一些陌生。但是，说话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一些熟悉呢？”
“嗯！……我听起来也是熟悉！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谁家的孩子。”严才禧说。
陆秋菊：“依我看呐！……我们问清楚是谁家的孩子后，送她回家去才好！一个小女孩深夜单身在外，还是危险呐！万一碰到山上下来的狼，那可怎么办呐？”
严才禧点了点头，冲着小女孩说：“喂！……孩子！你那么晚了还在外面玩什么呢？赶快回家吧！你爹、娘会很着急的！”
“回家？……回家！……我家在哪里呀？我家在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咯咯！……”女孩笑着说。
严才禧：“我听到你的声音有一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你是谁家的孩子！你能说说你爹、娘是谁吗？我们送你回去！”
“我爹？……我娘？……唉！……不提他们了！我们一起走着走着就失散了，我想了很多方法都找不到他们。你们就更找不到他们了！这样，你们又能送我到哪里去呢？”女孩说。
严才禧：“你和你爹、娘走散了？你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吗？”
“是！……我是这个村里的人！”女孩说。
严才禧：“是这什村里的人？……不对吧！这村里所有的人我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没有听话谁走散呀？”
“唉！……说多了你们不懂，不说你们更不懂！那你们就不懂好了！请你们不要再问什么问题了，也别梦想着送我回家！现在，你们两个大人给我乖乖地回家睡觉。让严康乐留下来陪我唱歌、陪我玩！”女孩说。
严才禧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孩子叫严康乐？你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而且还经常在一起玩呐！”女孩说。
严才禧：“那你是谁呢？我们在黑夜里看不清楚你，也没有分辩出你是谁！能给我们说说你是谁吗？”
“我！……我不想告诉你们我是谁。你们只要同意让严康乐陪我玩到鸡叫三遍就行了！”女孩说。
陆秋菊听到女孩这么说，着急起来。“那不行！……康乐明天还要上学呢！他不能这么晚还在外面玩。再说了，我们连你是谁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半夜了还让他和你在外面玩？”
“咯咯！……你们为什么不征求一下严康乐的意见呢？”女孩笑着说，但是笑声里分明有一种威逼感。
严才禧：“这个问题还用征求康乐的意见吗？我是他爹、旁边的这们理他娘，我做主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嘿嘿！……你们这么固执地不征求严康乐的意见，是要付出代价的。”女孩说。
严才禧：“能付出什么代价？”
“难付出什么代价我不清楚。但是，一定会付出代价。”女孩说。
严康乐突然裂着嘴笑了。“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爹、娘！……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愿意在这里陪她玩、陪她唱歌！”
严才禧和陆秋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陆秋菊更为吃惊地说：“康乐！……你平时也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对我和你爹的话也是唯听是从。可是，今天晚上，你好象有一些反常呢？”
“嘿嘿！……”严康乐怪笑两声，开始蹦跳着唱起了《夵手绢》的儿歌。“丢手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严康乐唱着歌开始向小女孩走近。
严才禧急忙死死地抓住了严康乐。“等等！……我再问一下面前的孩子，你再过去。”
严康乐继续挣扎着、唱着那首《丢手绢》。
严才禧冲着女孩大声地说：“喂！……女娃子！……你想让严康乐陪你唱歌、陪你玩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什么条件？直说吧！”女孩说。
严才禧：“你必须说出你的爹、娘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本章完）
第585章 夜半歌声（13）（）
“咯咯！……你这是两个条件，而不是一个条件。不过，你知道了其中的一个条件，另一个条件你也会清清楚楚的。”女孩说。
严才禧：“那就算是一个条件吧！说吧！……你只回答其中的一个问题就行！”
女孩没有马上说话，好象是在沉默。
严才禧不耐烦地催促道：“说啊！……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下去。你不回家睡觉我们还要回家睡觉呢！”
女孩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叫李欣！……呜呜！……”
“啊！……李欣？”严才禧吃惊之后镇定了一下。“你说谎，你不是李欣，李欣不是已经……”
陆秋菊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颤抖着对严才禧说：“娃！……娃他爹！李欣！……李欣早死了！这……”
严康乐听到“李欣”的名字反而高兴的手舞足蹈。“李欣！……李欣！……”地叫个不停。
“李欣”：“我没有说谎。我就是李欣！不错！……我是早死了！你们应该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死的吧？你们如果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就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严才禧感觉到一股凉水气扑面，汗毛倒竖。“李！……李！……李欣！你是人是鬼！”
“我这个样子、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人说是人是鬼？”“李欣”冷淡地说。
严才禧腿一软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陆秋菊想跑走，腿软得却挪不动半步。
唯有严康乐还地嘻嘻哈哈地手舞足蹈，好象一点怕意都没有。
严才禧颤颤抖抖在说：“李欣！……你们都知道你爹、娘，还有你死得很冤。但是，这与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你不能和我们过不去啊！”
“我没有和你们过不去呀？我只是简单地让严康乐陪你玩一会、唱一会而已！难道这点儿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能答应我吗？”“李欣”说。
严才禧：“康乐是人，你是鬼。你们！……你人在一起玩耍，恐怕不太合适吧！康乐还是一个孩子，你千万不能害了他呀？”
“咯咯！……谁说我要害严康乐了！你们看现在他多开心呀！他能够这么开心，应该说是有我的一份功劳的！”“李欣”说。
严才禧听“李欣”这么一说，就更害怕了，他想起来村里的老人说：“鬼玩人，玩死人。”严康乐这么反常地手舞足蹈，肯定是“李欣”给严康乐施加了鬼的能力。“李欣！……我们严家和你无怨无仇，我求你放过康乐好不好？你如果放开康乐，你提什么条件我的答应你！”
“咯咯！……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你刚才说了我提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是真的么？”“李欣”问严才禧。
严才禧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在你面前，我岂敢说谎呐！”
“咯咯！……那我就暂时相信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夜半唱歌吗？”“李欣”说。
严才禧连连摇头。“这我哪知道呀？……你说话别兜弯子了，直接说你放开康乐的条件就好了！”
“咯咯！……你别急呀！听我慢慢地给你说！”“李欣”说。
严才禧：“你不能慢慢地说呐！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康乐没有睡觉，天亮还怎么去上学呀？”
“对！……对对！……天马上就要亮了。我要赶快给你说我的条件才对。你听好了！……我的条件就是你要查清楚我爹、娘是被谁逼死的？我爹、娘死的时候为什么要把我也带走，我当时还是一个小生命，我还想活下去啊！……”“李欣”说。
严才禧犯难了，要是“李欣”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他还略知一、二。可是，“李欣”的爹、娘殆的时候为什么带走李欣，他确实不知道。“李欣呐！……你听我讲！你的爹、娘去世的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但是，你们去世的时候为什么也把你带走，我真的是不知道哇！”
“那好！……你就查清楚我爹、娘为什么要双双自杀！光略知一、二是不行的！”“李欣”说。
严才禧：“唉！……你的爹、娘去世，那叫一个冤呀！”
“怎么样一个冤法？你告诉我呀！”“李欣”说。
严才禧：“冤就冤在有人无中生有，想要挟你爹，离开你娘。而你爹对你娘感情深厚，不愿意分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叩在了你爹和你娘的头上。你爹、娘为示清白，双双寻了短见。”
“无中生有？……莫须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李欣”说。
严康乐在严禧才和“李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停止手舞足蹈。他不知疲倦地唱着《丢手绢》。
陆秋菊颤抖地对严才禧说：“娃！……娃他爹！你少说两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去得罪那些人！那些人我们惹不起呐！”
“呜呜呀！……”“李欣”生气地叫了起来。“旁边的那个人不能再说话了，你如果再说话，我就把严康乐的头给拔下来！”
陆秋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严才禧看到“李欣”生气，连忙故作声势地冲陆秋菊说：“臭婆娘！……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事你少管！哼……”严才禧说完把脸转向“李欣”，柔声地说：“李欣！……请你不要生气，我媳妇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有冒犯你的地方，我替她赎罪。”
“赎罪就不用了！识相的就快点儿给我说清楚什么是无中生有？……什么是莫须有？……天快亮了。今天晚上我要是没有听到结果，我明天依然会唱歌，依然会吵得你们睡不成觉。我如果得不到结果就会一直吵下去。而且，严康乐也每天晚上主动的出来和唱歌、称我玩的！咯咯！……”“李欣”说。
严才禧：“别！……别！……别这样！我不是正准备给你全盘说出来吗？不过，……康乐了唱、跳的有一会了。这孩子肯定累了，人能不能先让他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啊？他一直这样，我看着心里难受呐！”
（本章完）
第586章 夜半歌声（14）（）
“那好吧！……我想起来了，严康乐明天还要上学。那我就让他在我身边睡一会儿！”“李欣”说完向严康乐招了招手。
严康乐停止了唱、跳，木讷地走到了“李欣”身边，直挺挺地“噗通！一声躺在了地面上。
陆秋菊不顾一切地准备跑过去，把严康乐抱回来。
“李欣”冷笑一声，朝着陆秋菊吹出一口冒着白雾的冷气，陆秋菊立即被冻的哆嗦起来。而且，在她的面前好象有一股强大的气流，阻止她向严康乐靠近。
“你们都别想着难够过来，现在严康乐已经睡着了。这个你们可以放心地给我说说是什么无中生有和莫须有的罪名要挟我爹了吧？咯咯！……放心！你们说完了我自然会让你们带着严康乐安全地回你的家的！”“李欣”说。
严才禧上前扶住了还想不断前行的陆秋菊。“说！……我都说！求你不要伤害康乐！”
“我根本没有要伤害严康乐的意思！我只是应你们的愿望，让他睡觉而已。咯咯！……快告诉我刚才我问你们的问题。”“李欣”说。
严才禧：“唉！……这件事提起来也有些让人有感伤之心呐！李欣！……你娘没去世的时候是这个村里最最漂亮的女人，村里许多男人对她垂涎三尺。你爹呢！又百般呵护你娘，与你娘行影不离。其它男人也无从下手。”
“这没什么问题呀！说明我爹和我娘感情深厚呐！”“李欣”微笑着说。
严才禧：“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增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啊！总有一些好事之人越是得不到你娘就越是想靠近她。这不！……他们终于有了机会。”
“他们能有什么机会？我爹和我娘关系那么好！”“李欣”把目光集中在了严才禧这边。
严才禧：“你怎么想得到哟！当时，村里所有的人家都缺吃少穿的。不要说是吃白米饭、白面馒头了，就连糠和树皮都被人们吃干吃尽。”
“那我们家当时肯定也是没吃没喝吧？我还小，这些事我记不清楚了！”“李欣”说。
严才禧：“你哪能记得清楚这些事呢？”
“嗯！……那怎么会有无中生有和莫须有的罪名给我爹和我娘呢？”“李欣”说。
严才禧：“当时饿极了的村民，有的晚上就去偷集体种的红薯叶吃。有一天晚上，村里的红薯全被偷吃光了。甚至红薯藤都被偷吃了。”
“啊！……好吃吗？”“李欣”吃惊地问严才禧。
严才禧摇了摇头。“好吃什么哟？……苦涩无味！但是，也总比饿着肚子强呀！”
“你主的这些全是废话，这好象与我爹、娘的死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李欣”说。
严才禧：“不！……有关系！后来，材干部调查偷吃红薯叶的村民，不巧的是在你们家里发现了少许红薯叶。”
“啊！……我爹、娘偷吃了红薯叶吗？”“李欣”吃惊地问。
严才禧：“毫无疑问！村干部当时肯定认为是你爹、娘偷吃了红薯叶。因为有物证在呀！但是，实际是并不是你爹、娘偷吃的村里的红薯叶。这事在你爹、娘带你去世了才发现偷吃红薯叶的另有其人。”
“这点小事！就算是我爹、娘偷吃的，也不至于逼死人吧？”“李欣”说。
严才禧。“当时偷村里的东西，问题还是非常严重的。村干部有了物证，自然不会放过你的爹和娘。他们把爹、娘游街示众，以些惩罚你爹、娘，教育其它人。并给了你爹、娘一个盗窃的罪名。”
“游街示众？……”“李欣”感觉环可思议。
严才禧点了点头。“一向老实巴交的你爹和娘哪能受到如此侮辱，就双双选择了自杀。至于他们自杀的时候为什么也抒你带上，一同走向另一个世界，我就不明白了。这就是你爹和你娘的死因。也就是我要说的无中生有和莫须有的罪名。”
“李欣”沉默了……
“李欣！……你没事吧！孩子！……事情都过去了！别难过了！”严才禧说。
“李欣”流下了两行清泪，但是，并没有哭出声音。“请你告诉我，后来查出来是谁偷吃了村里的红薯叶？他为什么要放一些红薯叶在我家里面呢？”
“是村里的有名的三恶霸，他们是亲三兄弟严守、严时、严寒。他们很想霸占爹娘，就故意嫁祸你们家，本想混水摸鱼地靠近你娘。没想到你爹和你娘……”严才禧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原来是这样呀！……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严守、严时、严寒这三个家伙只有偿还我爹、娘和我的命才解我心头之恨！”
“李欣呐！……我求求你！这事你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那三兄弟可不善茬，他们会活剥了我的！”严才禧害怕地说。
“李欣”点了点头。“我不会向任何人说的。不过，我会继续夜半唱歌，至到那三个家伙出来为止。不灭了他们，我李欣就不会离开这里，一定会吵得村里鸡犬不宁。嘿嘿！……”
严才禧：“李欣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一家在口都已经去世了，再追究这事没有多大意义。”
“你的意思是还要留着他们在村里称王、称霸，祸害村民吗？”“李欣”说。
严才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事我认为你就是不理他们，也会有人找他们报仇的。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你又何必夜夜唱歌劳累、骚扰村民呢？到你该去的地方去吧！……”
“不行！……我必须报仇！我现在也没有该去的地方。我去世后和我爹、娘走散了，现在是孤魂野鬼一个。我不报仇还能干什么呢？”“李欣”说。
很久没有说话的陆秋菊突然开口了。“娃他爹！……李欣想报仇就让她报呗！她这也是为民除害，关你什么事呀？”
“臭婆娘！……闭嘴！你还嫌村里不够乱是不是？”严才禧怒吼陆秋菊。
（本章完）
第587章 夜半歌声（15）（）
陆秋菊委屈地低下头呢喃着：“村里乱不与不乱关你屁事！发是村干部的事！……”
严才禧瞪了一眼。“你这个臭婆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们的村是一个大集体，我们的家只是村里的一个小的组成部分。村里如果乱了，我们的日子会好过吗？”
“严守、严时、严寒这三个家伙在村里称王称霸，我们还不是要夹着尾巴做人？”陆秋菊低声地说。
严才禧：“住嘴！……有外人在这里，有些事我不方便说，我回去再教训你！”
“我不是外人，因为我根本不是人，是鬼！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我没有机会告诉别人的！咯咯！……”“李欣”说。
严才禧：“李欣！……该说的我已经给你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们康乐回家了呀？”
“嗯！……我不会放过严守、严时、严寒这三个家伙的！不过，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要送他们三个人上西天还是需要你们的帮忙的，至少严康乐要帮我的忙。你们同意么？”“李欣”说。
严才禧：“啊！……人这不是缠上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