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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是常说的话,就是口气不太好。陆妈妈没想到这个丫头一点遮掩都没有,愣了一下,讷讷的说:“我关心一下你嘛。你看陆枫不在,我还不得多照顾照顾?你一个单身姑娘,总是这么晚走,恐怕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我觉得挺好的。我一会让还得出去,如果您没事,我手头 还有事需要赶着做完。”
“啊?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去哪儿啊?和谁啊?要去多久?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这么晚凑一块?”
“嗯……私事。”谈笑不知道她理解不理解私事的含义,等着接下来的问题。
果然,陆妈妈道:“私事?呵呵,谈笑,你都快嫁人了。陆枫在部队里,我知道这滋味是不好过。不过你们都是有感情的,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嗯,没事可以来家里嘛。我和陆枫爸爸都离休了,闲着也是闲着,欢迎你来玩儿。”姜不愧是老的辣,比起谈笑的生硬拒绝,陆妈妈的婉言“坚持”更有杀伤力。
不过,谈笑似乎对这种“慷慨”和“礼节”没啥反应。电话那端翻了一个白眼,依然直不楞登的解释:“嗯,阿姨。谢谢您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我自己比较方便。避不避嫌,我自己有分寸,要是拿那些流言蜚语当回事,那还活什么,而且我相信您和叔叔还有陆枫都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阿姨,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我嫁给陆风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陆枫也非常支持我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时间我会去看您,不过……我平时比较忙,可能在关心二老方面会让您失望,还请您不要见怪。”
电脑右下角的时数字在无情的变化,谈笑摁着额角,不知道十一点之前能不能做完这个报告。尽管今天晚上根本没有什么约会,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谈笑真的觉得需要找个人好好的吐吐。
谈笑的话已经非常直白了,她就差没直接说“您没事别来打搅我,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这样的话了。如果陆妈妈继续说下去,这些话已经开始在谈笑的嘴边打转了。
好在陆妈妈也是非常精明的人,她已经知道谈笑和她玩的不是统一规则的游戏。如果对方想拒绝你,绝对不会绕着弯子。在这种直白的表达下,陆妈妈还没学会如何“坚持己见”。她也有点担心搞僵了关系,自讨没趣。暗自记在心里,嘴上说:“哦,没事,我和陆枫爸爸不会怪你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些,就算为自己也要保重啊!好了,早点回去吧。我挂了。”她心里窝火,电话挂的快。话音一落,已经“嘎答”一声甩掉话筒。
老头从报纸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了然的说:“怎么,和谈笑生气了?”
“哼!现在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不识好歹!”陆妈妈气哼哼的上楼。
陆爸爸识趣的保持沉默,防止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陆妈妈刚上楼,放在陆爸爸身边的电话响了。
“喂?”
电话那头有点吃惊:“爸?怎么是你啊?”说完,陆枫也觉得唐突。但是,陆爸爸从来没有主动接过电话的,当官养成的习惯,都要过过秘书或者老婆的手。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嗯!不行吗!?”老头也很生气,自己家电话凭什么不让自己接?!离休了接电话都不可以?“什么事啊?”
“哦,我、我想问问……那个婚事……安排的怎么样了?”陆枫的声音越说越低。
“怎么?等不及了?”陆爸爸一反常态的没有教训儿子“专心训练”,反而看看楼上的动静,压低声音说,“你妈心情不好,这会儿别问她。”
“啊?为什么?”
“没什么。更年期,没事找事。过两天就好了。”陆爸爸倒是很轻松。
陆枫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因为……谈笑?”
“嗯,差不多。不过你妈那脾气,换谁都一样。人家姑娘挺不容易的,我看你妈是没事找事。”
陆枫哼哼唧唧似乎还有话没说完:“爸,那个……婚事……能不能不办?”
“啊?”陆爸爸这才明白儿子电话的目的似乎不是“催”,而是“拖”!“怎么了?”
“部队有事。”陆枫简短的说。陆爸爸也是军人,知道不该说的不能说。既然儿子这样说了,那就不好多问。只是谈笑那边不知怎样?
“人家姑娘怎么说?”
“我们商量了,就个方便的日子,我和谈笑去领证。然后我带她回家吃个便饭,办事儿就暂时拖拖。她也没意见。最近她那里事情也比较多,请假很难。”
陆爸爸沉吟了一下,终于“沉重”的问:“你妈怎么办?她可是盼这个盼了很久了。”
“就说……嗯……先拖拖吧。我也没办法。妈应该理解。”
陆爸爸听出些味道:“你不是故意不想办事儿吧?”
“没有,没有!”陆枫赶紧否认。后背刷刷的冒出一片冷汗,浸透了背心。老妈如果是四处溜达的狐狸,老爸绝对是打盹的老虎。张张眼皮都能吓死人。
不过陆枫深谙“扯虎皮做大旗”的道理,部队的保密条令和各种可能情况在他的欲言又止之间,成功的构筑了老爸的“理解”世界。
“明白了,你去吧!我跟你妈说。这么多年了,这点道理还是有的!”
好说歹说,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奸猾”但是“懂得军队”的老爸,陆枫放下电话擦了擦汗。
真让老爸说着了,他的确是故意不想办事的!
对周嘉的火气已经消了,可是对谈笑的无名火还在悠悠的烧着,没因没果,想起这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就生气。生气归生气,陆枫还真没想过分手什么的。
陆家的风云和谈笑毕竟有段距离。谈笑放下电话虽然知道说话欠妥,可是真的不想再这样被“查岗”了。当初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上〃他娘的“呢?真是——缺乏经验!
不过,这些毕竟是私人恩怨,谈笑的大脑没给这些事情留太多空间。很快转移到工作上,又度过了快乐而充实的一天。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头天陆妈妈得骚扰还可以忘记的话,那么这一天的打击对谈笑而言,可是晴天霹雳!
——她失业了!
或者说,将要失业!
今天大合伙人把她叫到办公室,和蔼告诉她,这个所要注销了。考虑到她还没满实习期可以随时离开的特殊情况,加上他本人很欣赏谈笑的能力,所以提前请她做好准备。话说的客气,翻译过来就是:你人缘浅,还是自找前程吧!
谈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么快,整个人仿佛突然失去了重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除了机械的拉开笑容,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颊热辣辣的,好像被人当众扇了一个耳光。眼角的余光顺着地面扫到门口,人来人往,似乎没人注意这里的情况,一颗悬着的心又突然找到地面,只是摔得七荤八素,好不难受!
“唉,别哭,别哭!”合伙人有点手足无措,掏出一块布,发现是擦眼镜的,又尴尬的换了一张面巾纸,“本来我是想带你的,可是你也知道你师母身体一直不好,我工作忙没时间陪她,现在好不容易不得不休息了,我想陪她四处转转。这一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这样吧——”合伙人想了想,“你的能力我是很相信的。我手头有不少客户,在我出去这段时间需要维护。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可是不好找啊!”
合伙人感叹,微微顿了顿。谈笑敏感的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话里有话!刚刚不过是个开头,一巴掌先把你扇的头晕转向找不着北,然后任杀任宰!连忙收拾起心情,竭力稳定下来,嘴上还不敢怠慢:“秦律师,谢谢您。非常……谢谢!不管怎么说,这个所是我开始的地方,都是有感情的。不管将来会怎样,我在这里一天就会好好做一天。谢谢,真的谢谢!”
谈笑不知道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隐约觉得,后面或许会有甜枣,能不能拿到估计要过关斩将。话里话外都为自己留了许多余地,不敢说死什么,也不敢推脱什么。只好就事论事,捡着明显的事情说。
悄悄看了一眼秦律师,对方的脸上也没见什么表情,谈笑咬了咬牙,决定先露点儿底,也显见自己的真诚。想了想,捡了一句大家都知道,但是谁也不说的话:“您也知道,我是铁了心喜欢这一行的,您是前辈老师,就是我的榜样。不过这一阵子我也看明白了,要到您的水平,没有几十年的功力磨练是不够的。所以,我想至少拿出十年,我就做学徒了,十年对我这辈子应该还不算长。所里有这样的变故,我也很难受,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始终都是所里的人。”
合伙人呵呵一笑,说道:“谈笑啊,你这孩子就是实诚、踏实。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好高骛远。羽毛还没张好,就想翻山越岭!好啦,我不多说了。咱们所注销了,可是人都还在。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保不齐以后还要回来。这些客户资源丢了可惜。钱律师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惜眼高手低,客户心里也明白。你去帮他虽然能锻炼能力,但是市场有限。如果有时间,就帮我做些事吧。嗯,不过……你知道,咱们所能力有限,有时候我也……唉,不得以啊!”
大合伙人没有说下去。谈笑猜着他可能私下里和别的所有什么交易。这些交易看来要部分的转移了。谈笑不知道该不该显得明白这些事,只好说:“其实,我一直拿您当老师。搁过去,这叫偷师。名不正言不顺,心里还有点内疚。如果您觉得我能帮得上忙,那对我是好事儿。我现在就是想学东西,特别想。”
谈笑觉得自己特别衷心,甚至有点像电视上的狗腿子了!
秦律师看看她说:“我觉得你以前做的也不错,都是自己独立做的。客户也很满意啊,不用这么谦虚的!”
谈笑道:“那不是初生牛犊不知道深浅嘛!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咱们所和您在后面撑着,人家能给我这个面子吗?”钱律师的“面子”被自动忽略了。
人在江湖,不能太明白。
“哦,也对,各有所好嘛!你们年轻人啊,比较讲就从心所欲不勉强自己,我们就比不了啊!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堆责任根本想不到还有自己!唉!对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就是这样一家家做下去了。反正那么多case,总需要人来做基础工作的。而且,我目前的待遇也够了。”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听说是个军人?军人挣得……嘿嘿,将来有小孩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穷日子穷过,富日子富过,都是一样的。我妈挣得没我现在多,不也一样把我养大了吗?”谈笑想的很简单,“没什么问题。”
秦律师打量了她几眼,似乎想知道她这番话是真是假?
谈笑有点丧气,她大概明白秦律师的意图。注销大概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大合伙人也在为自己找出路。估计他出国旅游休息一段时间也是事实,只不过人老心不老,总是不甘心在走了的这段时间,被人抢去自己一辈子的心血。现在正在物色人选。通俗的讲,他是在找“接班人”——既要有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让他好好享受悠长假期),又要忠心耿耿,不会拿走他的资源翻脸不认人。谈笑想,自己平日的低姿态可能帮了她不少忙,竟然成了“约谈”对象之一。不过,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放权,如果能有下一步,肯定还有无数关卡等着。更何况,老爷子休假是所里公开的秘密,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肉。那些人都是人精,要才有才,要资历有资历。哪里轮到她啊!就当是对自己低调做人的鼓励吧!想到这里,谈笑心情有点沮丧。眼神也稍稍有点无神,秦律师正观察她,这一切都落在眼里。
谈笑其实不是那种特别争强好胜的人,通常三分钟热度过后,就会犯懒。懒上一阵子,才能再烧起三分钟。所以这会儿又悄悄的开解自己:能拿到他的客户固然好,拿不到也无所谓。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不了合伙人,还可以继续当助理嘛。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了。想到这里,谈笑的心情轻松了少许。一抬眼,正和秦律师打量的目光对上,赶紧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带着点讨好的笑意,只是心情变了,这种讨好多了些许无赖的味道。
秦律师老奸巨猾,看她初时跃跃欲试,后来有些沮丧,最后竟然透着皮皮的无赖,心里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觉得没戏,已经放弃了。但是这样,反倒让秦律师有些放心。容易放弃的人,也不大抓的死。谈笑有冲劲,却不长久;有才华,却不尽力。秦律师早就发现谈笑是个比较容易放弃的人,好听点就是“好说话”。和她努力工作,以所为家的劲头正好相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谈笑努力工作,但是凭着那双阅人无数的老眼,秦律师认为谈笑和那些野心勃勃一心向上爬而努力的人不一样。而这,正是他需要的。
他还要回来,这一行还要继续做,没道理拱手交给别人!
这次谈话没给谈笑留下任何清楚的信息,甚至连离职的时间都已经确定。从现在开始,大概还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去找工作,目前手头的项目都要重新进行清算和移交。在这段时间,她一方面依然尽力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另一方面也要照顾好自己的未来。秦律师说的很明白:各人顾各人,不要想着互相帮助这码事儿!
至于秦律师的“私人事情”,人家没提,她也不好意思追着问。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谈笑有些庆幸,自己还算提前知道的。
傻人傻乐,谈笑总能让自己开心起来。
(本章完)
第11章 结婚
谈笑依然用心的工作着。秦律师并没有像他暗示的那样把工作交给谈笑,反而把所里最没人做的工作都推给了她。
几个较劲的合伙人已经开始分账了,所里其他的律师明里暗里纷纷排队。很多需要出差又没有油水的活就放在一边。秦律师找来谈笑,问她愿不愿意为所里牺牲一下个人时间?
一般律所的业务像所有的公司一样,也会争取一些特大的出名的项目来做。但是这些项目费时费力,看着顾问费都是上千万的,有的上亿,可是打包做下来都是亏本的。花钱赚吆喝,秦律师总是这样教导大家。反倒是小项目,律师自己就能搞定,基本上花不了几个钱,都是干赚不赔。所以,律师们也很精明。小项目不交,大项目少参与,反正挣了名是所里的,我只要在这个所就好了。
谈笑知道这些大项目就算是做好了,客户也不会是自己的。况且,这种大项目通常是几个律师一起来做,现在这个样子,主事的人相互间明枪暗箭,项目负责人不敢也不愿意放权,但是跟着的人看不准风向,不敢贸然做事毁了前程。
但是,谈笑已经别无选择。
非常时候,她根本找不到愿意和她share项目(能赚钱的项目)的人。和她类似情况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有去其他所的,有去公司的,挣得也不少。回过头来,她们也劝谈笑:该走就走吧,赖在这里有意义吗?
谈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走。
在家休息的时候,她也会想想原因。列举了千万条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她害怕下一个和这里的情形一样。对于一个已经熟悉的环境,她不愿意轻易放弃。哪怕让她付出很高的代价——只要她能付得起!
轻轻点点头,秦律师笑了。拿出几个超大的文件夹,交给谈笑:“小谈,这都是我们的重要客户。你务必要仔细做。无论这个所在与不在,做不好伤害的都是大家的名声。而且,你年纪轻轻一下子做这么多大项目,对你将来会有好处的。对了,钱律师会和你搭档,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他。”
谈笑愣了一下,那个心思堪比潘金莲的钱郑义怎么会吃这个亏?
等做起来才知道,人家根本不吃亏。他有个协调人的名号,别人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较真,无形中就成了他在做主。而且,他也不会指派别人干活,谈笑好像超级战士,被他指使的团团转。谈笑更明白,钱郑义虽然不参与具体的过程,但是客户那里可没少联络。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抢”!至于能不能抢过来,可就看人本事了。谈笑觉得这是秦律师的老客户,不是做几下关系就能拿下的。更何况,这里面也许有其他的利害关系。
有时候,看着钱郑义上蹿下跳的联络,谈笑觉得他有些聪明过了。
当然,钱郑义也会经常找谈笑了解情况,偶尔也说两句类似掏心窝子的话:“谈笑,我跟你说:这几个项目做完了,你出去一说,那就直接升大律师合伙人了!谁能比你有经验。”
谈笑勉强笑笑,钱郑义将来一定会这样说的,可是以谈笑现在的资历就算这样说了,信得人能有几个?多半人家都会以为她就是一打杂的!
“谈笑,你真是个实在姑娘!”有时候,钱郑义也会拍着谈笑的肩膀感叹,似乎也有些不忍心,“明天这个文件一定要拿出来,你务必要审查仔细,不能错一个字啊!”
这种时候多半已经半夜,这句话就意味着谈笑又要付出整夜去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所以,谈笑每次看见钱郑义似乎要表达同情的时候,心脏就会隐隐发闷。
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了年底。后天就是三十,所里的律师陆陆续续走了一半了。办公室里冷冷清清,分外凄凉。
“谈律师?”
谈笑扭头看去,原来是前台,“小王?什么事?”
“哦,这是您的快件。所里现在就您在忙了。真辛苦,您瘦了好多呢!”
谈笑摸摸脸,胸口的憋闷又上来了,说道:“是吗?看来减肥很成功啊!”
小王看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今天您刚出差回来不知道,昨天钱律师和秦律师吵架了。”
“哦?为什么?”
“听说钱律师要走了。”
虽然意料之中,毕竟有些仓促。钱郑义领衔挂帅这几个项目,他说走就走,项目怎么办?
好像看出了谈笑的疑问,小王说:“我听钱律师的意思是,他虽然走了,但是项目还做。但是秦律师不答应。”
谈笑道:“那他说了以什么名义做吗?”
“好像是要加别的所。秦律师说合同都签了,让客户知道了不好。钱律师说客户那里没问题,他都说好了。秦律师很生气,说钱律师做人不地道!哎哟,秦律师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从来没见过呢!对了,谈律师,您一直做这个项目,不知道吗?”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