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天涯不归路-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寒烟痛苦的神情,享静心下一阵辛酸。坐到床上,轻轻说:“我知道你还
有话要说。这样吧,你只管说,我听你的就是。”
    “我……我没话了。嗨,这该死的头!”寒烟开始用脑袋撞墙。
    房间里已经暗下来,没有开灯。享静想起上午海滩上的事,心头一阵泓然,她
内心矛盾着。心头萌生起一阵柔情。她轻轻走过去,把寒烟的头搂在怀中。
    天色愈加暗下来。享静轻轻地抚摸着寒烟的头发说:“如果你答应我10天内回
国,订好机票,我就告诉你一个我的计划。”
    “我答应你。”寒烟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拿定主意了。我要陪你过6天,我要给你当6天的妻子,我要把我
一个女人的所有都给你,让咱们过几天幸福日子,然后就分手……”享静缓缓地说
着,肩头开始抽搐起来,声音哽咽,“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我就当一
次坏女人吧,”说完埋头啜泣起来。
    寒烟把她的头扳起,两双明亮的目光对视。“我不让你这样痛苦,都是我不好,
我明天就买机票离开,虽然咱两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但我会永远爱你,享静。”
    享静甩了一下头, 镇静下来,“不,我不让你这么快就走,我希望6天后还能
留在你身边,如果真有上帝,就让他去安排吧。现在,我要你陪我去洗澡。”
    享静在薄薄的冥色中给寒烟脱衣服,只剩条内裤,然后自己开始脱,剩下内裤
和乳罩。“抱我去洗澡。”享静轻而坚定地说。
    寒烟小心地抱起她,进了洗澡间,谁也没开灯。
    浴帘外只能听到水声。滚滚留下的热水从喷头泻在他们光滑的肩头和身上,两
人紧紧靠在一起,在热气中仰着头,听凭洁净的水流冲浇着他们的脸庞。被浴帘隔
出的这片窄小而黑暗的天地中,他们找回了一种久违的平静。温暖的水慢慢蓄满浴
池,享静将淋浴关死,两人躺在池中,谁也不说话。
    突然,门铃大作。享静将寒烟摁住,平静地闭住眼。门铃持续响,寒烟跳出去,
将保险栓从里面插上。他知道一定是嫣然。
    回到浴室,享静已经将身上擦干,转身擦拭寒烟。然后轻声说:“抱我上床。”
她对愤怒的门铃毫无反应。
    寒烟将享静放在床上。享静从浴室里带出多半瓶她从前用的香水,示意寒烟躺
在床上。她将香水洒向寒烟全身,用手柔和地涂匀。寒烟接过香水瓶,倒在手上,
轻轻地擦拭她滑嫩的肌体,从头到脚,将全部香水用之贻尽。
    门铃安静下来。
    “我要烛光和葡萄酒,”享静平静地说。寒烟出屋翻出红烛,洗干净两个高脚
杯,回屋将干红倒在晶亮的杯中。
    摇曳的烛光下,享静和寒烟举杯,脸上是平静得无法诉说的表情,眸子里却闪
亮着晶莹的泪花。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6天蜜月的第一天,干杯。”享静柔声
说。两个人一饮而尽。
    “我还要,”享静说。寒烟又倒酒。两人又干。
    这时,门外有钥匙的转动声。碰的一声,门被插销挡回,仅裂出一条缝。外面
嫣然气急败坏地大叫:“享静,你干的好事!我就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脸!滚回
约翰怀里去!我早晚要和你算帐!”
    寒烟猛的一抖,欲冲出去,被享静拉住。她象什么都没有听到,牵住寒烟哆嗦
的手说:“不要理她,让她说去。我什么都不在乎,来躺平。”
    门外的叫声依然持续,寒烟身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享静将他放平,开始在他
身上轻轻地印下无数个吻。寒烟始终看着享静,他抑制住心头的情感,不停地抚摸
她的潮湿的秀发。“享静,你这样做,我心里好难受。我不能……”寒烟轻说。
    “什么都别想。别想我,别想你,别想今后。这6天是我们的缘分,是一场梦,
是我欠你的情分……”
    “不,享静,”寒烟坐了起来。“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不能毁了你。你说过
有一步我们是万万不能跨越的。我不能太自私,我不想让任何事玷污了我们真挚、
神圣的感情。我拿定主意回国了,我要把你和我的一切都告诉郑雯。我不知道怎么
算是恩爱夫妻,但我应该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能成为恩爱夫妻。我不知道……我大概
说得太多了。”
    享静沉默无语,她穿上衣服走到窗前伫立,公路上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你
是个好人,寒烟,”享静轻声说。“你没有错,大概我也没有错,我们可以问心无
愧。”
    “享静,你没有必要和约翰结婚的。如果郑雯……如果她……”
    “不!我不同意你和郑雯分手,你们是对很好的夫妻,你回去后心情会变的,
这都是这种反常的日子造成的。”
    寒烟还想说什么,但享静制止了他,“现在送我回家吧。”
                               


 
                               第十六章

    寒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地搬走了。他选中的是东温的一幢油漆剥落的
旧房子,这和他心境很吻合。他住在顶楼。一楼主人住;二楼住个棕色皮肤的妓女,
白天唱歌,晚上出去“打食”。
    寒烟没有申请电话,他不想让任何朋友知道他的行踪。这些天来,他的头疼发
作得越来越猛烈,有时候,眼前甚至出现白雾和大片的绿色斑点。疼痛从右半脑电
流般不断向周围辐射,犀利的锐痛常常令他不敢呼吸。他本来想调整好心态,忘掉
一切,好好读书,准备他的博士学业。但一捧起书本,脑袋里就象轰鸣着一万门大
炮,所有的脑细胞都变成毒蝎般地狰狞,疯狂地噬啃他的脑神经。
    “这他妈的脑震荡后遗症怎么越来越利害!”他大口大口地吞食止疼药,但是
毫无效果。
    他终于决定去医院,说来也怪,一进医院的大门,他的头疼征兆便烟消云散。
一个大胡子的洋人医生问他:“头疼犯了多长时间了?”
    “十二年前我头摔伤过,三个月前,我出车祸又脑震荡。以后就一直疼,最近
越来越厉害。”
    “脑震荡?”大胡子在桌子上摆了六、七、件东西。指着问:“这是什么?那
是什么?”全指完一遍问他:“告诉我刚才指的顺序。”
    寒烟挠挠头,说了一遍。
    “错了两个。这起码说明你的短期记忆受到很大伤害。但是,从你的症况看,
这不象简单的脑震荡后遗症。你需要进行CT检查。”
    CT片子出来后,大胡子翻过来倒过去地看着那几行圆形图案。寒烟一点也看不
出那些带着神秘符号的小窟髅头代表什么,把目光移到一个印地安人的木雕上。
    大胡子出去又叫来一个医生。两个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不时看看寒烟。寒烟
从他们的神情中意识到事情大概不妙。加拿大医生对病人从来都是如实禀告,哪怕
是得了癌症也不会向患者隐瞒。果然,大胡子终于放下片子,坐到寒烟面前。
    “你是学生吗?”
    “中国留学生。”
    “哪所大学?”
    “SFU。”
    “噢,我的儿子也在那里读书。你读的是……”
    “大众传播。大夫,你直说吧,我有精神准备。”
    “看得出你是个坚强的人,不瞒你,你的脑子里长了东西,那东西压迫神经导
致了你头疼。”
    “我还能活多少天?”
    大胡子对寒烟的若无其事的口气大感吃惊。“现在不是活多少天的问题,你必
须要尽快做手术,长在那地方的肿瘤多半是恶性的。”
    “手术后会怎么样?”
    “如果是恶性的并且已经扩散,我们将没办法;如果是良性的,切除后可能会
恢复正常,但也可能会导致记忆力全部丧失。”
    “噢,那我就真成横路竞二了。”
    “什么横路竞二?我不懂。”
    “没什么。这到真有趣,不割行不行?”寒烟笑起来。
    “对不起,我看不出这件事有什么幽默。”大胡子对寒烟的无所谓态度生起气
来。
    “那好吧,我宁肯疼死也不想变成个大傻瓜!”寒烟抬屁股就要走。
    “小伙子,坐下。”另一个医生摁住他。“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你很大。让我们
先来确定它是恶性还是良性的,你看怎样?“
    “下次吧。”
    大胡子和那个医生交换了下眼神,点头同意。
    临走前,大胡子让寒烟留下电话和地址。他想了想,把国内家里的电话写了下
来。
    

    “你真的没有亲人在这里吗?”
    寒烟摇头。
    “手术前,必须要有你的亲属在手术书上签名,”大胡子是个认真的人。
    “好吧,到时候我给你找一个。对不起,我是个怪人。”寒烟拍拍大胡子肩膀,
笑了一下,离开诊室。出医院时,他将检查结果塞进口袋,眯着眼睛长久地看眩目
的阳光。

    寒烟来到一个墓地。寂静的墓地被阳光朗照着,草和树绿得有些不真实。看着
眼前白花花的墓碑,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坐在一个小山坡上。面前的墓碑铺
展开去,一道道排列得整整齐齐。绿草平平展展,点缀着野花;远处,松树和叫不
出名的杂树用浓绿遮掩在白碑和蓝天之间。
    寒烟两腿岔开,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一颗结满疤痕的大树下。阳光从细碎的树
叶缝隙中照射在他脸上,微风从他脸上抚过,眼前的墓碑象片白雾漂浮不定。
    他眨眨眼,一只长尾、红胸的小鸟,嘴上衔颗绿草,在他面前的墓碑上跳来跃
去。寒烟捡块土块欲扔,但又放了下来。那小鸟飞到他面前,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这
个活人。 小鸟又跳了一跳,几乎站到他伸手可及的地方。“Hi〃,寒烟向它问好,
小鸟振翼飞去。
    他站起身,向碑林中走去。每块石碑都一米高,半米宽,顶部成圆拱形。正面
刻着一个十字架,下面写着死者的姓名和生卒年月日。他用步子量了下墓碑的间距,
宽两米,长三米。一个墓碑前摆着盆彩纸包着的花束,他俯身上前发现那是个12岁
小孩的坟墓。他拿起那斜倒下的花在鼻子前嗅了嗅,轻轻地摆正。
    不远处的一坨黄土引起他注意。他走上前,发现两个铝合金的梯子盖在一个挖
空的墓坑之上,墓坑中的棺柩已经被迁移,里面干燥而整洁。他蹲下身,丝毫闻不
到一点异味,一米半深的坑里居然连蜘蛛和蚂蚁都没有。他将梯子挪开,跳下坑中。
黄土象胶泥般富有黏性,一个小巧的穴室。他试着躺在地上,发现头前脚后的空间
相当富裕,身旁也各空出一乍多的距离。他毫无表情地坐起来,满意地四下点头,
然后,双手撑住坑边,纵身翻上。
    他掸安净身上的土,将梯子摆回原样,在旁边一块青翠的草地上仰天躺平,闭
上眼。 9月正午的阳光透视进他的眼睑,眼前一片彤红,红得生动而无杂色。闭紧
的视野宛如一个纯正透明的宇宙,没有一点阴影,耳畔,能听到昆虫翁动翅膀的金
属声。
    在这片宁静和安祥中,他睡着了。

    寒烟打开厨房的灯想烧开水。煤气灶上趴着数只蟑螂,听到响声都警觉地一动
不动。水壶旁边摆着一个盘子,上面是滩变干了的哈密瓜子,案板上放着一个水晶
玻璃杯,里面的牛奶已经发孝,里面有几只溺死的小蟑螂。
    寒烟厌恶地绕开这一切,从柜子里找方便面,没有。他又拉开冰箱门,里面的
牛奶桶空了,只有几个洋葱和一盒冰激凌。他拿起洋葱照着灶上的蟑螂一个接一个
地砸过去。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楼上有人用棍子礅房顶,是那个无聊的妓
女。
    寒烟回到起居室,翻出半袋杏仁,坐在桌前,一颗接一颗地吃,可以看出他一
天没有吃饭。
    这是一室一厅的房间,起居室里乱得一塌糊涂,桌子上摆着两个大台灯,灯座
上积着灰尘;一支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把枯萎的野菊和枫叶,枫叶扭曲得象章鱼的须
鳗,野菊花则象乱蓬蓬的红色衰发。
    凡高的“麦田里的乌鸦”用透明胶布斜着贴在墙上,旁边有一张国画:一只帆
船在黑色漩涡中打旋,激浪滔天。茶几上,烟灰缸里已经满得冒尖,三个啤酒罐和
一个酸奶盒也成了临时烟灰缸,口香糖纸和空烟盒扔得满屋都是。
    寒烟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吃杏仁,将音乐音响开得大大的。
    吃完杏仁,他走进卧室,扑倒在床单歪扭,被子成团的床上。他的卧室更加凌
乱,满地扔着书,两个窗户的白塑料窗挡都被拉得一头高,一头低,脏衣服堆在一
个垃圾袋里,五六只袜子散乱地扔在地上,绿地毯上横贯着几条白电线。
    他的头又疼起来,他把头垂在床沿,从口袋里掏出把药,看也不看,塞进嘴里。
痛苦令他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停扭曲,他把牙咬得咯咯响。

    有人大声敲门,寒烟不理。一会儿,门开了,房东领着享静和二牛进来。寒烟
听到声音,赶快胡撸平头发,整换神情,从卧室钻出来。
    “寒烟,你这叫什么?搬家连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和享静找你多少天了?”
二牛当胸给了他一拳。
    寒烟没理他,朝房东陪笑:“对不起,我搞得太乱了,我马上打扫。”房东白
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你的绿卡通知书下来了,请客吧,”二牛说。
    享静则关切地看着他,“你病了?”
    “我活得欢着呢,哪来的病?”
    “你呀,唉……”享静摇着头,默默地帮他收拾房间。
    “走,吃饭去,我请客。”寒烟挡住享静。把他们往外推。
    “你也太不象话了,你这脏得象个蟑螂窝了。”二牛耸着鼻子说。
    “马上就回国了,谁还管那么多。”寒烟辩解道。

    一个华人餐馆里,三个人简单地吃着东西。
    “你的通知书寄到公寓好几天了,你躲在这干什么?”享静问寒烟。
    “你问他,”寒烟对二牛一摆头。
    “嚯,你还真怕我打断你的腿呀!享静你说他逗不逗。他说订好机票要回国。
我说你要是敢走,我非把你锁屋里;你要楞走,我就敢打断你的腿。保管10年后你
还得感激我。”
    享静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寒烟,现在绿卡到手了,你还想回国吗?”二牛问他。
    “当然。”
    “Shit!我这就通不过!哟,坏了,我忘了接我女朋友了,你们两聊着,我得
先撤了,”二牛说罢就走,也不知这借口是真是假。
    二牛走后,寒烟和享静开始沉默起来。
    “你真订了机票?”
    “嗯。”
    “哪天?”
    “你们办事那天。”
    享静沉默了片刻。“我能送你吗?”
    寒烟摇头。
    “寒烟……”享静抬头看他。
    “别说,享静,什么也别说了。”寒烟痛苦地摆手。
    享静低头用筷子沾茶水。“你头好点了吗?”
    “唉-”寒烟长叹一声。“没事了,一回国就好了。多谢你们关心我。走,我
送你回家。”
    两人坐在车里,寒烟默默开车,享静看着窗外。寒烟不知不觉地哼起了“嘉陵
江之歌。”
    享静静静地听完,叹口气说:“我还记得你那天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你说……什么教堂里唱歌的那句。”
    “噢,我都忘了。回国就没有教堂了,死也死在家乡喽。”寒烟长舒一口气。
    “还记得theroadnottaken吗?”
    “路都是自己走的,没有选择的路是别人的路,我只认自己的路,不再后悔了。”
    “你难道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约翰结婚?”
    “不。”寒烟断决地说。
    享静侧头看他,长时间地看。寒烟正视前方。
    明亮的月光下,车在空寂的街上疾驶。月亮又大又圆,快到仲秋节了。
    突然,享静颤声说:“停一下,寒烟。”
    寒烟手抖了一下,机械地停车。车泊在一片树影中。享静双手捂住脸,她的情
绪有些异常。可以看出,她有些话想告诉寒烟,她的内心很矛盾。
    “给我颗烟。”
    寒烟茫然。享静从来不曾抽过烟。
    他拿出颗烟,点燃,侧手递给享静。
    享静猛吸几口,剧烈咳嗽。她痛苦地弯腰,眼泪夺眶而出。
    寒烟伸手夺她的烟,遭享静拒绝。她依然抽,笨拙地想试着吐眼圈,但又剧烈
咳嗽。寒烟同情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忍住。
    享静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一种痛苦之中的佯装欢笑。“这烟真辣,真呛。你们
男人原来图的就是这个。”
    寒烟苦笑。
    享静将烟熄灭,放进烟灰缸里,揉了揉眼,平静地说:“对不起,咱们走吧。”
    两人一路无话。
    车到享静门口,寒烟郑重地伸出手。“享静,握个手吧。祝你一生幸福!”
    享静诧异地看他,“干吗这样?又不是见不到了?我不握手。”
    寒烟面部有一个享静觉察不到的细微抽搐,他欲言又止。突然,他使劲轰了脚
油门,冷峻地说“保重!”后,果断离去。
    享静眼噙热泪,站在灯影下,一直目送车尾的红灯消失在路的尽头……
                 


 
                               第十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寒烟去移民局办好了绿卡的有关适宜,仔细地将郑雯的通知书
寄回国内,取了机票,将汽车过户给小任,把银行的存款转存到中国银行郑雯名下。
    享静这几天不断地从二牛处打探寒烟的消息,她尽量回避见到寒烟。她知道她
和约翰的婚礼对寒烟是个刺激,但看到寒烟有条不紊地为归国准备着,心下有了不
小的安慰。
    二牛在寒烟回国前的几天请假陪他。寒烟开车带他去了当初他和享静去过的小
湖、海滩和饭店,似乎是在为昔日的旧情做一次告别的追念。
    两个人站在海滩上,二牛突然粗声说:“寒烟,咱都是男人,今天我想直接了
当问你几句话,憋了好长时间了。”
    “说吧。”寒烟简短地答。
    “你这一走……你这一走就和享静断了吧?”
    “对。”
    “你爱她吗?”
    “爱。”
    “你知道她爱你吗?”
    “知道。”
    “那你丫的凭什么让她和那傻逼约翰结婚?你丫是老爷们吗?”二牛勃然大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