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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之人()
温西根本不信他,直接问道:“莫非二公子又有什么奇思妙想,觉得我能够给二公子利用利用,才这般大费周章?”
杜少珏沉着脸,忽地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杜某多虑,姑娘不管去何方都有贵人相助,便是陈王的宠/娈都对姑娘照顾有加。”
温西猛然变色,她站起身,瞪着杜少珏,咬牙切齿,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是傻子,游历四方,自然听明白杜少珏的话。
杜少珏瞟着温西轻笑,“是在下失言了,不该在姑娘家面前说这话。”
温西气得双手发抖,她死死地盯着杜少珏,忽地扬手,要扇他一巴掌,全然忘记了招式力度。杜少珏一抬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眯着眼道:“温姑娘,杜某自忖姑娘是局外之人,不解这局中之意,只是姑娘当认清自己的身份立场,若不然,杜某着实有些难办。”
温西不想他手劲不小,被他抓着一时半会竟动弹不得,她恼恨道:“二公子也说了,我是局外之人,不管你们局中之人的是是非非。”
杜少珏冷笑:“所以你便能心安理得了?”
温西挣扎几下,仍不得脱身,她恼道:“我不管你们的这些争权夺势的破事,二公子的好意,温西心领了,你放开我!”
杜少珏反倒将她的手越箍越紧,站起身来,又将她推到墙角,道:“陈王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只见他当面笑,可不知他背后的狠毒之处,你以为来日,你便能全身而退?”
温西被他抓得吃痛,猛地一抬腿,便踢中他那裆部,杜少珏巨痛之下,冷汗淋漓,猛地松开温西,温西急忙向着船外逃跑,不想这船一直行走,已经开出了玉带河,进了渡云湖,四水茫茫,远岸遥遥,温西恨得又跑回船舱,抽出短剑指着杜少珏,道:“让船靠回去。”
杜少珏已经缓了缓,扶着椅背坐下,冷冷笑道:“回去做什么?你不是厌恶留在京都吗?我这便送你离开。”
温西怒道:“便我要离开,也是我自己迈着双腿走,与你无关!”
杜少珏失笑:“你真当京城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现在不走,将来,没有你走的机会了。”
温西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杜少珏道:“我六叔……与你师父交情甚厚,我曾查过你师父来历,却数次被阻,你认为,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手段掐断所有线索,不留半点蛛丝马迹?”
温西有些变色,她顺着问道:“我师父?你又知道些什么?”
杜少珏苦笑一声,道:“你师父的失踪,或许隐藏着大秘密,这个秘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丫头,留在这里卷入这些是是非非,有什么好处?”
温西见他说得有几分真诚,缓缓收了剑,道:“这和你无关。”
杜少珏冷哼:“你死活自然与我无关,只是杜家,如今容不得半点差错。”
温西皱眉,道:“我只是为了我师父,与你无关,与杜家也无关,不会碍着你们什么。”
杜少珏说着说着,又开始发怒了,他语气重重地道:“你是木鱼脑袋吗?蠢材蠢材!我为什么要管你的事!你死去好了!”
温西被他这怒气给弄得莫名其妙,她道:“我是死是活,与二公子的确没有什么关系。”
杜少珏火气莫名,听了这话更是气得一蹦三尺高,他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扣着温西的手腕,道:“要不同我回杜家,要不远远的离开京城,没有你选择的余地。”
温西使劲地掰着他的手,怒道:“你放手,姓杜的!”
杜少珏被她掰得手指都要断了还不放手,只是气得抬起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脑袋,“女人女人,不可理喻!”
温西索性一脑袋顶着他的下巴,把他顶个趔趄,又一脚踩着他的脚背,还重重地抿了几下,叫道:“杜少珏,你简直莫名其妙!”
杜少珏不防备,还被她咬了一口,手背上登时一圈青紫,又叫她挣脱了。温西立刻跳开几步远,顺势抓了一旁的一盏灯笼往他面上砸,杜少珏抬手一接,温西已经又紧跑几步,“噗通”就跳进了湖中。
杜少珏大惊失色,急忙向水里看去,水中一圈圈水晕荡漾而开,而温西在远远处又冒出个脑袋来,双手一划一划,向着岸边游去。
杜少珏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他随手将那个灯笼扔进水中,骂了一声:“臭丫头!”
不提温西湿淋淋地爬上岸,只说杜少珏坐着船回到城中,去接素君,素君见他一脸狼狈,衣衫破了好几个洞,脸上还有淤青,唬了一跳,忙问道:“二哥,你这么怎么了?小西呢?难道陈王阻挠?”
杜少珏臭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哼完之后反应过来是当着素君的面,忙缓了缓神色,道:“不曾。”
素君心中焦急,忙道:“方才小圆回来说他接到了小西了的啊?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杜少珏深深吐纳几下,才道:“素君,以后少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丫头来往,你一个大家闺秀,学了那粗鲁无知,往后惹人耻笑。”便铁青着脸不说话了,他将素君送回杜府,捂着被温西顶着发青的下巴招呼了随从又离去。
素君一脸的莫名,只得心事重重地回了府。
温西上岸不久,蹲在水岸边拧着湿哒哒的裙子,一旁便冒出两个陈王侍卫装扮的人,温西看着有些面熟,略一想,便知道自她偷溜,陈王便知道了,若不然这二人不会这么快冒出来。
温西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们回了陈王府,径直回了那小院,沐浴换衣了一番,躺在院中的茅亭中发愣。
她是想离开京城,但是前提是找到师父,何况现在杜羽也不在,那晚那个梦,她实在有些介意,何况杜羽现在身处险地,她怎能安心离开。
她还想着,以后看见杜少珏要绕道走,这人脑子不好使也就算了,功夫还不错,幸好她今天机灵,若不然还脱不了身,她还不能直接弄死他永绝后患,真是个麻烦。
今天着实有些累,温西躺着被小风吹着挺舒服的,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睡得很好,比这些天任何一觉都好,什么梦都没有,最后她在一阵清香中醒来,天已然开始昏昏了,冷疏竹在一旁点着盏灯看书,笑道:“蚊虫许多,亏你睡得安稳。”
温西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她支着脑袋坐起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冷疏竹笑道:“不久,见你睡得好,便不曾叫你。”
“哦……”温西忽然想到杜少珏的话,心中竟然有些介意,她咬咬唇,细细打量冷疏竹,他清瘦,手背上筋里分明,衣衫轻薄,被晚风轻轻拂动着,眉目在灯下如同画笔描就一般秀气,令人一看,就觉得是温柔的男子。
温西有些红脸,她转过头,又站起来,忽觉一阵昏沉,几乎头昏目眩,站不稳当,她忙手扶着亭柱,沉沉地呼着热气。
冷疏竹察觉她有些异样,放下书,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轻问道:“怎么了?”
温西晃晃脑袋,瓮声瓮气道:“有些头疼。”
冷疏竹伸出手,按在她的额头,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烫手。”又扬声:“来人,去请太医来。”
有人应了,飞奔地跑出门,他便扶着温西回房,柔声道:“想来是入水感了寒气,好好歇着吧。”
温西迷迷糊糊地点头,再又昏昏沉沉睡去。
竟然病了()
温西病了,病得高烧不退,人事不知。她自小身体壮实,极少生病,师父常说她跟个牛一般,旁人吃了坏肚子的东西她吃了什么事都没有,旁人冻一冻流清鼻涕,她还要嫌热再脱两件衣衫。
可能是以往十来年的不曾得的病,竟都在这一次攒起来犯了,温西连着两天都不曾清醒。
冷疏竹本以为她只是落水了之后被冷水激得病了,习武之人,这些小事自来不会放在心上,何况时常温西好吃好喝,从来健壮,他请太医开了两剂发散的药给她喂下,以为睡一觉便好,不曾想一天三碗苦药下去,反而越发昏沉了。
冷疏竹去捡了药渣回来细细看了,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便亲自去给温西扶一扶脉,他久病已然成医,这小毛病也能看出个一二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温西脉象细弱如丝,面有潮红不退,唇口干皱,眼白满是红丝。若是寻常的娇弱的大家闺秀得个风寒,这般脉象倒也寻常,只是温西这本来健旺的人,哪里会一下就这么沉重了呢。
冷疏竹也有些慌了,又请陈王换个太医来看看,太医看了之后,也说不出旁的病症,还是风寒,又增减了一二味药材。
冷疏竹无奈,令人去煎药,自己亲自守在温西床边给她换冷敷的巾帕。
温西睡得不醒,觉得自己一会儿置身一片火海,热得要杀人,一会儿又仿佛掉进万丈冰窟,冷得牙关打颤,刚巧她冷得很了,冷疏竹不知,他摸着温西额头滚烫,又给换了条冷帕子。温西一个冷战打醒了,蓦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得看着冷疏竹,开口嘶哑地道:“师父,我要吃热热的煮鸡蛋。”
那眼神清汪汪的,冷疏竹却微微秉眉,她昏地人都认不得了。
温西的鼻腔不通,呼哧呼哧几下喘着粗气,头难受地左右晃,把那巾帕晃掉了,她将被子蒙头蒙脑盖着,口中不停地喊着:“冷……冷……”
冷疏竹捡起巾帕,吩咐人点火盆。
点了火盆,她又睡不安稳了,掀了被子喊热,冷疏竹坐在床边,伸手盖着她的被子,柔声道:“再冷着就不好了,发发汗吧,病才会好起来。”
温西双手不停地搓着脸,嗡嗡地道:“师父,我好难受。”
冷疏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道:“我知道……我知道……睡吧,睡了就好了。”
温西抱着冷疏竹的手,哭着道:“我头疼,鼻子也疼,哪里都疼。”
同个孩子一般撒着娇,冷疏竹忽然心中有些异样的滋味,他喃喃道:“你师父待你,真的很好吧……”
温西拉着他的手不撒开,冷疏竹也走不脱,便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温西却把他的手臂放开了,她一搓自己的脸,带着哭腔道:“你走吧。”
冷疏竹问道:“怎么了?”
温西眼泪哗哗地淌下,断断续续地道:“杜羽说……你也许身不得已,你有你的事,哪里能一辈子同我在一起,反正我是个拖油瓶,什么都做不好……我会好好的,将来……将来等你的事了了,你再回来。”
冷疏竹轻道:“我不走,哪里都不去,在这陪着你。”
温西却不说话了,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烧的迷糊,她又睡着了,不时得皱眉。
弦月当空,晚风寂寂,冷疏竹走到窗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是心病吧,阿芷。”他转回头,看着温西不安的睡颜,眉头也是皱的,“丫头,是不是命运自当如此,才让我再看见你,才让你再遇见我?”
温西昏沉着,也许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他才将心声这般吐露,“这于你,是幸还是不幸?”
温西哼哼两声,嘟囔着“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冷疏竹脱了外衫,半躺在床边,将她轻轻搂在怀里,用被子裹好,拍着她的背,轻道:“睡吧,好好睡一觉,病就好了,也不难受了……”
温西脸庞贴着他的胸膛,喷出温热的气息,原想挣扎,只是被他裹得不能动弹,她哼唧两声,便果然沉沉地睡去了。
许是那药劲凶猛,又或者冷疏竹将她裹成个粽子一般她掀不了被子,她出了一身的汗之后,那烧竟渐渐地退了。
温西睡够了,睁开眼,阳光已然透过窗格倾洒一地,烧尽的蜡烛流了长长的烛泪。她头虽还是昏昏的,却晓得渴了饿了。她昏睡中被灌了十几碗药下去,现在口中又苦又黏,喊出了声:“有人吗?”
“嗯……”
声音却是从床里面发出来的,温西吓了一跳,扭头就看见边上躺着的是冷疏竹,她登时懵了,一脸的惊吓,直愣愣地瞪着冷疏竹。
冷疏竹却轻笑着起来,还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烧褪了吗?”
温西连滚带爬地滚下地,谁知被子里她就穿一身单薄的寝衣,她赶紧扯了被子裹上,一脸防备地盯着冷疏竹,“你、你……你……”
冷疏竹笑道:“认得人了,看来是好了。”
“阿嚏——”温西先打了个大喷嚏,再上上下下打量冷疏竹一番,他好好地穿着衣裳,除了有些发皱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看来他是在这里和衣而睡的,温西放下了些心,随后才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疏竹下床,从容地整衣理衫,道:“你病了,不记得了?”
温西想想,总算是理清了些来龙去脉,她自然记得自己病了,但是病了之后的事情,记得实在是不太清晰了,恍惚她还看见师父了,师父……
不、不对,不是师父,是这个人。
温西驮着被子道:“你在照顾我?”
冷疏竹浅笑:“算不得照顾,只是看着你罢了,现在好些了吗?”
温西晃晃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了,才点点头,道:“好许多了——阿嚏!”
冷疏竹笑道:“看来还不曾好利索,再去躺着吧。”
温西绕过他,又紧紧地抱着被子坐回床上,抬着眼道:“我没事,好多了,你出去吧……”
冷疏竹失笑,看她脸色潮红,却不似之前那病态,晓得她是害臊了,便从善如流地出门,临出门之前,他又转头,笑道:“衣服是婢女换的,莫担心。”
温西忙不迭点头:“哦哦。”
看见冷疏竹出门又阖上门扇,温西才虚脱一般仰头躺下,怎么会病了……她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明白,最后都将过错推到杜少珏身上,对他又怒了几分:“下次见到他,看到素君的份上,打个半死吧。”她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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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府飞雁楼,楼高数丈,可观景,可闲游,陈王挥退了众人,只留下冷疏竹,他坐在窗边,满目肃然。
楼高风急,冷疏竹轻咳了几声。
“那丫头的病好了?”陈王府开口问道。
冷疏竹点头:“好了,还在院子里舞剑呢,说是落了功夫,要练回来。”他说着,面露出微笑。
陈王却长长地叹了一声,“过些时日,你带着她离开吧。”
“什么?”冷疏竹一惊。
陈王面目无异,只是话中更冷,“七月,有时我想,我做这些事,直到今日,究竟失去了多少……”
冷疏竹端坐,问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王转头看着他,见他面目晴朗,目光灼灼,他苦笑,道:“昨日端午,陛下赐宴华辰殿,陛下的病……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声音洪亮,步伐稳健,精神矍铄,真是能万岁一般的光景了……看来慈云寺的菩萨,真是灵验的很。”
冷疏竹先是惊,随后低头思索片刻,才道:“陛下这病来得快,好得也快的很,不知这其中还有什么旁的事?”
陈王冷笑:“我从来不信他要病死了,他若是要死了,就不会留我,不将我打入万丈深渊,他怎么放心死。”
冷疏竹喃喃:“殿下……”
陈王又道:“昨日,他将程临王领出来,对着满殿的文武说要亲自教养他,哼,真是想不到啊,他还有这一手,只怕那些墙头草又要忙坏了,这一回,要投靠谁才好。”
冷疏竹吃惊,他忙道:“怀德太子亡故时,程临王尚在襁褓,如今也才七八岁罢了,陛下是何用意?”
陈王冷冷笑道:“他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活许久吧。”
冷疏竹站起身,思索几步,又道:“殿下之前在朝中安排的人手,可有变动?”
陈王看着他道:“七月,够了,你早就可以离开,是我强留下你,就是我死,也不应要留你陪葬,我会想办法安排,你和那丫头离开京城之后,没有人能再找到你们。”
冷疏竹摇头,他道:“殿下是将我当做什么人了?是忘恩负义,苟且偷生之人?何况殿下的仇恨,亦是我的仇恨,既是同仇敌忾,又哪来的陪葬之说?”
陈王苦笑:“你不会明白那人的心和他的手段,我十五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是贤妃的一条命,才换回我活命的机会,我若想与他斗,除了要比他狠,比他绝,比他更冷血,别无他法。”
冷疏竹凄凄一笑,“殿下,早在十一年前,我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才留下,天大地大,亦没有我容身之地。”
陈王长久地沉默,冷疏竹也不言语,他坐在一旁,只是轻微地咳了几声,便又寂静了。
良久,陈王才道:“沈瑜,自请往束城。”
冷疏竹松了眉头,看来陈王已经放下让他离开的心了,他听着话中之意,略一思索,道:“沈先生虽是不曾出仕的书生,倒是甚有远见,几番见解,皆有周密思虑,他若是去了束城,想来有番作为。”
陈王道:“岳西粮仓填军粮辎重,我令他押送去,随后,便留在孟许军中,可使莲心的人手。”
冷疏竹轻轻点头,道:“此为稳妥,孟许孤高,又为孟家掣肘,沈先生多智,应当随机应变。那京中,如今殿下是何打算?”
陈王将手指轻点,思索片刻,道:“京中……他还不打算动手,我安排的那些人,李春等人,皆是世家子弟,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人会将吃进去的好处再吐出来呢?除非是他想要和那些老东西在朝上打嘴仗,若不然,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不会特意去管的。现在最要紧的……他既然装一装病,那便要看我这些时日做些什么,我不动黑翎军与京南营,便是防着他这一手秋后算账。哼,看来邵月那里不能联系了,如今,还是先稳一稳为上,既然他想看我手中有几个筹码,那我也应该要摸清他还有哪些可以用的牌了。”
冷疏竹忽道:“黑翎军……殿下,之前使人跟着杜羽,难道是想……”
陈王微微挑眉,“哼,杜羽,若他不是姓杜,我自当可以用,现在么……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他,世上多几个聪明人,还是有好处的。”
陈王又道,“对了,过几日,周王要纳房锦娘为侧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