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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北方似沉思了许久。
温西没有上前,她不再对师父的任何事所有疑惑,除了充满了不能探究的无力感,她还有一丝恐惧。
风越大,卷起胥长陵的衣衫翩飞,一滴、两滴,无数滴的雨水开始落下,胥长陵走回来,将温西抱上车,嗔道:“下雨还在外面站着,不怕再病吗?”
温西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肩头。
若是她抛却自己的一切,师父这般温暖的怀抱,其实是一个很安然的港湾,但她的心为什么这般难过,她为自己难过,也为师父难过,他们互相依偎,其实拥抱的都并非内心真正所求。
入夜,胥长陵一行终于入了一座城,一座古老的而凝重的城,大雨滂沱,盖住了黑甲骑士阵阵的马蹄声,马车在一座高门楼前停下,温西看见无数男男女女立在雨中,对着师父拜下身去。
雨夜()
“恭迎摄政王。”
胥长陵下车,轻轻抬手,所有人便站起,为首一位年长的盛装老妇被两名侍女扶着上前,又对着胥长陵行了礼,道:“老身接摄政王的信之后,便令人准备妥当,今夜已晚,明日摄政王可前往逍遥苑。”
胥长陵点头,道:“有劳老夫人了。”
那老妇便作了请的手势,道:“摄政王请——”
温西跟在后面,胥长陵回头,牵起她的手,温西耳根有些烧,索性天暗,无人瞧见,她打量入内的门楣,风灯映照着,写着大大的“赫连府”。
那老妇身后有个桃红衣衫的少女,眉目灵动,装扮可爱,她在老妇人一旁,眨巴眨巴眼睛,看见前方胥长陵与温西相连的衣袖,忽然一笑,又偷眼看向一旁不远处的另一名姿容秀丽的黄衣少女,暗暗乐了起来。
那黄衣少女亦紧紧盯着胥长陵的背影,也瞧见了温西,脸色霎然煞白,几乎不能走路,她身侧的侍女扶了她一把,小声道:“二小姐,当心。”
黄衣少女反手紧握着侍女的手背,勉强支应着自己不至于跌倒。
那老妇将胥长陵迎入名为“宣德院”的院落,恭敬应答几句,便带着族人晚辈与侍从们退下,请摄政王安歇。
温西立在房中正厅,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几名侍女正围绕在师父身旁,给他卸下冠带,换上轻便干爽的衣衫,师父长发如瀑垂下,风姿似如谪仙。
她几乎开始坐立不安,不停扭头四顾,这里,很大,但似乎没有另外的隔间,师父没有说话,那今夜,难道她也住在这里?
胥长陵见温西如此局促不安的模样,轻轻一笑,挥手令人都退下了,上前忽地将她拦腰抱起,温西大惊,“师父!”
胥长陵轻道:“我看你下一刻就要拔腿逃跑了,师父这么可怕吗?”
温西红着脸,却是点头,是很可怕。
“哈哈哈。”胥长陵大笑,将她放到榻上,道:“你这丫头,脑袋里都想得是什么。”
“我、我……”温西扭开脸,瞪着床边的红烛,光明无比,“我什么都没想。”
“啊,什么都没想,你一撒谎,可是从来不敢看师父的眼睛的。”他笑着道。
温西咬着唇,脸红几乎滴血。
胥长陵靠近,指尖停留在她的衣襟上,嗓音低沉,道:“有什么心事,告诉我,还是让我来猜呢……”
他的指尖缓缓向下,所过之处,衣带松开,渐渐露出温西里面的亵衣,温西呼吸几乎不能,瞪着眼看着师父的手指缓缓划过的衣衫折痕。
她觉得几乎要窒息了,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锦被,她似乎,不能抗拒师父。
“嗯,丫头,你想的事情,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胥长陵笑得魅惑无比,温西想将他推开,却觉得浑身无力。
胥长陵越靠越近,彼此间心跳可闻,温西依旧咬紧嘴唇,她怕一张口,心就从口中跳出。
“嗯?”胥长陵轻吟——
温西鼻端喷出气息,滚烫无比。
胥长陵贴着她的耳鬓,轻道:“逗你玩的,今夜,师父什么都没有想,但是你若是想……师父也可以好好教导教导你……”
啊!温西一瞬间瞠然,见胥长陵埋头低笑,瞬间又羞又臊,想要跳起来,却又被他压着,急得满头大汗,“师父!你、你!”温西索性扯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兜头兜脑盖了起来。
“哈哈哈哈!”胥长陵拉开锦被,刮刮她鼻子,道:“去梳洗吧,一旁有净室。”
他已经起身,温西抱着锦被,只露出半边脑袋,将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动。
胥长陵对她又笑:“怎么?”
“没、没什么。”温西慌忙跳起来,急急忙忙跑去了净室。
胥长陵轻笑不已。
净室之中,温西脱了衣衫,浑身没入宽大的浴桶中,在几乎窒息的那一刻,猛地窜起,她不禁又摸了自己的嘴唇,很柔软,不知道师父怀抱她的时候,亲吻她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他没有给她反应的余地,也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他突然就打乱了她的心,但她并非草木,也非泥偶啊,……接下来、师父会怎么样?他们之间到底应该如何?温西皱眉,趴在浴桶边缘,听着窗外依旧哗然作响的风雨声。
忽然一阵巨大的光明闪过,砰——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温西将着手臂把自己一推,又沉入了水中。
“小西。”门外传来胥长陵的声音,水中不闻声响,温西还在吐着水泡,瞪着眼睛透水看悬于浴桶上方朦胧的烛影。
“小西!”不曾听见回应,那呼唤变得慌乱,猛然一声门响,紧接着水面上出现一个人影,温西又吐出一连串的泡泡,胥长陵伸手入水,温西忽然就对着他的虎口咬了一口。
胥长陵一惊,然看见她没于水中的面庞,安然平静,便松了口气,没有收回手,任凭她这般咬着,她咬得很重,几乎可见血丝沁出,但胥长陵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反而用拇指划了划她的面庞。
温西从水中伸出了脑袋,口中还叼着他的手。
“在生师父的气吗?”胥长陵轻柔地道。
温西点点头,她松开牙齿,胥长陵的虎口上下两行深刻的齿印,她便这般看着胥长陵,唇边一点血丝,发丝点点滴滴水迹,在她临水的脖颈处漾开了一圈一圈的水纹。
胥长陵擦去了她唇边那一点血痕,道:“看来那丸药尚算有效。”若是之前,这一点鲜血已经足够令温西开始癫狂。
温西却又咬住了他的食指,胥长陵便没有动,温西想用力,当看着胥长陵面对她的眼中充满了怜爱,那牙齿便停留在了肌肤的表层,久久不曾咬下。
胥长陵把被她衔在口中的食指轻轻动了动,触摸到了温西的舌尖,柔软无比,温暖且湿润,温西的眼波微微一盈,她的舌尖似乎在试探地舔舐胥长陵的指尖,微微蠕动了下。
胥长陵心头微动,不禁移开注视她的目光,仰头深深地呼吸,随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沙哑着声音,道:“丫头,你再这般,师父可要对你食言了。”
男人()
温西瞳仁分明,倒映着点点烛火,窗外雷声雨声依旧,胥长陵退开了几步,转身出门。
温西看着师父出去,关上了门,听着他的脚步渐去,原来师父也有狼狈失态的时候,温西歪了歪头,起身,穿上了衣衫,擦干了发丝。
她推门出去,雨声更甚,扭头,见师父立在窗前,窗扇大开,雨丝飘来,带来这些时日难得的清凉之意。
“在山中,每当夏日急雨,茅檐下的水都似帘幕一般落入了院中池塘,满池的莲叶,被雨打得惊颤不已。”温西轻轻道。
胥长陵背影未动,只是道:“小西,你很想回清濛山吗?”
“师父说过,我们回不去了。”温西道。
胥长陵回转,看着她,幽暗的眼中看不见半点心绪,他道:“不错,我们回不去了。”
温西盯着他,师父似乎是在生气,他被她惹怒了。温西的舌头在口中回卷,方才,她是故意的,师父也看出了她的故意,但他却离开了,走得仓惶,师父也有害怕的事情吧,温西忽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师父终究也是人,他的七情六欲,比常人一丝不少。
看来,她面对如今的师父,也不是全然被动到无计可施,温西猛地转身,跳到床榻上,将自己缩进了被中,嚷了一声:“我困了,睡觉了!”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胥长陵看着她露在被外的一截青丝,眼睛眯了眯,这丫头,已经真的长大了,长大到了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甚至,将他当做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来对付,虽然笨拙无比,却令他心起层层的涟漪,他在她的心中,不仅仅是师父了。
他是该欢喜,还是应该哀伤呢?
他向着床榻走去,他的脚步无声,身影却充满了压迫之意,温西当然不曾真的睡着,她其实还是在害怕着的,但是这种怯懦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但当胥长陵步步走来之时,她的心却禁不住跳如擂鼓。
她捏紧了被子,蜷得一动不动。
胥长陵在她身边躺下,看着缩在床边自己将自己包得仿佛是个粽子的温西,忽然好笑了起来,——还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笨丫头。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被上,明显感受到被中人不自在地动了动,他贴近,轻道:“小西,师父是男人,一个男人永远不会拒绝那样的邀请的,若是你明白,师父很愿意接受。”
温西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浑身火一般烧热起来。
胥长陵想笑,他果真笑出了声,窗外,依旧大雨不止。
雨下了整整一夜,当第二日的阳光照射而来的时候,已经一片天晴云淡了。
温西还在睡着,她昨夜翻来覆去了许久才睡着,胥长陵指尖绕着她的发丝,轻轻笑了笑,昨夜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睡熟之后,却嫌热踢开了锦被,若是他真想对她如何,她这些“防备”哪里有丝毫作用。
“小西。”他在她耳边唤了一声。
“嗯……”温西翻了个身,却滚进了他的怀中。
胥长陵轻轻啄了啄她的额头,伸手拿过一件衣衫披在她身上,再将她抱了起来。
出门之后,门口早已经立着两名装扮利落的侍女,她们见胥长陵,低下头行礼,道:“我家老夫人已经命人将一应事物都送入逍遥苑,摄政王请——”
胥长陵颔首,怀中还一直抱着温西,两侍女在前引路,一路穿花拂柳,昨夜一场大雨,零落了枝头无数花红,如今院中却不见一瓣落花,一片残叶,可见这赫连家家规严慎,婢仆勤谨。
一路走来,皆不见半点人影,想必都被吩咐过刻意回避了。这宅院格式透着一股幽古暮然之意,一砖一石,无一不古老,胥长陵踏在长长的石板道上,温西在他怀中依旧睡得酣甜,胥长陵低头,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走了大致一刻钟,那两侍女停在一处院落门外,门上题“逍遥苑”三字,门内有浓重的雾气蒸腾而起,传来一阵一阵不同寻常的气味,仿佛臭鸡蛋的腥臭味。
“摄政王请,我等在门外伺候。”两侍女目不斜视,低头恭敬地道。
胥长陵怀抱着温西,进了门中,那院门便被缓缓关上了。
远处,花丛之间立着两个人,是昨日那黄衣少女与她的侍女,她眼睁睁看着逍遥苑门合上,忍不住上前两步,侍女忙道:“二小姐,小心被人看见了。”
那二小姐眉目间有些愁态,她咬咬唇,依旧不甘心离开。
“老夫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摄政王,不得靠近宣德院与逍遥苑的。”侍女小声提醒道。
二小姐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紧闭的黑暗大门,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女子是谁?”
侍女面露为难之意,她上何处去打听去,摄政王的属下皆一副铁面孔,她连靠近都不太敢,只得道:“既然是摄政王带她来咱们赫连府的逍遥苑,想来得了什么病来治病吧。”
二小姐抓着花枝,几乎揉碎了枝叶,“有病……是该治病,只是……”她蹙了蹙眉头,“不知道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晋华西北世族豪杰,以苍城赫连氏为首,当年,诞下先帝与如今摄政王胥长陵的赫连皇后,便是出自此家。
如今当家的赫连老夫人,便是胥长陵的外祖母,赫连家显赫已近千年,但如今子孙少有入朝为官者,倒是颇有些风流人物,或扬名在文坛,或行走于江湖,还有出世的高人,独僻于尘世之外,颇有超然之意。
如今说起苍城赫连氏,北方诸城的百姓,想到的除了神秘威严的赫连府,这千年累积的深厚底蕴,想必便是起源于苍龙山下一支充满了硫气的据说可以治百病的温泉水了。
赫连家将此温泉围盖在一处院落中,题了“逍遥苑”三字,遍植花草,可算得一处胜景。
胥长陵将熟睡的温西放在了露天的水汤中,浓重的雾气与气味熏得温西打了个喷嚏,她揉揉眼睛,再睁开,看着眼前一片微黄的水面,惊得险些呛着了水。
孤独()
头顶伸来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子,倒是醒了。”
温西仰头,见师父坐在水边,又低头,自己水中的身躯几乎不着寸缕,立刻浑身似熟虾一般红了起来,“师、师父。”她说着还是下沉了些。
胥长陵好笑,调侃道:“你小时,我还给你换过衣衫,忘了?”
温西想埋首入水,只是这水的气味实在不佳,她一声不吭,划向了远一些的水中。
“师父,为什么……”这水并不算很舒适,有些热,气味熏得她发闷,虽然胥长陵满面笑意,温西却不认为是师父故意戏弄她才把她放进这汤水中的。
“你的病还不曾好,虞城左近,师父只能想到此处可以助你。”胥长陵轻道。
“啊……”温西其实已经记不清自己的病是什么了,但近日师父都不许她动用内功,人也时常疲倦,脖颈处那些凸起的血管却已经平复了许多,想是她真的有病吧,但师父……,温西抬头,问道:“师父是特意带我来这里的?”
胥长陵微笑:“若不然呢?”他本不想让赫连家的人知道温西的事,他们知道的太多,并且想的也太多,这对温西并不好,但不良生的三颗丸药,必须要尽快都给她服下,若不然毒气反噬反倒危险,这汤泉有颇有功效,应当能减少些她的痛苦。
“师父如今……一定很忙吧……”温西的脸半在水中,边说话边吐泡泡。
她看见师父那些时常来回事的一脸严肃的属下,也听到些只言片语,晋华大军调动频频,且向毛关外而去。
“所以呢?”胥长陵挑眉。
“师父、可以不用管我的……”温西越说越小声,她转过身,发丝在水中飘荡着,洒在瘦骨嶙峋的后背,黑白分明。
胥长陵轻轻吐出一口气息,道:“小西,过来。”
温西扭头,防备地盯着他,“做什么啊?”
这模样倒是很好,胥长陵一笑,想到她年幼之时要学武,练得狠了,累极了,他还不放过她,定要她将水缸挑满,庭院扫净,这丫头耍赖窜上了树,抱着树干不下来,又哭又喊地说他虐待她,那时她在枝头,便是这般防备地瞪着他的。
胥长陵想着,露出一些温柔的笑意,对她勾勾手指,道:“过来,若不然师父亲自拉你过来了。”
温西赶紧环着手臂,不甘不愿地慢慢在水中游过来,“师父……”
胥长陵一伸臂,便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温西来不及惊呼,紧接着就被他堵住了口舌,他的舌头慢慢撬开了她的牙齿,在口中与她纠缠。
“呃——”温西被他揽着悬在水面,浑身几乎酥软,她发出一个字音之后,再说不出旁的话。
一粒丸药从胥长陵的舌底被送入了温西的口中,他的手掌对着温西的后背拍打两下,那丸药便滑进了她的咽喉,落入腹中。
他将温西松开,温西星眼惺忪地又无声地滑进了温泉水中,滚热的泉水激地她额头沁出了颗颗汗水,她却浑身绵软地几乎使不出半点气力。
她仰头,胥长陵已经在水边屈膝跪坐了下来,一截锦带拖曳在水中,随着水波不停的飘荡着,她伸手,抓着这衣带,像抓着一条唯一可以支撑她不溺亡的稻草。
忽地,她的手一紧,几乎捏断那锦带,眼中冒出十分痛苦的情绪,胥长陵的手伸来,替代了那截锦带,被她紧紧握着。
两年前——
镜水与潇水的汇合之处,有一处小小的河洲,洲中飞鸟蹁跹,长鸣入空,她撑着一柄破伞,在水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河水漫起,浸湿了衣摆。
她是在这里告别,有人说,人的灵魂最后也会归于忘川河流,或者人间的河流和幽冥之河也会相通,那么她的心绪或许能够通过这滚滚流水,直达彼岸吧……
但她要告别的人是谁?她想传达的心意又是什么?
温西猛然睁开眼,入目的是师父的眉目,他将她转身,一掌打向她的后背,巨大的冲击令她几乎觉得肝肠寸断,口中喷出一口浓重的血,血没入水中,弥散而去。
痛!
……夜王谷中,一夜又一夜,每一夜都令她痛不欲生,每一夜都漫长无比,那是不啻于脱胎换骨的疼痛,不良生静静看着她,道:“若是你后悔了,可以放弃的。”他的声音好似幽境而来,纯粹而没有任何杂音,直达到心底,犹如蛊惑一般。
温西摇头,她瘫坐在地,闭上眼睛,比起心中无边的沉痛,压抑到气息都不继,这已经算是一种解脱了。
“他找不到我,自然会去找别人,这天下,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所以她也被这般抛下了吗?无论是师父,还是他,都转身而去,连一个回眸都不曾留下。
红尘万千,熙熙攘攘,其实都是孑然一身的孤魂,偶尔交集,再决然分离。
……
温西流泪——
“师父,我好孤独……”
胥长陵指腹擦过她的泪眼,“人总是孤独的。”
“但人心中为何要有情,既是孤独,那便不该生情啊!”她哭得不能自抑。
既是孤独,又为何生情?
胥长陵大恫,佛说:众生皆苦。那么分离之苦,绝情之苦,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