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相思无痕-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初抬头:“公子的意思?”

    杜少珏道:“不必太过详细,只要陈王的行踪便可,莫要令他的人发现了,不要用你的人。”

    李初有些松口气道:“这倒是容易,陈王府戒备森严,守卫严密,旁的不好打听,但是陈王行动不比旁人,动则车马,打听起来倒也无妨。”

    杜少珏便摆手:“那你去吧。”

    李初应诺而去。

    杜少珏半晌无言,沉默地坐着,忽然瞧见手边放着一支玉笛,正是昨日用过的那支,差点被他甩出去砸温西的头,他苦笑一声:“你倒是会惹祸的很,惹谁不好,竟去惹那位阎王。”

    *

    温西倒是不觉得陈王是什么阎王,反而觉得这位皇子温柔可亲的很,不曾有那上位者面目可憎的傲慢。

    他问了温西的口味喜好,令厨子做来与她一同吃了,最后令人将她送回那小院。

    温西出了那殿门之时,迎面而来一位文士,廊下红灯数盏,照耀地一院光明,她远远便瞧清了那文士竟是认识的,虽不过一面之缘,然那谦谦态度,分明便是沈瑜。

    原来沈瑜是来做了陈王的幕僚。

    杜府有意投靠周王,素君一腔情意,都在沈瑜身上,沈瑜却投在陈王门下,这算不算得命运之恶呢?

    温西心事重重,又或者,沈瑜是知道这一层,故意为之?那……温西摇摇头,那沈瑜不似这等为儿女情意牵绊的人,也许,他也有凌云之志吧……

    她与沈瑜错身而过,沈瑜目不斜视,似全不认得她一般,温西微微一顿,半侧面庞。

    “温姑娘,这边走。”领路的侍者温声道。

    温西便向前走去,不再纠结。

    沈瑜上了月台,立在檐下,瞧见廊边有一株虬枝蔓节的古桃树,不知何时,已经是落英满地绿满枝了,这春天,过得实在是快了些。

    ……

    温西回了那小院,关上院门,转回身之后,听见几声咳嗽声,却见冷疏竹坐在茅亭之中,对着一轮孤月,自斟自饮。

    “你怎么在这里?”温西问道。

    冷疏竹一笑,将手对着房子一指,道:“我住在这里。”

    “啊……”温西诧然,小院中的房屋数间,昨夜,她睡在西厢,冷疏竹指的是窗下绕水的东厢。

    温西上前,道:“那书房中的书,是你的?对不住,我不问自取了。”

    冷疏竹笑着摇头,支着面庞,歪着脸看着她,道:“为何这般拘谨?”

    温西答道:“你我并不熟。”

    冷疏竹又笑,“你同陈王,也才见面罢了。”

    “……”温西无言,她皱皱眉头,看着冷疏竹,才道:“我不知你的来意。”

    冷疏竹站起来,目光如清泉般泛着微光,他斜斜靠在亭柱旁,挥一挥折扇,凉风阵阵,“我若是你,便不会来京城,反倒要离这里远远的,一生一世,都不要想到这个地方。”

    温西问他:“你认得我?”

    他轻笑,斜着脸庞看着温西:“我是在和谁说话呢?”

    温西摇头,还有些急恼,“你明知不是这个意思。”

    冷疏竹又轻咳,平静之后才道:“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温西不解,问道:“去哪里?”

    冷疏竹笑道:“不远,过午就能回来。”

    温西双目忽然炯炯有神:“不是在这里?”

    冷疏竹浅笑着弹了她额头一下,“别想着逃走了,人这一辈子,总会逃到无处可逃的。”

    温西心中有些异样,只有师父与杜羽,才会这般弹她脑袋,她并不痛,还是抬手摸了摸。

    冷疏竹下了台阶,笑道:“早些睡吧,明早天亮便走。”

荒废已久的故园() 
温西有心事,并不能安睡,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起身,推开窗扇,冷疏竹的卧室灯已经熄了。

    这个人……有些怪异,他似乎在刻意的要与她保持距离,却又试探地要亲近她,温西想了许久,也不曾想过在哪里见过他。

    他那番话,真是满是无奈之感。

    更鼓四敲,温西躺回床上,又裹紧了锦被,伸手摸了摸枕下的短剑,心事重重地睡去。

    她睡得不好,做了许多的梦,一个接着一个,有师父,有杜羽,来京城之后见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一时杜少珏看着她冷笑,素君抱着她哭,还有那些只是见过一面的人陌路人一张张冷漠的面庞。

    温西冷汗涔涔,感觉胸口堵得慌,最后在她眼睁睁看着杜羽被一把长剑穿心而过,鲜血流了满地,她霎时睁开眼醒来,浑身紧紧绷着,连拳头都紧握着。

    “杜羽……”温西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一阵抽痛,若是杜羽死了,师父也不见,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笃笃笃。”传来敲门声。

    温西胡乱将面上的泪痕划了划,道:“谁?”

    “姑娘起来了?”是侍女的声音。

    温西道:“起来了。”

    门扇便被吱呀着推开,鱼贯而入三名一同打扮的侍女,捧着盥洗的物事,还有食盒。

    温西道了声谢,起床穿衣。

    那为首的圆脸的女孩笑道:“姑娘不急,冷公子说了时间还宽裕着呢。”

    “哦。”温西抬头,东方才微现鱼肚白罢了。

    她有些累,还是强打着精神梳洗吃饭,等站到门口的时候,瞧见冷疏竹正坐在亭中吃茶。

    温西不曾入内,站在走廊中,抱着手在等待他的模样。

    冷疏竹将手中的茶吃尽了才放下,理一理衣衫,向着温西走来。

    天色更亮了一些,温西才看清他衣着更素淡了,原先只是清淡打扮,现在连那之前戴在头上的那副玉冠都没了,只是系了一条天青色的发带,手中的指环之物全数除下,只有腰带上还系着一枚小小的玉环,打了素净的络子。

    出门之后上车,赶车的是名面相老实的汉子,冷疏竹在看见他之后,顿了顿,折扇一收,却是沉默,抬步上了车。

    一路无话,温西掀着车帘看街面上的景色,冷疏竹靠着锦垫在闭目养神。

    日色渐渐升高,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马车驶过一座平桥的时候,温西忽然眼睛一亮,这地方……似乎有些眼熟,她左右看看,将周围的店铺之类的记在心里。

    马车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下。

    冷疏竹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使扇柄掀开车帘下车,他才要回身去扶温西,温西却自己跳下来了,冷疏竹笑笑,将扇半开,掩唇轻咳了几声。

    “这里,是哪里?”温西打量四周,是一条干净整洁的街道,柳树成荫,路旁白墙乌瓦,数户人家。

    “这是柳巷,出了巷口,是顺天街,一直向西,过三个街口,便是顺天门,是出城的路了。”冷疏竹指给她看。

    温西不明他何意,顺着他指点看去,不过平平无奇的街景。

    冷疏竹又道:“顺天门的城官,姓季,性情有些耿直,得罪不少人,故而二十年来,都不曾挪过地方,幸好京城中达官贵人不常走这个门出城,若不然他这城门官也当不得下去了。”他语气轻松,面带微笑,只是在讲一件城中轶事罢了。

    几只春燕穿过柳枝,叽叽喳喳地飞远了,冷疏竹也转回了身,道:“走吧。”

    温西心中全是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便只有沉默着,只是跟着他的脚步。那车夫将马车往路旁赶了赶,盖上一顶遮阳帽,靠在车壁上打盹。

    冷疏竹领着她一路走,他走在前,温西走在后,温西细细打量他的脚步动作,见他步伐稳且轻,如同微雪轻风,衣袂飘飘间,不然半点尘埃,他的轻身功夫定然不错,只是身材纤弱,面有病容,唇少血色,内力应当不继,那拳脚想必只是尔尔,温西之前留意过他的手,虎口不曾有茧,掌心肌肤平整,那他估计也不会使剑。

    冷疏竹在一户人家门口驻足,寻常人家,挂着吉庆有余的桃符,匾额上写着“林宅”,门口有栓马石,门房对街开一扇小窗,两旁刻着梅兰竹菊的纹饰,不过极为普通的富余人家。

    他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几根碎发贴在唇角,漆黑的颜色使得面庞带上几分淡青的阴影。

    温西盯着门槛边上的一行蚂蚁发怔,忽然想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俗语来。

    冷疏竹轻道:“走吧。”

    温西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要去哪里?”

    冷疏竹将手一指,指着边上一条夹弄,道:“就在这里面。”

    温西伸头看了眼,是一条常年隐于阳光的小弄,青苔与荒草凌乱,与这条街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只是太过不起眼,若非冷疏竹指点,温西绝不会留意的。

    冷疏竹向着夹弄走去,草丛的潮意打湿了他的衣摆,温西有些愣愣的,立在弄口看着冷疏竹走了数丈远,他的人与这片绿意似乎融为了一体,好像是夏夜之时,传说于人间的幽灵。

    温西情不自禁地跟上。

    夹弄的尽头是一扇破败的木门,隐隐还能看出雕琢的花纹,推开木门之后,是一片荒芜的院落,不甚大,只是房屋倒塌,一地的乱瓦破砖,未曾朽尽的木梁廊柱上还有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院中原本应该有池塘假山,只是池塘长满了人高的荒草,假山也碎裂塌陷了大半,温西缓缓走着,不时惊起草丛中的蚂蚱蜻蜓。

    “这是哪里?”温西莫名的感伤,似乎这小院荒废之始,有些令她不能深思的悲伤。

    “这是……随园……”冷疏竹回答她。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温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冷疏竹却答非所问:“这院子,本来还联通方才那宅院的,后来,那宅院被人买去了,中间砌了墙,这一处,就荒废了。”

    温西问道:“这里本来的主人是谁?去哪里了?”

    冷疏竹轻笑,似在嘲笑她的天真或是明知故问,“你觉得的呢?”

    温西环顾这荒草没没的院子,闭口不问。

    冷疏竹却一笑,道:“无非是死了,走了,散了。”

    温西轻轻呼吸着,胸口微微起伏:“死了的墓茔在哪里,走了的又在哪里安居,散了的可有追忆?”

    冷疏竹摇头:“死了了已经化成了灰烬,也许已经渡过了轮回的长河,哪里又管得了前世的墓茔,走了的无可安身,在他乡流离,散了的已经不知所踪,就算梦里,也不愿回忆起这里……”

    温西不禁问道:“那你呢?为何来这里?”

    冷疏竹哈哈大笑,道:“我是一个过客,一个闲人,世间一砖一瓦,都有故事,我是个追寻故事的人,而你,或者会成为我下一个故事的主角。”

    温西喃喃问道:“我?我有什么特别,让你这般在意。”

    冷疏竹摇头:“算不得特别,只是我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又认识另一个人,那个人曾经认得你,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也许你早已经忘记了,一分一毫记不起来。”

    “认得我?”温西忽然有十分的在意,“是谁?我见过的人,说过话的人,我都记得,你告诉我,我会想起来的。”

    冷疏竹又摇头:“你不会记得,那是你还很小,年幼无愁,不像现在,已经长大到有了挂心的人,也像一个真正的少女一般多愁善感了。”他的话渐渐渺去,最后的余音,温西甚至听不太清。

    “年幼……”温西垂目,她忘记了所有遇到师父之前的事,她能够想起最遥远的事情是师父微笑着对她说:“小西,吃饭不可以挑食。”

    那之前呢,她的家人,亲人,父母,兄弟姐妹……

    她也曾疑惑,也曾好奇,问过师父,师父总是说:“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没有人是能够相伴永远的,你们只是分别的有些早而已。”

    温西便被他话中的感伤感染,不去询问,是不是他那句话,也预示了今日呢?预示着他们也最终也会别离。

    温西已经木然,冷疏竹看着她,伸出手,手中一条巾帕,擦拭着温西的脸庞,她已经泪流满面。

    温西觉得在这个几乎是陌生的人面前流泪很丢脸,她胡乱地撇过头用袖子划拉几下,瓮声瓮气道:“那和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因为……”冷疏竹轻声道:“有人要杀我。”

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 
“什么?”温西大惊,立刻握着剑,她方才太过忘情,此时才有些觉得四周的异样,的确,有人伏在墙外。

    冷疏竹摆一摆扇子,道:“你无需慌张,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处心积虑地找了很久的机会,却找不到好时机,有些替他索然无味,忽然想到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无论是他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他,都不会惊动旁人。”

    温西铁青着脸,看着他一副态度闲适的模样,“那……那……”

    冷疏竹笑道:“但是我还不想死,人都是怕死的,所以只有请他死一死了。”

    温西终于能说出句囫囵话了:“所以呢?”

    冷疏竹道:“以姑娘的身手,对付此人着实绰绰有余。”

    温西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冷疏竹又笑道:“姑娘需要个契机。”

    “什么?”温西越来越被他饶糊涂了。

    冷疏竹道:“姑娘需要一个陈王欠你人情的契机。”

    “为什么?”

    冷疏竹道:“陈王与令师的关系,着实只言片语难以描述,但是在下可以告诉姑娘的是,姑娘孤身在京,京中风起云涌,姑娘再好的身手,面对滔天骇浪,也只能随风逐流。杜六郎如今分身乏术,姑娘需要一棵牢靠的大树来遮一遮风雨。还有什么大树比一位皇子更令人放心呢?

    “这与此事有什么关系?”温西又问。

    “本来,陈王并无什么必要帮助姑娘,假若姑娘遇到什么麻烦事,陈王处于可帮可不帮的余地之间,但是姑娘若是救了我,这可就不同了,他必然会帮你一回,这对于姑娘来说,非常的需要。”

    温西终于弄清了一部分,然她心中的疑惑反而越来越大。

    冷疏竹看她的神色便明了,他笑着道:“你现在不明白的,将来一定会明白,那现在明不明白,便没有什么要紧了,反正你救了我,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后悔,也不会违背道义。”

    “好,我信你。”温西抿唇,一甩剑,看着一处稍微低矮的墙头,缓缓走去。

    他们说话并不算小声,墙外埋伏的人定然是听得到,他不急着进来,想必被冷疏竹的那句绰绰有余给说的心有顾虑,还有是想摸清了温西的路数。

    生死之间,有时候只是一瞬,或者在于出招的时机,或者在于动手的决绝,面对未知的敌手,温西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冷疏竹那笃定的信心有些将对手的意志给动摇了,他的呼吸便没有那么沉稳。

    温西看准了一个他换气的时机,猛地跳了起来,跃上墙头,短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截断了那人的招式,紧接着,她人也跳下去,捞回剑,下一刻便横在了那人的咽喉间,温西这才看清这人长着一副穷凶极恶的脸,若是胆小些的人,先被他吓得怯了气了,哪里还有出招的机会。

    温西将他提了起来,一同又跃回墙面,将这人惯在地上,又看了眼冷疏竹,冷疏竹面色坦然,温西却问这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们有什么仇怨?”

    冷疏竹却噗呲一声笑,道:“姑娘多问了,此人与我无冤无仇,他不过是柄杀人的刀罢了。”

    温西皱眉。

    那恶脸大汉狠狠地瞪了温西一眼,温西撇开脸,道:“既然他是杀人的刀,你与他也无甚仇恨,这刀未曾杀了你,买他的人必当不会使他二回,你放了他吧,我将他采去官府,自有他赎罪的去处。”

    冷疏竹轻笑:“姑娘的宅心仁厚用得不是地方。”

    温西瞪着冷疏竹。

    冷疏竹一瞬变色,忽地伸臂,他臂中竟然弹出一把寒光凛凛的细刀,不过轻轻一划,那大汉的咽喉便显出一道极细的血痕,下一刻,却是轰然倒地,咽了气,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匕首,也撒脱了。

    温西握着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的手臂,又是羞愧,又是震惊。

    她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冷疏竹,冷疏竹道:“他既是一把刀,那便没有了人性,姑娘记得这一点,能把钱财看得比人命重的人,不可相信。”

    温西嘴唇开开合合,终于道了声:“多谢。”

    冷疏竹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依旧挥扇而笑,那柄细刀已经全无踪影,他道:“应该是在下谢过姑娘才对,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是她欠了他,温西想着,却又有些不对,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冷疏竹做了个圈套给套住了,却不能对他恼恨起来,总之,她除了这个小伤口,什么都没有损失。陈王果然承了这个人情,回到陈王府之后,冷疏竹去见了陈王,接着,有位太医来给温西包扎,又来了几名小内侍,捧着一堆的礼物来给温西,仿佛怕温西不受,冷疏竹还带了句话,说让她放心收下,这和陈王将来要帮她并无冲突。

    *

    是夜,陈王斜斜地躺在锦榻上,满室都是翻了的花几,倒了的书架,碎了的梅瓶,坏了的书册,有如狂风过境一般。他自己倒是面色平静,只是这平静中透着些诡异,他举着一本题册,随手翻着,看了几行字,仿佛是上面的文字太过令他不悦,他将这册子扔了,提起声音喊了一声:“来人。”

    进来一名年长的内侍,笑得温文尔雅,通身气度比起那等读书君子还要从容些,他含笑对着陈王行了个礼,道:“殿下吩咐。”

    陈王看到他之后,那面上的怒意反而小了些,倒有些哭笑不得一般:“难道我果真发得有些火大了?他们将你请来应付。”

    这内侍看了满地的碎瓷片,看来之前陈王这一通邪火果真有些骇人,他反而扬起笑,道:“是老奴今日栽了一株新品的牡丹,叫做素月容,听说花开之时,极是雅致,不免有所期待,想来问问殿下,配哪一种颜色的盆才好。”

    陈王果然思索了起来,他想想,道:“素月容……素月容……是白色的吗?”

    内侍道:“是,白中带些浅鹅黄。”

    陈王便道:“那用素面陶盆吧,不宜太过喧哗。”

    内侍拍手称了声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